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柔情意,天色忽變

二十六、柔情意,天色忽變

「好啊。」

白衡笑著說,臉上的笑容融進了天地間所有的甜蜜,是世間最最甜美的蜜糖。

司徒琴越抱住白衡,額頭靠在白衡的額頭,嘴角悄悄爬上了笑容:「啊..日子定在哪一天好呢?」

白衡紅了紅臉,羞答答的捂住了臉:「不知道呢。」

兩人正在這裡商討著婚禮,柔情蜜意。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天空暗了下來。

白衡被這變故驚得跳了起來,落在庭中,仰頭看著天空:「怎麼天黑了?這才什麼時辰。」

「來了。」

司徒琴越聲音沉沉。

「什麼?」白衡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動。」

「什麼?」白衡還沒反應過來,司徒琴越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白衡才不會乖乖等著,這忽然變天顯然是有問題。白衡靜下心想了想,忽然想到了暮朝塔下的那東西,心裡一涼。

清風過,白衡向暮朝塔疾風而去。

司徒琴昭正無奈的陪著白崢堆雪人,忽見一白衣人飛過,下意識的追了過去。

「看好這小孩。」

司徒琴昭的聲音未落,人如離弦之箭,追了過去。

白衡剛剛停在暮朝塔下,司徒琴昭也到了白衡身後。兩個人來不及喘口氣,就被人團團圍住了。

「你們怎麼來了?」那站在塔下的清冷之人,一見兩人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師叔!」白衡看著被一堆人包圍著,困在塔下的司徒琴越,憂心的大喊了一聲:「你沒事吧?」

「自己小心。」清越的聲音遠遠傳來。

白衡這才定了定神,打量起周圍。一眼之下,白衡心驚。

這密密麻麻圍在暮朝塔下的,滿身黑氣,難道都是魔界之人?怎麼會忽然湧出來這麼多魔界之人?

只見天色沉沉,烏雲蔽日,大地萬物都掛上了一層陰暗的顏色。

暮朝塔高聳入雲,盤旋著的黑龍氣勢蓬勃。暮朝塔下包圍著許多的手持各色武器的黑衣之人,魔氣之強,連百步之外的白衡都清楚的感受得到。一黑袍男子長身玉立,背對著眾人背手站在暮朝塔下,仰視著塔外的黑龍。

但白衡知道,那絕不是仰視,而是蔑視。

男子身旁立著兩個人,一人紫裙飛揚,一人藍衫儒雅,似乎格格不入,又格外和諧。兩人的周圍又分別站著許多人,白衡不知道他們是誰,但那蠢蠢欲動的架勢令白衡覺得分外不爽。

好像,一劍將他們掀了啊。

白衡心裡默默地想。

「神君大人真是快,我們剛剛現身,您就趕來了。」墮落曼曼而出,看著那清卓的男子笑道。

司徒琴越並不說話,直直看向那塔下似乎賞景的男子。

那男子回過頭,面上依舊戴著黑玉制的面具。他看到了司徒琴越似乎是笑了起來,然後目光輕移,看到了被圍在場外的白衡。

魔尊是個氣質極為出眾的人,即便是一身黑色衣袍,一張黑玉制的面具,依舊擋不住他給人帶來的傾世之感。

白衡遠遠的看著魔尊,覺得魔尊是個奇怪的人。

他明明可以鬧得天下動靜再大些,甚至直接顛覆了這天下,可為什麼幾番都是剛要有大動作就停了呢?是什麼迫使他停了下來?

難道...

白衡忽然想到了那傳說中的女神花復年。

難道,魔尊先一步找到了女神的轉世?

不對,若是花復年在,定是會拚死阻止的,不會有今天的這番陣仗。奇怪啊,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司徒琴昭推了推陷入深深思考的白衡,低聲問道:「你想什麼呢?」

不待白衡反應,司徒琴昭繼續道:「不論你在想什麼,我想現在首要是對付眼前這些東西。」

白衡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周圍。

原來,不知何時魔尊下了令,魔界之人正以默契的腳步將三人隔開,包圍住。司徒琴昭先一步察覺了他們的意圖,縱身一躍跳到了白衡身邊。白衡眉頭一擰,冰藍色的光芒閃過,額頭上那側身的碧鳳蝶浮現,振翅欲飛。一把冰晶似得利劍自那冰藍色的碧鳳蝶中緩緩抽了出來,在白衡的掌中冰藍閃爍,在這烏壓壓的環境中分外打眼。

司徒琴昭雖不是修仙之人,但是其武修之高,足以對付仙魔。摺扇悠然轉到了手上,他冷眉漠視。

酷哐——

好大一聲響聲,驚得眾人定在原地。

只見以皇宮為界,白芒乍現,自地而上白芒直破天際!皇城之外的人,以肉眼可以看到,整個北尹皇宮被一片白色屏障住,包圍了起來。原本暗下來的華都,此刻亮如白晝,亮的神秘,只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白衡看著那包圍在皇宮外的結界心驚,這是一個絕對強力的結界!以自己的修為是絕對撐不起來的,是誰設了這個結界?白衡忍不住看向司徒琴越,果然,那白衣清卓的人身上金芒亮了起來。

司徒琴昭不甚明白髮生了什麼,悄悄湊近白衡,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些人一臉驚恐?」

不錯,那魔界之人見了這白光之後呆在了原地,慢慢變得煩躁不安,甚至害怕了起來。

白衡快手快腳的掏出了沒用完的符紙塞給了司徒琴昭,快速的說:「大概是師叔早就料到了魔界會大部隊來這裡奪魂,所以設了一個超大的結界,將所有人都困在了這裡,打算一網打盡。」

「皇兄他原來是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刻...」司徒琴昭低頭沉思。

「什麼?」

好吧,知道此時此刻白衡才肯承認自己真的是個小白,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噓,讓我好好思考一下,理順理順。」

白衡依言,手中的絕靈卻慢慢轉了起來。魔界之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悄悄為了上來。

猛然,一魔界之人飛身而上,白衡眼疾手快,抬腿就是一腳。縱然身體微微有些不適,但依然不妨礙白衡打架。冰藍色的光芒在空中狂舞而起,試圖靠近兩人的魔界之人全部都被毫不留情的擊飛,亦或斬殺。

「我懂了!」司徒琴昭忽然大喊。

白衡正凝神對付偷襲的魔界之人,一聽這話馬上回頭:「你懂什麼?」

一人瞅準時機,瞬間移至白衡身後,長鐮割喉。

「小心!」司徒琴昭驚得大吼。

身後那人心知司徒琴昭根本來不及趕過來,臉上已經掛上了得逞的笑容。

可是,本在他鐮刀之下無處可躲的白衡嗖一下消失不見,下一瞬出現在了那人後心,絕靈直刺脖頸,穿喉而過。

「呃——」

來不及呼痛,那魔界之人化作一灘黑水,死了。

「哇去,小白,你這一招夠狠啊!」司徒琴昭忍不住震撼,拍了拍手,回身扇開了一人,那人當場被震碎的渾身筋骨,化成了黑水。

「師叔對我的三感訓練現在起了作用,他剛一動我就察覺了。」白衡眼睛四掃,大有一種你敢上我就敢殺的豪氣。

「怪哉,這不像你風格,這麼狠。」司徒琴昭還是納悶。

「你不知道,他差點害得我百年之後才能重見天日。」白衡狠狠地說。

原來,剛剛白衡一劍穿喉的,正是那時將白衡封在聖曇中的青予壇主。白衡對他真是恨極了,這種人如果不能一擊斃命,留著就是後患無窮。白衡雖心軟,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慈悲的時候。

現在,是誰能站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白衡知道那心心念念的人正在與魔尊周旋,一切只能靠自己。若想還有以後,就要一步一穩,將這些邪惡的聖靈消滅乾淨。

「你剛剛說,你懂了什麼?」白衡一劍橫切,順勢轉回司徒琴昭身後,二人背對背。

「我之前就一直覺得皇兄在秘密做些什麼,而且經常面色極差,我問他,他也不說,想來是費盡心思偷偷設下了這結界,為了困住魔尊與魔界之人。」司徒琴昭手中摺扇不停,轉腕間黑血橫飛:「你還記得你跟我要養魂蠱皇兄怎麼說的么?」

「讓你過段時間給我,到底是過到什麼時間。」白衡問道。

「皇兄未曾明說,只說是明年的春天可以給你了。」

白衡想了想,轉頭問司徒琴昭:「養魂蠱現在在哪裡?」

「身上。」

「給我。」白衡說。

司徒琴昭摺扇橫舞,將一人扇開,看向白衡。

「司徒琴昭,現在還不晚,給我。」白衡看著司徒琴昭,聲聲震耳。

司徒琴昭沒用說同意,也沒有拒絕,現在他在思考如何抉擇。

「司徒琴昭你聽我說,這個結界已經費了師叔極大的神力,他還要與魔尊纏鬥。」白衡絕靈不停,冰藍不斷:「你給我,我一定不是現在去取,這場亂戰一解決,我就馬上將魔魂收走。防止再生變故。」

「司徒琴昭,不要猶豫了,你信我,我不會去搗亂的。」白衡回身斬殺之際,看向司徒琴昭。

眼睛清亮,那目光堅定,司徒琴昭不知怎麼就妥協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小瓶子被拋了過去,白衡敏捷的抬手接住。

「見機行事。」

司徒琴昭聽到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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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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