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邪術!

123 邪術!

「夫人什麼時候失蹤的?怎麼失蹤的?」

坐在城主府,那幾日不曾住人的主人房間里,司空絕似乎是極端平靜,但是那嗓音已經沙啞,連續幾年沒日沒夜的趕路,他早已經形銷骨立心力交瘁,卻依舊是強打着精神。

雷神低垂著頭,道:「就在您出去尋找少城主的第二天,夫人她擔心,說是要去接應你們,便就出了城去,誰料,一去不回,我等去尋到的時候,見與夫人一同前去的人,都折了,夫人已經不見蹤影,尋到了一兩個尚還有一絲生機的,說是假皇靈和成城主聯手擄走了夫人……」

如今看來,他們的目的是夏錦華,一個身懷有孕的夏錦華,那才是司空絕的死穴!

房中寂靜了許久,司空絕面無表情,直至最後,一聲冷笑,一拳落下,手下的那張茶几卻悄然倒塌,茶几之上,幾個玻璃杯子當場碎裂,眾人嚇了跳,卻不敢躲,他們也能感受到此時司空絕決定的憤怒,似乎一尊殺神降世,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人們都似乎忘記了他食人肉時的無情與冷肅,此時,只有一雙糙漢敢靠近了,笑道:「爹爹,你把杯子摔壞了,媽媽回來了肯定罵死你!」

可憐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母親已經失蹤的事情,依舊是玩得歡樂,牽着狼蹦來跳去的。

此時司空絕情緒才算是平定了,胸前劇烈的起伏慢慢地平復下去,伸手摸了摸孩兒的小腦袋,方才還猙獰的面容勉強現出了幾絲暖色,道:「出去玩兒去,爹爹有事情跟叔叔們說。」

糙漢笑着出去了,有丫鬟進來收拾了房中的狼藉。

司空絕問道:「他們往哪個方向逃了?」

「他們乘坐了『嘆月號』往上游去了,已經派出『錦華號』『司空號』和『夏城號』前去追捕。」

「有消息速來彙報!」

「是!」

雷神等人出去了,房中便只剩下了司空絕,他閉了閉那猩紅的眼,已經是疲憊不堪,房中被無盡的壓抑被包圍,似乎令人喘不過氣來,沒了夏錦華,這裏就是一個囚人的牢籠。

他起身,往那外面走,去準備親自坐船去追成嘆月,『嘆月號』是商船,他的船卻是戰船,但是一推開們,看見一雙孩子正站在的那門外,端著一杯牛奶,齊刷刷地看着他。

此時,天已經黑了。

司空絕喚了孩子進來,道:「天黑了,快回家睡覺了。」

糙漢進來,司空絕就要走,糙漢忙捏住他的一角衣角,道:「爹爹,你去哪裏?」

「爹還有事情,你們在家好好聽冬奴和秋奴的話。」

「天都黑了,爹爹不回家睡覺嗎?」

「不了,爹爹有事情要忙。」

可糙漢不許,攔住司空絕,「爹爹,媽媽說了晚上要睡覺,爹爹喝了牛奶快睡覺吧,寶寶陪着你!」

司空絕已經多日不曾休息了,回到了城主府來,只是匆匆地吃了點乾糧,又喝了咖啡提神,愛妻生死不明,他不敢休息,也沒心思休息。

他蹲下身去,看着自己這一雙孩兒,那是夏錦華與他共同孕育的孩兒,長得有幾分夏錦華的神韻,令他實在是對他們惡不起來,他笑道:「爹爹不累,爹爹還有事情要做,暫時還不能休息,你們先休息,爹爹看着你們睡。」

「不行!」糙漢態度十分堅決,「南極叔叔說了,其他的事情自有人去忙,爹爹都已經四五天沒有好生休息吃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司空絕就知道他們是受人指使,直接便道:「爹爹精神好得很,快去睡覺了,爹爹看着你們睡!」

糙漢手拉手將那門一堵,道:「你想出去,除非從我們身上踏過!」

司空絕二話不說,提了袍子,從那兩個小肩膀之間一腳踏了過去……

但腳才落地,兩隻糙漢又追了上來,一人抱了個大腿,固執地道:「不許走!」

司空絕一動,糙漢們就被拖着走了,嚇得他不敢走道,見那門外,鋼鐵俠司空吟等人都在,道:「城主,夫人那處已經有王將軍和李將軍去追了,您已經多日不曾休息了,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定奪吧!」

「他們那邊很快就有消息來了!」

「我們的是戰船,速度更快,嘆月號只是商船,遲早會將他們抓住的!」

眾人在前相勸,糙漢在後死死抱住那大腿:「不許走!」

最終,司空絕看了幾眼眾人,冷冷一喝:「讓開!」

眾人一凜,不曾後退,道:「城主,您該休息了!」

司空絕固執地向前,兩個孩兒便在身後齊刷刷地一頓哭,哭得似乎整個府邸都聽見那驚天動地的哭嚎。

司空絕聽得心煩,冷聲一喝:「不許哭!」

糙漢一驚,愣了一下,而後又是一陣其齊刷刷地哭,眼淚『噗嗤噗嗤』地掉,玉雕的小臉都哭成菊花了。

司空絕終究還是不忍,轉身將孩子抱了起來,終於是放軟了聲音,道:「好好好,爹爹陪你們睡!爹爹哪兒都不去!」

糙漢這才擦擦眼淚,一左一右地掛着司空絕,爺仨進了房,夏小左乖巧地來關門,還對那門外的人笑了笑,眾人這才放心地離去了

司空絕接了點熱水匆匆淋浴之後,往那床上一倒,便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飛鴿傳來,成嘆月已經下了嘆月號,帶着夏錦華往陸路方向逃去!

司空絕醒來的時候正看見這麼一個消息,頓時五臟六腑都揪在了一處了,匆匆地吃過了早飯,告別了兩隻糙漢,便往學校去了。

睡了一整晚,他精神十分不錯,身輕如燕行動如飛,到了學校,首先就看見了狼毒花。

狼毒花紅着眼圈,似乎是哭過,忙上前來問消息。

司空絕面無表情,道:「他已經逃出了夏城。」

狼毒花也知曉了成嘆月擁有雙重人格的事情,欲言又止,似乎很想問一件事情,可司空絕已經匆忙離開了。

她想問,與她在一起的那個成嘆月到底是哪一個成嘆月,他和她在一起,是否也是一個陰謀?

「他是初一那天才被催眠出第二人格。」司空絕離去之時,還是道。

而狼毒花,只是默默流淚。

到了醫學院,尋到了羲風,羲風和馬大夫聯手已經將那皇靈給就醒了,皇靈精神不錯,與司空絕說起了他們三兄妹的事情。

「皇城滅亡的時候,我還小,是兄長們帶着我四處逃命謀生,後來,我們三兄妹給武館打雜,總算是有了棲身之所,大哥二哥時常偷學武功,館主也不曾刁難他們,還教他們習武。」

「大哥二哥進步得很快,館主很喜歡他們,可是後來我發現,我們那本已經死去的娘親會在半夜的時候忽然出現,教習兄長們習武,我以為是我看見鬼了,一直不敢與別人說。」

「……我才發現大哥二哥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印象,只是他們武藝越發精進。」

「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幻覺,一直沒有對別人說,一直到後來,兄長們外出習武,我留在了館中,我本想去探望兄長,未料,半途之中母親忽然出現,將我擄走,我到了一個叫做龍巢的地方,一直過了幾個月,母親重傷回來,我卻沒有看見我的兄長,聽旁人說起,我才知曉了前後之事,默默地籌劃了許久,才尋到了機會偷偷地跑了出來……」

司空絕聽着皇靈的敘述,不由得問道:「你的母親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到底有何手段?」

皇靈道:「母親來自西域,是一位催眠高手,她甚至能將一段不存在的記憶強加給人,令人篤信不已,此招名為『無中生有』。我的兄長被訓練出了第二個人格,是催眠術之中一種比較頂級的招式,名為『一心二用』,若是想訓練出第二人格,就要不斷地對一個人進行洗腦、灌輸一些不存在的記憶,對他的潛意識進行不斷的修改,而且還要保持他原先的人格不變,這個過程將會持續多年,玉城城主和我哥都是被她訓練多年!」

司空絕默默地握拳,面色陰沉不已,問道:「這兩個人格誰為主導?又是如何界定是屬於何種人格?人格之間,可否會產生關係,或者是對彼此產生影響?」

皇靈咬唇,道:「兩個人格之間,沒有主次之分,當一個人格出現的時候,只有通過催眠者出手,才能引導出另外一個人格,否則,第二人格永遠不會出現,兩個人格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產生任何影響,甚至兩個人格之間,絕對不會知曉對方的存在,可以說,就是一個軀體之上,出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物,他們對對方的存在完全不知曉,若是兩者的記憶出現了矛盾的地方,潛意識會自動迴避,或者是自圓其說。」

一邊聽着的眾人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是何方邪術!

司空絕也思考着,回想着之前所經歷的東西,在那通天教之中,龍翠花被人半夜偷襲,一口咬定了是司空絕出手,后司空絕嫌疑洗清,眾人推測是易容之後的龍巢高手,或者還是黑衣人之人,此時看來,那竟然是成嘆月!

假設那個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成嘆月是第一人格,下手殺龍翠花的就是第二人格。

當時夏錦華為了試探成嘆月,用了閻璃的消息去下套,得知消息的是第一人格,而非第二人格,若是第二人格知曉,狗皇帝也不會走得這麼輕巧。

夏錦華生產之際,危難無比,是成嘆月救了她;

外出尋唐淌歸來遇襲,也是成嘆月前去營救;

夏錦華日日將孩子丟在家中,也是成嘆月接手了帶孩子的任務。

那個才是真正的成嘆月,那個縱橫澶州的探月公子,而另外一人格,卻是福元公主培養出來的殺人怪物!

這些年,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被人製成這般一個雙重人格之人?

司空絕狠極了,恨自己的大意,恨福元公主的狠心。這種人格分離的催眠之術大概是從小就開始,如今至少也有十幾年了。

他渾身戾氣突顯,將皇靈嚇得不敢說話,良久之後,司空絕平復了心情,才問道:「你可有辦法讓人格轉換,或者說是讓其中一個人格永遠消失?」

皇靈道:「我小時候跟着娘學過一些,後來都是自學,若是城主你放心,可以尋我兄長來,我可以一試。」

她緊張地看着司空絕,司空絕見她面色有異,他也面色微閃。

這女子定有些手段,她此行來此,定然是知曉兄長已經被生擒,命就捏在司空絕的手中。此時怕是就是想誘導司空絕將她的兄長放出來。

司空絕對北極耳語了兩聲,北極出去,一會兒便拎了個軟趴趴的人來,一下子扔在了皇靈的面前。

那男子精神狀態不佳,因為長期吸入軟骨迷煙,內力盡失,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只能勉強從那地上坐起身,看見了眼前那尚在病床之上躺着的皇靈,又驚又喜:「小妹!」

「二哥!二哥!」皇靈大喜,那正是他失蹤已久的二哥,她忙掙扎著從那病床上下來,一下子便叫將那皇協軍給抱住了,「哥!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靈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是誰傷了你?」

皇靈只是哭泣,搖著頭,哽咽著道:「哥——」

餘下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伏在皇協軍懷中哭泣著。

司空絕看着那兄妹相見的感人一幕,卻不為所動,神情冰冷不已。

忽而,皇靈掙着跪在了司空絕面前,哭道:「城主,我哥他真的是無辜,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放了他吧!」

司空絕面無表情,無情得似乎一座冰雕,居高臨下,道:「你既然知曉其中真相,便知道我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了他。」

這兄弟倆不簡單,若是這麼草率地放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分裂出了第二人格,禍害人間。

皇靈道:「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哥哥恢復正常,一生只有一個人格,另一人格永遠不見!」

「那你且試來。」

皇協軍還不明所以,問道:「小妹,什麼是第二人格,那是個什麼東西?」

皇靈無他話,將脖子上的一顆珠子給取了下來,那似乎是只是普通的珠子,黑色,不知道是何種材料製成,散發着邪異的光,似乎是一個黑窟窿,一眼就能將人的思維和靈魂往那裏面吸去。

『叮鈴鈴——』

一陣怪異的聲音傳來,細細碎碎,卻如機靈的蟲子般地往人的腦子裏鑽去,如同是寂靜暗夜之中,忽然傳來的一聲蟲鳴,實在是清晰,瞬間,聽者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細碎的鈴聲在不斷地迴響、旋轉,佔據了人的整個思維!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意識地往那黑色的小珠子看去,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雙眼放空,如同是被人吸走了所有的神采……

就連司空絕也愣在了那處,目光隨着那黑色的小珠子轉着,耳邊一切聲音皆是不在,只有那邪異鈴聲在迴響。

司空絕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忙甩甩頭,腦子才恢復了清醒,卻發現,自己已經混體冰涼。

再看去,見那鈴聲原來是出自皇靈手腕之上的一束細小的鈴鐺,此時眾人也是如夢初醒,紛紛愕然地看着那皇靈,不由得大退了幾步,眼中滿是僥倖和后怕。

司空絕也是警惕大作,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往兜里一找,找到了一包衛生紙,夏錦華有隨身攜帶廁紙和衛生紙的習慣,司空絕也不免得受了些影響,忙將那衛生紙揉成了團,塞進了耳朵里,隔絕了那細碎的鈴聲,但那鈴聲尖細了得,若同一隻只無孔不入的小蟲,還是在往他耳朵里鑽去,雖然難受,但好歹已經能控制住自己了。

沒了那鈴聲,再看那黑珠子,也不容易受他控制了。

皇靈對眾人道:「我在那龍巢之中,假意順服,母親將她的本事傳授了一些給我,但是我道行還淺,若是一會兒出現了差錯,還望各位及時出手!」

眾人許諾,往後退了去,不敢再看那黑珠子,將目光左右漂移而去。

皇協軍吸入了讓人精神不濟的毒煙,精神本來就無法集中,比較飄忽,此時看見那黑珠子,目光完全已經挪不開了,司空絕等人狀態尚佳還能擺脫,可他已經深陷進去,加上耳邊還有那鈴鐺在細碎地響着,他所有的思緒都被這兩樣東西所控制,眼神空洞地看着那黑色珠子,整個人呆若木雞。

司空絕站立一邊,手持寶劍正隨時警惕。

「來,看着這珠子。」

皇靈聲音細軟,宛若是山間一絲軟風,拂面之時是說不出的柔軟,令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皇協軍的目光隨着那黑色的小珠子轉動着,轉動了約莫數十下,只聽見皇靈道:「你現在很累,快睡吧,睡吧……」

皇協軍慢慢地閉上了眼,但其實不曾真正地昏睡過去,正處於一種十分玄奧的狀態。

皇靈不敢放鬆半點,面色蒼白,呼吸紊亂,額頭之上已經全是汗水,珠子隨着絲線搖擺而搖動着,那節奏越來越慢,搖擺的幅度也是越來越小了。

最後,黑色小珠子不動的時候,皇協軍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之中,那是一種靈魂的昏迷,但是肉體卻還是蘇醒著。

羲風對於這催眠之術十分好奇,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空絕也是看着,想看看第一人格與第二人格之間的轉換是如何一回事。

只聽見皇靈那蒼白的唇動了動,在那皇協軍的耳邊輕聲道:「現在,我需要另外一個你,快出來吧……」

那聲音,帶着繼續蒼涼之意,毫無起伏,皇協軍聽在耳里,眉峰一聚,似乎是顯出了痛苦之意,還發出了呻吟之聲,忽而整個人便癱倒在地,抱着頭痛苦哀嚎,將那皇靈嚇得後退幾步。

「這是怎麼回事?」

皇靈也着急,帶着些許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我功力尚淺,無法做到母親那般的境地,我……」

卻未料,那方才還在地上哀嚎的皇協軍,忽然一個猛撲,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面目猙獰地朝那皇靈撲了過去。

「哥!」皇靈尖叫一聲,嚇得往後退,那皇協軍本來便就是中了軟骨的東西,渾身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氣,此時能撲過去完全就是一腔爆發力。

北極一直關注着他,見有異動,及時地伸腳,將那皇協軍穿的一襲袍子一踩,使他行動停滯一下,他已經上前,一把將那皇協軍給按在了地上,狠狠地按住了腦袋。

那皇協軍卻嘶吼著:「放開我!爾等可知我是何人?」

「管你是何人,你現在已經落到了我們手中!」北極冷冷一喝,那人還在使勁地掙扎,但那點掙扎毫無用處。

皇靈被嚇得眼淚直流,上前,問那皇協軍:「哥,我是靈兒,你還認得我嗎?」

那人抬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是說不出的邪異,「夏城之人,不過如此,待我大唐精兵到此,定要你等生不如死。」

此時的,已經是皇協軍的第二人格無疑,他已經不認識眼前之人了,此時的皇協軍,與之前的皇協軍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司空絕心中翻江倒海,上前一步,將那皇協軍的腦袋一踩,道:「你若是不能將他恢復為第一人格,那我只能將他殺了永除後患!」

皇靈嚇了,跪行幾步,道:「求城主放過我哥哥吧,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將皇靈又將那黑色珠子拿了出來,懸在皇協軍面前,此時皇協軍情緒異常激動,不似方才那般容易被制服了,皇靈搖晃着那珠子,面色卻比方才更加蒼白了。

「看着它、看着它——」

她依舊是聲音輕軟,卻已經十分虛弱,想來這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功力,這皇靈手段尚淺,根本無法控制,此時已經是奮力一搏了。

面對如此,司空絕似乎毫無憐惜之心,看那皇靈手中的珠子搖晃了足足幾十下,皇協軍才慢慢地沉睡了過去。

黃靈有上前,在他的耳邊道:「捨棄你所有的罪孽,保留你所有的善良,最初的那個你,歸來吧,歸來吧……」

她在他耳邊念叨足足十幾遍,直至那聲音成了是蚊子呢喃般的細微,皇協軍還是不曾醒來,還是如方才那般,面目之中有掙扎,卻遲遲不曾清醒。

忽地,皇靈失力地往那皇協軍懷中一倒,唇上已經顯出了幾絲血跡來,卻依舊是不忘低吟著:「哥,你快醒來吧……」

此時,皇協軍狀態異常不穩定,眉心聚在一處,面上皆是冷汗,一顆顆墜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也處於一種神奇的狀態之中,似乎體內正有兩個人格在進行爭鬥。

到最後,看見他渾身抽搐,縱然是正月里,他渾身竟然被汗生生地濕透了,額頭有豆大的汗珠竟然如同是斷線珠子墜落。

「這——」北極南極嚇了一大跳,從未遇見過這等事情,實在是詭異得很,不由得退後了幾步,手中傢伙已經備好了,隨時準備一擁而上。

皇協軍渾身抽搐,身體忽冷忽熱,依舊是閉眼昏迷著,發出無意識地哀嚎之聲。

約莫持續了一頓飯的功夫,只聽見那皇協軍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吼,猛地坐起了身來,睜開了眼!

眾人一驚,刀槍棍棒已經準備好了,只等那人有點動靜的時候就出手,但是沒想到那皇協軍醒來之後就這麼坐着,雙眼空洞,彷彿方才那催眠之中的狀態的,直直地看着某一個方向,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曾動過,一坐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這情形詭異極了,羲風不由得道:「他腦子裏的東西不會被這皇靈給洗得一點不剩了吧?」

「有可能,我看這皇靈道行完全不夠。」北極也道。

南極狀著膽子上前,用手戳了一下那皇協軍的肩膀,見他不為所動,似乎連感覺都沒了。

「真傻了?」南極不可置信地道,伸手,在那雙無神的眼前晃了晃,那雙眼愣是一點不動了。

南極在他耳邊輕輕地喊了一聲:「皇協軍?」

話語剛落,那皇協軍雙眼一亮,似乎是瞬間便注入了神采,雙眼微動,看了看周圍,抬頭看看天,看看地,最後看看自己,喃喃道:「我是皇協軍?我是皇協軍?」

轉而便看見了那昏迷在地的皇靈,他忙掙扎著去了皇靈身邊,看了那皇靈半天,獃著,似乎忘記了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看那女子,面容卻熟悉得很。

南極提醒道:「那是你妹妹皇靈啊!」

「皇靈、皇靈……」

他喃喃自語,忽然恍然大悟,再看那女子的容顏,大驚道:「靈兒,是靈兒!」

忙不迭地抱着皇靈搖晃着,「靈兒,你怎麼了?靈兒,你睜眼看看我,我是你二哥啊!」

皇靈終於是睜開了眼,看見皇協軍正擔憂地看着自己,終於是欣慰一笑,蒼白小手輕輕地握了握那皇協軍的大手,虛弱道:「二哥……」

說罷,又閉上了眼,但胸口還有微微的呼吸。

司空絕命人將他們兄妹倆都送進醫院之中治療,他卻轉身而去,正巧的有飛鴿傳書傳來。

北極攤開了小小的一封書信,道:「城主,王宏大虎他們傳了消息來了,說是成嘆月一行人逃進了……」

「逃進了何處?」司空絕忙問。

北極面色異常難看,如實道來,「一個我們去不了的地方。」

夏錦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後的記憶似乎是假皇靈,和一顆黑珠子的,而後,自己的記憶便消失了,等記憶再次連續的時候,她明顯感覺自己冷得多了。

她隨手拿了件斗篷披着,推開自己所在房間的小窗戶看了出去,卻看見遠處是層層疊疊毫無出路的一片茫茫雪原。

這裏是……天山!

啦啦啦啦,猜猜猜,接下來要干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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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帶着百度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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