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以惡制惡 <十五>

112.以惡制惡 <十五>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十幾年內門派內少了不少人?」

「這不是常事么,每一次歷練,門派內都要隕落不少人,還有渡劫時候心境不穩,直接被天雷劈死的」

「可是」說話的人的抓了抓腦袋,「這十幾年來這種情況尤為特別,有好幾個金丹期的師兄,前幾日我還見他們在冶劍峰練劍,這幾日就沒了蹤影,去問和他們一個峰的弟子,他們又說他們沒下山歷練,南斗派雖然大,但是總共就這麼一點地方,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他說完,剛剛在一旁的另外一個弟子也跟著開口,「你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來一件事,我十年前我和天樞峰的阿於師兄約好一起下山歷練,可是我等了他整整一月,都沒有見到他人,拜託人到天樞峰去問的時候,天樞峰的弟子都說沒見到他,我只好一個人下山,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你們這麼一說,這是有一些不正常。」

「還有還有」他們三個正說著,又有人插了進來,「你們有沒有發覺蘇弦思出關之後,有些不太一樣。」

蘇弦思是純靈之體,身上的靈氣應該比一般人要比乾淨純粹得多,自從兩年早產傷了身子閉關出來之後,修為雖然從築基一躍到了金丹,可是整個人的靈氣就變得有些渾濁。

那個弟子放低聲音,「我總覺得他心魔入體,八成已經成魔了。」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就算他修為大漲,也不能惡意揣測他是魔。」

「之前門派里不是還說,他懷的不是掌門的孩子,而是鳳凰么?怎麼現在又傳他入了魔,靠不靠譜?」

揣測蘇弦思入魔的那個弟子,連忙接話,「懷鳳凰那肯定不靠譜,蘇弦思從入南斗之後就被掌門抱去了南極峰,後面活動的範圍也沒出過南斗派,以掌門的修為,神識遍布南斗,誰那麼大本事,那麼大膽子,敢在南斗派給掌門戴綠帽子?但是,蘇弦思入魔這事絕不是空穴來風。」

「怎麼說?」在旁的一個弟子問。

不等那個弟子開口解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也知道你派掌門的神識遍布整個南斗,竟然還敢在門派中妄議你派掌門。」

幾個人修為皆不算低,一聽這聲音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明日就是宗門大比,南斗派內此刻到處都是其他門派的弟子,眼前這一位就是蒼靈界第一門派崑崙的掌門。

他們連忙朝著他方向拱手,「見過真人。」

「剛才那些話」

「剛才那些話是我們隨便說說,蘇弦思是我們掌門的道侶,怎麼可能入魔。」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亂說的,還請真人不要在意。」

崑崙掌門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拂袖而去。

第二天一早,蘇弦思就被嚴延從床上挖了起來,換上準備好的禮服,對著鏡子理腰帶的時候,嚴延從他身後擁住了他,下巴抵著他的肩膀,手撫上他微微凸起的肚子,在他耳邊親昵道:「懷小鳳凰的時候,你嫌它難看,去哪裡都穿著披風,今天這麼多人,怎麼想著露出來了。」

蘇弦思聞言就樂了,伸手覆上嚴延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他確實不待見這瘤子一樣的魔胎,不過他很享受嚴延對他的親昵,將身體的重心往後移了些,整個人倚在他身上,彎著眉眼道:「當然是為了告訴他們,我和嚴掌門很恩愛,才掉個孩子,又懷上艹!你做什麼!」氣氛正濃,嚴延突然在他耳廓上狠狠地咬了口,接著就制住他想去碰耳朵的手,把他緊緊固定在自己的懷裡,無論是力氣還是修為,蘇弦思都比不過嚴延,被這麼抱著,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皺著眉看向鏡子,想從鏡子里看嚴延的表情。

「你到底怎麼了?」他試探地問道。

嚴延沒有立刻回答,先舔了舔他耳廓上的齒痕,溫熱的觸感,曖昧的氣息,只是鏡子里他寒眸如冰,所望生霜,和他的行為形成了鮮明地對比,蘇弦思忍了又忍,才沒避開他鏡子里探究的眼神,笑著挑逗他,「怎麼了,想在比試開始之前和我來一發?」說著用食指指腹蹭了蹭抓著自己的手的手指,後面的話還沒來及說,身後的人身體顯然僵了一下,終於淡淡開口,「不想。」

一本正經地回答了自己的挑逗。

蘇弦思承認自己被噎到了,但是不能他一個人被噎,懶洋洋地道,「不想就放手,不嫌熱?」

嚴延依舊沒有鬆開手,而是低頭在他頸側吻了一下,「無論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和我說,我不想你冒險。」

蘇弦思聞言愣了下,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蘇弦思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露餡了,可這不是讓他覺得糾結的地方。

讓他糾結的是,他不知道嚴延知道了多少。也不能去問,因為一旦問了,嚴延一定會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這些事他根本沒辦法和嚴延解釋,說了系統就會知道。

那個時候他怎麼回答?

他和嚴延再了解對方,也做不到不進行任何交流就能猜到對方腦子裡在想什麼。

暗自嘆了口氣,他只希望,嚴延能夠信他。

嚴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再多問什麼,鬆開了抱著他的手,「比試之前你還要見很多人,別讓他們等太久。」

蘇弦思應著,跟著他走了出去。

兩個人走到比試舉行的地方,他跟著嚴延走上看台,而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一個身著著南斗派弟子衣服的修士,大喝著,「長生你還我師弟的命來。」朝著嚴延撲了過來。

不過他修為和嚴延差距太大,嚴延不過一回眸,威壓鋪天蓋地而去,那個人還沒到他跟前,已經被威壓壓得跪到地上,膝蓋處的地面龜裂一片,全身上下更是動彈不得。

可是,即便這樣,他依舊不屈服,身體動不了,他就靠嗓子,大聲嚷嚷著,長生就是個魔頭,為了提升修為殘害南斗門中的弟子,不配為南斗掌門。

吼得聲嘶力竭,滿口都是血,依舊不依不饒。

能參加百年一次的四界聯合的宗門大比的人修為都不低,他這一番鬧騰,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他的聲音,再加上他們在南斗門派內聽到的那些流言,長生曾經多有名氣,這一刻引起的反響就有多大。

有人皺眉、有人小聲討論、也有人罵那個人,說他誣陷長生。

最後崑崙的掌門站了出來,「長生有沒有入魔,我修為與他相當,看得比任何都清楚,我念你修行不易,你若願認錯,我便不取你性命!」

那個人仰起頭,傲然決絕,「我有證據!」

底下幾乎又是一陣嘩然。

崑崙掌門看了看嚴延,嚴延點頭,崑崙掌門又道:「好,把你所謂的證據拿出來。」

話音一落,嚴延已經撤去了施加在那個人身上的威壓,那個人二話不說直接爬了起來,然後對崑崙掌門一拱手,又對身後的眾修士一拱手,「各位請跟我來,今日我一定要撕開長生這個偽君子的偽裝。」

說罷御劍直接朝南極峰飛去。

崑崙掌門和嚴延也沒有阻攔,於是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他一路飛到了南極峰之前蘇弦思在後山的小院,抬手一揮,小院如同一幅畫卷,開始劇烈扭曲,漸漸消散,最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池,數百具身著著南斗派弟子服的屍體飄在上面,跟過來的不少南斗弟子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幾個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其他門派的反而輕鬆一點,紛紛看向嚴延的方向,連崑崙掌門都再一次看了過來。

畢竟這裡是南極峰,長生的洞府,以長生的修為,不可能讓其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這麼個血坑挪過來。

再說,這個血坑魔氣這麼重,就算挪過來,長生會感覺不到嗎?

他們都在等著長生解釋的時候。

一個南斗派的弟子開口,「你們口口聲聲說,掌門入魔,說這些人都是掌門殺的,可是,掌門身上沒有半點魔氣,這不明擺著是陷害么!」

「呵。」帶他們過來的那個弟子聽完輕笑了一聲,「你師父身上當然沒有魔氣。」說著朝崑崙掌門又是一拱手,「我還有一樣證據。」說完指向嚴延身邊的蘇弦思,「就是他!」

「你們不覺得奇怪么,長生當年點名要蘇弦思做他道侶的時候,蘇弦思才五歲。他一個大乘期的修士,要不是因為陰陽純靈體可以吸收魔氣,為什麼要找一個年紀這麼小,且沒有修為的人做道侶?」

「驗證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剖開蘇弦思的肚子,要是我說的是真的,他肚子里必然懷著一個魔胎!」說著轉頭看向嚴延,冷笑道:「就看掌門,肯不肯了。」

嚴延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向身邊的蘇弦思,南斗派的大陣有一個弊端,就是它集聚了六位長老以及掌門的心頭血,所以只要沾了他們幾個的心頭血,在大陣里就算是他們也辨不出其中隱藏的魔氣,蘇弦思身上就帶著他給的心頭血,他要是用那個做陣眼,在小院里弄一個幻境,完全可以在他眼皮底下藏住這麼一個血坑。

嚴延相信蘇弦思不會害他,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弦思注意到嚴延目光,微微側開頭,這個時候度厄適時的走了出來,拉著蘇弦思,把他藏在自己身後,看向嚴延,「長生,你有什麼沖著我來,別遷怒小思。」

要說前一刻嚴延的眼裡只是疑惑,度厄這一番舉動,加上蘇弦思那乖順地配合,他盯著度厄拉著蘇弦思的手,淡漠的眼眸中頓時泛起了寒意。

在場的人看三個人的互動也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長生被戳到痛處了?」

「看他那眼神,感覺要殺人!」

「要不要避一避,大乘期修士打開殺戒,沒幾個人能擋得住。」

「別慌,崑崙掌門還在。」

度厄看著長生的反應心裡越發得意,甚至伸手撫上蘇弦思的肩膀,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摟了一點,低聲在他耳邊說,「小思你別怕,我在這裡,崑崙掌門也在這裡,你告訴大家,他怎麼用你的身體拔除的魔氣,又是怎麼殘殺我南斗的弟子,吸取他們的修為。」說著回視向嚴延,「他不敢動你。」

溫子湘此刻就窩在蘇弦思的懷裡,往嚴延方向看了一眼,立刻轉過了頭,心想,度厄僅僅誣陷長生,估計長生頂多廢了他的修為,把他丟出南斗派。度厄這麼當著他的面吃他的人的豆腐,完全就是嫌命太長。

不過他這邊,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蘇弦思修為太低,就算有長生的替身符護體,替身符的效果也只有一次,哪個人補上一招,蘇弦思根本招架不住。

溫子湘沉了口氣,隨時準備替蘇弦思擋傷害。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蘇弦思,慢慢拉開了度厄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懷裡揣著只肥鳥朝著嚴延的方向跪了下來。

「你」嚴延這一刻就猜到了他想做什麼,捏緊拳頭,忍了又忍,索性側過頭不說話。

心裡雖然不太高興,到底沒有不配合。

蘇弦思鬆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流著淚講完了一個霸道掌門愛上我的故事後,抬頭看向度厄,眼淚更凶,「對不起,就算長生要殺我,我也不能背叛他」

「你!」度厄沒想到蘇弦思會在這個時候反水,又驚又怒,不過還好他已經把血坑搬到了南極峰,他倒要看看長生怎麼解釋。

這麼想著他佯裝嘆了口氣,「小思,我沒想到,你這麼愛他,可是」他指著跟前的血坑,「就算你替他把一切的罪過攬到我的身上,也改變不了,這些弟子慘死他手下的事實,更改變不了你肚子里的魔胎就是他身上魔氣所致!」

「長生這事」看著眼前越來越混亂的局面,崑崙掌門忍不住開口。

嚴延的回答很簡潔,「我沒有做過。」

說著他剛想走過去想把地上的蘇弦思扶起來,一個清麗的女聲從人群里傳來,「我能證明血池的事和掌門無關。」

話音一落,所有人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身著著南斗粉色弟子服的女修款款地朝長生的方向走過去,她五官雖算不得特別出色,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妖嬈奪目,姿容灼灼,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蘇千月享受著眾人的目光,如願以償地走到長生的身側,低頭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蘇弦思后,迅速抬起頭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自己說的話,「我能證明血池的事與掌門無關,因為這血池坑就是我移的。」

說罷她拿出一面回溯鏡,抬手一揮,鏡子飛向眾人頭頂,慢慢變大一直到所有人都能看清鏡子內的景象后它才停止了變化,與此同時度厄虐殺他徒弟的畫面出現在了鏡子當中。

隨著畫面的進行,蘇千月也給在場的人講了一個「故事」。她說,長生早已經發現度厄的不對勁,才讓她卧底到度厄的身邊,就是為了收集證據,只是她沒想到

說到這裡,回溯鏡里恰好出現這樣一幅畫面,度厄和蘇弦思相對而坐,兩個人不知道說著什麼,度厄越靠越近,從回溯鏡的角度來看,他已經親到了蘇弦思,不過蘇弦思很快低下了頭,滿面緋紅,羞態畢現

在場的人再一次嘩然,比起度厄誣陷掌門,掌門夫人和長老偷情似乎更為勁爆。

蘇千月跟著開口,「蘇弦思肚子里的魔胎,不是掌門的,而是度厄!」

說完她也跟著跪了下來,「弦音知道掌門疼護蘇弦思,他肚子里懷了度厄的魔胎也不忍棄他。可是弦音也不忍,在弦音看來,您被誣陷,就是弦音被誣陷,您受辱就是弦音受辱,您就算今日殺了弦音,弦音也絕不後悔今日所為,請掌門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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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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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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