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中原風雨

第四十九章 中原風雨

詩敏看見樹林里跑出來的女人,立刻認出是誰,頓時感覺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她就不由驚呼這個沖向她的女人的名字。

「莫依靈,是你!」

「公主,哇——」

這個撲上來的女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撲進詩敏懷裏就大哭起來,看她的樣子真是經歷了不少苦難,你要她現在就不哭了,她還真的止不著,所以詩敏也沒有急着問她,向聞聲走近來的唐鳳舞和娜娜苦笑着說:「你說出了什麼事,看這丫頭哭得這樣子?」

「她不是姐姐四婢之一嗎,好象叫莫依靈?對了,她們應該留在中原,怎麼她一個人跑到這個荒島上來了?」唐鳳舞愈說愈耽心,等到她確定詩敏懷裏的女人正是家裏的婢女時,她就不由臉上變色。她一下子想到自己的兒子,這個婢女出事了,她的兒子也保不定出事了。「詩敏姐姐,快讓她不要哭了,快說一說我的意兒怎麼樣了。」

「妹子,你先不要急,等一等,等我們問清楚莫依靈再說。我看莫依靈一個人到了這裏,中原一定出了大事,我們還是先問清楚再作打算。」

「姐姐,我要問的是我的意兒怎麼樣了。該死的老頭兒,你們要是沒有保護好我的意兒,我和你們沒有完。」

「妹子。」詩敏沉聲嬌叱,總算把唐鳳舞叫醒了。詩敏把莫依靈扶起來站好,給她擦了擦眼淚,這才盯着婢女問:「莫依靈,你先不要哭,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把事情給我們說清楚,我們才好設法處理。」

「公主。」

「好了,還是我問你,你一個一個問題回答我。你在這個島上的時間好象不短了?」

「我——公主,婢子來了一年了。」

「你一個人來的?」

「還有乞溫。她落到海里去了,婢子抱着一塊船板才飄到這個島上來。」

「你們到這個島上來做什麼?」

「公主,我們是回去找你的。」

「回去找我,就你們一路?」詩敏立即聽出莫依靈話中沒有說明的意思,有些不信地問。

「姐姐,讓她自己說吧,快一點。」唐鳳舞實在沒有心情聽詩敏再問下去,大聲呼叱詩敏。

「妹子,你忍着一點性子,再這樣不冷靜,我就讓莫依靈不說了。」

「你——好,好,我不打斷你問話了。」

「莫依靈,你自己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回去找我?」

「公主,婢子不是找你,是找駙馬爺。婢子是找駙馬爺回中土去救中土武林的人。」

「這一點我們已經聽明白了,你再說一說中原武林出了什麼大事?」

「玄陰教和聖劍門聯合起來打敗了中原武林的人了。」

「玄陰教?」唐鳳舞一聽玄陰教三個字,她就坐倒下去,一時間再也提不起勁來,但她不是一個弱者,隨及一跳而起,盯着莫依靈大聲問:「他們是不是抓去了意兒?」

「沒有。夫人放心吧,意兒跟杜夫人在一起。」莫依靈也知道鐘意在唐鳳舞心裏的地位,立刻大聲回答唐鳳舞,讓唐鳳舞放心。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意兒沒有事就好!意兒沒有事就好!對了,莫依靈,你從頭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唐鳳舞聽說兒子沒有事,她也冷靜下來了,再不象剛才一樣心急火燎。

詩敏見唐鳳舞安心了,這才向莫依靈說:「你們是不是遇到大風,把你們的船吹到海里去了,你才逃到這個島上來?對了,我們已經在這個島上住了一個多月了,你既然在這個島上,為什麼不早一點出來找我們?」

「婢子住在山裏,聽到土人說這片海灘上來了幾個人,這才讓他們來看一看,有一個土人認識公主,說公主是仙人,婢子就不敢來看了,害怕公主是玄陰教的人。玄陰教就有許多漂亮的妖女,到處作怪,婢子就不敢現身了。昨天那個土人說駙馬不在了,又飛走了,這才想起若雅姐姐說過駙馬會飛,這才好好問土人,他們才說公主和駙馬幾年前幫助過他們對付惡人,婢子這才想起公主說過在海灘上學武的事,這才找來了。」

「你呀,真是誤了大事!」詩敏大為生氣,卻也怪不得莫依靈,更不想再問莫依靈,轉向唐鳳舞問:「妹子,你看這事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立刻回去,先不用找鍾郎?」

「不行呀,公主。杜夫人打不過玄陰教的長老,你們回去也打不過玄陰教的長老,還有聖劍門的長老聖劍,你們回去打不過他們,一定要駙馬爺回去才行。」莫依靈立刻叫起來了。

「好了,你先不要說話,等我們商量好對策,我再好好問一問你是怎麼回事。妹子,我看我們要分開來了,你必須去找意兒,杜姐姐雖然帶着意兒,我還是不放心,你要親自找到他我才放心。我去找一找巴音格妹子——」

「公主,巴音格夫人也和他們在一起,只是我南來的時候巴音格夫人給聖劍打傷了,傷得很重,我們才向南來,婢子和乞溫這才奉杜夫人的命令回去碰一碰運氣,看公主和駙馬在不在我們王宮,要是找不到公主,我們就向天竺去找,那時候有國王派去的人,我們就可以找到公主和駙馬了。另外還有兩路人去找你們,一路是青城派的石精道人,他走北路,直接去天竺找你們;一路是白衣老尼,她走吐番去天竺找你們;我們走南路回國去碰一碰運氣,沒有想到在海上翻了船,婢子走不了,就在這個島上暫住下來了。」

「恐怕是不想走了吧?」唐鳳舞掃了一眼樹林里伸頭縮腦的土人,不以為意地說。

「婢子、婢子給他們選為王,他們不讓婢子走。」

「好了,不說你的事了,你要在這裏做王就做王,我不會讓你跟我走。妹子,先不和莫依靈說,你看我們這樣分行嗎?」

「我是要去找意兒,你也跟我一起去。」唐鳳舞轉向娜娜:「你留下來等聲郎。等他回來了,你就告訴他中土出事了,讓他快一點回中土接應我們。」

「心肝要是一時不回來呢?」娜娜想了想問。

「我的意思是說他要是回來了你就給他說,他要是沒有回來,你就不要管了,相信中原的事有我們姐妹回去,應該可以應付了,就是應付不了,我們也可以向這個島上退,所以你不用去找聲郎,打擾他練功。」

「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但你們要是碰上南佛呢?」

「烏鴉嘴!南佛老禿又沒有向中土來,他也沒有膽子到中土來,我們又怎麼會碰上他,我看他現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大食,或者你們西方,你要是現在回去一定可以碰上他。」

「我又不回去。」娜娜立刻有些害怕地說。

「格格,你還真的怕了,可是忘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有多少功力的靈魂了?」

「我不怕那個老和尚,但是心肝也差一點給他打敗了,你們回去真要小心一點,碰上他可不是好事。」

「這話也對。妹子,你就不要和娜娜抬杠了,我們這就走吧。對了,莫依靈,你已經在這個島上住一年多了,你當初是在什麼地方跟杜夫人分手的?」

「公主,你不帶婢子回去了?」莫依靈有些依依不捨地問。

「你在這裏做女王也好,給這裏的土人一點希望。我們回去不走路,你跟我們走也不行。對了,島上還有駙馬和娜娜夫人,你要好好照顧他們,給他們提供一點方便,說不一定駙馬和娜娜夫人還可以幫助你。」

「公主。」

「好啦,你要是真的不想做女王了,等駙馬回來,你就和駙馬一起回來吧,但要向這裏的土人交待清楚。」

「婢子遵命。」

詩敏不再和莫依靈多說,轉向唐鳳舞說:「妹子,你還有什麼話說,沒有話說了,我們就走了。」

「我早就想走了,快走吧。」

唐鳳舞再不說什麼,一飛上天,向北飛去了。詩敏向娜娜搖了搖手,也沒有再說廢話,跟着唐鳳舞飛起來,向北去了。

娜娜見唐鳳舞和詩敏走了,這才收回目光注視莫依靈,又掃了一眼已經走出樹林的土人,這才微笑着問:「你真的和他們在一起生活,你習慣他們的生活?」

「夫人,婢子哪裏願意,是他們想搶我,婢子打敗了他們,這才做了他們的女王,還有幾個男人想反對我,又讓婢子給打敗了,他們才沒有再想害婢子。要是婢子沒有給公主和駙馬教些武功,我就不是做他們的女王,而是做他們的女人,他們早就把婢子給害了。」

「這是一定的,女人天生體力不及男人,他們又是一些沒有開化的土人,更要以力氣取勝了。你是心肝和詩敏妹子的婢女,學過一些武功是一定的,這也讓你不至讓這些土人給害了。但是你以後又怎麼辦呢,是跟我們回去,還是留在這裏好好訓一訓這些土人,讓他們進步一些,這也是一件好事,說不一定心肝就讓你留下來了?」

「夫人,求你了,跟駙馬說讓婢子回去吧,婢子不想做這些土人的女王,婢子願意跟你們回去做婢女。」莫依靈立刻跪下向娜娜求告。

娜娜要的就是莫依靈這樣,立刻笑着把莫依靈扶起來,笑着說:「我是跟你說笑的,你不要耽心,以後你象對待詩敏妹子和唐鳳舞妹子一樣對待我,我就給你說好話。」

莫依靈聽娜娜這樣說,不由盯着娜娜,一時不明白這個美艷的金髮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給她說這種話?她一時不明白,也不好說出口,還是點了點頭說:「婢子當然聽夫人的吩咐。」

「這就好!」娜娜很高興,想了想這才說:「你去讓他們給我蓋一座房子,我住帳篷住得煩了。」

「婢子這就去吩咐他們。」

詩敏和唐鳳舞飛回大陸,詩敏和鐘聲走過這一路,沒有遇到什麼事,十分順利地降到大陸上。但兩女降到大陸上立刻就後悔了,第一眼就看見一夥強盜洗劫一座村子。這些強盜殺人放火還沒有什麼,只能說明他們是一夥強盜,但他們搶掠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就讓詩敏和唐鳳舞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象是一般的強盜了。這時候他們已經抓了十多個女人,拴在一起,就象一群羊,沒有一個女人哭,默默地忍受着,就是有人想哭,大概也沒有膽子哭泣出聲來,那眼淚只是不停地往下流。詩敏和唐鳳舞覺得奇怪,剛才想問一問這些女人,已有大漢找上他們,什麼話也沒有說,手裏的繩子就向詩敏和唐鳳舞身上套。

詩敏隨手將繩子拂開,已把套她的大漢拂飛了,唐鳳舞則一把抓着一個大漢,格格嬌笑着說:「我就問你了。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問一問你家夫人是誰,就敢把繩子往你家夫人脖子上套,你以為你家夫人是誰,可以讓你們隨便套的。說,你們抓這麼多姑娘去做什麼,你們又是些什麼人?」

大漢立刻大叫大嚷起來,卻不是唐鳳舞能夠聽懂的話。唐鳳舞聽不懂他在大叫些什麼,看見別的大漢向她們圍過來,她就不用聽大漢再叫,已經明白這個大漢在叫些什麼了。唐鳳舞隨手制着大漢穴道丟開,轉向圍過來的大漢,想找一個會說漢話的大漢。這一批大漢只有二十多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大漢,長得瘦高粗橫,一張馬臉油黑,留上一臉的虯髯,讓人不能不對他要多看一眼。

「真是一群該死的東西!誰會說北方話,站出來回答本夫人?」

「哼,臭婆娘膽子不小,竟然敢管我玄陰教的事。說,你們兩個臭婆娘是什麼人?」為首的大漢想先聲奪人,立刻給唐鳳舞大吼起來,確實是標準的北方話,讓唐鳳舞聽了一個明明白白。

「格格,你這個東西真是不知死活!好吧,本夫人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既然會說北方話,又自稱是玄陰教的人,本夫人就不和你多說了。你只說你們抓這些姑娘媳婦去做什麼,本夫人就放過你們,否則今天輕則廢了你們這二十多個東西的武功,重則收了你們這些東西的小命。」

「媽的,你這臭——嗶嗶叭叭」

唐鳳舞不容大漢再說廢話,立刻給他上刑,沒有讓大漢明白是怎麼回事,唐鳳舞已經打過,又將大漢推出去,這才嬌叱:「該死的東西,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夫人就不問你了,立刻收了你一條小命。看你們對這些姑娘媳婦的手段,本夫人就是收了你們這二十多條小命,大概也不算過分。說,你們抓她們去做什麼?玄陰教就是一向邪惡,也沒有抓這麼多女人的習慣,至多找一些根骨不錯的女孩子,什麼時候不論大小,只要有一點姿色就抓。」

這個大漢是好漢,深通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再給唐鳳舞修理一頓,他就有些清醒了:「夫人知道玄陰教?」

「該死的東西,你真不想活了?」

「夫人且慢。」大漢狂叫一聲,唐鳳舞的手掌沒有落在他的臉上,卻已舉在他的臉面上了:「我們抓這些女人回去是為了補充天堂需要。」

「天堂,什麼天堂?」唐鳳舞真還沒有聽說過,立刻隨口問。

「就是供本教弟子娛樂的地方。」

「該死的東西,你就說秦樓楚館得了,說什麼天堂,本夫人看就是地獄。好了,留下她們,你們立刻給本夫人滾,多說一個字本夫人立刻斃了你們,絕不留下一個。」

「夫——」

「狗東西,你也敢不聽本夫人號令。」唐鳳舞沒有殺大漢,隨手把這些大漢掃得滿天飛,雖然要不了他們的命,已經把他們摔得十條命去了九條命,一身武功也給唐鳳舞隨手廢了。

詩敏沒有說什麼,給那些女人解開繩子,讓她們自己走了,這才向唐鳳舞說:「妹子,看來情況確實嚴重,我們要小心了。」

「不錯。但我不相信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有我們姐妹,足可以收拾他們了。我們先找到姓杜的,看一看我的意兒是不是還好,然後再採取行動。」

「也只好這樣了,但又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們呢?」

「我看我們也分開找,一個月後在臨湖山莊會齊。」

「我就去找北方,妹子去找蜀中,注意一下衡山派和巫山那座鐘郎學過武的地方。」

「還不如我去北方,我對北方熟悉;你去蜀中,反正你也不熟。」

「也好。到時候如果誰沒有回去臨湖山莊,說明有事,我們就向北方或蜀中會齊。」

「這就要確定下一個地點了。我看這樣吧,北方就在後唐王宮,蜀中就在青城山下那座廟裏。」

「妹子這樣說可是有深意?」詩敏立刻聽出唐鳳舞的話中之意了。

「我看這中原武林好象真的變天了。玄陰教以女人為武器,說不一定天下男人還真的抵擋不著,更主要的是已經有一兩年了,玄陰教可能已經成了氣候,我們姐妹的武功修為即使不弱,也最好小心一點。」

「好吧,就這樣了。」詩敏說着就升空走了。

唐鳳舞想了想,心裏有了一個腹案,這才一飛衝天,向北方而去。唐鳳舞去北方,她想找的第一個地點就是後唐皇宮,要是李家那個公主還在的話,她一定知道一些杜玉煙等人去了什麼地方的消息,就是沒有杜玉煙的消息,她也應該知道一些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問清楚了,才好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唐鳳舞真還沒有失望。不過後唐王宮已經變色了,李家天下雖然還是李家天下,已經不是原來的皇帝,而是皇帝手下大將李嗣源坐了天下。洛陽好象剛剛恢復平靜,戰爭帶來的創傷還沒有平復,夜裏大街上少有行人,看去就有些讓唐鳳舞這個剛才從海外回來的人感覺意外。

唐鳳舞藝高人膽大,沒有找人問一問就摸進皇宮,直摸到公主的寢宮。公主還在寢宮裏,不過她的床上已經睡着一個男人,年紀至少五十歲,胖得象一頭肥豬。公主睡在這個肥胖男人的身邊,天氣熱,兩個人都沒有穿多少衣服,一胖一瘦,一白一黃,一大一小,一美一丑,比較起來,反差十分強烈,唐鳳舞看見就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直覺感到這個以前驕傲的公主遇到她無力自主的事情了。唐鳳舞看公主落到這種的地步,想退出去,又不捨得,自己在心裏想了想,就制着那個胖男人,將公主搖醒。

「是、是你?」

公主還認識唐鳳舞,宮裏又亮着蠟燭,她一眼認出唐鳳舞,接着想到什麼,臉色不由大變,急忙想拉一樣東西蓋着自己,唐鳳舞已明白她的意思了。

「格格,你放心,就我一個人,沒有別的人跟我闖進你的寢宮。」

公主聽唐朝鳳舞這樣一說,她又不由大怒,猛地坐起來,怒聲說:「我是不要臉,要是你落到我的地步,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以前你還在青樓呆過,金大人也沒有說不要你,我這是被迫無奈,他就是看見了也沒有什麼話說。」

唐鳳舞聽了這話,心裏不由有些難過,自己搖了搖頭說:「好了,我只是和你說笑,你不必當真。我找你是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你要問什麼,是不是姓杜的?」公主也不想和唐鳳舞鬥了,想了想就想到唐鳳舞要問她什麼事。

「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一一問你了。請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好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憑你還對付不了,必須要金大人才行。」

「不管我行不行,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也好去給他說。」

「我自己會給金大人說。」

「他現在還在南海一座孤島上練功,你又怎麼給他說?」唐鳳舞有些生氣地直說了。

公主聽了唐鳳舞的話,想了想,盯着唐鳳舞審視片刻,這才說:「姓杜的原來以為對付得了玄陰教,沒有想到聖劍門與玄陰教聯在一起了,她就對付不了,給玄陰教和聖劍門打敗了。正好巴音格夫人趕到,她們就與玄陰教大戰,結果她們還是不敵,姓杜的給聖劍抓去了,巴音格夫人受了重傷,無敵神劍老爺子死了,別的人保護著巴音格夫人逃走了。我就是在那一戰給玄陰教抓着的,本來要送到天堂去,玄陰教知道我的身份后就留下了我,逼我父皇答應把玄陰教立為國教。我父皇知道鬥不過玄陰教,只好暫時答應,好等金大人回來再圖消滅玄陰教。沒有想到玄陰教另有詭計,鼓動李嗣源叛變,奪了我父皇的江山,殺了我父皇和哥哥。」公主說到後來,眼淚就不由一串串地往下掉,可知她是真的感覺到呼天不應,叫地不靈了,若不是她心裏還存着鐘聲有一天會來救她,恐怕她已不會再苟活人世了。

「我、我的意兒——」唐鳳舞聽了公主的話,立刻又想到她的兒子,不由芳心大恐,連問也問不出話來了。

「你放心,意兒沒有事。當時他和若雅她們在一起,留在城裏,我給玄陰教抓回來就沒有聽說玄陰教還抓着了別的人。」

唐鳳舞聽了這話,她才又放心一些,卻不再象先前一樣不耽心兒子,現在杜玉煙給抓去了,兒子不管給誰帶着都十分危險,除非巴音格的傷好了,否則兒子隨時都有危險。唐鳳舞想到這事,她也不好再問公主,想了想才無話找話地問:「這個東西就是李嗣源?」

「正是。把你的劍給我,我要殺了這個叛徒。」公主一聽唐鳳舞的話,立刻想起她的正事,搶過唐鳳舞的劍,回身就把劍刺進剛才還睡在她身邊的肥胖男人胸口,還不解氣,又猛刺了幾劍,這才提着劍望着唐鳳舞。

「你的仇是報了,我看你們的天下是奪不回來了,你以後又怎麼辦呢?」

「我——你不要我跟你們去?」

「你當然可以跟我們去,但你想你跟我們去有這個必要嗎?」

「我——已經毀了是嗎?」公主臉上立刻滾下大顆大顆的淚珠,一時間別想讓她收著。

「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我想再見他一面。」

「當然可以。你可知道巴音格姐姐她們去了什麼地方?」唐鳳舞有意轉過話題,讓公主不要再多想她的小事。

「不知道。我自從給玄陰教抓回來就沒有再讓我出去過,要不然我早離開這個地方了。」

「你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也好。我們走吧。」

公主點了點頭,立刻跳下床,從床下拉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袍袱,三下兩下背上,這才問:「我們怎麼出城去?城裏也有玄陰教的高手,李嗣源這個東西又請了一些高手,我們要是驚動了他們,我們就別想走了。」

「你不用耽心。」唐鳳舞笑說一句,伸手抱着公主,就地射出窗去,沒有落地,就這樣向空中升去。

這一下把公主嚇得半死,忍不著驚叫起來,立刻驚動皇宮裏的人,此起彼復的喝叱聲頓時傳遍皇宮,卻又沒有人看見一個不該進宮的人。有人想起皇上,立刻衝進公主的寢宮,看見皇上給人刺得成了馬蜂窩,這座皇宮就熱鬧起來了。

唐鳳舞把公主帶出城外,公主沒有感謝唐鳳舞,第一句話就又氣又恨地說:「你的運氣真好!我這一輩子一步走錯,所有該我的東西就全是你的了,我不甘心!」

「好啦,你不甘心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了。對了,你告訴我,杜玉煙給抓去關在什麼地方,你總知道一些吧?」唐鳳舞真不想再和公主說這種話,立刻笑叱一聲問。

「你真想去救她?」

「她是鍾家的女人,我就是不想救她我也得去救她。」唐鳳舞明白公主的意思,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

「她曾經給青城派和峨眉派的賊子侮辱過,金大人也要她?」

「你要說的意思我明白,只要你能夠媚惑着他,我不會阻止你,你甘心了吧?」唐鳳舞有些生氣地嬌叱。

「我只是爭取我早就該得到的。」

「行行,行了。你說她給關在什麼地方?」

「在邙山上。你真想去救她,那裏可是聖劍門長老和玄陰教的副教主在管,你的武功就是再高,你也對付不了聖劍門長老聖劍?」

「你既然如此看重我丈夫,對他還這樣沒有信心,我看你還是不要再痴心,這對你沒有好處。」

「我的事不用你管。」

「行。你快一點來,我先去看一看。」唐鳳舞不再管公主,衝天而起,向邙山方向飛去。

「你——哼,你不管我,以後我們走着瞧。」

唐鳳舞沒有聽到公主發狠,她已經在邙山上落腳了。唐鳳舞還是採取鐘聲以前的辦法,想在邙山最高處大叫幾聲,讓玄陰教的人來找她,但想到杜玉煙給關在這裏,又覺得這樣做不行,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對付聖劍,只杜玉煙在對方手裏,她就不能不顧杜玉煙的死活。唐鳳舞正在左右為難,突然想起這邙山上還有幾個與丈夫認識的女人——張夫人,她雖然沒有見過張夫人,聽丈夫說起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這時候想到張夫人,唐鳳舞就決定找她。張夫人以前就是這邙山的主人,現在邙山雖然給玄陰教佔了,以她與聖劍門的關係,她應該沒有事,即使有所不便,也比一般人知道得多一些,找到她打聽杜玉煙的下落,再救杜玉煙,那就容易多了。唐鳳舞想好主意,立刻決定找一個人問一問張夫人是不是還在,再找張夫人打聽杜玉煙的下落,救出杜玉煙,再說對付玄陰教和聖劍門的事。

唐鳳舞很容易抓着一個玄陰教徒,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問清楚了她想知道的事情。張夫人確實還在,而且還是這邙山上的主人之一——玄陰教總壇副總管。唐鳳舞真是有些不明白,張夫人既然和自己的丈夫有關,玄陰教就是不知道她的事,她也應該與玄陰教沒有關係,玄陰教又怎麼會讓她做什麼副總管?在她想來,張夫人就算沒有事,也最多是一個閑人,沒有想到還是這邙山的主人之一,這還真的讓唐鳳舞搞不清楚這個張夫人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不過,唐鳳舞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沒有把這個張夫人放在心上,自量張夫人就是玄陰教的人,自己也不怕她,她要是膽敢搞什麼詭,自己就對她不客氣了。

唐鳳舞按照那個玄陰教徒說的地方去找張夫人,真的很快就找到了張夫人。張夫人正一個人抱被獨眠,沒有男人睡在她的床上,說明她確實與自己的丈夫有些關係,否則她一定有相好的在這玄陰教,不然她就別想還是這麼舒服。

張夫人不認得得唐鳳舞,正想叫,唐鳳舞已制着張夫人的啞穴,自我介紹說是鐘聲的夫人,張夫人也象公主一樣向唐鳳舞身後瞧,好象知道唐鳳舞出現了,唐鳳舞身後的人一定也會出現,即使沒有站在屋裏,也應該站在門口。

「叫他進來,我這裏他又不是沒有進來過。」張夫人沒有看見她想看見的人,她就有些失望地向唐鳳舞說。

「看來張夫人相信我是誰了,我卻不明白張夫人叫我叫誰進來,我可是一個人來的。」

唐鳳舞心裏很高興,今天晚上連續找了與自己丈夫有關的兩個女人,她們都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和丈夫扯在一起,說明自己與丈夫的關係不是一般可比,她們知道自己出現的地方,丈夫就會出現。

「什麼,他沒有來你就敢來,你真不想要命了?」張夫人看唐風舞沒有說假話,她就不由臉色大變,說話也小聲得差一點唐鳳舞也聽不見。

「你既然了解他,我跟他已經有些年了,我的修為也該有些成就了才對,否則我這個女人就太笨了,守着金飯碗討飯吃,這種愚蠢的事我可不做。對了,你這個人我還真的想不明白,你又不是玄陰教的人,你又怎麼會給玄陰教奉為上賓?」

「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知道的還多得很,他可不會給你說他與我之間的事,這件事你沒有必要知道,他知道就行了。」

「格格,你要是真的和他有事,我也沒有意見,不用說給我聽,我只是對你們受到玄陰教的優待感到不解,這才問一問你,你既然說他知道,我就不問你了。我來的目的——」

「你不用說我也想得到,但你是不是有本事救她,我就不知道了。依我說,你還是讓他來,救她也容易一些,不要搞得你沒有救到她,反把你搭進去了,我雖然解氣,他的事情就多了。」

「你放心,我還應付得了。」

「娘,你在和誰說話?」門外有人大聲問,不等張夫人答應,門已給推開了,窗戶已給撞開了,幾乎同時衝進來兩個姑娘和一個少年,將唐鳳舞圍在中間,一付就要動手的樣子。

「好了,你們都給娘出去,她不是敵人。」張夫人很不高興地嬌叱。

「娘,這個女人是誰?」男青年大聲直問。

「玉武,你沒有聽到娘說話嗎?還有玉桂、玉香,你們也給娘出去。看着一點,不準任何人接近這一幢樓。」

三個少年男女聽張夫人這樣吩咐,立刻感覺出唐鳳舞不是敵人,相視一眼,這才如來時一樣消失了。

「這三個孩子真好修為!他們這一點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要不了幾年,怕不一個個成為武林俠少。」

「他們想不成為武林俠少都做不到,因為他們有一個天下無敵的先生,他們要是一點沒有用,他們也太讓他們先生丟臉了。」

唐鳳舞當然聽出了張夫人的意思,笑了笑,沒有接張夫人的話,接着剛才的話問:「你的意思是說玄陰教有意給聲郎布了一個局,目的就是等聲郎來鑽?」

「你還不笨,要不然我也想辦法放她走了。」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還難不了我。」唐鳳舞想了想,這才又問:「這裏聽說有聖劍門的長老聖劍和玄陰教的副教主?」

「你既然知道還來,你是不是認為你對付得了聖劍那個老東西?」

「也許吧。要是我把這裏的玄陰教總壇挑了,他們會怎麼樣,會不會害了姓杜的?」

「你真想找死?」張夫人怎麼也不相信唐鳳舞有這個能力,立刻冷笑着問。

「你放心吧,我們有些奇遇,修為都不弱。」

張夫人聽說,臉上表情變了幾變,這才說:「我看你還是先別忙動手的好,還是等他來了再說。」

「他現在還在海外,要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是聽到有人說起,這才先一步回來的。」

「是這樣你就去海外找他回來,中原武林再沒有他出現,中原武林就不是武林,而是人間地獄了。姓杜的在這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一直給關在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大礙,你沒有必要冒險去救她。」

「我已經決定了,夫人還是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情況吧,我看一看如何救她好一些。」

「要是引起聖劍那個老匹夫的注意呢?」

「我還應付得了。」

「別的人又誰去應付?」

唐鳳舞想了想,表情一正說:「是這樣我就直接挑戰聖劍,只要打敗了聖劍,相信這邙山上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我先不說你是不是打得過聖劍那個老匹夫,只說你在與聖劍大戰的時候,要是玄陰教覺得聖劍打不過你,先把姓杜的害了,或者把姓杜的運走,你又怎麼辦?」

「這還真是一個難題!」唐鳳舞想了想,盯着張夫人說:「夫人對關姓杜的地方是否知道一些?」

「玄陰教關姓杜的地方是給他準備的,知道內情的只有玄陰教副教主玄陰玉女,你要是去問她,她可能還會告訴你一些事情。」

「是她?」唐鳳舞一聽就皺眉頭,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好象認識她?該知道這個女人最善長的就是施詭弄計,你想在她手裏救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姓杜的是給他準備的,不是給你準備的。」

「不錯,我是認識她,還是她一手帶大的。我告訴你,我以前就是玄陰教的弟子,只是不想變成玄陰教吸收天下武林朋友功力的工具,我才沒有變成江湖**,幸好又碰上聲郎,我大賭了一把,沒有想到賭贏了,不然我就是玄陰教的第三代弟子。」

「你既然對玄陰教比我還清楚,我就不跟你說了。你想救姓杜的,最好三思而後行。」

「這是當然,不過我救姓杜的是救定了。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告訴我玄陰玉女住的地方?」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救姓杜的了,但不要是起心害她就好。」

「我要害她機會多的是,用不着這樣的機會。」唐鳳舞對張夫人這話十分不悅,當即生氣地說。

「好吧,我告訴你。」

張夫人從床頭桌上找出來一張紙,示意唐鳳舞走近一些,這才從粉盒裏找出一根紅筆,在紙上邊畫邊說:「她就住在百花園裏,管理著玄陰教最大最高級的天堂。至於她在哪裏,我就不清楚了,據說她有時候自己也下場,住的地方向來不定,你真想找她還不如白天她理事時再找她,那時候她沒有與男人鬼混,又要主事,找她就容易多了。」

「那裏的佈置有些什麼?」唐鳳舞想了想問,因為她看見張夫人只畫出了路線圖,沒有畫出那裏的機關埋伏。

「有什麼佈置沒有聽人說過,只是那裏的房間眾多就是最好的佈置,誰想去那裏找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確實有些意思,要是男人們去那裏高興還要防著陷井,確實讓人掃興得很,但是我相信那裏一定有佈置,而且是超出一般人想像的佈置。玄陰玉女我是太清楚了,以前在總教,她住的地方也佈設了不少機關,還不是一樣有男人進出自如,沒有聽說過有男人中了機關的。」

「你既然知道她,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是上策。」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們休息吧。」

唐鳳舞留下這一句,她就消失不見了,張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麼走的,更不知道她是從什麼地方走的。

「玉武、玉桂、玉香,你們看見她走了嗎?」

三個少年男女閃進來,不見了唐鳳舞,都不由齊聲問:「娘,她呢,幾時走了?」

張夫人聽三個兒女這樣回答她,她就不由大氣,恨聲說:「沒有用的東西,她走你們都沒有看見,還用你們守什麼門。」

「娘,你和她在一起,你都沒有看見我們怎麼能夠看見呢!」玉桂十分不服氣地說。

「好了,都給為娘滾去睡覺。」

「娘,這個女人是先生的女人?」玉武一下子想起什麼,有些不相信地問。

「你們知道就好。不準把她來過的事拿出去亂說,否則我們家首先就沒有一個好。」

「娘,她真是先生的女人?」玉香還是不信地問。

「不是她們還有誰?別問了,去吧。」

唐鳳舞沒有在張夫人的樓上停留,當即向百花園去。她已經想好了主意,乾脆扮成百花園的女人,在百花園裏走動,先找到玄陰教副教主玄陰玉女,制住她,再說下一步。唐鳳舞認識玄陰玉女,她相信就是經過這麼些年,玄陰玉女也不會長變了,何況她與玄陰玉女相處十多年,玄陰玉女就是長得變了一些,她也相信可以一眼就認出玄陰玉女。

唐鳳舞趕到百花園,看見這地方的人真說不上他們是人,女人不是女人,男人不是男人,簡直就和畜牲沒有兩樣,說得準確一點,乾脆說男人是發情的種豬,女人是供男人放水的污水池。一眼看去,無論男女,根本就沒有一個空出來的,一對一,二對一,有的三對一,或者二對一,三對一,四對一,搞得這個什麼百花園根本就說不上百花園,若說是一個拉屎灑尿的地方,也許還能讓人相信。女人們大都沒有穿衣服,即使穿也穿得少得可憐,男人就更不穿衣服了,看見哪一個女人值得她上,他就毫不客氣地撲上去,按著那個女人就把那一根東西刺進女人的身體,而不管那地方是不是該給刺進去。最讓唐鳳舞受不了的是這些女人隨時隨地與男人交媾,一路所見,屋子裏、走廊上、平壩上、花園裏,總之,凡是可以供人做那種事的地方,全都有男女在交媾。唐鳳舞已經是一個女人了,做這種事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看見這種大吃大做的事,真是讓她大開眼界,更對自己脫離玄陰教慶幸不也。

唐鳳舞躲在一間暗屋裏換上一身綠色輕紗,裏面是一身褻衣,將作為女人豐滿白晰的肌膚表現出來,任你是鐵石男人看見了,都會給她抓着一顆飄搖的心。唐鳳舞當然不會下場,她這樣打扮只是為了方便,沒有想到她才一出現就有一個男人撲向她,差一點扯下她身上僅有的一襲輕紗。唐鳳舞不好拒絕,靈機一動,將這個中年壯實男人制住,挾持進去,又把她藏在暗中的劍取出來,夾在兩人之間,這才出來向別的房間找去。以唐鳳舞的修為,要讓這個壯實男人聽她的話,還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罡氣功夫一運,這個男人就給她擋在身外,半扶著這個男人的腰,外人看見還以為唐鳳舞和這個男人正在找地方消魂呢。

第一間屋裏已經有三對在大戰,找不到一個容身的地方,唐鳳舞又向另外一間屋裏走去。第二間屋裏也有人,不過還有一個位置,要是唐鳳舞是百花宮的女人,那個地方就可以給她與那個男人做事了。唐鳳舞還是裝出不滿意的樣子,又半扶著那個男人出來,向另外一間屋裏走去。如此一來,唐鳳舞半抱着這個男人,一間一間地找地方,出來進去就象在自己家裏一樣,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說明這玄陰教百花園並沒有在這些地方設什麼暗探。說來也確實不用設什麼暗探,要是男人闖進這個地方,不給這裏的放蕩吸引,他就不是男人,即使對這種做法有些難以適應,你也可以找一個可以讓你心裏適應的地方,反正這裏的女人不擇地方,你想把她們帶到什麼地方去都行;要是女人闖進這個地方,沒有過男人的姑娘,自然要給這個地方的開放嚇得立刻退出去,甚至讓玄陰教的人立刻發現來了外人;即使是結了婚的女人,如唐鳳舞者,她到這個地方來的時間長了,保不定她男人要說她什麼話了,她就是再放得開,恐怕她也要想一想是不是該進這個地方來,最好是退出去,另外想辦法了。玄陰教沒有想到會碰上唐鳳舞這種女人,對男女之事她已經經歷得多了,她自己的男人就不是這些男人可比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些男人看在眼裏,她混在中間的目的就只有一點:找她想找的人,做她想做的事。

當然,唐鳳舞也是人,也是一個女人,她雖然做這種男女之事做得多了,不把這裏的男人當一回事,但她所見的男人並不多,所以她也不能免欲,不時地想看一看有沒有一個男人的東西可以與她男人的東西相比,一雙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向那些男人的下面看,反而把她的正事差一點兒忘了。就是這一點疏忽,唐鳳舞就差一點付出代價,當她找到一個大廳,看見一具雪白的嬌小**在三個大男人中間夾着,就象街上賣的夾餅,她就不由看一眼,同時覺得那個正在享受的女人有些眼熟。唐鳳舞看那個女人好象十分享受,她就有些想不通,這三個男人有什麼本事讓那個女人真象深解其中之味的樣子。唐鳳舞的目光掃向三個男人,上面的一個正弄女人的下體,一抽一送好象真還不短,確實是一個說得上男人的男人;下面一個抱着女人,正在弄女人的屁眼,卻不大,有些長;前面一個正讓女人**,卻是大而短,幾乎把女人的一張小嘴給塞滿了,鼓漲得那個女人一張臉差一點變了形。

「哼,你這叛徒看夠沒有?」

唐鳳舞一聽這一聲嬌叱,本能地嚇了一跳,她的意思中就覺得三個男人一下子就變了姿勢,沒有注意,沒有想到是那個女人放開了前面那個男人,正向她站的地方注視。

唐鳳舞一驚之後,立刻想到是怎麼回事,心裏不由自主地暗「呸」一聲,這才臉泛微笑地說:「原來真是師叔,弟子就說有些眼熟嘛!只是沒有想到師叔還會這樣做,讓三個狗都不如的臭男人這樣搞你,真讓我這個做弟子的大開眼界。弟子沒有話說了,只能說師叔真讓弟子學了不少,對我們玄教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些明白了。」

「哼,你個叛徒是自己找死!我本來還說放過你,沒有想到你這叛徒竟然撞破我的好事,我就不能再遁私情放過你了。」

那個嬌小美女大略三十多歲,長得真是讓男人入迷,嬌小的身材該高的、該大的真沒法說,那腰身也是一流的園潤,讓男人手一握就不想放開,更讓人難以理解的還是那一身肌膚,就算是唐鳳舞與她一個類型的美女,又有一身高絕的修為,年紀也比她小得多了,唐鳳舞也不敢說比她的肌膚好看。她對唐鳳舞沒有當一回事,第一句話說出口,她已經推開身上的男人,站起來,並隨手用一張紗巾在下身一擦,拉出一張白紗巾披在身上,讓她更顯得年青而純潔。

「格格,師叔不用惱羞成怒,弟子已是經歷過男人了,對這種事看得多了,不會感覺到師叔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女人嘛,找上一兩個男人做這種事也是平常的事,是我也想做一做,就是沒有找到幾個象樣的男人。對於這一點,師叔你也該承認,弟子的要求就比師叔的要求嚴格一些,不象師叔這樣是不是東西也抱在懷裏好好玩,弟子看也只有師叔才有這份雅興。」

「你——你們給老娘上。給老娘活抓着她,老娘要讓她給幾十幾百個不是東西的臭男人搞。」

唐鳳舞沒有給那三個男人機會,隨手使了半招淚飛如雨,立刻將三個男人制着,再也動不得了。同時將懷中男人推開,將劍提在手裏,這才笑說:「師叔,你老人家也太小看弟子了,讓這三個不是男人的東西對付弟子,弟子可沒有這個興趣,更不會象師叔一樣讓他們沾上弟子的身。啊,對了,師叔最好不要動,一動弟子就管不著自己,弟子的劍就要擊下來了。」

唐鳳舞說着話,手中的劍就脫鞘而出,飛在空中,自由流暢,任何人看見了,都會相信它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它的主人要它向什麼地方擊去,它就一定會擊向什麼地方。

「哼,老娘還忘了你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叛徒了!你是來救那個姓杜的賤婢的?」

「師叔就是師叔,弟子沒有說明白師叔就猜到了。」

「你這個叛徒真是想得太美了!你既然來了,該知道這裏並不是只有我,還有聖劍門的聖劍,不要說是你,就是你那個男人也不過才與聖劍打了一個平手,你今天想救走姓杜的賤婢,你就不要做夢了。」

「師叔放心,弟子沒有挾你為質的意思,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叫聖劍那個老傢伙來,看弟子是不是對付得了他。」

「來人。」

這個美女就是玄陰教的副教主玄陰玉女,她聽了唐鳳舞的話什麼也沒有說,立刻叫人。她已經看清楚了,就憑唐鳳舞飛在空中的劍,她就對付不了,必須找人對付唐鳳舞,現在唐鳳舞這樣說了,她正是求之不得。

「副教主何事吩咐?」門外有一個男人問。

「立刻叫本教總護法來。」

唐鳳舞聽外面的人走了,這才微笑着說:「師叔,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看在我們曾經在一起幾年的分上,我不為難你,你只要放出姓杜的就行了。你也該知道,姓杜的與弟子是情敵,弟子是想救她,不過她要是給你們害死了,弟子也沒有什麼話說,最多找你們為她報仇,殺光玄陰教的人罷了。弟子是玄陰教出來的人,雖然對玄陰教的所作所為不滿,玄陰教還沒有對弟子有什麼禍害,弟子不想對付玄陰教。」

「你這叛徒先不要說嘴,等打敗了聖劍再說,否則你就只有留下來,本座有你好受的。」

「師叔還——」

唐鳳舞的話剛才說到這裏,立刻感覺到有修為絕高的高手向這裏來,心裏一動,不及再和玄陰玉女說廢話,心念一轉,空中的長劍就向玄陰玉女擊去,沒有容玄陰玉女反映過來,她已經制着玄陰玉女了。唐鳳舞幾乎在這同時使出陰陽九貼,將玄陰玉女抓過來,這才轉身,正看見聖劍門長老聖劍從空中落下來,身邊還跟着聖劍門另外一名長老神劍。

「格格,聖劍老匹夫,你可來遲了一步,想要她的命也簡單,放出姓杜的,我們好好打一架。」

「哼,原來是鍾夫人,老夫還以為是鍾少俠來了。老夫也不想為難夫人,想救姓杜的女人可以,但必須鍾少俠親自來,夫人還是走吧。」聖劍門長老聖劍看見唐鳳舞,沒有看出唐鳳舞有什麼地方不對,他也不相信唐鳳舞有能力對付他,所以十分大肚地注視着唐鳳舞說。

「格格,聖劍門長老也不過如此,真讓我們夫婦失望得很!我也不和你多說了,我們就在山頭上換人,然後再好好打一架,你要是打敗了我,把我抓起來,不怕姓杜的不再落到你們手裏。你們聖劍門本來已經應該退出大陸了,到現在還沒有退回去,說明你們聖劍門已經不把自己的承諾當一回事了,即使有不得也的苦衷,我相信你們自己都說服不了你們自己,要是再在我一個女人面前示弱,我就真的看你們聖劍門如無物了。」

唐鳳舞說完就走,動作快得幾乎讓聖劍沒有看清楚,這就讓聖劍心裏大起戒心,一時間沒有想起出手攔阻唐鳳舞,讓唐鳳舞挾著玄陰玉女走了。

「師、師兄,這、這是怎麼回事?」神劍修為不弱,他也看出唐鳳舞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了。

「姓鐘的小子就是一個迷,他再以超出常人想像的速度培養一個女人也不是不可想像的,不過這樣一來,恐怕玄陰教也討不了好!」

「我們怎麼辦?」

「師弟去帶那個女人出來。」

「師兄,我們佈置那個地方不容易。」

「我們更加不能讓那個女人給姓唐的女人殺了。」

「好吧,這是玄陰教壞事,不關我們的事。」

「正是。」

聖劍門長老聖劍趕到山頭,唐鳳舞已經穿好她的衣服,持劍站在那裏,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腳邊正坐着玄陰教副教主玄陰玉女,看她的樣子還好好的,只是給唐鳳舞制着了穴道,動彈不得。

「夫人的修為真的提高不少,這讓老夫真是有些想不到!」聖劍經過這一點路,他已經有了計較,上得山來就不再不把唐鳳舞看在眼裏,反而大加讚頌,讓唐鳳舞聽了就心裏高興。

「格格,你聖劍是世外五聖之一,有你一句話,我的修為大概可以算得上一回事了。不過你們世外五聖到現在為止,除了你聖劍還算有點德行外,別的人我看也不過是一般武林人物,根本就說不上什麼武林聖者,特別是南佛那個老禿驢簡直一塌糊塗,吸收別人的功力不說,還與畜牲交配,讓我說不出他是什麼東西。所以,你雖然存心不良贊我一句,我還是覺得你說得不錯,有你一句讚揚我也心裏高興,要是南佛那個老禿驢給我說這種話,我先不先就給他一掌,打了再說。」

「夫人說的事老夫不知情。」聖劍老臉有些發燒地說。

「這一點你不用維護你們五聖的面子,這是我丈夫親眼看見的。為了這一點,南佛還想殺人滅口,因此糾纏我們,與我丈夫前前後後打了三場,沒有一場佔到便宜,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吸收別人的功力,再圖與我丈夫一戰。」

「夫人夫妻南去就是對付南佛?」

「對了。我們還跑了一趟天方大食,更遠的西方也去了,碰上不少事,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轉回來,讓你老匹夫與玄陰教坐大,攪得中原武林一踏糊塗,這可不是我們看重的聖劍門應該做的事。」

「老夫在此要說清楚,我聖劍門是受玄陰教之邀才再入大陸,不是我們要上大陸的。」

「我們已經知道了,不然對你聖劍門可就不客氣了。」

「夫人知道就好。」

「但你們已經給中原武林太多的苦難了,你聖劍門雖然不是主要罪魁禍首,也逃脫不了助忖為虜之嫌。」

聖劍門長老聽了唐鳳舞的話,不由語塞,正想再解釋一下,神劍已經把杜玉煙帶上山來了。杜玉煙看樣子沒有受到傷害,一身清清潔潔,修為還好象增加了一些。當她看見唐鳳舞,她就明白神劍帶她上山來做什麼了,但她沒有看見鐘聲,她臉上就不由浮現三分失望,沒有理會唐鳳舞。

「杜姐姐,你還好吧?」

「沒有你好。你來送死可不干我的事,我可沒有讓你來救我。」杜玉煙立刻沒好氣地說。

「我可不想來送死,就是想送死,也得聖劍老匹夫收拾得了我才行。」

「你既然這樣說,你就自己接着他們吧,我可幫不上你。」

「你只要能夠自保就行。」

「除了聖劍和神劍,我還沒有把這玄陰教看在眼裏。」

「但玄陰教可不是你想的一樣簡單,所以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啊,我還忘了你出生玄陰教,玄陰教的事你當然比我清楚了。」

「姐姐知道就好。」唐鳳舞不再和杜玉煙廢話,轉向聖劍:「聖劍長老,我們是不是就換人?」

「老夫不敢作主,還要夫人身邊的林副教主說了才算。」

唐鳳舞解開玄陰玉女的啞穴,沒有問她。玄陰玉女冷笑一聲說:「叛徒,你想找死就與本教作對下去,不管你的修為有多好,本教也有辦法對付你。」

「師叔,你不用給我說這些廢話,玄陰教的事我雖然不很清楚,但我可不怕玄陰教,你們想對付我,恐怕還差了一些。對了,你自己想對付我,最好今晚給你自己機會,否則我要不回杜姐姐,你也失去再對付我的機會了。」

「你不是不想救姓杜的嗎?」

「是呀,這不值得你給姓杜姐姐說明,她自己也知道,但她也知道我們姐妹的事情是內部問題,當我們碰到敵人時,我們就要一致對外了。」

「說給我聽沒有用,你這個叛徒連我玄陰教都要反叛,就不要說救人這麼好聽的話了。」

「格格,我要是不反叛玄陰教,我就是愚蠢之輩了,師叔要是以此來說動杜姐姐,我保證你要失望了。」

「妹子沒有說錯,為姐在玄陰教住了這段時間,對玄陰教已有了些認識。這玄陰教就該從武林除名,永遠不得再出現武林。」杜玉煙不想聽玄陰玉女挑撥離間,接過話去說。

「哼,姓杜的賤婢,你就不怕本座下令不放你?」

「你有這個本事就下令不放我,沒有這個本事就不要廢話,再說這樣的廢話就顯得你玄陰教真是一無是處了。」

「哼,聖劍總護法,放了姓杜的賤婢,然後全力活捉這兩個賤婢。」

聖劍立刻向神劍揮了揮手,神劍就在杜玉煙身上拍了幾掌。杜玉煙立刻以最激烈的方式作出反映,順手就給神劍一個耳光,若不是神劍修為高,真要給她打中,當場丟臉了。

「老無恥,你等著,我姓杜的女人不是你這種老無恥可以亂摸的,我不砍了你這個老無恥一對狗爪子,我就不是鍾家的女人。」

「哼,你一個濫女人,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青城派和峨眉派兩個小子上過你,你還有屁的張揚頭。」神劍不以為意地回罵杜玉煙。

「姐姐,先不說這事,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付那些無恥的東西。」

杜玉煙沒有回答唐鳳舞,也沒有再找神劍,狠瞪神劍一眼,走向唐鳳舞。唐鳳舞向杜玉煙點了點頭,暗示她自己小心一點,這才凌空解了玄陰玉女的穴道,並將玄陰玉女送到聖劍面前,落在地上,摔得不輕,讓玄陰玉女丟了一個不小的面子。

「叛徒,你給本座小心點,你要是給本座抓着了,本座再不象對付姓杜的女人一樣對付,本座一定要你先嘗盡天下男人,再讓你公開與豬狗交媾,讓姓鐘的小子丟盡臉面。」

「格格,師叔,弟子不過是怕你作怪,這才送你一程,你又何必氣成這個樣子,你要是對弟子送你回去不滿意,你就再回來好了。」

唐鳳舞說着話,真的使出陰陽九貼和馭劍術,隔着四丈多遠就向玄陰玉女吸去。本來,聖劍還認為唐鳳舞辦不到,沒有想到玄陰玉女還真給唐鳳舞吸起來,向唐鳳舞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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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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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中原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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