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之助

中午時分，一名俏婢給楊浩送來午飯，楊浩隨手接過，卻見對方並不便走，奇問道：「你還有何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俏婢紅著臉低頭道：「小婢楚楚，奉大小姐之命，前來侍候殿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看她那羞怯模樣，不覺聯想起素素，莞爾一笑，道：「原來你就是楚楚，那好，你就先跟在我身邊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楚楚盈盈一福，俏生生的答應道：「奴婢待候殿下用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自是無所謂，有人待候還不好么，何況是這麼漂亮的小丫頭，當下大大方方又擺起老爺架子，任得楚楚在一旁奉酒布菜，間中調笑幾句，不一會兒就把這丫頭哄得滿臉通紅。這丫頭的性格卻比素素開朗許多，說到後來竟時不時也還擊楊浩一句，樂得楊浩哈哈大笑。說說笑笑中，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融洽了許多。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正吃得高興，翟嬌忽然推門而入，楊浩臉色一沉，頓時半點胃口都欠奉，一按筷子道：「進門不知道先敲門么，真沒禮貌！」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對著他，只有忍氣吞聲的份，滿腹怨憤都發在楚楚身上，狠狠瞪了她一眼，嚇得楚楚身子一抖，險些把手中的酒壺丟掉。足見翟嬌平日積威之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眉頭一揚：「咦，威風耍到我這裡來了？我告訴你，楚楚我要了，以後不準對她發脾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怒哼一聲，卻也不還口，只低著頭悶聲道：「爹要見你！」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見我，翟大恐龍不抓緊時間療傷，見我作甚，楊浩心中疑慮，淡淡的道：「開玩笑，我現在什麼身份，豈是他要見便見的，想要見我，先跟楚楚約個時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氣得兩眼火冒，雙拳忽然握緊，沉著嗓子怒喝一聲：「你敢不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心裡咯噔一下，口風頓時低了下來道：「我又沒說不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又哼一聲，道：「你快點，我在外面等你！」說完轉身出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看你看，這種人也算是大家閨秀？」翟嬌一走，楊浩立刻抖了起來，向楚楚道：「我給你面子，看她是你家大小姐，去應湊一下就回來，你在這兒乖乖等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楚楚嚇得趕緊點頭不迭，她在翟房日久，見過的人中，便是老爺，也未必會這樣對大小姐說話。對這個膽大妄為的殿下當真又敬又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出得門來，只見屠叔方與翟嬌都等在外面，屠叔方笑眯眯的拱手一禮，翟嬌則偏頭過去，看也不看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偏要撩拔翟嬌：「咳，那個誰誰，塊頭那麼大，不知道佔地方啊，還不帶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翟嬌氣得扭過頭看他，眼眶裡竟是淚花直轉，忽然通的一跺腳，震得灰塵四濺，屠叔方大驚，忙道：「大小姐！別忘了老爺交代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極為陰險的道：「怎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將出來，扭身通通踩地，落腳如槌，衝出園門跑得沒影，只看得屠叔方滿頭冷汗，楊浩暗叫慚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要知他此時巴不得跟翟嬌的關係搞得越破裂越好，省得翟讓哪天腦子進水，真要逼自己娶這個恐龍，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此外己身受制於翟讓，對付不了大的，拿小的撒氣之心也是有幾分，倒是竟把這個女霸王龍弄哭了，就實出楊浩意料之外呢，雖然看起來長得五大三粗，但畢竟還得一副女兒家心腸，怎受得這種刺激，楊浩現在想來，也不禁頗覺歉然。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一會兒，屠叔方才略帶尷尬的上來躬身敦請，楊浩也不再耍花樣，老老實實的隨他前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的練功房位於府後的一座小樓，四外把守嚴密，各處都立有箭樓崗哨，屠叔方帶著楊浩來到門前，便被擋下，另有青衣武士將楊浩帶進一座林木山石掩映的二層小竹樓，樓前站著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文士，躬身施禮道：「小人龍頭駕下司馬王儒信，請殿下隨我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跟著王儒信來到竹樓上面的精舍，只見翟讓背著雙手站在樓中窗前，聽到腳步聲響，便即轉過頭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皇上救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還沒說話，翟讓已撩衣下跪，磕頭哀告，王儒信也在旁邊伏首跪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微微一楞，隨即不耐煩的道：「又是什麼事情，難道李密打過來了不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通道：「那倒不是，李密那偽君子行事縝密，不有萬全把握，絕不會露出本來面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主位的竹椅上坐下慢理斯條道：「既然還沒有打過來，那就是說沒有事了，既然沒有事，你們瞎緊張個什麼勁！」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若是楊廣在此，定會大嘆吾道不孤，果然是自家侄兒，當昏君、抹灰泥的本事簡直與自己與出一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皺了皺眉，又道：「皇上萬勿大意，李密智狡如狐，手段百出，先前暗算大龍頭不成，此番又送信來，以劉文恭軍力雄厚為由，要龍頭帶兵前去支援！」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輕鬆的道：「去就去吧，有什麼大不了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被他噎得夠嗆，好在翟讓從旁開聲道：「此乃李密試探老臣，若是老臣不去，他就會猜知老臣傷勢未復，定然圖窮匕現，擁兵謀逆，屆時老臣死不足惜，只恐皇上九五之尊，也會遭連累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威脅我？楊浩眼睛一瞪，又迅速平復下來，道：「既然如此，翟卿家還是勉為其難，去一趟，警告警告那李密也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忙道：「大龍頭傷勢嚴重，正在緊要關頭，此時帶兵，更易為那李密所趁！」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哦！」楊浩冷眼看他：「以你之見，便是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好人壞人你都當了，還要孤幹什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深吸一口氣，壓住一腔怒火，低頭下去，悶聲道：「臣不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不敢？你敢得狠咧！」楊浩得勢不饒人，冷笑道：「虧你身為司馬，龍頭府的智囊，處事卻如此瞻前顧後，猶柔寡斷，真是要你何用，不會是李密那狗賊派你來，故意惑亂我等視聽的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險些氣暈了過去，他自東都隨翟讓起兵，身經百戰，對翟讓忠耿耿，瓦崗天下，亦有他一份功勞，此刻這所謂皇上初來乍到，竟是一番強詞奪理，就整個翻了過來，偏偏還發作不得，當真氣炸胸膛，手足顫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不動聲色的抬起頭來：「皇上有旨，老臣不敢不從，老臣的內傷也可暫時以霸道心法壓住，短時間內不會讓李密看破，只是老臣臨去之前，還得處理好皇上登基大事，王司馬！」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與他褡襠多年，自明其意，拱手應聲道：「下官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對王儒信說話，目光卻看向楊浩：「傳我龍頭府令，召李密在內各大頭領於三日後在議政殿集會，祭拜天地，共推殿下登基，并行詔告天下，以揚我瓦崗正朔！」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大聲應是，楊浩只聽得臉色灰敗至極，勉強道：「登基大事，焉能草率，翟卿太心急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卻道：「非常關頭，事及從權，我龍頭府原為郡丞府，可暫充行宮，臣女翟嬌，也即日送入宮中，以待殿下寢居，其餘三宮六院，大可從民間搜取，只要皇上登基即位，一詔令下，老臣便是送死，也死的瞑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喜道：「正是正是，皇上登基，眾望所歸，到時李密自慚形穢，自縛來降，也未可知！」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好、好！」楊浩被他們拿住要害，你一言我一語擠兌的臉色青白不定，半晌才連道三個好字，咬牙切齒的道：「不就是個李密么，有什麼難對付的，王司馬，你就代大龍頭回信，只說大龍頭身染重病，請他速返滎陽，欲以龍頭之位相讓，他不叫你去嗎，你就讓他來，看他敢是不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說罷冷哼一聲，便起身拂袖而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和翟讓齊齊一呆，楞了片刻才回過神，面面相覷，翟讓疑惑的道：「要我讓出龍頭之位，這樣管用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忽然一笑：「好計，自來奸狡之輩必定多疑，我料李密接信后，定然疑神疑鬼，舉棋不定，咱們這位皇上熟諳人心，大不簡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他身為軍師級人物，自然一點就透，心下不禁對楊浩佩服起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卻皺眉道：「若是他真敢來滎陽，難道我真要將龍頭之位讓他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笑道：「我們還可著人散布消息，只說大龍頭受人行刺，重傷垂危，再使大小姐出面調動城防，如此雙管其下，至不濟也能拖延他一段時日，到時大當家內傷全愈，咱們人馬到齊，他便來時，又何必懼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大喜：「如此快快去辦！」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躬身領命，自去下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獨自一人在樓間沉思片刻，忽然仰天一嘆道：「秦王浩，你若能使老夫脫此大難，老夫便當真保你為帝，又如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下得樓來，兩眼上翻，怒氣衝天，沿途衛士盡皆側目，不敢上前攔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個翟大恐龍，敢如此坑老子，老子不讓你跟李密拚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就是你奶奶生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果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出得園門，只見屠叔方拱手侍立在外，楊浩遷怒於人，越發看他不順眼，也不答話，疾步而過，屠叔方連忙小心翼翼的跟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走到半程，楊浩忽然想起一事，問道：「沈落雁那廝回來沒有？」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屠叔方一楞，忙道：「沈軍師是密公麾下大將，此際戰事吃緊，應是領兵在外，怎會回滎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哼！老屠啊！「楊浩忽然轉身，在屠叔方肩上一拍，大模大樣的道：「你這人武功是不錯的，只是嗅覺太差，不曉得如今這滎陽城內，比前方戰事還要吃緊的多麼？你是龍頭府總管，地面上應該大有一套，快去查查，若是沈落雁回來，立刻向我稟報！」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屠叔方大奇，我幹嘛要向你稟報，便是有事，也該向大龍頭稟報才對，此人用起別人的屬下倒是分外不客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不過聽楊浩話中之意，屠叔方也算人老成精，立時聽出幾分不妙，趕緊躬身答應，只說回頭便著人處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得他保證，這才打道回房，楚楚這小丫頭果然乖乖的等著，楊浩一看見她，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隨口調戲幾句，摸摸她的臉蛋，少許揩了些油，便推說睏倦欲睡，令楚楚先收拾東西退下，無事不要打擾，然後關起房門，又坐回床上，開始運起九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輪行功堪堪完畢，被敲門聲驚醒，楊浩睜目道：「楚楚，不是要你不要打擾么，又有何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聽一個聲音道：「小人王儒信求見殿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微微一楞，這窮酸來做什麼，拾鞋下床，來到門前一看，只見天色已黑，門外果然是王儒信彎腰拱手，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旁邊站著楚楚，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兩人之間瞄來瞄去，她畢竟是翟府丫環，哪敢阻擋王儒信這瓦崗要員，又怕新主人生氣，芳心忐忑，格外不安。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先伸頭四角外一望，確定是王儒信一個人，這才揮手打發素素去端茶水，自己側過身，把王儒信讓進屋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二人在屋中桌前坐定，楊浩便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司馬，這麼晚來查崗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忙又欠身施禮道：「豈敢豈敢，只是日間聽聞殿下妙計，學生如撥雲霧，心下好生仰慕不已，因此才不揣冒昧，漏夜前來，想向殿下討教一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討教一番？楊浩頓時覺得嘴皮子又有些發癢，好在還記得禍從口出四字，不敢接腔，只淡淡道：「王司馬言重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忙道：「不重不重，殿下丹陽論李密，大江舌退杜伏威，事事見人所未見，能人所不能，今日又一言以開學生茅塞，令李密奸謀難售，枉學生痴長春秋，往時自以為飽學經綸，鳴鳴得意，今日方知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几何，殿下江海大才，足為萬世之師，何況乎學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馬屁人人愛聽，楊浩也不例外，況且對方也算熟讀詩書，拍得頗有水準，不覺眯起兩眼，搖頭晃腦的道：「言重了，言重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又道：「想學生自入瓦崗，蒙大龍頭不棄，待之以心腹，委之以國士，如今李賊勢大難返，陰懷謀逆，我龍頭府與蒲山公營，已成水火相煎之勢，個中籌算，實非學生能力所及，萬望殿下不棄，看在同舟共濟的份上，略為指點一二，瓦崗上下，同感大德！」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哈哈一笑，索性架起二郎腿道：「大龍頭義氣深重，量大容人，待司馬如心腹，待李密也如手足哩，自取其禍，現在怪得誰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聞言，也不由長嘆一聲，道：「學生也曾勸過大龍頭自任冢宰，早奪李密軍權，可李密其時威信正隆，大龍頭百般顧忌，只是不聽，學生也無可奈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理所當然道：「只看翟讓面相鼻形帶鉤，準頭無肉，孤峰出面，便知是剛愎自用之輩，不聽忠言，也是意料之中，不奇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奇怪的看了看他，道：「原來殿下還擅長相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嘿然一樂，道：「官場之中，最要緊是帶眼識人，研究幾手相法，也是有備無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可是他前世拿手本事，說來不免帶著幾分得意，他說的是後世官場，王儒信卻道他是指當今朝廷，也不以為意的道：「雖大龍頭有時自負了點，但比起李密這種奸狡之輩，亦不失仁厚之心，突厥始畢可汗曾遣使與龍頭接觸，欲起突厥兵力支持龍頭大業，龍頭卻以其輩狼虎之性，斷然拒絕，不料對方竟找上李密，此次大龍頭中伏受傷，亦有突厥人蔘於其間，若讓李密得逞，勢必引突厥南下，禍害中原，其後果不堪設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道：「成王敗寇，自是無所不用其極，李密、突厥都非誠信之輩，你又焉知李密得了天下后，會繼續與突厥人合作？」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話語一窒，想了想正要開口，楚楚送茶過來，當即閉口不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過得一會兒，楚楚襝衽退出，王儒信繼續道：「李密以蒲山公令追索殿下，天下皆知，其目的不外為了楊公寶藏，而殿下於丹陽論其鼠困籠中，令之顏面大失，以其人狠毒心性，絕不肯輕易放過殿下，若讓其人成事，世間雖大，又安有殿下立足之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冷笑一聲：「危言聳聽，天下之大，群雄並起，哪輪得到他李密作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搖頭道：「殿下或許不知，日前有一位隋朝官員魏徵，為武陽郡丞元寶藏作典檄獻於李密，使李密聲威大震，隱為中原各路義軍首領，若此際振臂一呼，串連成勢，再借突厥兵力牽制諸方豪雄，則中原一帶，誰能抗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哼道：「那又如何，翟讓雖不足道，但餘威猶在，龍頭一日不死，他李密聲威再震，名義上也始終屈居人下，不得施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目中光芒一閃，急趨身向前道：「便是如此，是以李密處心積慮謀害翟公，進奪龍頭之位，到時羽翼豐滿，號令群雄，則世上再無人能遏止其奸，殿下為人為己，又焉能袖手坐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哈哈大笑：「給他得了又如何，他殺主得位，其來不正，辛苦掙來的名聲，不就一下子付之東流了么，誰還敢跟他？所以我早就說過，李密充其量不過王佐之才，為人卻又貪心不足，他成大事，嘿嘿，老子自挖雙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面色一呆，他亦是智謀之士，只是關心則亂，一時蒙了心竅，此刻被楊浩點醒，只是呆坐無語，好一會兒，忽露出黯然之色，喃喃道：「學生雖不願承認，但觀今中原群雄，出類拔粹者無過李密，若連他也不能成事，我瓦崗大業，難道註定要毀於一旦？」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也未必！」楊浩眉飛色舞的道：「瓦崗這盤棋想活，如李密那般攻打洛陽，實屬不智，為今之計，莫過於南聯宋閥，夾擊江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變色道：「江都尚有十萬驍果，楊廣坐陣，而江淮與瓦崗也同屬義軍，如此妄為，豈不是為昏君作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陰笑一聲：「亂世之中，還什麼昏君不昏君，反了可以降，降了還可以再反嘛，依我看最上之策，便是你們瓦崗全體受朝庭招安，揮軍南下，吃掉杜伏威和李子通，然後不論是坐地稱王，還是過河拆橋，那就海闊天空，大有作為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王儒信霍然拍案而起，怒火盈瞳，楊浩冷眼看他，總之翟讓現在要用自己，還怕他翻臉不成，他敢無禮，老子就到翟讓面前，翻動三尺不爛之舌，告他一個黑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卻聽一聲重重的長嘆，王儒信手撩長襟，屈膝下跪，一頭叩倒在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天可憐見，學生磋砣半世，終於尋到亂世明主，只求殿下救得翟公一命，學生願奮此殘軀，以附殿下驥尾，任憑驅策，生死不避，若違此言，天打雷劈，望殿下成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下意識的去摸下巴，看看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