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紅粉幫主

楊浩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原來逼人入會，古已有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至於對方為何要找陳老謀的原因，楊浩心下七八分有數，也懶的再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邊高佔道已經嚷嚷起來：「我說老陳，入會就入會吧，人家巨鯤幫怎麼也是東海三大幫會之一，待遇又高，福利又好，乾脆你跟他們走了算了，別連累張爺跟我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陳老謀被他擠兌的臉紅脖子粗，瞪著眼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陡然斷喝一聲：「放肆！自古來只有同舟共濟的美談，哪有過河折橋的道理，若是人家來強拉你高佔道，是不是也要我雙手奉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此言一出，陳老謀頓時感激涕零，高佔道則滿面羞慚不已。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抬起頭來，只見楊浩仍然牢牢盯著自己，這壯漢忽然大吼一聲，起身跳下甲板，大叫道：「兄弟們，操傢伙準備，老子跟他們拚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大海行舟，本就是提頭玩命的買賣，商船上也藏有不少兵器，不多時十三名水手已經各持刀槍，湧上船首，高佔道身背雙鐵槍，滿面殺氣騰騰，麻貴執一副弓箭，石介倒提長刀，緊跟其後，來到楊浩面前站定。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深吸一口長氣，他倒不是真的想跟巨鯤幫對上，便是把陳老謀送過去也無不可，好好的怎能耽誤人家前途。只是這其中卻有一樁緊要，那就是這船上十八箱「隨候珠」，陳老謀可是知情之人，一旦他心懷怨恨，泄露出去，難保巨鯤幫不見錢眼紅，大開殺戒，與其早晚對上，何不一開始硬氣到底，因此才故意用那一番話激將，果然高佔道不吃激，帶頭跳了出來，現在不管怎麼說，畢竟人多膽壯，楊浩也就多了幾分底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陳老謀身上有傷，人又老邁，被素素扶著躲到一旁，見此情景，只道張爺雲天高義，眾兄弟義字當頭，不免激動的老臉通紅，心中對張爺更是死心塌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素素自識得他來，每每都見他英雄氣概，小姑娘家又哪識得人心險惡，芳心日漸迷醉，早已是難以自拔。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見對面那船從夜色中露出身形，只見這船高達五丈，上立三桅，沿船四周風燈高舉，亮如白晝，船首甲板上站滿勁服幫眾，眾星拱月，中間擺開一張太師椅，上坐一妙齡女子，穿一襲水綠湖色武士服，外罩白色披風，眉如三春柳線，唇若丹蔻一點，微側著身子，一手支頤，唇角含笑，仿若玉女春慵，不言不動，已是風情萬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個紅粉幫主雲玉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暗暗喝采，猛提真氣傳聲過去：「雲幫主真乃稀客，鄙人張三，率全船弟兄恭迎幫主芳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一聲喊出，音波滾滾，竟似不在雲玉真先前傳聲的功力之下，連楊浩自己都大吃一驚，這邊高佔道等人自是眉笑眼開，那邊海鯤幫眾人則俱是面色一變，雲玉真起身揮手，座船緩緩降帆減速，來到距商船三丈遠處停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哈哈，想不到貴船還藏著這麼一位大高手，小妹先前班門弄斧，真是失禮！」雲玉真清笑一聲，於船首向著楊浩襝衽微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存心占她上風，竟大大方方的受了，也不還禮便笑道：「雲幫主不必客氣，想當年貴幫雲廣陵雲老幫主與鄙人也有數面之交，蒙他不棄，稱呼在下一聲三弟，想不到當日一別，再見已是無日，今夜幸遇故人之後，見貴幫風采猶勝往昔，鄙人頗感欣慰於衷！」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話直聽得巨鯤幫眾人個個勃然大怒，雲玉真雖是女子，執掌東海三大幫會之一，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腕號，英雄豪傑會過無數，卻也從未見過這般上來就佔便宜的不要臉傢伙，亦氣的銀牙暗咬，心道：「我父親何嘗與你相識，還稱你一聲三弟，那我不是要叫你三叔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不過她生性謹慎，見楊浩似是有恃無恐，其人武功也似乎不弱，不知他有何底牌，只得忍氣道：「這位張……張先生……」適才楊浩當眾說雲廣陵叫他三弟，不論是真是假，沒拆穿之前，雲玉真也勢不能稱呼他「張兄」「張公子」之類，否則豈不是與自己父親亂了輩份，好嘛，你父親叫我三弟，你叫我張兄，趕情你們父女是一母同胞呀，這種笑話若傳出去，整個巨鯤幫的臉上都要無光，因此雲玉真只得換了個「先生」的折中稱呼，這正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位張先生，請問貴船之上，是否有位陳老謀陳老先生，如果在的話，還請喚出一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話不投機，雲玉真索性收起客套，直入正題。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大咧咧的道：「先生就我一位，姓張不姓陳，若要想等我老，雲幫主過幾年再來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登時把雲玉真恨得幾乎翻臉，面罩寒霜的道：「張三爺，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陳老謀乃我幫重要貴客，玉真不才，勢不能任其流落在外，還請先生見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說完單手一揮，便見四下風燈信號閃爍，二十多艘單桅風帆鬼魅般自夜色中駛出，竟不知不覺間，已將商船團團包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得意的一笑，喝道：「恭迎貴客回幫！」四外群聲響應，都道：「恭迎貴客回幫！」靜夜之中，竟不知有多少人馬。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商船眾人都是臉色一變，幾個膽小的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手腳哆嗦，高佔道刷的抽出雙槍，壓住陣腳，與石介一左一右護在楊浩身旁，麻貴身如猿猴，刷刷躥上望台，張弓搭箭，卻不知該往哪裡指才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張爺，雲幫主，陳老謀在此！」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聲大喝，陳老謀不顧後面素素連叫「陳老爺子」，已是硬沖了上來，往楊浩面前一擋，怒喝道：「陳老謀在此，你們要找的是我，別驚著旁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哈哈大笑道：「陳老頭兒，你也挺英雄的，是條漢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不動聲色，輕輕推開陳老謀，向雲玉真道：「雲幫主好生禮賢下士，堪比古之孟嘗，然孟嘗求才，也未必如此霸王硬上弓，未免讓張三不服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秀眉一軒道：「形勢比人強，張三爺可要想清楚，大好年華，何必為無關之人枉送性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長聲大笑，聲如洪浪的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輩行走江湖，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張三頭可斷，血可流，兄弟手足不能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從一開始，楊浩就沒打算憑這十幾個人來七八條槍，跟堂堂東海三大幫會火拚，之所以言詞咄咄，無非是做給陳老謀和高佔道等人看，雲玉真使船暗中包圍，也在他意料之中，如今火候已至，只要再說幾句光冕堂皇之話，感動得陳老謀挺身而出，自願離船，那就萬事大吉。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樣一來沒在高佔道等人面前失了義氣，二來陳老謀見自己確實為他出了力，當不會再說出隨候珠之事。自己心安理得，雲玉真得勝收兵，兩全其美，一出忠義大戲完美落幕，不得不說這廝心地之陰暗，果然是官場中打過滾的，樣樣算得到位，卻偏偏沒料到一點，那就是他裝腔作勢的本事，真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高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聽一聲「三爺！」陳老謀淚流滿面的在楊浩面前跪下，泣聲道：「三爺大仁大義，老謀粉身碎骨也難報答萬一，今日累三爺受此牽連，實是老謀無能，老謀這就跳海自盡，就是死了，也要做三爺駕前一隻小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他年老體佝，滿頭白髮，更兼聲音蒼啞，這一跪一哭實是驚天動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怒吼一聲：「老陳，你看不起我們嗎，要死大家一塊兒，跟三爺同生共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周圍水手連同望台上的麻貴俱被這一幕挑起血性，群情激昂，刷的整齊跪地，同聲道：「跟三爺同生共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虎軀巨震，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轉過頭來，只見雙眼圓睜，嘴唇顫抖不停，心中實是恨極，旁人卻道他十分感動，剛要再開口，素素又跑了上來，撲通跪倒在地，哭道：「素素也要跟老爺同生共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眼前一黑，楊浩險些沒仰天倒栽進湖裡，急伸手扶住欄杆站穩，一張臉血色褪盡，夜色下，如同整張白紙一般。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靠，有沒搞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上為楊浩心聲。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心中暗暗嘆服，要知身為一幫之主者，未必武功要多了得，最要緊的便是得要服眾，讓手下能盡死力，只看楊浩那邊雖然情勢極其惡劣，卻仍然眾志成城，便知此人的御下之術實是爐火純青，如此風度，如此手段，偏偏卻站在自己對面，可望而不可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暗嘆一聲，雲玉真心知再逼下去，定是玉石俱焚之局，那卻是自己全然不願看到的，回頭環顧自己一眾屬下，莫不深露服膺讚歎之色，當下輕聲一嘆，揚聲道：「三爺，可願聽小女子一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正是落水之人撿根救命草，楊浩那是百分之一百的願意，忙定了定心神，重新站直身子，淡然道：「雲幫主有話請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卻道：「事關重大，請三爺過船一敘！」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微微一楞，高佔道已叫道：「三爺，不能去呀，那婆娘是誆你呢！」陳老謀毅然道：「三爺，事因老謀而起，就讓老謀一死了斷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胡說八道！」楊浩怒道：「你一死若能解決問題，還要我這三爺幹什麼？」又一昂身，正色道：「不過一介女流，又非龍潭虎穴，我張三堂堂男兒，寧死也不能讓人小覷！」心中卻想：「再跟你們胡鬧下去，老子才死定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一番大義凜然，眾人再也無語，高佔道跳起來道：「那就讓我陪三爺去，至不濟也能為三爺擋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是那是！」楊浩心中大是認同，這麼大塊頭，能擋好幾刀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他內功雖有小成，拳腳身手卻不值方家一曬，身邊跟個大塊頭，自是安心不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時對面已放過艇來，撐舟是雲玉真身旁的一個俏麗丫環，拱手禮數十足，清脆的道：「我們幫主有請，請三爺上船！」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點點頭，剛要上船，旁邊素素忽然先跳了下去，那小艇一晃，對方丫環面色一寒，怒道：「你是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素素見對方目光不善，心中一虛，剛囁嚅個「我」字，忽然不知從哪裡又得來一股勇氣，挺起胸道：「我是老爺的丫環，老爺去哪，我就去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下得船來，介面道：「素素是我隨身婢女，怎麼堂堂雲幫主還會顧忌一個小丫頭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那丫環忙躬身道：「三爺勿怪，是雲芝不認得這位姐姐，請三爺見諒！」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笑道：「你叫雲芝？雲深瓊島開仙徑，春暖芝蘭花自香，好香的名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芝不由自主的俏臉一紅，垂首細聲道：「三爺過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何等手段，豈是這一個小丫頭吃得消的，寥寥幾句，便逗得她不知所措，待得高佔道也下得艇來，殺氣騰騰的護在楊浩身後，雲芝才反應過來，趕緊撐槳開艇。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時只聽自家船上傳來陳老謀的聲音：「三爺，你若有何不測，老謀必定追隨其後！」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抬頭看去，只見陳老謀持刀橫架自己頸上，被兄弟們團團護在中間，滿面凜然之色，當真是視死如歸。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好兄弟！」楊浩不禁有一絲感動，只覺衣袖輕扯，扭頭只見素素怔怔看著自己，猶豫了一下，堅定的道：「若老爺不測，素素……素素也不獨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呸，你們才都不測呢！」楊浩暗啐了一口，身處小艇，只覺腳下流水如潮，四外風聲海唳，仰頭已見雲玉真高大坐船在望，不禁興起關雲長單刀赴會之感，身後站得高佔道，可不就是捧刀周倉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時興起，楊浩張口便吟道：「水涌山疊，年少周郎何處也？不覺的灰飛煙滅。可憐黃蓋轉傷嗟，破曹的檣櫓一時絕。只這鏖兵江水猶然烈，好教俺心慘切，這也不是江水，這是二十年流不盡的英雄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上得船來，只見甲板前空開一條道路，雲玉真高坐太師椅上，兩旁巨鯤幫各大堂主雁翅排開，風燈高照，端得威風十足。楊浩早在意料之中，關大王單刀赴會，若不是這陣勢，怎顯得老子英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下楊浩施施然走過迎客道，高佔道身背雙槍，緊跟在後，竟是夷然不懼，素素心中雖有些害怕，也是咬牙硬挺著走完。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來到雲玉真面前，楊浩長身一揖，道聲：「雲幫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起身拱手，嫵媚一笑道：「張三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雙方隔船對峙良久，此番當面一笑，不禁俱起惺惺相惜之感，楊浩倒也佩服這紅粉幫主，年紀輕輕便能肩挑一幫之重，那可是上千口人的生計，換作楊浩自己，便想想也是頭疼，雲玉真更是欣賞此人膽識，明知道己方人多勢眾，竟然也敢應約前來，視巨鯤般坐船如同無物，聽剛才他所唱的那首詞，更是豪氣干雲之輩，此刻近距離見到，只見他相貌英俊，氣度瀟洒，果然是千里挑一的奇男子，芳心不禁微生蕩漾。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身後自有幫眾撤去座椅，雲玉真向前廳一擺手，道聲：「請！」楊浩連道承讓，大步向廳中走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和素素待要跟上，卻被巨鯤幫眾出手攔下，高佔道大怒，吼將起來，楊浩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其餘巨鯤幫堂主並未跟進，心中微奇，難道這美人兒幫主竟要跟自己密談。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輕笑：「難道張三爺還怕被我這弱質女流欺負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洒然一笑，回頭向高佔道和素素囑咐道：「你們先等在這裡，若是有事，素素別動，佔道你只管放手大殺便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聽得巨鯤旁眾人一楞，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不會還手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高佔道大聲答應，楊浩這才向雲玉真笑道：「幫主不是要與張某說話么，請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呆了一呆，心中首度升起看不透某個人的感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剛要舉步，卻愕見楊浩當仁不讓的走到了前頭，反把她這個主人丟在後面，又是一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她卻不知道楊浩為人，非謀定則不動，一動必佔主動，當日在江都逃難如此，在大江之上遇杜威亦如此，說到底無他，唯四字先發制人而已，這亦是後世官場達學，但凡身居高位者，莫不深諳其理，楊浩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專門研究領導心態，時間一長，自然略得個中三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進得廳后，楊浩也不做絕，拱了拱手，自在客位上坐了，雲玉真暗道算你識相，上前主位就坐，便開口道：「據玉真所知，沿東海一帶，似乎並無三爺的寶號，敢問三爺現在何處發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哦，這個呀！」楊浩輕描淡寫的道：「我本海外扶餘國人氏，剛回中土不久，雲幫主未曾聽聞，才是正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微一皺眉：「玉真誠意以待，三爺何必巧言誆騙，海外的琉求、邪馬台倒是聽說過，哪有什麼持余國的名號！」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沒有嗎？楊浩卻是一呆，似乎印象中有這號呀，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道：「海外茫茫，千邦萬國，如同天上繁星，有些國家不過是百里小島，便是張某，也未必盡知，據說海外極西之地，還有比中土更大的陸地，那裡特產一種大鼠，身高過人，腳大如簸，直立以兩腿蹦跳，擅以雙拳搏擊，進退得法，不下於普通江湖好手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雲玉真被他說得撲哧一笑：「三爺莫逗奴家了，若是老鼠都比人大，那裡的貓豈不要大過象去，還會雙拳搏擊？真是妙想天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算了！」楊浩倒無所謂，話入正題道：「不知雲幫主處心積慮，不肯放過陳老謀，究竟意欲何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這個……」雲玉真沒想到他轉的這麼快，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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