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無恥

3 無恥

「思思不同!」梁詩詩肯定的說道:「安納爾是特別的!」

張揚苦笑,「神經病,以我現在的能力,安納爾到底有沒有復活在我體內,我還能不清楚?!」

「你當然不會清楚!」梁詩詩冷冷的看着張揚,道,「你對他沒有感情,魔法又不能使用,當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只有像我這樣,對他有着很深的感情,才能感應到他!」每說一句,梁詩詩就朝着張揚逼近一步。

張揚連連後退,差點兒沒從樓梯上跌下去。

梁詩詩突然抓住了張揚的衣領,鼻尖兒甚至都碰到了張揚的鼻尖兒。「安納爾復活了!是不是!」

張揚抽著嘴角乾笑了一聲,試着說道:「是……是復活了。」

「那你讓他出來!」梁詩詩怒道。

張揚用力吞咽口水,「啊……這個……哈,詩詩,我是安納爾,你快放開我。」

梁詩詩憤怒的俏臉突然轉為驚喜,一把抱住張揚,「安納爾!真的是你嗎?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她太過激動,哽咽起來,雙手死死的抱着張揚,似乎生怕他再跑掉。

張揚想要推開梁詩詩,可聽到她哽咽的哭聲,卻又有些不忍。就那麼任由梁詩詩抱着,望向夜空,忽然有些啼笑皆非。他忽然想,如果某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死了,自己會不會也像梁詩詩這樣精神失常呢?

張揚覺得梁詩詩一定已經精神失常了。

張揚忽然想到瑤瑤,只有又自嘲的苦笑。他承認,自己有時候似乎特別冷血。他也相信,即便瑤瑤死了,自己也不會因為太傷心而精神失常。搞不好很快就能從悲痛中恢復過來。

因為自己不會變成這樣,張揚就不自覺的在潛意識裏覺得這樣的人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被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糾纏着是很危險的。

梁詩詩又轉到了張揚的班級,甚至還是張揚的同桌。至於為什麼梁詩詩在實驗中學如魚得水,張揚一點兒也不奇怪。到底是市長的女兒,當然不簡單。

張揚聽曹梁說,梁詩詩是梁滿倉從外面撿來的孩子。不過雖說是撿來的,但對梁詩詩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梁市長也僅有這麼一個女兒。

與梁詩詩坐在一起非常不方便。張揚只要跟前後桌的男生說上一句話,梁詩詩就會變得異常警惕,好像張某人要紅杏出牆一般。

然而,鄭爽每到下課放學,就會跟張揚開個玩笑或者動手動腳的拍打一下,梁詩詩卻不會有任何不滿。

這樣,顯然不會耽誤張揚泡妞——雖說目前他還沒有泡妞的打算。可張揚反而越發覺得彆扭,每每想到自己在梁詩詩眼裏,就是個會隨便跟着男人私奔的同志,張揚就渾身不舒服。

好在除了對於安納爾的死的問題有些不正常以外,對於別的事情,梁詩詩還是很正常的。看她絲毫不掩飾的嘲笑魅魔洗頭妹的工作,就可見一斑了。

梁詩詩正坐在鏡子前,讓魅魔幫自己乾洗頭髮。看着鏡子裏的魅魔,梁詩詩問道:「一個月多少工資啊?」

「三百。」魅魔道,「洗一個頭提一塊錢。你這個頭,也是一塊。挺賤的。」

「嘖嘖,才三百塊?每個月買衛生巾也不夠吧?」

「不會,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天天都是超大流量。」

瑤瑤正在給一個男人理髮,聽到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的對話,不禁看向張揚。張揚探了探手,苦笑了一聲。瑤瑤也笑笑,沒有說話。

張揚聽兩人鬥嘴聽得心煩,打斷兩人的對話,問瑤瑤,「姐,再幫我的朋友找個工作吧,我還有兩個朋友,閑着呢。」

瑤瑤說道:「我聽小魅說了。」

「小妹?」張揚愣了一下,才明白瑤瑤說的是魅魔,笑了一聲,看着魅魔,心說算你有良心,沒有再用「李倩」這個名字。

瑤瑤又對正在理髮的男人說道:「劉哥,你們超市裏不是正在招收銀員嗎?」

「嗯,是啊。」男人笑道,「不過只要女的。」

「是兩個女孩兒。能不能幫個忙?」瑤瑤笑問。

「小事一樁。」男人道,「你下午領她們過去,直接去辦公室找我。」

總算又一件事有了着落。

張揚很感激瑤瑤,不過卻總有些心神不定。看瑤瑤如此熱心的幫自己,就如同真的是自己的親姐姐,張揚的心也就越來越不穩定了。

他總是有種衝動,衝動的希望回到瑤瑤結婚之前。

如果真的那麼做了,眼前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努力和瑤瑤的努力,都將只是無用功而已。

張揚沒有跟着瑤瑤去那家超市,只是放心的把吉吉和夢魔交給了瑤瑤。因為他感覺魅魔似乎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糾纏着自己的梁詩詩,張揚與魅魔一起坐在風扇下吹風。

魅魔看也不看張揚,問:「你怎麼不走?」

「想跟你聊聊天。」

魅魔苦笑,良久,又道:「你談過戀愛嗎?」

「呃……當然!你是不知道,我前世的時候,可是有名的風流才子。談戀愛什麼的,我是最有經驗的。」張揚發現吹牛其實也是一種意淫的方式。「一點兒也不吹牛,我跟你說真的。想當年……呵呵,你別用這種表情看着我。我從來不吹牛。」

魅魔復又低下頭,又道:「你覺得……你會不會覺得,我如果沒有了魔法,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張揚苦笑,「你要是真這麼想,那就無疑是個廢人了。其實我一直覺得,廢人之所以是個廢人,只是因為他自甘墮落。就連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人怎麼可能是廢人呢?」

正說着,外面忽然穿了一個女聲。張揚一聽就知道是鄭爽。鄭爽推門進來,說道,「就知道你在這。我跟你商量個事兒。」今天的她沒有穿裙子,而是穿了一身中性衣服,似乎是生怕突然再在男女之間變來變去。

「什麼事?」張揚問。

「你就在這獃著,千萬別往南去。」鄭爽道。

「呃……為什麼?」張揚問。

「因為我要去南湖公園泡妞!」鄭爽道,「你要是往南去,萬一像上次一樣,正在關鍵時候,我突然就變回女人了,那不是虧了?!」

「……」張揚很無語。

魅魔忽然哼了一聲,瞪着鄭爽,卻是在對張揚說話。「這個女人看起來長的也不錯,張揚你為什麼不強姦她?!」

鄭爽和張揚同時一怔,之後,鄭爽轉身就跑。

張揚愣了一會兒,才突然跑到門口,沖着鄭爽的背影大罵:「我呸!你想得美!」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去南湖轉一圈兒,讓鄭爽功虧一簣。

再回到店裏,張揚在魅魔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愛情就是個狗屁,別想那麼多了。」

魅魔斜眼看了看張揚,道:「你想得也不少。」

「我想什麼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盯着瑤瑤發獃,跟個白痴一樣。」魅魔鄙視着張揚,道:「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嗎?她又不是不喜歡你,為什麼不娶她?」

張揚的心情被攪得有些煩亂,苦笑道:「晚了,人家都已經嫁人了。」

「你可以用再回到她沒有嫁人的時候。」

張揚搖了搖頭,嘆一口氣。「有些事情,不是回到從前就能改變的。比如……心態。就像即便回到十年前,你會忘了孫兆陽嗎?」

魅魔被張揚的話給噎住了,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胸口。也跟着嘆氣,道:「至少……至少我不會負債纍纍了。」

張揚站起身,拍拍魅魔的肩膀,走了出去。

回到學校,張揚看到了梁詩詩。

梁詩詩正坐着發獃。

這樣一個美女,一臉的憂傷,大概是個男人都會想要去呵護一下。

張揚走過去,笑問:「詩詩,想什麼呢?」

梁詩詩瞪了張揚一眼,道:「叫的這麼親,好像我們關係很好一樣。」

「呃……」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安納爾不會復活了。」梁詩詩道。

張揚鬆了一口氣,「你精神正常了?」

「一直很正常。你以為我會是那種失戀了就要死要活的小女生嗎?」

「難道你以為你不是小女生嗎?」張揚瞄了一眼梁詩詩還未發育完善的胸部。

梁詩詩眼神不善的看了看張揚,站起身,道:「走,陪我散散心。」

張揚遲疑了一下,估摸著梁詩詩大概不會殺掉自己,才跟着出去。

坐上計程車,梁詩詩對司機道:「南湖公園。」

張揚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南湖的風景依然秀美,儘管湖水跟「清澈」沒什麼關係。可在這平原地帶,能看看湖,看看假山,已經是很難得的賞心悅目了。

坐在湖邊,張揚有些犯賤的抱住了梁詩詩的肩膀。原本以為梁詩詩會憤怒的推開自己,可出乎張揚的意料,梁詩詩只是看了張揚一眼,反而靠在了張揚身上。

望着湖面,梁詩詩出神片刻,才道:「擁有魔法的人,是不會被時間逆流徹底改變的。所以,即便死了,也不會因為時間逆流而復生。」

「哦。」張揚隨意的應了一聲,嗅到了梁詩詩的發香。儘管知道梁詩詩的靈魂里還有「男人」,但有美人靠在身上,張揚還是有些心猿意馬的。

梁詩詩又道:「我和安納爾,是惡魔獵手洛薩的弟子。這件事,魔法界鮮有人知。那個時候,我是學長。安納爾跟隨導師時,我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魔法師了。」

梁詩詩彷彿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眼睛裏有着淡淡的笑,「導師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介紹他的學生,也不讓我們自報家門說是他的學生。我和安納爾,一個學習光明魔法,一個學習黑暗魔法。總是在一起修鍊。久而久之,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後來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不停的延長壽命,甚至不惜在冰川下沉睡了近千年,想要看看後來的世界。希望千年後有永生的魔法出現。當我們的名聲越來越響的時候,我跟安納爾在對這個世界的態度上發生了矛盾。最終分道揚鑣。他收了十二黑翼,想要徹底毀掉這個世界。」

梁詩詩挪了一下身子,竟然躺在了張揚的腿上,仰頭看着他,繼續說道:「以前的時候,安納爾經常這樣躺在我的身上。」

「哦,那麼說來,他是受了?」張揚問。

梁詩詩沒有作答,不知是沒明白還是不願意說什麼。側過身,面對着張揚,忽然鑽進他懷裏,嚶嚶抽泣。一邊哭,梁詩詩一邊哽咽著說道:「我不該跟他計較的!我應該跟他一起毀掉這個世界的!」

張揚拍著梁詩詩的肩膀,安慰道:「你本就不該愛上他。」

梁詩詩哭的累了,竟然就那麼睡著了。

張揚懷裏抱着一個美女,腿有些麻了,可卻不敢動彈,生怕驚醒了梁詩詩。同時,張揚的視線落在了梁詩詩的柳腰上。上衣太短,露出了腰部肌膚。屁股微微翹起,輪廓明晰。

張揚猶豫了一下,盯着梁詩詩的臉,手輕輕的移向下方。小心翼翼的放在那挺翹之上,張揚就興奮了起來。張揚發現,女人的屁股,隔着褲子摸起來,其實比不隔着褲子摸著更有感覺。就像穿了衣服的女人才更性感更漂亮一般。

不過,即便有這麼高雅的想法,張揚還是做出了低俗的動作。他估算了一下樑詩詩的褲子的腰圍,試圖把自己的手鑽到梁詩詩的褲子裏。

「好嘛。」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忽然在張揚背後響起。「讓老子好找啊。」

張揚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般的把手拿開,立刻裝出了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

回過頭,張揚看到了虎著臉的鄭爽。

鄭爽在張揚旁邊坐下,陰沉着臉,低聲道:「你專門壞我好事是不是?!老子都摸到mimi了!你小子……」咬着牙,瞪了一眼張揚懷裏的梁詩詩,道:「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不然大喊一聲,再跟她說你摸她屁股!」

「呃……多謝了。」張揚努力笑着。張揚能夠理解鄭爽的憤怒,所以他也很感覺抱歉。

鄭爽斜眼看着張揚,道:「怎麼謝我?」說着,便嘿嘿的低聲笑了起來。低下頭,瞄著熟睡的梁詩詩,道:「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嘖嘖……」鄭爽伸出小手,輕輕的放在了梁詩詩的屁股上,「手感不錯。」順着腰部往上,直接把手鑽進了梁詩詩的上衣內。

張揚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變態。看着鄭爽做這種壞事,似乎比自己做,還更刺激。

「哎呦哎呦。」鄭爽賤笑着,眯起了眼睛,「小櫻桃……立起來了……」

「咳,給我摸摸。」張揚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要臉,竟然說出了這種話來。

「靠,一共兩個,一人一個。」鄭爽道。

人最怕什麼?最怕犯賤。一旦開始犯賤,就會賤的沒譜。

張揚跟着鄭爽一起犯賤,不僅動手,還動口。

「為什麼女人的胸部生了兩個?」鄭爽嘿嘿的笑着問。

「因為男人生了兩隻手!」張揚回答。

「有道理。」

「嘿嘿。」張揚笑了一聲,臉上的笑就僵硬了。以為他意識到,那「有道理」三個字,並不是鄭爽說的。低頭去看梁詩詩,張揚看到了梁詩詩憤怒的臉。

梁詩詩忽然抬手,朝着張揚狠狠的打去。

張揚下意識的站起身,推了梁詩詩一把。

「呀!」梁詩詩叫了一聲,身子直接滾了下去,咕咚一聲,就掉進護城河裏了。

張揚和鄭爽都呆住了。

「咕咕……救命!」梁詩詩撲騰起來,「我不會游泳!」

張揚把嘴一撇,道:「聲名顯赫的大魔法師不會游泳?你少來。我也不會游泳。」

「我也不會。」鄭爽道。

「你們兩個混蛋……」梁詩詩又罵了一句,身子沉了下去。

張揚又是一怔,再看湖裏掙扎的梁詩詩,猛然意識到了不妥。情急之下,心念猛地一動。

整個世界突然間模糊了一下。

張揚又坐在了湖邊,懷裏抱着梁詩詩。旁邊蹲著鄭爽。張揚和鄭爽的手,還放在梁詩詩的衣服里,一手握著一個肉.團。而梁詩詩,正瞪着眼睛看着張揚。

「別動!」張揚低聲喝道,「不想淹死就別亂動!」

三人都在湖邊,而梁詩詩就躺在張揚腿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了。

梁詩詩咬着牙,閉上眼睛,道:「快放開我!」

等到梁詩詩站起來,離開危險地帶,再找張揚和鄭爽,發現兩人已經跑出很遠了。

梁詩詩怒不可遏,卻不去追,而是坐上計程車,回到了學校門口。梁詩詩沒有進學校,而是來到了瑤瑤的店裏。魅魔正在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

梁詩詩笑盈盈的走進來,悠閑的坐下,對魅魔說,「張揚告訴了我一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魅魔道:「他是不是跟你說安納爾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復活了?」

梁詩詩臉色變了變,咬着牙,忍着氣,道:「那倒不是,他只是說,你強姦男人的技術很爛!」

魅魔哼聲道:「堂堂的奧義聖徒吉爾丹,也學會挑撥離間了?是不是太沒身份了?」

「哼,狗咬呂洞賓,信不信由你。」

梁詩詩走出惡魔屋,一直來到凱旋路上,才哼笑一聲,自語道:「奧義聖徒?身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

……

南湖公園。

張揚趴在一個水上走廊的欄桿處,看着微波粼粼的湖面,尷尬又慚愧又好笑的說道:「丟人啊!」

「有什麼可丟人的。」鄭爽趴在張揚旁邊,無所謂的說道:「當年老子的催情魔法被龍族的九公主免疫,就準備強姦她。褲子都脫了,卻被人給圍困了。哎,太遺憾了。女人沒上成,還光着屁股在龍族皇宮裏轉了好幾圈兒。」

張揚轉臉看着鄭爽,道:「無恥!」

鄭爽翻翻白眼,道:「我這叫君子坦蕩蕩。」啐了一口,又道,「你趕緊回學校吧,我趁著天還不算很遠,再去泡個妞來。千萬別回來了!再壞老子好事兒,老子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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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惡魔屋裏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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