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暫分別,請君入甕

二十九、暫分別,請君入甕

曲緋煙差點以為自己會屎掉的時候,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及時拉扯住了衛澈和自己,兩個人被吊在了半空中。

曲緋煙百無聊賴的爬上了衛澈的肚子上側身坐好,支著下巴晃悠著腳丫好不悠閑。

「哎哎,你這個紅鞭炮,你不知道道歉么?」衛澈被曲緋煙壓的動也不能動。

曲緋煙瞧了瞧臀部下的衛澈:「為什麼?」

「為什麼?!」衛澈炸毛,揪著曲緋煙就要起來:「你揪我頭髮,揪我頭髮,給我揪下來了,不是你的錯么!」

曲緋煙雙手成拳擋在眼前:「有么?不記得了。」

衛澈氣的要吐血:「小鞭炮你!」

「小紅怎麼了?」

白衡的聲音驀然想起。兩個人驚喜的看去,白衡抱著司徒琴昭正借力,緩緩落下。

「小白小白。」

白衡將司徒琴昭安置好,揮手撤去了拉扯二人的靈力。衛澈知道白衡必然會接住曲緋煙,遂自己四處借力,到底是安全落下了。曲緋煙那邊啊啊大叫著被白衡打橫接住。

白衡放下曲緋煙,揉了揉耳朵:「明知道我會接你,你還叫什麼!」

曲緋煙不好意思的捂了捂白衡的耳朵,嘿笑起來:「嘿嘿嘿,玩跳樓機明知沒事我也還是會叫呀!」

衛澈拍了拍胸口:「今天這一下歷練,我覺得我輕功更勝從前了。」

司徒琴昭搖搖頭,抬頭看去。前方幽幽的一個黑洞,不知通往何方。曲緋煙有些害怕的拉住了白衡的手臂,衛澈的手悄悄的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白衡用靈力感知了一下,搖搖頭:「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曲緋煙用力抱住白衡的手臂:「小白,我們上去吧,我好怕啊!」

白衡抬頭看了看,安撫曲緋煙:「要不我送你們上去?」

「你要去哪裡?」司徒琴昭拉住了白衡低頭問道。

白衡沉吟了一下,堅定道:「這裡可能就是我要尋的地方,我得去看看。」

衛澈有些好奇:「尋什麼?」

「昨天碰到個魂魄被人抽走的青年,我想這裡應該有些線索。他也是到過一個雪洞裡面。」

司徒琴昭點點頭:「那把小煙和澈送上去吧,我跟著你。」

衛澈拒不同意:「不行,我是你的護衛,我必須時刻保護你!」

曲緋煙有些猶豫的道:「要不,我跟著你們?」

司徒琴昭笑著搖搖頭:「不用,聽我的。澈,現在你是小煙的護衛了,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而且我相信我跟著白衡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白衡點點頭:「你,我是必然護住的。衛澈,你聽我說。這裡面有什麼我也不知道,四個人的安全我難以保證,而且小紅沒有自保的能力,必須有一個人保護她。」

衛澈艱難的點點頭,算是應了。

曲緋煙撓了撓頭,喏喏道:「早知道學學武功就好了..」

衛澈猛地一拍曲緋煙的腦門:「免了,你吃不了那苦!」

白衡與司徒琴昭對視一笑。

白衡從懷裡掏出了一摞子符紙,在地上分類擺著。衛澈與曲緋煙知道白衡這是為了交代一些事情。擺好了符紙,白衡拿起第一摞,抽出四張。

「暖身符,但是只能堅持十二個時辰。材料不夠,就畫了五張。我想琴跟著我不會冷的。」

曲緋煙點點頭:小白可是移動暖爐。

拿起第二摞,第三摞,分了一半,第四摞取了一張。

「招火符,火龍符,冥火符。」

衛澈接過符紙問道:「有什麼區別?」

白衡很認真的看向衛澈,她知道曲緋煙聽了也記不住:「招火符,是生火用的,我寫了很多,你們需求量會很大。火龍符數量也不少,若是有人襲擊你們,記得甩了這個符就走,可以拖延時間。若是跑不掉,用冥火符,只要不是天上的神仙,都可以燒的一乾二淨,除非修為極高極高。」

衛澈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衡拉過曲緋煙:「白白在不在?」

曲緋煙掏出了那隻小靈信,白白懶懶的趴在曲緋煙手掌裡面,抻了抻懶腰。白衡點著小靈信的額頭,一股冰藍色的光芒注入了白白體內,白白猛地拍打著翅膀,砰一聲,一隻巴掌大的白色毛茸茸的小東西落在了白衡掌心。

曲緋煙瞪大眼睛看著那小團東西,叫到:「好萌~~」

確實很可愛。

一身雪白雪白的皮毛,一對黑亮的尖尖耳朵,和四個黑亮的小爪子,一條白毛茸茸的尾巴冒著明黃色的微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懶洋洋的眯了起來,隱約看得出是一雙碧綠的貓眼。

「這是我以你的氣養出來的靈物,現在起它可以以貓的形態跟著你,也可以以你的氣為靈氣修鍊了。你無聊的時候也可以逗逗它,改改它這懶洋洋的毛病。」

小白白喵了一聲,蹭了蹭白衡的手掌跳到了曲緋煙肩膀上趴好。曲緋煙取下放在掌中用臉頰蹭了蹭,顯然很喜歡小白白的這個形態。

「它可以兩種形態變換,你若是有危險它不用你再費力求救,它會感知到第一時間求助。」白衡頓了頓,「若是修正道的恐怕它可能感覺不到,你要自己注意。」

曲緋煙並不記得上次千寅的事,只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求救用白白。」

白衡引了一道靈力繞著衛澈一轉,送入白白體內:「衛澈可以緊急時刻讓白白求救。」

畢竟曲緋煙是個笨蛋姑娘,還是衛澈靠譜些。

衛澈點點頭,不同於曲緋煙的輕鬆,衛澈凝重了起來。白衡做了這麼多準備,恐怕這次雪山之行真的很兇險。

衛澈雖然知道自己未必能起到大於白衡的作用,但還是很擔心:「白少俠,一定要保護王爺周全。」

白衡笑著點點頭:「放心吧,他是師叔的弟弟也是我的朋友,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

司徒琴昭背對著眾人,眉頭輕輕皺起再鬆開,嘆了口氣。

白衡召出絕靈,左手抱著衛澈,右手抱著曲緋煙,腿猛地一用力整個人彈射了起來。曲緋煙很像大喊好刺激,還是乖乖的捂住了嘴:現在不是玩的時候。白衡人到一半的時候剛剛的蓄力已經殆盡了,而周圍也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此時跟在白衡身旁的絕靈秒轉到白衡腳下,白衡額頭冰藍暴閃,絕靈猛地一抬,白衡微微一蹲。一直在下面抬頭觀望的司徒琴昭只覺得白衡空中一滯,再次彈射了上去,直接衝出洞口。

曲緋煙只覺得眼前猛然光明刺目,出了深洞。她閉上了眼,聽到白衡說:「我走了,你們小心。」

再睜開眼時,衛澈正在一旁搬過石頭,輕輕掩了上去。

曲緋煙好奇道:「你在幹嘛?」

衛澈嘆口氣:「防止別人不小心闖入,也防止我們找不到。」

他看著曲緋煙嘆了口氣: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笨蛋呢?

白衡將剛剛的符紙抽了三張火龍符和一張冥火符交給司徒琴昭:「以防萬一。」

「好。」司徒琴昭笑了笑接過符紙,拉住了白衡的手:「這樣更保險。」

白衡瞅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沒說什麼,慢慢向里走去。

司徒琴昭的手很熱,在這麼冷的環境下還能保持這樣的溫度,白衡想司徒琴昭也許武功很不錯。仔細想想相識以來,司徒琴昭好像都沒用過武功,他身邊總是充斥著保護的人。白衡慢慢的走著,一邊觀察周圍一邊有些神遊。

兩個人長得很像,性格卻不太像,好奇怪的兄弟啊。

眉毛眼睛鼻子,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氣質卻決然迥異。司徒琴昭看上去貴氣十足,司徒拾越則分外清俊,氣質卓絕而冷然。即便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白衡面前,白衡也不會混淆,她心裡太清楚了,這是兩個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大概是生活的環境不同遇到的人不同吧?

司徒琴昭猛地拉住了白衡,白衡被扯的撲進了司徒琴昭懷裡,鼻子被司徒琴昭的胸膛撞得好痛。

「嘶——」

司徒琴昭揉了揉白衡的鼻子,聲音不解:「小白,這麼大一個洞也要跳進去么?」

眼前是十分碩大的一個洞,白衡橫著也不會被卡住。

顯然,司徒琴昭在調侃白衡。

白衡繞著洞走了幾步,趴在洞口往裡看了看:「沒錯,我們確實要跳下去。」

說著不等司徒琴昭反應,抱著司徒琴昭的腰就跳了下去。司徒琴昭無奈的扶著額頭,想:大概這輩子也就在白衡這裡最沒地位了。

輕輕落了地,司徒琴昭一抬頭驚呆了:「這個洞是你挖的么?」

白衡皺眉:「管我什麼事!」

司徒琴昭指了指前面:「你看。」

白衡向前看去,驀然覺得十分詭異。這裡怎麼會有這樣一尊冰雕?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栩栩如生。而且那冰雕的臉,白衡越看越覺得熟悉,心裡那種詭異像一隻觸手攀上了白衡的身體,粘膩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冰雕簡直就是照著你雕刻的啊!」司徒琴昭道。

沒錯,非常像自己,太像了。就連額頭那一抹側身的碧鳳蝶,腰間的玉笛都沒有落下,一模一樣。白衡皺著眉頭靠了過去,一股森冷的寒氣撲面而來。

這竟是千年玄冰!

司徒琴昭走上了前,摸了一下冰雕:「喝,雕的太棒了,以假亂真都可以。若是這雕工,配上皇兄的神石暖玉,估計放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你。」

白衡皺著眉,不說話。

司徒琴昭覺得有些不對:「你從沒見過這個?」

白衡搖搖頭。

司徒琴昭神情凝重了起來:「白衡,我們走,快!」

白衡很少聽到司徒琴昭叫自己白衡,若是這麼叫了那必然是出了大事。白衡二話不說抱著司徒琴昭就飛身退回了剛剛的洞口。

「小白,我看這分明請君入甕。」司徒琴昭看著白衡,眼神很犀利:「我們要儘快。」

白衡點點頭,猛地一拍手:「那個青年說看到了一尊神仙的雕像,應該是這裡沒錯。」

白衡忽然想起了王大嬸的話,想了想:「應該有另一條路通往剛剛那個雪洞,那青年不可能是掉下來的,普通人根本出不去。」

司徒琴昭點點頭,白衡剛剛說了那個青年的事情:「此處處處玄機,這洞不是天然的。我猜測應該會有每層相連之處,我們往前看看。」

白衡點點頭,拉著司徒琴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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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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