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消失的數字

秦凡臉色一變，他掏出配槍示意宋小艾待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推開別墅的大門，緩緩朝里走去，遮光窗帘拉的嚴實，別墅內昏暗一片。

借著門口的光亮，秦凡渾身豎起防備開始四下查看起來，宋小艾則是跟在秦凡的身後，眨巴著大眼睛，在別墅里來來回回地望著。

忽而間一道黑影從二樓的樓梯轉角一閃而過。

「那裡……」宋小艾低喝一聲，人已經飛快地朝著二樓跑去。

「宋小艾！」秦凡一驚，立馬追了上去。

宋小艾追著黑影來到二樓，她站定在樓梯口，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過道，深色地毯鋪滿了過道，兩側牆上掛著一幅幅暗色油畫及數扇緊閉的房門，昏暗的光線下顯出幾分冷清和陰森。

猛地一道東西落地的哐當聲自走廊盡頭的門后響起，宋小艾心下一凜，連忙跑了過去，卻不敢妄自推門而入，門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宋小艾靠在牆上，不知為何隱隱覺得此時此刻的門後站著一個人，手裡拿著某樣利器，等待著她的進入，而後給她致命一擊。

秦凡很快追了過來，宋小艾指了指門后，秦凡會意地點頭，隨後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黑洞洞地槍口直指房內。

白色的窗帘隨著寒風舞動著，明亮地光線將房間照的清清楚楚，空無一人。

秦凡舉著槍走到窗邊，窗外是別墅的後院，院子地上還堆著未化的積雪，俯視而下，可以清楚地看見積雪上有一片凌亂地痕迹，顯然人是從這裡下去的。

秦凡收回槍，對著宋小艾說道：「你待在這裡，我去追。」

宋小艾卻沒能鬆口氣，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在這一目了然的房間內還隱藏著什麼東西，她屏息凝神開始環顧起所在的房間，房間很大，比她家客廳還大，卻顯得空落落的，素色的牆紙，白色的大衣櫃，白色的床，還有一張白色的梳妝台，全是歐式風格，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任何裝飾，似乎不像有人居住。

梳妝台前的凳子倒在地上，想來就是剛才聽到的動靜，宋小艾走到梳妝台邊，伸手將凳子扶正，忽而間餘光瞥見了一道紅色的影子，她心頭一顫，望向梳妝台上的鏡子。

鏡子里出現了一串反著的紅色數字，宋小艾直起身子轉過頭去，果然，在門邊的牆上寫著那一串數字，正好倒映在鏡子之中。

「0，9，4，2，8，6。」宋小艾站在數字前，嘀咕出聲。

走廊傳來腳步聲聲，宋小艾一顆心瞬間繃緊，渾身豎著防備，視線落到門外，直到秦凡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宋小艾這才鬆了口氣，那種壓抑的感覺也瞬間消失了。

「沒追到人，這邊有什麼發現？」

「有，牆上有一串數字！」宋小艾指著牆連忙回道。

「數字？」

宋小艾陡然一個激靈，眼前的牆上什麼都沒有。什麼情況？

「什麼數字？」秦凡皺眉看著空空如也的牆，再一次出聲問道。

宋小艾擰起眉頭，嘀咕道：「剛才明明在的啊。」

「宋小艾，你沒事吧？「秦凡見宋小艾臉色很難看，不由得問道。

宋小艾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真的看見了一串數字，094286，剛才就寫在牆上，師傅，好像有些不對勁。」

「是，確實有些不對勁。」秦凡盯著宋小艾，沉吟片刻，說道。

「你也發現了嗎？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宋小艾撇嘴嘀咕。

「這裡就數你最不對勁，這牆上哪有什麼數字！」秦凡搖頭低嘆，難不成這小丫頭一個人待在兇案現場被嚇到了？

宋小艾不確定地再一次看向那面牆，依舊什麼都沒有，又聽秦凡這麼說，只好不再爭辯，但剛才的數字那麼真實，難道……

宋小艾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錶，上午10點20分。

宋小艾只覺渾身一陣冰涼，她明明記得她和秦離開分局是9點不到，抵達別墅最多9點20分，也就是意味著從看到黑影，到秦凡上樓下樓去追人起碼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她一直就站在這間房間里。

可是她明明只是在房間里扶了一下凳子，然後就看到了數字，再然後秦凡就回來了。這一個小時未免也太短了點，還是說她的時間被某種不可知的力量給縮短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問題？

秦凡見宋小艾擰著眉頭也不說話，便催促道：「別愣著了，快去找找看有沒有我們漏掉的藥物或者其他人的痕迹。」

宋小艾回神，她點了點頭道：「是，師傅。」

別墅四處還擺放著證物標牌，宋小艾心不在焉地走動著，腦中始終在想著剛才那消失的數字和縮短的時間，走著走著宋小艾走進了另外一間房間，一陣馨香傳入鼻尖，宋小艾這才回神，房間的布置很溫馨，床頭柜上還放著死者的照片。

這是莫心的房間，宋小艾吁了口氣，暫時將之前的疑惑拋開，認真地開始搜查起來。

宋小艾帶著手套的手拉開抽屜，一些零碎的小東西靜靜地躺在抽屜里，之前第一次的大搜查早就將有用的全部拿走了，宋小艾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拿的。

在卧室細細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什麼遺漏的藥物，宋小艾推開卧室連著的浴室隨意翻找了起來，忽而間瞳孔一縮，有了！

「師傅，快來！」宋小艾朝著門外大喊。

「發現什麼了？」

宋小艾指著浴室的柜子說道：「一整套的男士洗漱用品。」

「這些東西都收在柜子里，說明這個男的並不是經常過來，看來莫心的人際關係並非如調查上所寫的那麼簡單，起碼這套用具的主人我們還沒有查到。」秦凡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彩，一瞬間整個人似乎都有精神了。

「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收隊。」秦凡說道。

宋小艾會意地將東西一件件收到密封袋中，邊收邊問道：「師傅，我們不找葯了嗎？」

秦凡但笑不語，眼中透出幾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