69、冰火兩重天

都說一層秋雨一層涼，下了幾天的細雨之後，天氣又涼了一些。

但是恆遠集團的員工們卻是一個個士氣高漲，因為一年一度的秋遊活動又要開始了，恆遠人多，不可能全部員工一起出去玩。所以集團會把秋遊經費分撥到各個部門，由部門自行組織，可以一個部門單獨行動，也可以兩個部門組合到一起行動。

每個部門都在積極策劃這次秋遊活動，趙勝楠也充滿了期待。

「琳達，以前我沒來的時候。總裁辦的秘書就你一個人，就算加上陳喬這個特助，也只有兩個人，那你們是跟傅總一起行動，還是單獨行動？或者跟其他部門湊一起行動呢？」

聽說恆遠的旅遊經費特別可觀，時間也給得特別充足，在國內一般的景點游個三天兩夜都不是問題。

琳達一邊整理資料一邊說：「傅總和陳喬一般不參與我們的旅遊，傅總估計是忙，陳喬嘛。他要等傅總休假了才能去旅遊。往年我都是跟人事部一起去的，等會我問問人事部看他們要去哪裡，幫你也報個名吧。」

「好啊，我期待是九寨溝，」趙勝楠一直想去看看九寨溝的山水。

「九寨溝前年就去了，今年不會去了，」琳達說。

「那麗江呢？」

琳達想了想：「大前年的時候去過了。」

趙勝楠很是失望。

這時，傅晨東正好從外面回來了，趙勝楠馬上離開琳達的辦公桌，回到自己的座位去。

免得又被他抓到把柄，說她辦公時間竄崗。

傅晨東進來后，先是看了趙勝楠一眼，隨後走到琳達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像是有事情要吩咐。

琳達趕緊站起來，十分恭敬地叫道：「傅總。」

「恩。」傅晨東沉思片刻才說：「今年的公司旅遊你準備一下吧。看看我們總裁辦要去哪裡。」

琳達十分意外：「傅總您的意思是我們總裁辦今年要單獨去旅遊嗎？」

「對，下班前給我幾個方案吧，」說完，傅晨東便走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琳達頓時興高采烈起來，她趕緊小聲招呼趙勝楠：「小趙，傅總要跟我們一起去玩啊。」

趙勝楠剛剛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了，她第一反應是好失望，所以也沒有興緻：「恩，我聽到了，我們要單獨行動。」

她喜歡熱鬧，如果跟人事部他們一起去的話，一大幫人又玩又鬧才好。跟傅晨東去……本來就人少，傅晨東又是那種動不動就板起臉來的領導，跟領導一起玩，多不自在啊，全程都要聽他的，還要照顧他的感受，替他服務。

趙勝楠突然對這次旅遊不抱任何希望了。

琳達很快就做出了幾個方案，她招呼趙勝楠過來幫參考：「你不是想去九寨溝嗎？麗江也可以，我寫進去等下交給傅總選擇啊，說不定他會選到你想去的呢。」

趙勝楠托著腮：「琳達你自己決定就好，我先忙去了。」

琳達若有所思地看了趙勝楠一眼。

……

下班前，琳達去傅晨東辦公室交旅遊方案。

十幾分鐘后，琳達出來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趙勝楠一開始也沒有問，以為琳達會主動告訴她的，但後來還是禁不住好奇心問了：「琳達，我們總裁辦要去哪裡啊？決定了嗎？」

琳達噗嗤一下笑了：「你其實還是很想出去玩的嘛。」

唉，雖然不喜歡跟傅晨東去玩，但是出去玩總好過在辦公室里工作啊。

「如果去的地方我感興趣的話，還是可以去一去的，」她很厚臉皮地笑著。

琳達便如實相告了：「我準備了五個方案，前面四個都是三天兩夜的，路途也遠，但是傅總說他最近挺累的，不喜歡奔波勞碌，於是他選了一個我臨時加上去的短途旅行。」

「短途？」

「路途上短，時間上可不短，也有兩天的，你聽說過從縣的溫泉小鎮嗎？傅總選的地方就是那裡。」

「泡溫泉啊？」趙勝楠不是很期待，主要是泡溫泉必須要穿泳衣，她那樣的胸圍很難買到合適的泳衣，再有一點，即使穿上泳衣了，一對大胸也會成為溫泉池裡的焦點，除非是晚上的時候泡。

琳達見趙勝楠一副呆愣的樣子，以為她沒有泡過溫泉，於是她笑笑解釋：「泡溫泉挺好玩的呀，去年財務部就去了，你也知道財務部女孩子多，那幫女孩子泡完溫泉回來一個個皮膚水靈得很。而且我們這次要跟傅總去，傅總去的話我們肯定不用去那種公共池裡泡，我會訂專門的溫泉別墅，花園裡就有溫泉，你就不用害怕陌生人看你了。」

趙勝楠便沒有什麼顧慮了，反正到時候琳達跟陳喬也去，自己跟著琳達玩就行了。

……

很快就到集團旅遊的日子了。

很多部門都是訂的旅行社，而旅行社的時間又是特別早的，那天，恆遠集團的廣場上停了一排又一排的旅遊大巴，同事們都穿上休閑服，背著背包在找自己的車，導遊也拿著喇叭在叫團員。

某導遊：「歡樂世界，歡樂世界的準備出發了，請部門負責人清點一下人數……」

同事甲：「張家界的車在哪裡啊？是不是車牌尾號733的那輛？」

同事乙：「哎呀，防晒霜忘帶了，怎麼辦？這次要晒成狗了。」

「……」

趙勝楠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趙小妮。

她體內的硅膠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取了，胸圍縮水了很多，感覺比原來還小了一點。她穿著一套修身的運動服，正奔向一輛去歡樂世界的大巴。

這時，趙勝楠的手機也響了，是琳達。

「小趙，你知道溫泉小鎮要怎麼去了沒有？」

因為總裁辦人少，所以是陳喬開傅晨東的車去，昨天說好了，讓她在總裁專用車庫門口等。

「我知道，正在去車庫呢。」

「好，那你趕緊過來吧，傅總他們已經下去了。」

……

趙勝楠背著她那隻黑色的旅行包走到車庫出口，這個車庫是傅晨東和幾個股東專用的，但那些股東平時不怎麼來，所以一般只有傅晨東的車在進出。

車庫門口也站著一個新來的保安，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同樣高大帥氣，想來恆遠的人事部都是外貌協會的，連保安都要招長得帥的。

趙勝楠想到前幾個月，她也在這裡值過崗，心裡不免有所觸動。

那時候……傅晨東對她態度真差，動不動就欺負她。

現在……似乎好了一點點，他已經把她當普通的下屬看了，似乎又比普通的下屬好一點點。

大概是因為她救過他，又饒恕了江大有吧。

等了一會兒，傅晨東的車就出來了，還是那輛加長版的林肯，開車的人是陳喬。

她拉開車門坐到車後座，然而一坐去她就懵了，車裡除了開車的陳喬，就只有傅晨東一個人。圍序估才。

「琳達呢？「趙勝楠問。

車已經開了，顯然不準備等琳達了。

傅晨東看著她，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了？剛才她還打電話給我，讓我早一點到的。」

傅晨東的語氣還是淡淡的：「是讓你早一點到，但她沒說她要來啊。」

趙勝楠有些生氣：「說好的集團活動，如果琳達不去，那我也不去了，陳喬，麻煩停一下車。」

說完她就想開車門，但傅晨東一把將她拉回來了。

車子拐了個彎，經過恆遠的廣場，傅晨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雙人說：「看那！」

廣場邊上，一男一女背著旅行包，男的是大彪，女的是琳達，大彪拉著琳達的手，卿卿我我的樣子。一輛旅遊開來的時候，大彪便拉著琳達上車了。

聽說大彪現在已經是銷售部的新人王了，業績節節攀升，加上又贏得了總裁秘書琳達的芳心，他在銷售部可吃得開了，琳達有時候提到大彪，滿臉都是驕傲，總是一副看我男人多厲害的樣子。

趙勝楠看著那兩個人上了車，一股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

傅晨東還在一旁火上澆油：「琳達是有男朋友的，難得的旅遊機會，她為什麼不選擇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玩，而要選擇你呢？這不是傻嗎？」

趙勝楠瞪了他一眼，「傅總，那我可不可以不去了？難得的旅遊機會，我想回去上班。」

「整個恆遠都不用上班，你回去幹嘛？發獃嗎？」

「我……」她咬了咬牙：「那我回去睡覺。」

「不行，旅遊的經費已經給了，不去的話會給公司造成浪費。」

「多少？我賠！」她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他伸出三根手指，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三萬！」

「訛誰呢你？頂多一千。」

「剩下的兩千九是精神損失費，因為如果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我不去，那陳喬也去不成了。」

「……」

說著，車子已經到了主道，主道之後不遠就是高速了，想下車也沒辦法了。

……

三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了溫泉小鎮，琳達給他們訂了一個叫「月亮灣」的度假村。

月亮灣是小鎮上規模最大的一處溫泉度假村，裡面從三星到五星級酒店都有，但他們住的是一幢別幢式酒店。

辦理入住的時候，服務台的小姐提醒趙勝楠：「這段時間我們月亮灣推出了一個冰雪奇緣的主題活動，現場是模擬冰雪世界的場景，遊客們可以坐在雪橇上滑行下來，既刺激又浪費呢，您可以去體驗一下。」

趙勝楠聽得很是心動，她打算等下再一個人下來玩。

辦好了入住手續，她回到車上，正要去幫傅晨東拎行李，卻見傅晨東不但已經拎著自己的行李，還把她的背包也拎上了。

而且，陳喬也不見了。

「陳喬呢？」她問。

「我讓他自己找樂趣，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裡happy了，」傅晨東臉上帶著笑意。

趙勝楠以為陳喬只是離開一會兒，到了入住的時候肯定還會回來的，便沒問那麼多了。

那幢別墅酒店有三層樓，環境很不錯，被子換了全新的，木地板擦得很光亮，一樓客廳擺滿了各式水果，廚房的冰箱里還有飲料、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別幢有一個小院子，院子里有單獨的溫泉池，所以不需要到公共溫泉池去泡。

算是很好的享受了。

趙勝楠心想，可以把傅晨東當成空氣，反正這裡不是公司，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參觀完這幢別墅后，趙勝楠便做了安排：「傅總，你住三樓，二樓有兩個房間，我跟陳喬一人一個，你有什麼事就叫我。」

傅晨東正在沙發上坐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趙勝楠便拎著自己的包回房間了。

因為「冰雪奇緣」在公共溫泉區內，而這裡的規矩是只要進入溫泉區就要穿泳衣，趙勝楠便拿了那套逛了兩條街才買到的泳衣和一雙拖鞋塞進一個塑料袋裡。

之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乾脆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她本來就打算自己一個人瀟洒的，拿手機多不方便啊，何況泡溫泉也不能帶手機啊。

如果傅晨東責怪她不帶手機，那她就用這些理由回他。

走到一樓時，她下意識地瞄了一眼沙發，傅晨東已經不在沙發上了。

大概回房間了吧，她想。

管他呢。

「冰雪奇緣」主題樂園。

趙勝楠裹著兩層浴巾，站在入口通道處瑟瑟發抖。

只怪事前沒有了解清楚，不拿手機可以，可錢一定要拿一點啊，租一件羽絨服要20塊呢。

今天的遊客特別多，所有人都在排隊玩「雪橇」。

「冰雪奇緣」主要是玩雪橇，遊客在最高點一路滑下去，經過幾十米的旋轉梯，沿途的冰雪世界盡收眼底。

排在趙勝楠前面好幾個遊客都沒帶錢，像趙勝楠一樣裹著浴巾抖著，而且他們的浴巾還是濕的，裹不裹估計區別不大。那幾個人一邊抖一邊聊天，最後還唱起歌來了：「我的熱情，好像一陣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趙勝楠看得樂呵呵的，她心想還是人多熱鬧好玩些，訂一個酒店別墅多傻啊，花錢多，還只能一個人玩。

她回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後面也排起長龍了，那些穿了羽絨服的站得很淡定，而沒帶錢的，就基本靠抖了，有些大叔連浴巾都沒裹，抖得一身肥肉亂顫，特別滑稽。

她不由地說了一句：「今天來玩的人真多啊。」

身後有個穿著厚羽絨的男人應了她一句：「是啊。」

她又說：「這景區可真是賺大了，一件羽絨服租20塊，一百件就可以賺2000塊了。」

身後那人又回應她：「對！」

她又感嘆一句：「我感覺穿上羽絨服也是冷的，因為只有衣服沒有褲子，難道腿不冷嗎？」

「試試就知道了，」身後的人又搭腔了。

這次他一共說了六個字，因為句子有點長，音量也大了一些，聲音聽得很清楚。

這聲音……

趙勝楠猛地回頭，在看見傅晨東的同時，身上驟然一暖。

傅晨東居然把身上那件羽絨服披在她身上了，羽絨服還帶著他的體溫，身體一下子就暖和了不少。

傅晨東把衣服給了趙勝楠后，身上就只剩一條泳褲了，露出上身精壯的胸肌，以及完美無暇的身材。

「你……怎麼是你？」趙勝楠吃驚，幸好這裡燈光不是很亮，不然一定會引起花痴們的尖叫吧。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那你以為會是誰呢？很失望嗎？」

「呵，不失望，不失望，」她裹了裹羽絨服，擦了擦鼻水。

「腿冷不冷？」他問。

「有點，」她如實相告，不過比起剛剛全身的冷，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提議：「你可以把浴巾圍在腿部。」

她便用浴巾把腿包住了，果然暖和了很多。

很快就排到他們了。

為了安全，這裡的雪橇做得跟夏天漂流用的那種汽艇差不多，兩邊有扶手，人坐在裡面抓住扶手，以免掉下來。

裡面都是兩個人共用一個汽艇的，所以趙勝楠自然要跟傅晨東共用一個。

艙很小，面對面坐下之後，趙勝楠的腿一下子不知道往哪放，傅晨東的腿本來就長，她的也不短，她這裡擺一下，那裡擺一下。

這裡的燈光比排隊通道好了不少，後面有幾個女孩子看到傅晨東還在小聲議論；

「看到沒有？那帥哥身材好好啊，看那腹肌，數一數有多少塊？」

「臉蛋也不錯啊，360度無死角啊。」

「趕緊拍一個。」

「你傻啊，手機相機能帶進來嗎？都在儲存箱呢。」

工作人員說：「準備好，馬上要下去了！」

傅晨東就乾脆地把趙勝楠的雙腿夾在中間。

雪橇慢慢往前滑，到了制高點后，突然急速往下。

「啊……啊……」趙勝楠忍不住尖叫，前面那段落差大，速度非常快，到了中間那段平緩了不少，居然有雪花飄下來，非常浪漫。

趙勝楠忍不住想，這麼浪費的場景，跟傅晨東來真是太可惜了，他到現在還是一張冰山臉。

要是跟陸警官來就好了。

平緩這一段很快就過了，接下來又是一處陡坡，趙勝楠忍不住又尖叫起來。

冰雪奇緣很快就結束了。

趙勝楠去退羽絨服時，聽到後面的傅晨東打了一個噴嚏。

她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樂完，轉身看到傅晨東一張拉長了的臉，她趕緊把笑容收起來，十分狗腿地說道：「傅總，謝謝你把唯一一件羽絨服讓給了我，如果你不小心生病了，我一定會照顧你的。」

「你知道就好！」仍是冷冷的語氣。

趙勝楠退了羽絨服，正要走，卻被傅晨東叫住了：「你又要去哪裡？」

「泡溫泉啊，」她說。

「回去泡。」

「不了，那個小池留給你泡，我去公眾池泡，」她剛剛看過宣傳冊了，公眾池那邊的溫泉池花樣很多，什麼玫瑰池，熏衣草池，養生池都有，池裡還有按摩裝置，比別墅小花園那個池好玩多了。

她想走，可傅晨東又跟過來了：「我跟你一起去。」

「……」趙勝楠感覺自己拖著一個累贅。

公眾池這邊人很多，趙勝楠披上浴巾，免得自己的大胸又引人注意。

不過走了一圈之後，她發現自己多慮了。

她以前和同學去的是那種不怎麼出名的溫泉景區，那些地方人少，消費低，來的都是一些地方上的吊絲，這個溫泉小鎮消費高，來的都是世界各地的人，見多識廣，而且很多女的都很開放，穿比基尼都大把，誰會注意她保守泳衣下的大胸呢？

趙勝楠這個池泡十分鐘，那個池泡十分鐘，感覺很輕鬆愜意，她還泡了一個叫冰火兩重天的池。

所謂的冰火兩重天，就是一個池的池水很燙，幾乎到達50度，另一個池卻是冰水，兩個池循環地泡，很有益於養生。

她跳下冰池時，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但還沒來得及感受池水的冰冷，旁邊撲通一下又跳進了一個人，濺了她一頭的冰水。

又是傅晨東。

他還朝她壞壞地笑著。

她忍不住用手掌潑他一臉的水。

於是他又反擊，兩個人就你潑我一下，我潑你一下，岸上不知道的遊客還以為是兩個情侶在打情罵俏。

潑著潑著，傅晨東突然不潑她了，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不明所以，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不由地嚇了一跳，再緊緊地捂住胸口。

原來是這件逛了兩條街才買到的泳衣質量不怎麼好，潑水時活動幅度太大，綁住脖子的一條弔帶居然掉了，泳衣的一邊垂了下來，露出半個酥胸。

正在猶豫該怎麼辦時，一條浴巾突然扔在她身上，她下意識地裹緊，然後就看到了岸上的傅晨東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還不趕緊給我滾上來。」

泳衣壞掉了，公眾池這邊沒辦法泡了，她只得悻悻地回到那幢酒店別墅。

在公眾池那邊已經泡得差不多了，她也沒有心思再泡了，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睡了。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天已經全黑了。

感覺又渴又餓，她便來到一樓的客廳找東西吃。

燒了開水后，她轉過頭，不經意間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她開了大燈，看到在那躺著的人正是傅晨東。

怎麼躺這裡來了？也不回房間睡。

她沒想那麼多，從冰箱里拿了些肉和蔬菜煮了兩碗麵條，煮好之後，她去問傅晨東：「傅總，麵條要來點嗎？」

沒有回應。

她又問了一句：「傅總，麵條要來點嗎？」

仍沒有回應。

她想不會是病了吧？

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燙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