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6.第1326章 最強的存在
說書老人與老者打賭，最後輸給了老者，留下了自己的賭注。
不過，說書老人依然覺得，老者的財富氣運之道，並非真正的大道。並與老者重新定下賭約，三次的機會，必讓老者心中服膺，甘願認輸。說書老人先後找到了兩人，向老者挑戰，結果這兩人都甘願服輸，衛無忌是最後的一個。
「老夫所證之道，乃是天道，不怕挑戰，不懼任何的辯證非難。不管是文辯，還是神通攻伐，若能駁倒老夫，就算獲勝了。」老者說道。
衛無忌搖了搖頭，嘆道：「恐怕這兩樣，我都沒有絲毫的勝算。」
「如此說來，你準備認輸了？」老者問道。
衛無忌又搖了搖頭，「在下的性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試過之後，知道絕望，才會認輸。」
「老夫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與前面兩人是一樣的語氣，跟我來吧。」老者轉身向前走去。
衛無忌跟在老者身後，進入大殿的側門，走出一條甬道，來到了另一處界域。
「這兒不是秘境，也不是我破開虛空，開闢出來的空間，而是一處真實的、有普通人繁衍的界域。在黃金大殿上與你賭勝，我的運勢太強，對你不公平，這片界域正好完成賭約。為了這個賭約，老夫等了很久了，總算等來最後的一人。」
老者將具體的賭約，全部告訴了衛無忌。
若要論實力，只怕走遍界域，也難以找到一名與老者匹敵的對手。所以說書老人留下的賭約，並非實力的對決。
老者所證之道是財富氣運之勢，衛無忌可以手段盡出，只要能撼動老者的氣運，令其後退一步，就算獲勝。當然了，老者只能抵擋，不能對衛無忌施以攻伐之術。
另一個方法就是辯道，堪破老者所證之道的破綻。不過這個方法，比上一個更難，老者一生與人辯論無數，從未被人擊破。言辭上的道理，要想讓對方真心服膺，那是太難了。
當初說書老人就是因為辯道無法取勝，才選擇出手，不過結果還是輸了。
「很久以前，老夫就厭倦了出手。一式稀奇古怪的神通之術，遠不如一個道理，更能讓老夫在思維中，有所領悟受用。」老者望向衛無忌，說道。
「還是出手吧，神通的攻伐，更能分辯勝負。我說出來的道理，縱然能有所堪破。但老丈你咬緊牙關不承認，我也亦是無法。」
衛無忌笑着搖頭，要想在道理上，真正地說服一個不想認輸的人，就好比要喚醒一個裝睡的人，永遠也無法做到。
「你可以出手了。」老者亦不多勸，施施地站在原地，笑着說道。
衛無忌站在原地，聖人的氣息散開，身形出現錯覺般的重影，那是元神的浮現，隱藏在身軀之下，蓄勢待發！
呼呼呼！三十六枚明點衝出體外，在虛空呼嘯遊走。
每一枚明點就是一道神通之術，三十六種神通，在虛空一起化現出來，現出三十六道人形的虛影。
「三十六明點，窮說書的這次總算是找到寶了，呵呵……老夫仔細想來，在無窮的歲月中，能修滿三十六個明點，並踏入聖境的人，不過一掌之數。以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不能算作是小聖了，該是更進了一步，在小聖大聖的中間。」
老者望着漫天飛舞的人形虛影，點頭說道。
衛無忌雙手揮動，三十道飛舞的虛影，各以神通之術，一起向老者鎮壓下去。
虛空風起雲湧，陡然變色，老者身上耀出萬道金光，轟轟轟！每一道逼近的虛影，都被老者的金光護體，擋了下來。
衛無忌上前一步，雙手作勢，一道黑色的業風，宛若懸河一般，向老者攻殺而去。
「業風神通之術？呵呵，你難道不知道，不管什麼業力，都可以用錢財化解嗎？」老者搖頭笑了笑，沒有出手抵擋，任由業風吹拂過來。
黑色的業風沖入金光之中，宛若泥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地被銷於無形，沒有一點的聲響動靜。
衛無忌眼看業風神通之術，對老者無用，張口吐出一道雷霆的懸河，如垂直而下的瀑流，向老者落下。
轟隆隆！雷霆瀑流落下，在金光之外閃爍成一片雷海，然後消失而去，無法攻入金光之中。
鐺！衛無忌頭頂衍化巨鍾，發出巨響，天邊一道驕陽升起，音之道紋神通之術！
金光衍化一片金山，擋住神通之術，不管音紋攻殺，還是驕陽的光芒，全部擋在了外面。
衛無忌雙眼看向老者，劍之道紋神通之術！一道巨劍從天外飛來，發出破空的呼嘯，向老者攻來。
老者抬眼望向虛空，一片金光之中，伸出一隻黃金的巨大手掌，一把抓住飛來的巨劍，鏘！竟將巨劍折斷成兩截。
衛無忌閃身上前，手中取出了天機葫蘆，一道綠光從葫蘆中沖了出來，呼！陣靈執劍在手，向老者攻殺而去。
「天機葫蘆！？天機聖尊的傳承之物！」老者望着陣靈，臉上終於露出驚色。
剎那之間，老者渾身耀出的金光之中，衍化出一塊磚形的虛影，瞬間凝實成一塊實體的金磚，向陣靈飛去。
鐺！金磚撞在陣靈身上，發出洪鐘般的鳴響。
陣靈身形猛然粉碎，化作一道綠光向天機葫蘆退去，砰！衛無忌只覺得手中一沉，天機葫蘆瞬間脫手，竟然應聲而碎！
噗！衛無忌仰天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凌空飛去，摔倒在了地上。
漫天的明點一起收了回來，鑽入衛無忌的身軀之中。衛無忌掙扎著，控制自己的神識意念，總算沒有當場暈厥過去。
天機葫蘆竟然在攻伐中，被鎮壓碎裂了！
衛無忌簡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向被他倚為保命之術的天機葫蘆，竟然在對方老者的鎮壓下，被擊得粉碎！
「呵呵，這可不是我刻意出手的攻伐。只是天機葫蘆陣靈攻殺有些厲害，金光護體之下，阻擋截殺的力量大了一點。」老者笑着說道。
衛無忌怒火中燒，有一種與對方拚命的衝動。天機葫蘆伴隨着他，渡過多少艱難啊？沒有天機葫蘆，就沒有衛無忌今天的成就。
「不過還有補救，呵呵……」老者笑着說道。
「已經被砸碎了，還有補救？」衛無忌失魂落魄地問道。
「你看看碎片之中，有一枚閃耀着微弱熒光的碎片，就是葫蘆心。揀起來種在葫蘆仙境的葯田中，過上三千年，就會重新結成一枚碧玉葫蘆。你若是不相信，就用神識意念與陣靈溝通試一試。」老者說道。
衛無忌急忙溝通陣靈，果然還有聯繫，還能進入葫蘆仙境的空間。大喜之下，衛無忌忘記了反噬的傷痛，立刻將天機葫蘆的碎片，全部收在手中，一步進到了葫蘆仙境之中。
陣靈已經不能凝形，仙境之中的時間流逝，也變得與外界一樣。
正如老者所說，葫蘆心種在葯田之中，三年前之後，就能生長出新的天機葫蘆。
因為收藏了許多的雜物，擠佔了空間，所以仙境面積暫時無法縮小。倘若不加以整理，一天之後，仙境便會清除雜物，縮小到相應的空間。
衛無忌急忙在葯田之中，種下了葫蘆心。然後整理雜物，取了儲物空間，將雜物裝了進去。
對於天機葫蘆的了解，老者竟清楚過自己，這讓衛無忌忍不住好奇，出聲詢問對方。
「三千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有時候我打一個盹，就是三千年的時光。」
老者笑着說道，「天機葫蘆的隱秘，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天機聖尊那兒買來的。」
衛無忌聞聲怔住，這個也可以用錢買來？太令人意外了！
不過，對於如老者這樣的存在，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衛無忌沒有心思猜測其中的原因，他準備據理力爭，讓對方就此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