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羅絲的外公就是抗.日.英雄，當年在戰場上受了傷，被送到後方醫院醫治，記得羅絲小時候，外公穿著大跨欄背心乘涼時，肩膀上的槍傷印還是那麼的明顯。對了，也是那時候羅絲才聽說當時外婆就是在那家醫院當——婦產科主任。

天知道他們倆是怎麼走到一起去的。

不過戰爭是殘酷的，外公外婆結婚後，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也因為扶桑人偷襲後方，在轉移時小孩不經折騰夭折了。自那以後，外婆好多年都沒有再懷孕。後來好不容易解放了，生活安定下來了，外婆也又有了小孩，只是每當想起那個夭折的男孩，就說不出來的心痛，尤其是外婆在連續生了好幾胎女娃娃后。

那個年代，人的身體本來就處於透支狀態。外婆又連續的生孩子，再加上繁重的勞動，沒有兒子帶來的壓力。讓外婆早早的就過逝了。也讓母親的童年過得那麼的艱辛。

羅絲在現代的時候，從小到大都經受過愛國主義教育。對扶桑人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敵視心裡。有時候家裡的電視會放一些經典的電影，母親總會坐在一旁帶著回憶的口吻說著外婆曾經講過的事情。羅絲的母親一直認為要不是那個夭折的男孩，母親也不會因為沒生出男孩而受那麼大的壓力。

聽母親說的多了，對扶桑人那時候的事情自然就印象深刻了，對扶桑人的意見也就更大了。尤其是羅絲來到這裡之前，扶桑人又開始挑釁華夏的事情。前仇舊恨加起來，這才導致羅絲來到這裡，發現她如今有能力可以給扶桑人下黑手時，才會那麼的一無返顧。

這樣羅絲有一種，機不再來，過期不候的心態。如果不抓緊時間，以後就沒有這種便宜可占的心理。

禮拜后，在大廳入口處。

「你看他們，還真的是好恩愛。想來婚期不遠了吧。你說是嗎，魯芙？」布朗太太莫莉看著在眾人做完禮拜后才手牽著手回到人群中的卡爾和羅絲，笑著問道。

「呵呵，承您吉言。」魯芙心中雖然看不起布朗太太這個爆發戶，但她的話，卻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羅絲能有個好歸宿，一直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女人在家千好萬好，不如嫁的好。這是魯芙兩段婚姻中得到的最寶貴的經驗了。

卡爾很好，非常的好。魯芙在心中滿意的想著。

「媽媽，布朗太太。」走到近前的羅絲聽到魯芙和布朗太太的話，難得面上露出一絲難為情。卡爾倒是大大方方的跟著眾人打招呼。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請跟我到這邊來。我們今天要參觀一下我們所乘坐的泰坦尼克號。」船長發出聲音招呼頭等艙的客人跟著他走，在他的帶領下系統地參觀泰坦尼克號。

泰坦尼克號的甲板上，陽光明媚，充足而溫暖。史密斯船長正領著眾人一邊享受著太陽賜於泰坦尼克號的陽光。一邊解說著泰坦尼克號上的那種設備以及建築的來由。

這時，泰坦尼克號上的三副拉托從下甲板的另一頭走過來來，說道：「報告船長，接到警報，附近有冰山。」

史密斯船長接過拉托手中的信紙，看了一眼，笑著回道：「謝謝你，拉托。」

史密斯船長聽到有冰山的消息后，心中對於怎麼回絕伊斯梅先生的提議又有了一個新的概念。這冰山不是最好的理由嗎？心裡最後的一點猶豫也消失了。

史密斯這時才發現，他剛才的不言語，讓眾人的心都提了上來，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絲忐忑。

於是忙微笑地對眾人說道：「哦，各位，別緊張，這個季節里碰到冰山是常有的事兒。只要我們注意行駛安全，就會沒事的，放心吧，」

「聽到船長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莫莉首先回了這麼一句。

「當然不會有事，默多克，默多克。」船長回了莫莉一句，便轉身喊著一直跟在他附近的副手。

默多克連忙自最後面急走了過來，問道：「史密斯船長，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剛才冰山的事情，他在後面也有聽到。

「通知下去，讓船上的技師對最後四個鍋爐進行例行檢修。至現在開始，注意保持船速。白天按著計劃船速正常行駛，晚上日落之後，日初之前，時速降一等。」降一個等級，也不過晚個大半天。

「是的，船長。我馬上去做。」說完默多克便向眾人微微欠身，轉身退出了人群。

船長看著默多克離開后，又微笑地對著眾人說道：「雖然晚上的時速降了一等，但我可以保證我們的泰坦尼克號一定會在20號當天到達紐約的。」

相對於能不能按時到達紐約，這裡的人更關心的是是否能安全的到達。聽到船長這麼吩咐，眾人都表示理解，無論是早上到，還是晚上到，對於這些人的差別其實並不多。更重要的是能夠安全到達。

「說到這裡，我還要感謝布克特小姐。她送給船里的那隻望遠鏡非常棒，是我們整艘船上最好的望遠鏡。在此，我要鄭重的感謝布克特小姐的慷慨。」

至於船長是不是真的在謝羅絲望遠鏡的事情，那就是見人見智了。但船長這話，別人聽了怎麼樣不說，只羅絲和卡爾聽了，就知道船長這是話中有話，有很大的程度是為了早上的那一小盒金條。

「您太客氣了。」羅絲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笑著回了這麼一句。史密斯船長看見，便也不在說什麼，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這個時候，眾人都明白了船長的決定，心中還是贊同夜間減速的。當下也不多說，繼續跟著船長去散步談天兒了。

聽到船長如此吩咐的卡爾和羅絲相視一笑，總算之前的事情，沒有做無用功。這個船長倒是個精明的。竟然借著冰山的事情，就將事情辦完了。而且還不得罪伊斯梅，可真是夠老練的。

只是相對大多數人依舊明媚的心情，伊斯梅的心情卻是非常不好了。之前他有八成的把握，史密斯船長會加速前進。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冰山這種事情，加速不成，竟然還要減速。這跟他想的，正好相返。

可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不可能再加速了，如果加速，那就真的是將整艘船置於危險之中了。這加速的話，他是再也說不出口了。唉，這該死的冰山。都四月了，為什麼還會有？

因為泰坦尼克號並沒有加速，相反的在夜間還適當了降了一點速度。所以那座讓泰坦尼克沉入大西洋海底的冰山，竟然會晚了近一天的時間，在15號上午十點左右的時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大白天，看到這麼一座冰山。泰坦尼克遠遠的從它的旁邊繞了過去。船上很多的小孩都發出了興奮的尖叫聲。而羅絲也拉著卡爾的手，跑到了甲板上，讓珍妮以各種不同的角度，為自己和卡爾拍了很多的相片。

電影里的冰山，就已經讓人震撼了。白天，在視線充足的情況下，再看這座冰山。羅絲才發現它有多麼的高大。就算是泰興坦尼克號在一旁使過，冰山的陰景還是有部分落在了船上。視線一暗的時候，羅絲才真的感覺到了，她真的阻止了這艘世紀之航墥上冰山的危機。

泰坦尼克安然渡過了危機，羅絲心中一直緊繃的弦也鬆了下來。尤其是在這一天晚上，收到任務完成的獎勵通知時。系統升級了，她拿到了更多的優惠，而最讓羅絲高興的是，系統管家那個欠揍的傢伙，要有一段時間不會在她眼前晃了。這比吃了順氣丸還要舒心順氣。

不過這一心情，在第二天上午接到華夏來的電報后，便消失一空了。

上午珍妮送來的幾份華夏傳來的電報，其中說的最多的竟然是華大總統已經露出了專.制的想頭。

這才四月中旬，距離華某人上台，也不過區區半個月。李葉桐等人非常擔心，他們當初革命的成果會變了味道。

京城同福衚衕，一座年久日深，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傳來幾個人的談話聲。

「劉先生，請用茶。這是今年的新茶。家裡的一位親戚稍過來的。」張慕原接過李葉桐泡的茶，親手遞給了坐在上首的宋教仁。

自從民國了，革命成功了。他們便和家裡人取得了聯繫。就連這所房子，都是張母怕兒子憑屋而居，不得舒適。特特物色採買的。其中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張慕原將來結婚用的新房。兒子是做大事的人，將來是肯定要留在京城的。買了房子，又能有住的地方，將來成了親，還可以當新房，怎麼算都非常的合適。

「張老師，你我是同鄉。我又虛長你幾歲。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劉大哥』吧。」劉雲浮非常客氣的說道。

雖然革新社是後起之秀，但其實力不容小窺。上次起義的武器便是最好的證明。

且不說這些，華夏的革命不是一個人的，或是一個組織的事情。他需要很多的人一起去努力，去奮鬥。吸取所有的有生力量，為華夏的革命做出更多的努力。

「劉大哥真是平易進人，小弟就不客氣了。來，我等敬劉大哥一杯，以茶代酒，今後便跟著劉大哥一起幹了。」張慕原順桿爬，直接把今天請劉雲浮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

他們革新社想要在華夏做出成績，唯有靠著這些大鱷才能迅速發展起來。單先生襟懷豁達，連大總統一席都可拱手相讓。實非智選。而王先生卻過於天真，實非可附。

思來想去，唯有這位劉雲浮劉先生，方為首選。月初，張慕原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羅絲。而羅絲的意思，竟然與他們是一樣，都不看好袁大總統。

其實當初華大總統上位時，除了單先生的一力相邀，當時的形勢也有一面倒的趨勢。華夏大地當時，倒處都是『非華不可』的呼聲。這讓張慕原等人實在心驚。也從一開始便對劉雲浮有了防備之心。

在羅絲這個外國女人眼中，劉雲浮竟然是最靠譜之人。綜合了羅絲的想法，以及革新社其他幾位成員的意見。最終選擇了這位劉雲浮進行投靠。

他們拋出去的橄欖枝，劉雲浮自然不會不接。這不，哥長弟短的一番交流下來，劉雲浮便一心準備參加張慕原和李葉桐的婚禮了。

「等到張老弟和弟妹成親的時候，大哥一定帶著你嫂子來參加婚禮。」話到高興處，劉雲浮興奮的許願說道。

「劉大哥，嫂子在京城嗎？若是在京城，哪天有時間，我想約她一起逛街買些東西。」李葉桐有些羞澀地問道。

「在呢，前些天，你嫂子就上京了。這兩天就說悶的慌。弟妹有時間正好給你嫂子做做伴。」提到自己的妻子，劉雲浮一臉的溫柔。這麼多年聚少離多，現在竟然因為那外國人的一份報道，而讓夫妻團聚，說來也是搞笑。

「嫂子上京城了，那孩子呢。也來了嗎？」與劉雲浮接觸前，他們這些人對於宋教仁的家庭情況就做了一些調查，所以李葉桐才能張口就問這些事情。

「沒有，孩子留在老家了。家父年邁，不願久離故土，老人家也捨不得孫子，便只打發你嫂子一個人上京照顧我了。」

劉雲浮對自己的妻子梅氏，是有幾分感情的。他對那些民國后停妻再娶或是合離納新婦的人，很是厭惡。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這些人連這點都做不到，其心其情其義，如何能託付江山大事。

「那回頭可要麻煩嫂子了。」

「麻煩什麼，倒是劉大哥要謝謝你，能陪陪你嫂子呢。」

「呵呵，這都快中午了，你們先聊，我去做飯。」李葉桐客氣了一番看看天色，便準備去做飯了。至今為止，很多的華夏人，看時間還是習慣性的抬天看天。李葉桐雖然留學過，但有時還是忍不住要看向天空，而非低頭看手錶。

自李葉桐出去后，屋裡的氣氛便有些凝重。張慕原左右看了看，說道：「劉大哥，今天在議會上。大總統好像對單先生提出的《華夏臨時政法紀要》很不滿意。您說，大總統會不會有什麼別的想頭？」

「...很有可能。」劉雲浮不像王先生那麼天真。對於這位大總統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

「現在全國尚未全部達到革命的要求，我們這個時候絕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必將功虧一簣。」

「劉大哥所說的極是，國家的一切，應交與國會共同討論。絕不可將國之大權唯以一人手中，那和帝制又有什麼區別。」說到這裡，張慕原頓了頓，說道：「只是大總統那裡？」

因為一月份起義的原因，張慕原有幸成為華夏臨時政府的國務議員。雖然只有參與權以及投票權，但幾個月下來，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自從換了袁大總統開始，很多時候便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

華大總統近日的一舉一動，無不透著專權的痕迹。長此以往，這個國家與之前又有什麼區別。

「我們以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沒有了後退的路。最近，我正在起草關於大總統任期以及最多連任二屆的文章。若是議會上能通過，」除此之外，劉雲浮私下裡還在撰寫關於如何將兵權移交的文件。希望能夠杜絕越來越多的地方軍.閥的出現。

劉雲浮言下之意，眾人都已明了。只是很多人都不看好這件事。華大總統之所以能夠上位，除了他們現在的政局外，便是其手握重兵。

他們這些革命人，便是全都加起來，也不及其兵力的十分之一，若是華大總統不遵偱國會的決定，很有可能造成兵變。一但事態如此，那華夏便很難控制局面了。之前的所有革命成果都將付之一炬。

「我說，你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也許大總統並無此心呢。」康興大大咧咧地插了一句。

屋裡的幾人聽到康興的話，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

這麼缺心眼，又沒眼力間的二貨，是怎麼在這麼亂的世道下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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