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司徒騰對男人來說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司徒有米——司徒騰對男人來說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嗯?」米米視線上移,看着他的眼睛。「怎麼了?」

司徒騰靜靜地看着她一會兒,終究什麼都沒說。「沒事兒,我抱你去洗澡。」

「哦。」米米失望地垂下視線。然後閉上眼睛,任由司徒騰將她抱進浴室去清洗。

兩個人清洗乾淨,又回到了床上。米米早已經累壞了,出門的計劃只能取消。

米米覺得很累,但並沒有什麼睡意,也不像以前那樣想纏着司徒騰打鬧聊天,所以她閉着眼睛裝睡。

司徒騰自認足夠聰明,但那絕對不包括處理感情的問題。面對以一副抗拒姿態向他的米米,他一時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如果米米是在跟他生氣鬧彆扭,他很容易就能把她哄好。可米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扇朝他開敞的大門,隱約有要關上的勢頭。他心急,卻不得其法窀。

「米米,米米……」

米米想要狠心地不去理會他。可是在他叫了第五聲的時候,她終於還是應了。「嗯?」

司徒騰將她的臉抬起來,四目相對。

米米突然有些害怕看他的眼睛。她撥掉他的手,將臉重新埋進他胸膛。「司徒騰,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過我很快就會沒事兒的,你給我一點兒時間!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就好了!」

司徒騰擁進她,深切地體會到虧欠一個女人那種徹心徹肺的難受。他沒辦法向米米解釋什麼,因為事關他對葉安的那份情,他不想向任何人提起。

「司徒騰,我想好好睡一覺,你去看電視吧。」米米埋首在他胸膛,悶悶地說道。

司徒騰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放開她,起了床。

等他離開.房間,米米將被子拉起來,整個地將自己包裹起來。她在被子裏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感覺到的是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鼻子發酸,眼眶發熱,然後眼淚就掉下來了。

米米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但是她真的好難受!心臟像是自己有意識,根本不聽她的掌控。她害怕司徒騰聽到,所以緊緊地咬着嘴唇,只敢默默地掉眼淚。到後來,也許是累了,終於睡了過去。

司徒騰站在陽台,迎著風,一根煙接一根煙地抽。一向愛乾淨的人,居然將煙頭丟了滿地。

有那麼一剎那,司徒騰心底居然滋生出一絲恐懼來。要知道,他是槍林彈雨里走過的人,早已經忘了恐懼為何物。可就在那一剎那,他真的感覺到了恐懼這種東西。他在怕,怕米米發現他深藏的秘密,怕米米就這樣離開他。

一包煙抽完,司徒騰才轉身進了屋。他聽呼吸就知道,米米睡著了,而且是哭過之後睡的。

司徒騰伸手掀開被子,因為捂在被子裏,她的臉有些病態的潮紅。眼睛微微有些紅腫,暴露了她哭過的事實。

一眨眼,他們結婚已經十年了。在這十年裏,司徒騰甚少見到米米流淚。他見得最多的,是她燦爛的笑容。她並不漂亮,可是笑起來特別的陽光可愛。看着她的笑容,你會覺得日子很美好。

司徒騰想,她哭得最多的,應該是他出卧底任務消失的那三年吧。她很堅強,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在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躲在被子裏偷偷地哭。只是他回來以後,她從來沒跟他提起過。那三年的離別,她的恐懼,她的擔憂,她的孤單,她的艱辛,她都沒有提起過。她甚至不曾追問他為什麼狠心一走就是三年,更狂談控訴他的虧欠。

司徒騰在床邊坐下,大手撫上她的臉。

自從葉安跟雷子韌生活得很幸福,他就已經逐漸將葉安放下了。自從跟米米結婚,他更是沒再奢想過能與葉安再有任何的可能。只是有些習慣已經銘刻在骨頭裏,或許一輩子也改變不了。

這就像女人的耳洞,哪怕它已經不會再疼,哪怕你從來沒戴過任何的耳釘耳環,卻抹不去它的存在。也許你已經遺忘了它很久,可突然哪一天被什麼提醒,你拿東西一戳就會驚訝地發現,那個小洞還在!

米米說:司徒騰,給我一點兒時間!給我一點兒時間就好了!

司徒騰卻不敢對米米說這句話。因為他很清楚,這已經不是時間的問題了。或許他對葉安的感情已經不再是愛,可葉安在他心裏佔着絕對重要的位置,這是他不能欺騙米米,也不能欺騙他自己的事實!

小米粒,我該拿你怎麼辦?

米米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真正清醒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下來了。她突然一個急彈起來,張嘴就喊:「司徒騰?司徒騰!」

司徒騰聽到動靜,飛快地出現在房間里。「怎麼了?」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撫上她的臉。

米米看着他,愣了一下。「沒事兒,我以為你不見了。」她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后。

司徒騰的心尖被什麼蟄了一下,讓痛點極高的他也感覺到了疼。他一把將她抱緊,嘴唇吻在她的發上。「爺怎麼會不見了?笨蛋!爺一輩子都會在這裏,你一轉頭就能看到。」

米米眼眶又有些發熱,不過他忍住了。推開他,她像以前一樣笑嘻嘻地說:「那我們拉鈎鈎,反悔的是小狗。」

司徒騰一巴掌呼嚕在她腦後。「整天讓爺做這麼幼稚的是事情,爺的形象都讓你毀掉了!」

說是這麼說,但還是伸出小手指頭跟她拉勾勾。

拉完了,米米得意地笑了起來。又把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仰著臉,撒著嬌說:「你說今晚電影院開不開門?我想去看電影,怎麼辦?」

「涼拌!」說着,拿過外套給她穿上,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送進浴室。「給你五分鐘洗漱。五分鐘搞不定,今晚的電影計劃就取消。」

「怎麼可以這樣!」米米嘟著嘴抗議。

司徒騰挑挑眉,人已經出去了。

米米擠牙膏刷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努力笑了一下。米米,一切都跟從前一樣,你不要胡思亂想!米米,加油!

跟司徒騰在一起,米米的速度早已經練出來了。五分鐘還沒到,就已經整裝待發站在司徒騰的面前。「報告長官,可以出發了!」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拿着鑰匙,一起出了門。

大年初一晚上來看賀歲片的人還真不少。米米喜歡的輕鬆搞笑風格的賀歲片的票全都售罄了,只剩下一個愛情片。

片子的大概內容是:一個女孩子深愛着一個比她大十歲的男人,她費盡心思,終於成功地嫁給了這個男人。婚後,她努力地做一個好妻子。他們的日子過的很平靜,她也覺得自己很幸福。可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她丈夫心裏一直藏着一個女人!她捨不得跟他離婚,可那個女人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的心臟無時無刻不在隱隱作痛。她很想裝作一切都跟從前一樣,可是她變得越來越容易懷疑,越來越容易發火,終於有一天,她爆發了。她憤怒而傷心地離開了家,男人追在她身後,想要跟她解釋,想要留下她,可她不願意聽,也不願意停下腳步。在過馬路的時候,她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一輛車子。他一把將她推開,他自己卻讓車子撞飛了出去。故事的結局是,他成了植物人。她也沒有離開他,就這樣一輩子守着他,直到他們的生命盡頭……

司徒騰是第一次認真看一部片子。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放這樣的片子給米米看!「咱們換一個,不看這個!」

「為什麼啊?」電影放到女人發現丈夫的秘密了,米米也已經進入了劇情。

司徒騰摸摸她的臉。「聽話。這個電影看完,估計你又得哭得一塌糊塗。爺可不想哄一個哭貓!」

「不要!都已經看到這個地方了,不看完我難受!」

司徒騰坳不過她,只能讓她繼續看下去。

前面的時候,米米還很高興,還跟司徒騰說跟他們好像哦。到後來,她就一直在哭,哭得幾乎要抽過去。等電影放完了,她淚眼汪汪地跟司徒騰說:「怎麼可以大年初一放這麼傷心的電影,太過分了!」

司徒騰用手指給她擦眼淚,心疼地道:「笨蛋!這只是電影,又不是真的,犯得着哭得那麼傷心欲絕嗎啊?」

「可是真的好真實,好感人嘛!」米米可憐兮兮地回道。「你說為什麼一定要有這麼複雜的感情呢?要是每段感情都是註定的,只能彼此相愛,那該多好啊!」

聽到這麼傻氣的話,司徒騰只能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笨蛋!」

「我覺得他們都好可憐啊!」米米吸吸鼻子,情緒還停留在劇情里。「司徒騰,對你們男人來說,是不是真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那麼多年的相依相伴、相互扶持,難道都比不上一段鏡花水月一樣不現實的愛情嗎?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執著,非要把一段幸福的婚姻弄得悲劇收場?」

司徒騰的心情有些糟糕,面上卻瞧不出來。他敲了一下米米的腦袋,罵道:「笨蛋!電影就是電影,別把它搬到現實中來。」

「可不是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嗎?這說明,生活中也有這樣的故事。」

「爺才不管它在生活里有還是沒有,那跟爺跟你都沒有半毛錢關係!」

米米撅撅嘴。「討論一下嘛,幹嘛這麼凶。」

司徒騰低頭看着她,終是失笑地搖搖頭。「行了。電影已經放完了,你的腦子也該把它驅逐出門了。走吧,爺帶你去吃宵夜。」

米米馬上又高興地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我要吃大餐!你昨晚害得我沒吃成大餐,你得補償我!」

「想得美!爺身上一共只有200塊,你覺得能吃什麼大餐?大餐是沒有了,大排檔吃不吃?」

「不嘛!我就要吃大餐!沒有現金沒關係,有卡就行了!」現在是刷卡時代,一卡在手,幹啥都不愁!

「卡不是在你那嗎?」

米米一拍腦袋。「對哦。可是我沒拿,怎麼辦?」

「那就吃大排檔,還能怎麼辦?」

米米摟着他的胳膊猛晃。「我不要嘛!」然後,她兩眼一亮。「要不這樣,咱們先吃飯。吃完了,你就留在那幹活補足差價,怎麼樣?」

「美得你!」司徒騰給了她一個毛栗子。

兩個人最後還是去吃了大餐,還是米米喜歡的海鮮大餐。吃的時候吃得歡騰,付賬的時候,米米看着6張老人頭到了服務員手裏,頓時肉疼得不行。「咱們能不能把時間倒回去?咱們還是吃大排檔吧!」

「剛才是誰非要吃大餐的?現在知道肉疼了吧?該!」

「那要不這樣。咱們把那六張毛爺爺拿回來,你在這幹活來付餐費?」

他們在開玩笑,旁邊的人以為他們是認真的,不由得鄙視地看了他們幾眼。

米米吐吐舌頭,趕緊拉着司徒騰就跑了。跑出餐廳,她一個人在那樂得笑出了眼淚。「那個人嗤嗤那個人看我們的眼神......」

司徒騰看着她那傻兮兮的樣子,心裏那股愧疚感更加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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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晚愛,最佳模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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