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哪有奴婢做女主人大位這道理?」鍾育珍憤恨的眼神直射向無辜的肜抒兒,「除非……」她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立刻住口。

「除非她也是個主子。」種肇禹介面道。

「禹兒,你該不會真對這小婢有興趣吧?」

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哪點強,居然讓視婚姻為畏途的孫兒又起了色心,太君打量的眼神下住地往肜杼兒身上瞟去。

渫採蓮臉色蒼白的僵在當場。表哥又有了喜歡的姑娘,平常她看不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當着她的面對其他女人表示興趣,那她殷殷企盼的愛情呢?

以往她們三人都不是種肇禹所在意的,因此她還可以抱着希望,而今表哥確切地說喜歡,那不就表示她今生無望得到他的愛了。

「我說過正妻這個位置得是我喜歡的人,杼兒是我第一個看對眼的女人,奶奶,你不會讓孫兒失望吧?」種肇禹知道太君一向疼愛自己,只要他喜歡,相信她老人家是不會為難的。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了。」太君有些為難自己幫誰都不對,但私心仍舊溺愛唯一的孫兒,因此也不好表態反對。

「我不答應,她是出身什麼樣的人家,怎堪與咱們種府匹配。」種夫人不滿的抗議。

「咳咳咳!請你們尊重一下我這當事人的意見,行嗎?」肜杼兒見他們為她起爭執,不由得感到好笑。「首先,王爺只說喜歡我,並沒說要娶我。」

「但我有這意思。」種肇禹嫌事情不夠混亂地補充道。

這話引來眾人的瞪視,其中尤以似欲置他於死地的那抹厲光最能引他注意。

「其次,我無意瞠這淌渾水。」意思就是她沒有意願嫁給他。

「就算你不願嫁我,但我相信種畹看人的眼光,若你不想主事,那你必須替我找個適合擔當此重任的人。」種肇禹雖不急於逼她,卻也不讓她置身事外。

」這我同意。」只要不是跟她搶主母之位,她好商量得很。鍾育珍立刻同意這樣的安排。

「我也不反對。」這是不是表示她還有希望獲得表哥的愛?渫採蓮滿意地點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直到杼兒提的人選讓我滿意為止。」他相信肜杼兒為求脫身一定會敖衍地提議,因此特意留下後路。

什麼……該死的男人,她根本就沒答應他任何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且他還賊兮兮地留一手,擺明就是有預謀,什麼叫直到她提的人選讓他滿意為止,這分明就是居心千良的說詞。

用膝蓋想都知道,他一定會對她提的任何人選予以反駁的嘛!

真是該死!

「杼兒,王爺找你呢。」春花走到肜杼兒的身旁,邊說邊幫她整理府里幾項新添的用品。

「又找我。」那個男人沒事就喜歡找她的碴。「有什麼事嗎?」肜杼兒微蹙眉的問。

「誰知道,王爺好像特別喜歡你耶。」春花壓低嗓子別具深意地看着她,府里的人紛紛揣測杼兒很快就會成為種府里最有分量的夫人了。

「他喜歡女人的速度比換件衣裳還快。」意指這只是他一時興起,他很快會失去興趣。

「可他從沒像現在這麼認真過,王爺最近哪兒都不去,鎮日就是待在府里。」王爺真的變了許多,尤其是在杼兒的面前,一點也不像平時的王爺。

「那才煩人。」有事沒事總愛傳喚她,搞得她一聽到他的名字就犯頭疼,像現在不知道又想給她出什麼難題了。

「不會啊!我看你就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王爺三不五時命人帶些珍奇珠寶送給杼兒,好令人羨慕呀!

「我無福消受他的恩寵,他要有時間該多陪兩位夫人才是,珍夫人這幾天就要生了,蓮夫人近來也挺無精打採的。」肜杼兒替這兩個不得丈夫歡心的妻子感到可悲。

「王爺從沒喜歡過她們,都是太君和老夫人做的主。」春花替王爺的身不由己感到幾分的同情。

「娶了人家就要真心相待,即使沒有感情也不應這麼無情。」想到已經離府的琴嵐,肜杼兒就替地感到不值。

愛上一個男人,即便她是別有所圖,可好歹替他生了個兒子,要說沒情,又為何將她接回府中?但要說有情,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沒瞧上一眼,甚聖孩子死的時候他連滴淚都沒有掉下。

「王爺的心思沒人能懂,你還是自求多福要緊。」春花好心提醒她。

「為什要我要自求多福?」肜杼兒不解地拾眸望着她。

」依王爺對你的寵愛,相信珍夫人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歹毒。

「我才不怕她呢!」肜杼兒自然聽說過鍾育珍的殘暴面目,對於任何威脅到她地位的人,她是絲毫不會客氣的。

就連下人偶爾犯點小錯,她都當成要不得的大事來處理,似乎這樣才能彰顯她在這個家的主子地位似的,因此很多人都怕得不敢到珍苑伺候。

「還是小心為上。」春花是喜歡肜杼兒的,不只因為她善良的個性,也因她打理府里的大小事情有條不紊,對眾人的賞罰也都公正分明。

「糟了!」春花這才想到她和杼兒閑聊這麼久,王爺想必等得不耐煩,她這傳命的人要遭殃了。

「怎麼了?」肜杼兒微蹙著眉問。

「王爺……」春花邊說邊看向門口,倏地倒抽了一口氣,「王……王爺!」

「別理他。」由於肜杼兒背對着門,根本下知道被她唾棄的人正一臉陰鷺地倚在門邊。

「別理誰呀?」種肇禹輕淡的問話中充滿著不悅。

「春花,怎麼我才要你辦個小事都辦不好?」他將矛頭指向在場唯一可以出氣的人,指責的質問。

「王爺恕罪。」春花抖著身子急忙跪下。

「別怪他,是我不去的。」肜杼兒護著春花替她說話。

「我是王爺,我傳喚你,你居然還擺起架子。」種肇禹毫不掩飾他的氣憤,何時他這個王爺當得這麼窩囊。

「你沒見到我手上還有事在做,就不能等等嗎?」她故意當着他的面翻看帳冊。

「這種小事交給別人做不就得了,幹啥影響你伺候我呢?」他不滿的質問。

「我不是來伺候你的,你要人伺候,禹軒多得是仆佣。」肜杼兒的脾氣也上來了,一手反叉腰的瞪着他。

「我不要他們,我只要你,我是王爺,說了便算。」他拿身分壓人。

「不然你大可到青樓酒館找姑娘伺候。」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上青樓了?」自從他再遇上她后就沒涉足過那種場所了。

「目前是沒有,但不保證未來會怎樣。」肜杼兒撇著嘴表示對他的作為不滿。

「絕不再有!」他信誓旦旦的對她提出保證,「我只需要你的伺候,不管是在日常生活或是……」在床上,他實在期待這辣蹄子躺在他床上的模樣。

「如果你不怕種府敗掉就儘管指使我好了。」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肜杼兒只想着現在要不是有她在做牛做馬,種府說下定已經四分五裂了。

「你……」他為之氣結。

他當然知道肜杼兒的重要性,因為就是他給她權力的,可這女人老是不將他放在眼裏,着實氣煞人。

種肇禹衝動地將她扛上肩,大跨步地走出去。

【第五章】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兒?」肜杼兒不斷地在他肩上掙扎著。種肇禹輕拍了下她的臀部,「別亂動。」

「王爺,你快放我下來,我頭暈。」忍住腦袋充血的不適,她緩聲地央求。

種肇禹一腳踹開房門跨了進去,而後腳一勾又將門給關上,「不準叫我王爺。」

「我好難過,你先放我下來,行嗎?」她放低姿態地討饒。

「不行!」他滿意她收起爪子的嬌柔媚態,「除非你叫我禹。」他得寸進尺的要求。

「……」

「嗯?」一聽到讓他不舒服的稱謂,種肇禹立刻冶哼了聲。

「禹。」肜籽兒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字,「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這個奸佞的小人。

種肇禹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這才像話。」他故意在她耳邊呵著氣說。

她耳根子一熱,急忙推開他,「別靠我這麼近。」

「害羞啊!」他故意用指腹輕掃她白裏透紅的臉頰。

肜杼兒眼一瞪,拍掉他的毛手,「羞你個頭。」

「你這脾氣真是要不得。」才一下又將爪子伸了出來。

「王爺。」

「忘了剛才說過的嗎?要叫我禹。」種肇禹不滿她的健忘。

「那是逼不得已的。」她沒好氣的回了句。

「你!!」這女人真有惹怒他的本事,害他老是有股擰斷她小脖子的衝動。他氣不過吔低下頭堵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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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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