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握在另一隻溫暖的大手中，她向那手的主人看去，然後臉頰摩挲著頭下柔軟的枕頭，微微一笑，開口的聲音同樣有些虛弱無力：「我做了一個夢。」

「是嗎？」月獨一也笑了。

「恩，很美的夢。」程程又閉上了眼睛，她覺得好累，還想睡一會，睡醒了以後她想告訴他，她好像愛上他了。

「程程小姐只是睡著了。」白天水看過之後示意月獨一放心。

眾人全都送了口氣，月獨一視線移到洛凡身上，表示感謝：「謝謝你，洛先生。」

「不客氣，關鍵還是月先生你的毅力，洛凡並沒有幫上太多的忙。」洛凡由衷的對這個諾的少主感到佩服，也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很幸運，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不離不棄的愛。

「菲爾，你也先休息一會，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吧。」希爾看他累了，開口說道。

月獨一點點頭，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月獨一鑽入被子中，將程程攬入懷中，沒多久就睡著了。

清晨第一道陽光照射在床上相擁的人身上，程程覺得好溫暖，張開眼，從那結實的胸膛里抬起頭。他長的真的很好看，有時候她看程宇的時候就覺得她家兒子以後肯定會成長為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可是程宇大部分的五官都承襲這個男人。

像許多戀愛中的小女人都會做的事情，程程用他的食指瞄著月獨一的輪廓，一路從眉毛到眼睛，到鼻子，最後落在哪冰白柔軟的唇上，就這樣愣住不動了。

早已醒來的月獨一正奇怪她怎麼沒有下一步動作，抓住她還放在他唇上的指尖：「想什麼？」

被抓包，程程想縮回手，卻被對方抓著不放，她的臉紅紅的，一抬頭望進那雙深邃的黑潭之中，像是被觸到般移開眼睛，埋進月獨一懷裡再也不肯抬起頭：「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

如蚊子般的聲音，饒是耳力好的人都不太可能聽的見，可是月獨一卻突然怔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程程以為他又睡著了，抬頭偷偷望了一眼，這一望正看到月獨一無比認真的看著自己，難道他沒聽見？

「在說一遍。」

「說什麼？」

「你剛剛說的。」

程程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我想。。。我可能愛上你了。。。」不過程程的勇氣看來還是不大，一出口聲音就小的幾不可聞。

「你說什麼？」

程程再吸一口氣，有種豁出去的豪邁，閉上眼睛，大聲的喊道：「我說，我喜歡你，我可能愛上你了，我！愛！上！你！了！」

「呵呵。。。」月獨一笑了起來，那是程程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笑，沒有任何隱忍，這一笑，又把程程看呆了，之後才發現不對勁：「你耍我？你明明聽見了！」

「我是聽見了，你那麼大聲，門外那些人也應該聽見了。」月獨一已有所指的看了看門外，不過他心情好就不介意那些人偷聽了。

在門外偷聽的眾人囧，不過既然少主都知道他們偷聽又沒有趕他們走，那麼他們乾脆就正大光明的繼續偷聽，只有希爾無聲的走開了。

程程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紅到家了，有些不甘心：「那你呢。」

「我什麼？」月獨一裝作不明白。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應該深情款款的跟我說『我也愛你』或者是『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又或者是『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之類的話嗎？」程程鬱悶的。

「為什麼我就應該這麼說呢？」月獨一收起笑容，卻掩飾不了他眼底的笑意。

對哦，他為什麼應該這麼說。程程想想也是，不過。。。不過八點檔的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愛你愛的海枯石爛。

我愛你愛的至死不渝。

想想月獨一要是對著她這麼說，沒準她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時還會懷疑外星人入侵了他的腦袋。可是。。。可是雖然不用海枯石爛至死不渝，至少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說愛你，是每個女人的心愿啊。看著已經打算起身的月獨一，程程覺得自己吃了好大的虧。

程程醒來的第二天，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把事情全都交給月獨一的希爾一下也空閑了下來。庭院中，灑在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優雅男人身上，他閉著眼，彷彿像是睡著了一般，那柔和的陽光輕撫過他的細膩的臉頰，似乎想拂去男子身上那沉重的傷痛。

雖然他早已知道程程和菲爾之間的感情，也從未想過要去破壞，可是沒想到親耳聽到卻依然讓他覺得心痛，希爾張開眼，對著天空的墨藍雙眼滿是寂寞，天空中他母親似乎在對著他微笑，他想伸手去抓，卻只有微風從指間輕輕滑過，那一陣清風，透過指間拂過心頭，留下一片空空的記憶。

「希爾。」

海倫第一眼看到希爾就跑過去兩腿掛在他身上，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小嘴還在他臉上印上一個濕濡的吻，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無尾熊，希爾先是一愣，然後對海倫的動作微微蹙眉，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啊。」再次見到希爾海倫異常開心。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海倫的希爾立刻發現了她的改變，那原本大波浪的金髮如今被染成了黑色，又柔又順的貼服在她的身後，那原本藍色的眼珠也在隱形眼鏡的遮掩下變成了黑色，希爾此時心裡非常複雜，他又氣又怒，他以為當初海倫的一番話只是衝動，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去做了：「你的頭髮。。。」

「好看嗎？」海倫笑嘻嘻的。

「胡鬧！」希爾一聲呵斥，海倫的笑意僵直了嘴邊，「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你這樣做也不能改變什麼！」

海倫咬著下唇，心裏面委屈到了極點：「我沒有胡鬧，我喜歡你，我愛你，你喜歡東方人，我就把頭髮染黑，你喜歡她們溫柔，我以後都不胡鬧了，我也可以很溫柔的，我做了那麼多，只是希望你能愛我，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

「海倫，我說過了我只是。。。」

「當成妹妹嗎，我不要做什麼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海倫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她咬著下唇倔強的不想哭，她覺得她的愛好累，可是她真的不能放棄眼前這個男人，「希爾，我沒有想你馬上能愛我，只要你別趕我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面對海倫低聲的請求，希爾有那麼一刻幾乎就心軟了，可是他不可能愛上海倫，這樣做只會浪費海倫的時間，對海倫來說更殘忍，他別過頭，冷淡的拒絕：「不行，給再多的時間我也不會愛上你。」

海倫無法承受這樣的回答，震驚的後退一步，眼淚無法控制的流下：「我知道你喜歡程程，不然你不會在看到她有危險的時候不顧自己的性命衝上去保護她，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連我都看出來的事情，你以為菲爾會看不出來，他是你的兄弟，他不提你以為你就可以這樣安靜的留在他們身邊，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可能的，況且程程喜歡的是菲爾，你根本沒有機會，希爾，你清醒一點吧！」

心底的秘密就這樣被赤LUOLUO的揭發在太陽下面，原本這事情他只是想永遠的放在心裡，希爾有些惱羞成怒：「不用你提醒我！我的事與你無關！」海倫說的沒錯，連她都看出來的事情，菲爾不可能沒有發覺。

「呵呵。。。與我無關，是啊。。。與我無關。。。」海倫喃喃自語了兩句，轉身跑了。

希爾還在想著海倫的話，如果菲爾真的知道的話，那自己是不是離開比較好。

「你還不快去追。」

希爾震驚的轉頭，看到程程出現在身後，眼神有些著急，程程見他如此看著自己，不好意思的說：「我看天氣不錯所以出來晒晒太陽。。。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我什麼都沒聽到。。。好吧。。。就聽到一點點。。。反正。。。不說了。。。我去把海倫追回來。」

程程跑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海倫的蹤影，她突然想到海倫可能會去的地方，攔下計程車。

這地下蕾絲酒吧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歌舞喧囂，程程走進這裡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多時間，她攔到的計程車居然不認識這裡，幾經周折才兜兜轉轉的找到這個地方，她依然帶著蝴蝶面具，一如人擠人的到處尋找海倫的人影。

昏暗的角落裡，海倫早已經喝的神志不清，那酒像不要錢的一樣往嘴裡灌，安琪勸都勸不住，她從海倫的零星碎語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嘴裡的程程應該就是那日跟她一起的女人，對那個女人安琪記憶猶新，畢竟能讓花蝶舞感興趣的人不多，恰好那女人就是一個。她的目光落在那個舞池裡東張西望的人身上，她看了一眼海倫，後者早就不省人事了，想起花蝶舞，想起海倫，安琪那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恨意。

正在找尋海倫的程程突然被人蒙上了眼睛拖到某個不知名的房間，等她的眼睛被放開，她看到兩個男人接著就看到安琪走進來，她向兩個男人點了點頭，後者就退出了包廂。

「安琪？」程程記得她，見到她有些開心，她一定知道海倫在哪，「海倫有來找你嗎？」

「你還有臉來找海倫？」安琪不削的看著程程，她最討厭女人裝作無辜的樣子。

程程沒想到現在的安琪看起來跟那天無助清純的樣子差太多了，興許是海倫跟她說了什麼，讓她有些氣憤：「也許海倫誤會了，我來找她回去，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

「誤會！我看不像是誤會，向你這樣的女人就知道成天裝無辜騙取別人的感情，我最討厭你這樣的女人。」

程程不喜歡這樣的談話，也不喜歡安琪這樣的轉變，能感覺到安琪對她的敵意，既然談話無法繼續，那麼她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首先我是不是裝無辜不需要你來評判，沒有辦法讓你喜歡我，我很抱歉，不過我也不喜歡前後差別天壤之別的女人，誰在裝無辜裝清純心裡明白就好，抱歉，讓讓。」

「想走？」聽到程程冷淡的諷刺安琪臉色很難看，「想的美。」

「安琪，你說給我們介紹個新的小妞，人呢？」

程程皺著眉看著一身酒氣的女人推門而入，那一臉橫肉的女人更是不客氣的搭在安琪的肩上，看見程程忍不住咋舌：「果然不錯。」

「陳姐，這是新來的，還倔著呢，你可要小心點。」安琪看著臉色發白的程程，幸災樂禍。就看你嘴厲害。

「新來的？我最喜歡了。」叫陳姐的女人打了個酒嗝，就向程程撲去。

安琪悄無聲息的退出門，給門上了鎖，鑰匙在手中掂了掂，勾了勾嘴角。

海倫跑去廁所吐了幾回，有些清醒了，扶著額頭合眼小憩，看見安琪回來問：「你去哪了？」

「給你去報仇了。」

「報仇？」海倫喝了口冰水，又舒服了些，「報什麼仇。」

安琪把事情說了遍，也沒瞞海倫，海倫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丫頭竟然那麼大膽，先不說程程是自己的姐妹，即便不是，如果讓菲爾知道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絕對相信如果程程出了什麼事，菲爾絕對不會顧及和她那屁點都沒有的交情，把她滅了，在加上如今程程還懷了孕，她懊惱的丟下一句：「你就指望著程程不要出事，不然我們兩個。。。不不。。。這整個酒吧都得完蛋。把鑰匙給我！」

「沒那麼嚴重吧。」安琪被海倫說的心慌慌，不就是個女人。

「很嚴重！比你想的更嚴重！」海倫一把搶過安琪猶豫不決的鑰匙。

包廂內，那完全喝醉的女人壓在程程身上，那豬嘴還想親在程程臉上，程程努力的撐著她，這爛醉如泥的女人就嘟著嘴對著空氣一陣亂親，偶爾還有口水流下來，該死，這女人怎麼胖成這樣。就在程程弱小的胳膊快撐不住的時候，門被一腳踢開了。

那個戴著鳳面面具的花蝶舞，一腳橫在門框上，雙手環胸，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高開叉的旗袍將她的美腿盡顯無遺：「陳小姐尋開心倒是尋到我的女人身上去了？」

叫陳姐的女人聽到花蝶舞的聲音酒氣一下就清醒了，立馬從程程身上下來：「哈哈。。。我可不知道她是花老闆的女人。。。抱歉抱歉。。。我立刻就走。。。立刻走。。。」

身上的負擔沒了，程程鬆了一口氣，手臂好酸。那陳姐想走，可是花蝶舞的腳可是橫著，半點沒有想要讓的意思：「陳小姐想就這麼走了？傳出去我花蝶舞的面子還往那放呢？」

「我付錢。。。花老闆說個價。。。我賠錢。。。」陳姐萬萬不想得罪這個花蝶舞，只要開口，她都答應。

「對我的女人又摸又親之後付個錢就可以走人？難道我花蝶舞的女人只要付錢就可以隨便的摸隨便親？」

什麼你的女人！人家那是你的女人了！程程囧。

「那你想要怎樣？」陳姐小心的問。

「來人。」花蝶舞一拍手掌，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就出現了。

「老闆。」

「丟出去，以後別什麼人都放進來，看著心煩。」花蝶舞嫌棄的說著。

「是。」

看到人被帶走，程程整理下有些亂的衣服：「謝謝你。」

「比起口頭感謝，我更喜歡實質性的東西，譬如說美女的吻之類的。」花蝶舞勾起程程的下顎。

趕來的海倫看到程程已經被救，鬆了口氣，看了她還不至於被菲爾亂刀砍死。可是下一刻她就看到幾乎令她心臟停止的事情，花蝶舞那紅艷艷得唇幾乎就要吻上程程的，而另一頭菲爾竟然和希爾一起向她們的方向走過來，那走在前面的菲爾雙眼冒火，那樣子恨不得趴了花蝶舞的皮。

程程沒有注意到月獨一他們的到來，可是她也沒覺得花蝶舞要真的親她，所以也沒有反抗：「我不是蕾絲。」

「沒關係，我是。」花蝶舞當然看到月獨一走過來，玩心大起，就要親到程程的一刻，她的脖子上突然橫了把冰冷的匕首。

連帶著男人不帶一絲溫度的警告聲：「有膽你就親。」

「月獨一。」

月獨一橫了程程一眼，後者乖乖閉上嘴，知道他此刻很生氣，少惹他為妙。花蝶舞識趣的乖乖放開程程，雖然美女在懷，可是小命更重要，她一直知道程程身後的勢力很大，光看她承諾的那話之後，謝家真的沒有人來找麻煩就知道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諾。

將程程摟過來，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想要責備可是看到她還有些蒼白的臉就說不出狠話了：「身體還沒好就出來亂跑。」

「我沒事了。」程程吶吶的說著。

「走吧。」月獨一來的目的就是找程程，如今找到了，自然是要走，這種全是女人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呆。

「等等。」程程攔住他，「海倫，跟我們回去吧。」

海倫看了一眼希爾，後者沉默了一會，柔聲說到：「回去在說吧。」

海倫咬著牙點點頭，也跟在他們身後離去了。安琪望著那一群人，還是沒弄明白什麼來頭。

身後的花蝶舞好心提醒：「你應該慶幸那丫頭今天沒出什麼事，不然你和我這酒吧今日可就都完了。那是諾的少主，聽說前不久結了婚，而且很疼他的妻子，任何動過她妻子的人都沒有好結果，謝家的謝蒂娜，夜闌的莎莉，是什麼下場，在這酒吧把他的事情當故事說的人也不少，你應該也聽到過一些，這月獨一雖然不是什麼睚眥必報的人，可也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你應該慶幸今天什麼事情都發生，又或者該慶幸那個小女人即使離開了也不會把你今天的事情告訴月獨一，不然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花蝶舞的話一句句落在安琪心頭，她怔怔不說話，花蝶舞哼笑一聲：「你那些小聰明我這可容不了你，從今日起，你便不是我這的人了。」

花蝶舞緩步離開，留下安琪一個悔不當初的背影。

花園中，鞦韆上那個悲傷的身影默默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發著呆，程程走過去，在她身邊的鞦韆下坐下，海倫抬起頭，扯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那天的事情對不起。」

程程搖搖頭：「沒事，這不怪你。」

海倫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似乎看久了能生出金子來，程程笑了下：「就那麼放棄了嗎？」

「不放棄又能怎麼樣，他說的那麼肯定，無論我怎麼做他都不會愛我。」海倫輕舒一口氣，那語氣雖然像是看淡了，可是程程知道她還是放不下。

「你知道人們為什麼會充滿期待嗎？那是因為人生有很多個不確定，你不確定下一秒發生的事，不確定下一秒遇到的人，所以人們才會懷抱希望，才會努力的活下去，我喜歡那個對我說只要努力就不會後悔的海倫。」

海倫沉默著不說話，程程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覺得希爾之所以會那麼生氣，是因為你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沒錯，希爾喜歡東方女孩，那多半是因為他的母親，並不是外表的改變就能改變一切的，即使希爾愛上刻意改變的你，你會覺得高興嗎？」

海倫想了想，無聲的搖著頭。

「在我看來，希爾其實很關心你，也許他是喜歡你的，不然不會在知道亨利將你囚禁起來后那麼緊張，只是他鑽在自己設定的圈子裡走不出來而已，我想，他需要時間。」

「真的嗎？」希爾是喜歡自己的？

「我認識的海倫可是一個很有自信的女孩。」

海倫怔了下，瞬間眼神中多了些神采，她握著程程的手：「謝謝你，程程。」

「不客氣。」

看著海倫蹦蹦跳跳的離開，程程也覺得高興，月獨一走到她身後，一手插在褲袋裡，看著海倫離開的地方：「你真的覺得希爾喜歡海倫？」

程程聳聳肩：「人總要充滿期待才好，而且我覺得希爾是喜歡海倫的。再說海倫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月獨一收回目光，對於程程的話不發表評論，扶起她：「院子里有些涼，進去吧。過兩天我們就回G市。」

程程腳下停頓了下，月獨一淡淡的問：「怎麼，不想回去。」

程程搖頭：「不是，終於能回去了，我很想念程宇。」

那臭小子有什麼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