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160.第 160 章

?秋清離進來處置雲軒手上的傷口,凌墨在一旁幫忙。(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這就是傳說中的骨刃嗎?果真邪門。」秋清離用一柄鑷子夾著自雲軒掌心中取下的匕首,仔細查看著。

這種骨刃據說是用冤死之人火化后的不化怨骨磨製而成,專破內家真氣。

雲軒出掌時,本是提聚真氣護體,卻還是被骨刃刺入掌心。

「骨刃上附著的無骨之毒更是歹毒無比,一旦入體,中毒之人十有九亡,就是能保住性命,也會殘損身體。」

秋清離一邊看著凌墨給雲軒包紮傷口,一邊抱怨道。

「我這顆萬靈解藥還是當年先師所贈,一直珍藏著留待不時之需……」

「如今不正是不時之需嗎?」風前在旁插嘴道:「幸好先生有這萬靈解藥,及時給大少爺服用,可是立下大功了。」

秋清離瞪了風前一眼,他是著實心疼他那顆解藥的,其實只要凌墨再心狠一分,雲軒都不會被骨刃所傷,也就不用浪費他那顆解藥了。

雲軒是危急之下出手,利刃穿手而過,他已閉氣凝穴,阻止毒素蔓延,又幸虧及時服下萬應解藥,才無大礙。

笙兒的父親本是朝中重臣、封疆大吏,因貪腐瀆職,勾結異族謀反的罪責被滿門抄斬。

凌墨在執刑之時,救下了笙兒和他的奶奶。

笙兒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有些怯懦的小男孩兒,但實際上,那是他精妙的偽裝,他早已是無骨門的殺手了。

笙兒四歲時被發現患有侏儒之症,其父對外稱他已病死,暗中卻將他送入無骨門中修鍊邪功。

有的人天性善良,有的人則是惡魔轉世。笙兒本就性情暴戾,進入無骨門后就變得更加邪惡兇殘,也更加善於偽裝。

無骨門殺手所用的骨刃,都取自被他們親手殺死的人的怨骨,並經磨製、浸泡劇毒而成。

笙兒在無骨門學藝十年,煉製成兩柄骨刃,雙手已是沾滿鮮血。但是他表面看起來,卻還是六七歲的孩童模樣。

他用這樣的偽裝,迷惑了許多人,成為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並成為其父的一枚利器,專司暗殺之職。

誰會懷疑這樣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兒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呢。

就是凌墨當日救下他時,也不曾懷疑。他看起來只是一個依偎在奶奶身邊,瑟瑟發抖的小孩兒而已。

其實就連笙兒的奶奶,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子是藝出無骨門的殺手,只以為他是兒子一年前帶回家中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已。

凌墨也只見過笙兒兩次,也從未曾對笙兒的身份有所疑慮。

今日子清殺了笙兒的奶奶,並提醒凌墨,有些人心中不會感恩,只會有恨,甚至還要和凌墨一賭。

凌墨倒是不期望笙兒能夠感恩,只是希望笙兒能放下仇恨而已。

但是笙兒提著毒茶入內時,凌墨隱隱覺得,子清所言怕是要成真了。但他還是保有一絲希望,希望笙兒能夠收手。

但是可惜,笙兒要殺雲軒心切,甚至連凌墨的數次相救之恩也不顧了。

凌墨給足笙兒生機,但是笙兒卻執迷不悟,反倒傷了雲軒。

雲軒覺得凌墨的性子太過執拗,若非讓他看到人性險惡的一面,他又怎會真心應錯。

「零落山莊里的這些人,本都是視本相為敵的,你救了他們,卻也未必落好。」雲軒冷眼瞧瞧凌墨:「今兒你來看他們,便是仁至義盡,日後再不許過來了。」

凌墨只當沒聽見雲軒的話,只是用力繫緊繃帶,痛得雲軒直蹙眉。

秋清離瞧著兩人間的情形,知道兩人就是和好了,在此事上也還是意見相左,其實以雲軒的武功,只要有一分先機,也能殺了笙兒而毫髮無傷,但是他為了讓凌墨得到教訓,不惜以身犯險,也是夠拼的。

凌墨心裡自然也明白雲軒用意,就更是好生氣惱。

「以後只乖乖聽本相的吩咐,不許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雲軒吩咐道。

凌墨不吭聲。

「舌頭被貓叼去了?」雲軒蹙眉。

「是。」凌墨應了,也是言不由衷。

馬車停在堂門前,雲軒舉步入內,凌墨也挑簾跟進去。

馬車沿著山莊內蜿蜒的路行向大門。

車轅上坐著的風前忽然低聲道:「凌公子,你挑開轎簾看看。」

凌墨伸手挑開轎簾,這才發現路兩邊已經跪滿了人,都是老弱婦孺,都是凌墨救下的人。

他們在無聲地感謝凌墨,向凌墨拜別。

跪著行過禮的人,又站起來,無聲地跟在篷車后,直到山莊的大門。

終於有一個小姑娘追著馬車跑過來,風前連忙停下馬車,小姑娘跑到篷車邊,將懷裡的一枝玉蘭花遞過來。

雲軒側卧在軟榻上,伸手一招,將玉蘭花吸到掌心。

小姑娘愣了一下,才奶聲奶氣地道:「這是送給凌叔叔的,這是今天開得最漂亮的玉蘭花,是丫丫給凌叔叔摘的。」

雲軒微微一笑,將手裡的玉蘭花枝遞給凌墨,凌墨接過玉蘭花,小姑娘對凌墨揮揮手,跑回到一個老嫗身邊。

馬車駛出零落山莊,大門緩緩合上,阻斷了送行的人們的目光。

凌墨合上轎簾,輕嗅了一下手中的玉蘭花枝,滿腹馨香。

雲軒趴在篷車的軟榻上,看著凌墨又飛揚起來的眉峰和唇角,忽然覺得自己手上的那一匕首怕是白挨了。

不過,雲軒實在是愛煞這樣的凌墨,雖然看起來冷傲無情,雖然與自己官海沉浮,應對詭譎變幻,卻依舊褒有一顆良善之心,一份赤子之情。

「一枝玉蘭花而已,有那麼好聞?」雲軒有些不屑。

「那也是送給我的。」凌墨似是故意氣雲軒,又輕嗅了一下。

「當心有毒。」雲軒道。

凌墨輕輕斜了雲軒一眼。

雲軒立時興起,伸手讓凌墨坐他近前來:「軟榻太硬,你伏身過來。」

凌墨微愣:「你不是動一下都痛?」

雲軒蹙眉:「多話,讓你過來就過來。」雲軒起身,已是按了凌墨趴在榻上,他則趴在了凌墨的背脊之上。

痛。雲軒蹙眉。這動作幅度稍大了一些而已。好在凌墨的背脊寬闊,雲軒伏在上面,倒是有種特別的妥帖。

即便如今車震不得,卻是不妨礙雲軒趴在凌墨身.上,上.下其手……

凌墨趴在軟榻上,倒是不覺身上的雲軒有多沉重,只是雲軒的手從他的衣領或是腰間伸進去,弄得他衣衫凌亂。

雲軒的手在凌墨的肌膚上撫摸、揉捏,力道卻是越來越重,凌墨蹙眉忍痛,一聲不吭。

雲軒總有月余不曾與凌墨**,如今近在眼前偏又「吃不得」,動作幅度稍大一些,就抻得身上疼痛不已。

雲軒只覺無處泄火,索性發起狠來,只忍著自己身上的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將凌墨揉碎了,才覺滿足。

「你翻過來。」雲軒舔了舔唇,略支起身體,給凌墨翻身的空間。

凌墨當然知道雲軒想做什麼,只是不肯動:「丞相以身體為重。」

「啪!」雲軒隔著衣服,在凌墨的臀上打了一巴掌。

這一下雖是不甚痛,卻是讓凌墨明白,丞相大人的命令是違抗不得的。

凌墨只得翻轉過來,面對雲軒。

雲軒的唇吻上來,也是極盡索取,將凌墨的唇都咬得緋紅。

「今兒回去便要含飾。」雲軒的唇,離開凌墨的唇,扔出這一句話來。

凌墨的身軀微僵,雲軒卻並未發覺,只是示意凌墨向上移動身體,分開凌墨的衣領,沿著他的鎖骨吻咬下去,唇齒就流連在早被他用手撕扯揉捏得紅腫的兩側小果上。

凌墨又癢又痛,卻是不敢攔阻,更是不敢發出聲響來。終於,篷車輕輕一晃,終於是停下來了,凌墨才暗舒口氣。

果真,風前的聲音傳過來:「啟稟大少爺,已至府門了。」

雲軒輕「嗯」了一聲,這才放了凌墨,運了內力勉強坐起來。凌墨慌忙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

雲軒微微一笑:「不許再回你的院子去了,回咱們的院子去。」

馬車停在杜府的一處角門處,凌墨扶著雲軒假裝是在花園散步后回自己的院子去。

只是兩人剛轉過影壁,就見風上急匆匆地走過來,一邊微欠身行禮,一邊低聲道:「大少爺和凌公子去了哪裡?王爺都等了你們小半個時辰了。」

雲軒不由一驚:「爹命人去墨兒的院子找過了嗎?」

風上搖頭:「那倒是不曾,王爺一直等在大少爺的堂上呢。」

雲軒這才鬆了口氣:「我只是去墨兒的院子里接他回來。」

凌墨很想瞪雲軒一眼,卻又不敢,只得低聲應是,算是與雲軒合謀說謊。

「大少爺的手怎麼傷了?」風上既是關心,也是提醒雲軒先想好說辭。

「是在凌墨的院子里弄傷的。」雲軒含混地道,凌墨只得再應了句是。

風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風上知道了,大少爺和凌公子快去見王爺吧。」

杜百年在堂上喝茶,杜星寶和杜星霜小大人似的,陪著爺爺喝茶聊天,杜星寶正在給杜百年講述關於使用風能發電的好處。

「爺爺要是肯投資我和霜兒的這個風車建造計劃,將來不僅是可以一本萬利、永享花紅,關鍵還是造福人類,可流芳千古啊。」

杜星寶口若懸河,說得杜百年有點兒動心了。

「爹。」雲軒臉色煞白地跪下去,給杜百年行禮,凌墨也跪下去行禮。

杜星寶和杜星霜連忙站起來,侍立到爺爺身後去。

杜百年看看雲軒本是面色不虞,再看看扶著雲軒的凌墨,臉色才稍有好轉。

「大少爺是去凌公子的院子接凌公子了。」風上在旁邊低聲稟告道。

「兒子耽誤的時間略長,讓爹久等了。」雲軒恭恭敬敬地道。

凌墨只是垂頭不語。

杜百年卻挺高興:「你知道去接小墨做得很好,便是時間再長一些,也是使得的,小墨也是大度的,並不真記你的仇,才會與你回來,你日後可要善待小墨。」

「是。」雲軒恭應。

「是。」凌墨也應道。

「小墨扶他起來吧。」杜百年有些心疼兒子,這次的板子實在是下得有些重了,這都過了快兩天了,便是請安都痛得一頭的冷汗。

「你的手又怎麼了?」杜百年很自然地看到了雲軒的手。

「是在墨兒的院子不小心弄的,小傷,爹不用擔心。」雲軒勉強笑道:「這次,總是兒子虧欠墨兒的。」

杜百年有些誤會了,勸凌墨道:「你是軒兒的賢妻,這夫妻沒有隔夜仇,如今軒兒誠心悔過,你也莫再耿耿於懷了。」

凌墨這個冤枉委屈,卻是無法辯駁,只得垂頭道:「是。」

「爹有事吩咐嗎?」雲軒示意凌墨去給杜百年奉茶。

杜百年擺手阻止凌墨道:「你只管好生扶著軒兒吧。」

杜星寶忙再去斟一杯茶奉給杜百年。

杜百年接過茶,對孫子慈愛地笑一笑,才對雲軒道:「你明日身體好些了,去給我審審逸兒那小東西,這見天地不知作什麼呢,倒是讓彎家接二連三地遞了帖子過來問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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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泉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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