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勾心鬥角

「不知道三爺是否聽過東溟宮這個門派？」雲玉真想了想，還是謹慎的出言試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何止聽過！」楊浩自嘲的一笑：「簡直是生死之交！」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可不是生死之交么，生死一線，交肩而過，楊浩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禁要打個寒戰，若不是老天保佑，此刻哪裡還能完整無缺的坐在這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哦」了一聲，眼光忽變，楊浩知她誤會，笑道：「幫主是東海地頭蛇，難道不知日間海沙幫圍攻東溟號之事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麼大的事，雲玉真自然了如指掌，心中警覺未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於是楊浩又道：「東溟號負創逃走，途中襲擊了一條商船，不巧就是鄙人的座船，僥倖逃得性命，這才遇上雲幫主你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這才暗暗點頭，此人所言與自己手上的情報絲絲相扣，應是所說不虛。當即神色緩和，故作愕然的道：「竟有此事？那東溟宮也實在太為所欲為了，三爺遭此大難，難道就此罷休，不想討個公道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自然是要討個公道的！」楊浩沉吟道：「鄙人決定抵岸之後，便向當地衙門報官，請朝庭派兵出海，剿滅這伙海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此語大是可愛，雲玉真險些失笑，連忙低頭咳了一聲，道：「三爺真是從海外歸來，不知道當今天下大亂，朝庭已無力約束地方了嗎，指望他們派兵出海，無異水中撈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啊」的張口，又黯然道：「若如雲幫主所說，難道這東海萬里，朗朗乾坤，就任由盜匪橫行。沒有一個伸張正義之人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倒不是！」雲玉真笑道：「當今東海上有三大幫會，與沿海商家素來關係良好，其中首推海沙幫，次及水龍幫，我巨鯤幫不才，也算敬陪末座，此事是東溟宮理屈，若是三爺有爺，本幫主願代為出面說項，聯合其餘兩幫，共同聲討東溟宮，為三爺伸張正義！」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忙拱手道：「如此多謝幫主！」甚是識情識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點頭微笑，續道：「三爺何必客氣，小妹與三爺一見如故，更傾慕三爺為人，些許小忙，焉有不幫之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大點其頭：「是啊，想當年我跟貴幫雲老幫主相交莫逆，咱們是世交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差點沒被他嘔死，還提這茬？忙打斷道：「三爺放心，本幫與東溟宮也有些恩怨，所以想藉助貴屬陳老先生之力，請三爺成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啊！」楊浩理所當然的道：「這是好事，鄙人怎會反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心中暗喜，想不到此人這麼容易對付，霍然起身，卻又想起一事，訕訕道：「這個，由於玉真年輕，行事未免操之過急，有得罪陳老先生之處，望請三爺代為緩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要知道陳老謀這死心眼，現在還在商船上橫刀待頸，楊浩若不出面，雲玉真貿然下令，最多弄具屍體，要來又有何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淡淡道：「鄙人與陳老謀泛泛之交，談不上主屬之分，幫主若有用他之處，只管自己去請，相信精誠所至，金石也是會開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一楞，愕然道：「三爺此言何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幫主這還看不出來，鄙人現在幫主船上，已是命懸人手，身不由己，生老謀也罷，死老謀也罷，天大的事，都跟鄙人無關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倒吸一口涼氣，騰的坐回椅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浩，啞然無語。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此人是寧死也不會自打嘴巴的，先前表現的那麼大仁大義，現在叫他親手把陳謀送上，不是不行，是很難很難！於是借著過船之便，樂得抽身事外，一推六二五，全交給雲玉真去頭疼。楊浩不出面，陳老謀寧死不會就範，而楊浩現在自陷死地，最多殺了他，陳老謀一樣殉死，最後成全了楊浩忠義美名，雲玉真卻什麼也撈不到，反而白白在下屬面前壞了形象，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雲玉真縱橫江湖也有多年，似楊浩這種心計毒辣之輩，亦是生平僅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三爺決心已定，玉真也不便多留，就請三爺回船吧！」雲玉真兀自不死心的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哪裡哪裡，雲幫主難得好客，鄙人時間大把，哪能就此便走，多陪陪雲幫主也無所謂！」楊浩輕描淡寫，渾不覺主人正在逐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三爺如此有恃無恐，莫非欺玉真身為女子，不敢殺人？」雲玉真銀牙暗咬，面罩寒霜。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幫主何出此言，好好的賓主皆歡，怎麼喊打喊殺，是鄙人有什麼地方得罪幫主了么？」楊浩大奇。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目中熊熊火冒，幾乎要把楊浩燒成灰熾，嘴髻動了半天，卻始終喊不出「來人」二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見狀，知道這樣不是了局，索性開口道：「幫主所求，不外是陳老謀的機關偷術，此事也未必不能商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目中怒火稍息，忍氣問道：「三爺有何高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笑道：「幫主真是糊塗，難道不知這人雖然只有一個，但手藝本事卻可以一教一群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立時眼前一亮，急切的看向楊浩道：「三爺的意思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道：「這樣吧，你選幾個悟性好的幫眾，到我船上來，我保證陳老謀傾囊而授。絕不藏私，雖然機關術博大精深，非短時間可成，但幫主只不過是對付東溟宮而已，想必早到手了東溟號的內部地圖，只要陳老謀依圖指教，針對性的訓練一段時間，應付這趟差事，應該問題不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秀眉輕蹙，仔細考慮起楊浩的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展眉笑道：「三爺果非常人，這般兩全其美，自是最好不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心中暗道，這在原書中早已寫得明白，我不過依樣畫葫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下又道：「既然雲幫主已經同意，鄙人的座船還須修理，急於趕路。不知幫主可否撤開包圍，讓我等過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嬌笑起身：「三爺大駕，誰敢阻撓，只是玉真的屬下還沒選好，願與三爺同行一程，三爺以為如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意料之中，順口道：「那是當然！」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又道：「小婢雲芝，素來乖巧可人，正好也隨三爺過去，沿途待候三爺起居，三爺萬勿推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淡淡一笑，自是無有不允。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見一切談妥，再無條件，楊浩暗暗鬆了口氣，起身拱手告辭，雲玉真笑嘻嘻的襝衽微福，直起身來送行，不經意的道：「三爺果然口才了得，大將之風，難怪連杜伏威這等人物，遇上三爺，也要江淮退避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一愕：「杜伏威是何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早知你是情報販子，豈能不防，楊浩這一愕可謂裝得十足，雲玉真瞬間眼中閃過一道神采，便以格格嬌笑掩飾過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自那日與李靖山洞夜話，楊浩已格外清楚自己現在的分量，更是處處小心，好在這個秦王浩的身份先前庸庸碌碌，平淡無奇，自己附身之後，也就兩個多月時間，引人注意卻是從一個月前開始，各大勢力雖然有心於自己，未免準備不足，就算你從我言談舉止上有所懷疑，又焉能識穿我本來面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兩人出得廳來，素素和高佔道大鬆一口氣，趕緊迎上前去，雲玉真又喚過雲芝，囑咐她隨三爺過船，盡心侍候，這俏婢偷眼看了一下楊浩，竟是不禁俏臉飛紅，低下頭去，內心究竟作何想法，就不得為人所知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下楊浩又登上小艇，帶著幾人得意洋洋的回船而去，巨鯤幫眾人對此結果，心情各異，對面商船之上卻是爆起歡呼聲一片。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走後，雲玉真面色轉寒，獨自返回廳中，剛在主位上坐下，一雙大手已從後面伸了出來，攬住雲玉真腰身，一手只在她胸前遊走，雲玉真立刻兩眼微眯，鼻息漸促。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玉真你更豐滿了，看，多麼有彈力！」一個年青的男子聲音自後傳來，手上更加力在雲玉真胸脯上一捏，雲玉真秀眉輕蹙，忍不住呢喃一聲，道：「策哥，說完正事再來好嗎，難道今晚你還怕我飛走嗎？」聲音既嗲且媚，充滿誘惑意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年青男子笑嘻嘻的從椅後走出，一手仍攬著雲玉真不放，笑問道：「你說的正事，就是那個張三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見這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長相英俊，氣度沉凝，一身武士勁服，與雲玉真煞是匹配，只是兩眼狹長，面色泛白，略顯有些酒色過度。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嚶嚀一聲，急捉住他手道：「別鬧了，先說說你從屏風後面看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眉頭一緊，首度露出凝重神色，搖搖頭，只說了四個字：「高深莫測！」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道：「連你這個世家弟子，江湖第一流的高手都這麼稱讚，此人的份量還真是不輕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卻道：「江湖中奇人輩出，任誰也不能坐井觀天，只看此人處變不驚，穩如泰山，便知他心中早有定見，一開始只是故意惹你動怒！」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立時大嗔道：「你看得這麼清楚，怎麼不出來提醒人家一下，眼睜睜看人家被他欺負！」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笑道：「我們雲幫主巾幗不讓鬚眉，怎會被別人欺負，何況你還有這麼雄厚的幫會實力，那張三再有心計，最後不還是乖乖就範了么，倒是你捨得把雲芝送出去，倒真是出我意料之外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冷哼道：「誰不知你跟那婢子日日眉來眼去，見我送他出去，啖不到頭湯，心疼了是吧，哼，若不是為了你們獨孤家，我豈會下此血本！」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連忙摟緊他身子，好言哄道：「好玉真莫要動氣，我亦知你把雲芝派出去的苦心，是在那邊埋下眼線，畢竟我們還有用到那陳老謀之處，待大功告成，區區一個張三，我自有辦法讓他跪在你面前，奉茶認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這才轉嗔為笑：「你休要說大話，依你之見，這張三會不會是近來聲名鵲起的那個秦王浩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遲疑道：「我倒是看他跟楊廣長得有些相像，但仍恐先入為主，不敢確定，非得家叔來此，才可以認得出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道：「我最後試探於他，看來須不像作假，或者是我多慮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男子哈哈大笑，抬手抄起雲玉真腿彎，把她整個抱起，笑道：「為美人解憂，我獨孤策義不容辭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被他忽然抱起胸前，身體懸空，心神微盪，眼前恍惚看去，竟似換了楊浩的面容，芳心不由一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於路行了兩日，楊浩的商船與巨鯤號抵達常熟，就岸修理船隻，買了刀傷葯和食水，然後再度進程，越過長江入海口，直接往山陽進發。期間聽聞杜伏威的江淮軍又越過丹陽佔領兩大重鎮，李子通也從海陵直迫江都，西北梁師都與劉武周這「鷹揚雙雄」也勾結突厥起兵反隋，大隋江山，眼看已是無日。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這挂名的大隋秦王卻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一門心思取道洛陽，沿黃河西上長安去找娘子，然後出國定居，管他亂世不亂世。雲玉真的巨鯤號緊跟了一路，卻也信守承諾，只是派人向陳老謀學習機關偷術，並未再做打擾。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至於雲芝這丫頭，短短時日內便被楊浩哄得暈頭轉向，為人又心高氣傲的緊，只顧著跟素素在楊浩面前爭寵，哪裡還打探得出什麼消息，而素素雖然婉弱，在這方面卻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倒讓楊浩嘖嘖稱奇，此外還有一人稍稍引起楊浩注意，雲玉真派來學習機關術的都是些俊俏少年，其中有一個叫段玉成的少年資質最好，進步神速，連陳老謀也不禁興起收徒之念。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些天中，楊浩偶爾興緻來時，也去看看陳老謀教徒弟，端的大開眼界，見識了各種古代機關術的本事，光解一個特製的九連環就有六百多步的程序，一百餘種解法，全部熟記如流才算是剛剛入門，然後又有魯班鎖、孔明鎖、別悶棍、六子聯方、莫奈何、難人木等等名堂，楊浩曾試著解過幾次，雖有陳老謀悉心指點，卻總是把握不到要領，只能眼看著段玉成令人眼花繚亂的示範，自嘆不是吃這行飯的材料。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也沒閑著，帶著十二名水手連同箭傷初愈的共二十餘人，日夜在甲板上操練武藝，存心向巨鯤幫示威，他本是行伍出身，又隨楊玄感造反，端的久經戰陣，操練起水手來殺氣騰騰，幾日下來，也算初具規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又過得數日，船至山陽，幾名巨鯤幫少年的水準已令雲玉真滿意，這趟來回要耽擱不少時間，雲玉真也不願久留，匆匆向楊浩告辭，起程返航，那雲芝苦纏了楊浩這些天，終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也只得死了心思，連個招呼都不打，便隨雲玉真離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巨鯤幫之事告一段落，楊浩也放下心頭大石，興緻勃勃的率船北上，不料剛至楚州，便聽到一個天大噩耗，那李子通為防備隋軍援救江都，竟打了攔江鐵鏈，鎖了通往洛水的通濟渠，徹底斷了南北船路，直氣得楊浩三屍神暴跳，破口大罵這廝不是東西，豬狗不如，全家死光光，生兒子不長……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無奈何眾人只得棄舟登岸，就近賣掉商船，換了四輛大車，押著十八箱貨物陸行北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日之後，眾人來到彭城郊外的一座小縣，又見著難民如潮，一問才知是隋兵反攻滎陽，正與瓦崗軍在滎陽與彭城之間連場激戰，泗水以西，五百里範圍都已人煙滅盡，雞犬不留。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險些沒給氣暈過去，走到哪兒打到哪兒，有這麼玩老子的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洛陽位於彭城西北，與滎陽相距不過六十里地，戰事一起，通都官道便是不能走了，楊浩只得帶著眾人折向西南方向，試著翻過呂梁山，往汝南進發，然後再設法繞道洛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行人押著大車小心翼翼的在曠野上行走，人人兵不離身，小心戒備。於路也曾見過幾個村莊，俱是慘遭洗掠，只剩些斷垣殘瓦，煙火焦痕，足見戰事殘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日剛剛過了譙郡，正走在大平原上，忽聽身後馬蹄聲響，高佔道首先抽出雙槍，躍上車身，大喝一聲：「列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水手們這些日被他操練慣了，很快抽出兵器，組成一個半圓形的陣勢，將四輛大車連同楊浩、素素以及陳老謀都護在後面，全神面向來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見一隊約三十人的騎手縱馬南來，飛快駛近，只見清一色青衣包頭，為首兩騎上各坐著一個皮甲虯髯大漢和一名青衣高冠儒士，來到近前，俱是緩韁駐馬，冷冷的向楊浩一行人看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虯髯大漢似是首領，年紀約四十上下，隱現兩鬢灰白，生得相貌堂堂，卻長著一隻鷹鉤大鼻，顯得神情陰鶩，目光中精芒掃來，楊浩猝不及防與他對上，體內微薄的九玄真氣立生感應，瘋狂運轉，心中不由暗自驚駭：「這便是真正的高手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以前他全無根基，根本看不清如宇文化及杜伏威之流的深淺，如今功力日深，境界也自與當日不同，分外對高手氣機敏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所幸那人只掃了他們一眼，並無動作，隨即策馬揚鞭，帶著身後眾人絕塵而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的媽呀，好厲害的傢伙！」高佔道從車上躍下，來到楊浩身邊，亦是心有餘悸。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微微點頭，道：「幸好不是沖我們來的，只看他後面那些人，也無一個是庸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其餘眾人沒有二人這般功力，雖然看不出來，單隻憑感覺便知對方不好惹，如今平安渡過，自是暗暗慶幸。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收回目光，正準備招呼眾人繼續上路，卻見素素張大了嘴，仍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怎麼了？」楊浩奇怪的問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是……是……老爺啊！」素素結結巴巴的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然是老爺我了，還能有誰？」楊浩大是皺眉，這丫頭髮什麼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素素卻拚命搖頭：「不……不是老爺，是……是那個老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還有哪個老爺……」楊浩不耐煩的道，話還沒說完，忽然神色一變，顯是才反應過來，猛地扭頭便朝向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大龍頭，翟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PS：之所以更新慢，是因為對原書有些生疏了，正在邊寫邊惡補，而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我的賬號江月何年積分不夠，系統不讓我發言，絕非什麼隱士高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唐同好，寫作只為邀眾同樂，聊遣浮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