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以惡制惡 <十四>

111.以惡制惡 <十四>

?轉眼過去十年,溫子湘身上的封印也已經徹底解開。(閱讀最佳體驗盡在【】)不過南極峰到處是結界,為了省些麻煩,他大部分時候還是保持肥鳥的形態,邁著小短腿在南極峰上這裡轉轉那裡逛逛,遇到長生的那幾個弟子再裝裝傻,他們依舊當他是沒開靈智的傻鳥,只要他不離開南極峰,沒人管他做什麼。

溫子湘過得十分愜意,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長生二徒弟柳含曇的住處,她不止人漂亮,對待靈獸也十分耐心,按摩手藝和溫子湘之前養在魔宮裡那些專業人士差不多。其次就是謝天意那邊,謝天意看起來雖然和長生一樣,常年冷著張臉,對誰都吝嗇笑容,實際上是長生六個徒弟中心最軟的。

在他眼裡,溫子湘就是個孩子,還是他小師娘的孩子,一見到他,就把私藏的甜食全部拿了出來,不過溫子湘不好這一口,他更喜歡謝天意自己釀的靈酒,要不是謝天意盯著,他一次就能把他酒窖喝乾。

還有經常到南極峰串門叫司命的那個老頭人也不錯,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門派里那些謠言,真以為是他是蘇弦思和他的孩子,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奇怪。

還趁著蘇弦思不在的時候,單獨帶著他去見了長生,對長生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就該好好教養,要是長生實在不待見他,可以把他送到天府峰。

可是長生知道他的身份,絕不會讓他去天府峰,當面答應司命會好好教養他,轉過頭則繼續任他在南極峰晃蕩。

司命沒有辦法,只好借著來探望蘇弦思的名義,偷偷把他帶到南極峰某個僻靜的地方,教他劍法外帶讀書寫字。

這些東西溫子湘老早就已經學會了,不過司命這麼多管閑事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他很想看看,這老頭到底有多耐心,能堅持多久。

於是司命來教他就聽著,不過因為他現在是一隻沒開靈智的肥鳥,咬筆桿、噴火書、打瞌睡等,就成了司命給他講課時候的常態。司命看起來嚴肅苛刻,卻從來沒有惱過,竟然堅持了整整四年。

倒是溫子湘這邊先覺得無聊了,從第五年開始,司命就發現那隻肥鳥彷彿一夜之間開了竅,他之前怎麼教都不會的東西,竟然全部都學會了。他老人家倒也糾結,畢竟他教的是鳳凰,本來就和那些一般的鳥不一樣。

接著他就開始教他劍法,一有空就來南極峰在他面前耍劍就算了,還非逼著一隻肥鳥練臂力。

溫子湘覺得這個人徹底沒救了。

不過,嫌棄歸嫌棄,溫子湘還是照做了。

偶爾謝天意會過來偷學,就見一人一鳥,一大一小,迎風而立,人舞劍,鳥揮著翅膀

匆匆又是六年,溫子湘最初留在南斗,是因為答應蘇弦思,要保護他到宗門大比結束。那個時候,他雖然覺得蘇弦思有意思,但是要一直待在南極峰這麼巴掌大的地方,一定無聊透頂,這二十年肯定非常難熬,結果現在想著宗門大比還有十年,十年後他就要離開南斗,反而還有一些捨不得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捨不得是怎麼來的,吞掉謝天意塞給他的一個蜜果,剛想去柳含曇那邊賣萌求個按摩,他遍布在南極峰的神識突然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他忙吐出嘴裡的果核,下一秒人或者說鳥已經出現在了蘇弦思的房間內。

「蘇弦思」他才開口,蘇弦思轉過頭看他,門就被人推開,長生冷著一張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思。」熟悉的聲音,卻是完全陌生的音調,對方才開口,蘇弦思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慢慢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后,就低著眉垂下眼,「你回來了。」

「長生」「嗯」了一聲,走到他邊上,看了他依舊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眼,目光最後落到床上的小鳳凰身上。

蘇弦思連忙站起身,想擋住小鳳凰,結果才起來手腕就被「長生」抓住,他扯著他的手腕把他帶到他的懷裡,眼看嘴唇就要貼到他的臉上,一團火焰朝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鳳凰雖然小,挨了它吐的火可一點都不好受,「長生」只能暫時鬆開蘇弦思,躲開了那一團火,然後抬臂一揮把蘇弦思甩了摔落到地上,也好在蘇弦思身上有法衣護體,看著摔著重實際上沒什麼事。

「長生」看了他一眼后,徑直走向床上的小鳳凰。

「你要做什麼?」蘇弦思爬起來,擋到他和小鳳凰之間,「十年前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

「哦。」「長生」反應淡淡,「你也說那是十年之前。」

說完再次把他推到一邊,要過來抓小鳳凰,小鳳凰當然不是那麼好抓的,一人一鳥僵持了已匯入,在他掐了個手決,快要困到小鳳凰的時候,門再一次被人打開,度厄站在門口,捂著胸口,唇邊還沾了些血漬,「長生。」

「你來做什麼?」

蘇弦思和小鳳凰對視了一眼,看著「長生」和度厄站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了半天,大抵就是某個女修的劍還沒到修復的時候,而且「長生」已經答應度厄暫時不會動小鳳凰,勸「長生」離開之類。

等兩個人爭論完,「長生」回頭淡淡地看了蘇弦思一眼,諷刺了一句,「你真有本事。」

說完拂袖而去。

度厄也頓時脫力坐到了門邊,溫子湘已經快要演不下去了,好在他是一隻鳥,沒幾個人能從一隻全身上下都是毛的鳥的臉上看出他在想什麼,蘇弦思明顯敬業得多,一臉擔憂走過去,把人扶進屋子。

「這是長生打的?」蘇弦思問。

度厄看著他,沉默不語。

不過那表情那神態和直接說出他那一身傷就是長生打的也沒差了。

蘇弦思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眼睛慢慢變紅,才垂下眼,眼淚緊跟著就滾了出來。

溫子湘抱翅膀看戲,他在蘇弦思身邊這麼多年,度厄時不時就上門送溫暖,他早已經習慣了蘇弦思變臉的速度。

「是弦思的錯。」蘇弦思說。

度厄嘆氣,「是我沒本事,要是我修為再高一點,就能帶你離開這裡。」

「長老,你為弦思做的已經夠多了,弦思」

話還沒說完,「不夠。」度厄說著突然抓著蘇弦思的手,蘇弦思下意識當然是掙扎,不過度厄修為比他高太多,沒能掙扎開,度厄繼續道:「我是心甘情願的,就算為了你去死,我也甘之如飴。」說著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蹭掉他臉上的淚水,「無論付出生命代價,我一定會救你和你的孩子出去。」

話音還沒落。

「長老。」

蘇弦思慢慢抬起眼,目光在他嘴邊的血漬還有身上幾處劍傷轉了個來回后,「你之前說的那個方法,真的有用嗎?」

「你」

大約在六年之前,度厄就和他說過,他有一個辦法可以對付長生,不過需要他配合。但是蘇弦思聽完立刻拒絕了,他說,本來就是他辜負長生在先,怎麼能害長生。

之後度厄在沒有提過這一件事。

反而對他比之前更好了。

那麼多年過去,一直到現在,度厄因為他被長生打傷,甚至還說要為了他去死。

他終於鬆了口。

度厄覺得自己一齣戲沒白演。

抬手抹掉嘴邊的血漬,把他的計劃講了一遍。

說著的時候,他發現蘇弦思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專註,剔透清澈的眼眸里只印著自己的倒影,度厄忍不住向前湊了一點,在快要碰到對方嘴角的時候,蘇弦思往後縮了縮,低下頭滿面紅霞。

這勾人又全然不自知的姿態。

度厄忍了又忍才沒摁住他,直接親上去。

他不斷告訴自己,蘇弦思早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以後想怎麼玩都是自己說了算,不必急於一時。

緩了片刻后,他終於穩下自己的心緒,講完計劃得到了蘇弦思的承諾,一定會幫他后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一直到他的氣息徹底消失在南極峰,蘇弦思臉上的熱度才退了下來。

「你辛苦了。」

溫子湘用神識確定南極峰此刻他修為最高之後,就變出了人形,坐到蘇弦思的對面,目光投到了蘇弦思臉上。

不得不說,蘇弦思長得真的不錯,身子他沒抱過,不過極品爐鼎體質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且他性格、手段、以及行事風格都非常對自己的胃口。

可惜,這些年他和他挨得太近,他看著蘇弦思在長生、長生的徒弟們、度厄、蘇千月包括他之間,遊刃有餘的變臉,無論是哪個性格看起來都那麼逼真,他無論看著哪個一個人,眼裡都包含情感,讓人辨不出,他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

這樣的人,就像那些雨林里的鮮艷蛙蟲,身上的色彩越瑰麗越毒。他再眼高於頂也躲不開趨利避害的劣根性,不會明知道是毒,還往前湊。這一點他就很佩服長生。

不過情人不能做,交這麼個朋友倒是挺有意思。

還有因為他認識的南極峰的一眾人也很有意思。

這麼想著溫子湘不由得彎起嘴角,給他倒上一杯靈茶,「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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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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