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7.第1327章 衰運中的衛無忌
衛無忌默不作聲，準備自己的說辭。
老者依舊笑容滿面，將當初與天機聖尊的經過，告訴了衛無忌，
「當初天機聖尊與老夫論道切磋，我好奇天機葫蘆的神奧，用了搖錢樹的一千枚銅錢與之交換，得到了其中的秘密。」
「前輩的實力，用震古爍今也難以表達，不愧為萬古富貴，財運萬域，當得起永恆長生。」
衛無忌送上頌揚之詞，原來稱呼老丈，現在稱呼前輩。隨後他話鋒一轉，「因為晚輩沒有證道，所以也不敢妄加判斷前輩的道。但就這次比試來說，應該是前輩輸了。」
「怎麼會是我輸了？」
彷彿被觸及逆鱗一般，老者的整個臉色都不好起來。
「前輩說過只是防禦，不會出手攻殺。但晚輩出手之時，前輩卻開始攻殺過來，不但毀了天機葫蘆，還將晚輩重創受傷。」衛無忌說道。
「這可不是我出手的攻殺，而是金光防禦的反震之力。小娃娃，我要出手攻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說話嗎？」老者怒火地說道。
不可否認，像老者這樣的存在，說這樣的話也是實情。但衛無忌心中打定了主意，自己不能被白白地損失，就算不能讓老者認輸，也要佔到最大的便宜。
「以前輩的實力，難道不可以控制反震的力道嗎？晚輩以為前輩故意不控制力道，造成動手攻伐的事實。」衛無忌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有天機葫蘆，突然拿出來攻擊？」
老者當然不會認輸，「你應該知道天機葫蘆的威力，倉促之間，老夫亦是無法掌控，但並非成心不守賭約的規則。」
兩人爭執一陣，決定這次比試作廢，重新比過。
當然不能以攻伐比試了，衛無忌覺得自己就算修鍊到大聖的實力，只怕也是難以撼動老者，讓其後退一步。
老者覺得自己所證之道，就是天道。
天道運行於萬物，萬物蘊含天道氣運，隨着歲月的流逝而興衰有時。
縱觀所有的界域，都要有財富的氣運，若是沒有，智慧生命難以生存，所以財富氣運的運行，就是天道。老者籍著財富的氣運，能一直地永恆長生，就是證得天道的依據。
當初說書老人覺得老者所證之道，並非真正的天道，但卻輸了比試。衛無忌現在要擊破對方，證明對方的道，有所破綻，乃是偽道，並非天道。
「你若是能證明無須財富氣運，也能生存下去，就算破了老夫的證道。不過老夫卻是認為，你很快就會忍受不住，最後認輸。」老者說道。
雙方定了規則，老者不能驅使攻伐之力，也不能以財富氣運之力，故意阻礙。一切都順其自然，宛若天道的流逝一般。衛無忌也不用神通之術，得到額外的好處，僅憑自己的肉身之力，證明不依靠財富，也能生存。
老者隔絕了衛無忌的財富氣運，衛無忌走向普通人的世界，開始自己的打賭。
不能使用自己的儲藏，衛無忌僅靠一些金銀，開始自己的普通人生活。開始的生活還不錯，大街上買了店鋪，開始經營，衛無忌生活挺悠閑。
一個月之後，種種不好的事情，開始接二連三地找上衛無忌。
生意上被人排擠，對方聯手對付他。
店伙開始偷錢，衛無忌發現送官之後，竟然判他剋扣工錢，要另外的賠償。
然後店鋪被人潑糞，大門上寫滿了氣勢洶洶的殺字。
進貨被人以次充好，騙了不少錢，告上官府，卻只得到一張判處文書。但詐騙者失去了蹤跡，於事無補。
出門扶起受傷的老人，卻被訛詐，賠了錢財。
走過巷道，大風吹落磚石，砸在腦袋上。好在衛無忌肉身強悍，沒有一點損失。
街對面米鋪的肥胖寡婦老闆娘，隔三岔五地登門調戲，要包養他。
……
天底下所有的麻煩，彷彿欺負一般，都找上了衛無忌。
「你沒有財富的氣運，所以才有無邊的麻煩。」老者衍化一道幻身，坐在店鋪裏面，望向衛無忌笑道。
「前輩此理不通，財富的氣運，倒霉的氣運，都是氣運而已。晚輩不受好運，也就不受霉運。」衛無忌笑着回答。
「這只是你的推衍出來的想法，屬於你的胡思亂想。在真實的世界，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老者搖頭說道。
「我大不了不在城中生活，在無人的荒原，一樣可以生存下去。」衛無忌不願意認輸，笑着說道。
「這也是一個辦法，只要你遵守賭約，不以神通之術，不以之前積累之物，不能入定一坐千年。」
老者笑着說道，「只要你能堅持千年，老夫就拱手認輸，呵呵……嗯？好像對面米鋪，你的紅顏知己要上門搶親來了。」
老者呵呵一笑，消失在虛空之中。
射門衝撞的聲音，衛無忌也聽見了，米鋪的寡婦派了幾名打手沖了進來。
「該死的，還有沒有天理？」衛無忌忍不住埋怨道。
「天理當然有了，但是你沒有氣運，呵呵……」老者不失時機地現身出來，說完之後，呵呵一笑，終於消失離開了。
「原來沒有看出來，這個老匹夫竟然好這一口！不但為老不尊，簡直就是猥瑣……」衛無忌心中暗罵，急忙向後院，翻牆而走。
來到荒原之上，衛無忌開始自己的生活。
開墾荒地耕種，衛無忌得到收穫，換取一些需要之物。不過他沒有運氣，時常被人刁難，販賣之物經常被搶走，或者被罰沒，常常是擔着販賣之物出去，空着雙手回來。
「最艱難也不過就是這個……」
衛無忌想了想，乾脆不見人，自己躲入荒野，耕種之物，自己受用。以他肉身的強悍，自然是可以忍受這一切了。
漸漸地，衛無忌渾身衣物破爛，最後一絲不掛，如野人一般。
這些對衛無忌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並漸漸習慣下來。他在簡單的每一日中，計算著逝去的時間，一百年、二百年……五百年，整整五百年過去了！
只要再堅持五百年，就能駁倒老者，了卻說書老人的因果。衛無忌想了很多事情，但想得最多的，還是司馬無憂。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可以去找司馬無憂了。
不過，計劃的事情總會有意外，沒有一成不變的事，變數才是大道運行的常態。
衛無忌一個人隱居在荒野，沒有透出一點的氣息，但還是有人找到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