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 安全防務
趙一方叫上林岩鍾銳說：「咱們去查看一下從王彪那兒得到的戰利品，讓董掌柜幫忙挑選兩套禮品，回頭趕緊去回鶻軍帳和玉門關拜訪一下，禮多人不怪。再一個就是要不要跟曹延晟那邊商量一下，回鶻軍這邊陣亡士兵的撫恤金也由咱們出，再適當給人家一些補償；咱現在不缺銀子又打算在這兒常住，跟他們拉一下關係應該沒錯的，畢竟是人家的地頭。」
林岩說：「曹延晟能出面最好，他們畢竟是鄰居加友軍，曹延晟能替咱說情的話咱們會少很多麻煩的。還有就是那些屍體先別掩埋，最好讓回鶻軍領回去。回頭把那些戰馬也還給他們，反正咱們也用不著，反而還需要派人餵養照料，還給他們也算是咱們一個人情。」
方毅也接上說：「還有就是等傷兵傷勢穩定了也一併送回去，現在咱們負擔太大了。」
「可以，就這麼辦。」
「趙總，你看咱們是不是重新分一下工？」鍾銳對趙一方說。
「嗯，有必要。就像剛才，回鶻軍幸好是先過來兩人交涉。如果他們一過來就衝鋒咱們還真的難以應付。想想都后怕啊！鍾隊長，你看怎麼分？你安排吧。」
「我準備把人員分成兩個或三個組。輪流值班放哨，免得應急的時候手忙腳亂。現在咱們營地幹活的人多比較雜亂，槍支鎖起來容易造成被動，但人人都帶上又不安全。鍾銳說：「按照人員搭配分成三個組，沒射擊經驗的和家屬們都分在第三組，如果遇到危險就跟女人和孩子一起隱蔽，最好還躲在車裡。因為車門不能鎖死的，萬一情況緊急咱們所有人都得上車，黃師兄妹他們也跟第三組在一起，萬一有漏網的他們還可以應付，撤退的時候也可以帶上他們，車上擠一擠可以坐下的；一二組作為主力出來應戰。這是名單，你先看看吧。可惜我們槍支不夠，不算那支狙擊步槍只有十六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和兩支79微沖。僅夠一二組使用。」
趙一方說：「這附近煤礦鐵礦都有而且還是露天礦很容易開採的，本來想等咱們的鋼鐵出來后再試製武器的，看來現在等不及了。」
鄭之航說：「是的，這一時期的戰鬥都是成千上萬對陣的，咱們這幾支槍火力雖強但頂不住對方人多的。這次回鶻兵也只是被咱們一下子打蒙了，要不是林岩他們及時回來，等回鶻兵整頓一下隊伍再一擁而上咱們不一定能應付不過來的，全軍覆沒都有可能。所以咱們必須得有威力再大一點兒的武器。」
「全軍覆滅是不可能的，咱們見勢不妙會上車躲避的，現階段他們對咱們這裝甲車一點兒威脅也沒有的。」
「如果敵人採用火攻怎麼辦？」
「不可能，咱們兩個車相互照應，射擊孔里可以隨意射擊靠近的危險分子的。」
「如果有手榴彈的話也可以應付一下的。」
趙一方說：「手榴彈雖然使用方便威力也可以，但咱們這些人投彈技術過關的恐怕沒幾個。手榴彈能扔到的地方都在對方弓箭的射程之內，一個手榴彈扔出去咱們恐怕就被射成刺蝟了。所以咱們必須得在他們的弓箭射程之外消滅他們才成。再一個就是敵人的騎兵太彪悍，幾十米的距離騎兵幾秒鐘就能衝過來，咱們必須得有一種能在幾百米外大量殺傷敵人的武器。我昨晚睡覺的時候在想：小時候咱們放鞭炮放煙火的兩響炮不複雜吧？咱們可以做幾個啊，個頭大一點兒就成。遇到敵人進攻的時候一字排開逐個點燃，飛到幾百米外的敵群中炸開，咱們是不是不那麼緊張？幾十上百個飛出去…這整個一山寨版喀秋莎啊！」
「這麼說的話火箭彈也談簡單了吧？」
「錯，火箭彈涉及到射流技術、彈道學、空氣動力學等科技咱們目前根本無法解決，咱這就純粹一兩響炮，沒有彈道、只能管一大概方向。」
王東林拍手叫好：「好主意，再用鋼管做導軌控制方向，同時也可以增加射程。」
林岩興奮的接上說：「跟肩扛火箭筒一樣？好極了！絕對可行！」
鍾銳問：「不是說沒有鋼鐵嗎？哪來的鋼管？火藥呢？沒有火藥怎麼造火箭筒？」
張康傑說：「火藥不成問題，一硝二磺三木炭《地雷戰》里早就說過了，而且咱們也知道準確的配方比例，火硝硫磺打王彪的戰利品里就有不少，這兒應該不缺木炭的。而且我可以製造出雷汞的，做擊發葯絕對沒問題，只要能加工出合適的彈頭，復裝子彈的問題馬上就能解決。」
「王彪家裡就有不少木炭，咱們昨天貨車拉東西的時候忘記帶了，後來我讓村委派人都給挑回來了。」王東林接上說：「而且鋼管也是現成的，而且質量也不錯，足以做炮管使用了，就是粗了點兒——老趙帶那風力發電機的立柱就是現成的鋼管。老趙，我得用一根發電機立柱了。炮管長度設定在一米左右怎麼樣？」
林岩說：「一米？短了點兒吧？一米二到一米五吧。」
王東林說：「不過咱們只能架在地上放，咱們抗不動的。那些鋼管外徑大概十五六公分壁厚近一公分，一米左右已經足有三四十公斤了，根本扛不動的。即使勉強扛起來也不宜把握髮射方向的，還是架在地上穩定一些。就像迫擊炮一樣，兩響炮點燃後放入鋼管內，讓它自動飛出去爆炸，絕對可行。」
鄭之航問：「彈體用什麼做？還用紙做嗎？」
趙一方說：「在咱們能夠煉製出鋼鐵以前現在咱們只能用紙做，前邊爆炸部分裡邊加裝一部分碎石以增加殺傷力。」
林岩自言自語的說：「十二三公分的內徑…那兩響炮的威力得有多大啊？那要是炸起來至少能抵四五顆手榴彈了。」
「不需要那麼大的，鋼管只是個導軌而已咱們兩響炮做多大都成只要不超過鋼管內徑就可以了。」
鍾銳擔心的問：「萬一燃放的時候爆炸了怎麼辦？這麼大威力要是炸膛了咱們不就都完蛋了？」
張康傑說：「不會的，稍微改變一下火藥配方比例可以了，初級推進部分用緩燃型配方比例只能起到推進作用不會爆炸的，前方彈頭部分爆炸力強一點就可以了，裡邊再按趙總說的加進去部分碎石，那爆炸起來至少可以殺傷幾十米的範圍了。而且王總的辦法很好，在鋼管里燃放即可以控制方向又可以增加射程，而且還可以保證安全。」
林岩說：「趙總跟我和之航商量過，說等火藥配製好以後咱們再做一部分炸藥包，提前在外圍四五百米甚至七八百米的地方挖好彈坑和導火索溝，咱們有塑料薄膜可以解決導火索防潮問題可以預埋好導火索，如果有大軍前來攻打咱們的時候就乘坐裝甲車提前過去埋上炸藥包接上導火索就可以了，這樣就可以隨時引爆就能大大減輕咱們的壓力，說不定僅僅爆炸一下就能嚇退他們。」
王東林說：「好主意，馬上就開始試驗，小張，你去準備火藥，我帶徒弟們去給鋼管後邊加個活動插板做炮栓順便加裝支架。老鍾你去讓村委的人幫咱們找幾個老實可靠的人過來幫忙。還有，讓他們催促一下那幾套石磨石碾，最少得三四套，順便買幾頭毛驢。哪怕先拉回來一兩套也成。實在不行就把東西先送到他們的石磨石碾上先加工一部分。誒，康傑，切記加工硫磺火硝過程中要保持絕對的分離，換品種的時候一定要把石磨徹底清洗乾淨，否則會炸的。」
張康傑說：「這個我明白的，我會小心的。」
鍾銳問王東林：「咱們繳獲馬賊那麼多戰馬還要毛驢幹嘛？」
王東林說：「毛驢會轉圈，戰馬轉圈轉習慣了就不能上陣衝鋒了。」
鍾銳吃驚的說：「啊？還有這麼回事兒？」
林岩提出反對：「王總，把東西送出去加工不妥吧？雖說火藥到十七八世紀才大規模運用到戰爭中，但唐末時期已經有火藥雛形了，宋初時期已經有縱火兵在戰爭中使用硫磺火硝縱火了，一旦火藥技術提前外泄對咱們的威脅就太大了！」
「嗯，有道理。」
林岩接著說：「咱們也不在乎這幾天，等咱們的石磨運回來以後再說火藥的事，而且不能用民工。」
張康傑疑惑的問：「難道咱們親自去加工？」
「那倒不是，用馬賊俘虜！民工咱們不能限制人家人身自由吧？但俘虜最起碼在三五年內是沒有自由的，不用擔心技術及配方外泄。」
「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
「可惜咱們子彈緊張，不能讓大家練習射擊。」趙一方遺憾的說：「等城堡修成了再遇到進攻咱們就可以練習瞄準自由射擊了，反正他們就是衝過來也傷不了咱們的。」
鍾銳說：「還練習什麼啊？通過昨天今天這兩次開打，大家已經有手感了，不需要練習的，除了那幾個小青年。王總，昨天打馬賊的時候張國民的手槍打的不錯，換彈夾也挺利索，他以前當過兵嗎？」
王東林笑著說：「沒有，年輕人都喜歡舞槍弄棒的，我們搞機加工的最重要的就是加工工件時手要穩定，他們在幹活的時候經常拿著工件當槍互相瞄準著玩，他們小時候也肯定玩過玩具槍一類的東西。」
鍾銳稱讚道：「小張昨天表現不錯，把趙雪她們推上車后自己在車輛間隙之間來回穿越並向馬賊射擊，沉著冷靜，像是個職業軍人。還有那個李林反應也夠快，看到馬賊沖向她們能立即開車衝上去攔住馬賊，要是他們反應稍慢一點估計趙雪李敏她們就慘了。」
王東林自豪的說：「那當然！我那些徒弟個頂個都是好樣的！」
林岩說：「咱們的攤子現在鋪的太大了，還有那些馬賊俘虜晚上又不能捆綁，那窯洞的簡易門很容易弄開的，晚上必須得加派人手站崗值哨了，還是兩小時一班，每班兩人，再加派幾個老實可靠民工，但不能完全指望那些民工。」
趙一方說：「咱們當然不能把安全寄托在剛招來的民工身上，除了讓可靠的民工值哨巡邏以外，晚上咱們也必須得有人親自值班。我車上有軍大衣，昨晚已經給值夜的人每人配一件。」
鍾銳笑著說：「呵呵，你可準備的夠全乎的！當時我們雖然調查過你購買的物資，但還是沒想到你準備的這麼仔細這麼齊全。」
「那當然，既然準備好要逃難嘛，不準備全乎怎麼行？軍大衣我帶了二百多件，原本就是為二百人準備的。現在想想該帶沒帶的東西太多了，而糧食卻帶的太多了，誰能想到這兒還有地主給咱們預備這麼多。」
「多虧你帶這麼多東西，要不俺們這些人帳篷睡袋全沒了大冬天的怎麼熬啊。」
鍾銳把一張紙遞給大家輪流看：「這是我剛分組的人員名單，大家看看怎麼樣？」
第一組：鍾銳、柳志軍、張帥、林岩、方毅、李軍、張朋、張國民、宋佳
第二組：趙一方、王東林、鄭之航、曲一鳴、蕭陽、張滿、江小峰、李林、張康傑
第三組：王博、姜俊、李翔宇、郝強、蔣小博
李翔宇問：「我們不是還有二十多支五四仿五四嗎？」
「手槍只能用來防身，根本不能用來打仗的！」趙一方鍾銳林岩異口同聲的說。
方毅過來找到鍾銳說：「老鍾，待會兒你去民工和馬賊中找幾個教練，幫咱們大夥練習騎馬。現在這兒道路太差而且還有燃油限制車輛很難利用，只能靠馬匹了，如果不會騎馬，我們就跟殘疾人士差不多了。」
鍾銳說：「好，閑暇沒事兒的人都可以來練習，爭取在短時間內讓大家都學會騎馬。」
林岩說：「騎馬其實不難的，昨天我和方大夫騎馬過去，雖然有士兵幫我們牽馬，但畢竟很快就能找到感覺的，今天也是，走進營地看到大家開戰的時候，我們不也是不自覺的就騎馬奔跑過來了，雖然還不能騎馬衝鋒，但畢竟算是會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