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難以擺脫

第二十九章難以擺脫

誰知，那股幽香又飄進他的鼻孔。歐感到身上好象有無數個蟲子在爬，瘋狂地吞噬着他理智的神經。

周惜雪慢慢地靠近他，他想拒絕，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可是，周惜雪的唇慢慢地噙住了他。

歐想掙扎，想抵抗，可是全身躁熱，心裏有種的慾望慢慢升起，不可抗拒。

她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滿誘惑。他正想着這種香味是不是跟廖冰旋的味道有區別的時候，他的褲帶已經被周惜雪解開，他正想掙扎，周惜雪已經俯下身子，緊緊地含住了他。

第二天醒來，歐發現身邊躺着熟睡的周惜雪，吃了一驚，慌忙穿好衣服坐了起來。他晃晃腦袋拚命地想昨夜的事情，恍惚中好象記起，兩個人走上樓，然後喝了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了。

「，你醒了？」周惜雪見歐坐起，也醒了。

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歐沮喪地問周惜雪。

怎麼回事兒？你昨天就像個野獸。你可比楚之洋強壯多了。周惜雪靠在歐的身上，一縷不掛。

周惜雪，我們太荒唐了，以後不能這樣了。歐將周惜雪推開，站了起來。

「歐，怎麼着，你玩弄完了別人就想不認賬是不是？」周惜雪臉色大變。

「你要我認什麼帳？大家都是成人了，發生什麼自己要負責。」歐道。

「很簡單，我一不要你的錢，二不要破壞你的家庭。你只要跟我保持這種關係就行，我很欣賞你的強壯。」周惜雪道。

不可能，我跟你沒感情，不能保持這種關係，忘記昨晚的事情，我們不要再這樣了。歐冷若冰霜地說。

「，聽我說，發生了的事，你就要負起責任來。我們可以沒感情，那是可以，你夠強壯，我夠熱情，這就夠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叫楚之洋知道的，也不會叫樂楓察覺的。」周惜雪輕聲道。

「不行，我錯了一次，不能錯第二次。忘記這件事，不要再有類似的行為了，不能傷害之洋和樂楓了。」

「已經傷害了，你難道不明白嗎？」周惜雪慢慢穿上衣服。

那就不要進一步傷害了，惜雪，咱們就此打住，不要再繼續下去了。歐道。

「怎麼？就這麼絕情？」周惜雪過來想坐到歐的大腿上，歐閃開了。

「總之，這件事到此結束。」歐堅決地說。

「這是你想結束就結束的嗎？」周惜雪道。

「你想怎麼樣？」歐問。

「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那一天，我再答覆你。」周惜雪撥開愣在那兒的歐，拉開門，走了出去。

歐萬分沮喪，抱着頭原地轉了兩個圈，忽然大喊一聲：「天啊，這是怎麼啦？」

下午他下了飛機，在車上，聽到一個新聞：財政部大幅調高印花稅。

他不由得一陣緊張，周浩的確是個神通廣大的人。

他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拿起電話：「葉總嗎？晚上約你太太一起吃個飯。」

歐回到鵬城的第二天就是廖冰旋的生日，一大早，尹詩雙就打了電話通知了他，放下電話，他對樂楓道：「晚上是旋子的生日，你早點過去，今天寶山投資大廈那邊有消防檢查，還要吊裝空調機和發電機，估計會很忙，我就從工地直接過去了。」

樂楓道：「我知道，昨晚我是跟旋子一起吃的飯。」

「嗯，沒事我先走了」。歐本來昨晚沒睡好覺，看着樂楓似乎心情不錯，他也不那麼壓抑了。

「你走吧，等下我要去機場接周惜雪」，樂楓一句話叫歐大吃一驚。

他問：「你去接她？為什麼？之洋公司那麼多人隨便派一部車不就得了？」

「咳，之洋不在家，我接一下又怎麼啦？再說，接到她，我倆還想逛逛西武，買兩套衣服，晚上出席旋子的生日會，總不能太寒酸啊。」樂楓似乎很開心。

「哦，那沒什麼啦。」歐拎包走下樓。

路上，他撥通周惜雪的電話，問：「周惜雪，你究竟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多跟樂教授接觸一下，探討一下你的生理功能啊？」周惜雪輕笑着。

歐狠狠地說：「我警告你，做人要厚道，不要太過分。」

「過份？誰過分啊？我可沒跟別人上了床以後翻臉不認人。」周惜雪的聲音也變得陰鷙起來。

「周惜雪，我承認我錯了，可是，你不能逼人太甚。」歐道。

「歐，你別那麼自覺清高好不好？我逼你了嗎？做為男人，你不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嗎？」周惜雪似乎很不買賬。

「你叫我怎麼負責？你說。」歐道。

「很簡單，答應我的條件，一個月陪我做四次愛。這樣，我會信守諾言，不讓樂楓和楚之洋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你別以為你是埃及艷后。」歐很生氣。

「那你就別怪我不小心把廖冰旋跟你的事透露給樂楓。」周惜雪嘿嘿地笑着。

「你別過分啊，千萬不要傷了她，她是無辜的，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歐道。

「嘿嘿，我哪知道有沒有關係。反正，我會有辦法叫樂楓相信的。」

「你說，你要什麼條件，才能不連累無辜？」

就是剛才的條件。周惜雪道。

歐堅決地說：「不可能。」

「那好，你別嘴硬，我想，你早晚會同意的。」說着，周惜雪掛了電話。

歐覺得不妙，趕緊回撥過去，但是，周惜雪已經關了機。

歐愁緒萬千地走進辦公室，卻發現涵涵笑盈盈地坐在那裏正跟他的秘書小姐談話。

見他進來，秘書走出去，涵涵笑道：「怎麼？最近很忙？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啊。」

「有事說吧，我等下要去工地。」歐打開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立即處理的事情，還好一切正常。

「怎麼？就不想跟我多說幾句？」涵涵眼裏含笑。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涵涵，我真的很忙。」歐道。

「看樣子歐董是不想跟我說什麼了，是怕我，還是其他的原因？」涵涵問。

「這些都談不上，涵涵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你的那棟別墅我會叫人給你裝修得漂漂亮亮的。」歐站起身來。

「怎麼？想逐客？歐董自己有麻煩了也許還不知道吧？」涵涵道。

「有麻煩？什麼麻煩？」歐問。

「有人向稅務局舉報公司有偷稅漏稅的行為，調查組已經組成，不日將進入地產進行查賬。」涵涵道。

「你怎麼知道？」歐問。

「我當然有我的渠道，我建議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歐沉默了，房地產企業的偷漏稅已經是人所共知的秘密，偷漏稅的辦法也是很多，包括以不申報納稅、用房屋換土地偷漏稅款、偽造或高估開發成本、隱瞞收入等各種方式進行偷漏稅。為什麼？因為稅賦太重，減輕稅負以爭取政府優惠政策為優選，但實際上，更常用的手法是與相關機構結盟而行，這樣僅僅一份評估結果就可以把稅務部門拒之門外。由於大量的土地是採取協議出讓形式，地價作為企業最重要的一部分成本，其價格評估操作空間非常大。其實，這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房地產業本身比較複雜，稅務徵收的盲點多，稅務局一般注意不到；另一方面是由於土地增值稅等徵收太重，作為1993年為房地產過熱剎車制定的土地增值稅仍然沿用至今。土地增值稅採取四級超額累進稅率，最低稅率30％，最高達60％。這樣誰能不想法逃避？

可以這樣講，中國所有的房地產企業，你要是真查，沒有沒有問題的。現在，問題來了，想辦法度過這個難關是必須的。

歐想了想，說：「嗯，謝謝你，涵涵，我會想辦法的。對了，你既然知道這事，你的消息渠道一定很準確，是不是可以通過你的渠道做做工作呢？」

涵涵笑了一下：「我既然來跟你談這個問題自然是想幫你，不過，你該做的工作也要做，不然我這條渠道也很難真正幫上你什麼。」

歐心裏感到一陣熱：「需要我準備什麼你就說話，回頭我跟財務打個招呼，你需要什麼費用可以直接支取。」

涵涵笑了：「暫時還不需要，你做好準備工作吧，有事我會及時跟你溝通的。」

「謝謝你」。歐發自內心地道。

「不客氣，晚上見。」

「嗯？晚上的聚會也有邀請你嗎？」歐問。

「嗯，只不過你想不到是誰邀請的我罷了。」

涵涵走了，留下一股特別的香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消息靈通？他背後的男人是誰？晚上一定找古夢柏問個明白。

廖冰旋的生日會隆重的程度是歐沒想到的，除了常見面的冷鴻海，蹇君博，王光玉，李子夜以外，還邀請了涵涵等一些文藝圈的名人。當然，也有廖冰旋的一些親戚朋友。

歐趕到的時候，廖冰旋正跟張自江在門口迎接客人，見到歐張自江握着他的手，仔細地問了一些關於寶山投資大廈的進度問題。前一階段他曾去過一次工地，只是當時歐不在，聽工程部的人說，張自江看得很仔細，要求一定要抓好安全工作。

張自江高高大大的，儀錶堂堂，跟廖冰旋站在一起很是登對。

走進大廳，歐一眼就看到周惜雪在一邊跟樂楓在說什麼，他走過去，問：「你們早到啦？」

樂楓嗯了一聲，兩個人繼續小聲說什麼。

歐有點尷尬，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個生日會無疑是多彩而光鮮的，人們喜歡坐在餐桌旁，喝着各色酒水啖著美食再侃大山。

各色的人等衣着光鮮，真有種進入電影場景的感覺。炫耀，很難說不是一種積極的人生姿態，但有了中國背景，問題便複雜了。

看得出來，這些被邀請的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很少政府官員，估計是廖冰旋不想在官員面前被說三道四吧？

人們都似乎很快樂，互相打着招呼，一律是，嗨，你好嗎？個別人還不是地冒出幾句英文或者法文，也許這樣能顯示出他們的卓爾不群。

歐站在一邊，看着那些人幾乎一個模子的笑容，忽然感到自己是站在另外一個世界。

那些人的表情怎麼都如出一轍？有一點傲慢，有有一點好笑；讚美一切，有鄙夷一切。而且，從來不表現驚奇。

歐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君子寬而不惟，辯而不爭，察而不激，寡立而不勝，堅強而不暴，柔從而不流，恭敬謹慎而容。是誰的來着？不是墨子就是荀子，啊，這段描寫多符合眼前的場景啊。

「歐董，你來了」。一聽那低啞的聲音他就知道這是涵涵，說來也怪，他似乎是在期待着聲音的出現一樣。

「你好，涵涵小姐。」他回過頭，微笑着。

涵涵俏皮地笑着，看上去天真爛漫。但是，歐明白她骨子裏有種一般男人都不具備的力量。

她為何敢這樣肆無忌憚，如果每個人都有底牌的話，她的究竟是什麼？歐在想。

「我說的那事你安排了嗎？」她低聲問。

歐小聲回答道：「安排了，你放心吧，有什麼事我會及時通報你的。」

「你看看那邊？」涵涵呶呶嘴。

歐看見一個黑衣女子跟王光玉談話，那女人瘦瘦的，在整個屋子的型男索女中顯得是那麼的不起眼。歐問：「她是誰啊？」

「彭公主啊？你不認識她嗎？」涵涵道。

「不認識，那這樣說來，馬公子也來了」。歐知道馬公子就是靠着彭公主，才能在證券保險業混的風生水起。

「嗯，聽說等一下他們要去香港那邊見郭正余，只是在這裏打個照面。對了，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涵涵笑着道。

「不要了，我可不想跟政治走得太近，一但是有個風吹草動，第一個倒霉。」歐道。

「可是，有政治做靠山，會使你無往而不利啊？」涵涵笑着。

「像王光玉那樣？把自己搞的一紅頂商人的樣子？」歐看着涵涵。

涵涵瞪大眼睛，問：「怎麼，不好嗎？」

歐回頭看了一眼樂楓，見她還在和周惜雪說着什麼，就接着說道：「就商人而言，關心政治是無可厚非的，也是必要的；但是商人如果鑽到政治里，這勢必導致他對市場意識的淡薄和遲鈍，而商業行為容易隨他背後靠山的意志變化而變化，對官場負責有餘，對市場負責不足。因此，像王光玉這樣人的政治情緒往往對市場經濟產生負面影響：企業容易染上投機色彩，表面文章做得有餘，實幹苦幹精神不足。也會造成缺乏對商業的忠心，官氣有餘，商氣不足。」

「你覺得王光玉未來的發展會怎麼樣？」涵涵突然問。

歐想了想：「我不好輕易評判他，但是，像康美這樣超速的發展，背後一定有一系列能掌握他企業命運的人在支持，一旦是有一個節點出了問題，那是很危險的。」

涵涵若有所思地說：「有人也說過類似的觀點。」

「誰？」歐問。

「一個朋友，關心你，也關心我。」涵涵道。

歐馬上腦子裏閃出一個名字，徐中方。涵涵背後的男人會是他嗎？從她最近兩次跟自己談話的話里話外，是他的可能真的很大。

「大哥，你的電話。」周惜雪忽然在後面叫道。

歐對涵涵說：「你坐一下，等下我們接着聊。」接電話的一瞬，他看到樂楓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電話是楚之洋打來的，他道：「，等下你替我跟廖冰旋道個賀，還有啊，雖然昨天尹詩雙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強調不要送禮物，但是，我覺得咱倆是不是得送一個？」

歐道：「我在路上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咱們跟她的關係特殊，應該送一個。你看送什麼好呢？」

楚之洋道：「剛才我跟周惜雪說了，叫她跟樂楓到十六號別墅的珠寶展覽會上選兩件，你看怎麼樣？」

歐道：「那有什麼問題？反正離正式開始還有段時間。」

楚之洋說：「哦，你叫他倆去安排吧，對了，惜雪說你最近幾天對她幫助很大，謝謝你啊。」

歐心裏頓時湧出萬分的愧疚，他道：「沒啥，沒啥。你啥時候回來？」

楚之洋說：「看這樣，還要些日子，你要多替我照顧一下惜雪，她最近因為兩次投標失敗，心情有些不好，你多勸勸她。」

「嗯，」歐答應道。「對了，前天我見到了周浩，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一起炒作你公司的股票？」

「是啊，怎麼你有想法？」楚之洋道。

歐向別的方向走了幾步，小聲道：「我覺得這是有些風險，我最怕的就是，他們在市場上吸收到了足夠的籌碼，會反過來對你不利，甚至有控制你公司的可能。」

「你得了，別把人想得太壞，我雖然沒見過周浩，但是，北京的朋友都說他很仗義，而且我跟他通過很多次電話，我覺得他說的都很有道理。他們只是坐莊而已，跟我的實際經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你大可不必操心。」楚之洋有些不以為然。

「兄弟，我覺得恐怕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歐道。

「得了，你別那麼擔心，他就是把流通股都弄到自己手裏又能怎麼樣？能改組董事會？笑話。你趕緊還是叫她倆準備禮物去吧。」

歐知道再說無益，於是把電話交給了周惜雪。

周惜雪聽完了電話，對樂楓說：「樂教授，我們去16號別墅吧。」

樂楓對歐道：「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歐道：「我跟涵涵小姐還有話說，你們兩個自己去吧。」

樂楓看了一眼涵涵道：「不在乎這一會兒，你陪我們去一下，我拿不定主意的。」

涵涵會意地一笑：「歐董，你還是跟樂教授出去吧，我們回頭再聊。」

16號別墅的一樓分為兩部分，一半是個服裝展示廳，幾乎每天都有時裝發佈會和珠寶展，名表展之類的活動，另一半是清吧。從清吧的樓梯走上去就是一個展示廳，在樓下表演展示過的服裝、珠寶、名表等奢侈品都會在這裏做一段時間的靜態展示。

歐和兩個女人走進來，早有服務員迎上來介紹各種展品。歐不愛逛，就坐在一邊喝茶，兩個女人分別看各種展品。

周惜雪很快看中了一款女表，而樂楓似乎對珠寶更感興趣。

周惜雪走過來，做在歐身邊。

歐小聲問：「你突然跟樂楓接觸，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樂教授，看看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叫你如此心儀。」周惜雪聲音不高，眼睛盯着樂楓那邊。

「我警告你，你要離我老婆遠點。」歐低聲道。

「我要是不呢？」周惜雪道，表情卻是毫不在乎。

「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歐道。

「吆，你還真絕情，真有點骨氣啊。你打算怎麼不客氣法呢？」周惜雪根本不看歐。

「你別逼我啊?」歐低聲，但是很堅決地說。

「誰逼誰啊？」周惜雪的聲音充滿不屑。

一個彩信，歐一看，居然是周惜雪的，他打開，他大吃一驚，居然是自己跟周惜雪在北京賓館里床上的一張照片。

周惜雪沒事人似的看着那邊的樂楓，問：「怎麼樣，很專業吧？我用手機照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歐趕緊刪掉。

「不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周惜雪輕聲道。

「你這是敲詐」。歐有點沒有了底氣。

「錯了，敲詐是以經濟為目的，那是犯法，我這個最多是要挾，要挾沒有經濟目的，因此因為不犯法。」周惜雪面無表情。

「你趕緊把它刪了」，歐知道自己這話很蒼白，也沒有約束力。

「你覺得我會刪嗎？」周惜雪道。

「你打算怎麼樣?」歐低聲問，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怒火滿腔。但是，他必須壓抑，不能讓這怒火衝出地面，因為那樣，很可能不可控制。

「沒想咋樣，就是想經常自己欣賞一下。我發現，我的攝影技術可是大有長進啊，你看這用光。」周惜雪似乎有些得意。

「自己欣賞？還有給樂楓欣賞的打算吧？」歐問。

「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我整天就有這種想法的。難道我學過克格勃美女計也要說給你聽嗎？不過要是偶爾破壞一兩個家庭，也是不錯的想法，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周惜雪依然看這樂楓，有些幸災樂禍。

「你真卑鄙」。歐道。

「千萬別跟我說卑鄙這個詞，我暫時還真沒有把自己的這種照片發給別人的的打算。不過，要是把別人的照片發給你老婆，那我還是有想法的。」她笑着。

又一個彩信，打開，居然是歐跟廖冰旋在遊艇上擁抱的鏡頭。

「你」，歐幾乎抑制不住自己。

「淡定，淡定，別那麼激動。這也是我偶爾拍到的，本來那天我跟之洋先去的房間，誰知我發現自己的包忘了拿，你知道那裏面會有雨衣的。我返回去拿包，看見了你激情的一幕，對了，還有你們在床上的，那天你們進門沒關嚴，我順便當了回觀眾，對了，你的勇猛真不是蓋的。後來的門還是我我幫你們關的，唉，真是叫人感動。」周惜雪聲音不高，卻足以使歐暈倒。

「你到底想怎麼樣？」歐有些乞求道。

「條件我都說了，你看着辦吧？」

「可是，我那樣做是對不起之洋的，你要知道，我們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我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歐聲音變得更低。

「我發現你的腦子真有問題，你跟我與我跟他的感情和你跟他的友誼有什麼關係？這在國外很平常。」周惜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這是中國，這裏就是要講究道德。你要體諒我的感受，也要注意適合這裏的生活方式。」

「別跟我說這個，好像我是壞女人一樣。告訴你，我不介意其他人怎麼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幸福。更不想身體好的男人把精力都獻給別的女人，那樣我會嫉妒的。別說了，你老婆回來了。」周惜雪道。

「你們看，這串項鏈怎麼樣？」樂楓顯得很得意。

「哇，真是太美了，樂教授，你真有格調。」一轉眼，周惜雪笑得像個孩子。

「真是個婊子，變的真快。」歐心裏罵着。

大家往外走，周惜雪回頭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