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此兄弟

第十九章 如此兄弟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風原宇別提有多鬱悶了。匯食城的晚班一般是十一點鐘結束,也就是說即使他現在立刻趕到匯食城,也頂多只有半個小時的工作時間,還不知那個姓袁的老闆會不會怒火中燒,扣點工資倒還不要緊,要是丟了飯碗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想來想去,這都怪那個刑警隊的劉隊長,非要自己與他們合作。如果真是合作倒還想得開些,合作嘛,當然是互惠互利,可這種半強迫性的合作分明就是個圈套,拿風原宇當誘餌,先不說當誘餌的危險性,即使是成功抓到了孫正凱,又或是將青龍幫搗毀了,風原宇頂多也就博得個熱心市民的名聲,弄不好還會被青龍幫的漏網之魚當成眼中釘報復,至於功勞嗎,當然全被劉大隊長得去了,說不定今年全國十大傑出警察的評選榜上又有他劉勇的大名。所以,這根本就是個吃力不討好,而且危險性極大的「合作」。

可是麻煩既然已經上身了,再怎麼後悔也是無濟於事了。風原宇想明白了這一點后,回過神來決定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從市公安局到匯食城大約有十公里的路程,要是坐公交車七彎八拐的少說也要半個小時,等趕到匯食城只怕人家早打烊了。為什麼不打的?打的要錢啊,想想去MH大學報道的時候,那150塊錢的打的費至今還讓風原宇心痛不已,現在他可是談的色變。為了儘快地趕到匯食城保住飯碗,風原宇終於咬牙下了一個決定。

MH市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城市,尤以繁華的夜市著稱。這不,別看已經十點多了,可市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市區的一些主要街道上燈火通明,人群熙攘,車水馬龍,這座古老而又現代的城市到處流動著喧鬧的氣息。一些有名的夜市和商業街更是被各種絢麗的華燈裝飾得亮如白晝。不過,再大的城市也有黑燈瞎火的區域,而且範圍還不小,主要集中在居民樓的上空。

茫茫的夜色中,卻有一條黑影迅疾地穿梭在各建築的上空和背光的陰影處,時起時落,形如鬼魅一般,他就是風原宇。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匯食城,這個剛剛從警局「逃生」出來的有為青年不惜使用了驚世駭俗的輕功。

風原宇將真氣提升到十成,那速度簡直就是疾若流星,莫說普通人在夜晚肉眼難辨,即使是大白天恐怕也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當空劃過。迎著清爽的夜風,風原宇十分享受空中「飛翔」的感受,人在空中,放眼望去,身下無數的華燈如璀璨的星空,又如斑瀾的海洋。不過,他現在還遠遠達不上飛翔的境界,以他現在的功力,凌空橫渡的距離也不過頂多十來米,所以每過一段距離都要踩點換氣才能繼續起飛。

這裡有必要說一下什麼是輕功,具體的說應該是我所認為的輕功,畢竟我現在還沒發現一個很深刻,很全面的輕功體系。輕功是輕身提縱術的簡稱,修鍊此功者只要掌握方法,持之以恆,便可以達到登萍渡水,踏雪無痕的境界。至於如何修鍊輕功應該有兩種不同的論述。一種是普通的修鍊方式,這種方式適用於各類人群,普通人也可修鍊。記得有一段有關如何練輕功的方法:在一大缸內置滿沙,人站在缸上,繞著缸的邊緣走,每天從缸內往外舀一勺沙,久而久之,當缸內無沙時,便是輕功大成之時。這種方法看似簡單,其實是把輕功更多的當成是一種健身之術,甚至可以將之歸於田徑這種運動。照此法勤加練習,固然可以輕身健體,卻也只能使你成為一個健步如飛的長跑健將,無法達到飛行的目的。真正意義上的輕功應該能夠憑空浮起身體,在空中滯留一段時間並完成各種動作的技能。從某種意義上說,空中飛人喬丹便擁有這種技能。但並不純粹,因為喬丹缺少一樣關鍵的東西,那就是氣。這裡的氣就是指的內力或是真氣。施展輕功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處於一種失重的狀態中,因此才能夠擺脫地球引力而騰空飛起。修習輕功最關鍵的一點也就是學會如何控制重量,藉此上升和下降。而一旦能夠自如得控制重量感了,那麼其他附加的目的諸如速度、方向和準確度等等便不難掌握了。氣,正是控制重量的關鍵因素,也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東西。氣升為浮,氣降為沉,這是最簡單的原理。練武之人有一套練氣、提氣、吐氣、呼氣的口訣心法,能夠隨心所欲地控制氣,因而也就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身體的重量,從而有了輕功。輕功的好壞一方面取決於氣的修鍊程度,另一方面取決於運用氣的法門。一般來說,內力越深厚,輕功也就越好,但也有例外,有些人內力渾厚,卻不善輕功,而有些人內力不怎麼樣,卻輕功極好。

言歸正傳,風原宇這一陣急行,效果自是十分明顯,原本要花半個小時以上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鐘便到了。

站在匯食城旁邊的一個陰暗處,風原宇背靠著牆壁,喘著粗氣,臉色也因真氣的大幅度消耗而呈現出些須的暈紅。想到自己剛才將輕功提至極限,不顧一切地亡命奔跑,為的僅僅是向老闆解釋一下遲到的原因,風原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頭上的白紗布,更是覺得今天晚上實在是倒霉透頂了。

風原宇並沒有急著進去,一是為了調息一下體內的真氣,二是考慮著如何向老闆和陳芳晴解釋頭上纏著紗布的事。

五分鐘后,風原宇一臉笑容地出現在匯食城門口兩個迎賓小姐的面前。

「兩位大姐,晚上好!」

「啊!」兩聲高達一百二十分貝的尖叫后,「阿宇,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太可惡了,快告訴我,姐姐給你報仇。」

「可憐的阿宇,一定流了不少血吧,乖,到姐姐的懷裡來,姐姐替你擦擦。」

「哦,是這樣的,我剛剛在路上遇到兩個劫匪,他們想搶我的錢包。身為21世紀熱血青年的我自然是不畏強暴,英勇頑強地與他們做著殊死的鬥爭。結果,那兩個劫匪被我成功制服,押送到了公安局,而我也在戰鬥過程中負了點輕傷……」

一陣胡砍亂扯之後,風原宇終於掙脫兩個母愛泛濫的迎賓小姐的懷抱,一臉通紅地鑽進了匯食城的大門。

他的出現立刻引來了不少就餐食客的目光,不少人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風原宇只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徑自朝著正站在吧台後樂呵呵數著鈔票的老闆走了過去。

「老闆,我來了。」風原宇試著提醒一下正眼泛「金」光的袁老闆。

在連續喊了三聲后,百忙之中的袁老闆終於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鈔票移到風原宇的臉上,立刻又將嘴巴張成了O型。本來想借風原宇上班遲到這個原因扣他點工資的老闆此刻也沒了數錢的心情,轉而換成了一副關切和疑惑的表情。

「阿宇,別告訴我你遲到一個半小時的原因是因為和別人在打架。」

「哎,別提了,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嗎?……」趁著袁老闆吃驚之際,風原宇連忙將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免不了添點油,加點醋,只是省略了被迫與劉勇合作「剿匪」的事情。倒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為了保密,因為劉勇在送他出警局的時候再三叮囑他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以免漏了風聲。

「又是孫正凱?這個混帳東西,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早知道他劣性難改,我當初就不應該幫他。」一聽說是孫正凱乾的,袁老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風原宇看了怒氣沖沖的老闆一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老闆,冒昧的問一下,你和姓孫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表姨媽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前段時間我表姨媽打電話給我,要我給他在酒店裡安排一個工作,哪怕是打打雜也行。我推辭不過,一來我表姨媽對我不錯,又是我的長輩,二來我也希望孫正凱能夠改邪歸正,找份正經工作干一干,所以我就安排了個大堂經理的職位給他。沒想到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思悔改,整天就知道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還加入了青龍幫,為此還連累了你,真是過意不去。」袁老闆說完長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還特意向風原宇道了歉。

風原宇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樣,隨後想到了此行的目的,趁機說道:「那我這次遲到的事……」

沒等他說完,袁老闆就大方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這事不怪你,沒關係,我不會扣你工資的。不過,你倒是要多加小心,我那個表弟有兩下身手,如果他要是再找你的麻煩,你就去找游雲龍。對了,你的傷不要緊吧?」

「謝謝老闆關心,不礙事。」風原宇唯唯應諾,心裡卻是好笑,如果孫正凱再來找他的麻煩,他拼著泄露武功的秘密也要報今晚之仇。

「那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你如果覺得身體不適,今後兩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咦?你這是什麼表情,哈哈,別緊張,我又不是要開除你,放心吧,就當是病假,工錢照發。對了,芳芳那個丫頭找我問起你好幾次了,你快去廚房見見她。」袁老闆見風原宇一聽說「不用來上班了」這幾個字就緊張得要命,笑著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繼續數他的鈔票去了。

經老闆這麼一提醒,風原宇這才想到陳芳晴的事,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卻忘了頭上有傷的事,這下痛得他臉色都青了。

進了廚房,陳芳晴正和馬嫂在聊著天。陳芳晴仍然穿著那套土氣的弔帶裙,聊天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朝著廚房門的方向看上幾眼。

忽然見到風原宇出現在廚房門口,陳芳晴的俏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不過等看到風原宇頭上的紗布后,笑容立馬又僵住了,好在她及時捂住嘴巴,才不至於驚叫出聲。這一陣驚嚇過後,她的臉色明顯有些發白。

馬嫂自然也看到了,也是嚇得不輕,「哎呀,阿宇,你這是怎麼搞的?」

「芳姐,馬嫂,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還有多少沒洗完的,都交給我吧。」風原宇有心想轉移她們的注意力,故意將有額頭上紗布的一面撇向她們看不到的一邊,笑容滿面地走到兩人跟前,低頭一看,發現已經沒有剩下的臟碗碟了,不由苦笑了起來。期間,風原宇偷偷地瞄了陳芳晴一眼,發現她正輕咬著嘴唇盯著自己,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卻正是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反而讓風原宇感到害怕。他急忙躲開目光,心裡盤算著如何過了陳芳晴這一關。對於陳芳晴這個人,他是比較了解的,隨便編套謊言很難矇混過關,必須想出一個合理而又不讓她擔心的萬全之謊才行。

正當他冥思苦想之際,出人意料的是陳芳晴並沒有馬上追問是怎麼回事,而是直接摘下了手套,和馬嫂告了個別,然後走了出去,臨出門前對風原宇說了一句:「跟我來。」

風原宇微微一愣,和馬嫂招呼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大廳,發現陳芳晴正和老闆在告別,說的大概是她要辭職的事情。風原宇遠遠地站在一邊,沒有靠過去。

袁老闆顯然對失去陳芳晴這個「價廉物美」的勞工感到十分惋惜,正在那裡極力挽留,甚至提出了加薪的條件。無奈陳芳晴去意已決,他只得結算了這個月的工資讓她走了。

兩人出了匯食城后,陳芳晴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後便開始追問事情的經過。

風原宇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當然他不會告訴她自己會武功的事。

「對不起,阿宇,是姐姐連累了你。」陳芳晴聽完神情黯然,儼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芳姐,你說的什麼話呢,這事根本就不怪你。」風原宇慌了神,和大多數男人一樣,他也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一邊責怪自己太過坦白,一邊口忙舌亂地安慰起來。

陳芳晴搖了搖頭,卻也沒有繼續自責,看著風原宇頭上的紗布關切地問:「還痛嗎?」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充滿著深切的關懷之情。

風原宇立刻將頭搖得象撥浪鼓似的,斬釘截鐵地說:「不痛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其實,他的傷口處還在隱隱作痛,斬龍真氣雖然具有療傷的功效,卻也不會那麼神奇。

「那個孫正凱要是再找你的麻煩可怎麼辦?」陳芳晴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芳姐,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和刑警隊的劉隊長現在是警民合作,有人民警察在,我絕對是安全的。」風原宇口是心非地說,心裡卻是懷疑得很。

陳芳晴哪知道風原宇在想什麼,反而覺得他的話有些道理,也就放了不少心。「以後再遇到那個流氓,你不要傻站在那裡讓他們打,打不過就跑或是報警。」

「芳姐,你什麼時候去那家超市上班?」風原宇不想再談他的事,岔開了話題。

「正式上班是在後天,不過我明天想先去超市熟悉一下環境。」一提到這些,陳芳晴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今天的面試雖然挺順利,但這僅僅是試用期,如果沒有在一個月內實現扭虧為盈,我還是進不了超級流通。」

「不就是扭虧為盈嗎,應該不難吧?」風原宇對商業運營一竅不通,說出來的話也不經過大腦思考。

「哪有那麼容易。這家超市最近這幾個月持續虧損,要想遏止住虧損的勢頭就十分困難,更何況還要扭虧為盈,而且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陳芳晴白了風原宇一眼,想想他剛才說的話,不由又有些好笑。

「有這麼難嗎?他娘的,游雲龍這小子辦得這叫什麼事,我找他理論去,說不定他老爸會降低要求。」風原宇有些上火了,而且把這一腔火全燒在了游雲龍身上,轉身就想去找他算帳。

「阿宇,這不關游雲龍的事,他能在他老爸面前推薦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他了。而且,我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我有信心辦到。」陳芳晴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了他。想到風原宇剛剛無意間說出「他娘的」這種髒話,又覺得十分納悶,因為此前風原宇從未在她面前說過什麼髒話。「阿宇,你剛才說了髒話,這樣可不好。」她小心地提醒道。

「是嗎?什麼髒話?」風原宇愣了一下,一時也沒有想起來。

「就是……那句嘛,三個字的。」陳芳晴紅著臉,有些說不出口。其實象她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經常聽到各種各樣的髒話,早已習慣了,如果是別人說了髒話,她也不會說什麼。不過風原宇就不同了。陳芳晴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又是個大學生,自然希望他朝好的方向發展,說髒話雖然談不上沒素質,但說慣了也就很難改掉了。

經陳芳晴這麼一提醒,風原宇好不容易才想了起來,急忙道了歉,還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其實,他心裡卻在無辜地苦笑,因為「他娘的」這句髒話是李牧的口頭禪,在這麼一個沒素質、沒文化,脾氣又不好(至少風原宇是這麼認為的)的大叔十八年的熏陶下,一個純潔無暇的有為青年自然也免不了沾染一些惡習。

陳芳晴對風原宇誠懇的態度十分滿意,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對了,阿宇,你見過超級流通的游烈剛董事長嗎?他好象對你很感興趣,還托我向你問好呢。」她想起了游烈剛最後說的那句話。

「不會吧?我沒見過他啊。」風原宇納悶了,他只見過游雲龍,對游雲龍老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對自己感興趣呢?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因為你和他兒子熟的關係?」

「也許是吧。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宿舍了,你改天把超市的地址告訴我,我會經常去看你的。」風原宇察覺到已經很晚了,所以想回學校,不然被輔導員查出他晚歸,那可就鬱悶了。自從那次校禮堂開小差的事被發現后,小心眼的輔導員時不時地在晚上跑到他們寢室搞突然襲擊,動不動就上政治教訓課,搞得風原宇宿舍的人都怕了。

陳芳晴點了點頭,又囑咐他路上小心以及要經常過來看她后,這才放了風原宇走。

急急忙忙地回到宿舍,還沒等風原宇喘口氣,正在商量著色友會發展大計的山賊和馬龍一看到風原宇「光榮負傷」后,立刻象蒼蠅一樣圍了上來。

「阿宇,怎麼回事,不會又是武術協會的人找你的麻煩吧?」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山賊並沒有馬上義氣用事,而是決定先摸清了情況再說。

「不是,上班的路上遇到兩個流氓。」風原宇在確定輔導員沒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一邊換拖鞋,一邊隨口應付。

一聽不是武術協會的人,山賊立刻來勁了,覺得是時候發揚一下正義感和兄弟情了,當即一拍桌面,氣勢如虎:「靠!現在的流氓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敢欺負到國安部宋科長兒子的兄弟頭上來了。阿宇,你告訴我是哪路的流氓,兄弟替你出這口氣。」

「是啊,阿宇,你接連被別人欺負,我們做兄弟的都很沒面子。當初,我可是說了要罩著你的,東北人絕不食言。」馬龍這時也充起了老大,使勁地擂著胸脯,一副義憤填膺狀。

風原宇先將臭襪子塞到床墊下,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兩個正義感泛濫的舍友,淡淡地說了四個字「青龍幫的」后便進去洗澡了。他對兩個室友所表現出來的所謂正義感嗤之以鼻,兩個典型欺軟怕硬的傢伙,要是指望他們幫自己報仇恐怕沒等到那一天,孫正凱他們早就壽終正寢了。

果然,身後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一聽到青龍幫這三個字,剛剛還熱血沸騰,氣勢如虎的山賊和馬龍立刻變成了鴉雀無聲的貓,彷彿什麼話都沒說過。

過了不久,正在洗澡的風原宇聽到門外傳來了山賊和馬龍低低地交談聲。

「馬頭,剛才我們是不是很沒面子?」

「應該是吧,至少我臉上還有些發燒。」

「那我們也是不是很沒骨氣?」

「也…許吧,你問這些幹什麼,剛才你不是叫得比我還大嗎?」

「靠,我記得剛剛你明明叫得我比大,還擂什麼胸脯,裝老大呢?」

「你……」

「我什麼,好了,別爭了……媽的,想想就鬱悶,阿宇為什麼就不能惹上些普通人物呢,偏偏惹上那些不是學武的就是黑社會的硬角色,不然我們也可以趁機威風一下啊。」

「山賊,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

洗浴間內,風原宇差點暈倒在地,欲哭無淚,『天啊,這就是我風原宇交得所謂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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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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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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