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江宗欲淫平西使,夜村走失永明王

第二十三章 江宗欲淫平西使,夜村走失永明王

見來使不再怪罪自己魯莽,江宗又來了勁,笑道:「真是想不到平西伯竟然派來這麼個美艷的女子來做使節,真是讓小人得盡了好處。若是平西伯府人人都生的如此嬌美,我便心甘情願做他吳三桂一輩子的奴才!」

女子快要被眼前的男人逼瘋了,她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裝作平淡的說道:「是嗎?江先生還有如此心性?怪不得早年都是一無所有的年輕人,如今一個是威震邊關的統帥,一個是邋裡邋遢的奴才。」

江宗是何等聰明的人,怎會聽不出女子口中的不齒,若眼前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削過多少回了。「只可惜是個女的,下不了那狠手啊。」江宗心裡暗嘆道,「自己這聲名,總有一天會毀在女人手裡。」

女子越是這樣,江宗越是感興趣。這正應了那句俗話,越吃不到的東西越香,越硬越潑辣的女人越有味兒,越能挑起男人的好奇心。江宗的心裡,早已心猿意馬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平西使問:「敢問平西使芳名?」

女子心中的火山就要當嗓子眼兒了,但想起臨行前平西伯特別的叮囑,又強忍下去,說:「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姓吳,打小是平西伯府的奴婢,沒有名字。」

江宗哪會相信這話,傻子都知道這是對方在對自己敷衍塞責。他裝作毫不在意的說:「既然姑娘不願意真心吐露,那麼在下也就只能虛與委蛇。對於永明王朱由榔的下落,我也就不太好直接告訴你了。」

女子怒道:「你就不怕平西伯懲治你嗎?」江宗道:「我幹嘛要怕他吳三桂?他是大明的平西伯,又不是我江宗的平西伯。再說了,我現在還是大西的勛臣,只要我把這朱由榔交給八大王,他還能不給我封個侯爵伯爵?如今天下大亂,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

女子的語氣緩和下來:「那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去見永明王。當然,咱們還得商量一同北上之事。」

江宗說:「好說好說。」

女子溫和的說:「本使姓陳,單名一個『歡』字。」

江宗道:「原來是陳歡姑娘啊,我就說嘛,這麼嬌艷的女子,怎麼會姓吳,要知道那吳三桂生的那般模樣,斷然是不配與姑娘一個姓的。」

陳歡立刻介面說:「請你不要這麼侮辱吳將軍。天下誰不知道吳將軍英武果斷,在群雄逐鹿中,獨自領有一番天地。遼東十年,努力抗擊清兵,是當今聖上所能倚重的棟樑之才。」

江宗道:「喲喲呦呦,這就給辯護上啦!你該不會看上吳三桂了吧?」

陳歡怒道:「你不要再這樣無理取鬧,如果你再這般,我便棄了你跟朱由榔,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過些安生的日子。」

江宗道:「照你這麼說,你是背叛平西伯?」口氣中帶著輕佻。

陳歡頓時緊張起來,趕忙辯解道:「誰說要背叛平西伯了?」

江宗淡淡的說:「你剛才說的。」

陳歡道:「我是叫你這不要臉的逼著,說了這不忠不義的話。你也不要再多磨舌,趕緊叫永明王出來,我好參見他。」

江宗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猴急的姑娘,這天色尚早,你我再聊上幾句,夜間就在我這裡歇了,明早上再見永明王不遲。」

陳歡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不禁大怒道:「今日里你要是敢對我做出什麼來,我定叫平西伯殺了你。管你是大明還是大西、大清還是大順。」

江宗嘿嘿一笑道:「好大的口氣啊!」

陳歡說:「不要以為我是個只說不幹的人,你可託人去打問打問我的底細,就是在京城,也沒人敢跟我如此講話。今天,若不是看在你是平西伯故人的份上,我早就一刀將你斬作兩段。」

江宗道:「哈哈,女俠,我的女俠,你把我的膽兒都給嚇出來了。」說著,便起身朝陳歡走來,「我看你今天要幹些什麼?奶奶的老子還就不不怕個吳三桂,管他平西平東平南平北。」

陳歡看出了眼前男子的不對頭,驚叫道:「你要幹什麼?」說著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江宗猛撲過去,如餓虎飼羊一般,一隻手緊緊地抱住陳歡,另一隻手直接伸向胸前。眼看自己就要被這淫棍得逞,陳歡腦子裡一片亂麻。她絲毫動彈不得,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慌亂中,她猛地看到男人的腰間,別著一把匕首,她身子向前一傾,這江宗還以為美人投懷,正笑盈盈的接納,絲毫不知這危險已經來臨。

陳歡一抽手,從對方腰間拔出匕首,轉手就刺入江宗腹部。這江宗正在興頭之上,這一刀扎的他不明就裡,但是腹部傳來的疼痛促使他迅速做出反應。

江宗放開抱著的陳歡,一手吃力的扶在桌角,另一手按住腹部的傷口,嘴裡惡狠狠的罵道:「臭娘們兒,你他媽敢對老子下狠手!」

陳歡帶著緊張的語調說:「是你逼我的,我早就告訴你,不要逼我,逼我就殺了你。」

江宗血流如注,腦子裡開始混沌不醒。不一會兒,他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陳歡見江宗倒在地上,拔出插在他腹部的匕首,用隨身的紗布簡單的給對方包紮了一下,就閃身離開,全然忘卻了朱由榔這回事兒。

朱由榔在裡間聽著二人的說話,慢慢地竟沒了聲音,又最後聽得江宗大罵「殺人」之類的字眼,趕緊出來觀看。

當他走到外間時,一副景象讓他驚呆了。這江宗躺在地上,腹部纏著一根簡易的紗布,紗布上滲出鮮紅的血跡,並不斷的向外溢出鮮血。那使節早就沒了影蹤,只留在桌上一把帶了血的匕首。

朱由榔哀嘆道:「這江宗英雄一世,沒有想到栽在這女人身上。更可笑的是,殺傷他的這位竟然沒有被他佔去半點便宜。」回頭一想,「這江宗現在昏死在這裡,豈不是我的自由就要來到了,抓緊閃人要緊。真是老天開了眼。」

說干就干,這就是朱由榔的性格。他馬上回到裡間,帶上隨身的衣物,又把江宗包袱里用作二人吃住的銀兩拿走大半,閃身就出了院門。其實,拿銀子的時候,朱由榔內心也掙扎過,要知道這樣做是很不道義的,畢竟可能會將江宗置於死地。但是,轉念又一想,這江宗不是一直要謀害自己嗎?他之所以一直帶著自己東走西竄,不怪乎是想讓自己升值,以好給他日後的主子送一個見面禮,換一個有分量的官做。

走出院子,整個世界一片漆黑,正值月初的夜晚,看不到一絲月光。朱由榔只想的,自己的家鄉在南邊兒,一直往南走就應該沒錯。

他背著包袱,蹣跚的走在路上,因為要時時摸索前進,步速十分緩慢,朱由榔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才看到一條小溪。

緊接著,一陣戰馬的嘶號聲震破了夜空,朱由榔趕緊躲在了路邊的稻田裡,這注了水的稻田夜間尤其冰冷,朱由榔感到自己就要完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起來:「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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