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以備再戰

第四十八章 以備再戰

唐鳳舞本來不想叫醒鐘聲,一者對丈夫的修為提高有利,說一定就是娜娜的功力就可以讓丈夫再與南佛相遇時立於不敗之地,這對他們一家人以後的生活有百利而無一害;再者她心裏剛才生出的醋意也解決了,娜娜這個美女沒有了,她就不怕以後有女人搶去她男人對她的寵愛。詩敏不知道唐鳳舞心裏的想法,她只是基於做人的道義,做人的原則,不想讓自己的丈夫身上有一點讓人指責的地方,這才讓唐鳳舞想辦法叫醒鐘聲,放出娜娜。

唐鳳舞正想出聲叫醒鐘聲,她就發現鐘聲臉上已轉變了顏色,好象想通了一件事,臉上表情大為舒展,接着就睜開眼睛,掃向唐鳳舞和詩敏兩個女人。

「娜娜怎麼了,你把她化了?」唐鳳舞有些不信地問。

「娜娜?啊,你們等一等,我這就放她出來。她沒有事,我相信她可以生還。」鐘聲給唐鳳舞問得一慎,接着就想起先前的事,答應一聲,又閉上眼睛。

「謝天謝地,娜娜總算沒有事!」詩敏雙手合十,一付心誠意切的樣子。

唐鳳舞沒有說什麼,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接着又好象不以為然的樣子,微笑了笑,臉上浮現信心十足的表情。

鐘聲頭上很快冒出白煙,開始還是一縷,慢慢就變成人形,長大長長,最後就是一個金髮赤身美女站在鐘聲的頭頂上,其美艷真不是世間美女可以與之想比的。唐鳳舞和詩敏看見鐘聲頭頂上冒出娜娜,好象比以前美麗多了,她們作為美女,也感覺到了娜娜的變化,心裏不由自主地冒出幾分酸氣,臉上就表現出來了。

「兩位妹子,你們生氣了?」娜娜一閃站在鐘聲身邊,盯着唐鳳舞和詩敏大為不解地問。

「我——娜娜,你比先前美多了。」詩敏總是心誠一些,也沒有多想以後的事,她就不由把她心裏想的話說出來了。

「格格,我知道你們為什麼生我的氣了,我還以為你們真的不吃我的醋了呢!唐妹子,你怎麼說,這次你要吃醋了吧?」

唐鳳舞冷「哼」一聲,裝得不以為意在說:「你還不是一個人,想和聲郎做夫妻你還差得遠。」

「格格,你別自己騙自己了。我告訴你吧,心肝剛才已經把一種你們中土的內功心法移植在我身上了,我只要認真修習,我的功力就會不斷增加,有一天我修成了,我就是一個真正的人了,那時候你再向我說這種話你自己就不會相信了。」

「這段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唐鳳舞不甘心地說。

「是要一些時間,不過我相信心肝,他讓我修習的內功心法一定是最好的,要不了三五年,我一定就可以修成功。」

「你們說什麼?」鐘聲睜開眼睛問。

「哼,你就真的相信她了?」唐鳳立刻給鐘聲顏色看,冷笑着直問。

「格格,我的心肝!她是吃我的醋,不要理她。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以後就是有人要我的命,我也不會離開你了。」娜娜說着話就抱着鐘聲脖子又叫又笑地說。

「好啦!」鐘聲給娜娜這樣赤身**一抱,他也有些受不了,急忙推開娜娜,掃了唐鳳舞和詩敏一眼,見兩女臉上真有不悅之色,只好解釋似地說:「你也讓我了解了一些東西,這對鳳舞和詩敏修習內功也有很大的幫助。不過,這事先不說,我想我們該找一個地方好好靜修一段時間,不然等南佛再找上我們,我就難以對付他了。我相信南佛此去一定會想盡辦法吸收別人的功力,我要是不想辦法提高功力,再碰上南佛,即使加上娜娜的功力,我也對付不了他,這對我們就危險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自然沒有話說。給你,你也把衣服穿好。此去是我們中土,可不是你們西方,你要是不穿好衣服,保證有男人向你瞧個不停,還以為你是什麼妖怪。」

唐鳳舞見鐘聲對娜娜的身體實在是感興趣,她心裏就大不舒服,從背上取下袍袱,取出一套大食女人穿的衣服丟給娜娜。而大食女人一般穿黑色長袍,用白巾蒙面,娜娜要是穿上這一身衣服,她就是再想在鐘身面前顯擺她美好的身材也不是那麼吸引人了。

娜娜格格嬌笑,也沒有說什麼,接過唐鳳舞給她的衣服穿上,自己看了看,這才說:「這套衣服很好嘛,妹子給我穿正合我身。」

確實,娜娜給鐘聲有意地將她的身材塑造得比她原來還要好,她的身材本來就高,這一穿上唐鳳舞的衣服,顯得有些短,就沒有遮着她的身材,反而讓她更顯性感,讓鐘聲看在眼裏,真想把她抱在懷裏。

唐鳳舞見自己一計不成,反而讓娜娜更加風浪,她就是想氣也氣不起來了,只有輕「哼」一聲向鐘聲說:「你說要找一個地方修習,我們又去什麼樣地方修習,快點走吧,這地方看見就讓我生氣?」

「我看就去天竺吧。」鐘聲想了想說。

「去天竺,你不想讓我們活了?」唐鳳舞立刻大叫起來。

「你聽我說嘛,我還沒有說完你就叫起來了。我還能讓你們吃虧。我這樣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什麼道理,你說,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們姐妹就和你沒有一個完?」

鐘聲掃了詩敏一眼,看她也對自己的決定不理解,這就解釋說:「南佛經過這一戰,我相信他絕對不敢再輕易來找我了,當他來找我之時,他一定已經作好了準備。我選天竺修習就是不想讓他作好準備,免得他再有能力來對付我,或者說在短時間內不讓他來對付我們。」

「這話還是讓我們不明白。」唐鳳舞半信半疑地說。

「我不說清楚確實讓你們難以明白。不過,你該記得我們在西方大海上吸收海怪的功力,娜娜也記得那次吸收你那個巨人朋友的內力,我選天竺修習的目的就是想阻止南佛吸收天竺武林高手的功力。」

「你是說你先把那些天竺武林高手的功力吸收了?」唐鳳舞臉上有些不悅地問,很顯然她不想她的丈夫這樣做。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再看詩敏臉上的表情也和唐鳳舞臉上的表情差不多,他就不敢把他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笑了笑說:「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南佛的功力已經很高了,我又與他交過三次手,還吸收過他一點內力,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我要想感覺到他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我們在天竺修習就是為了就近監視他,不讓他去吸收別人的功力,破壞他吸收別人的功力。這一點十分重要,特別是我們的功力還沒有提高到足以對付他時,我們一定不能再讓他脫離我們的視線了。」

唐鳳舞和詩敏聽鐘聲這樣說,她們卻不怎麼相信,因為她們知道鐘聲的武學到了哪一步,知道鐘聲會神龍吸水,而這一次南佛給他的印象太深了,他要不想辦法對付南佛是絕不可能的事,而一個人的內功修為有一定的規律,絕不可能一下子大大提高,想提高功力就只有吸收別人的功力。

鐘聲看見自己兩個女人的表情,他自然一眼就讀出她們心裏想什麼,也不和她們多說,轉向娜娜說:「你要抓緊時間好好用功,不然我給你劃出的內功心法時間久了就會消失。」

「那就快一點找一個地方,我好修習你的內功心法。」

「好。我們向山上去,居高臨下,有利於我們觀察南佛的活動。」

唐鳳舞和詩敏心裏存着事,沒有理會鐘聲,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跟着鐘聲和娜娜上馬,立刻向天竺北面的高山上去。

鐘聲一行四人向東北方走了十天,終於到了天竺北面的大山上,找了一座高出眾山的山頭,四人就各找地方修習。其實各找地方修習的是娜娜,她聽進了鐘聲的話,不等鐘聲給她找地方,她自己就找了一座山洞,躲進去修習鐘聲傳她的內功心法去了。唐鳳舞和詩敏沒有離開鐘聲,也沒有就修習內功,反而注視鐘聲,看他還有什麼話說。鐘聲一看自己兩個女人的表情,他自然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麼,不由微笑着搖頭,一付拿兩個女人沒有辦法的表情。

「你不要搖頭,我們是不好當着娜娜的面問你,你自己說吧,你想怎麼樣,真想讓你一個控制不好,毀了你?」

「看來我不給你們說清楚你們是不放心我了!好吧,我就給你們說一說,以好讓你們有一個思想準備。」鐘聲盯着唐鳳舞和詩敏想了想說:「這次與南佛之戰要不是娜娜,我們很可能真要給南佛擺平,後果怎麼樣我就不用說了,你們不用我說也想得到。有娜娜這一出手,我們勝了南佛,這還是一件不算大的事,更大的收穫還是我從娜娜的內功中悟出了一種內功心法,修成了可以讓我們象娜娜一樣靈魂出竅。不過,我們修的靈魂不同於娜娜修的靈魂,她修的靈魂只是人的靈魂,沒有功力,所以她才以十甲子的修為也不是鳳舞的對手,修到現在也不能成人形,還是一股煙。我悟出的心法修成的靈魂在中土大概叫元嬰,一但修成就具有無比強大的功力,修到功力凝固時就是一個人,卻不會老,不會死,不會生病,總之可以避免人世間的一切對於人不利的事情。如果我們在我們沒有老以前修成了,我們就不會老了,這大概就是**成仙吧。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是不是還沒有聽懂?」鐘聲看唐鳳舞和詩敏一臉不信的表情,他就不由停下說話,盯着兩個女人問。

「我們又不愚蠢,你又說得如此清楚,我們還有沒有聽明白的。先不說你悟出的心法,先說你想修成你說的元嬰,是不是要吸收別人的功力,吸收了別人的功力,後果又會如何?」唐鳳舞對鐘聲太了解了,鐘聲雖然這樣說了,她還是不相信鐘聲。

「有功力吸收自然好,但我看這不是吸收別人的功力可以做到的事,所以你們不用耽心我去吸收別人的功力。再是吸收別人的功力多了,如果控制不好,確實不是一件好事,這一點十分重要,所以你們在修習時能夠自己增加功力最好,盡量不要想去吸收別人的功力。即使你有機會吸收別人的功力,也不要吸收我們修習的這種功力,只有吸收娜娜她們那種靈魂,這樣容易融合,好收為己用。」

「這個問題你說清楚了,你說第二問題:你來這裏什麼意思,真想監視南佛,還是想搶在南佛前面吸收為天竺人的功力?」唐鳳舞聽鐘聲說了這麼多,她仍然不相信,她覺得丈夫到這裏來,唯一的目的就是吸收天竺人的功力,沒有別的事,先前說的話也許有幾分真實,但他的目的還是這裏的天竺人的功力,這一點她就是聽丈夫說得天花亂墜,她也這樣認定了。

「當然是後者了,這一點讓你們看出來了,我就不用說謊騙你們了。不過,剛才我已經給你們說過了,我也不會去吸收別人的功力,要吸收也只是靈魂。對於這一點,我發現我體內好象有不少靈魂,甚至比娜娜體內的還多,這又讓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鐘聲看出唐鳳舞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就只好說真話,但還是把他的真正目的說得好聽一些,以免唐鳳舞再和他作對。

「大概是以前在那座雪峰上吸收的。」唐鳳舞與詩敏交換一下眼色說:「當時你給吐番喇嘛收去了靈魂,我們為了救你,合力注功給你,正好在這之前有幾十個喇嘛來煩我們,給我們就地殺死了,當我們注功給你時,他們的靈魂就隨我們的功力注入到你的體內,並且把你的身體帶着向吐番去,我們就一路追,這才追到布達拉宮,正好從那些喇嘛身體下救出你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正好,我的靈魂已經有了,再增加一些功力,我就可以修成元嬰了,再碰上南佛老禿驢,我們就不用怕他了。」

「你真想增加功力?」詩敏突然問。

「能夠增加功力自然好了,否則我們再碰上南佛,說不一定就是有娜娜的功力相助,我也不是南佛的對手了。你問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我去吸收別人的功力?你們就是答應我去吸收別人的功力,我也不想這樣做,這樣做危險性很大,我可不想未蒙其利先受其害。」

「我不是說讓你去吸收人的功力,我是想讓你去吸收我高棉國那條龍的功力。你們在西方海上的經歷妹子已經說了一些給我聽了,我想你以馭劍術使用神龍吸水六絕吸收那條龍的功力,一定可以做到。那條龍的功力一定不弱,你要是控制得了,吸收了它的功力,一定可以幫助你。」

鐘聲聽了這話,臉上不由浮現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點着頭笑說:「不錯,不錯。我所說的控制不了是說吸收的功力種類多了,不好控制,或陰或陽容易引起衝突,現在只吸收那條龍的功力,我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你既然這樣說,我們就去吧,也免得你亂打主意。」唐鳳舞笑叱,她真不想丈夫吸收這裏的天竺人功力,因為她跟鐘聲這一年的時間對吸收功力方面比詩敏清楚得多了,她可不想鐘聲有一點兒不好。

「別慌,我先前說的話你們可是忘了,你們要先修習一下我剛才悟解的修習元嬰心法,我們再去,等我吸收了那條龍的內力,元嬰修習可能有些成績了,對你們修習元嬰也要好一些。」

「你真的放心不下南佛?」唐鳳舞一聽就明白丈夫的意思,又不好給他指出來,只好笑叱他一句了事。

「正是,我不能讓南佛再有吸收別人內功的機會,一定要破壞他的好事。」鐘聲也直接回答唐鳳舞。

「好吧,由你,只要你別去吸收這些天竺人的功力,我就不管你。」唐鳳舞見鐘聲已經拿定主意,詩敏又找到增加他功力的辦法,估計丈夫不會再去吸收這裏的天竺人功力,她就不想再說什麼了。

鐘聲看唐鳳舞不再阻攔他,也不解釋了,立刻讓詩敏和唐鳳舞靜下心來,真的傳兩個女人一段內功心法,想一想沒有一個名字不好叫,就當着詩敏和唐鳳舞的面把這一段內功心法叫着元嬰心法,簡單明白,讓人一聽就知道這一段心法是用來做什麼的。詩敏和唐鳳舞對鐘聲的叫法沒有話說,她們也沒有精力與鐘聲說這些閑話,元嬰心法對她們來說真不是容易學的,更不要說練了,所以她們必須集中精力好好想一想丈夫傳給她們的元嬰心法,等想明白了,她們才好修習。更主要的是兩個女人都是要強的女人,看見娜娜已經懂了,自己去練去了,她們就不想讓娜娜強過她們,一定要趕上娜娜,即使趕不上娜娜,她們也不想比娜娜弱多少。鐘聲對兩個女人真是太了解了,看她們這樣做就知道她們是給娜娜引動了好強之心。不過,這樣也好,鐘聲就是想讓她們好好修習一下武功,以後有事也好用上她們,要不然她們幫不上忙,還要自己經常注意她們,怕她們一個不小心出事了。

鐘聲四人在山上一住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鐘聲只做了兩件:修習元嬰心法;阻止南佛老禿驢吸收別人的功力。對於第二件事,鐘聲先還沒有把握,等到默運元嬰心法察探南佛,沒有費多大的勁就找到南佛,並發現南佛正在吸收別人的功力,鐘聲就不客氣了,默運元嬰攪亂南佛所吸人的內功,讓南佛不敢吸。南佛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經歷的人多了,他就發現事情有古怪,認真檢查才知道有不明的東西在搗蛋,他又沒有辦法對付,只好丟下他抓回來的人,自己離開了。鐘聲不想放過南佛,想看一看南佛去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南佛只向南去了不足千里,鐘聲就失去了南佛的信息。鐘聲自然不服氣,讓唐鳳舞和詩敏停下練功,將功力全部用來幫助他,合三個人的功力,也沒有再找到南佛的去向。鐘聲把這事給唐鳳舞和詩敏說了,詩敏就提議去高棉,唐鳳舞也覺得不必再找南佛了,等鐘聲的功力增加了,他再隨時注意,一定可以找到南佛,再攻擊他,就可以把這個無恥的老禿驢殺了,為給他吸去功力人報仇。鐘聲覺得兩女的想法也對,就沒有再查南佛,叫醒娜娜,離開天竺北部,向東去高棉。

娜娜的修為真讓唐鳳舞和詩敏羨慕,她一出現,鐘聲夫妻三人就看出她的功力增加何止一倍,也許她再修上兩三年,真能還原她的本來,變成一個雖然沒有血肉,卻是實實在在的金髮美姑娘。鐘聲對自己創的心法有這樣的成就也有些不相信,好好檢查一下娜娜,這才發現娜娜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主要就是她不是一個人,沒有血肉的阻礙,什麼玄關、會陰和天門,全都對她功力增加沒有阻礙作用,她一身的氣機流暢,運行一次元嬰神氣,怕不比一個真正的人運行一次有用十倍。鐘聲心裏記着這件事,沒有給唐鳳舞和詩敏說,也沒有讓娜娜知道她的功力增加是怎麼回事。娜娜也沒有問她的功力增加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她能夠有今天全是她的心肝對她好,她前不久一賭下對了注,這才讓她今後的日子陽光燦爛。

鐘聲四個人一路向東,雖然遇到一些事,以鐘聲四個人的武功,當然勢如破竹,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他們向東去,走了半個月就讓他們趕到高棉國。高棉國現在是詩敏的哥哥當國王,詩敏的父王母后已經離開王宮,去一座廟裏潛修去了。鐘聲來此的目的是去吸收那條龍的內功,他就沒有去拜訪**勝這個朋友,詩敏也讓王兄不要聲張,他們一行來到高棉的事就沒有多少人知道。鐘聲當然還有不能不看一看的人,至少詩敏生的兒子鐘王,巴音格生的女兒鍾音,鐘聲要好好抱一抱,和孩子好好親熱一下,這樣就耽誤了一天時間。

鐘聲四人趕到鐘聲曾經差一點送命的那一處河口泥沼,找一座山落腳,正想有所行動,沒想到有人就找來了,還要阻止鐘聲吸收那條龍的內功。此人是鐘聲當初來高棉認識的高僧風山大師,詩敏曾經請他幫助鐘聲擺脫摩多等國王、王子糾纏,那次鐘聲還答應高棉事了去見他。

「阿彌陀佛,又見到施主了。」

「是大師?」鐘聲一下子想起風山大師,急忙行禮。

「大師,你老好象是有為而來,什麼事能夠驚動你老?」詩敏不想等風山大師說話,她想搶先發問,不讓風山大師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阿彌陀佛,公主,你不要阻止老衲,你就是阻止老衲,老衲也要把話給鍾施主說清楚。」

風山大師直接把話給詩敏點明,詩敏就是想阻止風山大師說話也不可能了。不過詩敏也不是早些年的一國公主了,她已經是一個武林少見的高手,所以她對風山大師的話不以為意,輕「哼」一聲,阻止鐘聲開口。

「風山大師,你要說的話我早些年就聽你說過,我要是覺得不應該做,我也不會讓鍾郎來了,所以你也就不用說了。」

「阿彌陀佛,公主是否還沒有給鍾施主說過呢?」

「不用跟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我決定了的事他就沒有意見。」

「但這件事關係到高棉國百姓,公主不給駙馬說清楚,駙馬以後恐怕要怪公主,這一點公主想過否?」

「你不要問什麼,你要問也等我與風山大師說清楚再給你說。」詩敏制止鐘聲接過話去說:「大師的話是這樣說,我也相信大師的話沒有說錯,但這事只是傳說,並沒有道理,大師就是讓我給鍾郎說,我也沒有辦法給鍾郎說清楚,大師又叫我怎麼給鍾郎說?」

「阿彌陀佛,公主,這事就是傳說,公主看在高棉眾多百姓的份上,也應該給鍾施主說清楚,由鍾施主來定奪取捨。」

「詩敏,這事你應該給我說一說。」鐘聲聽到這裏,他就不能不開口了,他先呼著詩敏,再轉向風山大師說:「大師,請你先等一下,我想先聽一聽詩敏是怎麼說的。」

「阿彌陀佛,施主既然決定了,老衲自然可以等一等施主。」風山大師退到一邊去,一付靜等結果的表情。

「怎麼回事,詩敏?」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聽一些古老傳說。」

「姐姐,我看這事你還是說一說的好。據我所知,你要說的事一定比你們高棉國的歷史長多了。」唐鳳舞語含深意地說。

詩敏好象聽進去了唐鳳舞的話,想了想就向鐘聲說:「在我們高棉,故老相傳說這裏的龍是我們高棉的守護神,誰要是得罪了它,那個國家就會滅亡,所以每有人在我們高棉立國,都要投些三牲到這個濫泥沼里,祭拜這條龍。就是每年的潑水節,我們也要投十多頭牛到泥沼里,否則它就有可能傷人,或者讓對它不敬的人滅國。」

鐘聲聽詩敏這樣一說,他臉上的表情就不由大為緩和,沒有再聽詩敏說話,轉向風山大師問:「大師,詩敏是不是說得對,或者說她年青識淺,有什麼樣地方沒有說到的?」

「如此說來施主是要採取行動了?」風山大師一聽鐘聲的話就不悅地問。

「大師,你認為這條龍真是高棉國的守護神嗎?」

「老衲不敢妄斷,但老衲靜修之時一時心血來潮,覺得這條龍有血光之災,這才急急趕來,沒有想到是施主在公主的帶領下來了這裏。」

「大師真好修為!恭喜大師已達六通之境了。」鐘聲拱手一禮說。

「施主,老衲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希望施主不要妄動它。」

「以大師的立場來說,確實不宜動它,不過大師可能還不知道,弟子曾經去過它肚子裏走過一朝,吸收了它一點內力,它已經有些靈性了,知道大難臨頭,這才請大師阻止我們。」

風山大師聽了鐘聲這話,不由盯着鐘聲,一時間不知道相信鐘聲的話還是不相信鐘聲的話。詩敏看出風山大師的心活動了,立即把鐘聲當初如何失落龍腹,如何逃出來的事給風山大師說一遍,唐鳳舞和娜娜自然也聽到了,一時間都盯着鐘聲,不知道他還是不是人,給這條龍吞了還有本事逃出來。

「阿彌陀佛,看來真象施主所說,老衲就無話可說了,但老衲還是有一句話說:公主說施主去過龍腹,也許是實,它也許確實看得起老衲,確實給老衲脫信請老衲救它,所以老衲也覺得它恐怕不是高棉人的保護神,施主要對付它也沒有關係,但施主是不是能夠對付它,要是對付不了它,高棉一國恐怕就要真的毀在施主手裏了。」

「大師慮得是。不好,這東西真的具有靈性了。你們注意一下,要是我吸收它的功力多了,你們就坐到我身後,把你們的功力與我的功力相連就行了。」鐘聲大吼一聲,急聲吩咐詩敏、唐鳳舞和娜娜,也不再與風山大師再說廢話,立刻坐下去閉目調息起來。

山下那片泥沼里,正「轟轟隆隆」地傳來巨大的響聲,那片沒有長一根草的泥沼正在大冒水泡,好象有東西要從泥漿里衝上來,卻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正在費力突破泥沼,向泥沼上面浮。那泥沼先還不斷向上冒大泡,接着就轉起來,並且越轉越快,向上成突起,就象是一座旋轉的小山。

鐘聲先還沒有變化,等到泥沼里那條龍向上沖時,他身上就冒出白汽,漸漸把他包圍起來了。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施主已經把它激怒了,不可再撒手了。」

「風山大師,你看我們三個人有什麼不對嗎?」詩敏找上風山大師問。

風山大師一時不明白詩敏的意思,一雙老眼睛在詩敏、唐鳳舞和娜娜臉上掃過,自己想了想,這才抬頭面對詩敏說:「阿彌陀佛,三位女施主都是修為功深的武學高手。這就讓老衲不明白了,公主離開高棉不足五年,一身修為何至如此,難道公主有什麼奇遇?」

「我也沒有什麼奇遇,就是遇到鍾郎,嫁給鍾郎做女人。」

「這樣說來鍾施主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武學奇才了?」

「他是不是奇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已經打敗天竺南佛三次了,現在世外五聖人見到他恐怕要拱手稱臣了。」

「既是如此,公主又讓鍾施主來些吸收這條龍的內功為何?」風山大師不甘示弱地說。

「因為南佛到處吸收別人的內功,我們不能跟南佛學,只好來這裏借這條龍的內功一用了。我們原來沒有準備殺這條龍,給你一說,現在又是這樣,我們恐怕要取它的命了。這可是大師害它,不是我們要害它,大師要是不認賬,那就只能怪這條龍自己找死,沉不著氣,自己跑出來找死。」

「阿彌陀佛。」風山大師給詩敏這樣一說,他就開不了口了,雙手合十,站到一邊坐下去念佛不也。

「格格,姐姐,看來小妹要重新認識你了,沒有想到你這麼能說,是我也要給你說得無言以對了。」

「是他自己來找我說他。我正氣他不過,他就跑來找我們的麻煩,我不好好說一說他才怪。以前我想拜在他的門下,他一句話就把我打回去了,說什麼我出生王室,不適宜習武。哼,我不跟他習武,我還不是學成了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學,我要真的跟他習武,我最高也就和他相當,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原來姐姐是氣他,我還為姐姐真的對他阻止我們吸收這條龍的內功生氣呢。不過也好,風山大師此來正好解開了我們的顧慮,免得以後聲郎知道其中事情,又要說你了;再是我們此次不消滅這條龍,說不一定他就要報復你們高棉國,到時候損失就大了。」

「妹子說得也是。對了,你看鐘郎是不是承受得了?」

唐鳳舞回身看了看鐘聲,又望了望泥沼里那條一直想衝上來而又沒有衝上來的龍,這才說:「現在還不好說。我看這條龍不簡單,到現在它還沒有覺得聲郎對它有多大的威脅,還沒有作最後的拚命。你們看,它現在只是想離開這裏,還是照它的習慣飛升,沒有想別的辦法。」

「它要是沒有別的辦法呢?」娜娜笑着說。

「你打不過對手又逃不了時,你會怎麼樣?」唐鳳舞沒有好氣地問。

「我也許會自炸,與對手同歸於盡。」娜娜沒有在意地笑說。

「這不就是了。它現在連拚命的動作都沒有,可知它對聲郎吸收它一點功力不當一回事了。」

「你這樣說我還真的沒有話反駁你。」娜娜望了望泥沼里的龍說。

「我說的是事實,你自然沒有話反駁我了。但是這樣一來,我們最後到底怎麼對付這條龍就值得商量了。」

「我看一定要殺了它,不能讓它再躲在這一片泥沼里了。」詩敏立即以肯定的語氣說。

「姐姐這樣說是怕它對付高棉國的人,我的意思是說它的功力可能十分深厚,我們就是再怎麼吸收也吸收不了,那就把它沒有辦法了。我們想殺死它也沒有辦法,它的功力只要足夠聲郎吸收,我們想殺它可能有些困難。」

「這東西也許真的具有極強的報復心,我們要是這一次不殺死它,以後它一定要報復我們,我們還不把它放在眼裏,我們高棉國就難以對付它了。妹子,你想一想,幫助鍾郎,想辦法把它殺了,不能留下它,絕對不能留下它。」詩敏聽了唐鳳舞的話就有些急了,拉着唐鳳舞的手不放,急聲要唐鳳舞幫她想辦法,看她的樣子,要是唐鳳舞不給她想一個辦法出來,她絕不會放過唐鳳舞。

「姐姐,我只是說一說,聲郎一定可以對付這東西,你就放心好了。」

「心肝要是真的吸收不了這條龍的功力呢?」娜娜笑着問。

唐鳳舞聽了就瞪娜娜一眼,不容她再說已不以為意地說:「還有我們三姐妹和風山大師,我們四個人要是還吸收不了它的功力,它就不該死,我們就留它一命。只是到那時它就是想作怪,恐怕也不是一兩百年的事,等到一兩百年,我們的子孫後代又可以來吸收它的功力了,還怕它一身功力有多高,還有能力來作怪。對了,你沒有兒子,沒有你的事。」唐鳳舞對娜娜大為生氣,有意說話氣她。

「格格,你不用氣我,我是不能生兒子,但我可以找一個替身幫我生兒子。」娜娜自然聽出了唐鳳舞的意思,不甘示弱地笑說。

「但不是你生的,和你沒有關係。」

「你——」娜娜想一想,唐鳳舞還真說得對,她就不由大為生氣。

「我怎麼樣?閉上你的烏鴉嘴,沒有人說你是啞巴,等一會兒要你接收功力時,你快一點,讓你的功力增加,你也可以快一點真正變成人形。」

「我說的是實話。」娜娜十分不服地說。

「誰要你說實話了?詩敏姐姐正在為她的國家耽心,你在一邊火上澆油,你說你還是姐妹嗎?」

「我——詩敏妹子,是我沒有想到這事,讓你耽心了。」娜娜想了想就向詩敏淺福一禮,真還有點中土女子的意思。

「娜娜,你別生鳳舞妹子的氣,我們三個姐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每有事情都相互幫助,鳳舞妹子聽你說些讓我耽心的話,她才這樣氣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生她的氣。不過,我會為心肝生孩子,一定要想辦法給心肝生孩子。」

「我們都相信你,你一定可以。」

「哼,我也給你說一句大實話,你就是想生孩子也不能夠。你現在沒血沒肉,你怎麼生孩子?生孩子是血肉之軀才能做到的事,你又不是血肉之軀,要是幾百年前你還有這個可能,現在你就別想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說這位女施主不是人?」風山大師接過話去問。

風山大師問這話不要緊,立刻就把唐鳳舞、詩敏問得慎著了,三個女人在這裏說話,去把風山大師給忘了,沒有想到風山大師是外人,並不知道娜娜的事,現在讓他在一邊好好聽了一個清清楚楚,真還讓唐鳳舞、詩敏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老和尚,你問這麼多做什麼,是不是不想增加一點功力了?」唐鳳舞最先反映過來,立刻給風山大師發作起來。

「妹子,不要這樣和風山大師說話。我先前不過是氣風山大師,其實風山大師是我高棉國中的真正高僧。」詩敏立刻阻止唐鳳舞再對風山大師不禮貌,接過話去向風山大師說:「大師,我們這位姐姐是修為幾百年的靈魂,已經不是人了,但也不是神不是鬼,只是一個人武學修為達到一定程度,丟去了身體,只留下靈魂。」

「阿彌陀佛,公主真是幸運!老衲少見多怪了,一定忘記這位女施主的事,有生之年絕不向人說起。」

「你說也沒有關係,你今天要是吸收了這條龍的功力,再拜在我丈夫門下,你自己就可以修成靈魂,你要是喜歡說就自己現身說法,相信你的人也多,你還可以以此騙更多的愚夫愚婦,把你高僧之名大為宣揚。」

「妹子。」

「阿彌陀佛。」

「姐姐放心吧,這個老和尚要是一個經不得我說兩句的人,我才不會說他。你想他剛才來的時候的光景,他已經不是一個修為一般的和尚了,他今天有此際遇也是他一生苦修得來的。」

「大師確實不是凡人,在我們高棉,以至天下武林都難找這樣的高手。」

「這就更加說得過去了。你們看,這東西好象沒有先前動得凶了,這是怎麼回事?」唐鳳舞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又讓眾人向泥沼望去。

泥沼里的龍確實沒有剛才動得凶了,那座先前向上急轉的小山已經矮了一些,轉得也慢了。再看鐘聲還是給一團濃濃的白汽包圍着,看不見他的人,更看不見他的臉,眾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吸收了多少功力。

「阿彌陀佛,老衲還想問一句。」風山大師望着唐鳳舞說。

「老和尚,你想問什麼,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問題?」唐鳳舞想了想真還想不出風山大師要問什麼,所以笑着這樣說。她現在心情好多了,鐘聲看來沒有危險,泥沼里的龍也沒有衝出來之象,事情大概不會有什麼變化。

「老衲想問一問鍾施主是如何吸收那條龍的功力的?就老衲所知道,吸收別人的功力為己用確有其事,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不接觸目標物就能吸收功力的,如果真是這樣,鍾施主這種絕技就太讓武林驚奇了。」

「格格,你是怕你在睡夢中就失去了一身功力是不是?」唐鳳舞嬌笑着問。

「老衲確定有此慮,鍾施主要是真的身懷此種神功絕學,天下武林將無人是其敵手。」

「老和尚,你放心,我丈夫雖然能夠這樣吸收功力,他卻不會亂使用;再是吸收別人的功力多了,任你的功力如何高絕也不好控制,所以我丈夫不會吸收別人的功力,否則我們也不會來打這條龍的主意,直接去吸收對手的功力就行了,不用到這裏來冒險了。」

「女施主是說吸收的功力來源多了不好控制?」

「格格,老和尚,你有這樣的修為真還不是混來的,確實有點水平,我真還小看你了。你說對了,要吸收別人的功力為己有,最好是吸收盡量少的人的功力,不要亂吸,否則你絕對沒有辦法控制,結果就是害你,而不是助你。南佛老禿亂吸收別人的功力,要是沒有佛門提煉功力的獨門心法,他恐怕早就給別人的功力把他害死了。這也是你們佛門從根子上就不正,什麼絕學不創,偏創這種害人的絕學。」

「阿彌陀佛,老衲並不了解。」

「你當然不了解了,要是你了解,你恐怕也跟南佛那個老禿驢一樣了。就是這樣,南佛老禿要是吸收別人的功力多了,種類多了,他距離死就不遠了。這樣也好,說不一定還沒有等我們找上他,他自己就去見你們佛祖去了。」

「多謝女施主教誨!」

「大師不用客氣,我這個妹子一向亂說話,不過她沒有惡意,只量刀子嘴,說話不讓人,剛才娜娜還給她說了一頓。」

「公主誤會了,老衲是真心誠意謝謝女施主。聽了女施主一席話,老衲這些年在武學上有些不明白的已想明白了。」

「老和尚真的明白了,那你說我丈夫如何吸收那條龍的功力的?」唐鳳舞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掃了詩敏和娜一眼就這樣問。

「老衲想應該是馭氣術的運用。但要達到這樣的水平,恐怕所學還要多一些,功力也要十分深厚才能成事。」

「老和尚,你真沒有讓我們失望!僅以你現在所學,你們高棉武學就不比天竺武學差,南佛那個老禿還想以天竺那一點武學雄霸天下,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更不要說與我中土高深淵博的武學相比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要是在幾年前說這話,老衲還不會相信,現在有鍾施主這種人才出現,老衲就是不相信也只能相信女施主的話了。」

「你這話也有道理,人才非常重要,沒有人才,就象中土武學即使再高明,以前還不是屈居天竺南佛之下,只能培養出一般的武林高手。」

「是啊,有鍾施主一個人出現,今後中土武林幾百年都不會衰落!」

「格格,詩敏姐姐,我看你可以放心了,你們高棉有風山大師,高棉國一定可以長存下去。」

唐鳳舞這話一說,眾人才明白她與風山大師說了這麼多廢話,原來是為了幫助詩敏,為詩敏解除後顧之憂。

「妹子,你的聰明為姐一向自認不及,以前還想跟你爭一日之長短,現在看來為姐就一直不及你智慧的十分之一。」

「詩敏姐姐,我們還要做幾十幾百年的姐妹,你這樣說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子了?」唐鳳舞笑叱,卻也十分高興。

「你為姐姐我做了一件大事,姐姐就稱讚你一句也應該嘛。」

幾個人說着閑話,鐘聲沒有任何變化,泥沼里已經平靜下來,這就不由讓詩敏、唐鳳舞、娜娜和風山大師感到奇怪,一時之間也沒有人說得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鐘聲沒有事,這使他們沒有人想到去查明原因,要是鐘聲有什麼事,唐鳳舞怕不早就想辦法應付了。

這樣過了一天,鐘聲身上的白汽逐漸散去,現出鐘聲,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站在鐘聲的身邊。兩個鐘聲長得一模一樣,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樣,身上的佩物也是一樣,總之這兩個鐘聲就沒有一個地方不同,讓人根本就分不出這兩個鐘聲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不過,這兩個鐘聲有一點不同,坐着的鐘聲一動不動,臉上毫無表情,看去就象坭塑木雕的人,站着的鐘聲臉泛微笑,盯着在場的四個人,沒有說一句話,卻已讓四個人充分感覺到鐘聲的親切和善,平易近人。

「你——」詩敏臉上大驚,想問一問站着的鐘聲,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沒有問出來。

「你成功了?」

唐鳳舞一閃上前,伸手就向站着的鐘聲摸,本來還怕摸不到實體的人,沒有想到一下了就摸到人,而且與以前沒有任何區別,這又讓唐鳳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是娜娜的靈魂修到現在的地步,摸到她還有一種不實的感覺,這個鐘聲要是靈魂,那他的修為就不是一般了。唐鳳舞想到娜娜,就想讓娜娜看一看鐘聲的修為,沒有想到她回身沒有看見娜娜,卻又看見那個坐在地上的鐘聲已經站起來了,正對着她笑,看他的表情好象十分高興。

「這——這是怎麼回事?」

「娜娜,你可別把我的身體損壞了,要是損壞了,我就跟你一樣了。」先前那個鐘聲笑着說。

「格格,真好!你的身體正合我用,比我上別人的身輕鬆多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剛才站起來的鐘聲以女聲笑着說。

「我是肉身修成元嬰,你進去自然輕鬆了。」

「不對,你身體裏面還有好多通道,都是做什麼的?」

「這些現在給你說你也不明白,還是出來吧,不要弄壞了我的身體。」

「不行,我要借你的身體用。」

先前那個鐘聲不以為意,轉向風山大師微笑着說:「大師,讓你受驚了,晚輩也是一時興起,這才讓你們驚喜一下。」

「鍾郎,你真的修成元嬰了?」詩敏上前拉着鐘聲別外一隻手,左看右看,還是不相信鐘聲已經修成了元嬰。

「姐姐,這一點我也沒有想到,不過從他沒有引起泥沼里那條龍的過分反映,我就想到他的功力本來就不弱,可能沒有吸收那條龍多少功力,他這一天多的時間,大概就是在借那條龍的功力在幫助他修習元嬰心法,等修成了,他的元嬰大概已成了。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還真的修成了!」

「你有一件事沒有想到,我其實沒有吸那條龍多少內功,卻也不是一點沒有吸收它的東西,我吸收的主要是它的靈魂,現在它沒有動了,就說明它的靈性已經不足,獸性反而增加了。」

「不管我想到沒有,我都不管,你既然修成了元嬰,我們姐姐又怎麼辦,還有大師,按照江湖規矩,見者有份,你也該幫助大師提高一點。」

「這事好辦,我幫助你們吸收一點功力就行了,但你們想修成元嬰,怕要在以後找機會吸收一些靈魂才行,這一點我會掌握適當的機會幫助你們。」

「好吧。」唐鳳舞答應一句,又轉向別一個鐘聲說:「你快出來,讓聲郎幫我們吸收一些功力,我們也該走了。」

那個鐘聲立刻坐下去,娜娜很快就從鐘聲的頭頂出現,卻沒有變成人形,只是一縷白煙飛進旁邊一堆衣服里去,這才慢慢化成娜娜的人形。

「格格,心肝,你要是讓我在你的身體里住上一兩年,你學的東西我就學會了。你騙妹子她們,你學的東西可比她們不知道多了幾十倍,要不然你身上的穴脈不會幾乎全通了。」

「你就不要再胡說了,就這樣她們還不認真練功,老想着我幫她們了。」鐘聲立刻飛進自己的身體,等站起來這才笑叱娜娜。

「哼,你瞞着我們一些事情,你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修為差一些,你就是教我們也沒有用,我們才沒有找你的麻煩,你就真的以為你騙得過我們。」唐鳳舞可不想讓娜娜佔上風,立刻笑叱鐘聲,卻是怪娜娜自作聰明。

「格格——」

「好了,不說笑了。現在我吸收那條龍的功力,你們坐在我身後。大師,你的內功心法我不清楚,你就坐在後面,要是大師的內功心法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我相信此次吸收功力下來,已該讓大師修成師門一些不傳絕學了。」

「阿彌陀佛,施主不用客氣,老衲就這樣已經不知道怎麼謝過施主了。不過,在施主吸收那條龍的功力以前,老衲還是想再問一句:施主此次真正吸收那條龍的功力,是不是會把那條龍激怒?」

「不會,晚輩會讓它頭腦昏迷,不會有反映。」

「阿彌陀佛,施主真是神人,相信在武林中一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師過獎了。」

鐘聲不再多話,立刻讓詩敏坐在他後面,唐鳳舞坐在詩敏後面,娜娜又坐在唐鳳舞後面,最後才是風山大師。如此串成一線,本來不會有事,沒有想到娜娜是一個靈魂,並不是一個人,她需要的功力就幾乎無限,當詩敏、唐鳳舞的天門洞開,輪到娜娜時,鐘聲就發現娜娜身體沒有底,要是讓她吸足功力,也許這條龍全部的功力都不夠,鐘聲當即立斷,傳給娜娜相當於詩敏和唐鳳舞的功力后就不再傳給她,經過她的身體傳給風山大師。風山大師的功力本來就不弱,鐘聲沒有傳多少功力給風山大師就幫助風山大師打開了玄關,鐘聲就不再傳功力給風山大師了。娜娜還不滿足,還想吸收功力,結果給鐘聲封了她的吸收穴位,這才讓她感覺到功力足夠了。娜娜對中土穴位之學本來就不了解,鐘聲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她也不知道,這為她以後想吸收別人功力時也辦不到,讓她想有所作為也沒有辦到,修為也不比詩敏和唐鳳舞高。

那條龍真的沒有動一下,鐘聲讓它不知不覺失去了功力,它以後就是想有所作為也沒有這個能力,還有鐘聲不時地來照顧它,它就成了鐘聲的內力之源,想培養一個高手,讓那個高手來這裏坐上一兩個時辰,他就可以成為天下無敵的高手了。詩敏在得知鐘聲的想法以後也不再堅持殺死那條龍了,還生怕那條龍跑了,以後沒有地方吸收內力了。唐鳳舞想笑詩敏也笑不出來,照鐘聲這樣做,這條龍還真是鐘聲的內力之源,讓它跑了真是可惜,而且這條龍的內力也不是誰都可以來取的,只要鐘聲不傳授方法給他,他就不要想吸收這條龍的內力,結果這條龍的內力就成為鐘聲一個人的私有物了。

鐘聲看詩敏和唐鳳舞的功力增加到了絕流,想把一些絕學傳給她們,象馭空術,現在詩敏和唐鳳舞都可以學會了,再不傳她們就說不過去,傳給她們鐘聲也少一些事情,以後對她們也放心一些,還可以派她們去單獨做事,不用再為她們耽心。詩敏提議回到王宮去,鐘聲覺得回到王宮去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想到要傳兩女馭劍之術,以及幾種威力巨大的武功,鐘聲就不想引起王城裏的百姓注意了。

唐鳳舞聽鐘聲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就不由笑叱說:「你乾脆說去什麼地方,你帶我們去就是了,不用再讓我們東猜西猜,又讓你一個一個駁回,你以為我們好有面子嗎?我想你還不至於把我們帶去賣了,就由你全權作主,不用再和我們商議了。」

「是這樣我們就去王宮耽誤幾天,我們不學武,卻要給王兒和音兒打一點基礎,也好讓他們長大後有一點作用。」

「怎麼打基礎,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一個長子在師父手裏?」唐鳳舞立刻想到自己的兒子,當即提醒鐘聲。

「妹子,你也真是,他就是給他一兒一女打一點基礎,難道還忘得了意兒,等我們回到中原去找到師父,你要鍾郎給意兒打多少基礎不行。」詩敏十分高興,立刻笑着責怪唐鳳舞。

「姐姐,你在說我,你可知道他給他兒子打什麼基礎,我敢說他只要給他兒子打基礎,他兒子長大后一定少下一倍的功夫去練功。」

詩敏聽說,不由轉向鐘聲問:「你怎麼給王兒和音兒打基礎呢?」

「我想像給娜娜傳授元嬰心法一樣給王兒和音兒理順經脈,等他們長大修習內功時,他們就不用多少時間,只要修習,他們的內功就會增長,直到功力足夠,打開天門。」

「我說不是,這樣一來王兒和音兒只要練上三五年,他們的天門就打開了,功力就有我們現在這樣的水平了。」

「你也說得太容易了。」鐘聲笑叱唐鳳舞說:「他們是人,不是象娜娜一樣是靈魂,娜娜可以在三五年內做到的事,他們恐怕要五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做到,除非我也讓他們到這裏來接收這條龍的功力。」

「就算你不讓他們來吸收這條龍的功力,他們的修為已經是天下無敵的了。」唐鳳舞還是十分羨慕地說。

「你不要再說了,等找到意兒我一樣給他打下基礎,絕不會對他們兄弟姐妹不公平。」

「我也要生一個兒子來讓你給他打好基礎。」娜娜十分認真地說。

唐鳳舞立即笑起來,鐘聲則臉有難色地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唐鳳舞笑夠了說:「你還沒有死心,真讓我服你了。你自己說,他又怎麼讓你生兒子,是不是去找一個替身,這還真的可以生一個兒子,但卻不是你生的兒子,是那個替身和聲郎的兒子。」

「心肝,你給我想辦法好嗎?」娜娜立刻抱着鐘聲,一臉的期待,好象鐘聲要是說出一句不行的話,她就要失望得要死了。

「我已經修成了靈魂,說不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你放心,等我們的事告一段,我就好好想辦法。現在你的元嬰還沒有修成,等修成了我再想辦法也還來得及。」

「我相信你,就象我相信你會幫我一樣。」

「當然,你以前不大相信人,現在既然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讓你失望了。」

「格格,心肝,你真是我的心肝,我從此以後真要愛死你了!」娜娜抱着鐘聲又叫又跳。

鐘聲一行真的去王宮住了三天,為兩個兒女打好內功基礎,鐘聲就率領詩敏、唐鳳舞和娜娜馭空向東南方去,開始三個女人不知道鐘聲要去什麼地方,等落到地上,詩敏就明白鐘聲來這裏的目的了。這是高棉東南千里以外的一座孤島,島上滿是樹木,林中有一二赤身土人出現,看見詩敏四人從天而降,他們就嚇得一個個躲進樹林里去了。

「鍾郎,你想去獵那條巨蟒,我們用不着,你又獵它做什麼?」

「獵什麼巨蟒,姐姐,你們好象來過這裏?」唐鳳舞一聽詩敏的話她就不高興,立刻向鐘聲叱問。

鐘聲不理唐鳳舞,向詩敏微笑着說:「我們是用不着它的功力,但它的皮我們卻用得着,我想用它的皮來做一些東西,這對你們有好處。好啦,我們來這個地方也不只是為了獵那條巨蟒,我們來這裏主要還是讓你們學一些武功招式,這裏沒有什麼人,有的還是一些沒有開化的土人,正好供我們在這裏練武功。你們也該好好學一學了,不然你們單獨碰上南佛和五聖中的聖劍、西商和南佛你們就對付不了了,再說五聖有三個我們應該有能力應付他們,我們才能安全,否則你們又要讓我天天看着你們,讓我沒有時間去做一些別的事。」

「你教我們什麼武功,用得着到這裏來?」唐鳳舞聽鐘聲這樣說,她也不想和丈夫理論了,卻又有些氣不過地問。

「主要是讓你們學幾種威力至大的武功,還有就是我已經教過你們,你們一直沒有學會的儒心若無馭劍術。儒心若無共有四層,你們現在大概可以學成第二層,要練成第三層,恐怕要看各人的悟性了,你們在這裏不與外界聯繫,心無旁顧,應該練得有些成績才行。你們的馭空術也才學會,還沒有學好,也要在這裏好好學一學。我的武功招式有些還沒有練好,我也要在這裏好好想一想,好好學一學,爭取達到大成。」

「好吧,你心裏有一個計劃,這一點我已經看出來了,只要你按照計劃教我們就行了,別的事我們也不管你了。」

鐘聲不想再耽誤時間,當即把他自創的九大式教三個女人,又把儒心若無第二、三層給三個女人講清楚,就不管三個女人,自己離開三個女人走了。就這樣一教,也耽誤了鐘聲一個月的時間,三個女人還只是理解了,要說學會就說不上了。其中學得最好的還是要算娜娜,她本身就是靈魂,鐘聲教她的這些武功應該對她沒有難處,應該是一學就會,但她本身不是中土人,從來沒有接觸過中土武學,更不要說鐘聲教她們的這九大式,可以說是中土武學之最了,所以即使是娜娜學起來也十分困難,鐘聲教了她們一個月,三個天門已開的女人還只是學了一個樣子,更不要說應用到實戰中去了。

「這個該死的,教到這裏就不管我們了,我們又怎麼練下去,?」唐鳳舞立刻向詩敏叫起苦來了。

詩敏想了想,看見娜娜正在練仙姑醉酒,已經練得有些意思了,她就微笑着說:「娜娜已快把仙姑醉酒練得差不多了,我們要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向她請教一下就行了。」

「我呸,她那也叫仙姑醉酒,我看叫瘋子亂舞還差不多。我們學仙姑醉酒已經有兩年了,雖然他說這次教我們的仙姑醉酒包括了別的武功,我們原來的還沒有學會呢,就是這樣,我看我們練得也比她好一些。」

「但她的儒心若無確實有向第三層發展的可能,這一點我們還真的及不上她,你也別看輕她,她是一個靈魂,學鍾郎的武功容易一些。」

「對呀,我們何不也放出靈魂練功,等有些意思了再讓我們的**一齊練,這樣可能要快一些。」

「你快別亂想了,要是這樣行,我看鐘郎早就讓我們這樣做了,鍾郎沒有說,我們還是不要亂想,以免鬧出事來,救都沒有人救我們。鍾郎此去怕要一些時間,我們要是出事了,他可沒有辦法救我們。」

「他不是去獵那條巨蟒去了嗎,用得了多少時間。」

「你又自己騙自己了。鍾郎自己就有許多武功沒有練會,現在要對付南佛,他不能不好好練一練,這才抓着這一點時間好好提高一下他。我看鐘郎所學真是多得讓我們無法想像,這一去要是他理出一個頭緒來,他還有可能快一些回來,要是他理不出一個頭緒來,那就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了。」

「這——姐姐,恐怕還真給你說對了!」唐鳳舞臉上變色地說。

「格格,妹子,你是怎麼了,我們姐妹一身本事,就是碰上南佛我們也足以自保,你還怕什麼?就是你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鍾郎了,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嘛。」

「我的好姐姐,你說話真是輕鬆,我這段時間都和他在一起,一時間不見他了,你叫我這心又怎麼安定得了!」

「好了,你要是實在要找他,我看也容易。」

「怎麼找他?」

「他在天竺是不是用一種感覺的心法查找南佛,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姐姐會?」

「你都不會我會。我的意思是說你和鍾郎這一年在一起,你好好想一想,不就可以想起一些蛛絲馬跡,要找他不就容易了。」

「姐姐就是姐姐,沒有辦法都給你想起辦法了。好吧,我就想一想,看想不想得起辦法找到他,讓他在小妹我的視線里,別讓他又找地方鬼混,我們還一點也不知道。」

「格格,妹子,你真是三句話就說到那件事上面去了,不和你多說了。」

詩敏不想多說,卻有人想找她說。唐鳳舞剛才離開她,樹林里就有土人伸頭宿腦,詩敏注意到了,也沒有想去理他們。因為這一個月里,鐘聲四個人在這片沙灘上落腳,就沒有停過土人在暗中查看,他們不出來,鐘聲也沒有理他們,所以詩敏注意上土人,她也不想理他們。何況這裏雖然還留下她們三個女人,卻不是誰都敢來惹的三個女人,別說是這些土人,就是世外五聖,真正跑到這裏來,詩敏三女也不一定怕他們。詩敏向樹林里掃了一眼,正想練習天羅傘,樹林里的土人已用高棉話叫起來,詩敏耳都里一跑進這一聲呼喚,她就不由停下來,望向樹林。

「公主!真是你?公——主——」

樹林里一個女土人衝出來,看她跑出來的樣子就是一個身有武功的人,身上還有些破爛衣服,說明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土人。再看她身材苗條,面像俊秀,你要是再說她是土人,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詩敏一看見這個叫她的女人,感覺立刻告訴她這個女人不是土人,是一個她認識的女人,也許還是一個高棉人。詩敏心裏一有這樣的感覺,立即注意上這個向她跑來的人,沒有想到這一注意,她就不由失聲大叫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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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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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以備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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