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3)

引言(3)

並不是所有的作家都和他們的導師或者類似導師的人有如此複雜的關係。約翰?凱西,也就是莫德的父親,認識彼得?泰勒后就因為參加大學社團而跟他建立了很好的關係,而那時凱西是個法學院的學生,暗地裡選修了一門創作課。朱莉婭?格拉斯給長期做她編輯的繆斯德比?加里森寫了一首熱情洋溢的讚歌。她通過這首讚歌告訴我們,她晚年時是如何從一個畫家變成一個小說家的。卡羅琳?西伊把影響歸功於兩個不太可能放在一起的人:一個是她二十歲那年給她上了三個星期詩歌課的英語教授;另一個是她愛戴的古怪的父親——一個一直想當嚴肅作家的人。他做的最接近嚴肅作家做的事也就是到臨終前,他已經寫了七十三本色情小說。

接到我的邀請后,喬伊斯?卡羅爾?歐茨告訴我說,她的導師是艾米麗?迪金森和歐內斯特?海明威以及她從未謀面的幾位當代作家。我回答說,也可以寫那一類導師。歐茨對此的答覆是一篇滿懷抱負、富於啟發的文章——《導師/惡魔不在場的時候:作家影響散記》。這包括了關於她和唐納德?巴塞爾姆及約翰?加德納的友情故事,還有她孩提時代對《愛麗絲漫遊奇境記》和《愛麗絲鏡中奇遇記》的迷戀。

其他作家的靈感來源更是非同尋常。著名評論家羅伯特?博耶斯五十幾歲才開始寫小說。他感激的人是義大利作家納塔利亞?金茲伯格。那是因為羅伯特的妻子是個詩人,和金茲伯格有聯繫。住在英國的美國人伊夫琳?托因頓回憶了她親愛的殘疾母親的痛苦。孩提時代住在紐約時,托因頓和姐姐每月兩次到母親那寒磣卻滿是書本的公寓去看她。母親總是讓她們看一大堆關於英國國王和王后的書和故事。阿農?格倫伯格中學時在阿姆斯特丹輟學,而他在文學上的覺醒相當離奇——既有趣又令人心碎——我都不願意用一個句子來概括。埃德蒙?懷特對已故哈羅德?布洛基的描繪,背景設在20世紀70年代紐約的同性戀區,為這本選集提供了唯一一#小說位全方位展現的「惡魔」。儘管他是個「惡魔」,懷特還是承認,自己能當作家,還得感激布洛基。

像喬伊斯?卡羅爾?歐茨一樣,一些作家覺得,他們的導師不是某些人,而是具體的書籍或是某位作家的作品。薩曼莎?亨特、丹尼斯?約翰遜、ZZ?帕克、阿妮塔?施里夫和馬莎?索斯蓋特不但講述了他們和這些作品邂逅的記憶猶新的場景,而且還提供了一份書單,而你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找到這份書單的。這書單依次為:倫納德?加德納的《布里斯?D』J?潘凱克的故事》和《富有的城市》、詹姆斯?艾倫?麥克弗森的短篇小說、艾麗斯?麥克德莫特的《那一夜》和《小間諜哈瑞特》。把弗吉尼亞?伍爾夫確認為自己的繆斯的邁克爾?坎寧安寫的是陪伴他一生的《達羅衛夫人》,這種「給人深刻印象的單向性友誼」讓他四十幾歲時寫出了《時時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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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繆斯和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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