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她的倔強(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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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_88109第八十八章

許夏木眨巴了下翦水雙眸,眸中似有疑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猛然間就覺心間一癢,似有小蟲在啃咬着……

她知道定是那個媚、葯有要發作了。

這應該是第三波,她不知道接下去還有沒有第四波、第五波……

她只知道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忍!

「抱我去浴室……」許夏木緊咬着唇瓣,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已屏蔽#

他的手撩動着她的發,那鬆軟的髮絲在他手裏,似乎成了上好的藝術品,鼻下有着香氣,是屬於萃取純天然植物的洗髮水香味。

「你知道的,還有很多種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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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的許夏木腦中卻又想起另外一張剛毅的俊臉,他對她說,「夏木,我是被下了葯。」

下了葯么?下了葯就該不論對方是誰,就可以盡情的為所yu為么?

思及此,那美眸中更是透露了一滴冷靜,她伸出手,圈住眼前男人的頸項,再次堅定道:「抱我去浴室……求你!」

一個「求」字瞬間讓溫雋涼那溫潤的瞳眸鋪上了冰寒霜雪,兩人認識至今,她從未開口求過他,即便是g上,她被他帶入一個未知領域,她亦是堅韌的不肯低頭,總是拿着一雙妖冶瞳眸看着他,緊咬着唇瓣,強忍着。

「想去?那就自己從g上爬下來。」溫雋涼退開身,以一種極度冰寒的語氣說道。

聞言,許夏木便扭過頭看了眼已站起身的男人,見其一連的素冷麵容,他兀自走到窗邊,靜默而立……

他似乎確實不打算幫她。

此時許夏木想起那句話,女人心海底深。那可是說的真是草率了,應該是溫大少的心思海底深才對。

強撐起酸軟的身體,許夏木勉強從g上站了起來,然後踏着緩慢的步伐向浴室走去。

明明就只有十來步的路,她卻好像走了許久。

步步都是煎熬……

直到浴室門就在眼前,許夏木伸出手扭動了門把,在走進去之前,她看了眼仍是靜默在窗邊的男人,她似乎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冰寒。

她,是哪裏惹到他了么?

但下一刻,那潛藏在身體里的yu望再次席捲她的全身,她不敢再作逗留,扭開了門,隨後便走了進去。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一扇門,卻好似阻隔了兩人。

顧不上環顧四周,許夏木直接衝進了淋浴房,將水的溫度調至零點,扭開了花傘……

那冰冷的水直接灑到了她的身上,瞬間澆熄了埋藏在身體的那具火把。

**

浴室外,溫雋涼靜默而立。那好看如遠山的眉目此時卻是更發清冷,清俊的容顏更是染上了一絲冰寒,如此高踞額姿態,卻是平添了一抹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腦中卻是想起那張時而明媚時而張揚的臉,她竟然情願忍受那種藥物帶給她無盡的痛苦,都不願意讓他碰她。他不知道許歡雅下了多少的量,只是單看她那張忍受痛苦而越發慘白的臉,應該是下的不少。

如此執拗的性格,是不是之前他太過縱容她了?

突然,從浴室里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是什麼東西被打翻。

溫雋涼斂眸,側過身,浴室內再次傳來異樣的聲音,終是不能做不到全然的不管不顧,踏步上前……

浴室門一打開,撞入雙眼的便是她渾身濕透的癱軟在地板上,雙手環著身體,正在瑟瑟發抖……

見此,眉峰一皺,頎長的身形上前將她抱起,攬進懷裏,那種從她身上傳來的顫抖卻是融進了他的心。

大步走出了浴室,將懷中的人兒放在g上,三兩下將她的身上的衣物除去,拿過一旁乾淨的絨毯包裹住她此時略顯嬌小的身子。

許夏木此時只覺有點暈沉,恍惚間,似乎回到很久之前……

那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亦是被她喚出了口。

「晉陞……我好冷……」

「……真的好冷……」

「晉陞……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一句句話,雖然腦袋暈沉,卻是說的清晰。

清晰到溫雋涼想忽視,都尋不到忽視的理由。

作為一個男人,即便是不愛這個女人,但是當她在自己面前叫着另外一個男人名字時,亦產生了無法抑制的怒氣。此時他才想起,那日在醫院,他聽見他們兩人的談話,原來當年霍晉陞的背叛是因為被下了葯,上錯了g……

原來,她今天拒絕他的緣由竟是想證明即便是被下了葯也能忍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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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許夏木張口說道,難道這個男人忘記她的親戚還沒走么?

他不是一向有潔癖么,現在又是在幹什麼……這個男人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思想去揣度。

「夏木……告訴我你當時你為什麼要願意跟我上g,為什麼?」溫雋涼抬眸看過去,語氣清冷,絲毫不沾染任何情yu。

許夏木被問的語塞了,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那日是霍晉陞與唐婉晴的結婚的日子么?她以前以為是,但其實不是,她當時是很傷心,可還不至於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給另外一個男人。

可是,終究是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小舅的顏值太高了,我被小舅迷倒了,所以就投懷送抱啦。」對上那漆黑的墨眸,許夏木張口便是語帶調笑,似是戲/謔的口/吻。

如此這番話說出來,有哪人會信。

怎會有人相信!

溫雋涼直起身,靜坐在g畔,那眉眼莫名有着倏冷。

他說,「因為霍晉陞娶了你的表妹,所以你就自暴自棄,選上了我……你那時是不是想,隨便哪個男人都行,那麼清白的身子他不要,自有人會要。所以那夜你才會那麼失魂落魄,我的車差點撞上你,後來你上了我的車,你說你很缺錢,便把自己給了我。許夏木!你是在把我當猴耍嗎……」

聽着這番話,許夏木是呆愣的。

原來那日在醫院,他真的聽見了她和霍晉陞的談話……

此時此刻,她想去反駁他,對他說事情其實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驕傲終究讓她不想跟他做無謂的解釋,有必要解釋嗎?他們之間本來就一場交易,跟別的交易不同的是他們的交易拿的是一輩子的婚姻而已。

他不愛她,她知道。

她也不愛他,他清楚。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的過去。

「我們之間可是交易……當時我為什麼選擇跟你上g好像並不重要。」許夏木亦是冷著聲的回擊。

亦在此時,那原本靜坐男人側過了身,用一種極端冷漠的神情看着她。

他輕啟薄唇,「是么?還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把自己放在了那麼低的一個位置,何必呢!畢竟是皇城唐家的千金小姐。」

許夏木捲住身上的絨毯,慢慢起身,撩動着一頭墨發,唇角一勾,笑意縱聲,「小舅不就喜歡我這點么?識時務,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會去妄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再說了,我與母親很多年前就被唐家驅逐,所以,我做什麼事都與唐家無關,更不會丟了唐家的臉……」

聞言,他素來清冷的面容卻是一絲動容,轉瞬即逝,隨即又換上明媚善睞的虛假模樣,笑道:「夏木外甥女果然聰明,不枉小舅疼你一場。」

許夏木知曉自己的演技不差,但碰上這個男人時,她才知曉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這廝的演技堪稱是絕無僅有,不去爭奪奧斯卡簡直就是浪費。

比如現在,剛才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此時竟然換上了一張笑顏,雖然那笑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但不得不承認,如此快的轉換一般人當真是難以做到。

可是,他卻做的行雲流水,爐火純青。

「天色晚了,今天就將就在這過*。」某人再次開了尊口,說道。

許夏木當然是無所謂,雖然是一間小旅館,但總是露宿街頭好。小時候,她跟母親被唐家驅逐,母親自小就是千金大小姐,沒做過什麼活,她們沒有錢,有一段時間兩人露宿街頭。後來母親不忍心她跟她一起受苦挨餓、受凍,在一家飯店找了一個洗碗的活,沒有工錢,就管一日三餐,*露宿……

亦是在那段時間,她記得她母親的芊芊玉指越來越粗,以至於後來的幾個冬天都會腐爛,忍受十指連心的痛。

思緒慢慢回籠時,許夏木才輕聲回了句,「好,只要小舅不嫌棄這地方簡陋,我是無所謂的。」

溫家大少何曾住過這種地方,怕是第一次吧!

**

翌日。

窗外灑進縷縷暖陽,讓原本簡陋的房間倒是增添了幾分夢幻。

許夏木緩緩從g上醒來,醒來后,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卻早已冰涼。

他早已起身了。

昨夜,兩人雖是同g而眠,卻僅是單純的同榻而卧而已……

直起身,許夏木抓了抓有點凌亂的頭髮,身體因媚、葯的原因,此時亦顯得異常疲累,但她可以肯定那藥效應該是過去了,不然昨夜她不會睡的那般安穩……

特別是身邊還一個絕色美男,若是發作,定會直接化狼來個猛撲吧!

腦子裏想到這番場景時,許夏木不自覺的有笑意爬上了嘴角。

若是她真主動將他撲倒,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會以為她是一個se女嗎?

亦在此時,那禁閉的門卻傳來了叩門聲。

許夏木連忙將被子蓋住自己,然後才開口道:「進來吧……」

門被打開,只見穿着一身黑色套裝,盤著一絲不苟的髮飾,面帶三分笑意的宋玉雙手拖着衣服而入。

「宋特助怎麼會是你?」許夏木見來人有點吃驚。

「許小姐,早上好!我受溫總吩咐而來,這是溫總讓我帶給你的衣物,是全新的。」宋玉笑着,面不改色道。

「那謝謝啦!」許夏木卷著被子下了地,隨即又問道:「你們老闆呢?」

「溫總在下面的車裏。」

「哦……」許夏木沉吟一聲,那廝倒是想的周到,知道昨夜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才讓宋玉送衣服來的吧?!

「許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宋玉見許夏木有點呆愣,繼而問道。

「哦!沒有了,辛苦你了,宋特助。」許夏木道了謝便上前接過衣物,隨即便進了浴室內。

等從浴室出來時,早已換了樣貌。宋玉送來的是一身職業套裝,淺粉的色澤,平日裏許夏木從未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在她看來這樣的顏色穿在身上顯得太嫩,出去應酬看上去不夠沉穩……

「許小姐真的很適合這種顏色的衣服,溫總眼光真的好。」宋玉見許夏木從浴室內出來,便由衷誇讚。

「溫總?」許夏木凝眉問道,「這衣服不是你買的嗎?」

「是我買的沒錯,不過是溫總告訴我的顏色、款式,還有尺寸。」宋玉如實說道。

這倒是讓許夏木頗為驚訝,他知道她的尺寸她不奇怪,畢竟那麼多的夜裏……只是她好奇他怎麼會選了這種顏色與款式,平日裏她可從未穿過這種款式的。

類似甜美的職業套裝,一項不在她的穿衣範圍之內。

**

許夏木與溫雋涼的相處模式很奇怪,大致可以用你進、我退來形容。一直維持相安無事,相敬如賓的模樣,有需要時,對方定會伸出援手,不需要時,另外一個亦不會去叨擾。但是,或許誰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兩人會走到這一步,婚姻……多麼可怕的字眼,又是多麼暖心的字眼。

一百種人對於婚姻,有一百種看法。

但是,在許夏木眼裏婚姻的大致理解應該是相濡以沫、卻不及相忘於江湖。

她不知道溫雋涼對於婚姻的看法是什麼樣的……

或許在他看來,一切在利益面前,都顯得渺小。

畢竟他是個大殲商,不是么?

許夏木與宋玉時走下樓后,離開旅館時,恰好要經過老闆的收銀台。

老闆的眼中清楚閃現著一抹光亮,那抹光亮,許夏木認得,那是看見錢后折射出來的眼神,呵!又是一個殲商。

走出旅館時,果然那輛霸氣而莊嚴的勞斯萊斯就靜駐在那。傅容則是站在車門口,儼然一副等了她許久的姿態。

以前許夏木對於傅容的印象一直不佳,倒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覺得這個人的心思深的不亞於某人,亦是個難纏的主,說話總說半句,那另外半句要靠猜……

交流起來,就一個字「累。」

她不知她的小瞳瞳到底是怎麼會看上他,一個蒙葫蘆,真能懂什麼風花雪月才怪……

傅容恭敬的幫她打開車門,許夏木亦不扭捏,直接坐了進去,隨即車門便「砰」的一聲關上。

顯然,傅容與宋玉坐在了前頭,如此特意的安排,莫非他有什麼話對她說不成?

溫雋涼坐在左側位,有點靠着車窗,正在翻閱著最新的華爾街日報,密密麻麻的全英文的報紙。雖然許夏木的英語不錯,但讀這類專業術語極強的報紙還是顯得很類,一般看完一頁就會累的苟延殘喘,趴在那不想動了。

從許夏木的位置看過去,溫家大少眉眼清冷著,那不溫潤儒雅的面容似乎不怒時一直噙著三分笑意,恰到好處的嘴角上揚,那笑卻是不輕佻亦不輕浮,倒是顯了幾分冷凝與嚴肅感。那鏡片的光芒在暖陽的折射下顯得有點幽藍的光,襯着他的臉,竟是異常的貼合,融洽……

在她的印象里,他似乎從未對她發過脾氣。

即便有怒氣,他似乎都藏得極好,總會在外麵包着一層糖紙。

如此這樣一個男人,竟然就要成為她的丈夫了。

這一刻,竟然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我幫你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你可以這半個月好好休息,順便想想蜜月去哪裏?」突然,冷不丁的一句話,從許夏木身旁傳出,穿透了車內略顯壓抑的氣息,鑽入她的耳內。

許夏木略微閃神,隨即便側眸看過去,卻見他仍是埋首於報紙間,如此的專心,心無旁騖,「我不想太過鋪張,你公司那麼忙,我也脫不開身,蜜月……還是算了吧。」這是她的實話,她覺得既然是一個無愛婚姻,這些正常的程序還是免了吧,沒必要徒增煩惱……

話落,許夏木便看見他翻閱報紙的手,頓了頓,開口道:「就那麼不喜歡跟我在一起?」

這話說的太過曖、昧,若是不知情的旁人聽了去,還當真要以為他對她有什麼想法……

「哪能啊!我只是站在事實的角度考慮,你那麼忙……」許夏木哽咽了一下,自己都感覺自己的理由有點站不住腳。

他卻道,「再忙,陪老婆度個蜜月的時間還是有的。」

許夏木瞬間窘了,這話聽上去語氣結構主謂賓什麼的都是對的,為啥她就覺得這一句病句呢,病句呢!他竟然說了「老婆」兩個字!

「小舅,你別這樣,我不習慣。」許夏木瑟縮了下小肩膀,眸光看向窗外。窗外,不斷有參天大樹從眼前晃過,十月的虞城當真是美美的,如此的綠意盎然,如此的生機勃勃。

「夏木,有些東西我不能給你,但是蜜月我覺得我可以給,所以你無需擾心,難道你不想出去走走,看看?」溫雋涼再次說道,此時他亦放下的手中的報紙,臉上的神情沉着,卻又顯得那麼悠揚好看。

許夏木聞言轉過頭去看時,便是看見如此模樣的溫雋涼。他此時的眼中毫無雜質,有的僅是單純的欣然感。

曾幾何時……他有如此純然的眼神了。

或許是他瞳眸中閃現的眸光太過美好,再或許是正如他所言,她亦想出去看看……畢竟世界那麼大。

「好……那我想想去哪裏。」許夏木淺笑,說道。

他卻說,「好!真乖……」

「……」許夏木再次默然了,內心吶喊道,可不可以不要再用對小孩說話的語氣和她說話了,她好歹已經是一個二十四歲的人了。

最後,卻僅是在內心吶喊而已,終是以沉默相對。

**

一路上安靜極了,如屢屢清澈雋泳的泉溪般的靜。

她並未去問他,他是怎麼找到她的,他又是怎麼處理許歡雅的。她知道她即便問了,他亦不會直接去告訴她,只會再丟出一個問題來,不答反問是他慣用的伎倆。她是個懶人,竟然有人幫她費心,那她就不去再cao那份閑心,人不需要太累,隨意就好。

許夏木不知車開了多久,後來似乎因為困意來席,她便慢慢睡著了,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好眠……

不對,應該是有過那麼一次,那就是昨夜。

此時才想起,昨夜竟然是*無夢……

這好像是幾年未有過的事了。

此時,從車內醒來,卻發現已到了溫園。

看見那敞開的鐵欄,以及靜站在鐵欄旁的劉嫂與張管家,許夏木莫名心間一緊,為何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額……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不方便再住溫園了吧,我想回我自己的公寓。」許夏木看向眉眼微斂的男人,沉靜的開了口。

溫雋涼抬眸,鏡片後面一片的波光瀲灧,那眼神似乎帶着探究,襲向她,「婚前培養感情,我覺得還是挺有必要的。」

什麼叫婚前培養感情!

他們之間是交易,為什麼他非要說的這麼晦澀,這麼讓人浮想聯翩……

「我覺得我們感情挺好啊……沒必要再花時間培養了吧,倒不如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跟自己的單身告個別,你說呢?小舅……」她故意學着他的說話語氣,尾音微上揚,卻是有了一些難以言明的嬌俏語氣,似是撒嬌,卻又不是。

某人卻是擰眉了,嘴角微微上挑,一字一頓道,「跟單身生活告別……?」

「是啊!你看我們就要馬上進入婚姻的墳墓了,難道不該好好祭奠一下之前的肆意人生么?」許夏木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補救道,「小舅,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哦!我說的墳墓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表達……」

「可以了!你表達的很清楚,我想我的智商還沒那麼差。」溫雋涼清冽的嗓音,此時卻是略微低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

許夏木再次默然了,若是溫家大少的智商差的話,那感情這世上就沒聰明人了……

他是智商太好了,太好了,都快成人精了。

心裏這麼想着,那明媚張揚的臉上卻仍是狗腿的笑着,「小舅能明白就好……」

「這個半個月你可以隨意安排,我不會打擾你。但……現在先跟我下車。」溫雋涼語帶溫涼,不等許夏木拒絕,就直接牽着她下了車。

她的手被他牢牢的包裹在掌心,卻是有溫潤從她的掌心滑過。

瞬間,她覺得痒痒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心上一閃而過,她卻並未留住。

待下了車,走上前。

劉嫂與張管家臉上的神情卻是更加肅穆了,雖然以往亦是恭敬非常,但此時呈現出來的嚴肅卻與之前不同。

那是從心底攀升而來的敬畏感。

「先生……老……」張管家忙上前要稟報什麼,話還未說完,卻見自家主子揚起了右手,示意他噤聲。

張管家頓了頓,將話再次吞回到肚子裏,退到了一邊。

許夏木站在一旁,手被牽着,眸光在主僕二人之間逡巡而過,不明所以,只怪兩人都是段數極高之人,她這個喜怒哀樂都喜歡擺在面上的,怎會看得出,看得出才怪。

耳邊卻是聽他再次道:「晚飯如常準備便可。」

「好……先生。」張管家與劉嫂齊口同聲道。

恰是此時,那發話之人竟然朝她看了過來,那眼中卻是笑意甚濃,他抬起手撫過她的鬢角,「就是臉色蒼白了點,但無妨!還是那麼美……」

許夏木被突如其來的誇讚弄的有點無措感,不知還如何回答,索性還是什麼都不說,再次以沉默相對,但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是有微微笑意散開,好似春日裏的風,徐徐吹來。

她跟隨他的步伐,不急不慢,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極端優雅,貴氣十足。

走入了大廳正門,踏進了玄關口。

然後走進大廳,只見那大廳中卻是多了三個人。

溫思瞳在看見許夏木后,清秀俊逸的臉上展顏歡笑,恨不得就迎上去,只是側眸看了眼身後的兩位老人家,還是生生的扼殺了這種念頭。

後來只得開口恭敬喚道:「大哥!許小姐。」

許夏木再笨,再愚昧,此時她亦是看明白了,何況她不傻,也不愚昧,眼下是看得清楚非常。

感情那一對靜坐着,女的尊貴高雅,男的高踞霸氣這兩人定是她日後的公婆了。

也就是溫雋涼的父母了!

頓時,她有種想衝出溫園的衝動。

或許是這種想法太過激烈,她甚至腳都有了動作,但那隻緊握着她的手,加重了握著的力道,她軟綿的小手,好似要被他捏碎般……

「父親,母親。」溫雋涼開口喚道,語氣恭敬,卻是透著一股疏離,明明是親人,那種感覺卻似乎僅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個稱呼而已。

姜碧藍喝了一口茶,抬眸,高貴典雅的臉上情緒不顯,淡淡應了一聲。

而靜坐在一旁的溫博明卻是開了口,「坐吧!」

「是!」溫雋涼亦是應聲,拉着許夏木就旁入了坐。

溫博明的大名,許夏木是知道點的。聽聞他掌控溫氏的手段狠厲,對於親人亦是從來不心慈手軟。幾年前,他的親兄弟私自挪用了公司款項,即便後來全數吐出,仍是被他逐出了溫氏,做的徹徹底底,絲毫不徇私。正因如此,有人敬他,亦有人怕他,敬他的公私分明,顧全大局,怕他的不念親情,手段狠辣。

雖然平日裏許夏木有點散漫,隨性而來,但此時亦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溫博明厲眸掃過自己的兒子,最後眸光定在許夏木身上,開口問道,「聽說許小姐在許氏就職?」

「是的!溫先生。」許夏木恭敬回答。

「那是就職什麼職位?」溫博明繼而問道。

「銷售部經理。」

「銷售部經理……那麼許小姐應該酒量不錯。」溫博明卻是道。

許夏木抬眸,望了眼身旁的溫雋涼,見其淡定從容,只是那張素來掛着三分淺笑的臉上,此時卻是全無笑意……

「酒量一般,那看那天心情而定。」許夏木禮貌一笑,如實道。

「哦……?心情好與不好與酒量有何關聯呢?」溫博明的聲音很沉,極具穿透力。

許夏木心想,感情今日就是來考她的吧!雖然僅是說了寥寥幾句話,但句句都是話裏帶話。

「若是那天心情不好,我會多喝點酒。古人不是有雲,一醉解千愁么?若是心情好,我會少喝點酒,竟然那天心情那麼好,可不能喝得爛醉如泥似的,浪費了一天的好心情。其實,所謂酒量在我看來就是膽量而已,喝酒本來就是圖個興起,心情好了自然會多喝幾杯,心情不好再好的酒,那喝下去都是一個味,您說呢?溫先生……」

語畢,卻是靜默了良久,半晌后只見那原本肅穆,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臉上卻是慢慢顯現了笑意,「許小姐的想法倒是挺特別……」

聞言,許夏木不著痕迹的看了眼身邊的溫雋涼,隨即才大膽的迎上溫博明的一雙精眸,笑的端正禮貌,「僅是一些膚淺的看法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許夏木此時的坐姿,神態,舉手投足看上去好似一個大家閨秀,其實她心裏卻已將身邊的某人暗暗罵了個幾萬遍。他竟然之前毫不吱聲,一點都不透露給她,竟然連讓她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這廝太壞……都壞成渣了。

這麼想着,那眸光中亦是顯露了一點慍怒。亦在此時,那某人竟然倏地的側眸看她,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還有她雙眸中的那簇小火苗……

見此,他卻展顏一笑,笑的禍害千年的模樣。

許夏木見了,更是暗地裏恨的咬牙切齒。

婚前就這般被他耍著玩,婚後,她可咋辦,咋辦,不得是分分鐘被吃干抹凈,連渣都不剩么?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安靜飲茶,眉眼不抬,姿態雍容的溫夫人,姜碧藍卻是開了口,「聽說許小姐的母親是皇城唐家人?」

許夏木知道像溫家這種氏族大戶,不打沒把握的仗,此次前來想必就是想斷了某人和她結婚的念頭,之前定是將她的背景調查的比她自己知道的還清楚,雖然加了「聽說」兩個字,其實說白就是一個無所謂的語氣助詞而已,它的另外一曾意思就是「篤定」。

「是的,我母親是皇城唐家人。」許夏木亦不想隱瞞。唐家在皇城亦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大戶,特別是她外公那一代時,更是興盛時期,可以說在皇城是隻手遮天。

「許小姐的母親名諱是否是唐奕呢?」姜碧藍臉上有笑意,卻是異常疏離,那笑亦好似參了霜,塗了雪。

雖然很早之前,在答應溫雋涼那一刻,她知曉這一幕遲早會來,但如今被慢慢揭露開來時,卻仍是覺得有點難以面對,她交握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收緊,「是的,我母親是唐奕。」

姜碧藍卻是道,「那許小姐該叫我一聲奶奶才是。」

這話一出,卻是讓一旁的溫思瞳震驚了。那難辨男女的中性臉上滿是複雜神情,她看了眼自己大哥,再看看自己未來的大嫂,突然覺得事態的發展似乎越來越有趣了……有必要這麼激烈么!?竟然是亂、倫……

她倒是從來沒想到她那個素來冷靜自持的大哥竟然如此重口。

「母親。」溫雋涼終是開了口,他喚了一聲,繼而那深邃的瞳眸迎上溫夫人,語氣不緊不慢道,「若是母親想用輩分來阻止這段婚姻的話,我覺得還是不要煞費苦心了。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再加上是遠親,法律上亦是毫無任何證據可尋。」

「阿衍,你這是在頂撞我么?」姜碧藍擰眉,聲線清冷。

「不敢,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若是母親與父親今日前來是為了我們操持婚宴,我歡迎,若是為了其他……那我只能說抱歉。」語畢,溫雋涼一把抓過許夏木的手,兩人瞬間手指教纏,掌心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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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契約,嬌妻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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