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警民合作
第二天，上了一天無聊的課，到了晚上風原宇憂哉樂哉地去匯食城上班去了。他下了公共汽車，便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漫步在夜幕下的大街上。他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愉悅兩個字來形容，中午的時候接到了陳芳晴的電話，得知她已經通過了超級流通老總的面試，即將在一家大型的超市出任經理，儘管只是臨時的，不過他相信陳芳晴的能力。只是，若是陳芳晴知道風原宇對她的能力如此近乎盲目的自信，不知會不會哭笑不得。另外，陳芳晴還告訴他今天晚上會去匯食城上最後一天班，和老闆告個別，把這個月的工資給結了，順便請他吃頓宵夜。
匯食城離下車的地方不遠，也就兩百來米左右。這一段路不比雅思路的其它路段，由於路旁是一座廢棄待拆的宅院，又加上這段路上的街燈三個壞了兩個，所以顯得比較陰暗。還有前幾天白天施工拆遷時，遺留下來的部分紅磚青瓦雜亂無章地散落在人行道上，由於光線昏暗，所以常有人路過此地時會不留神地踩到「地雷」，輕者是虛驚一場，罵兩句粗話也過去了，重者則可以閃了腰或是磕了皮什麼的，告都沒地方告去，誰叫你不小心呢，是以幾天下來，這地方甚少有人踏足，人們通常寧願繞著車道走。
風原宇則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一頭扎進了這昏暗之地，不為別的，清凈。走了十幾米的樣子，他發現有四個人靠著還沒來得及拆的青磚圍牆邊抽著煙。由於夜色太深，光線又暗，一時看不清四人的長相，只能看到四點零星的煙火一冒一冒的。這時，恰好有一車燈射了過來，明亮的燈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陣，又轉往別處。
儘管覺得有些奇怪，但風原宇並沒有太在意，瞄了一眼便繼續朝前走去，權且當作了是一些閑著無事乾的流氓地痞。可沒多久，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那四個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而且其中的兩個人加快了步伐越到了他的前面，看樣子是要將他圍起來。
風原宇這下明白過來，敢情這四個人就是沖著他來的，莫非是攔路搶劫？皺了皺眉，腦中飛快地盤算著，又覺得不象是搶劫，一來這地方雖然是陰暗了些，但畢竟是繁華地段，人來人往的，如果說有人劫匪選在這個地方下手，那他不是白痴，就是吃了豹子膽；二來劫匪一般專挑那些老幼婦孺下手，自己年紀輕輕，人高馬大，而且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主，也不會成為劫匪的目標。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四個人是專門找茬來的。不過，這樣也說不過去，M市他是初來乍到，認識的人本就沒幾個，又怎麼可能得罪那些流氓地痞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風原宇索性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著那幾個人，心裡飛快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此時，那四個人已經將風原宇圍在了中間。正對著他的一個人猛吸了口煙，將煙頭彈開，然後看到身旁的一個人說道：「孫哥，是這個人嗎？」
那個被喚作是孫哥的人嘿嘿一笑，也將煙頭扔掉，從背後掏出一根黑糊糊的東西，陰笑道：「沒錯，就是他，這小子化成灰我都認識。」隨後，又對風原宇身後的兩人喊道：「阿牛，剛子，你們兩個去把風，條子來了就知會一聲，這裡交給我和阿豪。」
那兩人應了一聲，便各自去了。
那個叫阿豪的人隨即也掏出了傢伙，一把明晃晃的三尺砍刀，朝著風原宇走近了兩步，「小子，惹上我們孫哥，今天你死定了。」
風原宇心中疑惑，借著昏暗的光線朝身前的兩人仔細看了看，心裡不由一驚。只見那個叫阿豪的人是一個粗線條的漢子，身高足有一米八五，長了一副兇相，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的左臂上有一個龍形刺青，一看就是個混混；而那個「孫哥」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前不久找他麻煩的孫正凱，此時正拿著一條鋼棍，滿臉獰笑地看著他。
「原來是你。」風原宇對這個姓孫的早就沒什麼好印象，上次要不是游雲龍插了一杠子，他還真想好好修理一下這傢伙。他曾聽游雲龍說過青龍幫的人是有仇必報的惡主，惹上了就休想甩開，當時他還不太在意，現在看來，果真被游雲龍言中了。想必那孫正凱對上次的事還耿耿於懷，回去之後又花了一番心思，摸了摸他的底細，這才叫了一幫人在這裡等著他。
孫正凱胸脯一挺，嘿嘿笑道：「不錯，正是你大爺我。」隨即似乎又想到了那天的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狠狠呸了一口，道：「媽的，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學生，老子還以為你多大的來頭，惹上老子算你倒霉。阿豪，留他一條命就行，動手！」
正當兩人揚起傢伙準備一擁而上時，風原宇突然發出一聲沉喝，「慢著！」
也許是這記沉喝太過突然，又或是沒想到一個學生竟有這麼大的口氣，孫正凱和阿豪都怔了一下，一刀一棒也不由自主地僵在了空中。等他們回過神后，又覺得很沒面子，那個阿豪狠狠地瞪了風原宇一眼，轉頭對同樣有些尷尬的孫正凱說道：「孫哥，別跟這小子廢話了，趁現在沒人注意，趕緊收拾了他！」
「上次的事我啥也沒幹，是游雲龍出的面，你要找麻煩也應該去找他。」瞧著這陣勢，風原宇立刻明白這事很可能不會這麼輕易脫身，不過他還是在做著最後的努力，趁孫正凱還沒回答時，企圖順水推舟，矇混過關。卻不知游雲龍聽到這話后，會不會大罵風原宇不夠兄弟。
其實，倒不是風原宇怕了這幾個混混，真要動起手來，這路貨色再來五十個就不夠他打。他擔心的是真動起手來，孫正凱可能會看出他會武功，到時豈不更加麻煩，更何況今天要是傷了他們幾個，這個梁子就越結越深了，只怕以後更不得安寧。
也許是因為游雲龍這三個字起了作用，孫正凱多少有些顧忌，儘管知道游雲龍現在不可能出現在此地，但仍是心虛地左右觀望了一下。沒見到什麼顯眼的人後，他的氣焰又囂張了起來，「少他媽廢話，游雲龍算哪根蔥，教訓完了你，老子自會去收拾他！阿豪，動手！」
這下風原宇的火也上來了，儘管有心息事寧人，可人家都快騎到頭上拉屎了，也由不得他瞻前顧後了，不如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面對這兩個拿打架當飯吃的混混，風原宇根本就不動使用真氣，憑著平時練就出來的敏捷拳腳足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風原宇也有他的小盤算，為了不過分顯露自己的實力，一場本來可以用十秒鐘解決的事情硬是被他拖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這期間，他表現得象一個面對豪強，奮力反抗的弱者，故意挨了孫正凱幾棒，當然他不會傻到去挨阿豪的砍刀，還時不時地慘叫幾聲，渲染一下氣氛，就在他覺得應該鹹魚翻身的時候，有人高喊：「不好，孫哥，有條子來了。」
包括風原宇在內的眾人停手扭頭一看，果然見到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沖這邊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掏警棍。孫正凱和阿豪一看事情不妙，忿忿地罵了幾句，期間孫正凱趁著風原宇不留神之際一棒子砸在他的腦袋上，還留下一句「小子，算你走運。」后便和其他幾個混混分散逃跑了。
風原宇差點就被砸暈過去，勉強定了定神，伸手一摸腦袋，粘糊糊的，接著便感覺到數條熱液從臉上流了下來，痛入骨髓。好在他人還算清醒，連忙運起真氣止住傷口的流血，心裡卻在暗罵自己太過大意，原以為挨兩棒裝裝樣子就行了，沒想到弄巧成拙，挂彩了。
那兩個警察沒有去追混混，直接跑到風原宇面前先看了他一下，見到他血流滿面后，其中一個人立刻拿起了呼叫機，撥打了120。
風原宇原本想阻止的，可已經來不及了，他估摸著可能是某個路人見到有人打架，所以撥打了110。
警察並沒有馬上詢問事情的緣由，可能是擔心風原宇不便說話。
風原宇此時卻是有苦難言，沒想到事情鬧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不但掛了彩還把警察給惹來了，這下還得折騰一番了。好在斬龍真氣的確有些作用，沒過多久傷口的疼痛便大減，而且還在緩慢的癒合，只是他那一張臉可真夠嚇人的，那兩個警察小心地守護在他身邊，似乎生怕他會突然暈厥。
十分鐘后，附近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儘管風原宇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去，卻還是被兩個警察好心地扶進了車裡，一路狂彪到了附近的一家大醫院。
半個小時后，風原宇才在兩個警察的陪同下出了醫院的大門，腦袋上包了一圈紗布，裡面縫了五針。
剛步下醫院大門前的台階，其中一個胖胖的警察便十分客氣地說：「請你到公安局走一趟，我們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沒問題，快點走吧。」風原宇一口答應。警察「請」你去你可以反對嗎？其實，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面對警察的一大堆問題，既勞神又費時間，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他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早去早回。
到了公安局，那兩個警察把他帶到一間房間，開始了例行的盤問，風原宇自然也是實話實說。原本那兩個警察以為這是一起簡單的打架鬥毆事件，並沒有十分在意，可是當風原宇說出孫正凱是青龍幫的人時，他們卻忽然慎重起來。
兩人低聲商議了一陣，那個胖警察便走了出去。
風原宇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站起身來，對剩下的那個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事先申明，我絕對不是青龍幫的人，也和青龍幫沒有任何瓜葛，我只是個無辜的學生。」敢情他有些不放心，以為警察把他當作是青龍幫的人了。
那個警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別誤會，我們知道你不是青龍幫的人。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到青龍幫，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對待。」說完，又看了看風原宇，見他有些疑惑，便耐心地解釋起來，「你可能還不知道，青龍幫現在已經成為我市最大的黑惡勢力，泛毒、開地下堵場、敲詐商家、欺壓百姓，簡直是無惡不作，最近又有情報顯示青龍幫又開始走私販賣軍火。」說到後來，那個警察變得十分激動，風原宇覺得他如果不是顧慮到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此時他恐怕早就罵起娘。
風原宇吃了一驚，以前雖然聽說青龍幫是黑社會，卻也沒想到會如此臭名昭著，不由義憤填膺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將他們繩之以法？」
「問得好！」那個警察還未來得及開口，一個雄渾鏗鏘的聲音便搶先響了起來。風原宇和那個警察都吃了一驚，尋聲看去，只見說話者是一個虎背熊腰，卻又十分精壯的漢子，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則是一條警褲，胸前和兩臂上隆起塊塊肌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著風原宇。在他旁邊，還站著那個胖警察。
「劉隊長。」剛才和風原宇談話的那個警察一見到此人立刻條件反射似地站直了身子。
那個被稱作劉隊長的漢子笑了笑，一屁股在風原宇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先是仔細地打量了風原宇一陣，這才說道：「你剛才的問題問得很好。我們之所以未能搗毀青龍幫，正是缺乏有力的證據。雖然青龍幫乾的那些骯髒勾當，M市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但他們心狠手辣，辦起事來從來不留痕迹，我們雖然明明知道這事是青龍幫乾的，卻硬是找不出足夠的證據。中國是個法治國家，我們不能無憑無據地抓人。」
風原宇呆了一呆，正在猜測來人的身份時，身邊的那個警察小聲地說道：「他是市刑警大隊的劉隊長，外號鐵漢。」
「哦，劉隊長好。」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風原宇不由有些心慌，不明白這麼一件小事怎麼會引來刑警隊長這樣的大人物，在他的印象中，刑警好象只在那些大案要案中才出面的，象打架鬥毆這樣的小事有民警有行了。
劉隊長見風原宇明顯有些緊張，有意緩和一下氣氛，笑著說：「小夥子，你別緊張，你的事情小張已經向我彙報過了。你說的那個孫正凱是青龍幫的一個小頭目，市局裡有他大量的前科記錄，而且證據確鑿，我們早就想抓他了，可這傢伙象條游魚一樣，不是被他溜走就是銷聲匿跡。至於那個叫阿豪的人，真名叫吳豪，是出了名的混混，與青龍幫有些關係，卻不是青龍幫的人。上級已經交代下來，有關青龍幫的案件一律由我們刑警大隊接手，而且必須在一年之內徹底搗毀這幫黑惡勢力，否則就要摘去我劉勇的烏紗帽。」
見他說得有趣，風原宇和兩個民警都笑出聲來，使風原宇覺得這個看似鐵打一般的硬漢倒也不失風趣幽默，不由生出了些須的好感。
那個叫小張的胖警察趁機半拍馬屁，半開玩笑地說：「有劉隊長出馬，再大的案子也能破，老馬，你說是不是？」
那個叫老馬的警察識趣地猛點頭，「那是當然，劉隊長是誰？那可是出了名的鐵漢，全國十大傑出警察之一的破案能手。」
劉隊長沖著他們揮了揮手，笑罵道：「去，去！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小張和老馬笑著走了出去。
風原宇卻是傻了眼，沒想到坐在眼前的這個大漢竟然是全國十大傑出警察，看他那一身強健的體魄，應該有些本事。
那兩個民警走後，劉勇的臉色恢復了冷峻，略微沉思了一下，開口道：「你還是MH大學的一年級新生吧？」
風原宇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不妙，隱隱覺得劉勇可能對自己有所「圖謀」。
「你還在匯食城裡當服務員？」劉勇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問，眼神中透著一股猶豫。
風原宇又點點頭，心裡那種不妙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片刻后，他決定先發制人，一邊起身，一邊說道：「不好意思，劉隊長，既然沒我的事了，那我能不能先去上班呀，遲到了可又扣工資的。」
劉勇大概沒想到風原宇突然提出要走，不由有些焦急，也跟著站起身來，也不知是不是心亂的緣故，一雙大手就這麼按向了風原宇的肩膀，口中急道：「再等等。」
風原宇一時也沒注意，被按了個正著，只覺得兩隻肩膀象是被兩隻鐵鉗給夾住，一陣生疼，同時他體內的斬龍真氣自然而然地生出反應，這下輪到劉勇吃驚了。原本他就不是故意去抓風原宇，只是情急之下的動作，不過他這一抓力道自是不小，竟惹出了風原宇的斬龍真氣，他只覺得兩隻手猶如按在了兩塊鐵板之上，而且還有一股反彈之力。
看到劉勇臉上吃驚的表情，風原宇暗叫糟糕，急忙散去了兩肩之上的真氣，同時故意裝出一副疼痛的樣子，說道：「劉隊長，請你鬆開手，我的肩膀都塊壓斷了。」
劉勇也馬上縮回了手，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中詫異，向風原宇打量了一陣，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似乎不是裝出來的，便搖了搖頭，尷尬地笑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風原宇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觀察他的表情，確定他沒有生疑后，這才暗呼好險，同時不滿地道：「劉隊長，還有什麼事嗎，我還要趕著去上班呢。」
「哦，是這樣的。」劉勇也沒有多想，重新坐下，似乎也下定了決心，正色道：「我想請你和我們刑警合作。」
「怎麼合作？」風原宇愣了一下。
「據我的經驗，那個孫正凱一定會再去找你的麻煩，到時你就找機會通知我。對了，你有手機嗎？」
「沒有。」
「這樣吧，你先等等，我去幫你弄個手機來。」劉勇說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沒過多久，就拿了個手機過來，交給風原宇，「以後你就用這個手機和我保持聯絡。我的號碼已經記在裡面了。」
風原宇愣愣地接過手機，一看就是別人用過的，估計是他臨時從哪個同事那裡要來的。
正當他考慮是不是該拒絕時，劉勇看到他風原宇臉上猶豫的表情，又說話了，「風原宇同學，實話跟你說吧。你已經成了搗毀青龍幫的重要線索，孫正凱是青龍幫的重要頭目，青龍幫的許多內幕他一定清楚不少，只要抓到了他，我們便可以得到許多青龍幫犯法的證據，這個案子便有希望破了。據我所知，青龍幫有嚴格的幫規，凡是青龍幫的人不得把私人恩怨帶進幫里，所以青龍幫的人很少輕易露面，即使被警察抓到了，也寧願蹲號子不招供。我估計這個孫正凱入幫的時間不是很長，又加上他心胸狹隘，所以才敢冒著觸犯幫規的危險找你的麻煩。這對我們人民警察來說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對於你來說也正是實現自我價值，為民造福的好機會。」
風原宇傻眼了，一時握著手機哭笑不得。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自己是個受害者，交代完事情的經過後剩下的就應該是警察的事了，沒想到碰到人民警察後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而且看劉勇臉上那堅毅的表情，似乎自己這個誘餌是做定了。
「我能不能選擇不合作？」風原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劉勇想了想，搖了搖頭，「基本上是沒有選擇，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已經把我的想法和局長彙報了，他也同意了。希望你能從全市人民的安全著想，與我們刑警隊密切配合。」
風原宇一陣苦笑，心想自己不想惹麻煩，可麻煩事卻偏偏找上他。無奈之下，他只得點頭答應了。
劉勇大喜，激動地站起身來又伸出了他那隻大手，高興地說：「我代表刑警隊表示感謝，我堅信，這又將是警民合作的一個光輝典範。」
風原宇這回注意到了，咬起牙關與劉勇握了握手，心裡卻在大呼倒霉。忽然，他想到一個問題，「劉隊長，要是你抓到孫正凱后，他也象其他青龍幫的人一樣寧願蹲號子也不願招供的話，那該怎麼辦？」
劉勇嘿嘿一笑，道：「孫正凱曾經栽在我手上幾次，也蹲過號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只要用點手段，他不會不招的。」
「但願如此。」風原宇苦笑一聲，事到如今，他只得認了。
劉勇似乎心情大好，一拍風原宇的肩膀，笑道：「走，我請你吃飯。」
風原宇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個警局，哪還有心情吃飯啊，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哪知劉勇不是一般的熱情，硬是要請這一餐飯，弄得風原宇實在不好意思推脫，畢竟盛情難卻嘛，何況人家好歹也是個刑警隊長，伙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不吃白不吃。
於是，在劉勇的「盛情款待」下，風原宇在警局吃了一碗價值兩塊錢的外賣炸醬麵后才被劉勇恭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