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們的過去
凌肆沒有贊成亦沒有反對,沉夕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輕聲說:「即然教授做不了這個壞人,那麼只好由我來替教授做這個壞人了。」
沉夕大步朝門口走去,聽到開門的聲音,衛凡眼中帶著滿滿的期待,在看到沉夕帶著得意的淺笑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希望在那一瞬間破碎。
「你還是走吧,你這樣子教授真的很困擾,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纏著他,讓他痛苦了。」
衛凡恨恨的盯著沉夕,站起了身子:「你接近教授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這什麼意思?我只是凌教授的學生,凌教授與我爺爺是舊識,托他幫忙照顧一下,難道就變成了有目的性的么?」
「白楓?」
沉夕冷笑沒有回答,衛凡沉思了一會兒,說:「你讓開!」
「教授不想見的人是你,你怎麼就是聽不明白?教授希望你永遠都消失在他的眼前,他一眼兒也不想看到你!」
「騙人,不是這樣的!教授不是這樣想的,我要親口問他。」
衛凡想要越過沉夕衝進去,沉夕往她面前一擋,憤力的推了她一把,衛凡促不及防的摔倒在了雪地上。
這個女人的行為,讓她起了殺機,左眼閃過一絲紅光,異種的殺戮殘爆因子一旦激發,誰也無法阻攔,行動快過了腦部的思維,整個人帶著強大的力量撲向沉夕。
她的速度太快,沉夕無法躲開,眼看就要成為她的手下亡魂,卻在千均一發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用身體的能量將她撞飛出去。
凌肆強大的力量六級以上的異種都難以承受,更何況衛凡這個才還沒跨過兩級的菜鳥。
她被這強大的力量撞飛出十幾米遠,胸口一陣翻湧,吐出一大口鮮血。
「教授?」她不敢相信的顫聲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凌肆一臉漠然,沉聲說:「我對你說過什麼?不準隨意使用你的異能,你究竟還想給我闖下什麼禍?!」
她無助的搖了搖頭:「我沒有,我一點也不想給你闖禍。」
「那你剛才在做什麼,難道你不是想殺了她嗎?」
「我……」衛凡咬著下唇,淚如豆大般滾落:「對不起,對不起教授,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
「夠了!!」凌肆狠吸了口氣:「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她傷心欲絕,他卻無動於衷。
聽到凌肆就這樣放走了她,沉夕十分不快,這個異種剛才可是想要將她給殺了!
「教授,你就這樣放她回去?她今天想殺了我,明天還會想要殺人!遲早也會給你釀成大禍的。」
凌肆眸光閃了閃,薄唇輕啟:「你說得對,我應該取了她的性命。」
衛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凌肆嘴裡說出來的。
凌肆一步步逼近了她,每一步都帶著果斷的殺伐之氣,衛凡渾身輕顫著瞳孔放大,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就在他伸出手要取衛凡的心臟之時,凌僑的身影從天而至,狠狠撞向凌肆,轟的一聲巨響,別墅的一角一瞬傾塌,沉夕嚇得臉色蒼白嚇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凌僑撲飛著翅膀從那一堆虛廢里沖向夜空,瞬間到了衛凡的身邊,只是用著狠戾的眸子瞥了沉夕一眼,將衛凡打橫抱了起來。
「凌僑……」
「傻瓜,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風雪更大了,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
「凌僑,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去找他。」衛凡低下了頭滿是失落,她第一次在一個人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用眼淚祭奠過去不可能圓滿的愛情。
「不要再想他了,凌肆根本就沒有心!我總有一天會要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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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夕從那堆虛廢之中找到了凌肆,他看似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額頭的流海遮住了他的眸子,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教授,你沒事吧?」沉夕想要伸手去拉他,卻被凌肆無情的揮開。
「我沒事,你去休息吧。」他徑自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越過了沉夕的身邊,沒再看她一眼。
沉夕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追了上去:「教授難道真的喜歡那個異種?」
「白楓應該告訴過你,我也是異種。」凌肆犀利的眸子穿刺過冰冷的空氣直射向沉夕,她身子一驚踉蹌了一步。
「對,爺爺說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你,爺爺總是對我說,你就是我的宿命,將來一定要去到你的身邊。」
凌肆冷笑:「誰也不是誰的宿命,我之所以將你留在身邊,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是什麼?」
「一個只有死人才知道的真相。」他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間。
衛凡從來沒有覺得原來遺落之城可以這麼溫暖,寬闊的馬路延伸到遠處,馬路兩邊都擺放了好多聖誕樹。
平常廢棄的房子都掛滿了彩燈,凌僑帶她漫遊在這雪夜上空,這個城市從高空往下看去,就像被閃亮的星星點綴著,竟然是這麼美。
「凌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凌僑自信一笑:「我想要做到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你不是想要過聖誕節嗎?可還滿意?」
衛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都過了凌晨十二點了,就不算是聖誕節。」
「誰說的?我們今天、明天、後天都要過聖誕節!我看誰敢提出任何異議?!」
聽到他這霸道的話語衛凡忍不住笑出聲來:「凌僑,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說……沒有變異種之前。」
凌僑眉頭緊鎖,帶著衛凡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屋頂上停了下來。
看他一臉惆悵的模樣,衛凡悶悶的說了句:「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不是不想說,只是想說的太多,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說起。」凌僑失落一笑。
「你知道嗎?在我和凌肆都還沒有變成異種之前,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顆塵埃,生命低賤得如同一顆野草,任人隨意踐踏。」
「我比凌肆小三歲,他是哥哥,我是弟弟。父母親是普通的工人,在一次施工意外中,不幸去逝了,從此我和凌肆都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他十二歲我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