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何曾熟悉(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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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_88109第八十九章

許夏木此時卻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和他的父母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難道這就是大戶人家的無奈么!

溫思瞳感覺到氣氛的突變,便嬉皮笑臉了起來,「哎呀!大哥其實是這樣的……都是我不對!自從見過嫂子后,我就一直覺得嫂子實在太好了,不光人長的美,最主要是大方得體。你也知道我嘴巴大,有事都藏不住,就一直在爸媽跟前嘮叨個沒完,他們多聽后,就好奇了……這不就趕來溫園了嗎?其實啊……大哥,這都怪你!應該早點帶嫂子來見爸媽的。」

聞言,許夏木卻是不禁心底暗笑,溫思瞳這姑娘亦是一個妙人。

「思瞳你給我住口,你私自回國的事我還沒跟你算了,你這倒是來這做和事佬了。」姜碧藍語氣甚是凌厲。

溫思瞳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小眼神更是瞟來瞟去,不能說話,就只能用行為來了……

「不知許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姜碧藍看向許夏木,輕聲說道。

許夏木側眸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見其朝她點了下頭,表示默許……

美眸便是朝着他一瞪,這廝,難道他就不怕她被他老媽生吞活剝了么?!

但是某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雙猶如黑洞的瞳眸越發的深邃了。

搬不到救兵,許夏木就只得硬著頭皮上了,她朝着姜碧藍禮貌一笑,便道,「好!」

姜碧藍率先走在前頭,許夏木跟在她身後。姜碧藍的步伐極其優雅,那每一步似乎都是算準了走一般,許夏木跟在她身後,似乎受她影響,亦是走的很是認真,絲毫不敢亂來……要知道她平時走路,都是隨性而來。

**

從正廳轉入偏廳,卻是走了許久。

許夏木不禁在心中感慨溫園之大,若是把整個溫園逛完估計要一天都不夠吧。

之前她看那本雜誌上的介紹,貌似溫園的後面還有假山與溫泉……

虞城唯一一個天然溫泉,卻是在溫雋涼的下榻之處,可想而知,這廝是多會享受生活,亦從側面說明了,他的霸氣與神俱來。

偏廳跟大廳比起來,雖然要小上許多,但是人走入后,仍是顯得空曠了,奢華非常,卻唯獨少了一股人氣。

姜碧藍就著一張紅木椅凳而坐,然後優雅的示意許夏木坐在她正對面的位置。

許夏木亦是難得乖巧,坐了上去。

展顏一笑,落落大方。

「我想許小姐亦是聰明人,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姜碧藍此時言語清婉,跟剛才的語氣比倒是有了一些變化。

許夏木禮貌一笑,「溫夫人請說。」

「許小姐可知道你不是阿衍第一個帶進溫園的女人,我想或許也不是最後一個。」姜碧藍直言道,那語氣里更是有着篤定。

「我知道不是第一個,至於是不是最後一個,一切還是未知數。」許夏木展顏一笑,卻是笑的自信。雖說他們之間看似完成的是一場婚姻,實則是算計著一場交易,但是既然已經上台,那就要做個盡責的好演員,這種拿了好處卻敷衍演戲的事,她是不幹的。

「哦?難道許小姐以為會是最後一個?」姜碧藍的眸光此時卻是有了星點笑意。

「婚姻是一個未知數,能不能攜手與共要看兩個人。」許夏木實話實說道。

聞言,姜碧藍卻是笑了,「許小姐還是天真了……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最好的。許小姐可知,在阿衍心裏也有一個得不到的人?」

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許夏木確實心頭被一激,但並未是因為吃味,有的僅是無限惆悵……那樣一個男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卻仍是有他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

此時她卻想起了那*,他站在鐵門外,仰著頭,對她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

思緒回神時,許夏木迎上姜碧藍的眸光,坦坦蕩蕩,「我知道。」

「竟然知道為何還要結婚……?」姜碧藍問的直接,一個女人若是真愛那個男人,怎會不在意他的過去,沒有哪個女人會如此大度……

「也是機緣巧合吧!」許夏木莞爾一笑。

姜碧藍看着眼前的許夏木,恍惚間似乎想起了多年前,有人似乎亦曾對她說過此話,那個人的容貌竟然與眼前的人如此相似,連那氣韻亦是如此的吻合,或許是往事帶來了一股暖流,一直疏離的姜碧藍溫軟的說,「你和你母親很像。」

「是么?」許夏木眸光卻是一沉,她對母親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離開唐家,獨自一人帶着她在街頭討生活,原本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何人會想到她會那般做。

「若是執意與阿衍結婚,你要做好準備,溫家是不會接受你的。你該知道你此時的身份,畢竟是溫家主母的位置,那人可以不是身份顯赫尊貴,卻唯獨不能是一個私生女。」姜碧藍說的明白,那字裏行間亦沉寂著一些東西。

許夏木想那或許就是這些財閥氏族根深蒂固的想法吧……

聲譽遠比一切來得重要。

「我明白……在我答應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會這樣。」許夏木點頭說道。

聞言,姜碧藍倒是有點驚訝,帶着深究的眸光看向她,半晌后才道:「你倒是一個明白人。」

**

溫家兩老,來的突然,走的亦是乾脆,猶如絕塵。

溫園花園內,許夏木與溫雋涼靜默站立……

待那輛黑色的車子消失在視野里,某人才開口說話,「我母親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話家常。」許夏木慣有的散漫語氣,那眉眼亦是笑的張揚。

「話家常能話上兩個小時?」溫雋涼側眸看向身旁的女人,見其臉上笑意濃的能劃開冰雪,他一直好奇為何她能笑的如此肆意。

聞言,許夏木卻是主動側過身,攬過他的臂彎,俏臉更是向著那張俊逸的臉龐靠近了幾分,似是挑、逗,卻又不是,「家常才能說兩個小時啊,不然早就結束了。」

似乎是被她的笑感染,他的眸光是亦是軟了幾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小舅之前就知道今天你父母會來吧?」許夏木心裏好奇。

「今天是巧合,不過……好在你表現不錯,值得嘉獎。」溫雋涼突然伸出手擰了一下她的臉蛋,輕微的,那觸感卻是極其的好……

就這麼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卻讓許夏木怔住了,半晌后她才回神,「別老逗我,小心我再咬你。」

話落,卻是想起,那夜她神志不清,他將她抱在懷裏,她卻直接咬了他一口。

想着,眸光卻是看向了他的頸項。

果然,那處有着一個傷口,清楚的看見了齒痕,看那傷痕,她似乎下口不輕。

溫雋涼看見了她的目光,隨即便道,「真是一隻小白眼狼。」

「……」許夏木默然了,誰讓她理虧,確實是她咬了他,這一句小白眼狼只能默默受着了。

**

最後,許夏木用她的厚顏無恥,以及耍無賴的各種手段,讓溫雋涼同意讓司機送她回她的公寓,並且同意她所謂的半個月單身假期。

一回到自己的公寓,許夏木就連忙收拾好衣物,然後跑到機場,買了一張去皇城的機票。

皇城對許夏木來說,太過特殊。

皇城,她在那笑過,哭過,愛過,恨過……如此的記憶深刻。

深刻到,她想極力隱藏,卻仍是抑制不住的去嚮往回去。

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飛機后,許夏木總算到了皇城。

她雙手推著行李箱,臉上架著一副超大墨鏡,頭上戴着一頂花邊草帽,身上是簡單的棉麻長裙,飄逸的長發並未紮起,纖細而潔白的脖頸間系著一條白色棉麻圍巾,腳上是一雙極具學院風格的平底鞋。

雖然是鬆散而悠閑的打扮,但是一出甬道便仍是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雖然臉被遮去了大半,但美人就是美人,到哪都是艷壓群芳的主……

秦婉見許夏木一出甬道,便揚起手向著她不斷揮動。

看見了秦婉,許夏木那慢慢悠悠的步伐亦是加快了幾分。

待許夏木走近,秦婉立馬露出一張揶揄的表情,滿臉的調笑,「你這隻花蝴蝶一飛回來,你看整個機場的男人那眼神都快要定在你身上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些食se/xing也的東西。」

「婉婉,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毒舌,你毒就毒吧,幹嘛連我也扯進去。」說完,許夏木將手裏的行李直接推給了秦婉。

看着前面一大箱的行李,秦婉憤慨了,「你個死女人到底準備呆多久,帶了這麼多的行李,難道準備常駐不走了?」

「是啊!不走,把你吃窮再走也不遲。」許夏木不理會身後的秦婉,直接走向了出口。

秦婉見狀連忙推著行李追了上去……

走到機場外面,許夏木卻是頓足了,她看着皇城偌大的機場,莫名的想起三年前,她身上就揣著幾百塊錢,只夠買一張去虞城的機票,她當時亦是站在腳下這個地方,那麼茫然,雙眼紅腫,猶如一隻被遺棄的小狗……此時再回想起來,明明只是三年前,卻覺得那麼遙遠。

秦婉推著行李箱趕到許夏木身旁,有點氣喘吁吁,「我說真的,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回來看你不行啊!難道你不想我?」慣有的不正經口吻,許夏木調笑着。

「去!誰相信你啊,我更相信你,你是因為放不下某人想回來看看才對。」秦婉恨不得上前揪她的笑臉。

許夏木當然知道秦婉嘴裏的某人是誰,三年了……她早已不是當年的她,他更不是當年穿着白襯衫的翩翩少年。

「婉婉,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夏木接過秦婉手中的行李,準備伸出手攔計程車。

然而,耳邊卻是傳來秦婉的話語,她說,「夏木!你還不知道么?霍晉陞和唐婉晴離婚了……」

聞言,那隻伸出去的手卻是僵在半空中,她轉過頭看向秦婉,神情複雜,「你再說一遍。」

「我說……在前幾天就爆出霍晉陞和唐婉晴已經離婚了。之前就有一些不和的傳聞,不過前幾天已經證實了,確實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而且霍晉陞是凈身出戶,他名下的不動產都給了唐婉晴,除了他一手創辦的公司外,其他的他都沒要。」秦婉說的憤慨,可以說是激動,甚至有點慷慨激昂的感覺。

許夏木只覺此時她的腦袋似乎停止了運轉,想起那日……她受傷是他送她去的醫院,難道那日是他專程去虞城找她?還記得那天他說了很多……

三年前,那事發生的突然,但是他卻半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那麼三年後,又何必說……

秦婉站在許夏木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不能怪她八卦心裏泛濫了。要知道,現在的霍晉陞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事業還在起步的男人,現在他可是皇城眾多女人的夢中*。即便是離過婚,但在這個時代不是都說二婚的男人是個寶么?再加上這個男人不但多金而且很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此時正在躍躍欲試,試要將他收入囊中。

「你這次回來的這麼湊巧,不會你背地裏跟他暗渡陳倉吧?」秦婉故意嘴碎的說道。

此時的許夏木正攔到了一輛計程車,正準備將行李搬上車,聽見秦婉的話,她冷冷瞥了眼過去,「你想像力真豐富,不愧是知名的言情小說作家……」

聞言,秦婉卻是瞬間挎了臉,「你還說,我最近缺靈感缺的連爹媽都不認識了,果然是人老了,已經寫不了那麼肆意的好文了,想當年姐姐可是寫遍天下無敵手,我筆一出,誰與爭鋒,現在……呵呵!已經完全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了,想想就覺得鬱結。」

「你很老么?我記得我們同歲,才二十四歲吧。」許夏木其實對秦婉時不時的倚老賣老習以為常,但每次聽見她抱怨自己老,但就是忍不住去揶揄她。

「我靠……你不知道了吧,現在寫言情的姑娘十八歲都覺得老了,我都二十四了,在她們中間都是老妖婆了,好不好?」秦婉甚是無奈的說道。

許夏木亦不去理她,直接鑽進了計程車,然後抬眸看了眼還站在車外,似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不上來?司機師傅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聞言,秦婉立馬一屁股鑽入了車內,嘴裏碎碎念道,「就我的時間不寶貴……汗!」

「師傅,去凱悅酒店。」許夏木亦不去理會某人時不時的無厘頭,直接報出了要下塌的酒店名字。

聽到許夏木說出下榻的地方,秦婉立馬一臉疑惑的看向她,「我說你不去跟你蘭姨敘舊啊,怎麼還住酒店啊!?」

「住酒店自由啊。」許夏木瞥了眼秦婉,眼神滿是戲謔。

秦婉瞧見那眼神頓時了悟,許夏木是何人,那可是曾在皇城c大叱吒風雲過的人,不說她曾是一個跳級生,那腦子更是頂尖中的頂尖……明明上課從來不聽,但是一到考試只要閉關兩個星期,看些老師劃出來的重點,每次都能拿到一等獎學金,靜起來可以靜到似水年華,動起來可以動如瘋兔,更是擄獲了一片男生的芳心,只是她卻獨愛那一抹白,可惜最後終究未能與那抹白有結果……不過,這次回來興許會有所改變。

「我說女人你這次突然回來,還要呆半個月,到底是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在你嗅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秦婉曖、昧的小眼神不斷在許夏木身上掃射般,猶如雷達。

「我要結婚了。」許夏木輕聲說道,臉上卻不見任何喜悅。

「哇靠!怎麼可以這麼快……不是才離婚么?馬上結……怎麼堵上那些悠悠之口?」秦婉激動的說道。

聞言,許夏木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秦婉你是不是寫小說寫傻了,誰說是那人了,我說的是別人,好不好?」

「誰……快說來聽聽,帥不帥,有不有錢?」秦婉隨即便問道,但在一下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立馬換上了震驚,「該不會就是那次在咖啡廳遇上的人吧?」

許夏木並未回答,畫着淡妝的面容上有一絲清冷劃過……

秦婉看見了那絲清冷,心中便有了一些大膽的猜測,「我覺得既然還沒結婚,就可以反悔。既然霍晉陞已經離婚了,你為何不考慮……」

「秦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秦婉的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許夏木打斷。

「你看你看……你每次一提起霍晉陞,你就用「那人」代替,還死不承認,你到現在心裏還有他,甚至於不敢直呼他的名字……」秦婉似是調笑的口吻,卻是道著最殘酷的事實。

許夏木的心確實莫名一緊,她難道真的還沒忘記他么?

可是她的心,在見到他的時候確實不再跳的熱烈,卻是異常平穩……

**

凱悅酒店

在到達凱悅酒店后,秦婉就接到了編輯打來的電話,催她趕快將這個月缺的二十萬稿子交齊,並揚言若是交不起後果自負。所以,在將許夏木送到房間后,秦婉便灰溜溜回去趕稿。

許夏木仰躺在g上,看着潔白的天花板與金光閃閃的吊燈,不禁展顏一笑……

十五天,整整十五天,不好好利用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相較於虞城的鋼筋水泥,現代化十足的大都會城市,皇城就顯得低調多了。雖然近幾年來,皇城亦是繁榮了不少,但在皇城的生活節奏仍是緩慢,顯得有條不紊。虞城入目皆是高樓大廈,皇城第一眼帘的卻是名勝古迹,芳草幽林。皇城是一個旅遊業極其發達的城市,古迹繁多,引來了無數旅客的觀光與駐足。

第二天,許夏木穿着了一條白色的棉麻長裙,將微卷的長發隨意扎在了腦後,戴上了一頂花邊草帽,斜跨著一個小包,俏挺的鼻上架著超大的墨鏡,便走出了酒店的房門。

她決定,十五天她要走遍皇城的每個角落……

站在電梯門口,按下了下升按鈕,許夏木靜默等待。

不久后便傳來「叮」的一聲……

聞聲,許夏木並未抬頭,僅是本能的踏步進去。只是,剛踏進去,右手便被握住,隨即便是一個天旋地轉,等她回神時,已被狠狠的壓在了電梯的冰冷而滑膩的牆壁上。

身前是她熟悉的氣息,竟然如此的霸道而狂野。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即便已被自己埋藏了三年之久。

許夏木抬眸,看向將自己禁錮住的男人,語氣冷凝道,「放開我!」

霍晉陞望着眼前他日思夜想的嬌顏,眸光幽深,那猶如刀斧般鐫刻的臉部線條,此時亦顯得柔軟了幾分,「你這次回來是天意,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瘋子!放開我!」許夏木掙脫著,卻是迎來了男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的臉亦在此時不斷向她逼近,他怎麼會在這……?難道是秦婉她……

是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許夏木快速將頭撇向一邊,緊咬着唇瓣。

「夏木!不要騙自己了,你還愛我……你只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還對三年前的事耿耿於懷而已。可是!夏木……我已經跟她離婚了,就在你回來的兩天前,徹底斷的乾淨,所以……」霍晉陞說着便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撫上眼前那張近在咫尺的靚麗臉龐,此時不必在夢裏,而是真實的就在眼前,他可以伸手去觸碰,只要他願意。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將匿靜的封閉空間瞬間撕裂。

卻是她抬起手狠狠的甩向了他的臉,毫不猶豫。

這一巴掌亦是打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語。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便你想挽回,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你已經過了彌補的期限……所以,大家放彼此一條生路如何?」許夏木美眸閃動,卻是冷意縱聲,她的話更是猶如一把利劍刺進了霍晉陞的心臟。

霍晉陞撫著被打的俊臉,卻是笑了笑,「生路?不可能……你許夏木這輩子就是我的。」

話落,手卻是慢慢鬆開了眼前纖細的女人,眼神卻仍是貪婪的看着她,一點一點,細緻而溫軟。

感覺到鉗制的力道消失,許夏木二話沒說便退到了電梯內另外的一個角落,總而言之,就是離眼前的男人,遠點,再遠點。

這個男人何曾如此霸道過,之前即便兩人情深意濃時,他亦只是淺吻她的嘴角,含笑對她說,「夏木,你就該笑,你笑的時候就像是百花盛開。」

可眼前的男人,有着同樣的英俊面容,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似乎已經與以往不同,滿是掠奪與霸氣,更是透著一股子的危險……

「你給了秦婉什麼好處,可以讓她不惜出賣我?」許夏木美眸一沉,雙手環胸,似是隨意的倚靠着。

霍晉陞卻是並未言語,僅是用熾熱的眼神看了過去,嘴角卻是染上了笑意。

「你笑是什麼意思?」許夏木蹙眉。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那麼容易就猜到了是秦婉告訴了我,你回來了皇城。」霍晉陞言笑道。

恰巧此時亦打開,那外入的強光直接打進了封閉的空間內,亦是精準的投射到了許夏木身上。

此時在霍晉陞的眼裏,眼前的女人似乎猶如一個女神,靜站在那,眼中卻是帶着三分狡黠笑意,似是譏笑。

卻又如此的疏離,疏離到他都覺得不真實……

「如果霍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畢竟時間寶貴。」許夏木不著痕迹的從霍晉陞的臉上掃過,說完,便昂起了下顎,踏步走出電梯。

卻是在電梯門口,手再次被對方握住。

許夏木並未轉過身去看她,僅是挺直了腰背,就那麼在電梯門口站着……

「你當真要跟他結婚?」這幾個字,似乎是從他喉嚨里強硬擠出來般,帶着微啞與低沉。

「哎!年紀大了,再不找個人結婚,就老了,你說是不是?霍總。」許夏木側眸看向好似隱沒在黑暗中的男人,有笑意劃上她嘴角,卻讓人感覺冰寒。

他的眸光定在兩人握著的手上,最後卻終是放開。

收回手,許夏木毅然回頭……

身後卻再次傳來他低啞的聲線,「傷恢復的怎麼樣?」

「嗯!謝謝霍總關係,已經沒事了……多虧那天霍總的突然出現,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回報。」許夏木美眸直視前方,聲音平淡,卻是不冷不熱。

語畢,許夏木便踏步離開,一如三年前那般堅決。

不同的是,三年前她走的滿心是痛。

現在,卻是能夠平靜以對。

時間,真是一個好東西。

**

走出凱悅,許夏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於她而言,過去之事不可追,人走要向前看。所以,她並未看見,在她走出酒店后不久,霍晉陞亦是跟了出來,他上了停在酒店門口的大奔。

寬闊的車廂內,霍晉陞仰躺進背後的靠椅內,單手撫上額際,內心卻是五味雜陳。她對他似乎已經情淡,但是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能燃起她心裏的那團火。

「霍總,是回公司么?」司機恭敬的詢問。

「不,跟好前面那輛計程車。」霍晉陞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說道。

「是,霍總。」

大約在半個小時后,黃亮的計程車卻是停在了皇城c大的校門口。許夏木從斜跨在肩上的皮包內拿出了一張零鈔,遞給司機后,便下了車。

c大,全國最好的學府,孕育著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尖子。跟全國其他的高等學府比起來,c大的整個基調要顯得張揚、開闊許多,當時許夏木就喜歡這種氛圍,才卯足了勁死熬了半年多,拼盡全力擠進了這個全國最高學府的殿堂。

現在的時間正好是八半,走進c大就見許多年輕而略微青澀的臉孔,帶着一股純天然的朝氣,有些手裏捧著書,有些則背着背包,亦有男孩子帶着女孩子踏着單車,穿梭在林蔭小道間。

她記得,那時候他亦帶着她。她喜歡賴g,她總是全宿舍起g最晚的那個,所以解決早餐的地點就變得特殊,多半是在前面麻利的騎着,她在後座,故意翹著腿,然後一口豆漿,一灌餅的吃着。

那時他總會抱怨,「夏木!你敢不敢起的早一點?」

她亦是每次都回,「那你敢不敢不要來接我去上課?」

其實,兩句話的弦外之音,大家都明白。她敢睡,是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接她,不論颳風下雨,不論天寒地凍。而他不敢不來,是因為他知道她晚上的睡眠質量不好,都是到了凌晨才會慢慢入睡,所以他能讓她多睡一分鐘就多睡一分鐘。

霍晉陞此時亦是下了車,他命司機在校門外等。

當他看見計程車竟然停在了c大門口,他的心臟激動到恨不得破xiong而出。

那個女人明明還對他念念不忘,卻執拗的不肯承認。

他怎麼會放她走,已經放過一次,第二次便再也不會。

許夏木都在前面,身後是冗長而絢麗的林蔭小道,有微風吹拂了她的裙裾,纏纏繞繞間好似劃出了一道優美的畫卷,略顯寬大的泡泡袖在她抬起手臂間,便露出半截白希的臂彎,纖細而細膩,難得的沉靜姿容,映襯著這景緻,更是顯得獨一無二起來。

——「哇塞……好漂亮的美女啊……打哪來的。」

——「是啊是啊……真的好漂亮,是不是哪個明星來我們學校拍戲啊?」

——「不是吧……你看就她一個人,要是明星肯定身後會跟助理吧。」

——「我說你們夠了哦……再不快點就搶不到座位了。」

——「啊啊啊啊啊!!對啊啊啊!!看美女都看忘了,今天還有超級大男神的課啊啊啊!我的溫雋涼,我的涼生……你一定要等我啊……」

那些讚美的話語,從許夏木耳邊閃過,她習以為常,素來僅是淺笑悠揚。

可是,她卻明明聽到了「溫雋涼」三個字。

美眸微微一挑,許夏木輕聲喚住了前面準備拔腿狂奔的三個女孩子,「三位同學,請等等!」

三個年輕的臉龐在聽見那聲音后,不禁心中感嘆,竟然連聲音都這麼好聽……簡直作孽啊!

看見被喚的三個女孩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皆拿着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許夏木便禮貌一笑,走上前,「我剛才聽你們說有個超級大男神來講座?」

「是啊!每年一次,請的虞城溫氏財團的掌權者。」小女孩說着雙眼不禁閃現了一抹痴迷感。

溫氏財團的掌權者,除了是他還能是誰?誰又敢套上這個頭銜……

「同學,是在哪做講座呢?」許夏木一笑問道。

「就在前面大樓的報告廳,漂亮姐姐也是來聽溫總講座的么?」女同學眸光一亮,好奇的問道。

這問倒是讓許夏木有點啞然了,她只得訕訕點了下頭。

「哦……原來如此……」

三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后,便狂奔而去。

xx

c大有一幢巍峨的正樓,一共五十層,而溫雋涼講座的地點便是在最高樓層。等許夏木慢慢悠悠的晃到五十層時,並且到達那個偌大的報告廳時,裏面已經擠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

她尋着一個不算起眼的角落落座,隨即便摘下了頭上的草帽和墨鏡,將它們放在了膝上。

在摘下時,卻是引來了一陣不小的驚呼聲。

——「看……是剛才那個人哎!她也來聽講座哎。」

——「是啊……哇塞,真的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眼熟啊……」

——「嗯!對的……感覺有點眼熟……哎!美女都眼熟,因為太美了啊。」

當許夏木看見自己左側斜角位置坐的就是外面遇到的三個女孩時,她緩緩露出一絲淺笑,很禮貌,但亦不可親,笑里藏着一份疏離。

亦在此時整個報告廳的燈都熄滅了,隨即整個大廳便顯得有點漆黑。

在眸光落定於報告廳前面時,只見一優雅如斯的中年女人已端坐在那。這個女人許夏木不認得,但是她想應該是c大校領導,應該是在她畢業后才上任的。

「距離講座還有一些時間,同學們就已經安靜的在等了。看着如此景象,我甚是高興。不過,如果以後同學們在上課的時候也有這麼一份積極xing的話,我想我會更高興的。」

聞言,連許夏木嘴角亦有莞爾的笑容,別說那些年輕的男孩女孩們了……

隨着笑聲的隱匿,中年女人再次說道:「好了!下面有請溫總,請同學們熱烈鼓掌。」

語畢,只見那人優雅從容而來,身上穿的是白色薄綿套頭衫,一條棉麻長褲,頎長而纖細,手中拿着一本書,他的全身好似被聚光燈焦灼著,很難讓人忽視……

這樣的溫雋涼,褪下了雍容華貴,似有一股洗盡鉛華的韻味。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在虞城呼風喚雨,手段很辣的溫氏掌權人。

對許夏木來說,此時站在前端,正溫和而笑,款款而談的男人有點陌生……

呵!又何曾熟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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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契約,嬌妻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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