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秘密,陰謀

第195章 秘密,陰謀

剛坐上車,丟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煩人地唱起來。

李唐越瞅了一眼亮起的屏幕,頓時更加煩惱。他是不清楚這個紀暖姿究竟有何目的,為了弄清楚吳彤是否在五年前就已喪生,她不惜把五年前的錄像調出來,還不辭辛勞找來了當年在玉凝閣工作的接待員,只為確認事發前吳彤確實為了尋找謝政揚去過那兒,可除了這些呢?李唐越始終無法理解,紀暖姿做這麼多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他想要掛電話,遲疑了一秒,最終還是接通了。

「你在哪兒?」彼端的紀暖姿直接就問,語氣彷彿和李唐越已經很熟悉。

李唐越壓下心中的不爽,反問道:「你找我又有什麼事?」

「你覺得除了和吳彤有關,還能有什麼事?」

「吳彤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就這麼希望她死了嗎?」

李唐越一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得知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你要是想知道現在就回家來,我已經在停車場了。」說完,紀暖姿絲毫不給李唐越面子,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李唐越看着手機,怒得恨不得直接將手機甩出窗外!這個紀暖姿,明明是有事想要求他幫忙,還每次都端出高姿態,又愛故弄玄虛,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李唐越沒有管她,依舊驅車前往酒店,和早已約好的客戶吃飯。

期間,紀暖姿一再地打來電話,他全都不動聲色地按了拒接,後來嫌煩,索性直接靜音。直到午夜十二點,李唐越才回到住處。

車子剛一倒入車位,還沒停穩,一道人影就像從天而降似的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紀暖姿怒氣沖沖地瞪着他,站在車頭處,雙眼怒火直燒。

李唐越先是不悅,很快就被心中滋生的嘲諷給取代了,紀暖姿居然還在這裏等待,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以她紀家二小姐的脾氣,等不到他回來,電話又一再地被拒接,應該會惱火離開,看來是他低估了她,她確實有點能耐。

至少,今天所表現出來的忍耐是他壓根兒就想不到的,看來不是事情嚴重,就是她腦子有問題。

「你以為你已經走了。」李唐越一下車,就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紀暖姿此刻雖然正是怒火中燒,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她聽得出這話背後的嘲諷。若非時局不同,她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

「到你樓上說。」她率先走向電梯。

李唐越勾了勾唇角,眸光暗沉地隨着她去。進了電梯,隱約看到電梯廂反照出來的怒顏,李唐越笑了笑,柔聲問道:「二小姐吃過飯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紀暖姿的火就燒得更旺,她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吭聲,把臉也別到一邊,周身冷得像是被一塊冰包裹着。

李唐越聳了聳肩,「我一個大男人單獨住,沒有儲存糧食的習慣,二小姐要是餓了,頂多就看看有沒有水果可以填肚子。」

紀暖姿不理他,電梯門一開,搶先踏出去,就連李唐越開了門,她也是如入自家的房子一樣,自如地往去,一股腦坐進了沙發。

李唐越瞅了她一眼,不但不動聲色,還表現出極具紳士的禮貌,為她拿來清洗乾淨的水果,放在桌上請她吃。

紀暖姿氣惱地坐在沙發里,不吃,也不動。其實她不餓,晚餐也吃過,她還不至於傻到為了一件事就和自己犯難。電話打不通后,她的肚子大鬧空城計,她便駕車出去吃了晚餐。但她生氣的是,李唐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然讓她一等再等,還敢不接她的電話,當即她便下定決心,要等到他回來,並且要賣足關子,調他的胃口,讓他求着她說出當年車禍的真相!

想到今晚的目的,紀暖姿這才緩了口怒氣,調整坐姿,看似和顏悅色地問李唐越,「還記得我之前找到的那個人跟你確認的事情吧?」

李唐越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里,漫不經心地回她,「有什麼問題嗎?」

紀暖姿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你只知道當年吳彤確實去過雨凝閣,但是你知道當年的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李唐越冷哼一聲,「你不是跟我手吳彤沒有死嗎?」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吳彤死了?我不過是問你就這麼希望吳彤死嗎?這可不代表吳彤沒有死!」

李唐越幽沉的眸中燒起了火焰,不禁咬牙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車禍。」紀暖姿嫣然一笑,更加得意了。

李唐越看得出她笑容里的意思,也明白她是想要他開口求她把所知道的說出來,當做是回敬他今天讓她等這麼久的禮物。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開口求一個女人?更何況,真正有所求的應該是她紀暖姿,而不是他李唐越。

「說吧,」李唐越換下二郎腿,手指不耐煩地瞧著沙發扶手,「來都來了,還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跟我說車禍的事情嗎?賣關子可沒什麼意思。」

紀暖姿臉色煞地一白,氣惱地瞪着李唐越,看他那神態悠閑的樣子,越看越不爽,但也只能咬牙咽下所有不滿,不服氣地對他說:「前兩天我回紀家,恰巧聶梓嵐跑去找紀暖颯糾纏不清,當時我就聽到他們說出了五年前車禍的真相。如果我今天不來告訴你,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只是你,我們所有人,除去紀暖颯和聶梓嵐意外的人,都不會知道!」

紀暖姿說了一大堆廢話,李唐越聽來很沒意思,可是經過幾次交往,他發現這個紀二小姐就是喜歡如此,便放開了心胸,隨便她怎麼消磨時間。

「錄像來顯示當時聶梓嵐和紀暖颯一起去的雨凝閣,並且聶梓嵐在車禍后又返回了雨凝閣,但是我們錯了,早在聶梓嵐返回雨凝閣之前,車禍就已經發生了。並且,真正開車撞死吳彤的人不是紀暖颯,而是聶梓嵐!」

悠哉閉目眼神的李唐越猛然睜開了眼,震驚地看向紀暖姿,但見她神態得意堅定,不像是在說謊,李唐越不悅皺起眉,「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相信,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但這才是真相!當年駕車撞死吳彤的人是聶梓嵐,而不是紀暖颯。紀暖颯不過是個心甘情願替人頂罪的傻瓜,白白坐了五年的牢,結果人家大紅大紫時還不認她這個前女友,說起來也是她活該!」

「你到底在說什麼?」李唐越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吃驚又憤怒的眼神緊緊鎖在紀暖姿嬌俏的面龐,顯然是還沒有從令人震驚的真相中回神,沒聽到她後來說的那些話。

紀暖姿得意地彎起了唇,「其實你狠喜歡吳彤,對吧?才在我帶著錄像來找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對吳彤的感情應該不單純只是戰友的情意。因為你看到錄像里出現她的身影時,你的眼神在發抖,你根本就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吳彤真真實實去過那裏。」

李唐越怒不做聲地看着她。

「既然你對吳彤的感情並不淺,那麼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替吳彤報這個仇呢?」

「你來意究竟是什麼?」

紀暖姿得意地快要飛上天了,她笑笑,拿起一個橘子慢吞吞地剝開皮,「好奇地問一句,你知道謝政遠娶吳彤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你該不會以為是因為吳彤懷了他的孩子,他才不得不娶她吧?」

李唐越臉色一變,不自然地收起了直視紀暖姿的目光。

「謝政遠可不是一個會被道德捆住的人,不管做什麼事,他遵循的都是自己的內心感受。就拿吳彤和腹中的孩子來說,他之所以會答應娶她,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的原因。他錯以為我就是紀暖颯,看到我和政航有了婚約才不得不死心,又為了股權答應娶吳彤,否則別說是有了孩子,就是孩子生下來,他不要,誰都無法強迫他。謝政遠就是這麼狠心。」

說到這,紀暖姿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李唐越的神色,看他臉色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暗,她暗暗地在心中歡呼雀躍。

「說起來,吳彤也是可憐的人。付出了愛,最後得不到他的疼愛,最後還落一個帶着腹中寶寶被撞落大海的悲慘結局。女人這一生的悲哀,都被她給經歷了。更可憐的是,現在她所愛的人找到了等待多年的人,決定了長相廝守一生一世,好不感人,也不知道吳彤在天上看到能不能瞑目?」

「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有什麼企圖?」

「企圖?這個詞可不好,那不是什麼企圖,不過是計劃罷了。老實跟你說,我不喜歡紀暖颯,可以說是很討厭她,恨不得她死!但是,謝政遠,我一樣不喜歡,他毀了我本該擁有的少夫人生活,我恨不得他身敗名裂,這一生不能得償所願!」

李唐越幽幽地看向她,她臉色陰沉,因為生氣的原因,整個面部輪廓近乎扭曲。

自從那日正式地見過萊依之後,紀暖颯和謝政揚便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遺憾的是目前兩人都各有所忙之事,白天就連一起午餐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通過電話聯繫一解不能見面的愁苦。但下班之後,謝政遠便第一時間離開公司,到紀暖颯所在的地方去接她。

因為要籌備美容館,紀暖颯每天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樣。但一樣的是,陪她一整天的謝政婷會在謝政遠到來之後,歡快地離去。

紀暖颯邀請她一起晚餐,她便故作羞澀的模樣,「你們過兩人世界,我也要去尋找我的三口之家了!」

隨後便提着包歡快地鑽進小寶馬里駛遠。

紀暖颯無奈地搖搖頭,有些老成的感慨道:「婷婷這樣子下去,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和我姐夫在一起。」

謝政遠為她系好安全帶,薄唇趁機在她嘴巴上蹭一下,挑眉壞笑着問:「你希望呢?」

紀暖颯臉頰微紅地瞪了他一眼,「我希望的有不管用,要你們家家長,尤其是你家爺爺首肯了,那才有效呢!」

「什麼叫我家爺爺?」謝政遠不滿地蹙了蹙眉,發動車子駛向紀家,「那將來也是你爺爺,是你的家長。」

什麼嘛!紀暖颯翻了翻白眼,有點小傲嬌地看着窗外。

謝政遠偷偷觀察着她,播放了一張CD調節小小彆扭的氣氛,還跟着音樂有模有樣地哼起來。

可惜紀暖颯不以為意,他會哼歌這種小事早就領教過了,不稀奇。

見沒有效果,謝政遠低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跟她說:「要不了多久就不會這麼忙了,政揚腳一好,接手了展飛的大小事務,我就能全心全意地管理鵬翔,不用像現在這樣兩頭顧,忙得要死。」

說起謝政揚,紀暖颯立刻想起昨晚和王戀瑾通電話時提起的事,於是轉正了身體,嚴肅之中暗藏着小小的期待問道:「我問你,政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有人肯跟他說話了,謝政遠暗暗竊喜,不敢得意忘形,立刻就回應她,「什麼是什麼情況?腳傷嗎?那快好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是,我知道你問的是感情的情況。可是這個我也不了解,照他目前的情況看來,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動靜。」

和好之後的第三天,紀暖颯就把王戀瑾對謝政揚的感情告訴了謝政遠,希望這一次能換他們做中間人,幫這兩人牽牽線,製造製造機會。

經過了這麼多事,他們比誰都希望人人能夠圓滿。只可惜,謝政揚的心思無人能擋,哪怕是他這個哥哥,包括萊依,誰都沒有猜透。

紀暖颯不禁有些失望,唉聲嘆氣了一番,又默默地坐着。

謝政揚真的很不喜歡看她沉默的樣子,他寧願她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哪怕他再累,也不會覺得她煩人,可就是她不說話的時候,他會心慌意亂,莫名地害怕。

「好了,別擔心了。」謝政遠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寵溺地寬慰她,「我猜政揚現在是還沒有完全地走出來。畢竟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六年來沒有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接受另外的感情和另外的人。」

「那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接受別的感情和別的人?」紀暖颯急急地問,眼眶因此略微發紅,「戀瑾已經等了他六年,從十七歲等到了二十三,難道還要讓她繼續等下去嗎?」

「別急嘛。」謝政遠拿她沒辦法,捏了捏她的脖子讓她放鬆,「政揚也很清楚王戀瑾對她的感情,這會兒沒有接受,應該是沒有做好準備,或者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確定是否能好好地愛一個人。別催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做出的選擇才會堅持到最後。」

紀暖颯不滿地哼了一下,「我今晚就打電話告訴戀瑾,讓她別等了,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結婚結婚,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謝政遠笑了笑,不敢出聲,暫且讓她嘴上逞能,只要別因為他人的事情挑起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就行。

在紀家愉快地用過了晚餐,臨走時,紀暖颯上樓去拿給謝政遠準備的禮物。那是她這幾日跟柳羽靈學習,連夜趕製的手套。成品樣子很糟糕,手指的部分全是柳羽靈織的,因為她織出來的慘不忍睹只好全拆了。

就在她回房間拿手套的空當,柳羽靈先陪着謝政遠出門,到車子那裏等。

柳羽靈沉思了一晚上,這會兒才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跟謝政遠單獨說話,「政遠啊,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你別嫌我心急,其實我也是為你想。」

謝政遠笑容溫和,「阿姨,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跟我不用客氣。」

「好,好。」柳羽靈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要結婚的意思?」

謝政遠一愣,岳母大人比他還心急?

柳羽靈緊接着就解釋,「我是看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你比暖暖大九歲,我沒記錯吧?」

謝政遠點點頭。

「這就是了,暖暖現在雖然還小,但是也差不多了。我看吶,要是差不多了,能抓緊時間在她二十四歲之前把婚結了,那就最好。」

「阿姨,你的意思……」

柳羽靈嘆了一息,「暖暖明天就二十四,那就是本命年了。本命年不適合結婚,這一等又得到她二十五,那會兒你可都三十四了。按說這年紀也不小,普通人孩子都該有了。說到孩子,你別覺得我思想封建。我知道時代變了,未婚先孕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但是,我是當媽的,終歸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這一步。因為當年我就是沒結婚有了暖暖,不管什麼時候說起來,都是不光彩的事兒。所以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再走這一步。我的意思呢,就是既然你們都認定了對方,我也相信你們可以走到白頭,形式上的東西不在意。可世俗的眼光看的就是形式。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這些道理不用我說你們也懂。到底還是在這個社會,不管做什麼都要接受世俗的評論。」

這些道理謝政遠當然懂。經過了吳彤的事情以後,他就更明白了。雖說當年吳彤懷着身孕嫁入了謝家,謝家也算是給了她名分,為她正了聲,可在外人看來,她始終擺脫不了「勾引」的臭名。

「阿姨,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今天既然你提起來了這個,我也跟你把心裏的想法說說,這也是我媽的想法。」

「那你們是什麼想法」

謝政揚輕輕一笑,「我媽當然是希望能夠早日抱到孫子,至於我,把暖暖娶回家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的心愿。孩子嘛,我只是覺得還早,她有的時候都還像個孩子一樣要人寵,過早讓她當媽媽,便是過早地剝奪了她自由的時光,我擔心她會適應不來。」

柳羽靈是由衷地感到滿意,更覺得感動。那些她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和關懷,她的女兒總算是得到了,彌補了她這輩子的遺憾。

「有你這些話,我就沒什麼好說了。可是你為暖暖想,她也要懂得為你想才對。感情是雙向的,總是讓你一味地付出也不像話。你放心,我會教好她的。」

謝政遠還想再勸勸柳羽靈,讓她不必給紀暖颯施加壓力,可抬眼便看到提着一個紙袋跑出來的紀暖颯,便立刻噤了聲。

「媽,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送一送政遠。」紀暖颯一個勁兒給柳羽靈使眼色,多不希望她在場戳穿了手套的真相。

女兒的心思,當媽的怎麼不懂?柳羽靈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聰明地選擇了退場。

等周圍沒了人,紀暖颯這才緊張兮兮地把紙袋遞到謝政遠面前,小聲嘀咕道:「這個是給你的……禮物,我親手織的。」

謝政遠因為訝異而微蹙的眉頓時舒展開,迫不及待地接過紙袋,打開一看,又想笑又想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從來沒有親手送給過別人禮物。」紀暖颯低着頭,忸怩得很。確實,以前和聶梓嵐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是用錢砸。想起這些,紀暖颯就發現自己其實也是一個狡猾的人,懂得用別人缺乏的東西對別人好。

聶梓嵐那會兒缺錢,她就用錢滿足他的一切願望;可謝政遠最不缺的就是錢,她想了半天,終於明白對他來說心意最重要!

投其所好,有的時候也是維繫愛情的好辦法,不是嗎?

謝政遠迫不及待地套上試了一試,雖然有點緊,卻暖得他整個人都血液沸騰起來,他情難自禁地抱住紀暖颯的頭,在她額頭上重重地落下一個吻,非常不想要和她分開。

幾經不舍的纏綿,他們就像熱戀中的青春期少男少女,戀戀不捨地分別。

紀暖颯站在家門口目送他的車子駛遠,心中的眷戀越來越濃,又提起腳步追了一段距離,可是謝政遠不知道她會追出來,早已駛向了遠方。

站在寂靜的道路邊,昏暗的燈光彷彿一首首懷舊的歌曲,灑在清冷的空氣中。

驀地,後方投射出兩道明亮的燈光,照亮了紀暖颯的身影,她轉過身去看,只見一輛黑色轎車飛速地朝她駛過來。

她匆忙地讓開了道路,飛速行駛的車在經過她身旁時驟然剎車,緊接着車門一開,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聶梓嵐?

紀暖颯心頭一緊,他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你怎麼了?」紀暖颯站在原地,皺眉問。

聶梓嵐垂下眼帘,昏暗的燈光下,眼角下方的淤青依然明顯,他頓了一頓,這才向她走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梓嵐?」紀暖颯連連追問,聶梓嵐默不作聲,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到底怎麼了?」

紀暖颯心急地低吼,聶梓嵐終於動了,他抬起了手,手掌抱着厚厚的紗布,紀暖颯看了只覺得眼底一刺,然而,不足一秒的時間,那隻被紗布纏住的手迅速動作,一下子擊中她的頸后神經,快速而厚重的一下,痛得她軟了腿。

聶梓嵐便趁此接住她,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強行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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