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萬事俱備

第八十六章 萬事俱備

之後幾日,自然是日日相聚,研習這西洋「娛樂」。

以周文祝三人之聰明,自然不用兩日就基本掌握了所謂的叫牌體制。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三人竟對我所講述的自然叫牌法頗為不屑,說這種叫牌方法雖然比較簡單易學,但能傳達的信息實在有限,不如自己另外創造一種叫牌方法出來。

我只聽得目瞪口呆。

不錯!自然叫牌法確實有很多弊端,但勝在簡單易學。至於精確叫牌法什麼的,我自己都不會,自然也無法給他三人講解什麼了。

這倒好,三人竟然要自己研究出一種叫牌方法來,實在是我始料不及之事啊。

心中不免好笑:「也不知這時代有沒有出現精確叫牌法,想來是不大可能出現的,若周文祝三人真編出一種新的叫牌法來,那恐怕這橋牌的歷史就要改寫了。」

反正上場比試只需兩人,便不再操心什麼,由著三人折騰,到時候從我四人中找兩個配合默契的出去便是。

當下便將陪三人「研究」的重任交給了昭容,反正她這幾日也有些入迷的感覺,幾乎是全身心的撲到了這橋牌上。而重新創造一種叫牌方法的提議更是出自她的提議,比起來,我這個始作俑者倒像是個局外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還有許多事我還沒有安排好,正好趁這時安排一下。

首先要做的,便是將張靈請來。比試中有歌舞一項,但想來舞是不大可能出現的,那就只有歌了。傳紅身為女子不太好出面,那就只有拜託張靈了。

交代了唐慶一聲,便出門往張靈府上而去。

才行出幾步,便遇上好幾人一臉帶笑的上來搭訕,所說的話更是讓我莫名其妙。

「唐公子,今次之事可就全指望你了……」

「唐相公,我們知道憑您的本事一定能大獲全勝的……」

心中迷惑,只得胡亂的點頭應是,又行出幾步,這才豁然醒悟。

本來嘛,既然羅家已經將這事稟報了知府衙門,那還有不鬧得滿城風雨之理?即便是知府衙門封鎖消息不說,那羅家又豈會放過這大好的廣告之機?更何況,我現在好象還是他羅家的女婿啊……

強壓下吞了只死耗子的感覺,低頭疾步向前,指望能擺脫那些不斷全來搭訕的人,卻又怎麼可能?

中華民族向來就極自尊、自信,尤其是在這個時代,所有非我中華之學,均被稱為「蠻夷」之學。

雖偶有通達之士做下研究,但也只是曇花一現。可以說,那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雖然這未免有失偏頗,但我中華文化五千年的積累,確實是在大多數方面勝過了西方乃至其它國家甚多。

也只是到了機械時代,中華文化才逐漸由世界的頂峰慢慢滑落。

不過即便如此,幾千年的沉澱依然使在我那時代的中華文化散發著獨特的芬芳。

曾記得看過一部介紹外國人學京劇的電視片。

在我看來,那些努力的用變了聲調的嗓音唱著京腔的外國人,都無法領會京劇真正的神韻。聽他們唱的那些,說實在的,遠不如聽我家看門的李伯那一聲沙家浜智斗里的:「想當初……」來得過癮。

至於其它的如川劇中的變臉等絕活,則更是讓那些「老外」們瞠目結舌,除了豎起大拇指說聲「OK」外,便只會說「VERYGOOD」了。

只是可惜現在還沒有京劇這一說,否則定可使那幾個傳教士目瞪口呆了。

想著不覺好笑:「我這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當下便不再胡思亂想,避開大道,只抄小徑往張靈家而去。

不多時便到張府,射門而入,張靈直迎將出來。

將我迎進正廳,著僕人奉上了茶,張靈便迫不及待的責怪道:「唐兄實在不夠意思。」

我一怔,奇道:「張兄此話怎說?小弟……」

一臉正色的打斷我,張靈道:「唐兄明知小弟別無它好,此身唯好簫之一技。可唐兄將那傳紅小姐娶回家中后,竟忍心不邀小弟至府上聆聽傳紅小姐神技,實在是可惡之極。」

「哈哈」一笑,我道:「原來如此……是!是!是小弟的不是,張兄責備的是,小弟認罰便了,改日定當請張兄過府一敘。」

聽我如此一說,張靈這才轉怒為喜,道:「何需改日?今日不也一樣?在唐兄說來或者沒什麼,可在張靈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啊。那日在那余婆婆處偶聽得傳紅小姐一曲,說實話,張靈至今不忘,想來當今之世,除了唐兄當初的那首枉凝眉以外,小弟實想不出還有何曲可與傳紅小姐那日所奏之曲一較高下了。」

聞他此言,我頓時將喝在口中的茶水直噴出來,心中尷尬不已。

見他滿臉疑惑,一副想要開口詢問的模樣,忙道:「既然如此,那唐某便代我家傳紅邀張兄過府一敘,如何?」

張靈頓時將我先前的失態給忘了,忙道:「如此唐兄稍坐,張靈進去換過了衣裳就來。」

說著急沖沖的進去了,臉上竟是一副驚喜之極的神色。

我心中不禁感嘆:「說起來,這張靈倒是極為愛簫之人,若我不是和傳紅相知在前,恐怕傳紅會入了他張家也說不定。」

隨即便為自己的荒唐念頭感到好笑:「張靈雖是極為仰慕傳紅,但他兩人素未謀面,純粹是以簫會友,我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過不多時,張靈便換過了一身淡藍衣裳走了出來。

卻見他頭戴四方平定巾,腳踏平底軟靴,手上更拿了一管紫竹洞簫,急聲道:「唐兄,咱們這便走吧。」

我心中好笑,卻又有些感動,忖道:「常聽張靈說他當年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尋到了一管紫竹所做的洞簫,一直當做寶貝,不想今日竟拿了出來。」

當下兩人出了張府,循原路而回。

趁路上無話,我便將和那西洋傳教士比試之事詳細告之,更拜託他參加其中歌舞那一項。

張靈聽后卻是一臉詫異,道:「張靈雖敢說自己在簫上的造詣絕不會差過那幾個番邦之人,但既有傳紅小姐在前,又有唐兄在後,哪裡輪得到我張靈上場的份?」

我心中慚愧,便道:「傳紅雖然簫技無雙,但畢竟身為女子,實不便在那種場合露面……」

張靈頓時明白,點頭道:「不錯!張靈失言了……」

我不禁一陣感嘆:「即便是如張靈這般樣人,也對女子應足不出戶之說如此篤信,這時代的女子還真是不幸啊……」

卻聽張靈又道:「即便是傳紅小姐不便上場,可還有唐兄的啊,別的張靈不敢說,只需要唐兄將那日所奏之枉凝眉再奏一遍,豈有不贏之理?」

心中連連苦笑,我是有苦自己知,嘴上卻不得不找借口道:「唐寅因還要參加別的項目,而此次事關國體,實在不可大意,因此唐寅才斗膽邀請張兄出馬相助。」

低頭沉吟,張靈半晌才道:「既然唐兄直言相告,那張靈敢不答應?不過事先卻要聲明,非是張靈於簫上的造詣勝過唐兄,實是事關國體,唐兄為免萬一才著小弟上場的,否則的話小弟萬不敢登台比試。」

我心中苦笑,卻只得答應,忖道:「想不到這張靈固執起來竟是如此可怕……」

一路無話,不多時便到家中。問過了唐慶,才知傳紅竟也和昭容月琴一起在後院和周文祝三人研究那橋牌。

心中稍感疑惑,便引著張靈向後院而去。

才進院中,月琴便看到了我和張靈進來。當下笑著站起來迎上來道:「相公,你不知道,不單昭容姐姐於那橋牌多有見解,便是傳紅姐姐也有不少精妙見解呢。」

我心中疑惑,正要出口詢問,傳紅已經站起來笑道:「月琴妹妹這是哪裡話?傳紅雖偶有言中,不過也是湊巧罷了,怎比得上昭容姐姐字字珠璣?」

「不然!」

周文斌搖頭道:「昭容表妹雖見解獨到,但傳紅小姐也能發人所未發,你兩人實是個擅勝場啊。」

說著突然轉頭對我笑道:「唐兄,說實話,周文斌實在有些妒忌你啊。」

微微一怔,我便明白他話中之意,心下不無得意之情:「以周文斌的才學也為昭容、傳紅的絕世才學所傾倒,而我唐寅卻能坐擁兩女,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突然記起張靈,便對幾人介紹了。

周文祝三人早便想聽傳紅奏上一曲,只是這幾日一直忙著研究這橋牌,倒把這事給忘了。這刻聽張靈這一說,頓時在旁起鬨道:「就是如此,傳紅小姐自進了唐兄家門,我等倒不曾聽過她一曲,天下豈有這等便宜之事?今日自當聽個飽。」

傳紅微微一笑,卻不說話,只是拿眼看我和昭容。

我心中明白,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傳紅已經視昭容為姐,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實際上卻像月琴般一切唯昭容馬首是瞻。

不禁微微泛起一絲妒忌之情,卻聽得昭容笑道:「有張乃有弛,若不懂張弛之道,一切都是枉然。難得今日大家都在這裡,傳紅妹妹就吹上一曲吧,說起來姐姐也還沒聽過妹妹的神技呢。」

當下傳紅便從懷中取出洞簫,就在唇邊試了幾個單音,緩緩吹將起來。

狂人語:這幾日狂人突然迷上了寒冰王座的3C,一直在浩方上混,因此更新慢了些,莫怪。玩過魔獸以後才發覺魔獸實在是一款經典的遊戲,從它的設定上就不難看出其精細,不愧是大作。

只是狂人才開始玩,也只會玩3C,雖是管中窺豹,卻也驚嘆於魔獸的精緻。便如一本設定詳細的小說一般,魔獸實在給我一種震撼。突然有種想法,大可以借用魔獸的各種設定來寫一本小說,想來,那定會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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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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