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寶玲瓏,淡淡然然

三十、寶玲瓏,淡淡然然

雪洞四壁是石頭,偶有雪砌的小椅子在路邊。雪白白,方方正正的很可愛。只是那尺寸有點小...

白衡艱難的坐了上去,司徒琴昭坐在對面的小椅子上。那小椅子十分矮,兩人腿都比較長,所以看起來很像坐在地上。此刻二人坐的很不舒服,十分局促,好像被困在了一個極小的空間里一樣。

「噗——」

白衡先噴笑了出來,司徒琴昭也跟著笑了起來。

「琴,你看著好好笑!」白衡受不了的捂著肚子,一歪身坐到了地上。

司徒琴昭趕緊忍著笑扶著牆站了起來:「你也好不到哪去。」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笑夠了,覺得這雪洞也沒那麼恐怖了。

「你說,什麼東西會做這麼小這麼精緻的椅子呢?」司徒琴昭看著白衡,心裡隱約有個答案。

白衡比了比椅子的高矮,不到膝蓋:「首先,那個東西不高。」

司徒琴昭接了上去:「其次,它有靈巧的手指和極高的智力。」

白衡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大叔的模樣:「而且還講究生活的品質。」

那....

「是一個小孩子模樣的妖物!」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這裡會有這樣一個特別的雪洞。

「你說,這裡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冰雕呢?」白衡始終還是在意那個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東西。

誰喜歡猛地看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在自己眼前毫無徵兆的出現啊,很恐怖好么!

司徒琴昭安慰白衡:「也許是個巧合呢。」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白衡眯眯眼看著司徒琴昭顯然很鄙視他。

「真的不是巧合哦,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呢!」

一個奶聲奶氣的孩子聲音響起,司徒琴昭與白衡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扎著衝天小辮子的圓滾滾小孩子騎在一頭碩大的雪獅子身上,身上的紅肚兜格外醒目。

「娃,穿這麼少不冷啊?」白衡關心的問。

司徒琴昭扯了扯白衡的手:「唉~不知道屁股蛋蛋還好不。」

小男孩瞪著兩人半天,躺倒在雪獅子身上滾來滾去:「哎呀呀,欺負人了欺負人了!」

白衡和司徒琴昭正想笑,忽然腳邊的土地鬆動,鑽出來了一排人蔘。黑豆一樣的眼睛瞪著兩個人,齊聲道:「淡淡,是不是他們兩個欺負你了!」

小男孩猛地坐起來指著兩個人:「對,沒錯,就是他們!」

「參參們!幫我欺負回來!」

隨著小男孩奶聲奶氣的一聲喊,人蔘們動了起來。別看人蔘不高可是抽人好疼啊!密密麻麻的人蔘蹦達到了兩人身上,不是抽就是撓,又痛又癢好煩人。白衡完全可以一劍斬了,可是她沒發下手。這一個個的都是人蔘精靈啊,好難得的啊!

忽然白衡捏起了一隻人蔘的須子,倒提了起來:「咦,你的氣息有些特別啊!」

「啊啊,討厭,臭流氓,人家是女孩子,不可以倒提的!」那是小人蔘在白衡的手裡使勁撲騰,大聲叫著。

白衡捏住了人蔘,翻了過來,給司徒琴昭開了一個盾,隔開小人蔘:「喂,你是不是前幾天在這個雪洞裡面看到了一個年輕的人類男子?」

小人蔘傲嬌的一仰頭:「那個壞蛋!」

白衡饒有興趣的看著小人蔘:「他哪裡壞?」

旁邊的人蔘明顯是聽得入迷了,有的攀在白衡頭頂,有的坐在白衡肩膀,忘記了攻擊。那個光屁屁的小男孩也入了神,雙手撐著下巴仔細的聽著。

「他,他...」小人蔘握著小須子,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挖走了我的青梅竹馬小福!」

「哈啊?我說小福怎麼不見了呢!」

「是呢是呢,前天就找不到他。」

「唉,可憐我們如花似玉的小花了..」

人蔘們議論紛紛,小花抱著白衡的拇指哭了起來:「55555他走的好早啊!」

人蔘們紛紛爬了過來,三個兩個的坐在一起,有的拍了拍小花的背:「還好還沒嫁,這不然就是守了寡了。」

小花555的哭的傷心,一連串黃色的液體滴在白衡手上,白衡隨手蹭到了司徒琴昭手上。司徒琴昭剛要說什麼,白衡搶先開口:「人蔘淚,大補。」

司徒琴昭訕訕閉了嘴。

白衡捧起了小花:「好了,告訴我,那個青年的魂魄哪裡去了?」

小花倔強的撇過頭:「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幫他的都是壞人。」

這麼一說本來忘記了的人蔘有活躍了起來,又抽又撓好鬧騰。白衡忍無可忍的一揮手,小人蔘都被定住了。

「啊~~他怎麼會這個?」

「是呀是呀。」

「唉,等下,你們看他像不像那個?」

小人蔘齊齊看向白衡,齊齊的爆出一聲:「好像啊!」

白衡摸了摸臉,司徒琴昭在一旁提醒:「冰雕。」

白衡「哦!」了一聲,湊近小花:「你知道那冰雕是怎麼來的么?」

「當然知道我..」

「別說!」小男孩猛地打斷,噘嘴瞪著白衡:「你還挺厲害的嘛!見到冰雕了?」

白衡點點頭。

小男孩往後一仰躺到了雪獅子背上:「不該讓你看到的...」

「淡淡,你又做了什麼?」

另一個奶聲奶氣的娃娃聲音響起,一個扎著兩條衝天小辮子的小娃娃從雪獅子身後走了出來。在看到白衡的一瞬間撲了上去,最近甜甜的叫著:「明淺大人!」

白衡驚奇的看著只有自己膝蓋高的小娃娃,彎腰抱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

小娃娃捂住嘴吃吃笑了起來,那樣子活潑可愛的很。

「明淺大人,我是然然,我跟淡淡是明肅大人選出來照顧你的神廝。」

白衡看了看這臂彎上的小娃娃,有瞅了瞅扭頭噘嘴一根辮小娃驚起:「明肅師兄?」

然然點點頭,捂住了嘴:「其他的我不能多說,本來我們不應該是現在認識的,都怪淡淡太好奇!」

淡淡爬下了雪獅子不情不願的拉了拉白衡的衣角:「明淺大人贖罪,淡淡只是好奇。」

一旁等著烏溜溜小眼睛的人蔘驚訝的看著淡淡然然和白衡,大聲喊道:「明淺大人贖罪!」

白衡笑了笑撤去了定身,小人蔘們爬上了白衡的衣服:「原來真的是明淺大人啊!」

一旁司徒琴昭站了好久,總算是有些搞明白了。

白衡一直找的師兄在這裡不知道弄了什麼,還為白衡選了神廝?他這個師兄可夠奇怪的啊!

白衡看向手裡的小花,有些嚴肅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小花?」

小花喏喏的說:「藏在了明肅大人留下的玉佩當中。」

白衡放下然然:「走吧,我們去看看。」

然然走到淡淡跟前,拍了一下淡淡的腦門:「還敢私自動用明淺大人的守護神獸當坐騎!」

淡淡哎呦了一聲,捂住額頭,扁嘴。

白衡有些好奇的看著雪獅子:「這是什麼?」

然然笑眯眯的拉著白衡的手摸雪獅子:「她叫寶玲瓏,是大人的守護神獸。」

白衡摸了摸下巴,看向然然:「明肅師兄這是按著神陵的標準安排的呀...」

然然天真的搖頭:「不知道,不懂。」

司徒琴昭好奇的問:「什麼是神陵?」

白衡笑了笑:「沒什麼,走吧。」

司徒琴昭看著前方白衡的背影,總覺得白衡有什麼瞞著自己。

雪獅子跑了兩步,好像因為體型的太碩大了而很擁擠。寶玲瓏冰藍色光芒一閃,變成了一隻拳頭大小的幼獅跳上了淡淡的頭頂。

一行人,一堆參,來到了一個冰做的房間。冰桌子,冰椅子,冰床,冰燭台,什麼都是冰的。

然然開心的看著白衡:「明淺大人,這是你的房間。」

司徒琴昭汗滴滴的看著這冰房間,抱住了手臂:忽然覺得更冷了。

白衡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咧嘴笑了一下:「額哈哈,好漂亮哈!」

淡淡蹦躂過來仰頭看著白衡:「這個房間有助於修鍊的,明淺大人。」

白衡點點頭,看向然然手裡拿來的一塊玉佩。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普通的圈狀,上面拴著紫色的繩線。白衡手中冰藍色的光包裹著玉佩,一縷金色在玉佩中若隱若現。

白衡一邊掏出昨天包著王大牛頭髮的符紙,一邊問淡淡然然:「這裡怎麼會有聚魂玉?」

然然看著白衡手中的冰藍將頭髮化為一粒無色透明的丸子,道:「明肅大人暫時放在這裡的,過段時間會有人來取走。」

「哇,你要幹什麼?」淡淡好奇的看著白衡將透明的丸子交到司徒琴昭手中。

「抽魂。」白衡左手食指中指併攏,點上玉佩,輕輕繞腕抖動,一縷金色被帶出了羊脂玉。

白衡一邊將那縷金色注入司徒琴昭手中的透明,一邊問:「明肅師兄在哪裡?」

淡淡然然齊齊搖頭:「不知道。」

白衡知道在這裡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遂也不再詢問,將魂魄收好入懷:「下次別這樣了,金色靈魂的人都是好人,你差點壞了自己的修行。」

小花喏喏的點點頭,道:「知道了嘛。」

白衡拉起司徒琴昭,他的手有些涼,白衡捂了捂:「淡淡然然,我們要走了。」

淡淡然然拉住了白衡的衣服:「呆幾天嘛!」

白衡點了點兩個人的額頭:「不行,我還要為師叔找葯呢。」

「什麼葯?」淡淡然然歪著頭。

「雪蓮。」

「我們知道啊,我們知道啊,我們帶你去取。」小人蔘們蹦躂了起來。

白衡看向了司徒琴昭,司徒琴昭點點頭。白衡斟酌道:「也好,不過這裡有幾件事要麻煩你們幫忙。」

然然拍了拍手,開心的說:「不麻煩不麻煩,你說嘛。」

白衡將那魂魄交給瞭然然,囑咐道:「去尋王大嬸,叫她將這個給王大牛服下,一日之後就會醒來。然然你的動作要快,魂魄不能離體太久,今天已是第二日了。」

然然點點頭。

白衡折了一隻靈信放飛,捏了捏淡淡的臉頰:「淡淡去幫我將兩個洞外的夥伴尋來,既然這裡很安全那就還是一起更放心。」

白衡叮囑淡淡:「這次不可頑皮,他們都是凡人,經不起你胡鬧。」

淡淡想起了自己的偷襲,撓了撓頭:「知道了呢,我騎著寶玲瓏去,很快的。」

白衡看著圓潤可愛的淡淡然然摸了摸下巴:「我有些好奇,你們的原身是什麼?」

淡淡笑眯眯的拉住瞭然然的手:「我是雪山的第一片雪花,他是雪山的第一滴露珠。」

白衡「嗯」了一聲,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淡淡:「這氣息不對,第一次不是你偷襲的?」

淡淡「啊?」了一聲,摸摸頭:「我就偷襲了一次啊!」

兩次都覺得寒涼,白衡就粗心的以為是一個人。可是眼前淡淡雖氣息寒涼卻也冰澈,絕不是那天的陰冷。

白衡猛地看向司徒琴昭:「如果兩次不是一個人,小紅他們危險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白衡傳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白衡傳
上一章下一章

三十、寶玲瓏,淡淡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