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歸來決裂

第十一章 歸來決裂

第十一章歸來決裂

「是,臣弟領命,定不負皇上厚望。」

烈很自信的承諾,對付那種邊境小嘍嘍他還從不放在心上,途中他們早就想好了可以移花接木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愛卿們還有什麼事上奏嗎?」

焰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當他眼神碰觸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裏莫名的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對視他的眼睛的時候自己會害怕得想逃?這是怎麼啦?這個男人

「啟稟聖上,臣還有一事上奏。」

燕洪聲音再次響起,要說沒計劃的那只有鬼才相信吧。

「准奏。」

「啟稟聖上,月沿河一帶發生瘟疫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解決,所以請聖上聖裁。」

燕洪滿臉賊笑的說着,眼神瞟向對面那個不說話面無表情的季揚飛,對這個不熟悉的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遠離自己,等一切過去了之後他會好好的給他洗腦讓他效忠自己的。

「那愛卿意屬何人呢?」

焰不是沒看到老狐狸的眼神也在看着那個男人,那他是把那個男人劃分到敵人裏面了嗎?那個男人

「啟稟聖上,微臣認為季相輔是個很好的人選,季相輔初入月都城對城內事情尚不熟悉,如若能治此次洪水那麼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那就會有更多的人肯定季相輔也就會淡忘十年前那件事這樣不是一舉兩得?」

燕洪說得處處為別人着想一樣,然而最後最得利的卻是自己,但卻有不少人應付他的提議,因為誰也不想去那種死亡地帶。

瘟疫啊,多可怕的一個字眼,它已經奪走了不少人的性命了,所以這些個大臣壓根就不想親自出馬,命都只有一條不是嗎?所以在沒有選到自己前他們都很齊心的支持燕洪的意見。

「那季相輔你能接受嗎?」

焰頭微微轉向那個男人,他知道他是不會拒絕的,但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問他的意見,就是有那種衝動使他問出了口。

「微臣定不負聖上厚望。」

季揚飛只是淡淡的接受命令,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推卸了,因為這個工件是沒有人會接的。

「很好,季相輔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焰笑笑的說着,這個男人也許並不是敵人吧,因為他也可以以自己不熟悉而拒絕這件事,他沒拒絕也許是在配合老狐狸的把戲吧。

「退朝。」

太監的超大型雜訊再度響起,眾人三呼萬歲后示赤焰羽率先走出了羽軒殿,眾人等到他走後也紛紛走出了羽軒殿。

「蝶兒姐姐,你看你看,下朝了,下朝了。」

靈兒小丫頭大叫道,貌似很高興?真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

「幹什麼那麼興奮啊,你是不是看到什麼特別的人了啊。」

我懷疑的問她,眼神嚴重警告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沒沒有啊,蝶兒姐姐,你誤會了,我只是」

靈兒結結巴巴的說着,肯定有鬼,一定有鬼,這小丫頭結巴就有鬼,喲,這臉還紅了,看來是真的有什麼人她看中了。

「誰啊誰啊,說說你看上那裏面誰了,新科狀元還是哪個官宦公子哥啊。」

我得意的問她,這小丫頭呢,這麼小就春心動蕩了啊,給她參考參考看她眼光怎麼樣。

「蝶兒姐姐我我聽說季相輔回月都城了今天還上了早朝,所以才來看看的,苡芯說季相輔長得很很俊嘛,所以」

「哦?所以所以你就臉紅啦?原來是苡芯那小丫頭說的啊,看看是誰?哪個是季相輔啊,什麼叫回月都城啊,他以前不在城裏嗎?是個丞相吧,為什麼不住城裏啊。」

我連珠帶炮的問了她很多問題弄得小丫頭一頭霧水,呵呵,這小丫頭還是有點反應遲鈍啊。

「蝶兒姐姐不知道嗎?對哦,呵呵季相輔就是季揚飛啊,當朝最年輕的丞相,但是由於十年前的那件事他從來不踏進城內一步,而今他回來了,都在猜測他回來是為什麼而來呢。」

季揚飛?揚?是揚嗎?很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他竟是丞相?最年輕的丞相?還有十年前的那件事是什麼事?

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事情好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複雜了,這裏面到底隱藏了什麼?

「蝶兒姐姐,你」

靈兒還在幻想着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卻見我直衝沖的向前跑了邊拉我也來不及。

「揚,揚是你嗎?揚,等等我啊。」

我大叫道,今天的他好大的不同,朝服襯托着他令他有種不言而喻的氣勢,好像有點凌駕於焰和烈的氣勢之上。

「丫頭?蝶兒?」

季揚飛被這久違的聲音愣在了原地,午夜夢回多少次他都想偷偷的來看她,但是卻因為是皇宮而又不想讓自己的身份太過招搖而放棄,現在她季揚飛慢慢的轉身,他有點害怕會是自己的幻覺想她的幻覺。

「揚,你這個大鹹蛋,怎麼也不來看我。」

我不管不顧的跑上前去像八爪魚一樣粘在了他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想念很想念他,但是看到他我就貪戀他身上的味道,我才不會管會被多少人看到,總之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我會很安心。

「丫頭你」

季揚飛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在這種公共場所她竟不顧自己的身份這樣抱着自己,雖然心裏是很高興很高興但卻對她影響不好。

「你這可惡的傢伙也不來找我,看招。」

看着我怒氣衝天的拳頭,季揚飛小小的害怕了一下,這女人翻臉三月天還快,真不知道她在氣些什麼。

現在能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毫不客氣的在比試拳腳,別看女的瘦弱小巧,但身形卻靈巧得讓男人很是頭疼。

季揚飛當然不會用上內力他知道我不會,所以只得單純的用招式來跟我對打,不過,他這樣還真是有點吃虧呢,為了不傷她他還吃了她好幾記拳頭呢。

「丫頭,你發泄完了嗎?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季揚飛這突然覺得這小丫頭精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眼看他都有點體力不支了,畢竟不能用內力啊,可她好像還是精力充沛的樣子呢。

「理由?你還問我理由,季揚飛你不可原諒,給你一個機會能贏我就饒了你。」

他還敢問理由,他居然還敢問理由,這個木納的男人。

「丫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先停手。」

季揚飛更是不知所謂了,他哪知道這小丫頭這火氣是打哪來的啊,他記得自己沒惹她啊,怎麼會不可原諒呢?

「哼,贏了我再說。」

我氣不打一處來,可是自己又為什麼生氣?不管他,反正心裏就是氣,氣,很氣。

「季揚飛你這個壞蛋,竟敢玩陰的,解開我穴道啊,說好了不可能用這種旁門左道的。」

該死的,我竟忘了這裏有一種功夫叫點穴,我很生氣的大叫着,這男人竟不守規則,氣死我了,可氣又怎樣,現在就任人魚肉了還能怎樣。

「丫頭,你先跟我說我怎麼得罪你了,看你生氣得,生氣就變得不漂亮咯。」

季揚飛小小的打趣著,但心裏怎麼都覺得很甜,她在為自己沒去看她而生氣呢,看來在她心裏?

「說,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生氣的說着,眼淚,眼淚竟想掉下來,他竟這麼久一點消息也不給自己,他是丞相嘛,進宮不是很容易的嗎?為什麼?

「丫頭我」

看着這雙傷心的眼眸一時間季揚飛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在哭?她在為自已哭?為什麼?

「我什麼我,說,再給你一個機會,說,為什麼沒來看我。」

我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這是在幹什麼?這感覺像在質問出軌的丈夫,現在這樣子簡直就一潑婦,我這是怎麼啦?我這是

「丫頭,對不起,這幾天我不方便所以我沒能來看你,你原諒我吧。」

季揚飛沒多說,他有進不了宮看不了她的理由,但他通通都沒說,是不想讓她知道這裏面的原由而讓她擔憂。

「好了,算了吧,可以解開我穴道了吧,我知道了,這樣跟個死人一樣很不爽哎,解開吧。」

在心裏盤算了一圈,算了吧,他可能真的有來不了的理由,這次就算了。我找不到自己生氣的理由也就沒什麼好讓自己生氣的了。

「好吧,丫頭,真的不生氣了吧。」

季揚飛輕輕的點了點我鎖骨下方几處穴道,我的身體即刻軟了下來,呀,真好,這自由的感覺就是好。

「我告訴你,下次不可以再點我穴道了知道嗎?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像自己只能任人宰割了一樣的。」

我很慎重的跟他說,解穴之後全身酸軟,好像被K了一樣的。

「那你以後不要動武我就不會點你穴了。」

季揚飛理所當然道,有時候他還真不能依這小女人,她可給了自己太多的驚訝了。

「只要你不惹我。」

我們倆邊走邊聊著,很在意旁人的眼光也沒看到遠處那兩雙噴火的眸子。

「烈,你說他們倆會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蝶兒跟他會?」

焰猜測性的問著烈,看到他們倆摟摟抱抱而且還是屈蝶兒自己投懷送抱就不爽,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我也不知道,沒聽蝶兒說過,他們應該是沒見過才對。」

烈那雙妒忌的眼好想把那個男人給撕了,蝶兒跟自己都沒那麼的開心過呢。

「參見皇上,王爺,太後娘娘有請。」

太后寢宮的宮女恭敬的說道,她並不知道他們倆在觀察著遠方那個很開心的小女人。

「帶路吧。」

焰和烈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遠方便轉身走了,母後傳他們兄弟倆有什麼事?不能推辭那就去了才知道。

祥寧宮。

「參見母后。」焰跟烈齊齊行禮道。

「平身吧。」太后正了正身看向她倆位出色的兒子。

「母后喚兒臣來是何事?」

焰首先開口問道,希望別是自己想的那事,他暗想着。

「焰兒,你二十又四了吧,還沒想到封誰為後了嗎?還有,這太子一事?」

太后淡淡的看着焰,她深居後宮但對着皇宮裏的事是一點也沒錯過,她也聽到了關於焰跟那個叫屈蝶兒的事。

雖然她很希望屈蝶兒幫兒子,但以屈蝶兒的出身那是不可能的,要當皇后孕育皇室後裔那更是不可能,所以得催催赤焰羽得讓他快做決定。

「母后,這事情兒臣自有定論,目前局勢尚未穩定所以兒臣沒想這方面的事,等事情過了兒臣自會做出選擇。」

赤焰羽淡淡的說着,看來他還是沒猜錯,知道母后一叫他過來肯定就是為了這事。

他也有想過屈蝶兒的身世問題,但他調查過卻什麼也沒查出來,所以這事情現在只能盡量的拖延真到他想出好的法子。

「焰兒,記得凡事應以落月江山社稷為主啊,母后也不多說了,希望你自己能把握住分寸。那烈兒,你呢?你看你現在正妃也沒有竟連個侍妾也沒有,這怎麼像樣?堂堂一國王爺都被外人說成什麼了。」

太後轉了方向,她知道這個大兒子是不怎麼會讓她操心的,至少長這麼大了他還沒讓自己太過操心的,不過這二兒子就有點難辦了,口氣里有了點怒意的說着。

這外人說赤烈羽是個斷袖之人,要麼就是那方面有問題,他自己是無所謂,反倒是她這個做娘親的怎麼能容忍兒子被說成那樣?好好的一個人竟被說成殘廢,這要怪也就怪這不爭氣的兒子。

「母后,兒臣的事兒臣自己會處理的,您就放心吧,兒臣一定會給您選一個您最中意的王妃的。」

烈嘻笑着說着,他可是一點也不怕母后那張紙老虎的臉,每次母后都會帶着滿臉的怒意跟他說這事,但是每次還不是給他唬弄過去了,這次應該也不會太難吧,烈想着,是啊,他的正妃之位只有一個人能坐,然而現在卻還不是時候。

「烈兒,你這是在敷衍母后嗎?你每次都是這麼搪塞母后的卻每次都是不了了之,這次哀家定要你做出個選擇,要是你選不了那就哀家幫你選如何?」

太后如何精明她會不知道烈的心思?以前是不同他計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烈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然而那個人選卻是不可取的。

「母后好吧,那也等兒臣從北部回來吧,兒臣明天要去北部擊退外敵,那也不好讓新婚妻子在王府獨守空閨吧。」

烈眼看今天是沒能逃得過了,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這麼一條理由,想想這也暫時能抵一陣吧。

「這焰兒,北部又出什麼事了?烈兒明天就要出發嗎?這麼急啊。」

太后想了想,這也對,才剛新婚就兩地分居是對新娘不公平,反正這婚事是不辦也得辦,辦也得辦了,就再等等也無妨。

「沒事,母后請放心吧,兒臣一定會榮勝而歸的,兒臣定會速戰速決的。」

赤烈羽勝券在握的說道,是啊,他可從來不把北部那些個小國家小嘍嘍放在眼裏,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次面對的並不只是北部的小嘍嘍而已,而是自己國家與別國的裏應外合。

「好吧,哀家就暫且放下這事不說吧,焰兒,你呢?這後宮可不能一日無主,母后也累了也想休息一下了,你趕緊挑一個能掌管後宮的人來接替母后吧,也讓母后享享清福。」

太后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她也是真的想休息休息了,年輕的時候是勾心鬥角,老來也得看後宮這些女人明爭暗鬥,真的有些吃不消呢。

「是的,母后兒臣一定會飛快平復後宮的,如若沒事那兒臣先行告退了,母后您多注意身體,兒臣告退了。」

焰心裏很不爽啊,他難道沒看出來母后的意思?他難道想不到母后的用意?哎這也是做君王的無奈啊。

不愛的女人一定得娶,想娶的女人卻不能成為最愛,誰說君王能操控一切?如果可以他寧願只是一個凡夫俗子。

焰皺了皺眉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是誰改變了他?是誰讓他有了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這無疑就是那個小女人,那個猜不透的小女人。

「揚,你要走了嗎?為什麼啊,你不是才回來嗎?月沿河在哪裏啊,瘟疫啊你知道怎麼預防和治療嗎?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也許我能幫你也不一定呢。」

我和揚靜靜的聊天著一起走向城門,聽到季揚飛說要走我的心怎麼的就像掉進了深海里一樣一直下沉着。

「月沿河就是孕育落月國人的母親河啊,丫頭,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去冒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着,你在這裏等着我,等着我好嗎?我一定會回來見你的。」

聽到屈蝶兒關心自己的話,季揚飛心裏暖暖的,好久都沒有人這樣的關心着他了,那些個死黨是不用說了,但是他的心卻被屈蝶兒這種言語填得滿滿的。

「揚,好吧,我知道了,我一定等你,你也一定要活着回來,還有記得要時常聯繫我,要讓我知道你的消息好不好。」

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總之很揪心很害怕,好害怕這一去再也見不到他,怎麼回事?也許這場瘟疫並不是很嚴重,為什麼自己就像有種生離死別一樣的感覺?

我定定的看着他,想從他眼睛裏看到什麼,可是除了他眼睛裏的我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一時間我沒弄清楚這是什麼感覺。

看着這雙祈求的眼眼季揚飛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活着回來,活着見她,一定。

「好,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活着,活着回來見你。」

季揚飛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幸福至少有這麼一個女人在掂記着他在等着他,所以這一次不管有多危險他一定會好好的保重自己。

「好了,我該走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的保重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季揚飛拉着她的手,只有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在他心裏卻烙下了永恆。

「揚,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哦,要給我你的消息。」

看着他走遠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城門外,我只知道自己是捨不得,卻沒能找到挽留他的理由。

「蝶兒你在嗎?」

赤烈羽從祥寧宮回來后便直接走向冰靈宮,想跟這個小女人道別吧,只有她才是自己放不下的人。

「參見烈王爺。」靈兒跟寶兒行禮道。

「平身吧,蝶兒呢。」

烈探頭往裏面看了看卻沒看到那抹嬌小的人影,以前我總是會在前廳,要麼就是在喝茶,要麼就是在發獃,要麼就跟靈兒寶兒玩。

「烈王爺,蝶兒姐姐她」靈兒有點結巴的想說不想說的樣子。

「蝶兒她,她怎麼了?」

烈緊張的問不顧形像的扣住了靈兒的肩膀。

「烈王爺」

靈兒嚇得跪在了地上,她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了,而且自己是個低賤的下人那是萬萬不能跟主子有什麼接觸的啊。

「你起來吧,說,蝶兒她怎麼了。」

烈也有點醒悟的尷尬的別過臉,一遇到這個小女人的事總會讓他失去鎮定。

「蝶兒姐姐她心情不怎麼好,沒看到她笑了也沒聽到她說幾句話不知道她怎麼了。」

靈兒想了想說道,畢竟這主子的事她不好怎麼說,也得小心的說。

「那她現在哪裏,有沒有什麼事,她沒跟你們說嗎?」

烈又精神緊繃的問道,這小丫頭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還是被誰欺負啦?

「在花園那邊獃著呢,看她心情不怎麼好我們也不敢去打擾」

還沒等靈兒說完赤烈羽便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冰靈宮後花園。

「蝶兒,蝶兒,你在哪裏。」

烈啊,是烈來了,烈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我尋聲跑了過去,看到他我的心才開心了那麼一點,至少我不會覺得那麼的孤單。

「烈你來了,他走了,他要去很遠的地方了,我好像很捨不得呢。」

我一把撲進烈的懷裏終於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好像壓抑了好久一樣,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嘴裏不停的說着,但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蝶兒,蝶兒你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嗎?」

烈不明就理的只好輕聲的安慰着我,把我緊緊的摟進他懷裏,讓她在自己的懷裏發泄著。

過了大概半刻鐘。

「蝶兒,好了嗎?哭完了?」

烈輕輕的柔柔的幫我擦掉臉上殘留的淚那溫柔的眼神讓我很安心。

「我哭的樣子很難看吧,讓你看見了真是不好意思哦。」

我轉過身去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一把,真是的,在他面前哭得像個小孩子真是丟臉死了,在心裏我不禁把自己罵了個千百遍。

「好了,蝶兒,沒什麼難看不難看的,你哭起來更讓人心疼知道嗎?」

烈扳過我的身體讓我跟他對視,看着他的眼睛我卻分神了,在他的眼睛裏我看不到自己,看到的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是個男人我很肯定,然而我卻看不出來他是誰。

「怎麼了?」

烈關心的問道,看着呆了的我還以為我又怎麼樣了。

「哦,沒事,對了,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我胡亂的說着,可是這些話竟泄露了我的心慌跟無措。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啊,明天我就要出發去北部了,我想來跟你話別。」

烈沒再追問我什麼,他也察覺到了吧,只是他聰明的不問我。

「什麼?你說你要走?要去北部?什麼意思?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要走啊,先是揚,后是你,為什麼?」

我有些歇斯底里了,怎麼都要走?難怪今天一天我心裏悶悶的就好像有什麼大事一樣,原來他們都要離開我了啊,一個去月沿河一個去北部,怎麼都擠到一起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蝶兒」

赤烈羽自動忽略了從她嘴裏說出的那個名字,是今早跟她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那個男人吧,一切盡在不言中,烈緊緊的抱住了她,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只能用行動來證明他想說的。

「烈,你是去做什麼?你會回來的是不?你會好好的回來的是不?」

一切都亂了,都亂了,現在心裏一團迷一樣什麼也理不清了,這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

「會,我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這裏還有我捨不得的人呢,所以蝶兒,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個驚喜,等我。」

烈迷離的看着遠方,現在說承諾還太早,如果自己有個什麼萬一那麼那個承諾他沒說也罷說了豈不是讓蝶兒傷心了?但是他一定會做到,一定會。

「嗯,烈,你們都要好好的回來,我還有很多事沒跟你們說呢,我還有很多好玩的沒跟你們分享呢,所以你們一個也不能少的一定要回來。」

窩在烈的胸口,我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我能聽到他誠實的心跳,所以我安心了,我知道他們一定都會做到他們所說的。

「蝶兒,那現在心情好了點嗎?想不想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想應該會很累吧,去休息吧。」

我輕輕的推開他,這一夜一定是個不眠之夜吧,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送走了烈,我依在床上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昨天我四處探訪終於總結了出來。

季揚飛是原丞相季和原的獨生子,後來不知什麼緣故季相一家被全家滅門,但當年年僅五歲的季揚飛在跟着一位得道高人學武因此而逃過一劫。

十二年後,季揚飛學道歸來卻聽到丞相府數十餘人無一生還,後來得他師父的開導才重新站了起來。

一年後他平反了丞相府的冤案,朝廷也恢復了他丞相一職,解放了丞相府,但季揚飛卻立誓不再踏進月都城。

這一下子他們都走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最近好像是有點不安。

我靜靜的呆在床上想想着,這到底是誰在操縱一切?

亂亂亂,這心裏是又煩又悶又亂,這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落月國丞相府內。

「揚,你真的接受了他的安排了嗎?」

幽暗的燈火照着坐在房內的三人,屋子裏顯得很嚴肅很沉重。

夏賢居首先問道,他不知道為什麼揚不反對接受這樣的安排,這一去結果會怎樣誰也沒辦法預料,然而揚去沒有推辭掉這是為什麼?

「接,為什麼不接?我也不想幫他的,但是父親至死都要我效忠於他我不得不接受,我不能讓九泉下的父親失望讓他不安啊。」

季揚飛輕輕的喝了口茶,他很自責很後悔當年的事,但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也不能挽回什麼,唯一的只能是好好的遵循父親的遺言,好好的效忠這個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君王。

「也不知道伯父是怎麼樣的,他難道就不知道抄他滿門的是誰嗎?為什麼還會說要你輔佐他,真搞不懂。」

歐陽祈發着牢騷道,他是真不懂,當年季揚飛回到那一片廢墟的家的時候什麼也沒有了,本來揚想重建那個家的,畢竟冤案也得以平反這個家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站起來了。

後來竟在廢墟下面找到了一個盒子,一個很破舊的盒子,季揚飛看了那裏面的東西后便決定暗中幫助那個與他有滅門之仇的男人。

「父親的遺言啊,他什麼也沒交待但卻說季家生生世世不論皇室怎樣對我們,季家都要誓死效忠,我能讓父親不安嗎?如果當年我沒有跟師父去學武也許我就不用承受這種左右為難了吧。」

說到這些,季揚飛的心裏總是有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有這樣的思想,不知道皇室曾經給過季家什麼樣的恩惠讓父親致死也不能對不起皇室。

「揚」

夏賢居還想說些什麼的,但卻被季揚飛打斷了,現在說這些都是后話了,能幫的就幫吧,他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他只能說盡量的幫他。

「祈,賢,你們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動身去月沿河了,那邊的情況我們都還不清楚不知道會不會很棘手呢,都去休息吧,就依照昨晚我們的計劃行事好了。」

季揚飛揉了揉發疼的額際,瘟疫啊,這是他沒辦法去預測的事,還好有賢在,再怎麼說賢也是個神醫嘛,他相信賢一定能治癒這次瘟疫的。

「那好吧,對了她怎麼樣了。」

歐陽祈跟夏賢居都很想問季揚飛屈蝶兒的情況,但夏賢居跟歐陽祈的身份有點點不同所以他還是沒能問出口。

「她,很好。」

季揚飛一想到她,那個小女人,原本憂鬱的一張臉馬上緩和了下來變得柔和了許多,目光變得深邃而溫柔。

「那我們先走了。」

歐陽祈和夏賢居齊齊退出了季揚飛的房間,房內留下了孤獨的他靜靜的想着他心中的人兒。

那張可愛的臉,那個嬌小卻又神秘的小人兒,夜悄悄的深了,另外那邊的惡魔之手正慢慢伸向那個什麼也不知道卻又什麼都知道的小人兒,夜如此漫長卻又如此短暫。

「請問蝶兒姑娘在嗎?」一個清脆的女聲打亂了我的遐思。

「在,誰啊。」

我還在納悶呢,這靈兒跟寶兒去哪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是會是誰?

「蝶兒姑娘。」

來人看到我輕輕的向了福了福身,並沒有下跪,因為我有皇宮裏並不是有什麼很高的地位,我也沒介意什麼畢竟在這皇宮大苑裡我並不需要這些。

「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疑惑但卻又不知道是不是有認識她,好像在我的印象里是沒有過這張臉。

「蝶兒姑娘太後娘娘有請。」

來人只是很平淡的說着,從她的語氣里我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

「太后?」

我詫異的反問道,跟太后只有過短暫的一次接觸,現在半夜三更的她叫自己去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解決?去或是不去?

我掙扎了半天,還是不能推脫啊,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太后嘛,要是不給她面子下一秒也沒人給我面子的就把我這可愛的小腦袋跟這苗條的身體給分了。

「是的太後娘娘有請。」來人低着頭讓我感覺她很怪卻又說不上來。

「哦,稍等一下我換換衣服就來。」

我轉身走進了內室,看着桌上的筆墨,要給人留下點什麼嗎?既然是太后的話應該不會有事吧,想了想還是沒留什麼的就跟着來人一起走了。

第二天赤烈羽和季揚飛都做好了準備但唯一放不下的都是這個小女人,這個讓他們都心動的小女人。

「參見皇上,王爺。」

一大清早的兩位大人物就光臨這小地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靈兒跟寶兒心裏嘀咕著,卻也還是得跪下來行基本禮。

「蝶兒呢,蝶兒在嗎?」

烈緊張的問道,他要走了,雖然他們有計劃的,但是他還是想來見她一面呢,這一去自然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露面了,他很想她,他要把她的樣子牢牢的刻在心上讓自己更忘不了。

「蝶兒小姐今天還沒起來,不過她留了紙條了,她說她不喜歡離別所以她不想跟王爺您話別,但小姐還是說祝您一路順風,早去早歸。」

寶兒把今早上看到的紙條遞給赤烈羽,她們很少見屈蝶兒寫字,所以這字跡是真是假她們都沒有深究。

「這樣啊。」

赤烈羽看着手裏的紙條心裏也有點失落,但他會尊重蝶兒的選擇,不喜歡離別那他一定會早日解決那幫麻煩讓他們不再有離別。

「恭送皇上,王爺。」

城門外。赤焰羽對弟弟這次出行很重視也很擔心,這回他們不僅僅是對付外敵還得對付那隻處心積慮多年的老狐狸。

「烈,你要小心的行事,不能敗露了我們的計劃,還有,你順道去看一下季揚飛那邊的情況看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焰看着一身戎裝的弟弟,昨晚他們商討了一個晚上把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努力的把計劃進行得最完美可以一舉攻破老狐狸的老窩。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白色的戰馬,銀色的盔甲站在最前頭那個最拉風的人就是赤烈羽,然而這次他是受命出征所以這便是他第一次與落月國的子民見面。

「哇,王爺嗎?那就是傳說中烈王爺嗎?好俊朗的王爺啊。」

「是啊,沒想到烈王爺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嘛。」

「是啊,看王爺那英姿颯爽的樣子真的不愧是落月第一戰將啊。」

「有烈王爺出馬這一仗肯定會大獲全勝。」

「是啊是啊。」

聽到百姓的議論烈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大的榮耀,這些都是身外物。

他從來不在乎所以才會每次出戰都是蒙頭蓋臉的,只不過這次他想想也沒必要再那樣了。

這回他要用自己的真面目來面對他的子民,這次也是他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跟他的子民見面,也很好的給了他的子民好印象。

隊伍慢慢的出發了,烈的身影也漸漸的小了,然而黑暗裏沉睡的那個人兒卻一點也沒察覺。

季揚飛那邊跟皇上辭行了之後也踏上了未知的旅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誰也不想後來的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荒唐。

「嗯這怎麼頭昏腦脹的啊,幹嘛啦這是。」

我揉着發疼的額際,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就聽到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這是個很熟悉的女聲,是個讓我很反感的女聲。

「哼,睡得可好啊,蝶兒姑娘。」

女人故意把我的名字叫得很重卻帶着很濃的恨意,我能感覺得出來她似乎想把我給剝皮拆骨了。

「我睡眠質量一向很不錯啊,咦?你是誰啊,這是哪裏啊。」

我後知後覺的看了看周圍,這天啊,竟是黑抹抹的一片啊,就這燭光看人都看不清楚呢。

「你無需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在這裏會發生的一切將會是你今生最慘痛的經歷,你可不要忘了啊。哈哈哈哈」

女子發出如惡魔般的笑,但在我耳里卻是那麼的無奈那麼的心酸,這也許也是個悲慘的女人吧,我想着,並沒有被她的這些話給嚇唬住。

也許這就是我天生的這種反應吧,沒什麼是值得好擔心害怕的,來的你逃不掉,不來的你也別太期待,從來我都是如此。

「你很恨我吧,是因為他嗎?其實用這種方法並不能得到你想要的,反而將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

我情不自禁的安慰她道,身為女人也許我會知道她的這種恨意和這種心酸是為何而來,也許她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追求自己想要的吧。

「你說什麼你應該清楚的明白你自己現在的處境,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同情,我想要做和一切也沒人能阻止我,你就乖乖的等著接下來的惡夢吧。」

女人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的就被自尊心給收回去了,從來不會有人這樣跟她說,從來也沒人跟她說過這些。

從小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自己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得到的,所以這次她也一定會自己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但剛才我的話很顯然的讓她多想了點什麼,那會是什麼,女人沒多做探究便拂袖而去。

「真是的,這女人怎麼這麼倔啊,不是已經動搖了嗎?還那麼憋著幹什麼,真是不誠實。」

我嘀咕著,並不是我不在意我現在的處境,而是她既然能把我從皇宮大苑裡擄出來那麼我多做什麼反抗那等於是自討苦吃啊,何必呢?明哲保身才是首要嘛。

這個女人我基本可以確定是誰了,我會跟這皇宮裏頭的人結怨那就只可能是一個人,那個我曾經還出手想救的女人,那個擁有着不俗武功的女人。

她抓我不知道只是為了泄憤還是會有別的什麼意圖啊,哎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得留下點消息給她們了,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啊。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人發現我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人會記得還有個我呢。

無聊的時候人就喜歡多想,但我忘了的卻是他們他們今天去的去北部了,去的去月沿河邊了,好像沒有人會記得我了,哎

看來她也是看準了時機才動手的呢,我怎麼就沒想到的呢,我百般無聊的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陰暗的小房間里。

吱呀,門突然打開了,我一下子沒來得及適應這光線用手擋在了前面。

「你就是屈蝶兒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眨了眨慢慢適應的眼睛看了看來人。

「我認識你嗎?」

我很白痴的問了一句,我是真是沒見過她了,那跟她有仇嗎?看她看自己的樣子那麼的不和善這女人有點怪。

「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我左肩上,我吃痛的哼了一聲。

「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我得罪你啦,莫名其妙。」

我揉了揉發疼的肩膀,骨頭應該還沒碎吧,這瘋子。我心裏不停的把她罵了幾百幾萬遍了,但卻並沒能減少我的疼痛。

「也不過如此嘛,值得那麼多人大動干戈嗎?」

女人答非所問的笑了一下,好像剛才的事只是她純粹的好玩一樣。

「什麼跟什麼啊,你這女人是不是瘋子啊,幹什麼啊你。」

我忍不住的大叫道,心裏把她的身份想了一下,可想來想去還是沒能想出個什麼來。

「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看來是我高估你。」

女人拍了拍身上的粉塵站了起來,那麼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眼神里無盡的是鄙視與不屑。

「哼」

我索性就來個破罐子破摔也倔強的扭過頭不去理她,無論她什麼身份現在都跟我沒關係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還挺倔的嘛,等會就看你還倔不倔得起來。」

女人很是欣賞的看了我一眼,但我卻對她這種欣賞更不屑一顧,哼,這種人打了人才來欣賞人家肯定是腦子被蟲給蛀了。

「嗯」

這回換成了右肩了,這女人要是有以後我一定會討回來的,十倍百倍就讓她好好的回味。

我心裏暗暗的發誓著,但我壓根就不確定的是我還能不能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女人滿意的看着我的反應,對我的這種反應相當的滿意就像看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讓她玩心更勝。

「現在只是開始。」

她幽幽的說着,她淡淡而無畏的語氣里讓我有了恐懼感,但與生俱來的傲氣讓我低不下頭來求饒,再者說了就算我求她也未必會放過還不如讓自己死得轟轟烈烈一點。

「你告訴燕雲衣那女人,要不就整死我,要不然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我會讓她千倍百倍的嘗到這種滋味,你給我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咯,哼,最好不要讓我有活着的機會。」

我狠狠的說着,是的,我心裏在發誓不要讓我活着,否則他日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有仇必報就是我的本性。

女人聽到這麼一番話愣了半秒,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受傷成這樣了還是一身的傲氣,要不是主人有令她真想好好的結識下這個女子。

「好,我就要看看你的傲骨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女人勾起陰冷的笑,很美卻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你就看着吧,看看女人怎樣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瞪着她,她會以為我會求饒嗎?她會以為我會服輸嗎?她以為我只是個女人嗎?我會讓她後悔。

「那好,我就等著。」

女人最後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房間回到了原來的陰冷,暗暗的讓我產生了睡意,漸漸的我倒真的進入了夢鄉。

月沿河民房裏。

「揚,怎麼樣了,還是沒好轉嗎?你看看你接了個什麼任務了。」

歐陽祈問走進來的季揚飛,他開始有點抱怨起季揚飛來了,要不是當初他接下這麼個燙手的山芋現在也就不會這樣進退維谷了。

這些天他們什麼方法去試過了,都有點心力交瘁了,可疫情還是沒一點好轉,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沒以後了。

季揚飛把自己丟進椅子裏,不是他想接啊,只是皇命難為不是嗎?

他現在只想見她一面,他之所以能堅持下來還是不心裏有着牽掛放不下嗎?但他有什麼辦法這個連賢都沒辦法他能怎麼辦。

「祈,你就不要再抱怨揚了,他現在也很煩了吧,你知道的這個任務他是非接不可啊。」

夏賢居看着好友緊鎖的眉頭他有些恨自己學藝不濟了恨自己不能幫好友分擔憂愁。

「我也只是發發牢騷嘛,我知道揚也是逼於無奈啊,但現在的處境真的很糟啊,賢,你真的就沒一點辦法嗎?」

歐陽祈看了看上座的季揚飛也沒了剛才的怨氣了,只是面前的處境對他們真的是一點也沒好處。

夏賢居看了看歐陽祈而後再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季揚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想了好多的方法了,這是他從來都沒見到的癥狀,他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賢,你別自責了,這不能怪你,沒事的,我相信會沒事的,我也不會相信老天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不是嗎?我才到那個地方呢,它也沒讓我享受一下就讓我客死在這裏,它不會對我這麼不公平的吧。」

季揚飛突然展開了一抹笑,這讓歐陽祈跟夏賢居嚇了一跳,他們都這般情形了他還有心思笑?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倆人相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不正常的季揚飛。

「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所以我不會這就樣放棄的呢,明天我們繼續勘察吧。」

季揚飛看了一眼獃滯的好友,他一點也不在乎現在的改變,反而他很慶幸有這樣一個女人改變了自己讓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賢,你說揚他是不是受刺激過度啊,看他那不正常的樣子,以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啊,可現在」

歐陽祈一副很不解的樣子看着夏賢居,真的是奇迹奇聞啊,這季揚飛不但沒擺着他的撲克臉反而一舉常態的在笑,這真的是見所未見啊,今天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啊。

「我看我得給揚看看了,我也在擔心他是不是抑鬱成疾啊。」

夏賢居倒是有點擔心的皺了皺眉,他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揚飛,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你看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對着季揚飛遠走的背影歐陽祈你發現到什麼特好玩的事情一樣的。

「走吧,我看我們得好生看着揚了,我怕他受什麼刺激做出什麼更令我們驚訝的事情來。」

夏賢居也神經兮兮的附和著歐陽祈。這樣的季揚飛他們倆神經錯亂了,這也許就叫關心則亂吧。

皇宮密室內。

「看來你心情很好啊,還能睡得着,真讓我震驚呢,看來還真不能小看了你喲。」

燕雲衣踩着蓮花小碎步走了進來,看着躺在地看上去睡得很好的女人說道,眼裏有一抹看不懂的情愫,不知道是什麼很快被取代掉了。

「燕妃娘娘過獎了,再怎麼讓你震驚還不是成了你的俘虜啦?」

我笑笑着說道,對她我沒了一點好感與憐憫,因為我知道在她手裏我將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何必還要客氣的對她嗎?我得儲存實力不是嗎?

「呵呵看你能驕傲到什麼時候。」

燕雲衣有那麼一點點的驚訝她竟能猜出自己是誰,一直以來跟她很少接觸她竟能讓得自己很不錯,是啊,她要聰明自己才能好好的跟她玩玩不是嗎?

「那就看你什麼時候折磨死我咯。」

我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落在你手上了,我唯一能驕傲的也就這張嘴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心裏嘀咕著,這還是不說出來得好吧,要不她狠起來把自己的嘴給毒啞了那可就划不來了。

「哼,來人。」

燕雲衣也不反駁看了我一眼便招人進來,自己則悠悠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慢慢的開始看好戲似的品起了茶。

「主人,有何吩咐。」來人正是昨天的那名女子。

「讓這張驕傲的嘴學會求饒吧。」

燕雲衣淡淡的開口,沒看來人沒看我,好像這種事在她眼裏那麼的平常那麼的自然。

「是,主人。」女人抱拳領令轉身走向了我。

「嗯」

女人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向了我,我只感覺一陣刀扎的痛過後就全身發燒一樣沒什麼感覺了。

「很好,我就想看到你這樣,繼續。」

燕雲衣勾起妖媚的嘴角,眼裏去是滿滿的欣賞,能嘗下她手下這一鞭而不喊的人她是第一個。

「哼,來就來怕你啊,就當瘋狗在咬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痛,很痛,我的身上到處都感覺到很痛,好像全身都受到牽連了一樣,不能動了,我只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動。

「嗯嗯」

女子又揚起鞭子狠狠的抽著,我咬緊下唇,她想看到我求饒我偏不。

身上的衣裳被打得破碎不堪,血浸得滿衣服都是,妖嬈的紅,刺眼的紅讓我更忘了痛,我心裏有着一個愛的信念也有着一個恨的信念所以我才不會善罷甘休。

「很好,來吧,試試這個看看你還能不能堅持得下。」

燕雲衣接過丫環手中的一盤水走向了我,看到我身上的血讓她噬血的心得到很好的滿足。

「謝謝,我還好,哼」

我掛起虛弱的笑,汗水流進了傷口裏鑽心般的疼,我忍我強力的忍,我不會讓自己就這麼倒下去我不會。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要是你求饒我還真不知道能怎麼着你呢。」

燕雲衣笑笑,這笑並沒進她的眼,只是掛在嘴邊,有點勾魂有點毒辣。

她摸摸我帶血的臉,一股冰涼涼的感覺讓我汗毛倒豎。

我使勁的瞪着她,因為現在我除了能瞪着她外我已經沒別的力氣能再讓我怎麼樣了。

「啊」

一股鑽心蝕骨般的痛讓我不再能堅持了,這是酒,她居然用酒水潑在了我的身上,酒順着我的傷口流了下去,比起剛才的汗那可是沒法比的,這女人真惡毒。

「怎麼啦?堅持不了了啊,剛才不是挺有傲氣的嗎?叫什麼,你不是骨氣挺足的嘛,別叫啊,這還只是開始呢。」

燕雲衣看到我這五官扭曲的樣子竟無情的笑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呢,真的是冷血啊,這人的血肯定是冷的。

我靜靜的看着她,現在我幾乎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要不是以前練跆拳道跟空手道的時候有過特訓現在我恐怕早就見上帝了。

痛是我現在唯一的感覺了,可漸漸的我連痛也沒感覺了,只能任這種感覺麻痹着我全身。

幽幽的醒了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的,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每天在這陰暗暗的房子裏過着,每天是痛著醒來痛著睡着,傷口是好了裂開再好。

看着血跡斑斑的身體,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竟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了,這怵目驚心的傷痕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呢。

這幾天我受盡了非人的折磨,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太陽,但我心裏卻有着未完成的事,我還有着遺憾所以我一定要堅持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皇宮內。

「燕大人你這帶着這一幫子人來朕的寢宮這意欲何為啊。」

三更半夜的燕洪就帶着一幫子擁護他的人一起來到了赤焰羽的寢宮,想逼他退位也想把他除之而後快。

「皇上,老臣聽說您患了不治之症所以邊夜來探訪,皇上您還如此年輕就犯上了不治之症,而您又沒子孫可繼位所以老臣是想讓皇上您做個明智之選。」

燕洪一個勁的假編著,總之他能想到的他都用上了,他的目的也就一個要讓赤焰羽退位於自己。

「哦?不知道燕大人是從何處得知的呢?為何朕自己全然不知呢?」

赤焰羽掛着冷冷的笑,這就是他的逼宮法子嗎?好像有點過時了吧,就算自己退位也不會輪到他繼位啊,他還有個如此有才能的弟弟呢。

但是說到烈,烈怎麼到現在了還沒有回來,是怎麼了?途中遇到什麼事了嗎?還是他們的計劃受到什麼阻礙了?

焰這些天忙着自己的事都忘了烈是該回來了可卻一直未見他人。

「老臣是擔心皇上龍體才沒能跟皇上您講的,但是太醫昨天跟老臣說皇上您日子所剩無幾,所以老臣才特地深夜前來請皇上做個明智之舉。」

燕洪假假的笑笑,他覺得像赤焰羽這等聰明的人只能用笨的辦法對付,所以他才半夜三更的帶着他的擁護人來逼宮。

「哦?那燕大人您意喻何人呢?」

燕洪能這樣大搖大擺的夜闖他的寢宮想必他早已都布署好了,現在他也只能用緩兵之計了。

「皇上,烈王爺不問朝政也不懂治國,這君王一位自然不能傳與他,老臣手裏有一份聖旨只需皇上蓋上玉璽即可。」

燕洪也沒挑明的說只有自己能坐上那個位子,但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是最適合的君王人選。

「哦?原來燕大人是有備而來啊,看來朕除了答應沒別的選擇咯。」

赤焰羽不在乎的笑笑道,好像這一切他都事先就知道了一樣,他那雙睿智的眼眸里根本就是滿滿的不屑。

「臣相信皇上您是睿智的一定會做出聰明的選擇的。」

燕洪說話是越來越放肆了,但是焰不介意他想讓這死到臨頭的傢伙高興高興也無妨。

「那燕大人先行退下吧,明目早朝朕自會做出一個讓燕大人滿意的決定。」

焰轉身走向了內室,他只要能拿到燕洪通敵的證據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定他的罪了,現在他缺的就只是證據了,燕洪的黨羽太多,除非有真憑實據要不冒然定他的罪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

「誰」

一陣虛弱的腳步聲刺激了赤焰羽的聽覺,他提氣縱身一躍便飛到了那個人影面前。

「是你你怎麼來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是燕去衣,看她傷痕纍纍的樣子好像是受到追擊了。

「皇上,這這是我從我爹那裏找來的證據,對對不起,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跟你做對,只是迫於無奈,而今書信,希希望這個能幫幫到你。」

燕雲衣體力不支的倒在了焰的懷裏,赤焰羽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半點感情,現在遇到了那個讓他心動的人對她他就更沒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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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紅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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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歸來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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