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 161 章

161.第 161 章

?凌墨代雲軒送走了杜百年,回到堂上,雲軒正趴在軟榻上訓杜星寶和杜星霜,這段時間官學放假,凌墨受傷,千錦生產,這兩個孩子失去管束,可是玩瘋了。

雲軒正在斥責兩個孩子胡鬧:「搞什麼風車建造計劃,那需要砍多少樹,佔用多少良田?京畿附近的天氣一向和緩,甚少風吹,你們的風車建起來,若是無風吹動,又能發出多少電來?」

杜星寶和杜星霜跪在地上乖乖聽訓,雖是不敢辯駁,心裡卻也是不服。

「不要聽著你們四叔說風就是雨的,風車發電也要看看自然條件。你們兩個既然這麼閑著,就先研究解決用風車抽水灌溉靈山附近新增的千畝良田的事情,先解百姓提水灌溉勞作之苦吧。」

杜星寶和杜星霜這才都露出笑容來,杜星寶保證道:「爹請放心,兒子一定儘快拿出方案,開工建造,絕不耽誤春耕。」

杜星霜也道:「兒子也會儘快拿出方案,全部落實用風車磨面打穀之法,提高京城糧食加工效率。」

雲軒這才點頭:「多向你們四叔請教,誰也不許大意,做得好了是本分,做不好了,爹這裡的板子可饒不了你們。」

杜星寶和杜星霜連聲應是,又向雲軒和凌墨請了晚安,才起身告退。

風前進來稟告道:「跟著子清的人回來了,跟丟了。」

這是意料之中,雲軒點點頭:「命十三處置吧,增強京畿附近郡縣的防務,若有發現寧王蹤跡者,重賞。」

風前應了,下去傳命,順手關了堂門。

凌墨給雲軒奉茶,雲軒命凌墨背他去地下石室。

凌墨聽得「地下石室」四字,便覺得身上發緊,卻是不敢不遵丞相之命。

凌墨也知道這月余來,丞相想必也是想他過甚了,方才在篷車之中,他就被雲軒搓弄得厲害,便是到了現在,他的兩側小果都還隱隱刺痛。

那還是在篷車之中,行動多有不便,如今到了地下石室,雲軒就更無顧忌了。

不過雲軒身上實在還是太痛,背脊和臀腿上的傷處結痂未落,若是動作太大了,傷處又是撕裂般疼痛。

石室中的一處溫泉池本是治療外傷最有效用的,雲軒卻也並不敢浸泡時間過長,不過盞茶時分,就沐浴而出,凌墨幫雲軒在整個背脊和臀腿的傷處塗抹療傷的凝膠。

凝膠抹在身上,亮晶晶地,涼絲絲地,能止血化瘀,消炎鎮痛。

雲軒趴在羅漢床上,看著凌墨在溫泉池中沐浴,便覺心癢難耐。

凌墨並不敢讓雲軒久等,沐浴乾淨了,便從池中上岸,走到掛著浴袍的理石架旁,已用內力烤乾了身體,伸手,用一件飄逸的長袍裹了身體,走向羅漢床。

雲軒抬了抬手,「衣裳褪了,跪這兒。」

凌墨將長袍抖手甩出去,屈膝跪在雲軒床前。雲軒趴在床上,凌墨跪在床下,雲軒動作起來,才更方便。

「跪好了,我瞧瞧你的傷。」雲軒微側了身體,用一隻手拄了下巴,另一隻手的食指在空中輕輕畫了一個圈。

凌墨的臉更紅了,他跪轉身體,跪伏下去,頭幾乎貼在地上,臀部高高翹起。

雲軒的手掌覆蓋上來,摩挲了一下那種渾圓,才用食指輕輕地入進去。

凌墨微微顫慄著。

雲軒的指尖傳來說不出的舒適感。他轉動了一下手指,不由一笑:「倒是更緊緻滑嫩了。」

凌墨的臉漲得通紅,用牙齒咬了唇,手掌緊了拳頭,由著雲軒輕薄。

雲軒的手指上蘸了蜂蜜,再入進去,依舊也還是被含得緊緊的。

「這麼緊,怕是連蛇飾也含不得了。」雲軒卻是滿意用了竹飾后,凌墨這裡恢復得如此完美,略含了笑意道:「那便還如你初入府承恩時那般,先含果球吧,要凍的。」

「丞相。」凌墨低低喚了一聲。

「乖乖地去喊風前送進來,免得吃更多的苦頭。」雲軒的聲音淡淡地。

凌墨不敢多說,只得應了,對著傳音孔去吩咐風前。風前很快就將一盤凍果球放在機關內傳了進來。

有宋的陰果樹,一年四季都開花結果。到了冬日時,花開得小,結的果實只有葡萄粒大小,果皮又薄,水分又多。

冬日天寒,果實一夜未摘,第二日,便成了凍果球,圓圓的,亮晶晶的,放在手心裡,涼得刺痛。

雲軒用手指拈著凍果球,一顆顆地入到凌墨的身體里去,他看不見凌墨的神情,卻看得見凌墨肌膚上沁出的細密的汗珠。

「今日先含十枚,明日再加。」雲軒輕輕拍拍凌墨的臀峰,讓他轉過來。

凌墨的唇緋紅,微垂著頭,烏黑的長發飄在肩上,半遮在胸前,讓雲軒怦然心動。

雲軒微抬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很有些抱怨:「以後乖乖聽話,莫再招本相罰你。本相罰你,倒似在罰自己一般,這些日子,倒是忍得辛苦。」

凌墨伏身過去,為雲軒含簫。

這種淡淡的草莓甜香,是凌墨再熟悉不過,他本就最愛草莓的甜香,雲軒偏就是這個味道。

自入府不久,凌墨就知道他家丞相大人不僅貪戀床笫之歡,而且更喜歡用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助興」。

即便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凌墨帶來的,多是屈辱和痛楚,凌墨卻一直默默承受。

愛他,所以縱容他更多,哪怕被傷得體無完膚,也義無反顧。

子清飛縱出零落山莊,冷風迎面一吹,他便有些懊悔了。該死,自己一定是上了杜雲軒的當了。

若是杜雲軒真能將自己打得爬不起來,怎麼會有那許多耐性還宣自己的罪狀,早就上來直接將自己打趴下了。

他分明就是傷痛未愈,虛張聲勢而已。

況且,就算是他未曾受傷,自己也未必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何會見他眉峰一豎,便嚇得腿軟呢。

子清各種鬱悶懊悔,足下卻是未停,一溜煙地遁得遠了。

晨光微曦。寧王在後院中賞雪。院門緊閉,院牆高遠。滿院的積雪未掃,只一條蜿蜒的石徑上纖塵不染。

子清如一朵雪花輕盈般自高高的院牆飄落進來,看見寧王,心下一緊,落足在積雪之上,欠身行禮:「父王。」

寧王一直藏匿在京畿腹地,他既已犯險入京,斷沒有輕易離開之理。

「終於肯來見我了嗎?」寧王的目光依舊落在遠處的涼亭上,聲音更是清冷。

子清唇角輕揚,似笑非笑:「畢竟是父王,清兒不敢無狀。」

寧王的目光倏然落在子清臉上。子清的臉上依舊含著笑容,那般清俊,淡藍色的袍擺輕揚,在陽光下熠熠耀目。

「昨夜去了哪裡?」寧王冷聲問。

「酒樓一醉。」子清毫不在意地答。

「放肆。」寧王猛然揮手,「啪」地一聲脆響,一個耳光印在子清臉上,將他打得踉蹌半步,凌亂了如白毯一般潔白平整的雪地。

長長的蛟皮鞭抽碎了風雪,帶著徹骨的寒冷肆虐在子清的背上、臀上,淡藍色的長袍斑駁著血污,子清所跪之處,積雪已化,露出青色的理石地面,地面晶瑩,模糊地映照齣子清蒼白卻倔強的面龐。

子清一聲不吭,鞭子打在身上,痛在心裡。

「王爺,王爺……」老管家匆匆走到院中。

寧王暫且停鞭:「何事?」

「魏夫子被抓了。」老管家低聲道:「被杜雲朗以謀逆之罪落獄,三日後天牢問斬。」

「都是你這個孽障,狂妄的東西,故違我的命令……如今我們手裡沒有倚仗,用何人去換魏夫子?」寧王握著鞭子指向子清。

「按寧王之令,是讓子清偷得杜家的新生兒來所做倚仗嗎?要拿未足月的嬰兒去威脅杜雲軒嗎?」子清忍著痛,抬頭看著寧王。

寧王長鞭一展,再抽向子清,「啪」地一鞭,將子清抽翻在雪地之中。

「王爺,王爺息怒,若是傷了小王爺,於大局無補啊。」老管家急忙跪下求情。

寧王的第二鞭依舊是落在子清身上,將勉強爬跪而起的子清,再抽倒在雪地上。

鮮血滴滴濺落在雪地上,血紅雪白,煞是刺目。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血脈,與我榮辱一體,我若成事,你便富貴,我若為囚,你也是喪家之犬!」

寧王喝罵著,再抽一鞭過去,卻是直接裂開了子清的長袍,長鞭一卷,將子清的長袍全都撕裂開去。

寧王再一鞭過去,子清就地一滾,避開了他的長鞭。

寧王一愣,怒道:「你竟敢抗刑。」

子清只是本能地避開了那一鞭,被寧王一喝,索性騰身而起,寧王的長鞭正抽到眼前,子清伸手拽住長鞭:「大棒則走,我也是擔心寧王氣怒之下,傷了身體,倒又是清兒的不孝了。」

今兒雲軒難得地神清氣爽,他撫弄著凌墨的身體,各種喜愛,在床上久久不起。

「大少爺,二少爺他們來請安了。」風前在堂門那裡輕聲道。

「丞相。」凌墨慌得抬頭,雲軒按住了他:「嗯,含好了,才許起來。」

「丞相。」凌墨很有些窘迫,又有些羞赧:「丞相故意為難墨兒……」

雲軒暗運內力調息,只是愜意地享受著,卻一直引而不發,凌墨含得很是辛苦。

雲軒微微笑了,用手揉揉凌墨的頭,凌墨能清晰地感覺得到雲軒的愛意。

「除了命雲逸侯著,其他人都遣出去吧。」雲軒揚聲吩咐風前。

「大少爺,三少爺並未來請安,只命小左來告罪,說是染了風寒,身體不適。」風前回稟道。

雲軒不由蹙眉:「你去將他給我請過來,就說我有話問他。」

「是。」風前應了,告退出去。

「逸兒最近忙些什麼,你可有耳聞?」雲軒問服侍他更衣的凌墨。

「墨兒不知。」凌墨應道。

「那就好,若是敢伙著逸兒忙些有的沒的,可是自己往板子底下送。」

凌墨不由替雲逸擔心起來,看來丞相領了王爺的命令,必定是要狠狠收拾三哥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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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泉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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