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聖劍遺老

第五十一章 聖劍遺老

鐘聲躲進那條巨蟒藏身的洞府,好好修習他的武功,結果還是覺得他的武功如果真想有所進步,他就必須再提高他的內功修為,只有提高了內功,他才能對他的武功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但是要提高內功,他現在已經打開了天門,內功修為只有增加深厚程度,不會有新的進步,對他的武功進步沒有什麼的作用,更不能幫助他打通穴位,對他想提高內功修為的想法沒有什麼幫助。

鐘聲到了這時候,他就不能不另外想辦法了。而另外想辦法也不能憑空創造,還是要從他已學的武學中去尋找辦法,這就要求鐘聲好好研究他一身所學,特別是那些他還沒有練習的武學,甚至是沒有搞清楚的武學,只有把那些武學都搞清楚了,他才能從中找出可以突破的地方。

鐘聲認真研究過他學過的內功心法,那些內功心法也沒有告訴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卻讓他從中找到一條路:打開全身的穴位。這個辦法在鐘聲已經學過的內功心法中已說得明明白白,但也只是鐘聲已經學過的或者練習了的內功心法要修成而必須打開的穴位,並沒有告訴鐘聲必須打開一個人全身的各個穴位。鐘聲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他把學過的內功心法和了解的內功心法認真研究后得出來的想法,至於這個想法有什麼後果,鐘聲就沒有多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武林中各種內功心法修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一個人的氣血活動快一些,要是一個人全身氣血貫通了,一身氣血運行豈不是更快,功力增長和也一定比一般內功心法快許多。鐘聲對這種心法是不是有危險並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他想得不多,只是覺得修習這種心法不會對他有害,他就不再仔細研究推敲了。

鐘聲想好就做,這一做就發現他身上其實已經有這種內功心法在活動了,他要是不好好想這件事,不突然生出這樣的奇想,他就把這個天大的機會給白白放過了,他的一身功力也別再想有長足的進步了。這種內功心法不同於一元氣功,也不同於先天真氣,而是先天真氣與一元氣功的綜合,是一元氣功與先天真氣內外功的交流,並且生髮而成另外一種他以前沒有注意的內功心法。鐘聲一時興起,把這種內功心法取名為靈石心法,將他已經練成了的一元氣功、先天真氣和元嬰心法全都包括在內了。一個沒有修習過這種心法的人,只要修習這種心法,他就可以一關一關地向前闖,直到修成靈石心法,他就有了無上的法力。

鐘聲創出了這種內功心法,心裏真是高興萬分,忍着就自己大笑起來,卻沒有人來分亨他的歡樂,所以他大笑一陣就自己停下來,自言自語地說:「這種心法是好,但要真正修成,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最終到底會怎麼樣,真還讓我說不清楚,不過不管結果會怎麼樣,這種心法的結果絕對不會是壞結果,一定是一個讓人再也想來不到的結果。對了,我要是再去找高棉那條龍幫助我,說一定就可以很快修成這種靈石心法,對於我及將與南佛的一場決戰也會有所幫助。南佛老禿真是一個邪惡得讓我也不能不小心應付的禿驢,他要是再這樣吸收別人的功力,要是真的象他們的佛祖一樣控制好了,我就難以對付他了。這種想法也不是不可能,佛祖當初還不是靠吸收魔女的功力修成了佛。南佛那個禿驢要是真的掌握了佛祖的方法,我就危險了,所以我必須快一些修成我悟出來的靈石心法,相信只要我修成了,我就是比南佛弱一些,我也有辦法對付老禿驢了。」

鐘聲想到南佛,他還真的不敢大意,也不再胡思亂想,立刻抓緊時間開始修習他自創的靈石心法。

洞中沒有時間,當鐘聲修習靈石心法清醒時,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覺得肚子餓了,想找一些東西吃,再接着練習靈石心法。洞裏光禿禿的,一眼就可以看見沒有供他吃的東西。鐘聲正在為吃的東西為難,想回那片海邊沙灘上去,等吃過東西再來,他耳都里就聽到西邊好象有東西跳了一下,打得水花聲響,聽在耳都里十分清楚。鐘聲對自己的聽力好象好了一些有些奇怪,也沒有多想,揉了揉耳都,立刻站起來向西邊洞裏走去。

西邊洞裏比東邊洞裏的水要緩和一些,還可以看見一些水花,雖然在黑暗中,鐘聲還是看得十分清楚,正在對剛才的一聲水響奇怪,水中就有魚向上躥,好象在躲什麼東西。

「這裏的水已經很急了,怎麼會有魚在水裏,難道魚真的可以在這裏的水裏生存?要是這樣的話,這裏的魚味道就一定不錯。」

鐘聲大感興趣,走得近些,並且做好了抓魚的準備。不過這也是他太小心了,覺得這裏的水急得不存一物,魚要是生活在這裏的水裏,那這裏的魚一定十分難抓,這才做好準備,否則以鐘聲的一身武功修為,想抓一條魚,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鐘聲就是這樣小心了,他還是沒有抓着那條冒上來的魚,讓那條魚一閃就從手裏溜出去了。鐘聲的感覺就象是一條滑不溜手的冰棱,在他的手裏一滑就過去了,根本就不着力,讓他只感覺到手心的冰涼之意,沒有來得及抓到從他手裏經過的東西,所以他的手上雖然畜滿了真力,他還是沒有抓着那條魚。

「真他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年就特別多,我姓鐘的一身功力可不是唬人的,竟然抓不到一條魚,這要是給別人說,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不行,我無論如何都要抓到一條,不然我姓鐘的就太沒有面子了。」

鐘聲話是這樣說,他還是不能不在自己的腦子裏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抓着魚。要抓這些從陰河裏跳上來的魚,首先就要遲滯魚的行動,不能讓它一下子就從手裏溜走,所以鐘聲想到這件事就不由想到一種他沒有修成功的內功心法——獨釣寒江雪。這獨寒江雪鐘聲一直沒有悟解,直到他悟解了靈石心法,這才一通百通,知道這是一種修練人的定力之學,特別是判斷,修成之後一個人對外來之物是不是有對自己不利的期圖可以說一目了然。這對於修習武學的人,作用有多大不言自明。而高明的武功,首要的就是一個判斷,判斷準確了,一些不必要的動作就可以不做,同時給對手準備下後手,一舉就可以擊敗對手。

鐘聲一直沒有理解的三十六根石筍中的水滴石穿、朝天一柱香、落地生根和銅筋鐵骨也讓鐘聲悟解了,將這幾種絕學融進靈石心法,一但修成了靈石心法,這幾種內功心法就修成了。水滴石穿是修習一種專門對付修有罡氣功夫的人的內功;朝天一柱香是修如何集中運用罡氣的心法;落地生根是一種讓內功穩固的心法,修習了這種內功,任你如何會吸人功力,也別想吸動分毫;銅筋鐵骨則是金剛不壞身的修習方法。

鐘聲想到獨釣寒江雪,他就不由暗喜,心中暗想:「正好這一次用一用,看是不是真的管用,雖然我還沒有真正修成,以我的功力,要用出兩三成功力,大概已經足夠了。要是這裏的魚真的能夠躲過我的判斷,我姓鐘的就真的服氣了。」

這一次陰河裏的魚沒有逃出鐘聲的手裏去,卻沒有讓鐘聲一下子抓到手,反而讓鐘聲以這條魚釣上來一個頭大足有一個人頭的大嘴巴,與鐘聲幾乎是一人一半抓着了魚。這魚是一個暗黑色的長條魚,就象烏魚,又不象,皮膚比烏魚嫩得多了,也滑溜得多了,長度足有一尺多,大小也有兒臂。鐘聲抓着魚頭,正在高興,河裏就伸來那顆頭,一下子就咬着了鐘聲手中魚的尾巴,向陰河裏猛拖下去。鐘聲武功修為不弱,一眼看清楚飛上來的大頭,覺得它不是攻擊自己,他也沒有驚慌,向後急退,卻沒有讓過那個頭,讓它一下子就咬着了手裏的魚。更讓鐘聲意外的還是這東西力氣真是大得讓鐘聲做夢也想不到,沒有八千也有一萬斤,還沒有讓鐘聲反映過來,它就向河裏拉,結果鐘聲就無可避免地給它拉下水去了。鐘聲一身武功,真不相信爭不過這個和與他爭搶這條魚的東西,雖然給它拉下水去了,鐘聲還是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制服他,所以沒有撒手。下水就下水,鐘聲當即決定與這個東西在水裏大戰一場。

陰河裏的水很冷,這一點鐘聲早就想到了,沒有想到等他下到河裏這才知道他的感覺又一次錯了,這陰河裏的水不僅是冷,簡直就是冰水,要是鐘聲沒有一身高強的內功,鐘聲就給這陰河水凍成冰人了。鐘聲一驚之後,立刻運起罡氣護身,再閉上雙目,以坐看明月視物,以生生不息調息,打定主意要和這個敢搶他的東西的大頭比一比。這個東西還真沒有讓鐘聲失望,它也發現鐘聲是它沒有對付過的強手,所以一把鐘聲拉下河去就向水裏潛去,卻又不是向下游去,而是冒着河水向上游去,似乎想以河水之力將鐘聲丟開,讓它一個人獨亨這一頓美餐。它想得是不錯,鐘聲真還不是它以前對付過的對手,結果鐘聲沒有給它丟脫,反而讓它把鐘聲帶到了一個石灘上去。那個石灘上好象有不少它的同類,當它爬上石灘時,它的同類就怪叫着向鐘聲攻擊。

鐘聲處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手,要不然他就必須與這個石灘上的東西拼一場,勝負誰屬先不用說,是不是值得,鐘聲就要在心裏好好想一想了。鐘聲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這個與他搶魚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怪物,而是一頭比桌面還大的巨龜。在這個石灘上,這樣的巨龜還有十多頭,幾乎把這個石灘填滿了。

「怎麼辦,放還是不放?」

鐘聲一時間也沒有主意,放了這條魚他真是不甘心,不放這條魚,他又要與這些巨龜大戰一場,似乎不值得。鐘聲一時沒有想好辦法,躲開這些巨龜的攻擊的辦法已經有了,別的地方躲不開巨龜,只有搶他魚的巨龜背上是一個躲避的好地方,鐘聲身體一動,他就坐上巨龜的背,讓巨龜自己與它自己較力,他則注意別的巨龜對他的攻擊。這一手還真的讓巨龜把他沒有辦法,雙方就這樣對持下去。別的巨龜則有的是機會攻擊鐘聲,先還只是不斷地向鐘聲伸嘴,後來看咬不到鐘聲,有一隻巨龜就向鐘聲吐出一個紅球,差一點擊中鐘聲。即使鐘聲讓開了下面,也給那個紅球燒得感覺到了危險,要是讓它擊中了,自己一定要燒起來,在這樣冷的地方還是這樣,這顆紅球在別的地方其熱度就可想而知了。

「這是什麼,內丹?難道這些東西真的有內丹?」

鐘聲這樣一想,已不想與這頭巨龜爭魚玩了,主動放了手中魚,接着一頭巨龜射來的紅球,為了怕紅球的熱力傷到他的手,他還在手上運足了元嬰心法。沒有想到鐘聲的元嬰並不怕這種紅球,反而還十分高興,一下子就把紅球包着,快速隱沒不見了。

「我的媽呀,不要把我姓鐘的燒起來才好!」

鐘聲的耽心多餘了,他身上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相反還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向全身流轉,一下子就讓鐘聲覺得他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

「哈哈,怎麼回事,這些巨龜吐出來的紅球真是內丹?」

鐘聲就是不相信已不行了,那頭失去內丹的巨龜已經快瘋了,也不管鐘聲坐下的巨龜,就向鐘聲坐下的巨龜猛衝猛撞,想把鐘聲撞下來,還它的內丹,不然鐘聲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要給我的,不是我姓鐘的搶你的,你現在想要回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還你了。你要是一個人,我還可以說有辦法還給你,你不是一個人,我就只能給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鐘聲不想和這些巨龜糾纏,當即飛身下水,順水向下游去,先上岸再說。鐘聲沒有費勁,很快爬上岸,還順手抓了一條魚,與剛才他與巨龜搶的那一條魚差不多一樣大。鐘聲覺得這種魚有些與眾不同,巨龜又死也不鬆口地與他搶,他就猜想這種魚吃了一定對人有好處。鐘聲生吃這條魚,咬了一口,他就不由大讚「好東西!」再不客氣地將一條魚連骨頭也吃了一個精光。其實這條魚要說好吃也說不上,不過就象是水果一樣,讓鐘聲覺得有些不是吃魚,反而在吃水果了,所以他叫一聲好,就把那條魚吃得一點不剩了。

鐘聲經此一事,也沒有把巨龜放在心上,吃過那條魚后又坐下來運功調息。沒有想到陰河裏的巨龜還有報復心,正當鐘聲坐功時,那些巨龜就爬上陰河,向鐘聲攻擊。鐘聲運功時就運出罡氣護身,這才沒有讓那些巨龜得成,否則鐘聲不成為巨龜口中食,也一定要給那些巨龜咬傷。鐘聲為此十分生氣,立即與那些巨龜戰在一起,卻又無從下手,即使是那些**給鐘聲擊上一掌,那些巨龜也不當一回事,將頭縮進龜殼去,鐘聲就拿它們沒有辦法了。鐘聲開始還不相信,跳到一隻巨龜背上,全力向巨龜背上擊一掌,也沒有傷巨龜分毫,反而把鐘聲自己的手掌震得大痛。鐘聲發了狠,回身取來寶劍,向巨龜亂劈,也沒有劈下巨龜身上一點龜甲。當鐘聲確信劈不開巨龜的龜甲,想刺它們的頭時,這些巨龜又一窩蜂地逃走了。有一頭給鐘聲截著,想刺它的頭和屁股,又發現巨龜的頭也象龜甲一樣堅硬,屁股可以刺,又洞孔小了一些,他的劍刺不進去,結果還是讓這頭巨龜逃進陰河裏去了。

鐘聲沒有把這事當成一回事,巨龜逃進河裏去了,他又練他的功。誰知巨龜與他已經結下仇了,好象不想放過鐘聲,還沒有等鐘聲再次入定,那些巨龜又來了,而這一次來得比先前多了許多,沒有二十頭也有十七八頭,真讓鐘聲有些哭笑不得。鐘聲又與這些巨龜大戰了一會兒,又連掃帶推地將這些巨龜推進陰河裏,這才有片刻的安靜。

「慘了,我現在要不想與它們再戰就只有走,否則我就與它們解不開仇恨了,不是它們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他們,但它們不過是一些老龜,我還真的下不了手殺它們。它們一身龜甲,我就是想殺它們也不好殺。我又怎麼辦呢,真的離開這裏?這也太讓人好笑了,我堂堂一代少俠,給幾頭巨龜打敗,我也太丟人了!不行,我和你們泡上了,看我們誰玩得過誰。」

鐘聲想和這些老龜泡,這些老龜還真的沒有讓鐘聲失望。這些老龜也真會選時間,鐘聲沒有入定時,它們不來騷擾鐘聲,鐘聲只要入定了,它們就上來了,搞得鐘聲對它們真是沒有辦法。次數多了。時間長了。鐘聲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沒有時間練功了,那還不如離開這裏,另外找地方練功。但鐘聲又捨不得,覺得這裏對他修習靈石心法大有幫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相信他的感覺沒有錯。鐘聲不想走,巨龜又不斷騷擾他,這就讓他不能不想辦法對付這些巨龜。

鐘聲想到修習靈石心法,他就不由想到他自己悟出來的吸收功力的辦法,再與靈石心法參詳,他的靈石心法又有了吸收功力的心法。這又讓鐘聲對他才創的靈石心法不滿了,覺得人的身上真是奇妙得很,好象永遠都沒有辦法摸透,自己的靈石心法已經是以一個人的全身穴脈暢通為目標了,沒有想到一種吸收功力的心法就讓靈石心法拓展出新的路子。鐘聲有了這樣的體會,他就不由對自己的靈石心法再作研究。這一次不以以往學過的、修習過的內功心法為本,只是以一個人的一身氣血運行為要,鐘聲的靈石心法就一下子找到了新的方向,一下子就突破了鐘聲以往學過的內功心法,靈石心法也才真正成為一種自創的內功心法,靈石心法也才說得上完整。即使這樣,鐘聲還是覺得不滿足,不過他已經找不到靈石心法有什麼不足了,他就只好把再研靈石心法的想法放過一邊,以後如果還有發現,再進一步修正靈石心法。總之,他這種靈石心法就是一種沒有一定心法的內功心法,主旨只有一個:最大限度地發揮一個人的潛力,一個人的潛力有多大,靈石心法就要把一個人的潛力發揮出來。

鐘聲想好對付巨龜的辦法,那些巨龜就慘了,它們還沒有發覺,已經一個個成了軟腳蝦,就是想找鐘聲的麻煩,它們已經沒有能力,鐘聲這才有時間靜心修練靈石心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鐘聲覺得他的靈石心法已經修到三十層了,他就感覺到陰河裏有一種生物的功力吸不動。先前那些巨龜的功力,自從鐘聲想好靈石心法后,它們的功力就象水向下流一樣,十分自然流暢地就向鐘聲身上流,流得不快,也不慢,總之鐘聲沒有感覺不適,也沒有感覺到它們的功力流向自己流得慢,一切都是他的意思作主,等到他的靈石心法修到三十層,鐘聲就感覺到陰河深處有一種強大的內力拒絕向鐘聲流動,還有吸收鐘聲內力的意思,只是鐘聲的靈石心法包含了落地生根心法,那種想吸收他內功的功力就吸不動,反而讓鐘聲發現了它。

鐘聲的靈石心法共分為三十六層,也不是硬要這樣分,主要是根據穴脈的不同,一層一組穴脈,修通了三十六組穴脈后,靈石心法就算修成了。鐘聲悟通靈石心法,原來的功力已經打通了十二層,達到了靈石心法十二層功力,有巨龜的內功相助,鐘聲就十分順利地打通了靈石心法十八層穴位,達到三十層,再有六層就算把靈石心法修成了。鐘聲正在為修成最後六層靈石心法之不易,想辦法通過,他就感覺到那種異常功力了。

鐘聲有了這樣的發現,立刻停下靈石心法不修了,坐在洞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下陰河去看一看。這條陰河雖然在這個小島上,看起來好象並不簡單,說不一定這條陰河就伸進了大海,此去結果如何就不好說了;幾時能夠回來,鐘聲也不敢肯定,所以鐘聲雖然發現了那團功力,他也不敢就去找那團功力,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抵擋他的靈石心法吸收功力。鐘聲沒有想多少時間,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作出退縮的決定,他很快就決定下陰河去看一看。鐘聲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之所以作出這個下陰河看一看的決定,主要是那團內力在這條陰河的上游,他就是下陰河去,也是去時困難,回來就容易了,也不怕有去無回,有去路沒有回來的路。

鐘聲收拾一下,帶上那把劍,這就下河去。先前鐘聲已經和巨龜在陰河裏斗過了,這次下水就輕鬆多了,眼睛一閉,運上坐看明月,他在黑暗中就象可以視物一樣,向陰河上游游去了。說是游,其實就是爬,摸著陰河邊沿向前去,若是向上游,鐘聲水性雖然好,想在這水激如矢的陰河裏游,他還真的游不上去,一個不好就有可能給陰河水衝到下游去。即使是摸著陰河邊沿向上游,鐘聲也感覺十分吃力,更搞不懂這條陰河是怎麼回事,這條河也不陡,還是平平的,河裏的水則象是射的一樣,向著西方激射,難怪河道給沖得十分平整,也十分堅硬,以鐘聲的功力,每抓出一手,都感覺手上有些生痛。這樣爬了不知多長時間,鐘聲已經感覺有些累了,他就感覺到那一團內力好象到了。但是那一團內力並沒有在什麼石灘上,也沒有在一個背水的地方,反而在陰河河道上,這就讓鐘聲對這一團內力更加不敢妄想把它據為己有了。

鐘聲在水裏考慮一下,決定先上河去找一個地方存身,再說查看這團內力的事,不然這團內力沒有查清楚,他也累得受不了,一手軟就給陰河河水沖回去了。

鐘聲爬山出水面,還真的找到一片陰河石灘,雖然不象下面那片巨龜存身的石灘寬,已足夠他立足了。鐘聲匆匆查了一下石灘,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光溜溜的,他就沒有多看,立刻運功調息,想先恢復一下功力,再去查那團內力。沒有想到他才一運行靈石心法,那團內力又找上他,巨大的吸力差一點就把鐘聲的內功吸動了。鐘聲心裏暗吃一驚,不甘示弱,靈石心法吸字訣施出來,一邊調息一邊與那團內力對吸。結果還是一樣,鐘聲吸不動那團內力,那團內力也吸不動鐘聲的內力,雙方就這樣相持起來了。鐘聲正沒有時間去想吸收那一團內力,他現在極需恢復他的功力,以好對付及將到來的大斗。對於這一點,鐘聲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相信那一團內力一定不會放過他,而他既然冒着艱難萬險來了,他也不想放過這一團內力。

鐘聲想得也好了一些,他想恢復功力,那一團內力可不給他機會,當他吸收功力的意思稍微弱一些,他自己的內力就有衝出體外之勢,嚇得鐘聲立刻放棄恢復功力,立刻將全身精力投入到對抗那團內力吸力中去,這才又把弱勢掰回來,穩著了局勢。

「媽的,這是想與我姓鐘的拚命了,我要是不給你吸收了內力,我就一定要吸收你的內力,這也太讓我姓鐘的沒有選擇了。怎麼辦呢?這樣你吸收不了我的內力,我也吸不動你的內力,相持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我原來只是覺得奇怪,這才來看一看你是什麼東西,沒有想到我才來你就逼我,我就沒有選擇了。好吧,我們就來鬥上一斗,看我們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鐘聲心中急謀應對的辦法,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就他的情況來說,他現在使用的靈石心法就是他一身所學最高的心法,現在靈石心法沒有作用了,要在短時間內再想別的辦法就更不容易了。鐘聲想過自己一身所學,真還沒有別的可以幫助他的辦法,所以鐘聲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他就想到乾脆毀了那一團內力。要毀那一團內力也不容易,先不說那一團內力功力與他差不多,想毀它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麼毀更值得鐘聲認真考慮。

「看來我想毀了這一團內力,先不先我就應該搞清楚這一團內力是什麼,不然我就無從下手了。對了,這陰可河底沒有別的東西,就只有巨龜,難道這一團內力會是一隻巨龜,有這個可能嗎?」

鐘聲真還不相信這一團內力是一頭巨龜發出來的,一頭巨龜有這樣的功力,那還不是一隻幾百上千年的東西。先前那些巨龜已經是幾百年的東西了,這一頭要是巨龜,肯定有上千年了,不然也沒有本事住在陰河河底。這陰河河底先不說水激如矢,只那冰冷刺骨,一頭巨龜長年住在河底就不是一件讓人想得到的事,即使功力如巨龜,恐怕也受不了。鐘聲心裏雖然有這樣的認識,他還是把河底那一團內力當成巨龜,但他又感覺那一團內力不象巨龜的內力,他先前吸收那些巨龜的內力不少,他已經能夠分別得出來,所以他細心體會後就覺得那一團內力不是巨龜的內力,或者說不完全是巨龜的內力。

「這事還真的透著古怪,看似巨龜的內力,又有些不象,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隻巨龜身上還有人的內力,而且是一個修為高絕的人的內力?」

鐘聲這一分析,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但事實又告訴鐘聲那一團內力不只是巨龜的內力,還有人的內力成份,這一點鐘聲可是內行,他不用仔細分辨也感覺到了。先前鐘聲只是把那一團內力當成動物的內力,沒有向人的方面想,此時一分析那團內力,鐘聲就可以肯定那一團內力有人的內力成份。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就不由在心裏問一問自己這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出現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好研究的,鐘聲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他是一個人,但他一身功力中非人的功力居多,人的功力相對來說要少得多,幸好他是一個人,他又自創了一種高深的內功心法靈石心法,否則時間長了,他還沒有把非人的內功化為己有,他的人性就有可能發生變化,最終給動物性控制,成為一代巨魔。鐘聲對這一方面早有體會,所以他此次離開詩敏三女,就有自己找一找解決問題的辦法的意思,要解決他的問題,他只有靠武功,所以鐘聲才要好好研究他一身所學,從中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因此,鐘聲確定那一團功力有人的成份以後,他就得出兩個結論:一是那一團內力是人,不是什麼巨龜;二是那一團內力是巨龜,是巨龜吸收了人的功力才至如此,要真是巨龜,那麼這頭巨龜就真的不一般了。但是,憑感覺,鐘聲確信這一團內力不是人,而確確實實是一頭巨龜,即使不是一頭巨龜,也一定是非人的一種動物。

「看來我不應該再和你客氣了,我要是不收了你,你就更要為惡了。」

鐘聲自己給自己找到一個他自己認為正當的理由,立刻採取行動,背上的長劍應念而出,一閃就向陰河裏刺去,直奔那一團內力。這是鐘聲前不久才修成的馭劍術第三重——心劍,心動劍動,心到劍到,雖千萬里之隔,只要鐘聲的心到了,他的劍就應該到了。但是,這一次鐘聲失望了,他的心是到了,劍卻沒有到,還差一點給陰河水沖走了,最後轉了一個大彎到了,卻已經沒有力量了。鐘聲的心在動劍,出現這樣的事當然一下子就體會出是怎麼回事了:陰河水太激了,他的劍即使是一把寶劍,劍上的力量就是再強,處在他現在的情況下,他劍上的功力也不足他平時的十分之一,再給陰河水一衝,他劍上的功力就不足了。

「見鬼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

鐘聲看結果如此,他就知道他想毀了那團內力就必須自己下去,自己去斗那一團內力,他的劍是幫不上他的忙了。鐘聲不甘心,又試了試,結果一樣,他就只能放手,停下來另外想辦法了。不過,鐘聲這次行動雖然沒有成功,他還是試出陰河河底的東西確實是一頭巨龜,大小足有一丈,真是太大了!就是想毀了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媽的,我不退都不行了!算了,我也不和你鬥氣了。」

鐘聲當即立斷,收了劍,再收靈石心法。那團內力還是象先前一樣,鐘聲主動退了,它就好象找不到對手了,沒有再期圖吸收鐘聲的功力,讓鐘聲再一次輕易退出對峙。

鐘聲站起來,掃了一眼這個陰河中的石灘,一眼看見上游石壁上有一根伸出來的東西,長不足三寸,亮晶晶的,大概是對鐘聲的眼光反射,這才有光,要不是鐘聲的眼光射向它,它就不會發出光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比這陰河洞壁還堅硬?」

這陰河洞壁雖然是石灰岩石,其硬可比那些黑石頭差不了多少,給陰河水一衝,也沖得光滑滑的,那根東西從岩石里伸出來,沒有給陰河水沖斷,可知比岩石硬得多了。

鐘聲大感興趣,立刻向那根東西走去。還沒有走上兩步,他又感覺到地上的石灘與先前不同了,難怪這一段石灘不斷向上升高,說明這裏的石頭與剛才的不同,硬度比剛才坐的地方的石頭硬得多了。鐘聲伸手摸了摸陰河洞壁,立刻確定他的推測沒有錯,從此向前,大概就不是石灰石,而是那種黑色石頭了。鐘聲心中有數了,那根東西就更讓鐘聲想看一看是什麼東西了。

鐘聲走到那根東西面前,伸手摸了摸,立刻印證了他的想法。這根東西確實是石頭,只是硬度可能不差,他用力掰了掰也沒有掰動一點,想取下來,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要是長一些,我就用它來做劍,說不一定比我手中的寶劍合用多了。」

鐘聲撥出寶劍,就手向那根東西生長的地方劈了一下,劈下來一點石屑,冒出來一串火花。

「好硬的石頭!我不信就取不下來,等我給你把洞挖大一點,我不信就取不出你來。」

鐘聲用劍將那根石棒邊上石頭劈下,直劈了一周,挖進去五寸深,這才挖到那根石棒的頭,再握著石棒一用力,石棒就在鐘聲手裏了。石棒上還有些石頭,沾在上面,鐘聲用劍屑乾淨,那根石棒的原形就顯露出來了。原來是一條晶亮無色寶石,長足有五寸,一寸粗,六棱形,兩頭是尖的。

「我說呢,這條陰河一定與外面那條河相通,否則那片河灘上就不會讓詩敏找到那麼多寶石。不過這一根的形狀真還有些特別,用來做兵器還真不錯,我就來看一看行不行。只是重量大了一些,馭起來有些困難,功力不足就更加沒有能力使用了。」

鐘聲隨手馭出,還真的把寶石棒馭出去,向陰河石壁攻擊。沒有想到這根寶石棒真是鋒利異常,鐘聲沒有感覺到一點阻礙,寶石棒就鑽進石壁里去了,一點聲音也沒有,更不要說搞出一絲火花了。鐘聲還不相信,寶石棒鑽進石壁去了,他還是沒有停下來,繼續馭行,還是沒有感覺到困難,只是有些阻力,感覺沒有在空中馭使流暢一些。鐘聲心裏大喜,立刻將寶石棒馭出來,接在手裏,看了又看,真不相信這東西如此硬,有如此的鋒利!

「好!好!今天來這裏得到此寶,真是不虛此行,就是沒有吸到這頭巨龜的內力,得到這根寶石棒,也足以讓我姓鐘的高興了。我正缺一樣稱手的兵器,沒有想到就發現了這根寶石棒,真是天助我成功!哈哈,對了,你慘了!」鐘聲一下子想起他用寶劍對付不了陰河底的巨龜,現在有了寶石棒,可不就可以對付它了,所以他忍不著大笑起來:「好,我就來先練一下,再看一看是不是對付得了你。」鐘聲想起陰河對馭出去的劍的阻力,他已不敢說一擊對付得了陰河裏的巨龜了。

鐘聲就地坐下,也不運行靈石心法,隨手馭出寶石棒子,向陰河裏去。本來還以為又象馭出去的劍一樣受到阻力,當寶石棒與陰河水接觸,他卻沒有一點感覺,就是有一點也不過象馭劍在空氣中受到的阻力差不多。鐘聲大感奇怪,有意試了試,還是沒有感覺到寶石棒受到陰河水的衝擊,這就讓鐘聲不能不相信這根寶石棒用於馭劍真是少見的一寶了。

「真是好東西!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效果會有這樣好,真是太好了!」

鐘聲收好寶石棒,想了想乾脆給這根寶石棒取一個名字:無敵劍。鐘聲相信,誰只要功力足夠,馭出這一根無敵劍,對手絕對沒有能力抵擋,所以給它取名無敵劍,當是名符其實。

鐘聲再運靈石心法去吸收那隻巨龜的功力,那隻巨龜又與鐘聲對上了。鐘聲早已打好主意,立刻運劍馭出無敵劍,直向那隻巨龜身上擊去,卻又不想一劍把巨龜刺死了,只讓無敵劍插在巨龜的身上。鐘聲還耽心無敵劍插不進去,結果無敵劍沒有讓鐘聲失望,一下子就透進巨龜的龜甲,幸好鐘聲早就防到無敵劍一下子插進去把巨龜殺死了,浪費了它一身的功力,運劍時就留了意,此時一覺得那隻巨龜真的抵擋不著無敵劍,鐘聲就收手不攻了。也許正是無敵劍把巨龜刺傷了,巨龜的功力就給鐘聲吸動了,直向鐘聲流。巨龜遭此攻擊,立刻行動起來,再也在陰河底下住不下去,直向鐘聲坐的地方爬來。鐘聲發覺巨龜向自己爬來,他自然明白巨龜向他爬來的目的,心中念頭三轉,決定不走,升上空去,繼續吸收巨龜的功力。

這地方的陰河洞高足有一丈,陰河水深可能有五六尺,巨龜一下子就浮上來,幾下子就衝到鐘聲面前,卻讓它衝上了陰河灘。陰河灘只有兩三尺寬,巨龜就半擱在河灘上,伸出一顆如人頭一般大小的頭,向鐘聲停身的陰河洞頂瞧。鐘聲見這頭巨龜身體雖然比先前見過的巨龜大,頭卻沒有大多少,他就有些小看這頭巨龜,也沒有多想,還是不停地吸收巨龜的功力。巨龜可不是好惹的,它一看見鐘聲,嘴就張開了,沒有容鐘聲明白是怎麼回事,它嘴裏就飛出一物,如電一般向鐘聲擊去。鐘聲身具馭空術,雖然大意了一些,事到臨頭,還是側身躲開了。但這一次又出乎鐘聲的預料了,那巨龜吐出來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直接轉了一個彎就向鐘聲接着攻擊,連陰河壁也沒有碰一下。

「媽的,你還真有本事,竟然會這種馭行本事!」

鐘聲不服都不行,無奈之下只有後退,希望距離巨龜遠一些,它馭出的東西沒有那麼大的威力,轉動也沒有那麼靈活。這一點鐘聲還真的想對了,巨龜終歸只是一頭巨龜,它馭出的東西距離鐘聲遠了,它就指揮不靈了,只有收回去,然後向鐘聲沖。鐘聲一看就知道它衝過來的目的,沒有讓巨龜靠近,巨龜就拿鐘聲沒有辦法了。不過,這條陰河是一段一段的,這一段的洞大一些,向上去不久就小了,直到河水充滿了洞道。鐘聲退到這裏,他就無處可退了。

「糟了,我要是不和它拼,可就沒有地方退了!」

鐘聲在這一瞬間已決定與巨龜硬拼,同時加緊吸收它的功力,爭取在與它硬拼以前就把它的功力吸得差不多了,拼起來也要好受一些。誰知就在這時,鐘聲又覺得巨龜的內力又吸不動了,又象先前一樣了。鐘聲心念急轉,當即放棄與巨龜硬拼,立刻向巨龜衝去,想從巨**頂衝過去。巨龜不是人,它又在水裏,陰河水又流得急,所以鐘聲這樣突然向它衝來,它也沒有作好準備,還以為鐘聲要向它攻擊,迫得它向水裏躲去,白放過了攻擊鐘聲的大好機會。當然,它就算是人,想就此擊中鐘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鐘聲衝過巨龜,已經站在巨龜下游的空中,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好好想一想巨龜的內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下子就吸不動了。鐘聲自然想不清楚其中原因,卻有辦法讓巨龜再把它的功力放出來,無敵劍再向巨龜體內深入,讓巨龜受更大的傷,他的內力就是想不放出來已不行了。鐘聲想得雖然好,卻沒有用,巨龜就是不放它的內力出來,還沒有再浮起來,反而跟着陰河河水向下游流去了。鐘聲感覺到了,立刻追上去,等到追到洞道狹窄處,他就只有跟巨龜一起下水去了。等追到鐘聲當初下水的地方,鐘聲就不想追了,收回無敵劍,想就此上岸。

「哈哈,小子,你還真是不差,一身功力不比老夫弱。好,等老夫恢復過來,老夫再找你小子較量一下。今天你小子機會湊巧救出老夫,異日老夫也放你小子一次,但也只有一次。你小子要小心了,若是到時候你小子不敵,老夫就不客氣了。哈哈,兩百年長睡,今日突困,看武林風雲,誰敢與老夫作對?」

鐘聲聽到這個蒼老的說話聲,他就不由全身發冷,再加上他恍眼看見一道白光從頭上飛過,直向洞外如電射去,他就不懷疑那是一個人。但讓他不相信的是這個說話的人好象困在巨龜里,自己把他從巨龜里救了出來,這可能嗎?鐘聲再怎麼想也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的事,更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貪心會搞出這樣的事出來。不過,有一點還是讓鐘聲心裏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個人走時給自己看見了,功力又與自己較量過了,自己沒有感覺到他比自己強,他的說話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鐘聲暗恨自己這一次無意之間好象放出了一個不該放出來的人,聽口氣就知道不是一個正道人物,自己沒有想到他躲在巨龜里,將他放出來了,別的不說,這個人要是作惡,他鐘聲的罪過就大了。

鐘聲心裏十分不是味,輕輕在自己臉上打了一掌,這才自己罵自己說:「見鬼了,怎麼有這樣一個老東西躲在那隻巨龜里?好,我就不信我能夠把你這個老傢伙從巨龜裏面放出來,我就收拾不了你。」

鐘聲發了一會兒狠,什麼武功也不想練了,當即出洞,本想就回去,又想起自己泡在那座山上的巨蟒皮,他就不想放棄,立刻向那座山上去。

巨蟒皮還在,已經泡得軟和和的了,現在要做成什麼也容易。鐘聲立即動手,先用一些巨蟒皮做一些線,再把巨蟒皮裁成五件皮甲,餘下的再做成五頂帽子。做這五頂帽子是鐘聲早就計算好了的事情,因為鐘聲原來悟創的元嬰心法頭頂百會穴是一大弱點,要是頭頂百會穴給人擊中了,擊傷了,元嬰就放不出來,說不一定還會引動一身功力,自己封死自己。鐘聲沒有把這事給詩敏、唐鳳舞和娜娜說,就是怕她們的嘴巴一時不緊,讓人聽去了他武功中這種天大的秘密,他才來這座海中孤島上獵這條巨蟒,想以蟒皮護著百會穴。沒有想到巨蟒是獵到了,武學又有了大的突破,卻在無意之中放出一個不該放出的老傢伙,以後是吉是凶,鐘聲真還想像不出來。

鐘聲在那座山上又忙了兩天,這才帶着五件巨蟒甲回去。沙灘上已經來了不少人,鐘聲一看見這些人就覺得情況不妙,大概中原武林又出事了。鐘聲與眾人見過,發現不見詩敏和唐鳳舞,他就更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了。鐘聲也不多說,立刻招集兩位掌門人和三老,加上巴音格、付仙、林中水議事,想先了解一下情況,再採取相應的對策。

付仙卻不先說正事,立即找上鐘聲:「鍾兄弟,你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姐姐看在眼裏了?」

鐘聲一聽付仙這樣問他,腦子裏不由三轉,再掃一眼在座的人,他就不由有些明白,大概又是娜娜給他們說了一些什麼,或者顯露了一二武功給他們知道,讓他們看見心裏不舒服,正好此去要他們出力,提高一下他們的武功十分必要,鐘聲對付仙的話就沒有多想,微笑着直接了當地說:「付仙姐姐,是不是娜娜給你說了什麼,或者讓你看過她的武功?娜娜的武功確實不弱,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人了。」

「你少唬我們,這些天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她要不是人,是鬼還是神?」付仙自然不相信,還以為鐘聲想混她,表情就很不高興地說。

「姐姐不相信,兄弟也不想讓姐姐瞎猜,我就告訴你們吧。娜娜是靈魂,就是已經沒有**的靈魂,我們中土道家一脈說的元嬰。你們大概來了不少時間了,你們可看出來了,石精老前輩?」

「無量天尊,貧道是覺得娜娜夫人有些與眾不同,原來她真的與眾不同了。」石精道人聽了鐘聲的話,臉上沒有表現出奇怪,反而是一雙老眼盯着鐘聲,好象要看一看鐘聲是不是也變成了靈魂。

「石精老前輩果然見多識廣,晚輩對此確實有些研究,也有些成績了。」

「無量天尊,小道友真是武林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武林奇人,可惜了席老道友,他沒有看見小道友的成就!」

「家師之死是有些可惜,但當此之時,中原武林還能夠留得一命的同道已是十分不容易了!」鐘聲聽石精道人提起師父無敵神劍,他就不由臉現無奈,雖然無敵神劍沒有教他什麼東西,他還是覺得他這個弟子太對不起師父無敵神劍席門鬆了,沒有好好保護好他,讓他給玄陰教害死了。「為此,我已經決定和大家一起返回中原,為中原創造一個長久的和平做一點事情。各位的修為我已經看出來一些,等我們商量好一些事情,我再幫助一下大家,此次回中原大概可以保著一條命,修習一下長生之道。對了,首先我想向三位老前輩請教一下,中原武林三百年前是不是有一個武學修為十分深厚的黑道、邪道高人?」鐘聲不想再想師父無敵神劍席門松,讓自己心裏難過,臉上表情一正,立刻向在座眾人說明他的想法,但又想到他放出來的那個高手,看見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他就不由問出口來了。

石精道人和白衣老尼相視一眼,都沒有很快回答鐘聲,黃河老人已經不耐煩了,大聲叫着兩人說:「你兩個有一點用好不好,娃兒年青,席老兒又走了,沒有在這一方面好好給他說一說,現在問到你們了,你們可不要屁都放不出一個來。」

「無量天尊,小道友這話問得大了一些,而且是三百年前的人,更讓貧道有些答不上來。小道友如果說一說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在哪裏發現他的,貧道也許還有一個答案。」

鐘聲看白衣老尼也是一樣的表情,想了想說:「這個人是我從一隻巨龜腹中放出來的,地點就在這個島上一條陰河裏,至於他長得什麼樣子,我還真的沒有看清楚,只恍眼一下,好象是一個身材不高的白髮白須老人,皮膚也白得象雪一樣。」

「就在這座島上,還是你放出來的,你又為什麼把他放出來?」付仙立刻怪上鐘聲。

「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頭巨龜里。我放他出來只是因為我正好吸那頭巨龜的功力,又吸之不動,只好馭劍攻擊那頭巨龜,這才讓那頭巨龜施放它的功力。沒有想到當我收回我的劍時,他可能就從我刺巨龜的創口裏逃出來了。」

「這——兄弟,你是在給我們說《山海經》?」付仙又不相信鐘聲說的話了,盯着鐘聲,生怕鐘聲也給她來這麼一下子。

「阿彌陀佛,老尼想起來一個人了。」白衣老尼雙手合十說。

「老前輩,你請說?」鐘聲急問。

「聽小施主的意思,這個人要是真的在巨龜裏面住,那就沒有三百年,至多兩百年,因為他失蹤的時間算來就有兩百年了。」

「對,對,他就說他給巨龜困了兩百年了。」

「如此,這個人就應該是聖劍門的老祖宗,昔年虯髯客的弟子丹生子。」

「聖劍門的人?」鐘聲這一下就笑不起來了,臉上一付無奈的表情,誰見了都會說他已經知道這一戰是免不了了。

「小施主,你與他比較過功力嗎?」

「媽的,老尼姑,你真還以為這娃兒是神,人家都已經修了三百年了,這娃兒就是再好的資質,他也不過二十歲多一點。」黃河老人當即給白衣老尼發作起來了。

「無量天尊,老道友請聽小道友說。」

鐘聲也不想聽黃河老人瞎攪和,立即接過話去說:「我的功力與他比誰高誰低說不一定,不過他要是做出為武林所不恥的事情來,我就只好收了他。我能夠放他出來,我就一定可以收他,他要是以為武林無人,他就有可能再度永遠失去自由。」

「無量天尊,小道友這話就說到這裏了,大概已經不用我們說什麼了,我們就聽一聽小道友接着說事情吧。」石精道人聽鐘聲這樣一說,他心裏就知道鐘聲的修為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了,所以不想讓眾人再問鐘聲一些鐘聲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武林形勢怎麼樣了,這一點請石精老前輩說一說,別人再補充。」

石精道人沒有客氣,立即把鐘聲等人西去以後玄陰教突然出現武林,聖劍門與玄陰教聯繫的事情說一遍,最後說:「詩敏夫人好象對玄陰教請去武林各派的高手十分在意,就因為這一點,詩敏夫人阻止我們出現武林,將我們這些人全都送到這個島上來,她又回中原去,說是會唐夫人,但老道看她可能還有別的事沒有讓我們知道。所以老道認為,小道友還是儘快上大陸,既是接應詩敏夫人,也是進一步查一查玄陰教到底搞了什麼事情。」

「詩敏想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我們就不用再說了。你們還有補充嗎?」鐘聲的目光定在付仙臉上,很明顯想聽一聽付仙的意見。

「我已經沒有意見了,老前輩已經說得很詳細了。我還是那一句話,你好象把我這個做姐姐的給忘記了。」

「姐姐放心吧,此去還需要你出大力,你的武功不好好提高一下,兄弟也不好請你做事。」鐘聲以十分明白的話說,這一下就讓眾人聽出他確實是想好好提高一下眾人的武功了。

「千里,你要提高大家的武功這很好,但中原武林,還有詩敏姐姐、鳳舞妹子她們好象已經不能再等了。」巴音格有些不樂意地說。

「她們還應付得了,先不管她們,何況我們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阿彌陀佛,小施主,我們差的只是功力,你差的也是功力,為了好好對付玄陰教和聖劍門的丹生子,老尼認為你要三思。」

「老前輩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說的提高大家的功力並不是把我的功力給大家,而是給大家打開一些穴位,這要不了我多少功力。我看就是我們這裏的人,大家打開天門,再修習幾種武功招式,大概就行了。」

「打開天門!兄弟,你別怪姐姐說話氣你,我只是看見娜娜的功力高得嚇人,這才說了兩句,你可別把姐姐的話記在心裏了。打開天門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打開玄關呢,就是三位老前輩,石精老前輩也才打開玄關,我師叔祖和黃河老前百還差一些。」付仙總算不是一個心狠之輩,聽了鐘聲的話立刻叫起來,生怕鐘聲為眾人打開天門失去了武功。

「多謝姐姐!就憑姐姐剛才說的話,姐姐就應該擁有絕高的修為,這一點兄弟以前忽視了,還請姐姐原諒。」

「你真的可以做到,不損害你自己的功力?」付仙還是沒有立刻答應。

「不會。」鐘聲不想多說這件事,轉過話題說:「我們再在這個島上耽誤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們採取行動。不過,在此以前,我們要配一些解藥,以好上陸后就分頭給各派的人服用,讓武林儘快安靜下來,這才好去對付玄陰教。這件事情就由三位老前輩來做,我看你們的功力都已經很高了,只是有些穴位不通,這才無法施出你們功力的十分之五六。」

「哈哈,你娃兒也不早說,早說了,我們幾個就好好集中精力打通你說的穴位,不就沒有無敵老兒的事了。」

「老前輩責怪得是,都是晚輩沒有好好與前輩們研究這件事。」鐘聲臉上表情不由有些自責地說。

「無量天尊,一個人生有時死有地,可以說是天註定,也可以說是命數,總之這是人力無法回天的事。」

「老前輩教訓得是,我只是為我師父一生就這樣結束了有些不值得傷感。」鐘聲握著巴音格伸過來的手說。

「小施主看開了就好,我們就不要多說了。小施主和巴音格夫人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說話了,我們就出去吧。」

「我可不管他們的事。兄弟,你說你可以給我們打開天門大穴,你又如何給我們打開,為姐想第一個試一試?」

「這事簡單。姐姐,你想第一個也行。不過兄弟就要問一問了,你這一個月的事情處理好了嗎?這一個月你們怕要好好坐關,否則你的天門就算通了,對你的修為增長也沒有多大的幫助。」

「我們到這個島上來就是見你,這一個月沒有見到你,一天到晚就是練武功,又練不成,已經練得我有些不耐煩了,你能夠提高我的修為,幫助我修成那些武功招式,我就是再坐一年也願意,你就別說讓我坐一個月的話了。」

「姐姐沒有事就好。是這樣姐姐坐好了,以你泰山派的內功心法調息,小弟再適時幫助你。」

付仙聽鐘聲這樣說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如言坐下,立刻運行泰山派的內功心法佛罡,她整個人就立刻堅如磐石了。

「付仙姐姐的修為已經是武林中的少有高手了,大概有一甲子的功力,這一次要是好好抓緊時間修習,她就應該有五甲子的功力了。」

鐘聲說着話,隨手在付仙背上輕拍一掌。付仙好象感覺到了什麼,身體不由一松,變得比先前柔軟多了,看起來更象是一個女人了。

「無量天尊,小道友這是道家秘法?」

「老前輩說得沒有錯。不過道家秘法太霸道了,以付仙姐姐的修為,以付仙姐姐的資質,要是施展在她身上就有些危險了,所以晚輩還加了一些修習元嬰之法。這樣付仙姐姐這一關坐下來,對她以後更上一層樓就大有好處,以後只要她用功,她的功力就會不斷增長,終有一天會體會到元嬰之妙。」

石精道人聽鐘聲說了這些話,他就不由深施一禮說:「小道友真是學通古今,貧道以前還以為小道友就只學席道友的《玄天經》,現在看來席道友的《玄天經》就不及小道友的十分之一了。」

「老前輩過獎了。真正說來,晚輩學得太雜了一些,所以晚輩現在就覺得學得少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少走一些彎路,特別是在沒有外力作用時,一個人就不會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學,他的修為就不會不斷提高,他學得多了,他就非常有可能迷失其中了。」

「阿彌陀佛,小施主的話真是至理名言,貧尼受教了。」

「老前輩不用客氣。」鐘聲轉向林中水笑着說:「林兄,你也快一點,不要聽小弟說廢話了。」

「哈哈,鍾兄弟,你小看我了,你說的話我雖然有些不明白,卻知道你說了一些武學妙理,為兄以後要有所進步,只要好好想一想你說的話,為兄就不怕修為提高不了。」

「林兄明白就好。你調息吧。」

鐘聲當即讓衡山派掌門人玄悟道人和黃山派掌門人南天劍客和三老留下來練功,等幫助七個人坐息,他才微笑着問巴音格:「你是練功還是不練功?」

巴音格立刻看出了鐘聲的心意,不由笑叱說:「這裏這麼多人,你別讓他們說你的話。你要是過不得一個人的日子,可以去找娜娜,她可是一天到晚地叫着心肝寶貝。」

「哈哈,你吃她什麼醋,她是一個靈魂,她想和我在一起,還要至少三五年。我可不管她,你還是和我看着他們,等他們清醒了,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了,我們就去一個地方,我也讓你的功力好好提高一下,修成靈魂和馭空術。你別給我說好聽的話,女人就是女人,女人要是不吃醋,你就不是女人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對詩敏的功力大增對我有意見,又不想說出來,好顯一顯你的大肚。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會一些什麼,想一些什麼,我雖然不能說全都知道,至少你們三個女人做的事就別想騙過我去,就象鳳舞吃了雪棗的事,你和詩敏就沒有少找她的麻煩,我因為不好說你們,怕你們說我厚此薄彼,我就裝着不知道。」

「格格,你這心肝真是七個心肝,我們做什麼再是騙不了你!好吧,你又如何讓我在短時間內修成馭空術和詩敏姐姐一樣的功力?」巴音格久不見丈夫,聽了鐘聲的話,她就不由撲進鐘聲懷裏與鐘聲纏在一起嬌笑着問。

鐘聲抱着巴音格親了幾口,這才笑着說:「等他們醒了,我帶你去高棉,取一些那條龍的功力,不就可以幫助你提高功力了。」

「這事我聽詩敏姐姐說過,你不是已經取了它不少功力了嗎,再取它的功力是不是對它有害?」

「不會,它的功力還多得很。我還怕給它留多了功力,它跑出來作怪呢,準備等中原武林的事一了,我就每隔一段時間去光顧它一下,免得它真的跑出來作怪,就苦了詩敏國人了。」

「你既然這樣說,我就不和你多說了。」

鐘聲也不和巴音格多說話了,抱上巴音格,立刻去巴音格的住處與巴音格亂調。娜娜知道巴音格和鐘聲正在做事,她就不請自去,想攪鐘聲和巴音格的局,結果給鐘聲制着睡穴,只能在一邊睡着等鐘聲夫妻做完事。別的人知道鐘聲和巴音格在做什麼,可就沒有人敢去攪和了,若雅還讓金詩、金敏、莫依靈和溫些小心一點,別讓人闖進鐘聲和巴音格的房間。

如此這般,鐘聲在這座小島上幫助三老、林中水夫妻、衡山派和黃山派掌門修習武學一個月,真的幫助他們打開了天門,又傳他們大小環套環五絕式,讓他們練得差不多了,這才向大陸上去。而三老早就利用練功空餘時間買來了詩敏從青城派長老玉明道人那裏得來的藥方上所列的藥物,鐘聲再配製成藥丸,一切準備工作就算齊備了。鐘聲等人已不想在島上住了,立刻由巴音格去找一艘船來,大家乘船向大陸上去。

五天後趕到大陸上,鐘聲把七大高手分成三組,一組是三老,專門負責對付東刀和北神,向東轉向北;一組是付仙和林中水,走中路,與各派聯繫,同時做好對付聖劍門和玄陰教高手的準備;一組就是衡山派掌門和黃山派掌門,走西路,主要收回兩派的弟子,讓他們負責消息,同時與青城聯繫,發揮青城派的作用。

鐘聲帶着巴音格、娜娜和若雅四個婢女隨後跟進,如果哪一路有對付不了的對手,鐘聲就出面對付,當然這個消息還是要巴音格和娜娜來傳遞,所以鐘聲身邊事實上就若雅四個婢女,直向少林寺去。鐘聲想看一看少林寺到底給玄陰教破壞成了什麼樣子,特別是聖光和尚是不是給玄陰教害了,要是聖光和尚沒有事,他就想為少林寺幫一點忙,讓少林寺不至於比衡山派和黃山派差,否則今後的武林就十分有可能多事。這一點鐘聲從衡山派和黃山派長老的表情上就看出來了,雖然兩派長老曾經對他幫助很大,為了以後武林各派的平衡,他還是沒有給兩派長老提高修為。兩派掌門人和三老看鐘聲沒有提,他們相信鐘聲不是沒有想到,其中一定有鐘聲的想法,他們就沒有人給兩派長老說話。

鐘聲一行向北,沒有走多遠就碰上當初詩敏和唐鳳舞碰上的事,鐘聲大為反感,沒有象詩敏和唐鳳舞一樣管一管就算了,帶着四個婢女一路尋找,一路解救玄陰教天堂中的女人。這樣一來,鐘聲一行就落在三組人的身後,等他們趕到嵩山少林寺,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

少林寺已經沒有事了。等在少林寺的還有杜玉煙和張夫人等,當然少不了付仙和林中水。鐘聲對張夫人幾姐妹和她們的子女在場十分意外,等問明白了,這才知道張夫人想讓兒子女兒跟着自己,讓他收下他們做弟子。鐘聲當然不想收下玉家的幾個子女,卻又沒有說詞,最後才想到一個借口:誰要是悟解他傳給玉家眾兄弟姐妹的心法,他就收誰做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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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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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聖劍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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