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玄陰敗退

第五十章 玄陰敗退

唐鳳舞聽玄陰玉女說得不好聽,心中不由暗氣,使出馭劍術和陰陽九貼,想把她抓回來,沒有想到兩方面相隔四丈多遠,她還是把玄陰玉女提起來,向她急飛而來。這一下子真是嚇壞了聖劍,也嚇壞了唐鳳舞自己,真沒有想到一怒之下想出這樣一個辦法,大喜之下就想真的抓着玄陰玉女,卻沒有想到還有聖劍門長老聖劍在場。

聖劍也沒有想到唐鳳舞有這樣的功力,他以為唐鳳舞即使不弱,最多與他相差不大,沒有想到唐鳳舞施出這樣隔空取物的本事,他就不由嚇了一跳,卻沒有給唐鳳舞嚇倒,大吼一聲,沒有去攻擊唐鳳舞,手中長劍向唐鳳舞與玄陰教副教主中間全力劈出,頓時將玄陰玉女劈落地上,終於阻止了唐鳳舞的行動。

玄陰玉女這一下給嚇得不輕,再不敢距離唐鳳舞太近了,一落地就全力向遠處滾去,狼狽雖然狼狽,總算離開唐鳳舞遠一點了。

「格格,師叔,你其實不用逃得這麼遠,弟子想抓你可沒有這個本事,你還是離弟子近一點,弟子想抓你時才抓得到你。再說,你有聖劍門長老聖劍給你護駕,弟子想抓你就更加困難了。」

「叛徒,你只要有本事就抓一抓看,本座總會找到治你的一天。」

「格格,師叔你還真是光棍,不過你要治我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一是我有一個修為功深的丈夫,你想治弟子就要先想一想我丈夫怎麼來治你:第二是弟子的功夫還過得去,天下武林修為強過弟子的人還不多,你就是見人就解腰帶,弟子也保證沒有幾個人敢來惹弟子,所以你想治弟子就十分的不容易,而弟子想治你,以至對付玄陰教,那就不是一件難事了,只要我丈夫出面,再加上我們幾個姐妹,我保證玄陰教說完就完。」

「鍾夫人,你說過我們雙方交換過人就比武,現在人已經交換了,夫人是不是可以與老夫一較所學了?」聖劍不想聽玄陰教副教主再說廢話,他已經覺得唐鳳舞真的不是容易對付的了。

「當然,我只是告訴敝師叔,要不然她還沒有夢醒,還想對付我。」

「不知夫人與老夫又如何比法?」聖劍不接唐鳳舞的話,接着說他的事。

唐鳳舞聽了聖劍的話,盯着聖劍想了想,立刻微笑着說:「我們乾脆來一場大戰,也不分什麼內功、外功,天上地下,誰要是不行了,誰就把他制着,誰就算是勝了,你老匹夫看是不是公平?」

聖劍聽了唐鳳舞的話,真還有些不相信這是唐鳳舞說出來的話,要說這話從鐘聲的嘴裏說出來,他還有些相信,但這話不是從鐘聲嘴裏說出來的,而是從鐘聲的女人嘴裏說出來的,這就讓聖劍心裏十分難過,也不由他不心裏暗氣,大罵唐鳳舞「無知妖女」,臉上也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來。

「怎麼了,你老匹夫是不是以為我鍾夫人在說大話唬你?」唐鳳舞一看聖劍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給他指出來,讓聖劍再難看一些。

「哼,夫人既然有這樣的豪氣,老夫一定奉陪夫人。」

「聖劍老頭,你不要不服氣,這天下武林已經不是你們世外五聖說了算的了,而是我丈夫武林皇帝說了算的天下了,我姓唐的女人身為武林皇帝的女人,給你這樣說話已經是看得起你了。」

「多謝皇後娘娘!」聖劍表情十分惡劣地說。

「格格,我也是隨便說一說,你也不要客氣嘛。」

「妹子,他不過是氣不過你。」杜玉煙聽得非常不入耳,當即與唐鳳舞唱反調,再也不顧這是什麼地方了。

「格格,杜姐姐,我也只是說一說,既然聖劍老匹夫認為小妹有做武林皇后的本事,小妹就只好免為其難了。」

「你還是打勝了人家聖劍再說吧!」杜玉煙雖然不滿唐鳳舞的所作所為,她還是不想放過今天脫身的機會,提醒唐鳳舞。

「姐姐這句話還算說對了。聖劍老頭,我們就比怎麼樣?」

「夫人怎麼說就怎麼行。」

「格格,你剛才還叫我皇後娘娘,一轉眼你就給我忘了,這可不行,我姓唐的為了做武林皇後娘娘,我就只有打敗你了。接招。」唐朝鳳舞說着話,手中劍已經飛向聖劍,卻不象一般的馭劍術,看去那劍就象活了一樣,更如游魚一樣逆水向聖劍飛去。

聖劍看唐鳳舞使出馭劍術,先前又見她使過,這時候就十分小心,長劍立在胸前,布下一道罡牆,想先阻止一下唐鳳舞的劍,再看情況出下一招,沒有想到唐鳳舞使出來的不是一般的馭劍術,那劍上好象沒有功力,又好象蘊含着活的功力,他佈下的罡牆就沒有阻止著唐鳳舞的劍,讓那劍長驅直入了。聖劍眼看唐鳳舞這一劍如此功力,他就不由嚇了一跳,大吼一聲,長劍不再布下罡牆,使出聖劍門絕學碧海五式第三式漫天生機,先擋一擋,再想辦法對付唐鳳舞這一劍。

本作品』k獨家,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k.!唐鳳舞看聖劍擋不了她這一劍,不由嬌笑一聲,大笑着說:「聖劍老頭,我這一劍可是我丈夫自創的馭劍術第三層功夫,也就是心劍合一,你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我這一劍,你就只有給我鍾夫人祭劍了。再是你不斷舞劍,我站在這裏涼快,等你舞得差不多了,我再找一個空檔,讓我的劍直攻進來,你就要中劍了。格格,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一劍,這一劍我練了許久都沒有練成,這還是先前為了嚇我師叔,臨時沒有別的招數,這才無意間使出來,讓我一下子領會了這一劍的神髓。剛才我上山來還用它去下面取我的衣服,沒有想到真的給我取回來了,我就知道我這一劍練成了,這才拿你第一個試劍。」

「哼,老夫見得多了。看劍。」

聖劍大吼一聲,長劍如刀一般劈向唐鳳舞的劍,要是給他劈中了,唐鳳舞就要失去兵器了。唐鳳舞心裏暗自吃驚,不由自主地撤了自己的劍,讓開聖劍的劍。聖劍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再不讓唐鳳舞使出這一劍,立刻向空中射去,想從空中攻擊唐鳳舞,即使不成,他在空中也有更多的閃躲機會。

「你想得便宜,本夫人上了一次當可不會上你第二次當,我們就看一看誰的馭空術好一些。」

唐鳳舞飛身半空,直追聖劍,同時長劍如靈蛇一般追向聖劍,不給聖劍回身攻擊她的機會。聖劍看見唐鳳舞也會馭空術,他心裏就不由打一個冷顫,無奈之下使出碧海五式第五式碧海神罡保護他,向唐鳳舞直碰下來,期圖與唐鳳舞拼功力,不讓唐鳳舞發揮她這一劍的威力。

「想拼還不容易,本夫人就和你拼一拼,看我的修為是不是對付得了你這個世外五聖之一。」

「鏘、轟」

天空中兩聲巨大的響聲立刻將兩個拼在一起的人震飛,一時間誰也穩不著身體,向相反的方向飛去。地下三個人,神劍修為不弱,也給震得吐血不止,杜玉煙,倒在地上,只有一口氣進出了,玄陰教副教主玄陰玉女可就慘了,倒在地上沒有動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不過從她嘴裏不斷吐出來的血水判斷,她應該還有一口氣在。

「鍾夫人,老夫先走一步了,這裏留給你,希望你不要做得過分了。」暗中傳來聖劍的大吼聲,聽他的聲音好象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聖劍老匹夫,你不要說得好聽,你大概比我傷得重,不敢再打就明說,不要使出這種武林末流的手段來。」

山頭上已經沒有了聖劍、神劍和玄陰教副教主,唐鳳舞落在杜玉煙的身邊,見聖劍沒有出現,她才府身查看杜玉煙,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一時間沒有注意,給那兩聲巨大的響聲震得一身真力混亂。

「杜姐姐沒有事就好,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你、你們又有奇遇?」杜玉煙沒有理會唐鳳舞,自己站起來大喘了幾口氣,這才十分悲傷地問。

「我們是有些奇遇,等見到他,他自會讓你增加一些功力。我說我們怎麼對付這邙山玄陰教總壇,杜姐姐有沒有好一些的方法?我看武林各派的人好象都中了魔,先前我在下面就看見有三個男人與玄陰玉女亂搞,要是沒有問題,即使是再好色的男人也不會那樣做,而玄陰玉女那樣做,我知道她是在吸收他們的功力。」

「你沒有說錯,我也覺得這玄陰教對天下武林中人做了什麼手腳,卻沒有辦法幫助他們。要不是武林各派一夜之間就變了顏色,我們也不會什麼也不知道就與玄陰教大戰一場,結果我就失手給他們抓來了。」

「是這樣我們就好好查一查。」

「恐怕我們也查不出什麼來,你一個人來這裏,經此一戰,玄陰教的人和武林各派的人怕不早就撤走了,我們就是想查也沒有人給我們查。」

「你這話還真是,不過不管怎麼樣我也找幾個人查一查。姐姐就在這座山頭,如果遇到對付不了的事就長嘯招我,我去抓幾個有用的人,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全走了,我大戰了一夜一點收穫也沒有。」

「好吧。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去下面的屋子,就在山下等著就行了。」

「你這一說我想起一件事,保證抓幾個有用的來。」唐鳳舞大喜,立刻向山北飛去。

杜玉煙看見唐鳳舞飛天而去,心裏感觸不由百念叢生,但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本事時,她又不由芳心大振,身體也站得直了,大聲對着夜空說:「我現在雖然沒有這樣的本事,總有一天我會練成這樣的本事。以前我杜玉煙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有這樣的本事,現在我就敢想了。他也一定不會讓我失望。我不吃她的醋,她們跟他已經有多年了,她們的修為高一些也是應該的,誰叫我當初沒有想到要抓着他呢!」

杜玉煙想到當初那個男人不過是一個半大孩子,自己做他的姐姐足足有餘,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他的女人,要是當初想到有今天的結果,她就絕不會讓唐鳳舞占她的便宜,出了事還要姓唐的來救。但回頭又想,別說當初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就是在蓉城與他睡在一起時,也不過是覺得天下的男人不是東西,只有他才配享受自己,這才用強與他在一起,後來才不知不覺地全心全意地跟他,才自認是他的女人,現在想與姓唐的比,就有些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杜玉煙想通了她與鐘聲的事,她的心情不由輕鬆了許多。正想去幫助唐鳳舞,就聽到山下有不少人向山頭上來,杜玉煙心中一動,暗想這邙山上除了聖劍、神劍,自己還真不怕誰,就不想再躲,站在山坪上靜等來人現身。來人還沒有現身,她又感覺出這一批來的人好象不是玄陰教的人,至少不是武功修為可以與她一較的人,否則這些人早就衝上來了,而這些人雖然在向山頭上來,卻表現得十分膽小,不用說也是一些修為不高的人了。等杜玉煙看見這些闖上山來的人,她就不由芳心暗氣,更不想理這些摸上山來的人。

「杜夫人,姓唐的走了?」

這些摸上山來,杜玉煙又不想理他們的人是張夫人,她身後是程夫人、武夫人、方夫人、龍夫人和她們的子女。張夫人看見杜玉煙一個人在山上,她就不由問出口來。

杜玉煙聽張夫人這樣問,她就不由想到張夫人為什麼這樣問,想了想這才淺福一禮說:「小妹多謝張夫人!唐妹子去找一些人來問一問玄陰教對武林各派做了些什麼手腳,查一查武林各派弟子為什麼都一反常態。」

「她不用去查我就可以告訴她,不過這一次我有條件了。」張夫人語氣平淡地說。

「條件,張夫人要什麼條件?」杜玉煙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目光在張夫人身後一掃,這才以不屑的口氣問。

「你放心,我們沒有搶你們位置的想法。」

「大姐。」程夫人立刻輕呼。

「你們別亂想了,我們這一點自知之明還有。杜妹子,你是不是作得了唐妹子的主?」

「我作不了她的主,但我可以作我丈夫的主。」杜玉煙還是沒有把張夫人等看在眼裏。

「杜妹子能夠作鍾少俠的主就好。」張夫人想了想這才說:「你們要想我們幫忙,你們就必須讓鍾少俠收下我們的子女做弟子。」

杜玉煙聽說,不由將目光在張夫人身後幾個少女臉上一掃,心裏就有些不高興,淡漠地說:「他們不是已經是他的弟子了嗎?」

「我們就是先生的弟子,你又怎麼樣?」玉桂十分不滿地說。

「不準亂說。」張夫人呼住身後的孩子,這才向杜玉煙說:「他們也確實拜過鍾少俠為師,但鍾少俠教他們的只是文事,沒有教他們的武功。」

「這是我丈夫的事,我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但我想他既然只教他們文事,一定有隻教他們文事的道理,夫人還是好好想一想我丈夫這樣教他們是為什麼,不要再給我丈夫提這樣的要求。」

「哼,娘,這位杜夫人不知道先生的事,我們就不用和她說了,等我們見到先生,我們自己跟先生說。」玉武氣憤地大聲說。

「我看你年紀不大一點,火氣不小,說不一定你們先生就是因為你而不教你這些兄弟姐妹。」

「你胡說。」玉武立刻大叫起來了。

「我這只是說實話,你連這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你想你先生會教你一些天下無敵的武功嗎?」

「格格,杜妹子,你就不要說玉武了,他不過是一個孩子,你還是想一想我們大姐的話,有我們幫助你們,你們一定可以很快解救武林各派的人,不至於找不到一點線索。」武夫人上前嬌笑着說,雖然過了這麼些年了,武夫人已經三十歲了,看起來她還是那麼迷死人不要命。

「看吧,唐妹子可不象我姓杜的,她的辦法多的是。」

「是這樣我們就等一等唐妹子,看唐妹子是不是象杜妹子一樣對我們的提議不以為然。」張夫人自己領先坐下去。

唐鳳舞沒有讓眾人久等,片刻功夫她就回來了,手裏沒有人,臉上則高興不也,不用說話杜玉煙等人已看出來了。

「妹子,你沒有找到人嗎?」杜玉煙搶先問唐鳳舞。

唐鳳舞一眼看見張夫人等人,再看杜玉煙這樣說話,她心裏就明白了七八分,先不回答杜玉煙,向張夫人淺福一禮笑說:「張夫人,我想你們已該有所行動了,正好我也想找你們幫忙,你們自己來了,我就免得去找你們了。」

「妹子找我們,有事?」張夫人有些不解地問。

「我想請你們以此為基業,向中原分散開去解救武林各派的人。」

「妹子的吩咐我們沒有意見,不過我們可不是妹子的手下,我們幫助妹子做了事,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張夫人不以為意地問。

「張夫人這樣說話就好說了。」唐鳳舞看杜玉煙搖頭,她就更加確定張夫人一行來此的目的了:「張夫人該相信有我們一家人為張夫人後盾,對張夫人一家將大有好處。」

「這不用妹子說,我們就是不幫助妹子,鍾少俠也不會不管我姓張的女人的事。」

「啊,張夫人想讓我們做些什麼呢?」

「讓鍾少俠收下我們的幾個孩子做弟子。」

「這事好辦。」唐鳳舞示意杜玉煙不要開口,接着笑說:「要他全部收下這些孩子是不可能的事,這主要是資質問題,要他收下幾個資質好的孩子,這還沒有問題。」

「哼,唐妹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句話就把我們姐妹分化了!要是這樣,妾身也不和妹子說了,只給鍾少俠說就行了,以我們姐妹與鍾少俠的關係,相信他會收下這些孩子。」

唐鳳舞不以為意,還是笑着說:「張夫人相信他有可能全部收下這些孩子嗎?」

張夫人聽唐鳳舞這樣說,她就開不了口了。唐鳳舞也不讓她再開口,接着說:「我們先不談這事,他想收下這些孩子中的誰,一定有他的看法,我們就不要勉強他了。先說這裏的事,夫人看我的安排是不是對?」

「妹子已經找到玄陰教控制武林各派的人的辦法了?」

「我已經打聽到了,好象是一種沙漠上出產的藥物。」

「解藥可不好找,說不一定玄陰教自己就沒有解藥。」

「所以我要請夫人們以此為基業救援中原武林了,再加上杜姐姐,我相信力量足夠了。我得向西去,爭取找到解藥,否則中原武林就沒有救了。那些給玄陰教服下藥物的人只有一劍殺了,否則全是一些武林敗類,留之無益。」

「我們可對付不了玄陰教的人。」杜玉煙不等張夫人等發言,她已表示反對唐鳳舞的安排了。

「我會去找詩敏姐姐來主持,再不然還可以去南海把娜娜找來幫助你們,玄陰教就是再派高手來,這邙山已不是他們可以攻下來的了。」

「隨便你,反正你要不找一兩個你一樣修為的高手來,我們就對付不了玄陰教。你今晚雖然把玄陰教副教主打走了,別的地方可還在玄陰教手裏,天下武林可還在玄陰教的控制之下。」

「這我知道。就這樣吧,你們查一查山上,說不一定還有些收穫,我要去找解藥了,否則我做的一切還是白費功夫。」唐鳳舞說完,她就一飛衝天,不見了。

「哼,有什麼好顯擺的!」杜玉煙忍不著輕叱一聲。

「但她的修為就是讓我們不能不服氣。」張夫人有意氣杜玉煙。

「你不用氣我,我要是早抓到機會,還沒有她在我面前顯擺的。」

「格格,妹子,你這話說了等於沒有說,要是我們抓到機會,我們也可以在她面前顯擺了。」程夫人嬌笑着說。

「哼,你們對這座山熟悉,你們看我們怎麼辦?」

「我看先不忙動,你也先躲一躲。」張夫人想了想說。

「好吧,等她派來的高手到了再說也不遲。」杜玉煙對玄陰教的一套有些怕了,她要是一個不小心給玄陰教象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她這一生就完了,即使那個男人不計較,她已沒有臉再站到他的面前去了。

詩敏去西蜀找巴音格等人,還真讓她在巫山上那座七派曾經培養過高手的地方找到了巴音格等人,同在的還有衡山派和黃山派的人,而泰山派就是付仙一個人。詩敏找到他們,發現他們正想出山,幸虧她來得及時,立刻阻止他們,不然他們出山去就危險了。詩敏一路來,雖然主要是使用馭空術,也下去找看過,發現當前的武林已經全給玄陰教控制了,各地武林人物全都成了黑道人物,搶劫殺人,姦淫婦女,可以說無惡不作,她一路行來就憤怒出手,殺了不下幾十個武林人物。所以,詩敏一聽巴音格說要出山,她就立刻阻止,不讓他們出山去。

「無量天尊,女施主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我們已經在山裏躲了兩年了,我們也該出去為武林做一些事了。」衡山派掌門玄悟道人立刻接過話去說。

「是呀,詩敏夫人,以前我們的武功修為不高,我們出去是對付不了玄陰教的人,但現在我們已經給巴音格夫人教了不少東西,我們要是再躲下去,我們的武功就白學了。」黃山派弟子林中水接過話去說。

「你那一點武功就了不得了,還不及詩敏夫人的萬分之一呢。你們還是聽一聽詩敏夫人的,看她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仙付對林中水比她學得好十分不服氣,不過她已經與林中水結成了夫妻,心裏雖然氣不過林中水,已把林中水沒有辦法。她要不是覺得自己沒有林中水聰明,她也不會與林中水結婚了。

「好了,姐姐,你說不讓我們出去,可我們已經在這裏兩年多了,該學的武功我已經讓他們學得差不多了,你要是不來,我就領着他們出去對付玄陰教的人了,就是碰上聖劍門長老聖劍,我自量已可以與他一拼了。」巴音格也這樣說,她也覺得詩敏太小看他們了。

「妹子的修為是長了不少,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但我看妹子的修為也不過與我前不久差不多,想對付聖劍門長老聖劍可能要差一些。也幸好我早來一步,早一步找到你們,不然你們猛然出去,不碰上聖劍門長老聖劍還好說,要是碰上了你們就要出事了。還有你們說的玄陰教那個長老,我們也不要小看他,他既然與聖劍門長老同列,他就不會差到哪裏去。我看玄陰教那個長老既然對付了聖劍門長老,他就一定不是弱者,說不一定比聖劍門長老聖劍還難對付,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在心裏有一個警惕,千萬不要小看了對手。」

眾人聽她這樣一說,還真沒有一個再敢說自己有多了不起,不把聖劍門長老聖劍和玄陰教那個長老看在眼裏,最後還是巴音格望着詩敏問:「姐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先不忙動,再在這山上躲一躲,等我去臨湖山莊會到鳳舞妹子,我們再說下一步的事。還有,我覺得武林中的人一下子變成這樣子,其中一定有些原因,我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不然我們出山還沒有對付玄陰教和聖劍門的人,我們先就要對付我們以前的朋友,甚至親人了。」

「無量天尊,對此貧道有些認識。」石精道人接過話去,見眾人望着他,石精道人就接着說:「據貧道所知,他們很可能是給玄陰教服下了過多補陽藥物,再以女色相誘,他們就是再是三貞九烈之士,恐怕也要變了性格了。」

「老牛鼻子,這事老夫以前怎麼沒有聽人說過,要是早聽人說過,老夫也配上一濟葯給你老牛鼻子嘗一嘗。」黃河老人立刻嘲笑石精道人。

「阿彌陀佛,老施主不要打斷詩敏夫人的話,讓石精道友說下去,以好讓詩敏夫人想辦法應付。武林已經成了現在的樣子,現在能夠振救武林的就只有小施主了。」

黃河老人聽了這話,不由把一顆老頭低下,眼裏還滾出一串淚水,看石精道人沒有接着說下去,他就吼起來:「老牛鼻子,你要說就他媽的說清楚,別說一半留一半,讓詩敏女娃兒聽得不明白。」

「無量天尊,其實老道也是聽說,這已是上古時候的方子了,現在知道的人沒有幾個,玄陰教是一個有着五百年歷史的門派,它們收藏有這個方子,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怎麼解?」黃河老人問出了眾人心裏想問的話。

「有兩種解法,要想快一些解就給他們服用瀉藥,讓他們無力做任何事;要想讓他們慢一些解,就讓他們停止服用那種壯陽藥物,大概半年就沒有事了。不過,前一種方法有些猛,有可能傷到他們的身體,特別是他們長時間的與女施主接觸,身體已經不好了,現在突然讓他們大瀉,很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這一點詩敏夫人要注意一下。」

詩敏掃了一眼在座的衡山派掌門人玄悟道人、黃山派掌門人南天一劍石逢時、石精道人、白衣老尼、黃河老人和付仙、林中水夫妻,這才注視巴音格說:「這事還沒有去做,我們先不要多說,等我們去查清楚情況,我們再作道理,如果真象道長所說,當然最好,要是還有別的門道,我們就要再想辦法。總之,我們要想辦法先救各派的人,再對玄陰教採取行動,不能把各大門派的人與玄陰教的人一同對待。」

「無量天尊,女施主如此處置很好,貧道沒有意見。」玄悟道人立刻表示同意詩敏的意見。

「老朽也認為夫人這樣處理好。」黃山派掌門人南天劍客也咐和說。

「既然你們兩位大掌門也同意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詩敏女娃兒,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巴音格女娃兒跟你一起去,要是的話,老夫認為巴音格女娃兒不宜離開這裏,還是老夫跟你去好一些。」

「我原來想讓巴音格妹子跟我去,老前輩既然說巴音格妹子不宜離開,我看就我一個人去好一些,老前輩就不要去了。」詩敏立刻笑着拒絕黃河老人。

「老夫——」

「阿彌陀佛,老施主,你就別給詩敏女施主添亂了。」白衣老尼呼著黃河老人,不讓他帶頭打亂了詩敏的佈置。

「不去就不去,老夫還想在這座鬼山上養老呢。」

「格格,老前輩,你要是真想跟我去也行,只要你趕得上我,我就讓你跟我去。」

「老夫的輕功雖然不是一流的,可也不比你女娃兒差。這話可是你說的,可不是老夫說的,你女娃兒可不要耍賴。」

「我說的話自然算數。先不說我說話算不算數的事,你看清楚了,我出去了。」

詩敏話說完了,她就在原地消失了,眾人別說看見她走,她走過沒有眾人心裏還在問呢。詩敏在場消失片刻,立刻又坐在那裏,就象沒有動過一下。這種輕功自然不是黃河老人可以比的,眾人雖然沒有看清楚,也不敢說她沒有動過,只是使一招障眼法騙他們。

巴音格就不同了,她的修為比在場的人高得多,而且看見過這種輕功,所以她當即站起來向詩敏淺福下去,站直了這才向詩敏說:「姐姐的功力又有長足進步了,妹子向姐姐祝賀。」

「妹子,你就別發酸了,我們姐妹還有誰不知道誰,我這也是最近才修成了,等你見到鍾郎,讓他幫你不就行了。」

「你們可別先不先就分定了,我們也不能不給點好處,否則我們做姐姐,做兄弟的也不是好應付的。」付仙立刻生氣地說。

「付仙姐姐,你放心,我們有什麼好處,當然少不了你們一份。」

「阿彌陀佛,女施主說笑了,這種輕功已經不是輕功了,女施主就是想傳給付仙,她也學不會。」白衣老尼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當即給詩敏指出來。

「師叔祖,詩敏妹子既然答應了,我就有本事讓他們給我兌現,而且要讓我學會。」

「姐姐放心。老前輩,我看你們只有留在這裏了,但也要小心一點,保不定玄陰教的人會找到這裏來。」

「妹子去吧,我們會小心在意的。」

詩敏聽巴音格這樣說,再不說什麼,就地幻成無影,消失在窗外了。

「巴音格妹子,這次你的虧吃大了,她們一次天竺行下來,功力可增加了幾倍,你跟我們混在一起,功力雖然也長了不少,可沒有她們長得多。」

「你算了吧,別給巴音格夫人亂說了。」

「你少管我的事。」付仙立刻把林中水喝叱得不敢再開口了。

「我看呀你們兩個才要好好合作一點,不然再等幾年再沒有孩子,我就要為你們耽心了。」

「好呀,我說你們,你就找上我了,我可和你沒有完。」

詩敏離開巫山,她沒有急着去臨湖山莊,還是向蜀中去,因為她聽說蜀中青城派和峨眉派又有異動。這兩派已經由程飛和將今出任掌門,原來的掌門人一葉道人和廣陽大師全都給招到玄陰教總壇去了。現在青城派和峨眉派已經是玄陰教的鐵桿,特別是峨眉派弟子,在將今的帶領下,再也沒有以往的正大門派樣子,完全就是一個邪道門派,其惡其邪比之玄陰教一點也不相讓。這也是峨眉派該有此劫,培養弟子只重才智不重德行,提撥將今,這才有今天的結果。

青城派弟子程飛的表現要好一些,至少青城派長老還沒有人給他害了,象青城派長老玉通道人、玉蘊道人、玉玄道人和玉明道人還在青城上清宮裏,沒有給程飛送到玄陰教去。也就是這一點,峨眉派將今對青城派程飛十分懷恨,常常想讓玄陰教下令讓程飛把青城派長老送去玄陰教,還因此向玄陰教說程飛對玄陰教不忠,想把程飛掰搬倒。玄陰教知道程飛曾經害過將今,把將今與母豬關在一起,還讓將今當眾與母豬交配,所以將今的話雖然說得活靈活現,玄陰教也沒有人理將今,還下令把將今好好申斥了一頓。將今看治不了程飛,在玄陰教的控制下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讓程飛過他的逍遙日子,卻沒有忘記報一箭之仇。程飛當然知道將今對他想做什麼,這才沒有把他青城派的長老送到玄陰教去,玄陰教還為此差一點聽了將今的話,程飛把他與將今結仇的經過說了,這才讓玄陰教再相信他。

詩敏聽說青城派與峨眉派的事就是將今率領峨眉派的人攻擊青城派,打的旗號就是玄陰教教主下令程飛把青城派長老送去玄陰教,他就是執行玄陰教主的命令。程飛當然不肯,又見玄陰教沒有人出面,他就率眾與將今在青城山下大戰。以青城派的實力,以前就比峨眉派強,現在將今雖然在江湖上收羅一些亡命之徒,增加了峨眉派的實力,也還不比青城派的實力強。而且將今能夠收羅到的人也沒有幾個真正的高手,即使有那麼一兩個高手,也只是為了躲玄陰教,這才投到峨眉派,現在讓他們為將今出力對付青城派,他們就有些出工不出力,應付將今了事。所以,將今率眾攻擊青城派攻了兩天,也沒有向山上去了半步,還有些支持不著,若不是程飛怕因此引起玄陰教的干涉,將今此行就討不了好,說不一定已經給青城派打回去了。

詩敏聽說這件事,本來不想管,但一想到這兩派現在已經是玄陰教在蜀中的支柱,兩派狗咬狗打起來了,玄陰教的主要人物一定會有人出面,自己正在找玄陰教的主要人物,又何不去看一看,運氣好還可以抓到一二玄陰教的主要人物;同時,說不一定還可以做一些手腳,把青城派拉過來,至少青城派的遺老石精道人還和自己人在一起,又是師父無敵神劍的朋友,救下青城派,也是對石精道人一點情意。詩敏有了這樣的打算,這才向西去蜀中,沒有東去臨湖山莊等待唐鳳舞來合計情況。

詩敏趕到青城山下,一眼就看見青城山下那條河邊上有人打鬥,刀光劍影,功力真還不弱,她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一定是青城派和峨眉派的人。詩敏一閃落在場中,隨手拂開場中一對打鬥的人,這才找程飛和將今。程飛還在,將今卻不在了,詩敏相信自己剛才飛身而下時好象還看見他,沒有想到就這眨眼的時間這小子就溜了。詩敏心裏不能不服將今這個壞種真還有些小聰明,一看見自己就知道不敵,一覺得不敵就溜,連手下的人也不招呼一聲,真是一個深通進退的惡賊。詩敏想去追將今,回心一想追他也沒有用處,不如讓他走了,今後杜玉煙一定不會放過他,等玄陰教滅了,他想在武林立足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詩敏的目光一掃全場,見場中有人想跟着將今溜,當即濃叱一聲:「都給本夫人站好,不準誰亂動一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媽的,臭娘們——叭,唉呀!」

詩敏沒有容那個想與她叫板的壯漢說出他想說的話,隔着兩丈遠就隨手給他一耳光,再凌空抓來丟在地上,這才目光如劍地大聲說:「誰再打斷本夫人的話,我就讓他永遠也不要說話,這一點青城派的人就很聽話,因為他們認識我,知道我有這個本事。你們這些狗賊再有人犯在我手裏,我就說話算話,讓你們永遠後悔。」詩敏看自己一掌把在場的人鎮著了,這才轉向青城派的人,盯着程飛說:「程飛,等一會兒你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收在青城山上,不准他們再有人下青城山去,更不準有人回峨眉山去,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你告訴我,你們這裏可有玄陰教的主要人物,我要找玄陰教的主要人物說話?」

「詩敏夫人找錯了地方,我們這裏沒有玄陰教的主要人物,一般的玄陰教弟子則不少,就象本座就是玄陰教的一般弟子。」

「格格,我詩敏真是大開眼界了!我就怕說你是玄陰教的弟子,沒有直接問你,你自己就這樣說了,我真為青城一派幾百年的基業耽心,更為青城一派幾百年的老祖宗悲哀,青城派出了你這樣的弟子,青城派的老祖宗沒有跳出來給你一掌,恐怕是青城派的老祖宗自己就怕事。啊,對了,象石精道人還算是青城派的傑出弟子,我為了這一點向青城派的老祖宗道歉。不過,你姓程的也太讓本夫人吃驚了,我還沒有說你是玄陰教的弟子,你自己就說了,你這還算是青城派的弟子嗎?好了,這事不關我的事,即使關我的事,也要等石精道長回派處理,要是他老前輩要我幫忙,這才關我的事。我問你這個玄陰教的弟子,你對玄陰教的事知道多少,象武林群雄為什麼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淫賊這件事,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無量天尊。」玉明道人聽說,自己上前口喧一聲道號,也不等程飛表示是不是同意,他就接着說:「貧道沒有看見過夫人,想夫人應該是鍾少俠的夫人,貧道有幸見過鍾少俠。」

詩敏見玉明道人不會武功,一時間真還不知道他是誰,想了想這才問:「道長怎麼稱呼,幾時見過我丈夫?」

「貧道玉明,曾在四姑娘山見過鍾少俠。」

「原來是道長。對了,道長好象對藥物深有研究,你出來說話大概就有話要告訴我才對?」

「正是。」

「如此道長請說,如果對武林群雄有所幫助,道長就是此次武林大劫得以平復的第一功臣。」

「夫人過獎了。我青城派已經走得太遠了,要是再不為武林清平出一點力,正如夫人所說,有一天本派長老石精師叔回派,貧道就無顏見他老人家了。」玉明道人好象深有感觸地說。

「道長有道之士,果然沒有辜負青城一派的祖宗。」

「多謝夫人!是這樣,夫人所說的武林群雄中毒一事,貧道已經做了一些研究,大體上玄陰教是給他們服用了一些壯陽藥物,但其中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在裏面,否則不會來得這麼猛烈,效果也沒有這麼好。貧道思之再三,若想給他們解去身中之毒,貧道可以給夫人一個方子,夫人再去鍾少俠曾經出過事的地方,取那一味葯配上,大概就行了。」

「道長是說紅丹?」

「夫人既然知道,貧道就不說什麼了。這是解方,夫人請收下。」玉明道人想給詩敏送過來,詩敏沒有容他走過來,手一招就把玉明道人手裏的一幅白絹招在手裏,也沒有看一看就放進懷裏。

「玉明道長有此一方,對武林的貢獻就大了,以後我一定要把這事宣告武林,讓武林群雄都知道玉明道長的功德。」

「夫人過獎了。貧道這是彌補過失,算是貧道努力向善的心意吧。」玉明道人表情有些落寞地說,然後退下去了。

詩敏也不再與玉明道人多話,盯着程飛問:「對了,我聽說將今那個淫賊此來是要你送你們青城派的長老去玄陰教,這又是為什麼?」

「夫人回來的時間還不長?」程飛盯着詩敏審視片刻問。

「我們才回來,中原的情況我們還不是很了解,只是看出中原武林群雄好象不對,這才想找貴派長老玉明道長問一問,總算沒有讓我白跑這一趟。」

「夫人既然才回來,對中原武林的情況不了解,這也是自然的事。其實武林各派現在還有長老在派中的就只有我們青城派了,別的門派的長老早就給玄陰教送到玄陰教總壇去了,就是那些無門無派的高手,只要給玄陰教找到,也給玄陰教送到玄陰教總壇去了。」

「玄陰教要這麼多高手去總壇做什麼?」詩敏臉色大變,她已隱隱約約覺得玄陰教要這麼多高手去玄陰教總壇絕沒有好事,也絕不會是為了控制武林,而是另有目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玄陰教這樣做是對付你們,應該是一定的事。」程飛語氣生硬地說,心裏好象還對鐘聲十分氣憤。

詩敏不理程飛,自己想了想這才問:「對付我們確有可能,但這些高手又怎麼對付我們,想圍攻我們也沒有用,只有吸收了這些高手的功力,才有可能對付我們,真的是這回事?」

「夫人已經想到了,不用我姓程的再多話了。」

「哼,你以為你乾淨,我看你就有大問題,不過這不是我的事,我不想管你。我勸你還是讓你們青城派的高手躲一躲,不要再相信玄陰教,當玄陰教就是這樣做還是對付不了我們時,你青城派也一定討不了好。」

「多謝!我青城派的事我姓程的自己會處理,不勞夫人費心。」

「那是我多事了。這些人先給我看好,也不要讓玄陰教的人把他們帶走了,等武林清靜了,我再來處理他們。你最好給我聽話,否則我杜姐姐不會放過你,你可還欠她的,要是我覺得你還不算壞,也許我會給你說一兩句好話,讓她少找你的麻煩。」

程飛聽詩敏說出這話,臉上就不由浮現十分苦笑,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說了一個「請」字,伸手虛引。

詩敏也不和程飛多說,向青城派的四位長老淺福一禮,立刻就地升空,向西飛去。

「無量天尊,掌門人怎麼去惹她們!」青城派長老玉玄道人單手一立有些失態地說。

「掌門人惹上她們是有些不好,不過她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掌門人以後見到杜夫人,服一下軟,大概就沒有事了。」玉通道人不以為意地說。

詩敏向西去是為了采一些紅丹,她想先配好葯,一路救人才是上策,但她又想到玄陰教抓去中原武林高手的事,這又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南佛,要是玄陰教里也有高手象南佛一樣,事情怕就危險了,所以詩敏不敢耽誤時間,她想去四姑娘山采一些紅丹,再回去帶着巴音格等人向南海去,找到丈夫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詩敏趕到四姑娘山,沒有遇到什麼事情,但那紅丹可不好帶走。紅丹本來就是菌類,以前鐘聲給她們幾女采一些讓杜玉煙帶給她們,她們到手沒有多長時間,紅丹就濫了,迫得她們不能不快些把那些紅丹服用了。詩敏有這樣的經歷,她就想想一個辦法讓紅丹貯藏得時間長一些。要讓紅丹貯藏的時間長,只有把紅丹中的水分涼干,貯藏乾的紅丹,大概就可以了。詩敏也沒有多想一想紅丹幹了以後是不是還有那樣的作用,采了紅丹就在玉明道人曾經住過的山坪上架起涼架,燒火烤紅丹。忙了兩天,終於讓詩敏帶着一大玉瓶紅丹向東去巫山。

詩敏沒有在巫山停留,立即讓巫山上的人分散開來,能夠躲到什麼地方去就躲到什麼地方去,實在沒有一個躲的地方,就跟她一路向南海去,巴音格問詩敏原因,詩敏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讓眾人走,不能再在巫山上躲了。結果,巫山上的人除了衡山派和黃山派低級弟子,全都想跟詩敏去南海,不願意去找地方躲。

付仙更說出了眾人心裏的想法:「妹子,你既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又叫我們去躲,說明你已經感覺到危險,覺得有些對付不了。你既然對付不了,我們就更加對付不了,中原雖然大,大概已經沒有一個我們可以躲一躲的地方了。所以,我們就不如跟你一路,大家向南海去,等找到鍾兄弟,有他和我們一路,我們再殺回來,這是最好的事。你也不用叫我們去什麼地方躲,你就把我們全都帶去南海,衡山派和黃山派的弟子多,一些修為不高的弟子大概別人也看不上眼,那就讓他們找地方躲,我們沒有出現江湖他們不出來,也不會有事,你看這樣好不好?」

詩敏看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也是這個意思,雖然不能說他們怕事才要跟自己去南海,大概也各有目的要跟自己到南海去。詩敏沒有辦法讓誰去誰不去,最後就由衡山派和黃山派掌門人自己決定兩派的人誰去誰不去,結果還是象付仙說的,衡山派掌門人和長老天行道人、天建道人,黃山派掌門人和弟子林中水夫婦,長老江天一劍將珂、劈風劍客李塘跟着去南海,此外就是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以及金詩、金敏和若雅兩個婢女。

唐鳳舞的兒子意兒沒有和巴音格等人在一起,詩敏問起這件事,巴音格只告訴詩敏他們把孩子送到一個大戶人家養去了,沒有跟他們住在一起。詩敏覺得這個辦法正好,孩子處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不讓他冒不必要的風險是正確的,也就沒有說讓巴音格派人去把孩子帶回來的話。

詩敏本來要去臨湖山莊會唐鳳舞,為了把巴音格一行帶去南海,她也不敢離開眾人,決定等把巴音格等人送去了南海,再回頭去會唐鳳舞也來得及。詩敏就這一耽誤時間,唐鳳舞西來沒有找到詩敏,又在臨湖山莊沒有找到詩敏,一個月後再到巫山上來找時,詩敏已經帶着眾人去了南海,唐鳳舞沒有人商量,便決定一個人獨闖玄陰教,找她需要的東西。

詩敏一行一路上遇到不少事情,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以他們一行的修為對付起來更加輕鬆,終於在一個半月後趕到南海那座小島上。

鐘聲還沒有出現,那裏還是只有娜娜和莫依靈,不同的是娜娜已經有房子住,吃的用的東西她已經備得差不多了,看她的樣子就想在這個小島上長住下去。詩敏看娜娜做了這些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將一行眾人介紹給娜娜,她就直問丈夫是不是回來過。

娜娜對詩敏的話不甚注意,反而對巴音格很感興趣,盯着巴音格看了許久,這才對巴音格笑着說:「妹子,你的修為可比詩敏妹子和唐妹子的修為差多了,你不是和心肝學了幾年的武功嗎?」

「好了,你就別添亂了,我問你的事情你怎麼不給我說一說?我有急事找他,他要是再不出現,中原武林就要出大事了,說不一定南佛已經把中原武林的人的內功全都吸去了。」

「格格,你問我我又問誰,你們走了心肝就沒有回來過,我還說再等不到心肝回來,我就去山上找他呢。莫依靈說這座島不是很大,我要是去找他,一定可以找到他。但我又怕打擾了他,所以我就一直沒有找他,反正我的武功還沒有練好,去找他他又要說我沒有修好他教我的武功。」

「你就會耽誤我的時間。」詩敏氣得娜娜不行,卻也拿她沒有奈何,轉向巴音格說:「妹子,你看我們應該怎麼做,是去找他還是等一等?」

巴音格注視娜娜幾眼,這才轉向詩敏說:「姐姐,我看還是等一等,娜娜的話也不無道理。千里去了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有回來,一定有他沒有回來的道理,我們要是去找他,說不一定會幹擾他,我們還是在這裏等一下,等千里自己把他想做的事做完,他自己就會回來。」

「但是鍾兄弟要是再不領着我們殺回中原去,中原武林一定會淪入萬劫不復之境。」付仙有些不高興鐘聲沒有在島上,接過話去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中原武林已經這樣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巴音格低嘆一口氣說。

「三位老前輩,你們看呢?」詩敏找上石精道人三個老人。

「詩敏女娃兒,你們說的話老夫認為對,中原武林已經這樣了,我們就不如準備充分一些再回去,一舉對付了玄陰教才能給中原武林以和平。」

「無量天尊,貧道也是此意。只是這樣一來,等到事情一結束,中原武林恐怕就真的要如女施主所說了。要是到時候小施主能夠對各派有些幫助,中原武林還要恢復得快一些。」

「這一點老前輩放心,到時候誰失去的,我丈夫都會還給他們。」詩敏沒有深想就說出這種話來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是說小施主可以把各派的功力還給各派?」白衣老尼老臉大為變色地問。

「格格,老修士,你真還說對了,心肝就是會吸收功力又給別人的功力,只要他覺得誰的功力不好,他想幫助誰都可以。」娜娜不以為意地笑着說。

詩敏聽娜娜這樣說話,她就想起一些事,卻又沒有辦法阻止她,而且這話還是她自己挑起頭說的,她就不由想自己給自己一耳光。

「好了,娜娜,你這裏看來住不下我們,你是怎麼建的房子,也給我們建一些,我們也好住下來。」

「這可不是我建的,是你建成的。」

「我建的?」詩敏真還給她搞糊塗了。

「且稟公主,這些房子是婢子讓土人建的。婢子這就去吩咐他們再建一些房子,以供各位俠士居住。」莫依靈接過話去說。

詩敏聽說,這才想起莫依靈與土人的關係,點了點頭說:「這事就交給你了,快一點。對了,若雅、溫些、金詩、金敏,你們也跟莫依靈去,主要負責生活,以後這裏的生活就讓你們五個人管了。娜娜,你從此以後要負責起這裏的防衛,說不一定有人跟着我們到這個島上來,你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好吧,我一定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呢,你又要走嗎?」

「我還要去會鳳舞妹子,她還與我有約會,我要不去她恐怕還要以為我出事了。」

「那你去吧,我會保護他們。」

詩敏吩咐了娜娜,這才轉向巴音格說:「妹子,你和他們在一起,最好不要分開,我看這裏也不安全。」

「姐姐去吧,我理會得。」

詩敏這才與石精道人等行禮告別,向大陸上飛去。

眾人在島上住下來,玄陰教沒有人找來,眾人內部卻出了問題。特別是付仙,自從聽說鐘聲可以吸收功力,還可以給別人功力,她就明白詩敏幾女一身功力是怎麼回事了,心裏老大不舒服,覺得鐘聲與他們本來很好,處理各種關係也處理得好,在這件事上就不把她這個姐姐當一回事了,有好處也沒有想到她,再想到杜玉煙,她心裏就覺得更加不平了。好在她只是對鐘聲不滿意,心也不狠,沒有打鐘聲的女人主意,否則這個小島就因為詩敏隨口一句話,就要搞得不安寧了。

鐘聲去島上潛修,其實也沒有什麼,他的目的只有一點:好好把他學過的武學梳理一遍,一些沒有修成的武學、一些沒有悟解的武學,爭取在這一段時間把它搞清楚,如果修成了,那就更容易對付南佛了。現在他一身功力已深,用於修習那些原來因為功力不足沒有修成的武學足夠了,所以鐘聲才匆匆教了三個女人一些必須練會才能自保的武功,他就一個人躲開三個女人,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潛修武功去了。

鐘聲在島上找了一轉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供他修習武功的地方,正想去別的島上看一看,說不一定就有一個地方是他覺得修習武功的好地方。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飛走,一眼就看見那條島中小河,進而看見那條巨蟒衝進那片草地,將草地上吃草的動物趕得飛逃。鐘聲心裏一動,一個念頭就在腦子裏出現:「我何不去這東西住的地方看一看,這東西已經通靈了,它住的地方一定有可觀之處。」鐘聲想到這件事,他就想到他來這個島上的主要目的:除了這條巨蟒,為這個島上的生物創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同時取下巨蟒的皮,給詩敏幾女做一身護甲,保證她們的安全。

鐘聲打定主意,立刻飛到那座他曾經和詩敏停過的小山上,坐下來運功去吸那條巨蟒的功力,想先把巨蟒的功力吸收了,才容易對付它。

那條巨蟒真是死星照命,合該死在鐘聲手裏,沒有容它再逃,鐘聲就把它一身功力給吸收了。不過,鐘聲還是沒有想到這條巨蟒一身功力真還不弱,即使以人的功力計算,這條巨蟒一身功力也在十個甲子以上,比前些日子鐘聲的功力也差不了多少,難怪以前鐘聲對付不了它。鐘聲調息了兩天,這才去看那條巨蟒,還躺在那片草地上,卻已經象是一條沒有骨頭的死蛇,活卻還活着。鐘聲也不和它客氣,立刻用他那把無名寶劍把蟒殺死,再剝下蟒皮。

蟒皮可不是好剝的,鐘聲的功力再加上那把寶劍,鐘聲也辛苦了一天,才將一張整皮從巨蟒身上脫下來,還沒有辦法破開。鐘聲無法可想,只有象處理一般的皮革一樣,想去弄些石灰來將巨蟒皮泡一泡,再把巨蟒皮分開,製成他想做的東西。鐘聲把巨蟒皮拿到山上,這才去爪哇國找石灰和逢制衣物需要的東西。又忙了兩天,鐘聲才把巨蟒皮泡好。看這巨蟒皮的堅硬程度,不泡上一兩個月別想動它,鐘聲就沒有再在這地方與巨蟒皮耗時間,想去修一修自己的武功,再來處理這條巨蟒皮。

鐘聲想到自己對付巨蟒時的想法,他就沿河向上游找,一直向上找了十多里,這才在一座山下一座洞裏找到那條巨蟒的洞府。這座洞府真還不一般,處在這座山的半山腰上,洞口就只有那條巨蟒身體一般大,若不是那地方地面光滑,鐘聲還真不相信這地方就是那條巨蟒的洞府。鐘聲府身鑽進去,沒有向裏面去多遠,洞就大起來,再向裏面走了半里地,這座洞就不是洞,而是府了。鐘聲認真查看一下,這才確定這是一座溶洞,只有這裏是高地,向東向西去都可以找到曾經經過這個溶洞的水。鐘聲向東查了不足半里遠,就看見了水,不過那水有些冷,又流動無聲,向裏面丟個石頭,也沒有一聲水響傳來,鐘聲不用再看,已經知道溶洞裏的水十分湍激,他就不想查了,轉回來找一個地方坐下,開始修習他的武功。

這地方也說不上有什麼好,給巨蟒爬動,將地面爬得光滑異常,一眼看去就可以看清楚經過地上的動物,不怕有什麼東西闖來驚了鐘聲;再是這地方洞高足有兩丈,寬也有三四丈,地面平整,作為鐘聲修習武功的地方確實還算好。不過,鐘聲並不是看這個洞裏有了這些才決定在這裏修習武功,他是感覺到這裏有些對他的武功修為有所幫助的東西,這才留下來,決定在這個洞裏修習武功。這種感覺鐘聲自己也說不清楚,所以他自己在心裏想了想,想不明白,他就沒有再多想一想,把這事放在一邊,就開始修習武功了。

鐘聲所學武功真是太多太雜了,以前沒有好好想一想,需要的時候才在腦子裏找一找,合用就修習,不合用就先放一邊,這時候鐘聲有意想把他以前修習過的武功,學過的武功、知道的武功好好想一想,修習一下,他就立刻覺得自己學得太多了一些,想一樣一樣的真正練會,恐怕也不是一兩年的事,鐘聲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就不由自己在心裏好好想一想,接下己到底該怎麼做,若是不想好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恐怕這次專門找地方潛修也是白費功夫,最多修成幾樣絕學,對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沒有多大的作用。鐘聲沒有立刻開始練習武功,好好把自己學過的、自創的武功想清楚,研究了兩遍,他才感覺出他所學武功太多,有些武功重複了,有些武功該修習的沒有修習,有些穴位該打開的沒有打開,致使他一身武功一直沒有多大進步,就是有進步也是功力增加所至,並不是他對他一身所學有了認識才進步的,所以,鐘聲很快決定先修習自己的內功,打開身上的穴位,再說修習別的武功的事。

鐘聲這個決定一下,他立刻就發現他一身武功已經到了一定程度,要是這次不找這個地方好好想一想,很可能就要放過一次上進的機會,即使是他已經修成了靈魂——元嬰,這對他以後的修為不斷提高也沒有多大的幫助。鐘聲想明白自己的問題,心裏不由自己不好好高興一番,忍不著就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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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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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玄陰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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