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奔東西

整個商船的人都已近乎絕望，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肯放下手中的兵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在宋家子弟中高手的護衛下，楊浩終於爬上艙台，儘管攔不住他，但宋家子弟也絕不會放任朋友送死，而袖手旁觀。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艙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屍體，宋師道躺半倚著欄杆微微喘氣，宋魯就暈迷在他身邊，手中的銀龍拐早已斷成兩截，若非長時間的在艙頂撥打火箭，以宋魯的武功，雖然稍遜於宇文化及，也不會敗的如此快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老爺！」一個綽約人影從後面爬上艙台，推開擋在前面的人，衝上前抱住宋魯的身子哭作一團，正是被一早送至艙下避難的柳菁。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又爬上頂台，只見上面兩人仍激斗不休，熊熊火勢燒各得他無法靠近，偶而吹出冰寒勁氣與凜厲劍法，一個不注意，便被在臉頰上割出一道血痕，幾名宋家子弟連忙上前幫他抵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君綽，你出來啊！」楊浩徒勞的在火圈外呼喊，幾乎要哭了出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出來啊，君綽！我們不玩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呼的一道火苗竄出，楊浩靠的過近，衣衫下擺頓時引燃。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名宋家子弟手起刀落，割下帶火的衣襟，拋入江中。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忽然，他的身體一震，仿若被人點了穴一般，目光獃獃的停在江面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扯住旁邊一個同伴叫道：「你看，你快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艙台上下眾人包括楊浩在內，都不由扭頭看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大睜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只見從那座隋軍的五牙大艦的船尾，四艘中型戰艦彷彿鬼魅一般從夜色中冒了出來，咚咚鼓聲，帶著無窮戰意，響至左首第一隻艦上，同時探出兩面如火大旗上下翻舞。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自古風雲除我輩！」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江淮之上卧蛟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錚錚亂響如同撥弦琵琶，長約三尺的大型弩箭從四艘戰艦上蜂窩般射出，霎時間隋軍五牙大艦上響起一片慘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轟的一聲，四架投石機同時發動，燃火硝石從天而降，富麗堂皇的五層牙樓處處火起，上面的隋軍慌不擇路，撲通撲通如同下餃子似的落入水中。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杜伏威！」宋師道喃喃念出這個名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頂台上楊浩滿面狂喜，大叫道：「君綽，不要打了，江淮軍來了，隋軍已經敗了，你快出來啊！」其語氣簡直如同1949年，解放軍叔叔站在在總統府頂歡呼南京解放一般，若不是幾名宋家子弟見勢不妙，伸手拉住他，楊浩喜極忘形，幾乎和身撲進火場。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猛可里火圈四外一綻，整齊壓滅，只見宇文化及亂髮飛舞，雙眼血紅，狀若瘋魔，猛的雙掌齊出，向傅君綽擊去，傅君綽一劍橫削，宇文化及右掌擊到中途，忽然反抓一變，哧的一聲被傅君綽一劍刺穿手掌，幾乎同時，宇文化及另一掌已結結實實的印到傅君綽胸腹之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狼狽不堪的讓過火頭，堪堪看到這一幕，當即目眥欲裂，一個「君」字還沒喊出嘴邊，兩人身影已經分開，傅君綽如同一張紙片似的被彈飛出去，卡嚓一聲撞破護欄，半個身子懸挂在台外，一動也不動，宇文化及飛身躍入江中，撲通一聲翻起個浪花，便消失不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不由自主捂著嘴，茫然楞在當場。幾名宋家子弟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把傅君綽從台邊拉了回來，平平的放在台板上，回頭都看向楊浩。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江風獵獵，吹得楊浩衣帶發稍飛揚如煙，整個人看上去似乎突然老了一大截。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良久，楊浩喉頭一動，發出咕的一聲，機械般的拖著腳步向那靜靜躺著的嬌軀走去，幾名宋家子弟互看一眼，都黯然起身，知趣的讓到一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來在近前，楊浩親眼看得真切，不覺腦中一嗡，幾乎天旋地轉，一名宋家子弟剛要上前扶他，卻被他那駭人的面色嚇了回去。雙膝一屈，楊浩已跪在台板上，剛動了動嘴唇，便已紅了眼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背，輕撫過那曾經美麗動人，現在卻蒼白失血，雙眸緊閉的面龐，用手指輕輕擦去那殘留嘴角一絲艷紅的血跡。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我想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你想過安穩日子，我們就悄悄去取了楊公寶藏，然後到南方鄉下買幾畝地，作個富家翁和富家婆，只是日後人家若是想家了，你得陪我回高麗去探師父和師妹！」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叫什麼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廢話，難道還要我一輩叫你殿下不成？」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剛剛還氣得要死，現在又臭美起來，不理你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二十步內，你生死皆操我手，你若害我，你必先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何須行此大禮？」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拜見觀音大士！」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無數熟悉的話語，紛至杳來的插入楊浩的思緒，言猶在耳。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曾經一幕幕兩人共度的情景，走馬燈似的晃過楊浩眼前，短短時日，回想來竟恍如滄海百年。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宮中相處，秘道驚魂。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江灘夜話，夜船私語。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江風低咽，遠處火光衝天，江淮軍與隋軍撕殺正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帶著傷勉強走上頂台，看見二人的情形，不禁腳步一沉，緩緩閉上眼，發出一聲無言的嘆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輕輕捉起佳人冰冷的玉手，在手心合攏，楊浩盡量露出一個帶著苦澀的微笑：「君綽，你醒醒吧，我們不找楊公寶藏了，如果不是楊公寶藏，你就不會上這艘船，不會遇上宇文化及，也不會死，既使給我一千個楊公寶藏，卻不能換回你的一個微笑，我要它又有何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攬起傅君綽的螓首，楊浩輕柔的將她擁在懷中，唯恐驚擾了她的沉睡。喃喃自語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帶著孩子回娘家，回高麗看你師父師妹，還要給他們很多錢，給你師父蓋一間漂亮的大房子，還給你兩個師妹辦最好的嫁妝，現在你撒手不管了，你讓我怎麼向他們解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真的會給我師父蓋房子么？」一個聲音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當然，還要蓋最大……」下意識的一句回答還沒完全出口，楊浩渾身一僵，愕然低頭，只見懷中傅君綽正睜開眼，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從後面見著楊浩身體一震，還道出了什麼意外，急忙趕上前去，便看見傅君綽竟活了過來，也是當場呆住。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徹底冷場了片刻，楊浩無言的合了合嘴，最後伸出手去撫傅君綽的眼皮：「安心去吧，回光反照，對身體不好！」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你才回光反照呢！」傅君綽有氣無力的笑罵，扭頭避過楊浩的大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串淚珠悄悄逸出楊浩的眼角，順著上翹的嘴角，輕輕打在傅君綽的眉婕上，抖成晶瑩的碎片。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不要哭了，男人流淚，不好看的！」傅君綽努力的抬起手，想替他擦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風大迷了眼！」楊浩不爭氣的嗚咽道，使勁的用手揉著眼眶。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烈火焚燒中的大船殘骸在江中越漂越遠，停靠著七八條小船的岸邊，宋閥眾人點起幾處火堆，忙忙碌碌的照顧著傷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抱著傅君綽坐在其中一處火堆前，笑眯眯的看著懷中的佳人不語，紅通通的火光為傅君綽蒼白的臉上添了幾分血色，經船上的醫生診斷，雖然內臟受了不小震蕩，但傅君綽仍然奇迹般的在宇文化及那一掌下保住了性命，只要調養得當，以傅君綽的功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楊浩開心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二人均受到整個宋閥商船上下一體的敬重，一個舌退杜伏威，一個力戰宇文化及，堪稱智勇雙全的典範，每個宋家弟子經過兩人面前，都毫不遮掩目光中的欽佩。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沒傷到子宮就好，生怕你以後就此不能生育了！」楊浩滿嘴胡說八道的跟傅君綽調笑，簡直有些旁若無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走到二人面前，輕咳一聲，打斷楊浩的說話，楊浩滿面熱情的招呼道：「師道兄，快坐快坐！」自從知道傅君綽並無大礙，他見誰都是這般熱情洋溢。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有些尷尬的在二人稍遠處坐下，笑道：「看楊兄健銳如昔，嫂夫人應該是沒事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呵呵直笑，如同撿了塊元寶的傻子，不過也沒忘了關心一句：「不知道魯老的傷勢如何？」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道：「家叔斷了幾根骨頭，受了些冰寒內氣侵襲，不過他老人家內功深厚，現在已經能坐著說話了，現在就是他讓我前來，想問問楊兄夫婦日後的打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看了看傅君綽，不無感慨道：「總之先給君綽養好傷，然後我跟她回高麗，求得傅大師允許，明媒正娶的娶過門，接下來，說不定我就在高麗定居了，師道兄若是有空，可以出國來看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乖乖的躺在楊浩懷中不說話，帶著一臉幸福的表情。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偷偷看了她一眼，趕緊收回目光，向楊浩道：「此番與宇文化及對上，家叔擔心他賊心不死，所以準備安排我們分散南下，楊兄此時前往高麗，路途遙遠不說，兵連禍結，沿途也不太平，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卻搖頭道：「此次貴閥受襲，純屬是宇文化及沖我跟君綽而來，你們不怪我，我已經心中不安，不能再連累你們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微怒道：「楊兄說什麼話，難道不拿師道當朋友嗎？」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道：「就是拿你當好朋友才這麼說，你也知道了，我是楊廣的侄兒，君綽又身懷楊公寶藏，無論在朝在野，我們都會給貴閥帶來災禍，宋兄身為閥主長子，為人處事理應從大局考慮，不可為一時朋友義氣，而給家門招來大禍！」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傲然道：「我宋家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也不怕那些跳樑小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哈哈一笑道：「這個就不必爭論了，君綽的傷勢需要覓地靜養，長途跋涉去南方，真的不太適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也知道傅君綽的傷勢，一時也無話好說，想了想道：「此去再往前就是歷陽，乃杜伏威的轄地，此人雖然是黑道梟雄，但素來也頗重情義，昨夜江上一會兒，我觀他對楊兄頗為看重，楊兄若是沒什麼好地方去，暫時託庇於他門下，也不失為上策！」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淡然道：「走著看吧，倒是宋兄你們，一路上還是格外小心才是！」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點點頭，兩人相處雖短，卻頗為交心，一想到日出后就要分別，莫不感覺有些悵然。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旭日東升，宋閥眾人已經打點好行裝，與楊浩兩人依依惜別。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魯躺在一張擔架上，笑道：「楊老弟，一定別忘了來嶺南看看老哥！」柳菁也笑道：「記得帶傅妹妹一起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連連點頭：「一定一定！」傅君綽感覺稍好了些，被楊浩攙住，也對眾人含笑點首，眼中微露惜別之情。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宋師道走上前，從懷中掏出幾樣東西：「楊兄，這是本閥的令牌，嶺南一帶可以通行無阻，其餘大江南北的朋友，多少也會給些薄面，此外還有些散碎銀兩，以備楊兄與嫂夫人路上花銷，千萬不要跟小弟客氣！」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客氣？你真是雪中送炭呀，楊浩連忙接了過來，說是散碎銀兩，錢袋一入手，份量可著實讓楊浩心喜，連同令牌一起收下，放入懷中。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一番互相叮嚀之後，雙方互一拱手，宋閥眾人徑直告辭而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目送著宋閥眾人走遠，楊浩喟然一嘆，轉向傅君綽道：「江湖兒女，慷慨磊落，莫過如此，我們也走吧！」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點點頭，兩人相倚相偎，也轉身向西行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走在路上，楊浩仍然大惑不解：「我明明看見宇文化及一掌擊在你身上，怎麼你會沒事，難不成他見你花容月貌，手下留情？」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側著頭想了想道：「我也覺得他昨晚的掌力怪怪的，似乎沒有使上全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大奇道：「怎麼可能，他拚著廢一隻手都要封住你的劍，最後卻不出全力，如此得不償失，難不成大江之上，腦袋被風吹壞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佯嗔道：「難道你要他全力一掌打死我，你便高興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忙道：「怎麼會，你別瞎想，我只是研究一下，研究一下！」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橫他一眼，楊浩耷拉著頭不說話，往前走了一段，忽然又忍不住問道：「對了，你是不是也像楊廣一樣，暗穿金絲軟甲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笑道：「我哪有那麼好命，我身上除了這身衣服，就是那本怪書……」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說到這裡，傅君綽不禁一楞，與楊浩愕然對視片刻，竟異口同聲叫了出來：「怪書！」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溪水淙淙，自西向東而流，楊浩將一隻手浸在水中，過了半晌，又提了起來，手中卻還拿著一本薄冊。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抖了抖手，只見那薄冊上水流如注，不一會兒便流了個一乾二淨。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坐在溪邊一塊石頭看他，面前燃著一堆柴火，只見楊浩面色古怪的走了回來，抬手就將書冊丟進火堆里，然後盯著火堆一言不發。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忍不住道：「差不多了！」楊浩便撿起一根樹枝，伸到火中將那本書冊撥了出來，伸出手指拎起，抖去炭灰，只見那書仍是與先前一模一樣，便半點焦痕都欠奉。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睜圓了雙眼：「果然是這樣，我那天就是把這書放在懷裡，難道……它擋住了宇文化及的掌力？」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嘿嘿一笑，道：「究竟是不是它，再試一下就知道了！」說話同時手中已操出那柄短劍，將書放地上攤開，使勁一劍插下，只聽哧的一聲，那劍尖接觸書皮竟然向旁滑開，楊浩一個不防，立刻摔倒在地。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呵呵呵呵！」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正要關心開口，卻聽楊浩詭異的笑聲，猛的見他爬起身將書從地上拾起，對著太陽打開來，喃喃自語道：「刀槍不如，水火不侵，果然是它，果然是它！」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傅君綽莫名其妙的道：「你在說什麼，你認識這本書么？」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楊浩轉過頭來，竟是滿眼神采煥發，得意笑道：「我當然認識，四大奇書，道家寶典，長生決，想不到竟會這樣落在我的手中！」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心中不期然想起那兩個偷錢的小賊，又不禁啞然失笑。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又想不到我跟雙龍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竟是那麼失敗！」

<divstyle="display:none">發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