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跟蹤
第二天傍晚，馬猴來找秦凡，今天晚上就是和火牛約好較量的時間。
馬猴走進秦凡的小店，見秦凡抱着一本書在看，不禁十分驚奇：「老大，以前你不是說一看書就頭痛嗎？怎麼，現在看書頭不痛了？」再看書的封面，水滸傳三個字映入眼帘。
秦凡抬頭看看他，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把書一合，一副無比嚴肅認真的表情說：「其實，我那是騙你的，我本來是一個非常非常喜歡看書的人，為了抽出時間練功，故意說不喜歡看書，這一點你都不懂，怎麼做軍師。」
馬猴馬上「嘻嘻」笑了，老大高明啊，瞞了我這麼多年，真是高人，高，果然是高，我馬魁以後就誓死跟着老大混了。」說完，自己從貨架上拿出一包龍鬚酥，閃電般撕開了包裝。
秦凡動作疾如閃電，一把搶回，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包裝已經撕破，不能再賣了，他看看馬猴一副奸計得逞的陰笑，想了一下，把龍鬚酥又遞給他說：「一包龍鬚酥算什麼，等我們辦好了這件事，再把我這小店的生意做好，超過旁邊的偉強煙酒店，到那個時候，哼哼，我們就要去同源茂飯店去，大吃一頓。」
今夜星光燦爛，今夜有人無眠。
在玉溪河的河堤上，站着三個人，標槍一樣站得筆直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彪悍的少年，他就是火牛，大號張長彪，十七歲的年齡，已經有一米八五的身高。
因為身材壯得象頭牛，長著一雙大牛眼，脾氣有時撅起來也象頭牛，發起火來更象鬥牛，所以綽號就是火牛。
站在他對面的，是身高一米七五，體形偏瘦，顯得有些單薄的秦凡。
在邊上站着馬猴，他不停地搓着手，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
火牛說話的聲音有些瓮聲瓮氣：「秦凡，聽馬猴說你練了一種神功，偷練十年已經大成，我火牛很想領教一下。」他說話的口氣中帶着一絲不屑。
秦凡看着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火牛，忽然有了一絲膽怯。從小到大，他也和別人打過幾次真架，不過，他的對手都是要麼比他年齡小，要麼比他個子矮，總之都是弱小。
如果遇到比他高大的對手，秦凡一般就是兩招，一是抱頭鼠竄，而是蹲下討饒。
今天第一次要面對比自己高大的對手，他的心裏開始打鼓。雖然他神功初成，但是，他發現師父傳給自己的功法裏面，居然沒有和人動手使用的招式，都是練功的方法以及靈藥的藥方，難道師父當年只修鍊，從來不和人動手嗎。
不過，有了神功，有了驚人的力量和速度，他認為還是能打敗火牛的，所以嘴上他還是十分的硬：「倒也不算什麼神功，只是碎幾塊紅磚，洞穿幾層木板之類的小把戲。」一邊說着，他的火爐神功已經運足全身，雙手的骨節「嘎巴嘎巴」作響，着實有些高手的聲勢。
這個細微的聲勢，卻使火牛吃了一驚，他頓時收起輕視之心，雙腿微曲，含胸拔背，拉出一副散打的架勢。
火牛先出手了，試探性地出了一拳，但在秦凡眼裏，這一拳怎麼這麼慢呢？
他伸手一把抓住了火牛的拳頭，用力一握，只聽「嗷」地一時，彷彿鬼哭狼嚎一般，火牛的一聲嚎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他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彷彿進了油鍋一般疼痛。
這聲突如其來的恐怖嚎叫也嚇了秦凡一大跳，連忙鬆開了火牛的拳頭。
只見火牛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秦凡大哥，今天我火牛才碰上真正的高手，真正的神功，我心服口服，願拜秦凡大哥為師。」
秦凡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這場比武，自己就算勝了，火牛也算服了，嘿嘿，***，這勝得也太容易了。
有神功就是好呀！
師父，您老人家對我真是太好了！
一邊的馬猴剛才聽到火牛震天的嚎叫，嚇得兩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然後見火牛給秦凡跪下，頓時明白，原來是秦凡已經勝了。
這個火牛真是的，輸了就輸了，幹嘛這麼使勁嚎叫，半夜裏嚇人呀。
厲害，厲害，一隻手伸出，火牛就輸了，服了，看來自己這輩子終於跟對了人。
雖然現在是黑沉沉的夜，馬猴卻看見了前途一片光明。
上天給了他綠豆大的眼睛，他卻用它找到好大一片光明。
當晚，就在街邊的一個小食攤前，秦凡，馬魁，張長彪三人各端一個海碗，碗裏是手工寬面，上面一撮牛肉末，三人大吃了一頓，在飯局中，馬猴大談特談當年三國時期，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最後建立蜀國，威風了一時。
今日秦馬張也將效仿古人，麵攤前三結義，共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三人吃完，來到秦凡家中，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進了秦凡家的小店，馬猴馬上東看西看，秦凡就明白，他在找吃的，才吃過牛肉麵，他就餓了？這個馬虎雖然乾瘦的身體，卻特別能吃。
秦凡拿出一小包龍鬚酥遞給他，馬猴馬上眉開眼笑接過來：「還是老大對我好呀。」說完撕開包裝紙，長舌一卷，幾下就把龍鬚酥添得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點渣子。
火牛畢竟和秦凡認識時間不長，此刻還顯得有些拘謹，三人各自找地方坐下，
火牛先說話了：「凡哥，你有如此身手，我們就去把黑皮打敗打服，把他從昌容街徹底趕出去，你來做我們的老大，不就行了？」
馬猴「呵呵」笑了：「火牛，你想的太簡單，黑皮有手槍，如果把他打急了，他拿出槍，或者他雖然當時敗了，但事後給老大在暗裏打黑槍，老秦的武功再好，也受不住槍子呀。」
火牛頓時不說話了。
馬猴得意地說：「成大事，要全局考慮問題，老大武功這麼好，如果暴露出來，就太顯眼，公安很快就知道了，以後老秦再做什麼事，很容易被公安釘上，所以，老大的武功不能暴露，收拾黑皮，我們要秘密行事，讓黑皮死了都不知誰幹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長久。」
火牛馬上恨恨地問：「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殺了黑皮，這個傢伙太壞了，什麼壞事都干，連和他相好的小紅，其實都恨他，只是小紅又怕他。不過，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們怎麼干，才能不被公安查出來呢？」
馬猴頓時啞了，半天才說：「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動手了，我們再想辦法，現在想想出大政方針。」
秦凡這時說話了：「我想了一個主意，現在正是夏天，是游泳的時候，黑皮也喜歡去玉溪河游泳，我就在玉溪河裏幹掉他，讓他看起來象淹死的，不就行了嗎？」
馬猴頓時笑着說：「老大這個主意好，不露任何的痕迹，但是，我認為還是應該先對付平哥，平哥完了，黑皮沒有了靠山，只要將他收拾了，昌榮街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和我們爭。」
秦凡想了一下問：「怎麼對付平哥呢？他手下的人太多，不好對付呀。」
火牛看看秦凡，又看看馬猴，他是沒有太多主意的人，便一言不發。
馬猴這時揚揚得意地說：「其實，對付平哥比對付黑皮容易，平哥手下有幾十人，其中經常在一起的有十幾個，這些人要吃要喝要玩，又都沒有工作，他們靠什麼吃喝？收的那點保護費是不夠的，而且大陸和香港不一樣，保護費很難收到，他們的收入無非就是偷和搶，我知道他們經常的活動地點就是火車站那一帶。
以老大的身手，可以悄悄跟蹤平哥他們，反正他們也不認識老大，跟蹤不難，等看到他們下手作案后，馬上寫一封告密信給車站的派出所，讓派出所把他們抓了，判個三年五年，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秦凡一聽，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自己也沒有什麼風險，無非就是跟蹤，然後告密，太容易了。他不禁誇讚道：「馬猴果然有軍師的才幹呀，簡直是在世諸葛呀。」
這麼一說，馬猴更加得意。
火牛愣了愣問：「凡哥，在世諸葛是混哪條街的？很厲害嗎？」
秦凡和馬猴頓時^_^大笑起來。
第二天，秦凡去新華書店買了一本《刑法》仔細看了一遍，現在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力特別好，以前看書根本記不住，現在看這本堪稱枯燥的《刑法》書，只是一遍，他都記住了。
看《刑法》的目的，是想看看，什麼樣的行為才能使平哥的罪更重。
白天看完刑法，晚上他關了店門，開始去火車站一帶找馬猴，問平哥的行蹤。他和馬猴是分了工，白天秦凡在家看店，馬猴去火車站跟蹤平哥，晚上秦凡來接替馬猴，然後整晚都是秦凡跟蹤了。
自從練了火爐神功，秦凡感覺，自己的視力越來越好，好的驚人，尤其是運起神功之後，連黑夜之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一點路燈的光線，甚至是微弱的星光，他都能看出很遠的距離，因此晚上他來跟蹤平哥非常合適。
跟蹤了兩三天，秦凡發現，平哥一般和三四個手下一起活動，主要是在火車站一帶偷外地人的錢包，或者偷他們的提包，當然，有機會時，本地人他們也不會放過。
秦凡倒是看到他們兩次作案，但是，他沒有因此就告發，因為，根據刑法里的規定，偷這點東西，只是拘留幾天就能出來，得等他們犯一個重一點的罪，最好是搶劫，因為搶劫罪比偷竊罪重的多，往往能判兩三年，有兩三年的時間就夠了，火牛就有足夠時間在昌榮街站穩。
可惜，兩三次平哥他們都是偷竊。
到第七天晚上，秦凡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這天方平帶着三個手下在火車站附近遊盪，這三個人幾乎天天跟着方平，算是他的得力手下。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們走到一個旅館門口，這時，從旅館里忽然走出一個年輕女孩，這個女孩穿一件碎花的連衣裙，一頭長發飄逸，身背一個漂亮的小包，出了旅館就順着大街往西走。
秦凡在馬路對面四五十米處，接着路燈和旅館門口的燈光，他看的很清楚，那個女孩大概十六七歲，身材高挑窈窕，長的很漂亮。
方平幾個人略一交頭接耳，就慢慢跟着女孩，這樣單身的女孩，是他們喜歡下手的目標之一。秦凡在馬路對面也慢慢跟着方平那幾個人。
濱河市雖然不算大城市，但因為是津浦鐵路的要道，在濱河市轉車的旅客很多，所以火車站一帶很繁榮，有許多小旅館和小飯店，都是面向外地人的，即使是晚上十點多鐘，依然顯得燈火輝煌，頗為熱鬧。
因此，方平那幾個人並不方便下手。
活該女孩倒霉，她放着燈火輝煌的大街不走，偏偏一轉身走進一條僻靜的小巷，也許這是近路。
秦凡不禁心中竊喜，方平要下手了，這個女孩這麼漂亮，他們如果搶了她的包之後，再強姦她就好了，只是搶一個包，按照包里錢物的價值，值不了多少錢，即使自己去舉報，把他們抓起來，也判不了多長時間，正是這個原因，所以前幾天他們下手作案時，自己都沒有去舉報，就是要等他們犯一個重一點的罪。
強姦就不一樣了，至少能判他們三五年，這個刑法有規定。
走進巷子沒有多遠，方平等幾個人就衝上去，一個人從女孩身後一下捂住她的嘴，另一人馬上奪下她的小包，方平和另外一人抓住她的胳膊就向巷子深處拖。
那女孩拚命掙扎，但是，她一個人和四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相比，實在眾寡懸殊，很快被拖進巷子深處，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秦凡暗暗高興，真是心想事成呀，想着他們會強姦女孩，他們果然就有這個打算。
女孩呀，你也不要怪我，為了能讓這幾個人進牢裏多關幾年，今天只好犧牲你了，雖然以我的武功，一個人就能把這四個人打得落花流水，救下你，但我也不能做這事。
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要做壞人了，怎麼能有這樣的負疚感呢，怎麼能有這樣婦人之仁的心腸呢，不行，自己以後一定要心堅似鐵，冷酷無情才行，這幾天看三國演義，書中所講，成大事者，就必須這樣。
小巷深處路燈非常昏暗，其中有一個路燈還是壞的，那一段就更黑了。方平等四個人將女孩拖進巷子深處，又拐進一個更小的巷子，然後才停下。
秦凡悄無聲息地躲在巷子口，看着那四個人的罪惡勾當。
只見女孩身後的人用一條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嘴，另外兩人分別拉住女孩的胳膊，還用腿別住她的兩腿，使她完全動彈不得，方平發出一聲淫笑：「呵呵，真漂亮，我還從來沒有上過這麼漂亮的女孩，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
說完，他兩手一撕，就把女孩的連衣裙撕成兩半，再一把扯下她的胸罩，兩個驚人美麗的渾圓**在暗夜中微微顫動。
秦凡不禁吸了一口氣，下身頓時就硬了。
雖然他也曾看過兩次毛片，算是見過女人的身體，但是，那是看的錄像帶，而且那錄像帶因為使用過於頻繁，已經很不清晰，尤其是重要段落，大概被人反覆倒回去看的緣故，往往更加不清楚，那種觀看效果，和今天看的真人的女孩身體，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今天可是身歷其境呀，這種活色生香和看錄像相比，差的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