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要消息,請先付賬

十二、要消息,請先付賬

白衡起得很早。天剛蒙蒙亮,他便起了床。靜悄悄的洗漱完,召出了靈劍,安靜的在院子里練劍。

心如止水,方可凝神練劍。

白衡表情平和,手中的靈劍收去了耀眼的光芒,只余冰晶一樣的劍身在晨輝中晶瑩剔透。白衡靜靜的練著劍招,那招式不見華麗,簡單的很。可是正是那簡單的招式,在白衡手中彷彿有了雷霆之力。他不曾運起內力,那鋒利的劍尖彷彿帶著風聲。

阿離好聽的聲音驀地響起,白衡頓下了手中的劍勢。

「這把靈劍叫什麼?」阿離的嗓音輕輕響起。

白衡沒回過神:「你說什麼?」

阿離慢慢的走了過來,好奇的摸上了白衡手中的劍:「好冰,它叫什麼?」

劍猛地冰藍一盛,白衡安撫般摸上了這把劍:「它沒有名字啊。」

阿離彎起了嘴角,那笑容十分美麗,好像千萬朵睡蓮競相綻放,奪得世間風華。

白衡覺得自己呆了一呆,阿離真的好美。

阿離看向白衡:「為何沒起個名字?」

白衡愣愣的看著阿離:「沒想過起名字。」

真是個傻孩子,就算是與你靈魂融合的劍靈,替它起了名字才算是完完全全服從於你。

「給它取個名字吧。」

「叫什麼好呢?」白衡摸了摸耳朵。

「絕靈如何?」阿離笑著說。

姑且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傻小白。

「挺好聽的,就它吧。」點點頭,白衡想了想問道:「為什麼叫絕靈啊?」

阿離轉身走向房間,風吹起了他烏黑的髮絲:「絕對靈氣十足啊!」

白衡噎了噎,好吧,這名字。

阿離微微回頭,看到了白衡噎住的表情,微微一笑:傻孩子,它冠絕天下之靈,此刻在你手中。

白衡搖搖頭,笑眯眯的看向自己手中的老朋友,開心道:「你有名字啦,今天起你就叫『絕靈』。」

「絕靈」飛出了白衡的手,閃耀著冰藍色的光芒圍著白衡轉圈。白衡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原來你還會這麼玩,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啊...

冰藍色的光芒,照亮了那一襲月白色的衣衫。

天色微微有些發暗,天空中偶來幾聲雷響,看樣子好像是要下雨了。

白衡站在一個富麗別緻的高樓之前呆住了。司徒琴昭推了推白衡,白衡看向司徒琴昭。

「這..就是天機樓?」

說著指了指那高高的牌匾,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天機樓三個大字。

司徒琴昭好笑的看著白衡,點點頭。

好吧,確實難以置信。司徒琴昭聳了聳肩。

幾名妝容艷麗的女子,站在門口不停的衝過路的人喊:「大爺,進來歇歇腳~」

好吧,大名鼎鼎的天機樓居然是一個風月之所?白衡是不信也得信,被阿離拉著跟上了司徒琴昭前進的步伐。

「呦,幾位爺模樣真俊!」一名妖嬈的女子曼曼走了過來,那姿態端的是曼妙無雙:「可有相好的姑娘?若沒有紅曳為幾位爺介紹幾個出挑姑娘。」

不待白衡反應,紅曳拉住了白衡的手,將他輕輕拽了出來。火紅的輕紗輕輕貼上了月白色的衣衫,瑤鼻紅唇就在白衡的脖頸間吐氣如蘭,那模樣真真是嫵媚到了極致。

「這般俊俏到難辨雌雄的公子,紅曳還是頭一次見,真是稀奇。」紅曳明湖濛霧般的眸子盯著白衡,上上下下的打量。

阿離將白衡攬到了自己身前,淡漠的說:「我們找你們樓主。」

紅曳還待上前,可看到阿離的一瞬間睫毛一顫,打了個旋轉到了司徒琴昭跟前,彎身做請。

「請各位公子隨我來,樓主正在樓上等著。」

白衡悄悄的湊近了阿離的耳朵:「他怎麼知道我們要來?」

阿離回過頭,紅唇堪堪擦過白衡髮際的髮絲:「天機樓有神通,此中精通卦術的不遜於滄瀾山卦宗。」

白衡點點頭,跟上的司徒琴昭的腳步。

外廳富麗堂皇,內閣卻清新雅逸,不像是一個風月場所的後院,倒像是哪位居士的隱居之所。

紅曳收了那副輕挑的樣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扇門前輕輕敲了敲:「樓主,客人到了。」

「進來吧。」

極其平淡的一聲。

紅曳輕輕推開了門,邀請白衡等人進入。待幾人全部踏進,紅曳輕輕關上了門退了下去。

白衡看到一個身著群青色衣衫的青年男子埋在整整齊齊的幾落書中間,坐的筆直端正,手中的毛筆翻飛不停的寫著什麼。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起了頭,一雙細長的眼睛看向白衡。

「在下千寅」他自報家門,隨即單刀直入:「說吧,你想要什麼消息?」

白衡很奇怪的覺得自己在跟一隻會說話的狐狸講話。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展現在千寅眼前。

「我要找這個人。」

司徒琴昭與阿離是第一次看到這張畫像。只有寥寥數筆,卻將一個人的性格風貌刻畫的恰到好處,躍然紙上。

公子如玉,目似朗星。白衡的二師兄一定性格很堅毅。

千寅看到這張畫像眼前一亮:「不知是誰人手筆,畫技如此高超卓絕,實乃佳作。」

「在下卦宗師伯拾川所做,」白衡對作畫的技巧顯然不感興趣,「不知樓主你可有這個人的消息?」

千寅仔仔細細的看著畫中人,沉思了很久。

轟隆——

樓外春雷乍響。

千寅看著白衡笑的斯文親切,白衡身上的汗毛誠實的豎了起來。

「要消息,請先付賬。」

司徒琴昭走上前,腰間的青龍團雲佩輕輕拍打著他的衣衫:「要多少?」

千寅笑吟吟的看著司徒琴昭身上的玉佩搖搖頭,語氣溫柔:「秦王殿下,錢財對於你來說實在是不成問題。可惜我今天要的不是金子。」

阿離邁前了一步,聲音魅惑:「那你要的是什麼?」

千寅看了阿離一眼,摸了摸下巴:「今天天氣不好,天機樓的客人實在是不多,生意不太好。」

司徒琴昭臉色不太好:「有話痛快說。」

千寅的眼內精光一閃:「我要今日進賬一萬金。」

一萬金?

白衡對這個十分沒有概念,看向了司徒琴昭。

「這錢我出了,給消息吧。」司徒琴昭看著千寅說。

千寅搖搖頭:「這樣就沒意思了,掙別人的錢才好玩。」

阿離挑了挑眉毛,拉起白衡,喚了司徒琴昭走出了千寅的房間。千寅早已坐在桌前處理他的事情,不經意的一抬頭對上了已走遠的阿離的回眸。

那目光....

千寅再次將視線調回了手頭:有點意思。

白衡迷迷糊糊的被阿離拉著走到了大堂,看著酒肉聲色的男男女女。

「這是在做什麼?都是沒老婆的人么?」白衡看著酒客調戲姑娘,十分不解。

「有的有,有的沒有。」司徒琴昭淡淡的說。

「男人本就好色,家中是否有妻並不重要。」阿離看著這些酒後醜態萬千的男人,與這些為了金錢犧牲美色的美人,笑音冷冷:「這就是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司徒琴昭笑的風流倜儻,「家花再美,哪有野花新鮮動人。」

白衡問:「你也如此?」

司昭琴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男人都是如此。」

白衡笑了笑:「好在我喜歡的人不是這樣。」

司徒琴昭有些驚訝的看向白衡:「你喜歡的人都不喜歡你,你開心個什麼勁,他的深情也不是對你。」

白衡搖了搖頭:「你不懂,他是為了我好。」

司徒琴昭嗤之以鼻:「借口。你不過不承認罷了。」

白衡再次搖了搖頭,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看的司徒琴昭牙根痒痒,好想捏捏白衡。

阿離適時的插話,打斷了二人的話題:「我想,眼前應該是集中解決那一萬金的收入。」

司徒琴昭刷一下打開了摺扇:「放心吧,今日無論如何都能進一萬金。」

「你做了什麼?」白衡好奇。

「我已叫衛澈帶錢過來了。」司徒琴昭笑的陰險,「我們做做樣子就好了。」

阿離失笑,拉過白衡:「就算是做樣子也要想辦法,我們來商討一下吧。」

阿離想了想,看向白衡和司徒琴昭:「這樣吧,我們先去看看這天機樓里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人可以讓我們借用一下。」

三個人走向了脂粉濃香的後院。

阿離攬著白衡的肩,優哉游哉的走在後院。想來是姑娘們都去了大堂接客,人十分的少,很安靜。白衡耳尖的聽到了什麼聲音拉著阿離與司徒琴昭快步走了過去。

兩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就在在三人眼前。

衛澈獃獃的看著一名女子,一身男裝的曲緋煙站在一旁神情落寞。

司徒琴昭皺眉看向衛澈曲緋煙兩人,十分嚴肅:「煙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衛澈你也太胡鬧了。」

曲緋煙吸了吸鼻子,露出了兩朵梨渦,十分甜美:「人家好奇嘛,從來沒來過大名鼎鼎的天機樓,讓小白臉帶我過來看看。」

司徒琴昭眉頭不松,語氣還是那麼嚴肅:「即便如此也不該出現在後院!你是堂堂護國將軍的獨生女,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衛澈,回去自己領罰!」

曲緋煙趕緊拉住了司徒琴昭的手臂,撒嬌的搖了搖:「好了琴昭哥哥,不要生氣了,我不會讓人認出來的。你就不要罰小白臉了,不然我還要出血補償他。」

白衡做了一次和事佬:「第一次就算了吧,小紅你跟緊我,這裡面很亂,什麼人都有。」

曲緋煙抬頭可憐兮兮的看了眼司徒琴昭,司徒琴昭在她的目光下終是放過了衛澈,點點頭算是過去了。

白衡走進衛澈,那名女子早已走遠,衛澈還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他的聲音輕輕響起,透著淡淡憂傷,淺淺的喜悅:「好像啊,你說是不是她呢?」

白衡納悶:「誰?」

衛澈將目光看向白衡,那當中震驚之色未退,還掛著期盼:「我前世的妻子啊!」

白衡看著衛澈搖了搖頭,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兒,稍後再跟衛澈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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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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