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盜無痕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盜無痕

山洞之內是一段長長的石階,這妖怪力大無窮,托著數百斤重的黃金車身竟然如履平地,坐在車內的流飛塵感覺不到半點顛抖。

車身微微一抖,驀地停住了,想必已經到了目的地,妖怪將車身放了下來。

跟著車簾抖動,一隻烏黑乾枯得象雞爪的手伸了進來將布簾掀起,流飛塵見這妖怪起先也不管這車內有沒有人,就先將車身偷了過來,這時才來看,微感有趣,含笑看著門帘處。

一個碩大的雞頭出現在眼前,赤紅如血的雞冠下閃著一對精光四射的眼睛,流飛塵想不到原來是個雞精。

雞精說道:「想不到還有人藏在這裡面,把身上的錢財留下,再給本大王滾出去,免得有性命之憂」。

流飛塵見這雞精果然不害人性命,笑道:「這馬車本來是我的,為什麼反倒要我出去」。

雞精驚訝地說道:「你這個人好大的膽子,別人見了本大王都害怕得要死,你居然還若無其事」,接著它臉色一沉,「是不是見本大王是只雞,所以欺負本大王不會吃人啊,告訴你,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是本大王」。

「哈哈,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流飛塵見這雞精憨直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

雞精突起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嘲笑本王,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本王心頭之怒」,說著一隻雞爪向流飛塵的衣服襟抓來。

流飛塵格手一擋,真氣振蕩,雞爪被彈了回去。

雞精吃驚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流飛塵笑道:「你管我是什麼人,人妖殊途,說出來你也不認識」。

雞精氣憤得直叫:「你。。你竟然完全不將本王放在眼裡,我要你好看」,說完,突然不見。

流飛塵悠然下了車,也不去管它,自顧自觀賞起洞內的景色起來,只見四周堆積了大量的金銀珠寶,數量之巨,足以敵國,也不知道這雞精要這麼多財寶有何用處。

身後刮來一陣風,流飛塵頭也不回,反手一掌,輕鬆地接住了雞精一擊,笑道:「果然是偷雞摸狗之輩,只知道從背後偷襲」。

雞精氣得呼呼直喘氣,罵道:「大膽,戲弄本大王,找死」。

流飛塵轉過身來,微笑道:「你別隱來隱去的了,我要找到你實在容易得很」。

雞精露出獃獃地表情,傻愣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流飛塵見它的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又笑道:「你的喘息聲那麼大,當然很容易找到你」。

雞精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那本大王就閉住呼吸,這下你沒有辦法了吧」,說完又隱身不見了。

流飛塵這下果然聽不到它的聲息了,正要全神戒備,驀然見那雞精出現在原地,直搖頭道:「你這個人太狡猾了,本大王上了你的當,差點沒憋死」。

「哈哈」,流飛塵樂得仰天大笑。

「戲弄了本大王還敢笑」,雞精感到面前這個年輕人冒犯了它的威嚴,怒不可遏,一雙雞爪凝聚成團,向流飛塵撞來。

流飛塵輕盈轉身,單手一拖一帶,雞精收不住腳,萬鈞之力的一雙鐵拳砸在石壁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再若如此,休怪在下還手了」,流飛塵臉色變得肅穆起來。

雞精此時正怒火攻心,哪裡還聽得他的警告進去,扭轉身形,再度撲來,流飛塵心想不給這個頭腦簡單的妖怪一點顏色看看,它是不會心悅誠服的,遂快速催動體內真元。

雞精正朝這邊瘋虎般撲來,驀然只見對方全身上下象長出無數巨大的拳頭,迅猛地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雞精倒飛在地,呻呤著看向流飛塵,驚訝地發現對方雙手背負,剛才根本動都沒動,「你用什麼鬼把戲?」

流飛塵冷笑道:「你連我釋放的鬥氣都接不住,還怎麼跟我斗?」

雞精見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心生怯意,轉身欲逃。

哪知道流飛塵早有所料,靈力如繩,將它緊緊縛住。

雞精見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開口求情道:「是本大。。。本小王有眼無珠,冒犯了大王,還望大王放小王一條生路」,它所知道對人的尊稱大概只有王,惹不起就是大王,自己變成了小王。

流飛塵故意將臉一沉,說道:「你若不將你為何聚斂這麼多財寶的原因說出來,那麼本大王只有將你處死」。

雞精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說道:「我在山中受夠了苦,修鍊成精想多聚斂些錢財,只是為了以後能過上好日子,再不想回山中過食風飲露的日子了」。

流飛塵沒想到原來是這麼簡單的原因,愣了愣,說道:「但這都是不義之財,也不知道你害了多少傾家破產」。

雞精默然無語。

流飛塵見這雞精雖然貪財,但本性善良,有意點化它,說道:「我乃天師派弟子流飛塵,你若肯散去這些錢財,我願帶你回青牛山,使你日夜聆聽天師派心法真義,他日得成正果」。

雞精翻身跪拜道:「原來是天師派仙長降臨,青牛山就不用去了,本小王願意跟隨在仙長身旁,日夜伺候」。

流飛塵笑呤呤地擺手道:「我可不願意有人伺候」。

雞精急道:「小王倒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偷盜無痕的本事可以讓仙長日後豐衣足食,還望仙長帶我在身邊」。

流飛塵心中一動,這妖怪隱身的本領以後也許可以用上派場,只是容貌太過駭人,跟著自己身邊,別人還不把自己也當妖怪看,微一沉呤,已有了主意,說道:「也罷,這樣吧,我將你收在我的暗夜幽魂之內,再傳你一套心法,你在裡面專心潛練吧,等我有用得著你之時,再讓你出來」。

雞精磕頭不已,說道:「憑仙長做主」。

流飛塵先告訴它一段天師派膚淺的心法,教它修鍊之法,待雞精記住之後,運起暗夜幽魂,八卦靈力陣將雞精吸了進去。

流飛塵看了看洞內的財寶,想著日後見到李正道之後,讓他來搬運回山寨好了。

遂走入黃金馬車,運起神通力。

車身徐徐地凌空出了洞府,騰空向蘭風鎮飛去。

此時天邊泛邊,一輪紅日剛剛冒了出來。

在空中只見客棧之前,侍衛環立在兩匹光禿禿地健馬四周,不見了他,大概正著急呢。

落了下去。

見黃金車身從天而降,侍衛們發出驚嘆之後。

將車身套牢在馬上后,領頭侍衛好奇地問道:「流公子晚上可是被那妖怪攝去了?」

流飛塵笑道:「是啊,那妖怪邀我來去它家坐坐,盛情難卻之下,只好跟它去了」。

領頭侍衛知他是在說笑,苦笑道:「流公子還有心情說笑,我們在這裡可著急死了,若不見了你,無法復旨交差」。

流飛塵見他們一個個驚魂未定,不無內疚地道:「讓各位擔心了,實在對不起」。

領頭侍衛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們只是擔心流公子,既然公子無恙,那我們繼續趕路吧」。

流飛塵點點頭,放下車簾,馬車緩緩地啟動。

過了十來日,終於到了京城。

外面雖然到處戰火連天,萬里無炊,但京城卻呈現難得的繁華喧鬧。

青樓林立,紅袖招舞,商賈貴胄趨之若騖,酒旗飄舞,才子豪客舉杯痛飲。

華貴的黃金馬車行走在寬直的大街之上,引來無數人的駐足圍觀,尤其是二十名威嚴的侍衛護衛兩邊,大家無不猜測裡面坐的是哪個門第顯赫的達官貴人。

馬隊到了午門處停了下來,領頭侍衛掀起布簾說道:「流公子請下車步行」。

流飛塵跟在他們的後面。

皇城氣勢恢弘,佔地極廣,睥睨天下的氣勢顯露無遺,庭院重重,飛檐勾角,長短迴廊阡陌縱橫,若不是有人帶路,貿貿然進來定會走失。

天師派的莊院已是宏偉無比,但和皇城比起來不過是冰山一角。

金鑾殿高高雄立,向天地釋放無限權威感,任流飛塵見慣了大場面,心頭也不禁撲撲跳動。

踏走在百級長階上,兩邊衛士卓立,威嚴不可侵犯。

走進金鑾寶殿,百官羅列,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充滿著肅穆森嚴地氣氛的大殿正中,當今的九五至尊坐在黃金打造的九龍寶座之上,一雙不怒自威的龍目正打量著自己。

流飛塵不敢造次,躬身道:「山野小民流飛塵拜見吾皇萬歲」。

「哈哈,流公子免禮,還不快給流公子賜座」,皇帝聲如龍呤,回蕩激耳,王者霸氣撲面而來。

初次見面,皇帝便如此器重,尚無前例,百官紛紛愕然側目。

流飛塵坐在高背扶手的檀木大椅上卻頗不自在,他對皇帝有種特別的情結,當初參加鄉試,心中最大的願意就是一路順風,一直考到殿試,能得到皇帝的親口嘉許。現在心目中最高貴不可侵犯的當權者就在面前,怎能讓他如暗潮澎湃的心情平復下來呢。

「早就聽聞流公子三番五次地義助我朝廷各州縣,功不可沒啊,這次又與明真公子兩人燒毀叛軍的糧草,使江南各地州府有充裕的時間來統籌調配軍馬防務,對了,怎麼不見明真公子?」

流飛塵忙道:「明真師兄身受重傷,正在家調養,不能進京面聖,還望皇上不追究他的逆旨之罪」。

皇帝露出關切的表情,問道:「明真受了重傷,可要緊?」

「現在好多了,只是需要多休息」,流飛塵據實回答。

皇帝道:「傳旨,賞賜明真公子黃金千兩,萬年人蔘一支,四品頭銜,賞賜流飛塵公子黃金兩千兩,四品頭銜」。

流飛塵連忙起身謝恩,說道:「修道之人,身具官銜似有不妥,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笑道:「這有什麼,賜你官銜又不給你派差事,每月只管拿俸祿就是」。

流飛塵木然道:「這。。這。。好象更加不妥吧,那不成了朝廷供養我了」。

皇帝仰天笑道:「你為朝廷立了這麼功勞,朝廷供養你是應該的,眾位愛卿,你們說是不是啊?」

百官齊聲附和,流飛塵只好沉默不語。

散朝之後,領頭侍衛領著他去了一處幽謐的別院住下。

到了晚飯時分,領頭侍衛走進來說皇帝請他進宮享用御膳,流飛塵正待謝絕,領頭侍衛說道:「皇帝好象有要事和公子商量」。

流飛塵奇怪權傾天下的皇帝會和他有什麼事商量,於是帶著滿腹的疑問上了黃金馬車,車輪滾滾地再次向皇城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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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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