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龍頭翟讓

那人挾著楊浩，一夜之間不知奔了多遠，直到東方紅日漸起，前方已是到了一條河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人也不停步，直接帶著楊浩跳入水中，奮力向上遊方向游去，楊浩猝不及防，連嗆好幾口水，只聽那人在耳邊道：「你且忍忍，沈落雁那婆娘詭計多端，慣使魯妙子的神仙粉，此粉無色無味，她那隻小鳥則自幼以之餵食，我們若不用河水衝去形跡，必會被畜牲盯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哈的吐了口水，嘆道：「大龍頭，你內傷不輕，何必趕得這麼拚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別人楊浩不讓得，這人前一天才剛剛見過面，印象格外生刻，正是大龍頭翟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聞言身軀微不可覺的一震，淡然道：「憑沈婆娘那一劍，老夫受點輕傷，也不礙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楊浩一嘆道：「沈落雁奈何你不得，李密那一掌端地好受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不由自主的在水中停下身來，目光陰狠訝然的盯向楊浩，喃喃道：「你果然就是那秦王楊浩，天下再第二人能如此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神色一呆，暗罵自己又嘴賤，滿臉悻然道：「大龍頭猜錯了，在下東海張三，一介行商而已！」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嘿嘿一笑：「行商，行商值得老夫如此不顧性命的相救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下再不說話，帶著楊浩又往上遊了半里多路，才**的走上岸來，將楊浩往地上一扔，自己盤膝坐下，神色間越發萎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手足受制，動彈不得，見他目光複雜的打量自己，情知逃不了，索性道：「大龍頭出手相助，張某感激的不得了，不知可不可以放開張某，大家坐下來，讓張某作東，弄點菜，喝點酒，萬事都好商量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冷笑一聲，道：「若要老夫放你，你先答老夫一事，你認得老夫也不稀奇，但老夫被李密所傷，此事何等隱秘，你是如何得知！」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吁了口氣，無奈道：「大龍頭是瓦崗之首，若要救張某，出面說句話便成，那沈落雁是李密親信，若非大龍頭已經與李密翻臉，又何必暗中突襲沈落雁，再者以大龍頭的武功，若非早已受傷，沈落雁又豈能傷得了你，是故張某隻是推想了個八分，再出言一試，便十分肯定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此事原書說得明白，楊浩一番倒推回去，卻也似模似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目光大變，沉喝一聲：「好！果然見微而知著，難怪天下群雄都欲得你而後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搖頭大嘆道：「唉，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聽人說話，我說了多少遍，張某隻是一介行商，既不是什麼秦王殿下，更沒有什麼楊公寶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卻道：「放心，楊公寶藏人人覬覦，可老夫偏偏不想，非但不要你楊公寶藏，還願將全部瓦崗人馬都送給你，保你登基為帝！」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大愕：「你什麼意思？」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仰天一嘆道：「正如你秦王推斷，老夫被李密偷襲，早已身受重傷，此番帶傷前去伏殺沈落雁，本想斷他一隻臂膀，卻不想巧遇上秦王，而據老夫所知，李密此人道貌岸然，內藏奸詐，私下更勾結突厥人慾圖中原，而其平生所忌者，唯秦王是也，自秦王在丹陽論戰，實觸中李密心中之大忌，故此才頒下蒲山公令，不遺餘力的尋找秦王，若被其得逞，以其人性格，不為其所用，便為其所殺，老夫又焉能坐視不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說得真好聽，你又何嘗是個好鳥！」楊浩暗自腹誹，插言提醒道：「在下東海張三，一介行商而已！」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端得是倒驢不倒架，死鴨子嘴硬至極。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沉聲道：「秦王也罷，張三也好，如今天下間能對付李密者，非你莫屬，老夫救你性命，你就當報答老夫，總之幫老夫除去李密，瓦崗大業，自當一手奉上，絕不食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哈哈一笑：「你倒捨得，瓦崗軍是你一手一腳打下，百戰艱辛，難道就這麼白白便宜我這個外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正色道：「當然不能白白便宜，你得娶我女兒翟嬌，日後你登基為帝，老夫就是當朝國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一口氣嗆在喉管，險些沒憋暈過去，好半天才連咳帶喘的回過氣來：「咳咳，娶你女兒，咳咳，你有沒搞錯，咳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頓覺平生所遇之事，便是生死關頭，也未若眼前這般兇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神色間露出一絲溫柔：「我知道嬌兒是生了貌丑了些，但性子也算賢良淑德，日後母儀天下，定不會讓皇上失望，再者嬌兒身邊還收養了一群婢女，個個姿色殊麗，皆是處子之身，日後作為陪嫁，大可一併充進皇上後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大哥，你玩真的？」楊浩駭然，想不到翟讓現在就改口以皇上相稱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又豈容他拒絕，起身就雙膝下跪：「皇上放心，李密雖然奸詐，但在滎陽仍是老夫勢力雄厚，以皇上智計韜略，老臣從旁協助，誅除李密，殊非難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急急張口欲言，翟讓已是一聲：「請恕老臣不恭！」一指封了楊浩穴道，抱了起來，便大步往北而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半空中一隻藍色小鳥轉了一圈，斂翅下投，忽又雙翅一振，最後輕輕落在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嘴角噙笑，輕輕撫弄著鳥羽，若有所思。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身後站著一男一女，都是五十上下，那中年男子眼中寒芒一閃，躬身道：「小姐，藍兒也追失了那人蹤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輕輕點頭：「看來是碰上熟了人呢，倒是蠻清楚我的手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中年男子哼了一聲，傲然道：「若不是為了追秦叔寶，我們四人跟在小姐身邊，誰敢接近小姐一步？」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中年女子卻道：「小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道：「扶春已被世績率兵攻下，秦叔寶不過網中之魚，不須擔心，我們現在直接回滎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滎陽？」兩名男女同時微感驚訝。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淺淺一笑：「密公的計劃早已安排妥當，唯恐那人困獸猶鬥，我必須回滎陽坐鎮，此外，若我料得不差，我們的秦王殿下，說不定現在也到了那裡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兩名男女都露出不解之色，不過小姐素來算無遺策，只需凜然遵服便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連同那些人和貨物一同押解上路，那可是我們秦王殿下的心腹，不可薄待，還有素素那丫頭，把她看緊了，楊公寶藏的秘密，或許就在她的身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山風吹來，拂起沈落雁鬢邊長發，露出一截白晰光滑的頸膚，目視遠方連綿不斷的地平線，嘴角微彎，正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滎陽的失陷，實是關乎大隋興衰的其中一個轉折點，更是李密爭霸天下的起步點。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李密於大業十二年加入瓦崗軍，此人極有謀略，胸懷壯志，利用瓦崗軍和翟讓如日中天之勢，更憑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義軍和不同勢力，以倍數的增強了瓦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軍的力量。同時更看清楚一向單靠截取漕運來維持軍需，實是瓦崗軍發展的致命弱點，不足以供應所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於是他向翟讓提議道：「先取滎陽，休兵館穀，待士馬肥充，然後與人爭利。」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此見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偉略，實勝翟讓。只要能控制滎陽地區，便可長期解決糧食供應的問題，進一步擴展勢力，更直接威脅到東都洛陽，至乎影響到京師和洛陽與江都這三大軍事重鎮的聯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崗軍大舉進攻，先攻下滎陽外圍各縣，直追滎陽城。楊廣對此極為重視，派出當時頭號猛將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大使張須陀為滎陽通守，率領二萬精兵迎戰。此人無論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風槍法，與翟讓的霸王槍齊名天下，生性驕橫自負，當然看不起當時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以前瓦崗軍每次碰著張須陀，都被他殺得棄甲曳戈而逃，故翟讓畏之如虎。聽到來迎擊他的是這個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手下羅士信、秦叔寶更是驍勇善戰，不若暫避其鋒，再圖后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其它手下均心膽俱寒，無不同意。惟只李密力排眾議，請翟讓率主力與之正面交鋒，自己則與四大得力手下王伯當、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祖君彥、沈落雁、徐世績率領千餘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內。當雙方主力接觸，翟讓的大軍果然節節失利，被張須陀追擊十餘里，來到大海寺北。李密立起伏兵，從后掩擊張軍。翟讓大軍亦配合日頭反擊，前後夾攻下，張軍傷亡慘重。李密更親自出手，擊斃張須陀。此戰使李密名揚天下，更成了瓦崗軍聲望最高的人物，隱然凌駕於大龍頭翟讓之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是次大捷，確立了瓦崗軍立足的根基，重創了隋軍的威望。在這種形勢下，翟讓只好讓李密自領一軍，號稱蒲山公營。李密出身貴族，世代受封，故他繼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為名。其人野心極大。既得滎陽，又謀興洛倉。該倉乃隋室最大的糧倉，故楊廣極為重視，派出虎賁郎將劉文恭卒步騎兵二萬五千人，由東都洛陽東進，企圖挽回頹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襲擊瓦崗軍側背，希望以這兩支大軍，牽制李密。同一時間，楊廣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與李密作正面交鋒。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楊浩被翟讓帶到滎陽時，雙方大軍正在僵持不下，形勢一觸即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有翟讓帶路，自是風風光光的來到內城中心的大龍頭府，進入前廳，翟讓便摒退眾人，解開楊浩一層禁制，又恭恭敬敬的將楊浩請到首位安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面色難看至極，眼尾都不掃翟讓一下，大馬金刀的在首位上一坐，便喝道：「翟讓，你可知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楞了一楞，只得屈膝下跪，口稱：「老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好！」楊浩眼珠一轉，他自取其辱，關我何事，當下獅子大開口道：「孤就罰你繞此廳爬上一圈，孤不開口，不許你起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身軀陡震，顯是心中大怒，不過過了片刻，駭人氣勢卻又收了回去，當場磕了個頭道：「老臣領旨！」便手腳便用，緩緩繞著廳上爬了起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計謀得逞，卻毫無得意之情，臉色竟漸漸凝重，想以翟讓的聲名地位，竟肯乖乖受此屈辱，若非對自己志在必得，又怎會如此，所謂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臉，對方連臉都不要了，楊浩再詭計多端，也是束手無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就在一坐一爬，各自無話之際，卻聽通的一聲，緊閉廳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個粗啞的女聲叫道：「爹，你回來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心裡呻吟了一下，此際最不願意見的人終於出現，看著一個五大三粗，顴骨高聳，恍如水滸傳里母大蟲般的翟嬌大步走進，一股屬於史前時代的獨特的歷史滄桑感，已是撲面向楊浩擊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一見自己老爹竟在地上爬圈，頓時勃然大怒，怒視楊浩道：「你是什麼人，竟敢這樣折辱我爹！」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白著臉，已是說不出話來，翟讓卻斷喝一聲：「放肆！這是當今秦王殿下，也是未來的皇上，聖駕當前，還不跪下磕頭！」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又驚又怒，臉色數變，又聽翟讓一聲雷霆大吼：「跪下！」只得萬般不情願的屈膝跪倒。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趕緊咳了一聲；「啊，翟卿家不必多禮，快些平身吧，啊，那個老翟卿家你也起來吧，有話慢慢說，便為我壞了父女之情！」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冷哼一聲，霍然站起，翟讓卻又磕了個頭，道聲：「謝皇上！」這才恭恭敬敬的起身立在一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大感頭疼，一手敲著座椅扶背，一邊腦筋飛轉，又側著眼偷偷打量著翟嬌，楞是從頭到腳，看不出半點賢良淑德的樣子，還母儀天下？我呸，見個外賓都不敢帶出去丟人啊！更甭說洞房花燭……不想這茬還好，一想到這茬，楊浩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頓時想起前世時在網上看過一篇大唐同人，是這樣寫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到了大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練成長生決，破碎了虛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遇上雙龍，收他們當了小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走在大街上，遇見衛貞貞，上去一棒子打暈，拖回家裡，扔到床上，開始XXOO……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又走在大街上，遇上傅君綽，上去一棒子打暈，拖回家裡，扔到床上，開始XXOO……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又走在大街上，遇上師妃喧，上去一棒子打暈，拖回家裡，扔到床上，開始XXOO……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又走在大街上，遇上翟嬌，她上來一棒子把我打暈，拖回家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靠！」楊浩霍然拍案而起，滿頭大汗，嚇了翟讓父女一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嬌兒，好生待候皇上，不可怠慢！」翟讓留下這句話后，就把楊浩扔給翟嬌，自己匆匆趕去閉關療傷。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嬌寒著一張臉，楊浩懶得多看她，只出言討了住處，安頓下來，便不再搭理這小恐龍，倒是翟嬌又說了一句：「爹吩咐下來，你可以任點府中的婢女陪宿，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故意道：「好哇，聽說一個叫素素的不錯，你叫她來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素素？」翟嬌眉頭皺了一下，竟隱露出擔心之色，過了一會兒才道：「素素不見了，要不我叫楚楚過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靠，真當老子是來**的么？楊浩心中冷笑，大手一擺道：「不用了，孤喜歡清靜，你跪安吧，傳膳的時候再叫孤！」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清宮戲的名詞，翟嬌哪裡聽得懂，只楞楞的一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她前腳出門，楊浩坐得片刻，後腳便跟了出去，剛到花園門口，一個手持煙管的灰衣老者便閃身而出，拱手道：「殿下，小人屠叔方，現為府上總管，殿下要去哪裡，請吩咐小人就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屠叔方？有印象，教過雙龍擒拿截脈手的那個，楊浩自度不是對手，仰天打個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我準備去晒晒太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屠叔方眯眼一笑，也抬起頭道：「是啊，天氣不錯，小人也想哂曬太陽，就陪殿下走一路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哂個屁呀，沒見就要下雨了嗎，趕緊回去收衣裳去吧！」楊浩惱火至極，罵了一句，便拂袖而還。屠叔方脾氣甚好，仍然恭恭敬敬的一躬身：「小人恭送殿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返回房中，楊浩想了想，盤膝坐在床上，又運起功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翟讓的制脈手法端的霸道陰毒，而且韌性綿長，楊浩運了大半個時辰的內息，只覺丹田聯隱隱鼓動，卻始終沖不出來，只好泄氣一嘆，睜開眼，頹然而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不是真的吧，難道真要幫翟讓對付李密，然後娶那個小恐龍，讓翟讓捏在手心裡不成？楊浩心中嘆息，左思右想，仍找不出脫身之法，而素素和高佔道等人落在沈落雁手中，至今吉凶未卜，也讓楊浩不得不憂心如焚，那婆娘陰險狠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一時間，楊浩腦中不禁浮現出高佔道等人被架在火堆上嚴刑挎打，辣椒油，老虎凳接踵而上的凄慘景象，更是心煩意亂。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哈哈，沈軍師真是客氣，想不到你跟我們三爺是舊交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軍營大帳之前燃起一排火堆，整頭整頭羊只被上架燒烤，廚師們仔細的用刷子沾著調料，往肉上一層一層刷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左手美酒，右手雞腿，正吃得順嘴流油，高聲大笑，其餘陳老謀等人順著左首條案一排坐定，也是邊吃邊笑，不斷有瓦崗的青衣頭領上前敬酒，雙方賓主皆歡，滿堂和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高坐主位上，手端酒杯笑道：「哦，原來三爺在東海還有這般經歷，想那雲玉真也是堂堂一幫之主，三爺單刀赴會於前，全身後退於後，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我們三爺義薄雲天，為了下屬竟捨身冒險，這世上有哪個首領能這樣做，所以老子心服口服，只要三爺一聲令下，叫老子去死，老子也二話不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陳老謀更是連聲道：「是呀是呀，三爺救了老謀的性命，老謀生是三爺的人，死是三爺的鬼！」其餘眾水手也紛紛點頭附合，一臉忠肝義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沈落雁抿嘴微笑，側過頭向待立在旁的素素道：「你們這個三爺，還真是有趣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素素一言不發，只是面上憂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