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魔女投懷

第四十六章 魔女投懷

黑衣美女看鐘聲不肯先放手,無計可施之下就想對付唐鳳舞,鐘聲知道以唐鳳舞的功力對付不了這個美女,立刻以肯定的語氣威脅黑衣美女。黑衣美女不受鐘聲的威脅,立即向唐鳳舞動手。

唐鳳舞在旁邊聽兩人說話,她自然聽出了危機,黑衣美女向她動手時,她才沒有給黑衣美女得成,還和黑衣美女硬碰了一招,沒有顯出不敵之象,反而比黑衣美的功力強一些。鐘聲見唐鳳舞不比黑衣美女差,心裏不由大定,想了想,這才想起是怎麼回事,心裏就更加不怕黑衣美女了。

「我還忘了。姑娘,你已經是一個靈魂了,不是真的人了,你的修為就是真的比我還高,你已沒有能力勝過我妻子了。依我看來,你現在的功力至少要用一大半來維持你的靈魂不散,只能用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出三四成的功力來對敵,你想對付我這個人,這就不是你所能辦到的了。所以,依我說,你還是讓那個水怪老實一點,他只要退一步,我立刻就收回我的功力,要是你們負責我們的損失,我還可以把他的功力還給他。」

「我不相信你。」黑衣美女瞪了唐鳳舞一眼,又是同一句話。

「我已經說過了,是你們來惹我們的,不是我們來惹你們的,相不相信的話只有我們可以說,不是你們說的。你們不來惹我們,根本就不存在你們相不相信我們的事。」

「你是怎麼回事?她不相信我們正好,快一點把海里那個怪物的功力收了,既增加了你的功力,又解了我們的危機。」唐鳳舞發現自己不怕這個靈魂,她的膽氣就大多了。

「鳳舞,我們此來西方不是結仇的,我們只是閑來到西方走一走。」

「又不是我們要與他們結仇,是他們先來攻擊我們的。」

「話是不錯,處在他們的立場,這也難怪他們。」

「你到是真的為他們着想,可這個美人兒就是不領你的情。」

「好,我相信你。」黑衣美女聽了鐘聲兩人的話,突然冒出一句,轉身就跳進海里去了。

「好了,你小心一點。等大浪消失了,你去看一看法雷他們,看一看他們有些什麼損失,再讓法雷注意一下。」

「你還真的以為我們怕他們嗎?」唐鳳舞不以為意地說。

「你懂什麼,還不快一點去。對了,你最好不要想去對付她,她的功力是不比你強,但她會一些我們不會的神秘技藝,你要是不小心中了她的秘術,我就是想救你也沒有辦法救了。」

「好啦!我還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對付她。」

「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自恃功力。」

唐鳳舞不想聽鐘聲再說這種話,經過與黑衣美女一掌硬拼,她信心大增,沒有把鐘聲的話當一回事。

船艙外面,海風又小了許多,那道海浪也矮了不少,唐鳳舞衝出船艙,也沒有多大的困難。不過,以現在的情況,唐鳳舞一到船艙外面就知道現在去看法雷等人也是白費功夫,不用說,法雷等人一定還在心裏向他們的安拉求援,也許還許下不知道多少兌現不了的諾言,根本就沒有體會到海風小了,海浪小了,鐘聲已經從鬼門關里把他們的小命硬搶回來了。

唐鳳舞站在船艙外面望着那一堵牆壁似的海浪,正在想那個黑衣美女是不是會兌現她說過的話,那道牆壁似的海浪就突然塌下去,就象一道突然沒有基腳支撐的牆,轟然一聲,筆直地掉下去了。這樣的結果讓唐鳳舞真是沒有想到,對自己的丈夫也覺得更加有些神秘,要是這樣的結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制着了海里的巨人造成的,那麼他就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了,至少也不比那個黑衣美女一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樣的靈魂差。唐鳳舞想到這些,她心裏本來應該高興,卻覺得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就象要失去什麼了,你就是要她高興也高興不起來。唐鳳舞暗中深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想,又回身走進船艙,她覺得現在——以至將來,她還是守着她的丈夫好一些,不管他最後會做出一些什麼事來,她總是和他在一起,一切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鐘聲還沒有收功,好象還在調息,說明他吸收的功力確實不少,那個海怪的功力也確實不弱,否則以他的吸收功力和化解功力的水平,他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唐鳳舞盯着丈夫,正在估計他這一次吸收了多少功力,鐘聲就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注視唐鳳舞。

「外面沒有事吧?」

「船壞了,損失了幾個人。不過,這已經是好的了,要是你今天沒有辦法,就不是損失幾個人的事情了,說不一定這船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可以上岸去,我們就是可以逃出升天,說不一定也走不幹凈。」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話,不由注視唐鳳舞,不知道她又怎麼會在一時之間想通了,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又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我自然不再稱強了。」

「你知道就好。這個黑衣美女不是好對付的,這一次對付過去這個海怪,也是全靠了吸收他的功力,要是沒有這一招,我們就危險了。說不一定我還得被迫做她的情人,也許就一生沒有自由了,你也只好一個人回去了。」

「我呸!你是不是可惜起來了,要是真的可惜,你還可以去找她,看你們誰厲害一些。」

鐘聲看唐鳳舞一聽這樣的事就醋火大冒,不由覺得好笑,哈哈大笑着說:「你這一段時間老是這樣,也不想一想她是一個什麼人,我就是再不想要命,也不想去惹她一個已經有幾百上千年的老妖婆。對了,等詩敏和巴音格來了,我看你還怎麼管我。我現在久不見她們了,已經好想她們了。」

「哼,你不用和我這樣說話,要是我能夠對付她們,我就不想讓她們插在我們中間。你還真以為我少不了她們,一定要她們做我的姐妹,要真是這樣,我也就不是一個女人,更不是一個愛你的女人,而是一個想要對付你的女人了。一個男人,不管是你,還是別的男人,最要緊的是不要好色,要是好色,久走夜路,說不一定哪一天就碰上一個想對付你的女人。你自己想一想,要是一個女人想對付你,是不是比一個男人容易對付你一些?一個女人,你只要接近她,她就有無數種辦法對付你,你就是修為再高,就是一個神仙,你也逃不出一個女人的手去。」

「好啦,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承你的情,不用再說了。我們做夫妻已經有幾年了,我是不是一個知道好歹的人,你已該知道了。你再去看一看法雷,看他是不是可以讓船繼續走,要是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我看不用去看了,我就可以告訴你,這艘船已經沒有自己向前去的能力了。你要是想繼續向法蘭克去,就要另外想辦法,我看法雷是幫不上你了。」

「是這樣我們就要再與那個海怪打交道了。」鐘聲想了想說,臉上有些不願意的意思。

唐鳳舞看見丈夫的表情,想一想已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笑着說:「我的話也只是說讓你事事小心一點,不要自恃修為,更不要去碰一些不該碰的女人,免得給你自己和我們姐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的話說得輕鬆,象現在吧,我們不去找那個海怪又怎麼辦?」

「找就找了,我們還怕他不成。」

「但自此以後,我們就和那個黑衣美女靈魂扯不清楚了。」

「只要你不和她有什麼事情,就是扯不清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說話做事巔三倒四,東說你有理,西說你也有理,我還真的看不明白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我看你才巔三倒四呢!我的意思十分清楚,那就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只要你不要看見那個黑衣女人一樣的危險女人就動心,我就沒有話說了。所以,歸根結底,我的意思就是要你自重一些,不要想去碰那個黑衣女人一樣的危險女人。」

「我幾時想要去碰她了?」鐘聲立刻叫屈,反駁唐鳳舞。

「你少和我辯,你是不是想過你自己清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要是我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我也沒有資格做你的女人這麼多年了,更沒有資格給你說這種話了。」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他就不想再和唐鳳舞辯解了,再辯解下去,他心裏就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也給她說不清楚了。

「好吧,我這就看一看是不是還找得到那個海里的怪物。」

「你最好找到它,讓他幫我們推船。」

鐘聲還真沒有讓唐鳳舞失望,找到那個海怪,讓海怪把船向法蘭克推,他還海怪功力。海怪失了功力,正想找回來,鐘聲就提出還他功力,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滿口答應鐘聲的要求。那個黑衣美女已經不見了,鐘聲看她不在,正是求之不得,也不問一問海怪那個黑衣美女去了什麼地方。

當天,鐘聲的大船靠上法蘭克王國的海岸。因為無帆無櫓,自行在海里,速度還比一般的船快了不止一倍,這就不由引起同行的注意。鐘聲見機不可失,立刻讓法雷把船佈置起來,向外宣佈這艘船是珠寶船,船上有大批珠寶要出售。這一招還真管用,不出一天,船上就接連不斷地有人上來,買珠寶的、偷珠寶的、看熱鬧的,把一艘船吵得再也沒有一個地方清靜。更有甚者,有些上船的人不是為了買珠寶,而是為了船上的美女,想騙一二美女下船去,騙不成搶也行,總之就是想到船上來弄幾個大食美女回去。鐘聲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珠寶沒有賣出去,還找來不少事,實在不值。正好這法蘭克有一處地方賣東西,辦法不錯!象珠寶一類貴重東西,由一個地方專賣,定一個時間,所有想買珠寶的人都來,紛紛出價,不斷抬高價格,誰出的價錢高,誰就可以得到那件東西。鐘聲決定把船上的珠寶交一些給這家專賣貴重物品的商家,讓他幫助自己賣這些珠寶。

唐鳳舞對鐘聲的主意沒有意見,她也覺得這種賣貴重東西的辦法好。唐鳳舞還和鐘聲去看過一次,印象深刻,當時就想讓鐘聲拿出幾顆寶石讓這個商家幫助賣。不過,唐鳳舞還是看出一個問題。這一家商家也許沒有問題,問題是這一家商家幫別人賣東西,要是有人故意搗亂,不出價,或者故意向下叫價,這一家商家也沒有辦法控制場面,結果本來一件值價的東西也賣不出一個好價錢。唐鳳舞聽鐘聲說要找這家商家幫助賣珠寶,出了一個主意,讓鐘聲把船上的美女派出去,讓她們分散到各個城堡去,多找一些買主來,就不怕到時候有人故意壓價了。

這法蘭克還是一個有大量奴隸的地方,同時也有許多的莊園和城堡,都是一些公爵、候爵、伯爵、子爵、男爵的封地,是這些貴族的產業。在這些莊園里,除了貴族就是一些家奴和自由農民。而自由的農民也不自由,除了耕種自家的土地,還要無嘗地幫貴族耕種土地,服各種各樣的勞役。所以,這些貴族封地上的農民,其實比貴族手裏的奴隸好不了多少,他們比奴隸好一些的就是自由,貴族老爺不能任意把他們買賣。那些貴族,大都是一些軍人,一些騎士,根本就不務農,不經商,他們手裏的財產完全是那些城堡里的奴隸和農民給他們創造的,或者於戰爭,從別人手裏搶來的。

鐘聲可不管他們的財產是怎麼來的,當他們發現這些貴族手裏的金幣還真不少時,鐘聲就知道此次法蘭克之行絕不會空手而回,加之這些貴族手裏的金幣來得讓鐘聲心裏不怎麼高興,他和唐鳳舞就想找這些貴族出一點血,讓他們拿出金幣來買這些沒有用的石頭。

鐘聲停船的這座海邊城市是法蘭克王國第一大的海濱商業城市。商人是這座城市的一大特色,據說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從古羅馬時期,這座城市就是一座商城,東去中亞;南達大食,轉向天竺,有的更遠到中土;向西向北就更不用說了,凡是有陸地的地方,這座海濱城市的商人都到過,都有生意與當地人做。羅馬帝國為了充實國庫,有意讓這些商人隨軍隊進攻各地,把凡是羅馬軍隊能夠到達的地方,都變成了這座城市的商人做生意的樂土,這座城市也成了古羅馬帝國的錢袋子。時至今日,羅馬帝國滅亡了,這座城市還在,這座城市的商人也不比羅馬帝國存在的時候差,也許還比羅馬帝國時期更加富有,手裏有更多的金幣。這一點,不用看別的,只看一眼這座城市的建築,這些用巨大的石頭修建起來的城堡,城堡里居住的商人,大街上的石頭地面,你就知道這座法蘭克海濱城市裏的商人是如何的富有了。

唐鳳舞提出來的主意,她自然要帶頭做這件事。鐘聲對唐鳳舞要親自去做這件事,覺得有些不以為然,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沒有阻止唐鳳舞,讓她帶着那些大食美女去了。唐鳳舞要是放在前些天,鐘聲別說讓她帶着船上的美女去做這種事,就是讓她一會兒看不見鐘聲,她也不會放心,一定要懷疑鐘聲別有用心,是不是又想支開她,好與船上的什麼美女鬼混,又搞出一大堆女人來。自從鐘聲和唐鳳舞好好談過話,唐鳳舞對丈夫就放心多了,知道他再也不會亂做一些讓她不高興的事情,這才帶着船上的美女去做這件事。同時,她也想散一散心。這些天躲在船上,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又來到一個也許這一輩子也不會再來的地方,她就想下船去看一看,以後和姐妹們說起來,也好讓她們聽一聽熱鬧。鐘聲也想去城裏走一走,只是他在海里與海怪鬥法,雖然制着了海怪,他還是有很大的收穫,想留下來好好想一想;再是那個黑衣美女靈魂,也讓鐘聲不能不好好想一想,為以後對付這樣的靈魂做一些準備,搞清楚那個黑衣美女靈魂是怎麼回去事。對於這一點,鐘聲心裏感覺西方與東方有些不同,這種靈魂也與東方內功大不相同,作用卻是如此的相似,這就不能不讓鐘聲更加想把那個黑衣美女靈魂搞一個清楚了。當然,鐘聲想搞清楚這西方靈魂,也不是只是為了對付這西方的靈魂,主要的還是要從中找出一點對他的修為有些幫助的東西,因為在他心裏已經有不少的想法,這一趟西方之行,收穫不小,不好好想一想,此行就真的白費了。

唐鳳舞下船,讓法雷把人手分一下,每兩三個人一組,分散到全城去,向城裏的有錢人宣傳大食國富商要出賣大批寶石。唐鳳舞也帶着兩個美女,一個叫拉迪、一個叫美娥,做她的婢女,顯示她的身份。唐鳳舞在鐘聲面前還收起自己的好強脾氣,現在要與這大食人較勁了,她就不想輸給大食什麼人,所以她帶着拉迪和美娥,一進城就向那些大富人家裏鑽,只想多推銷一些寶石,好顯出自己的能力。她們跑了一上午,還真是大有收穫,不但讓幾十戶有錢人知道大食國有船到法蘭克來賣寶石,還親手賣出去了十多顆寶石,把身上帶的寶石都給賣光了。如此一來,那些有錢人就都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都知道有唐鳳舞這樣一位漂亮的東方美女在賣寶石,凡是從她的手裏買,一定可以買到好東西,價錢也十分合理。

晚上回來,唐鳳舞說起這事,還是那麼心情愉快,好一陣子都沒有安靜下來。鐘聲看唐鳳舞高興,也不敢掃她的興,還有意好好問一問今天的事,讓唐鳳舞更加高興。睡覺時,兩人自然要做那夫妻之事,鐘聲立刻感覺有些不對,唐鳳舞的表現與以往比起來,真是變了一個人。以往,唐鳳舞對夫妻之事就是愛好一些,也沒有象這一天晚上一樣熱情如火,**無窮,雖然起先還沒有表現出來,時間一長,唐鳳舞就興奮起來,做出一些平時絕不會做的事,更要求鐘聲用力一些,讓她感受無比的快樂。鐘聲心裏逐漸感覺唐鳳舞的表現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他對這一方面也需求旺盛,雖然與唐鳳舞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了,今晚的感覺有些不同,鐘聲就來了性趣,唐鳳舞又需要,他就與唐朝鳳舞大戰起來。快到天亮時,唐鳳舞還沒有收場的意思,嘴裏還狂呼亂叫,鐘聲就覺得唐鳳舞真有問題了,更主要的是唐鳳舞在興奮之時,嘴裏還叫出「親愛的」「心肝」「寶貝」,這就讓鐘聲更加感覺唐鳳舞表現大異。他們夫妻雖然來這大食時間不短了,西方又流行這樣的稱呼,鐘聲和唐鳳舞還是兩個中土夫妻本色,沒有在做這種事時叫出過這樣的話。鐘聲性趣大減,草草收場,坐到一邊去運功化解精氣,沒有把他的精液送給唐鳳舞。

唐鳳舞自己緩過氣來,發現鐘聲這樣,她就有些不理解,坐起來盯着鐘聲,想在鐘聲的臉上找出一點鐘聲的想法,卻沒有辦到,直到鐘聲化精為氣結束,她還沒有感覺到鐘聲已經做完功課了。

鐘聲注視着唐鳳舞,自己在心裏權衡一下,這才不以為意地問:「鳳舞,你昨天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吧?」

「聲郎,你怎麼了,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唐鳳舞立刻反問。

鐘聲聽了這話,沒有立即回答唐鳳舞,目光一亮,射出一道金光,罩定唐鳳舞,臉上就不由變色:「是你!你竟然不聽我良言,做出這種占我夫人肉身的事來了。」

唐鳳舞聽了鐘聲的話,也是臉上變色,隨及又無所謂地盯着鐘聲說:「你的修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已經做得比往常好得多了,已經小心又小心了,結果還是給你看出來了。我可有些不相信,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夫人和我都是中土人,不是西方人,我們就是在做夫妻和合之事時,我們也不會叫出你們西方人才叫的話。」

唐鳳舞聽說,不由自己打自己一耳光,這才不以為然地說:「你想怎麼樣?我先把話給你說清楚,你要是答應我做你的女人,我立刻就離開你夫人,你要是不答應我做你的夫人,我就借你夫人的肉身,一直到你答應為止。剛才我們已經做了,我覺得你讓我太滿意了,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絕不會做對你有害的事,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再是你們西來,對西方不熟悉,有我做你的女人,在這西方你就不用怕任何事,一切有我出面。」

「哼,別的事先不說,你先就要離開我夫人,否則我不會和你談任何事情,這一點我給你說清楚,希望你不要激怒我。」

「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不會離開,這一點我也給你說清楚。」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考慮清楚,我現在在你夫人體內,你要是對付我,我相信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對你夫人也沒有好處。」

「看來你對我的修為還是不甚清楚,對前些天你那個巨人朋友之敗也沒有吸取教訓。我要對付你太容易了,只要吸收你的功力為己用,你就不用離開我夫人的**,直接進入我的身體就行了。」

「你——你敢這樣做,我就立刻毀了你夫人的**。」

鐘聲聽了這話,一時間真還說不出話來,盯着唐鳳舞想了想才說:「我只是給你說清楚,你害不了我,你只能害到我夫人,而我卻可以吸收你的功力為我用,正好我的天門還沒有打開,有你的功力和我夫人的功力,我大概可以打開我的天門了。」

「哼,你想嚇我就儘管這樣做,我就是不要我的命了,我也要讓你的夫人陪着我。你們東方人一向對夫妻之情很重視,不象我們西方人對夫妻之情隨便,一切都以自己為中心,你要是捨得你夫人一命,我就給你吸去功力,我也認了,說明我對你還不夠了解,你這個人也不值得我為你獻身了。」

「但你卻為我獻身了。」

「這就是我識人不明的代價。」

「卻是不值得的代價。」

「你這樣說也對,對你來說這樣想也是應該的,但對我來說就沒有什麼了。你可能要說我在說假話,卻不知道一個人獨自生活幾百年,沒有朋友,沒有情人,那種孤獨,那種無助的寂寞,可不是一個人能夠忍受的。我在幾百年前有過一個情人,他沒有修成神術,活了六十年就死了,從此以後就是我一個人,雖然還有朋友,有時候我也找一兩個男人陪我,我還是覺得生活真是毫無意義,不如死了的好。你現在雖然還是一個人,但你卻有成為神的可能,我要是跟着你,從此以後我就不怕再失去你,我就不再孤獨,不再寂寞了。所以,我找上你,並不完全是為了**,主要還是想找一個能夠與我同生共死的伴侶,免得在以後的歲月里再讓我承受一次失去伴侶的痛苦。」

鐘聲聽了這個以唐鳳舞身份出現的女人的話,一時間真還不好說出絕情的話,想了想這才說:「我已經有四個女人了,你又是一個靈魂,並不是人,以後我就是想與你來往,你也只是一個靈魂。」

「這一點你放心,只要你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就去找一個替身,以一個真真實實的人的身份出現。」

「這一點我先給你說清楚,我不希望你為了一己之私再去害人。」

「那你又讓我怎麼辦呢,我要是不去找一個人,我們又怎麼來往呢,我又怎麼做你的女人呢?」

「你就以你現在的身份與我們來往,等以後有機會,你再說借別人身體的話,要是沒有機會,我不希望你去害別人。」

「你是說我答應你的要求了,你就收留我?」

「是的,我可以讓你和我們在一起。」

唐鳳舞沒有再說話,卻又倒在床上睡過去了。同時,唐鳳舞身上開始冒出青煙,漸漸在唐鳳舞身邊集中起來,化成一個**的金髮美女,長身玉立,豐胸肥臀,一身如雪的肌膚,那私處卻長著金色絨毛,讓鐘聲看見就收不回目光。這個美女不是別人,正是鐘聲以前見過的黑衣魔女。

黑衣魔女看見鐘聲對她的身體十分滿意的表情,她就不由輕笑一聲說:「我已經和你有過**關係了,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已經是你的了。」

「你請隨便找一件衣服穿上吧,我還要看一看我夫人是不是給你傷了。」

「你放心吧,我沒有傷她一絲一毫。你該相信我的誠意。」

鐘聲不理金髮美女,自顧檢查唐鳳舞,立刻相信金髮美女的話,唐鳳舞非但沒有給金髮美女傷了,還讓金髮美女借用身體后無意之中給她打開了一些穴道,對今後修習內功大有幫助。鐘聲為此不由轉身注視金髮美女,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了,我傷了她?不可能。我沒有想到要傷她,還盡量保護她,否則以你做事時的力量,她早就給你傷了。」金髮美女理解錯了鐘聲的意思,飄身上前,伸手抓着唐鳳舞的腕脈。

「我沒有說你傷了她,我是為你借她的身體而又對她沒有任何影響感到不解。」鐘聲不想告訴金髮美女對唐鳳舞的好處,亂以他語。

「我沒有想傷她,她自然不會受傷了。再是我想借她的身體時間長一些,更不能傷她,她自然不會受到一點兒傷害了。」

「很好!我們既然相識了,你可以告訴我一個名字了,我也好稱呼你?」

「你就叫我娜娜吧,我的真名字我也記不清楚了。」金髮美女明顯不想告訴鐘聲她的真名實姓,想了想才這樣說。

鐘聲不想放過,立刻微笑着說:「你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名字對你不利,如此說來這西方也有招魂一類邪術了?」

「你——你懂這些?」娜娜臉上有些變色地問。

「我以前不懂,現在就有些明白了,要是需要,我可以立刻搞清楚。」

「你嚇我!不過,你就是懂,我也不怕你,相信我以真心對你,你也不會害我。」娜娜慎了慎,這才盯着鐘聲以自信的語氣說。

「你如果是真心的,我自然不會害你,但你要是有不軌的期圖,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這一點希望你記在心裏。本來我不想給你說這話,但你身份不同,修為也不弱,我要是不給你把話說清楚,你就有可能做出一些對我夫人不利的事,所以我就先提醒一下你,請你以後注意一下。」

「看來我們之間要建立互信還要有一段時間。不過我已經把話給你說清楚了,我不會害你們,我只想有一個家,有一個男人,而你就正好適合我,我這才找上你。這話當然讓你難以置信,我就是再給你說得清楚,你恐怕也不會相信,所以我就不說了。借你們中土一句話說,好象叫日久見人心『,我和你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你對我自然就相信了。」

「你對我們中土知道得還真不少,我還真沒有想到。好,你既然對我們中土有些認識,我們之間大概還可以相處下去,說不一定時間長了,我們之間就建立起一種相互信任的關係了。就這樣吧,你先出去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我和我夫人說一說,免得她清醒過來對你有所誤會,你們要是合不來,我也不好為你說話。」

「好吧,你現在就為我設想了,我的選擇好象真的沒有錯。」

鐘聲等娜娜出去了,這才幫助唐鳳舞理順一身功力,唐鳳舞就清醒了。唐鳳舞一看見鐘聲,立刻跳起來,四下張望一下就問:「你把我救回來了?」

鐘聲看了唐鳳舞的表情就不由苦笑,沒有好氣地說:「我早給你說過叫你小心一點,你偏不聽我的話,一天到晚就曉得吃醋,你現在才說這話,可知你一直沒有把我的話記在心上,這次吃虧就難免了。」

「你少說廢話,到底把那個妖女抓着沒有,我要剝了她的皮,?」唐鳳舞吃虧大了,心裏真是難受死了,不聽鐘聲的話,立刻吼叫起來。

「好啦,你剝她的皮,她還想占你的身體呢。我要不是看出她佔了你的身體,你就一輩子給她控制了,還有你在這裏發威的。她就在我們船上,已經投向我們了。還有,你一身功力給她這一占,大概增加了兩三成,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你就不用再想找她算賬了。」

唐鳳舞聽了這話,立即感覺出鐘聲有些話沒有給她說清楚,當即盯着鐘聲,好好審視一下鐘聲,這才沉着臉說:「你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約定?」

「不但有約定,我還和她睡了一覺,要不是她表現異常,我就沒有辦法察覺是她佔據了你的身體了。」

「你——我——」

唐鳳舞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來,她為人本來就聰明,聽了丈夫的話,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現在就是想說丈夫已沒有話說了。

「我已經與她達成協議,她跟我們,我們在西方也有一個幫手。」

「你就不怕她害你了?」唐鳳舞不甘心,立刻給娜娜下濫葯。

「我怕,但我更怕她給你來一個同歸於盡,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和她一起毀滅,都不用再做人了。」

「你做什麼嘛,我不過說一句氣話,你就想讓我死了,你是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想讓我死了,讓她來填空,你也圖一個新鮮!」

鐘聲抱着唐鳳舞,在唐鳳舞臉上親了一口,笑着說:「你少和我說這種話,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再和她過不去,先讓她跟着我們,看一看她是不是有所異動,等我們離開大食,再看她作何打算。」

「她要是跟定你了,跟我們回中土去呢?」

「我已經給她說過了,不準隨便占別人的肉身,她要是不聽,我就有話說了,她要是聽我的話,也不是隨便可以找到合適的肉身。」

「更主要的是她不是隨便什麼肉身都找,她一定會找一個美得讓你魂都不要的肉身,這樣一來你鍾大俠就有得玩了。」唐鳳舞立刻譏笑說。

鐘聲自然知道唐鳳舞的意思,不想和唐鳳舞鬥嘴了,轉過話題說:「你今天還是去找人買我們的寶石,我要好好了解一下基督教。娜娜既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必定也會很快出現,而且很可能於我們不利。」

「這是當然了,女的靈魂歸了你,男的靈魂自然要與你作對了。」

「隨你怎麼說,我不想跟你吵了。」

「我想跟你吵,你做事從來就不考慮後果,看見美女就不顧一切,接下來的事我看你怎麼應付。我也沒有義務給你的女人賣寶石,你要賣自己賣去,我怕做了你的替死鬼,不會再去給你的女人賣寶石了。」

「不去也好,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

「哼,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唐鳳舞看丈夫已經拿定了主意,她就把丈夫沒有辦法了,再吵下去已沒有用,她就不如自己睡覺去了。

鐘聲沒有再派船上的人出去賣寶石,反而讓娜娜去幫助宣傳,娜娜也沒有說什麼,真的象唐鳳舞昨天一樣到城裏去找買主。娜娜地頭熟,人頭熟,真還很快找到不少買主,等到開始拍賣時,鐘聲就看出自己這一步走對了。唐鳳舞自然已看出了娜娜做了不少事,心裏還是不服氣,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如此忙碌了一個月,鐘聲的寶石賣完了,比預計的多賣了一倍不止的金幣。鐘聲很高興,在船上大宴法雷以下大食男女,並償給每人足夠一年奉祿的金幣,讓船上男女好好高興一陣,這才放船向南,回大食去。娜娜還是跟着鐘聲,沒有一點不想去大食的意思,唐鳳舞心裏就覺得這個靈魂好象真的要跟着丈夫了,她就不由自主地找上娜娜。

娜娜一看見唐鳳舞走進她的房間,她就明白唐鳳舞的意思,坐着動也不動,盯着唐鳳舞,直到唐鳳舞自己坐下去。

「你還真是坐得着,我們要回中土去了,你也要跟我們去中土嗎?」

「我不是跟你去中土,我是跟我丈夫去中土。」

「你那是借我的身體,不是你自己,你要有本事現在就去找他,看他是不是想和你一個沒有身體的靈魂做那種事。」

「我會找一個身體,這一點你放心。」

「你也只能找一個身體,卻不是你自己的身體。」

「你想怎麼樣,直說出來?」

「你現在就走,不要跟我夫婦走。」

「我跟定了,但不是跟你走。」

「哼,我們走着瞧!」唐鳳舞看氣不走娜娜,再不和娜娜多說,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你等到一下。」娜娜叫着唐鳳舞,不等唐鳳舞問她,娜娜已接着說:「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我感覺有事情發生。我們在法蘭克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基督教沒有人出來顧問一下,事情透著奇怪,我們這就要走了,他們要是想向我們動手,恐怕就是這幾天了。」

「你是說他們要向我動手?」唐鳳舞一聽就明白娜娜的意思。

「當然是向你動手,你以為他們先不先就向我或者心肝動手。」娜娜對鐘聲這一向就稱心肝,聽得唐鳳舞十分反感,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我也不比你弱,他們向我動手是瞎了眼睛。」

「我知道心肝又幫助你提高了功力,比我是不弱多少,但你可能不清楚,我已經和他們鬥了幾百年了,他們拿我沒有辦法,對心肝也是不知深淺,在此情況下,他們要是向我們動手,首要的目標自然是你了。我提醒你是不想讓你出事,這一段時間我和你、心肝在一起,我發覺你們的情意很深,你要是出了事,心肝一定要亂了心神,這對我們對付基督教十分不利。」

「謝謝!我自己會小心。」

唐鳳舞不聽娜娜的話,衝出船倉門去了。沒有想到她剛才出門,頓時發覺頭上有東西向她攻擊,嚇得她心頭一緊,不求有功,但求自保,向後急退,同時發出淚飛如雨,在身前布下一道罡牆,阻止攻來的力量。以唐鳳舞目前的功力,很可能足可以抵得上鐘聲西來時的功力,此時全力發出鐘聲從古洞學來的中土正宗道家絕學淚飛如雨,天下真還沒有幾個人抵擋得了,所以這個偷襲的人非但沒有成功,還給唐鳳舞的淚飛如雨打得倒飛回去,好象還受傷不輕,留下一天的白汽。

「是天使!」娜娜一閃衝出船倉,看見天上的白汽,立刻吃驚地叫起來。

「就是和你齊名的那個天使?」唐鳳舞不以為意地問。

「你的功力果然給心肝增加了不少,已經有能力對付天使對你的全力一擊了,還好象打傷了他。」

「我可不怕什麼天使、魔女。」

「我以前是魔女,你早就知道,不用向我示威。」

「有人攻擊你們?」鐘聲一閃站在兩個女人面前問。

「她說是天使,我沒有看見,你要想知道詳細情況,你就問她。」

「娜娜,真是與你齊名的天使攻擊鳳舞?」

「應該是他。但他給妹子打傷了,這一下很可能要引出聖母,說不一定還要引出聖父。」

「聖父聖母要找我們也沒有辦法,鳳舞就是不打傷天使,我看聖父聖母也會找上我們。」

「你早就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你要是不和我和解了,你們一派恐怕也會找上我,是不是?」

「不錯。正因為我與你和解了,基督教才要找你,主要是怕你幫助我們,你要是不想與西方產生什麼誤會,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與聖父聖母打起來,先跟他們好好解釋一下,說不一定聖父聖母可以放過你。」

「我看有些困難,不過我也不想與他們衝突,解釋一下確實很有必要。」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鐘聲聽了娜娜的話,不由注視她,片刻才微笑着說:「我原來還以為你是為了挑起我與聖父聖母之戰呢!」

「她不用挑撥,只要她跟我們在一起,聖父聖母就要把我們當成她的同類,絕不會放過我們。」

「妹子說得也不無道理,我當初也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我已經不作此想。心肝要是好好與聖父聖母說清楚,相信我們可以超然物外,脫離西方宗教之爭,回東方去過我們的平靜生活。」

「能夠這樣當然好,若是不能,我也沒有辦法了。」

「一定要這樣,我不想你把西方的宗教爭鬥帶回東方去。」

「怎麼做,你教我們?」唐鳳舞立即給娜娜頂回去。

「最好是交出我,但我相信心肝不會這樣做,所以我們就只有採取第二個辦法:我自己申明脫離撒旦。」

「這樣做對你好象十分不利?」鐘聲一下子就聽出娜娜想犧牲她來成全自己夫妻。

「我是有些犧牲,但在你的手裏,我相信你會讓我的修為更加深厚。」

「你是說撒旦會廢了你的功力?」鐘聲吃了一驚,有些耽心地問。

「每一派都有他的規矩。」

「這個不行。你要是一個生命,我還可以說能夠幫助你,你現在只是一個靈魂,我對靈魂不懂,我就幫不上你,所以我不能讓撒旦廢了你的功力。」

「我的心肝,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說了。你要是想跟着我們,你就要聽我的,不能讓撒旦廢了你的功力。聖父聖母如果以此為借口對付我,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事不是他們可以管的。」

「心肝——」

鐘聲沒有讓娜娜再說,唐鳳舞則冷笑一聲說:「你還真把他的脾氣摸透了,曉得他這個人一生就是吃軟不吃硬,就只這一招就讓他甘心情願為你出頭了。聖父聖母要是聰明就不要以你為借口,否則他們就要倒霉了。」

「妹子——」

「不要在我面前裝樣子,我可不是一個看見美女就走不開的男人。」

鐘聲對唐鳳舞的話不以為意,也不想插在兩個女人中間,偷偷地溜了。唐鳳舞看見鐘聲走了,她也不想和娜娜再說廢話,「哼」了一聲也走了。娜娜臉上浮現十分甜笑,自言自語地說:「我果然沒有下錯賭注,有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過日子,我魔女還想過以前的日子,我就太愚蠢了。」

娜娜的估計確實沒有錯,當天晚上船上就降一雙白人貴族夫婦,看他們表面的年紀三四十歲,臉上光彩流動,不用猜也是兩個有些身份的人,男人氣度高貴,長像慈祥,沒有一絲霸氣;女人美麗高雅,長方臉型,柔和舒展,膚白如雪,一雙眼睛又大又園,幾乎滴下水來,靈活水靈,瞧到誰,誰就不由自主地為她的氣質所迷,拜倒在她的絲裙下。他們踏上船面,正好給鐘聲迎著,相互打量,一時也沒有說話。鐘聲身後是唐鳳舞和娜娜,兩女都是一身武裝,誰見了她們都會想到她們早有準備,這才在這一對剛才上船就迎著了他們。

「萬能的主啊,你降罪這些異教徒吧!」男人看見鐘聲三人,慎了慎,立即抬起右手在胸前划十字,嘴裏念念有詞,鐘聲功力深厚,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什麼。

「哈哈,好說,閣下一見面就請你們的天主降罪我們,也不問一問我們有什麼罪,要是我們沒有罪,你們天主降罪錯了,這對你們天主就太為不敬了,你這個天主的使者也有罪了。」

「哼,你這個異教徒,只憑你這句話,我主就應該降罪於你,讓你永遠不能升天,永遠是一個罪人。」男人立刻接過鐘聲的話說。

「好說,我不信你們基督教,你也不用給我說這些話。請說明來意,我們好接待。本人中土人士,姓鍾名聲,這位是我夫人,我就不用給你們介紹了;這一位你們是熟人,我就更不用給你們介紹了。」

「主啊,這個異教徒是一個野蠻人,望我主恕他無罪吧。」

鐘聲聽這個男人老是這樣說,心裏就有些不耐煩,臉色一正說:「看來我應該給你們一個認識了,不必再與你們多話了——」

「心肝,不要,讓他們說話。」娜娜立即攔著鐘聲,不要鐘聲採取行動。

鐘聲沒有理會娜娜,正想說些讓這兩個瘋子難堪的話,男人已說話了:「敝人約翰,敝教信徒稱為聖父,這位是馬麗亞,敝教信徒稱為聖母。你這個異教徒傷我聖子,自認為法術無敵,本座和聖母親來收服你,你還不快快束手,接受我主的洗禮。」

「無聊!娜娜,你告訴他,請他不要再給我說這種話,他要怎麼樣請他直說,再說廢話我就不想和他們說話了。」

「心肝,你耐心一點,就和聖父聖母好好談一談,這對我們有好處。」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再廢話了。」

娜娜沒有辦法,轉向聖父約翰,淺福一禮,這才說:「聖父約翰,我丈夫已經說了,希望你們不要再說空話,你們想說什麼,直接說明好了。他們東方人不喜歡這樣說話,請聖父原諒。」

「魔女,你想靠這個異教徒與我主作對?」

「聖父,你可能誤會了。我與我的心肝相愛不是為了請他對付基督,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做一做人,過一過人的生活。」

「聖子為什麼給這兩個異教徒打傷了?」

「天使偷襲這位妹子,這位妹子一時收手不及,這才傷了聖子。」

「本座以我主的名義,降罪傷我聖子的罪人。魔女,你叫傷我聖子的異教徒出來。」

唐鳳舞上前一步,以不屑的語氣說:「傷那個專會偷襲人的東西的人就是我,你們想怎麼樣?」

鐘聲將唐鳳舞拂到身後,接過話去說:「這樣最好,約翰閣下想怎麼一個降罪法,請說吧?」

「臣服我主,歸依我主。」

「這事可就難說了,你要我們歸依,這得看你們是不是有這個能力,你們要是沒有這個能力,就不用說這個話了,你們要是能夠降服我們,我們就是不歸依你們什麼天主已辦不到了。」

「野蠻人,本座讓你們歸依我主是振救你們,你們兩個異教徒不但口出狂言,還膽敢向本座挑戰,真是兩個未開化的野蠻人。」

「哼,閣下,我尊重你,也希望你也尊重你自己,不要等到我不想尊重你們時,你才知道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

「萬能的主啊,降罪這個異教徒吧,這個異教徒的罪惡太深重了,已經無救了。」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們請吧。」鐘聲說着話,罡氣功夫施出,一身功力向外發散,直擊對面的聖父和聖母。

因為鐘聲估計到今晚上有事,已經把大食國的人全都趕到船倉里去了,聖父聖母落到船上,船上已沒有別的人,就只有鐘聲、唐鳳舞和娜娜,所以這時候鐘聲想動手了,也不怕傷到大食國的人。

聖父聖母並不象鐘聲想的一樣不堪一擊,當鐘聲的罡氣功夫擊向他們時,他們就象沒有感覺到一樣,只是身體扭動了幾下,就把鐘聲如山的罡力讓過去了,鐘聲發出的罡力就好象一點作用也沒有,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鐘聲看見聖父聖母讓過自己的罡氣功夫,臉上不由有些變色,不過他也沒有感到意外,聖父聖母在西方是一教之主,接得下他五成功力的罡氣也不算是一回事,要是聖父聖母接不下來,一照面就給他五成功力的罡氣擊下船去了,這也太讓人失望了。

「不錯,果然有些能力!怎麼說吧,兩位是來找事的,總不至於就這樣給我們說一通我主耶酥,就想讓我們歸依基督吧?」

「我的孩子,你是有罪的人,你只有歸依我主耶酥基督,你才能夠免罪。我的孩子,回來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聖母雙手張開,真象抱孩子一樣,向著鐘聲,說出來的話也讓鐘聲如同感受到母親的招喚,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好象聖母真是他的母親。不過,鐘聲可不是一個弱者,他向前踏出一步就驚醒了,當即停下來,盯着聖母,臉上慢慢爬上幾分不悅。

「哼,兩位真是好心計,我姓鐘的差一點就中計了!我原來還認為你們西方人比較純樸,不善於使用陰謀詭計,沒有想到我就這一點對你們認識不足,我就差一點栽在你們兩位手裏了。」

「你是說他們已經向我們動手了?」唐鳳舞大為驚訝地問。

「這是一種音功,我幸好在師父那本《玄天經》上看到過,知道一些,剛才聖母就施展得明顯了一些,否則我們再和他們說下去,我們最後恐怕真的要返依基督,成為基督教徒了。」

「原來是這樣。聲郎,我看我們不應該再客氣了。」

鐘聲沒有聽唐鳳舞的話,面對聖父和聖母:「你們還有什麼本事盡量使出來,我姓鐘的接下來了,要是你們真的能夠收服我們,我還真的服你們。」

「無知的異教徒,你以為本座對你們使用陰謀詭計,本座卻是為了振求你們的靈魂,你還不向本座俯伏,還敢口出狂言。」

「閣下沒有說錯,但你們自己的靈魂還要我們振求,你又怎麼振求我們的靈魂?你們也許不相信,還想我這個異教徒唬你們,我就只好讓事實說話了。」鐘聲說着話,右手向上空伸出,然後抓下來,手裏就出現一塊水球,晶瑩如玉,雖在黑暗之中,卻在鐘聲手裏發出的微光閃射下,看去讓人幾疑不夜明珠,把船上的空間也照亮了。

「主啊,你的兒子需要你的力量,賜你的兒子力量吧!」約翰躬身下去,當他支起身體時,他面前就出現一地的蘋果,一個個紅得象小孩子的臉蛋,可愛極了,船上的人誰都想撿起一個咬上一口。

「果然好手段!象這種化功為物的手法就是在你們西方大概也不多見吧,是不是,娜娜?」

「你是說聖父化靈魂為蘋果?」娜娜有些不信地問。

「正是。你要是想做到這一點,你的功力已夠了,但你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完美,總是要露出一二破綻出來。」

「你又怎麼懂這些?」娜娜確實聰明,聽了鐘聲的話就想到一些一般人都不會想到的事。鐘聲不是西方人,來西方也不過一兩個月,對西方這種高深之學絕對不會,他現在又說得頭頭是道,而西方人與他接觸的就只有她娜娜,所以鐘聲知道這些事,其來源就只有一個,這就是她娜娜。

「自然是從你身上知道的了。」鐘聲也不說謊,直接了當地這樣說:「你想從我身上了解一些東方武學,我自然也想從你身了解一些西方武學,不過你大概還沒有多大的收穫。你要是不想走,一直跟着我,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你們西方武學,幫助你提高功力,說不一定你不用再付在別人身上,你就可以象聖父聖母一樣存在天地間了。」

「我的主啊,這個異教徒是魔鬼,降罪給他吧!」約翰聽了鐘聲的話,忍不著就要鐘聲消失了,否則再讓他在西方混下去,西方的武學就要給他全探清楚了,西方再想向東發展,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哈哈,閣下,我們可以好好鬥一斗,在此我可以保證不傷你們。」鐘聲大笑着說,表情十分明顯地讓人一看就明白他沒有把聖父聖母看在眼裏。

「我的孩子,你是一個罪人,一個罪人——」聖母比聖父光棍多了,到了這時候,她就沒有再向鐘聲說什麼,留下一串震蕩天地的聲音,消失在天幕中了。聖父見聖母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他還想說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原地不動,就象青煙一樣不見了。

「這、這真是靈魂?」唐鳳舞看見這兩人離開,她心裏就有些怕了,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已不見了。

「你還以為是什麼,是你的功力?」鐘聲有些好笑地輕叱,同時伸手把唐鳳舞抱進懷裏。

「心、心肝,你真是從我這裏看出我們西秘學的?」

娜娜還是有些不相信鐘聲的話,因為她自從那次借唐鳳舞的身體與鐘聲發生過關係以後,她就一直沒有與鐘聲好好接觸過,鐘聲就是想從她身上查出一些西方秘學,也不應該有時間,不應該有機會。

「有一些是,大部份不是。不過,不管是西方秘學還是東方秘學,對我來說只要讓我找到一點門道,好好想一想,我還能看出一些門道來。你們西方秘學重在修習靈魂,我又正好有過這樣的經歷,想一想,你們西方秘學就對我無秘可言了。你要是不相信,你以後和我在一起,我真還可以指點你。」

「你是看上了我的身體?」娜娜盯着鐘聲審視片刻,立刻問出一句讓鐘聲在唐鳳舞面前不敢承認的話來。

「哼,你不用嗅美,你就是再美,你已經不是人了,他就是再看上了,也沒有一點用處。」唐鳳舞十分生氣,丟下這一句,她就不理鐘聲,推開鐘聲攬着她腰肢的手,獨自衝進船倉去了。

「她生氣了,你不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娜娜故意調笑鐘聲說。

「你不要故意和我搗亂,否則我就不告訴你不懂的西方必學。」鐘聲笑叱娜娜一句,立刻去追唐鳳舞去了。

娜娜聽了鐘聲的話,不由嬌笑起來,許久都沒有收住,等她笑夠了,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這個男人真可怕,但也太好色了!還好的是他好色而不下流,確實是一個好男人,面對我這樣的美女也是一付欣賞的表情,我娜娜活了幾百年,也就見到這一個。好,我就跟你一段時間,你要是真讓我動心了,說不一定我娜娜以後就跟定你了。」

鐘聲一行沒有再碰上事,雖然娜娜說聖父聖母不會就這樣算完,也許還會找到中土去,鐘聲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反正他對西方秘學已有些了解,聖父聖母就是準備好了,找到中土去,他也不怕對付不了。

十天後,鐘聲一行回到大食,馬麗亞自然十分高興。本想好好招待鐘聲,沒有想到詩敏一個人找到了大食,正好碰上鐘聲一行凱旋而歸,她就沒有費事地找到鐘聲一行了。詩敏給鐘聲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天竺南佛一個月前與西商打了一戰,把西商打成了重傷。據說南佛的功力高得嚇人,西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雙方兵器一接觸,西商就給南佛打下馬來。南佛沒有傷西商的命,讓西商回來請鐘聲,約鐘聲一個月後與他一戰,否則他就要打到中土去。而大食攻佔天竺的地方,南佛也率眾在這一個月內幾乎全都收回去了,還有向大食西進之勢,所以伊斯法罕王子想請鐘聲回去率眾攻擊南佛,收回大食的土地,就算是鐘聲做的第三件事。伊斯法罕王子知道鐘聲在綠衣大食,這段時間都沒有攻擊綠衣大食,一是怕激怒了鐘聲,二是怕鐘聲再幫馬麗亞。正好這時候詩敏回國生子返回來,他就請詩敏來找鐘聲,希望鐘聲做好這第三件事,至於白衣大食與綠衣大食爭天下的事,伊斯法罕王子希望鐘聲不要插手,因為這是一國家內部的事,鐘聲要是插手就有失公平了。

鐘聲正想不去馬麗亞的王宮,有詩敏傳來的這個消息,他就有借口了,當即把情況給馬麗亞說了說,立刻帶着詩敏、唐鳳舞和娜娜向東去了。馬麗亞想留着鐘聲,又說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只好流着淚水讓鐘聲走了,心裏則打定主意待國內戰事稍有好轉,她就率眾去東方,不做這個國王了。

鐘聲一行離開馬麗亞,還沒有走多遠詩敏就找上了鐘聲,又哭又鬧,差一點讓鐘聲沒有辦法走路,卻是唐鳳舞把鐘聲這一年多時間做的事說了一些給詩敏聽,鐘聲一行中又多了娜娜,詩敏就借題發揮,與鐘聲鬧起來了。鐘聲對詩敏可就不敢象對待唐鳳舞一樣,可以吵,可以鬧,還可以不聽唐鳳舞的話,與唐鳳舞玩心眼兒,看見詩敏好象真的生氣了,他就急忙抱着詩敏,好話說了不知道多少,聽得一邊的娜娜都流下情淚了,詩敏還不算完。鐘聲沒有辦法,從此以後就與詩敏同騎,把詩敏抱在懷裏,還不能得罪唐鳳舞,怕她再向詩敏說些自己這一年做的好事。詩敏也不是真的生丈夫的氣,她只是覺得心裏難過,當她在高棉生兒子,正在承受痛苦時,丈夫不在身邊也就算了,沒想到他還在風流快活。再想到巴音格,嫁了一個丈夫,遇到事了,還要她一個人去承受,而且還是在她剛才生下女兒兩三個月,她就要一個人北去對付世外五聖的北神。鐘聲就這樣十分不順地趕到白衣大食,給伊斯法罕王子接進他們以前住過的王子宮。

伊斯法罕王子也不問鐘聲幫助綠衣大食的事,當雙方坐定,他就把西商與南佛之戰,就他知道的事情轉告鐘聲,最後盯着鐘聲說:「鍾兄,兄弟已經把家師與南佛之戰的經過簡單說給鍾兄聽了,鍾兄對此可有良策?說真話,要是鍾兄對付不了南佛,我大食國恐怕就要滅亡了,所以兄弟對鍾兄回來真是如久旱之望甘露,願萬能的真主安拉保佑鍾兄戰勝南佛。」

「聽伊斯法罕兄說起來,南佛的功力提高了許多,這讓兄弟真還一時難以理解,除非南佛吸收了別人的功力,又沒有出什麼問題,否則南佛就不會如此厲害。」

「這話兄弟有些不明白?」伊斯法罕自然不明白鐘聲說的意思,立刻就當面問鐘聲。

鐘聲想了想說:「南佛會一種吸收別人功力為己用的方法,他的功力一下子提高這麼多,大概就是吸收了別人的功力為己用。但是,因為各人的武學心法不同,內功所走路數不同,要是吸收別人的功力多了,很可能控制不了,打鬥時非但沒有幫助,說不一定還要幫助對手,所以我說南佛吸收了別人的功力而又能夠控制,這一點讓我一時想不通。」

「鍾兄這樣說本王子就明白了。他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呢?」伊斯法罕王子大感興趣地問。

「南佛正在修習一種內功,大概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伊斯法罕兄所說的沒有錯,南佛也許就修成了那種內功心法。如果事情真是這樣,我要勝他也有些困難,因為就這一次戰勝了他,沒有擊斃他,他又去吸收別人的功力,就象尊師的功力,那樣一來我就危險了。」

「這、這事真還說不一定。這又怎麼對付呢,真的讓他打進我大食來,滅亡大食?」伊斯法罕王子立刻有些坐不下去了,盯着鐘聲,想鐘聲能夠給他一個主意。

「事情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其中一定還有些伊斯法罕兄沒有搞清楚的。好了,我們夫妻也不打擾伊斯法罕兄了,這就向東去,如果一戰制着了南佛,我們夫妻就不回來了;如果兄弟戰敗了,那就要請伊斯法罕兄原諒了。」

「鍾兄,你此去可不能失敗,絕對不能失敗。」

「借伊斯法罕兄的吉言,我爭取把南法打回去,還伊斯法罕兄一個和平局面,算是我們夫妻在伊斯法罕兄這裏住了近兩年的時間,叨擾了伊斯法罕兄,給伊斯法罕兄的一點回報。」

「鍾兄,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不說鍾兄在我國難之時出手相助,解我國之倒懸之危,只說鍾兄這種一諾千金的人品,本王子就心折不也。說真話,以前本王確實沒有真心對待鍾兄,與鍾交往也只是功利需要,現在當我國難之時,沒有人可以幫助本王子時,本王子才知道鍾兄是真朋友。」

「王子太客氣了,我姓鐘的可當不得。就這樣吧,我們夫妻這就迎上去,絕不讓南佛再向西來。」

「鍾兄——」

「王子,你保重,希望還有再見之日。」

鐘聲看伊斯法罕王子真的動情了,他就不想看下去了,當即與伊斯法罕王子告別。詩敏三女早就作好了準備,看見鐘聲回來了,她們就不再問鐘聲,立刻出門上馬,向東馳去。鐘聲回身望了望伊斯法罕的王子府,正好看見伊斯法罕王子率眾走出大門,前呼後擁,好象很熱鬧,但放在這座城市來看,就顯得有些孤獨了。鐘聲有了這樣的體會,心裏不由一振,對自己這兩年在這座房子裏所做的事,他就不由從心裏生出一種可笑的感覺。

「人生如夢,夢醒人生。熱鬧清冷,清冷熱鬧。哈哈——」

詩敏三女聽到鐘聲的大笑,不由驅馬上前,詩敏和唐鳳舞一左一右地夾着鐘聲的馬,要看一看鐘聲是哪一根神筋不對。

「你笑什麼,是不是感覺沒有好日子過了?」唐鳳舞譏笑着問。

「胡說八道,我有哪一天不是過的好日子?」鐘聲笑叱,不理詩敏和唐鳳舞,加鞭衝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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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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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魔女投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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