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樹萌芽】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一點都不假。
瓶兒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真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直讓我手腳無措。只好等她自己哭累了，哭夠了，慢慢平靜下來。
瓶兒雙目紅腫，抽噎著說：「小江子，你真的喜歡瓶兒么？」
我吻干她的淚痕，笑道：「我當然喜歡瓶兒，而且是非常喜歡，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瓶兒點點頭，然後俯到我耳邊輕聲說道：「那……我答應幫你……」
我頓時大喜，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瓶兒，謝謝你！」然後，我慢慢地褪下褲子，我也畢竟還是處男之身，要讓別人看到我的下身，而且我還是不完整的男人，我真的又羞又自卑，恐怕連全身都紅透了。但想著將來大計，想著未來的幸福，我咬咬牙，閉上眼，猛地一下子脫到了底。
我站了個馬步，等待瓶兒來完成她的任務。連我自己都是這樣羞澀，瓶兒此時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難怪她會先哭夠了，才答應我。
哪知這次瓶兒竟然出奇的勇敢，她臉上微微泛紅，面對我蹲下身子，然後張開櫻桃小口，把頭埋了下去……
我頓時全身一震，一種無以倫比的刺激和快感從那裡傳向全身，小腹熱氣升騰。連忙定下心來，進入《蓮花神功》心法中，心神立即沉入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從另外一種境界中醒來，全身通暢無比，猶如每個細胞里都充滿了力量，會陰穴處有一種又癢又脹的感覺。此時，瓶兒明白今晚的任務已經完成，她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背對著我。
我穿好褲子，從後面輕輕抱著她。瓶兒全身微微顫抖。我知道她此刻心裡一定很不好受，怕說錯話傷害到她，乾脆用行動來表示。
我雙手上下遊走，攀上雙峰。哪知瓶兒卻突然掙脫我，跑到另一邊抽噎起來。
「你怎麼了？瓶兒，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為難你的。況且，你難道不希望我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嗎？」我知道沉默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瓶兒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卻說：「瓶兒知道，你一旦練成這種神功，必定不會留在這裡了，外面的精彩世界才是你的歸屬。我……我不求你能夠對我好，只要你能夠幸福……心中能夠永遠記得瓶兒，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原來，在她心裡，我練成這種武功恢復男人身後，就會一走了之。那她為何還要幫我？我心裡不是滋味，問道：「那我走了后，你怎麼辦？」
瓶兒憂傷地說道：「你若走了，瓶兒的心恐怕也死了，留下這空蕩蕩的軀殼還有何用？但願來生不要活在這深宮之中。」她說著，轉過身來望著我，痴痴地說：「小江子，來生我們在一起好么？」她望著我的眼神凄凄幽幽，恍若已然跨越了生死離別。
原來她對我竟然如此情深義重，我頓時感慨萬分，跑上去緊緊將她擁在懷中，泣聲道：「瓶兒，你好傻，你真的把小江子看著是沒有良心的人嗎？這種武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練成的，就算練成了，我也不會馬上走的。還有，你一定要記住，我就算要走，也一定會帶著瓶兒一起走！除非，除非是我死了！不然我絕對不會留下瓶兒一個人在這該死的宮中。你若是還不相信，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說著我百感交集，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你若是死了，瓶兒就陪你一起去死！好了，小江子，別哭了，我都沒哭了。我相信你還不好嗎？」瓶兒緊緊抱著我，此刻我感覺自己和她簡直就好像是一對就要殉情的亡命鴛鴦。
接下來一連三天，瓶兒都幫我作這該死的引導，要不是薛公公因我而死，我真想狠狠地臭罵他一頓。但經過連續三天的修鍊后，我不禁又想痛哭流涕地感激他，因為我的小**居然真的開始成長了，就像雨後的春筍，一天天向上挺拔。雖然離長成參天大樹、一柱擎天還很遙遠，現在還只是小樹萌芽一般，但有了這個美好的開始，就足以讓人興奮難耐。
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似乎比我還要興奮，她當然就是可愛的瓶兒，本來毫無可能的幸福，現在居然離她越來越近，這還不足以令她瘋狂嗎？這當然還只是我和她兩個人的秘密，不過以後或許會有更多的人漸漸去發掘這個秘密。
「瓊芳齋」里幾日來也是常常歡聲笑語，由於我心情超好，所以一有空閑，就陪費娘娘和小桃紅朗誦詩詞歌賦，再講點愛情故事，笑話什麼的，兩人常常聽得如痴如醉，隨著故事時而開心，時而憂愁，我已經完全把這種節奏掌握在手掌之中。
費娘娘似乎也已經離不開我，皇宮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消遣樂趣，空有虛華的外表，而娘娘由於性格內向，也很少跟其他院子往來走動，所以我成了這個院子唯一的精神糧食。有我在的日子，當然充實了許多。我在「瓊芳齋」的地位也是與日俱增，什麼活小桃紅都搶著幫我干，只要我能多陪她說說話，講講故事，她比什麼都要開心。若是讓她們知道我不久將從一個太監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不知她們心裡又會作什麼感想？
一日上午，娘娘在庭院中閑得無聊，又讓我講故事給她聽。
這段時間我陽氣越來越盛，下間之物也是突飛猛進般生長，難得的好心情。我當下便講了一則小笑話：「從前有一個財主，經常仗勢欺人。鄉里的百姓都十分懼怕他，一日財主犯了腸胃病去看大夫。財主對大夫說：『我最近不知怎麼了，吃什麼拉什麼，吃黃瓜拉黃瓜，吃西瓜拉西瓜，怎樣才能恢復正常呢？』。那大夫成心想戲耍他，就說：『那你就吃屎』吧！」
講到這裡，費娘娘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一旁的小桃紅更是忘情地哈哈大笑，把娘娘也逗得忘了矜持，放聲大笑起來，頓時銅鈴般的笑聲充斥整個院子。
「什麼人？在這禁宮之中如此放肆！」突然一個冷冰冰聲音，打破了院子里歡樂安詳的氣氛。
尋聲望去，只見兩個陌生女人走進院子里來。為首那個三十來歲年紀，衣著富麗華貴，儀錶端莊高雅，成熟而又美麗，氣質高貴逼人，讓人覺得她骨子裡就高人一等，她的神色冷淡卻又令人心生敬畏。我心中也不覺打個寒戰，暗想：這是何人？為何有如此氣勢。
此時，費娘娘臉上笑容凍結，躬身向那個女人行禮，恭恭敬敬地地道：「妾身見過皇後娘娘！」一旁的小桃紅，也早已伏拜在地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原來她竟然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難怪這般氣勢逼人。我連忙學著小桃紅的樣子，伏拜在地：「奴才叩見皇後娘娘千歲！」其實我心裡有氣，這當太監的也TM太低賤了，動不動就要給人下跪還要自稱奴才。
那皇后臉上冷若冰霜，言語更加冰涼：「身為貴人，不顧矜持，居然跟一般奴才嘻笑胡鬧，你這樣不識大體將來如何侍奉皇上？」
皇后看起來也不是太兇惡，這番話對於我這種臉皮厚的人來說，就當放屁一樣。但只此幾句冷語卻讓費娘娘有些吃不消，她慌忙跪拜在地，顫聲說道：「多謝皇宮娘娘教誨，妾身再也不敢了！」說著，竟淚如雨下，看來這費美人也是水做的。
見自己心中的美人此刻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心中不忍，大起膽子向皇後娘娘道：「稟皇後娘娘，都是奴才惹得禍。奴才見主子閑得無聊，所以主動講笑話給主子解悶，都怪奴才講得太好笑，才把主子逗樂了。一切都是奴才的錯，皇後娘娘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吧！」
院子里的幾個人聽我這麼一說，都覺得詫異，費美人更是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皇後娘娘打量著我，道：「想不到你還挺忠心的，敢在本宮面前維護自己的主子。」語氣竟然比先前舒緩了許多。
這一變化不禁讓我更加大膽起來，朗朗說道：「奴才不是維護主子，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只因奴才剛才講的笑話太好笑了，皇宮娘娘若是不信，就讓奴才也講給您聽，保證能把皇後娘娘也逗樂了，您若是覺得不好笑，就大大的治奴才的罪吧！」
我此語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是臉色大變，看費娘娘和小桃紅的樣子，定是為我捏了一把汗。
皇後娘娘可是這後宮之主，即使是普通的嬪妃貴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她，也絕不會有好日子過，況且我還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太監。皇後娘娘要是一個心裡不爽，就可以讓我立刻去見馬克思。相信皇后處死一個後宮小太監，皇上也不會過問的。
「大膽！好大膽的奴才！」皇後娘娘的厲聲訓斥不禁讓我嚇了一大跳，費美人和小桃紅更是嚇得全身發抖，香汗淋淋。
我知道這次大膽似乎用錯了地方，嚇得連頭也不敢頭也不敢抬起，心中暗呼：完了，這回把皇後娘娘惹火了，不曉得她會用什麼變態的方法來折磨我，可惜我的「蓮花神功」還沒有練成，練初級都還沒有達到，不然老子先把這臭娘們來個先奸后殺，然後再大發神威，一路殺出去。對了，還要記得將瓶兒一齊帶出去。
我正在胡思亂想，皇後娘娘卻語氣大變：「把本宮逗樂了算什麼本事？你若能把皇上逗樂了，本宮才相信你。到時候，不但你會大大有賞，就是你的主子恐怕也要跟著沾光了！」
聽她的意思，竟是要讓我去跟皇上講笑話。這樣她說的話，自然就不假，我若是講得好，龍顏大悅，自然免不了賞賜。而且，我若能經常接近皇上，然後在他面前順便提起費美人，說不定費美人就有機會被皇上寵幸。費美人若是能搞得皇上快活，定然能夠在後宮扶搖直上，冊封個貴妃什麼的，也不一定。
我忍不住偷偷向費美人望去，只見她也正用那雙迷人的秀目看向我，眼神中有感激，還有一種期待。我不禁醋意大發：靠！費美人，費妹妹，你就真的這麼想被皇上寵幸嗎？你這沒有破瓜的小娘子，就等著哥哥我神功練成后再來寵幸你吧！
這時，皇後娘娘又道：「如今天下連連戰禍，皇上為了國家社稷整日憂心忡忡，食不甘味，寢不安席，就連本宮也多日未見皇上笑顏。你若是能讓皇上偶得一樂，也算是為本宮完成一樁心愿！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奴才小江子，能為皇後娘娘分憂，是小江子的榮幸！小江子若能見到皇上，定然能讓他老人家笑展龍顏，不負皇後娘娘所託！」
皇後娘娘笑道：「小江子，你還真會說話，本宮就姑且相信你。你們都起來吧！今日我與皇上約定在御花園散步，小江子，你就跟本宮同去吧！」
「是！皇後娘娘！」我站起來，心裡卻無比激動，這麼說我馬上就能見到皇上了。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想看看古代的皇帝是什麼樣子，瞧瞧是不是跟電視上看到的一樣，雖然我知道崇禎只是一個快要亡國了的笨蛋皇帝，但心裡也忍不住暗暗激動。
皇後娘娘轉身向院子外面走了出去，她的貼身宮女走在後面，而我則連忙跟在那個宮女後面。這時身後響起費美人和小桃紅的聲音：「恭送皇後娘娘！」
一路上我惶惶不安：牛皮倒是吹了，但這明懷宗的喜好我卻一無所知，到底要講個什麼樣的笑話才能讓皇帝龍顏大悅呢？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要是搞砸了，惹得龍顏大怒，我脖子上這顆腦袋就真的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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