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大修章

45大修章

一時俞二家的來傳大管家娘子求見,秦衷聽了,便命她進來。

卻見一位滿頭銀霜,銀釵布衣的老奶奶步履穩健的走了進來,邊走邊笑道:「大爺精神可好?姑娘們也在呢,今兒這日頭可真好,叫人一曬,舒服得不行。」

眾丫頭都起了身過去迎她,親親熱熱的口中寒喧不止。

這老管家的娘子丈夫姓孫,兩口子從太原孔家陪嫁過來,秦邦業的原配去了幾十年,身邊的人也只剩了他們夫妻兩個。

他夫妻無子,幾十歲只有一個女兒,先許配了府外的良人做了正頭夫妻,養了一個兒子后丈夫卻去了,孤兒寡母過不去生活,只得又進府里給秦可卿做乳母,卻命苦不已,兒子大前年還未娶親時便去了,她自己也沒熬過冬天。這般過來,這老夫妻可真是乾乾淨淨孤獨一生了。

秦衷想著這孫婆子的事情,一面叫人端椅子過來。

孫婆子卻往明珠讓出的位子上坐了,笑道:「何必費事,隨他哪裡有個地兒歇一把老腿便是。」

秦衷便問:「嬸子過來,可有什麼要緊事情?」

孫婆子便起身福了一禮,道:「一來謝過大爺的賞,二來是有件事情,老婆子過來討話。」

秦衷忙命人拉了她坐下,笑問:「討什麼話?要是嘗著那府里的點心好,我卻還有剩的,過會子再叫人送去便是。」

孫婆子笑道:「那感情好著,我們娘兒們的倒不說了,我家裡那人也愛吃那甜嘴兒的呢!」見幾個小丫頭都捂著嘴笑,便又道,「正經的卻不是為了過來討食,卻是前日柴旺家的、程大家的、林家的、周家的、趙家的那幾個孩子衝撞了大爺,如今已往家裡關了一二日了。我糊塗著,大爺既這樣的生氣,如何只關著不說話呢?該打該罵,好歹發出性兒來,別存在心裡懊了神!卻是我自己仔細一想,這些女人家成日里嘴碎的便罷了,那日昏了頭嚼蛆到爺們跟前,該死的好不好是大年下,只這樣罰了豈不傷了體面?要我說,大爺可別光拿著善心沒處使,這就輕輕放過了,趁著這會子好歹狠煞一回,多少年的好處不是呢!」

秦衷聽言卻是一愣,細想了一回,也不說早將這事忘了,只笑道:「咱們家通共的二十來口人,婦人也就大約這幾個,可是得了什麼趣兒一齊造反了呢?」

那明珠才端了茶過來,聽了這話好不沒臉,躲不是躲,跪不是跪的,紅了眼圈兒站住了。孫婆子見了,自己從托盤上端了杯茶奉予秦衷,又拿起另一鍾放手邊上,道:「該死該活的總是我沒教導好,這伙沒理論的輕狂東西,得了那天我隨俞二那小子出門採買的空,一錯眼的不見便似個貓兒狗兒的拉扯到一處,鬧出這等醜事。好賴的我算是知道了,真是一日也不敢放鬆著管教。」

秦衷便看了一眼明珠,笑道:「難怪你今兒不大說話,原來是為你娘不自在,我卻不信有什麼無事生非的緣故來。孫嬸子不願意說,你說給我聽如何?」

明珠便搖頭道:「我在裡頭能知道外頭什麼?管他什麼緣故,既是這個日子裡衝撞了大爺,就是該死的事。」

孫婆子站起身陪笑道:「大爺難為她做什麼?幾時是老婆子不願意說了?左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說了磕牙疼的破爛事兒,不說大爺笑話,倒是我嫌著掉份兒才是。大爺既要細究,不若將她們那幾個媳婦鎖了,拷問一回,可好?」

秦衷嗤笑了聲,道:「拷問?又不是衙門裡,既沒什麼殺人截道的事,何至於此。你既去告訴明珠她娘,她是你徒兒,丟了嬸子的臉面,你不捨得罰,我卻要給你出氣,單她罰了眾人都有的吃食不算,還和另那幾個女人一樣,一人革上半個月的銀米。」

孫婆子便笑了聲,道:「這哪叫罰?竟是不疼不癢的了,叫我說,還是得一人打上幾棍子才老實。」

秦衷冷笑道:「她們不為過年給我臉面省些事,我卻得要為這大節賞個恩惠。這回便罷,再有下回私下吵嘴鬥毆的,也別在我家吃飯了,我可養不起這等狂奴!」

說著,衣袖一甩,兀自回房不提。

這頭孫婆子握了明珠的手,道:「你別不懂事,快進去服侍。」

明珠跟了過去,心裡正惴惴著,卻見秦衷早已往書房裡讀書去了,又是羞惱,又是委屈,悶悶的拿著針線回房裝作繡花,自己悄悄的掉了一回眼淚。

屋裡秦衷卻看不下去書,他本就在心裡存了許多事,又叫這些女人為家事鬧得不痛快,自己又不是個豁達的人物,如何不叫他心裡焦燥呢?

原來時,在他眼裡,無論什麼事,那些婦人吵嘴打架的都與他無關,他只管著受人服侍便罷。

他卻從未將家裡的人當作屬於他的財產,而是當成了拿工資做事的職員。既是拿錢辦事,就得有職業道德,他也絕不會作踐任何人。

然而世事豈能這樣的簡單?

奴隸畢竟不是兩手空空的職員,這裡不能便往那裡換個老闆,職業是終身的,難免就會計較些現代人絕不會在意的事。有些說來可笑,有些卻是自古至今一直通有的。

既要用人,便要御人,大管家夫婦畢竟同是奴隸,就算是府里所有人的頂頭上司了,也絕不可能像秦可卿那般無人敢違拗。既有不服,便要生事,今日孫婆子過來,是因為事情鬧大了,又巧在被他正撞見了,才不得不來解釋。背後的那些被他們夫婦掩下去的又有多少?

且說府里二三十人也需好生整治才能安穩,不然便是家宅不寧。而若他日後為官作宰,又有多少想不到的事情?

秦衷無趣,便擱下書本,往外道:「可有人在?」

「我在。」小蓮花兒跨過門檻子,笑道,「大爺有何吩咐?」

秦衷道:「外頭可帶人來了?」

小蓮花兒一愣,奇道:「大爺如何知道有人來了?方才是有孫奶奶帶了幾位大娘嬸子過來,見大爺在讀書,便不敢來擾。」

秦衷冷笑道:「這點子事也不知道,我還讀什麼書。」

說著出門而去,果見柴旺家的領頭,幾個婦女一齊跪在了院中。

秦衷見了,不為旁的,也得為孫婆子諾大年紀白站著等他而不安,便笑著過去道:「怎麼都來了我這裡?」

明珠母親柴旺家的磕了個頭,道:「奴才們灌喪了黃湯,吃了屎似的昏了腦子,竟不死的衝撞了大爺,不敢求大爺饒過,為著來請責罰。」

秦衷笑意不減,道:「大節下的,偶然多飲了幾杯什麼緊要!著我說,衝撞不衝撞的——我已經罰了你們銀米,這卻算是過去了。」卻說的幾個婦人都磕頭道謝不已,便又道,「今次算是喝酒誤事,還是平日有了嫌隙呢?」

明珠她娘正要說話,秦衷卻指了另一人,道:「程嫂子,你來說說。我聽說,當日我姨娘是你服侍的,我姨娘也是大戶里出來的,如何教的丫頭會不知規矩呢?你既拼著壞了規矩體面也要跟她們爭辯的,想必不是小事,與其捂著臭爛了,倒不如彼此說開,什麼一針一線的事還能為這個結仇不成?!」

程大家的含羞無言,半晌才道:「那日本是我的不是,見林姐姐跟周姐姐拌嘴,本想著拉架,卻被周姐姐的氣話說的惱了,反倒攀扯起了旁人。」

秦衷便笑道:「真想不通你們婦人,一句話的氣勁能這麼大,我是不懂你們怎麼能把話說的跟刀子似的。你攀扯的,便是柴嫂子了?」見程大家的點頭,便道,「既如此,柴嫂子是你們這幾個裡的無辜人了?那既是林嫂子跟周嫂子吵嘴,程嫂子和柴嫂子拉架反被攀扯了,那如何有你趙嫂子的事呢?」

那趙家的看了程大家的一眼,便道:「那日我見我嫂子被人指著鼻子罵,忍也忍不得的,便也沒分青紅皂白的上去跟著鬧了。」說著,磕了一個頭,含淚道,「這是我的不是,下次再不敢了。」

秦衷笑意仍不減不添,道:「你也知錯了?那極好的,下回可別這麼衝動。」又轉向林、周二人,「你二人是禍頭子,可有什麼可說的?」

林家的囁喏了半日,見秦衷含著笑的模樣,心下鬆了大半,只道:「周娘子

謝謝暮顏謹卿在專欄投的手流蛋,你的愛意我已經收到了,雖然不能回復你的愛,但不妨礙給你的一個吻!

來接飛吻——^o^2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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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淫說我太胖了,於是扒了我的棉襖

可是我覺得我只穿靴子的樣子很奇怪

果然現在人家都叫我肥豬流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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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紅樓之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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