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魔女天使

第四十四章 魔女天使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他就不敢和唐鳳舞翻舊賬了,立即答應幫助唐鳳舞,雖然沒有說幫助唐鳳舞修成比詩敏和巴音格高的武功,已讓唐鳳舞明白他一定把她放在第一位了。

唐鳳舞降著了丈夫,心裏不用說有多高興了,也不再和鐘聲亂說,免得他又反映過來,把這事真的拿來給詩敏和巴音格說,她就沒有一點好處了。不說詩敏和巴音格,就是她自己,雖然對丈夫亂搞女人十分氣憤,也拿丈夫沒有辦法,何況當時丈夫還很有可能受了吐番喇嘛的害,做出那種事情也不能全怪他。詩敏和巴音格聽說她在私底下做小動作,也許她們不先責怪丈夫,先不先就怪上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鐘聲又閉目運劍下去捕那條怪魚。按照唐鳳舞的主意,鐘聲運劍接近那條怪魚,那劍就給怪魚的鞭子抓着,立即吞進肚子裏去了。鐘聲有些吃驚,還是沒有驚慌,立刻發動電功,想把怪魚麻翻,再施展馭劍術把怪魚拉上來。沒有想到這條怪魚身上的功力,比那條身上發光的魚身上的功力高得多了,鐘聲一時沒有施展全力,電功就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象坭牛入海,一去無功。鐘聲這一驚真是不小,不敢再亂動,先試了試怪魚體內的劍,還有些反映,已經比在外面弱了許多,好象給一層功力隔絕了,要是再不想辦法,等它把劍上的功力吸收去了,事情就不好辦了。鐘聲想也沒有多想,立刻發動神龍吸水六絕,想先吸收一點怪魚身上的功力,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鐘聲這一步真還走對了。他的神龍吸水一展開,那條怪魚身上的功力就向鐘聲來,其勢雖然有些猛,等到了鐘聲身上,又不覺得了。鐘聲開始沒有注意這是怎麼回事,等他確信這一招有用,心情放鬆,他就感覺到了。鐘聲細心體會,很快就體會出怪魚的功力在向海面上來時好象失去了不少,到達他身上的功力最多是十成中的兩三成,其中的七八成就給海水吸收了。

「奇怪,難道這海水裏也有功力?」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一個大膽的試驗就在頭腦里形成了,不過現在不是做的時候,他就沒有多想,先對付怪魚。

那條怪魚不想動好象已經不成了,它的功力給鐘聲吸出來,他就不由自主地向海面上浮,而且沒有大的動作,就象在那條海溝里一樣。鐘聲一時間也沒有想到怪魚為什麼會向海面上來,等到想起自己潛下去時的感覺,他才明白怪魚上浮完全就是功力給自己吸收了,再也不能象先前一樣抵抗海水沉重的壓力,它就是想不上來已不行了。鐘聲想明白這件事,不由暗自高興,想不到一件原來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參透了其中關鍵,事情就不是一件難事,而是一件對自己有益無害的事了。那條怪魚就這樣在鐘聲不斷地抽吸它的功力的情況下,一點一點地給逼上來,直到浮上海面。它也許已經感覺到這一次的事情不尋常了,一到海面就瘋狂起來,看見鐘聲的坐船就向船攻過來,嚇得本傑明等船夫大亂起來。就這時候,怪魚就象喝多了酒,那些長鞭行動漸漸慢下來,最後就動不了,就象死了一樣不動了。

「快一點。本傑明,你們用力拉,我下去將它拴著。」

鐘聲站起來,一躍下海,拖着繩子就向怪魚游去。唐鳳舞看見鐘聲這樣做,她就不放心了,大叫着要鐘聲小心一點,防著怪魚清醒過來。同時,責令本傑明等船夫快一點準備好,不要到時候把怪魚拉不上來。

事實上,本傑明等船夫也真的拉不上這條怪魚來。船上的船夫有三十多個人,全是一些大漢,合起來的力量有五六千斤,但這條怪魚至少有兩三千斤,以三十個壯漢合起來的力量確實可以對付這條怪魚,問題是三十個船夫是不是合得起來。這條怪魚身長不足兩丈,粗有兩個人合抱,但它頭部如軟鞭一樣的十多條腳,長足有十多丈,散開在海面上,就象是一團亂麻。因此,本傑明三十個船夫想把這條怪魚拉上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說這條船,長不過十五丈,寬只有兩丈多一點,想裝下這條大怪魚根本就不可能,再加上船上到處是風帆、桅杆、繩子等物,佔着了地方,也不容易放下這條大怪魚。唐鳳舞當初也沒有想到鐘聲說的大是這麼一個**,要是當初鐘聲給她說清楚了,她早就讓本傑明令船夫挪出一個放大怪魚的地方來了。

本傑明等船夫給唐鳳舞亂指揮,一時間忙得亂成一團,更加不可能快速挪出一個地方來了。

「夫人,老朽有一句話想告訴夫人。」

「叫你們快一點,你還在這裏廢話,還不快去幫忙。」唐鳳舞看也沒有看說話的人是誰就大叫起來了,隨及感覺不對,扭身盯着說話的人,可不就是那個廚師妙手,唐鳳舞心念一轉,穩着急躁的心情,盯着妙手看了看,還是看不出什麼,只好問:「妙手,你想說什麼?」

「夫人,我們船上放不下這條怪魚。要是它是活的,一但它清醒過來,我們的船非給它弄翻不可。」

「它好象已經死了。」唐鳳舞心念一轉,故意這樣說。

「死了,它剛才不是活的嗎?」妙手臉上表情一動,有些不信地說。

「剛才是活的,現在早死了。你在海上跑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深海里的魚一到岸上就一定會死,所以它現在死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你們大食國師雖然要一條活的怪魚,我們可沒有辦法給他一條活的,這不是我們的過,我們捕上來的時候它還是活的。」

「這——夫人也說得是!」妙手臉上表情非常不爽,盯着海上的大怪魚,再不理會唐鳳舞,心裏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唐鳳舞可不是一個好騙的人,妙手今天的表現太怪了,她就不由注意上妙手,這時候妙手不想理她了,她卻想問一問妙手了。

「妙手,依你的主意,我們又該怎麼辦,不把這條怪魚拉上來,就這樣拖在船後面?」

「拖在船後面也不行。這海里吃它的魚不少,不等我們將它拖回大食,它恐怕早就只剩下一付骨架了。」

「但他確實還沒有死。」

「沒有死,夫人不是說——」

「格格,妙手閣下,看來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了。以你閣下的身份,跟我們夫婦一同出海這麼多天,我們就是沒有看出你的身份,已感覺出你不同於一般的船夫了,現在怪魚已經捕上來了,你要是還不表明身份,我們夫婦就不好面對你閣下了。」

「哼,老夫西商。」妙手神色一正,掃了唐鳳舞一眼就不理唐鳳舞,又望着海上的怪魚和鐘聲。

「西商,你就是西商?」唐鳳舞聽到妙手自報身份,真還有些不相信,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瞪着一雙美目審視西商。

「看來你們夫婦沒有想到是老夫,說明你們夫婦也不過是比一般武林人物好一些的年青人。」西商以不屑的口氣說。

唐鳳舞一聽這話就有氣,先不先冷笑一聲,這才說:「不錯,我們夫婦也沒有向人說我們高人一等,我們確實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但是我們夫婦就是再平凡,你西商還是要我們幫你做這件事,否則,要是別人,恐怕還沒有能力給你西商做成這件事。」

西商聽了這話,身上衣服不由氣鼓起來,頭上的頭髮也象要直立起來了。他瞪了唐鳳舞一眼,沒有向唐鳳舞發作,冷「哼」一聲說:「叫你丈夫不用把它弄上來了,這件事就算你們給老夫做成功了。現在,你們夫婦給老夫下船去,立刻離開。」

「什麼,你要我們夫婦跳海?」唐鳳舞真是有些不相信西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那是你們夫婦的事,不是老夫的事。」

唐鳳舞聽了西商這話,一下子想起丈夫會馭空之術,不想再和西商爭論,轉身向鐘聲長嘯一聲,聲音中飽含呼叫之意,只要鐘聲聽到了,他就一定會放下一切事情回來。鐘聲也確實回來了,好象已經把繩子拴在怪魚的身上了,唐鳳舞就是不叫他,他也要回來了。鐘聲看見妙手站在唐鳳舞對面表情不對,他就看出一些情況來,沒有問唐鳳舞,只是注視妙手。

「你不用看了,這位就是世外五大聖人之一——西商阿莫。他要我們就離開他的船。」

「哈哈——」鐘聲哈哈大笑,笑聲沒有一點功力,只是飽含歡喜之情。

「小子,老夫說的話沒有什麼好笑的。你的事情做完了,你可以走了。對了,你還差老夫一件事情,等老夫想起來,老夫再讓你去做。」

「當然,當然,我姓鐘的答應的事情,一定給閣下做完,哈哈——」鐘聲說過這句話,他又忍不著大笑起來了。

「小子,以你目前的身份,這樣對老夫大笑可有些失禮了。你最好給老夫收撿一點,老夫對你小子一向沒有惡意,你也不要讓老夫對你產生惡感。」

「多謝!閣下,你誤會了。我姓鐘的之所以大笑,是因為有一件事真是讓我姓鐘的不能不大笑,有些忍不著了。不過,你閣下既然這樣說了,我姓鐘的自然不好在你閣下面前再這樣笑了。對了,順便告訴閣下一句,這條怪魚還沒有死,它還活得好好的,大概你閣下要是不殺死它,它還死不了。」

「老夫看見了。」

「如此就好。鳳舞,我們走。」

唐鳳舞沒有說什麼,讓鐘聲拉着手就靠進丈夫懷裏,沒有想到丈夫並沒有抱着她一飛衝天,而是直落海里,向海水裏沉去。唐鳳舞一時沒有注意,不免吃了一口海水,好在她會生生不息,心裏一驚之後已經明白丈夫的意思,立刻運起生生不息調勻內息,免得在海水裏潛伏的時間長了,給閉得受不了,冒上海面去,那就給男人丟臉了。

鐘聲察覺到唐鳳舞的心思,用手在唐鳳舞手裏寫:「我是怕西商反悔,所以不想浮上海面去,你靜心調息一下,可以堅持一兩天不浮上海面。」

「我們就這樣在海里走嗎,可有些慢?」唐鳳舞也在鐘聲手上寫字。

「我還有些事想證實一下,先在海里潛伏一段時間,等我搞清楚了,我們再浮上海面去,馭空回去。」

「我看還是不用慌,在海里游要是沒有事,你也不用帶着我馭空,以免消耗了功力。我們向大洋深處來已經有不少時間了,就是要向東去,恐怕已經有一兩千里了,你的馭空術雖好,這一兩千里也不短,沒的白費功力。」

「這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補充功力。」

「什麼辦法?」

「我不是說這海里有些事還沒有做完嗎!」

「你是說這海里有功力給你補充?」

「要不然你以為西商抓那條怪魚做什麼。」

「那條怪魚身上真有功力?」

「不止是那條怪魚,我看但凡是活的生命身上都有功力,只是強弱不同而也。西商不明白其中原因,還認為只有那種怪魚身上才有功力,所以才讓我幫他抓那條怪魚。不過,以他的方法,就是抓到一條怪魚,也太麻煩了,不值得。何況以他的功力,以他的方法,他絕對抓不到那種怪魚。」

「你又是如何抓的?」

「說起來簡單,就是吸收了那條怪魚的功力,那條怪魚就承受不了深海的壓力,它自然就浮了來了。」

「吸收它的功力,幾千丈深的海底,你又是怎麼吸收它的功力的?」

「我不是叫你修習馭劍術嗎,你怎麼一轉眼就忘了。」

「你——咕。」

唐鳳舞給鐘聲說得怕起來,一時沒有注意,又忘了身在海里,不免又吃了一口海水。

「好了,不和你說了。跟着我,我們繼續向前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身在海里還想,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我可不相信什麼魚能夠吃下我們。」

唐鳳舞給丈夫這樣一說,她才放心不少,拉着鐘聲的手,任由鐘聲帶着她向前游去。鐘聲沒有一個去向,更沒有向東遊,就在海里亂游,時走時停,好象在找什麼東西。唐鳳舞不久就看出了丈夫還不想上岸去,她雖然不想呆在海里,也不想打擾丈夫,跟着丈夫在海里東遊西盪。如此這般,鐘聲和唐鳳舞在大海深處不知時間,只有在需要呼吸的時候才冒上海面來吸一口氣,又一頭紮下去,再也不管大海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暴風雨了。

海上的天氣變化本來就快,鐘聲夫婦和大食國的船夫在海上這麼長的時間,早就領閱到了,只是沒有碰上過他們不能抗拒的狂風巨浪,這才幾個月都沒有事,讓他們平平安安地到了這西洋深處。也許是西商就這樣把鐘聲夫婦趕到海里,得罪了大海,大海就在鐘聲和唐鳳舞離開不久變了臉色。先還是烏雲從北方飄來,一轉眼就把天空給遮了一個嚴嚴實實。

本傑明這個一生在海上討生活的老船夫看見就心生恐慌,再也顧不得西商在他心裏留下的恐怖,向西商說明天氣要變了,是不是找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停一下船。西商對大海也不陌生,聽了本傑明的話,抬頭望了望天,不由怒罵了一句什麼,這才不理本傑明,繼續他研究怪魚的工作。本傑明看西商不是不懂大海,卻沒有下令採取應對措施,他就知道西商為了這條怪魚,再怎麼樣也不會走。本傑明心裏無奈,再不敢打擾西商,自己走一邊去,心裏暗暗祈求安拉保佑,讓他們躲過這場狂風,不要讓狂風把他們的船掀進海里去。在這西洋大海深處,距離陸地最近的地方也有千里,要是他們的船給大風吹翻了,沉入大海去,船上的船夫就是水性再好,也一定沒有一個人可以留得一命,更不要說再回大食去了。為此,本傑明不由想到鐘聲夫婦,這一對年青人,不管是怎麼樣的人,他們要是遇到這種事,他們又會怎麼樣?想到這些,本傑明就不由希望鐘聲夫婦不要死在海里,好人有好報,相信他們會上岸去。

鐘聲和唐鳳舞在海里也感覺到了海上的變化,先是海里的魚類躁動起來,有些不安,就象這大海就要翻個個兒一樣,或者說大海就要乾枯了,沸騰了。這些海里的生命面臨危險了,他們也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時,等大海平靜下來,它們再恢復它們往日的生活。

唐鳳舞沒有事情,她對這些異像很快就注意到了,認真體會,也沒有找出這些海里的生物為什麼突然躁動起來,但她已經體會出這大海不再象以往一樣可愛了,一定要發生一些事情了。唐鳳舞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丈夫,要鐘聲注意一下,想一個對策,不要等事情臨頭再想辦法應付。

鐘聲給唐鳳舞打擾,收回注意力,也察覺了大海里的變化,想了想就在唐鳳舞的手上寫下一行字:「可能是大海上的風暴要來了。我們不用怕,要是不能馭空,我們就躲在大海里。」

唐鳳舞對丈夫不快些上岸心裏已有些不高興了,這時候再知道他是這樣想的,就不由在鐘聲手心裏寫下一行字:「你總不能一輩子呆在海里。連這海里的魚都知道有危險了,你還這樣想,可不是真的不想讓我們回中土了。」

鐘聲明白了唐鳳舞的意思,停了停才又寫:「我們已經在海里了,這時候上去也不是時候,更主要的是機會難得。」

唐鳳舞看鐘聲這樣,她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丟了鐘聲的手,不理鐘聲了。鐘聲看唐鳳舞生氣了,又抓着唐鳳舞的手寫:「我正在想一個辦法吸收自然中存在的功力,你先忍耐一下,等我想出一個結果,我們再上去。再說現在海面上一定已經狂風大作,我們上去也不能馭空,反而給海浪颳得上下翻飛,那就不如躲在大海深處,等躲過了這一陣狂風,我們再上去。」

「你就不呼吸了?」

「這點不用考慮了,我已經想到辦法,可以讓你在海里呆上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問題。」

「你乾脆做魚算了,還做的什麼人。」

鐘聲看唐鳳舞真的生氣了,一時間也給她說不清楚,就不再給唐鳳舞說。他注意了一下大海里的情況,立刻感覺到向西去不遠有一個海底山頭,此時不宜再向前去,正好借這個地方停下來,在海底休息一下再說。鐘聲也不和唐鳳舞商量,立即拉着唐鳳舞的手向那裏去。

為了看清楚這個海底山頭是什麼所在,鐘聲將罡氣運在臉上,護着眼睛,試了試睜開眼睛沒有問題,這才向那裏查看。這一看立即讓鐘聲看見一片星星點點的亮光,就象是陸地上的夜空,一閃一閃的,真是美極了!

鐘聲想到唐鳳舞,考慮一下唐鳳舞的功力,覺得唐鳳舞的功力足夠做到運氣護着眼睛,便拉着唐鳳舞的手,把自己的方法教給唐鳳舞,讓她也試一試,看一看這海底星空。唐鳳舞有鐘聲指教,她的功力也足夠睜開眼睛,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她就做到了。

「這些光好象不是你說的會發光的魚,好象是一些會反光的寶石。我們家裏的寶石在夜裏就是這樣,光強了不反光,光線弱一些,它就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就是這樣。」

「真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一向只把那些寶石當做金銀用,沒有好好欣賞,自然不象我們姐妹對那些寶石了解得清楚了。」

「是這樣我們就快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寶石,要是真的,我們此行就不白跑一趟了。」

「你不要混我。你說,先前你怎麼不教我這個辦法,讓我閉着眼睛這些天,真是讓我難受死了?」

「你這就冤枉我了。我也是才想起來,以前沒有想起用眼睛看一看大海深處,只憑我的坐看明月就夠了。剛才我感覺到那個海底山頭,想讓你去那裏休息一下,為了安全,這才想看一看那座山,這才想起這個辦法。」

唐鳳舞聽丈夫這樣說,她還真的不好再怪丈夫,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一身所學他自己也不知道,非到他要用時才會創出一些希奇古怪的絕學來。

鐘聲帶着唐鳳舞到了那個海底山上,立刻發現這些閃閃發光的東西確實象唐鳳舞說的一樣,不是海底能夠發光的魚,而是一些鉗在海底礁石上的寶石,經過長年累月的海水沖涮,礁石上的石頭給沖得差不多了,這些寶石就顯露出來了。

要是在別的地方,這座海底礁石就是有寶石也不一定就讓鐘聲發現了,就是鐘聲和唐鳳舞踏上這座海底碓石,所見也不過是一些海草,絕不會讓鐘聲一眼就看見礁石上發光的寶石。這座礁石之所以沒有長海草,主要是海浪湍急,暗流洶湧,別說是長海草,就是鐘聲夫婦想在礁石上立足也不容易辦到,最後還是想了一個辦法,順着海流逐漸接近,這才貼上礁石。礁石頂上有一個大洞,大小足有幾十丈,直通到海底,也不知道有多深,其中長滿了水草,還有一些不知道名的魚生活在裏面。唐鳳舞想去洞裏安身,鐘聲怕裏面有些不知名的危險,沒有答應,反而帶着唐鳳舞向這座海底礁石下面去,真還給鐘聲找到一處躲避海流的地方。

鐘聲給唐鳳舞找好落腳的地方,這才讓唐鳳舞暫時在這裏坐息,他去接着做他的事。唐鳳舞對那些寶石不能忘懷,又提出要取一些。鐘聲也沒有多說,只是在唐鳳舞手心裏寫上幾個字:「你不想上陸地去了?」唐鳳舞一時沒有明白鐘聲的意思,鐘聲只好又寫:「我們現在在大海深處,要是帶上寶石,增加了重量,我們不管是馭空還是從海里走,都會增加困難,說不一定就要因為這些寶石把我們留在大海里了。我看我們還是先不要采這些寶石,等我們上了岸,找到船,再駕船來這裏,再采這些寶石。」

「你騙鬼!我們此去不知道是不是還來,就是來了,你又怎麼保證不遇上大風大浪?就象現在這樣,有船還不如無船。再說,你馭空可以帶上兩個人,你就是帶上一個人重量的寶石也不會就累死你了。我也不是一個心厚的人,你只要給我帶上一些回去,我就不和你說話,否則我就和你沒有完。你和詩敏姐姐碰上這種機會都沒有放過,和我在一起碰上這種機會你就七說八說的,你是什麼意思?詩敏姐姐往常就常在我面前說我們吃你們的現成,不事生產,就知道在你面前裝痴作呆。我現在和你一起碰到這一處寶石,就要取一些回去,也讓她看一看我是不是一個只知道和你瞎纏的女人。」

鐘聲看她寫了這麼多,不用細想就知道她對詩敏在這一方面強過她很不服氣,現在碰上這個機會,她自然想出一口氣,爭回一點面子了。鐘聲不敢再多說,以免引起唐鳳舞更大的談性,立刻答應等走時取一些帶回去,唐鳳舞才沒有再說什麼,只讓鐘聲快一點,不要耽誤太長的時間。

鐘聲在大海深處又躲了十多天,這一次的狂風巨浪才過去了。鐘聲在那座海底礁石上取了幾十斤寶石背上,帶着唐鳳舞浮上海面,正想馭空向東去,他又發現一群身體發光的魚。鐘聲立刻改變主意,又潛回海里,發出他這一段時間自創的吸功心法,向那一群身體發光的魚罩去。那一群身體發光的魚好象發覺危險降臨,立刻逃跑,鐘聲就急起直追,邊追邊吸取那些魚身上的功力。正好這一群魚慌不擇路,也是向東逃,鐘聲才沒有向西去越來越遠。唐鳳舞見鐘聲這樣,她也沒有奈何,對於丈夫增加修為,她心裏就是再不願意,她也不好說出來。如此一來,鐘聲和唐鳳舞夫婦就一路向東追着那一群身體發光的魚,不分晝夜,一邊吸收功力,一邊向東海岸靠近。

十天以後。鐘聲和唐鳳舞終於踏上陸地,身上的衣服已經快給海水泡濫了,上面長滿了水藻,就連身體上也長了一些水藻,在海里還沒有感覺怎麼樣,上了岸,這才感覺十分的難受。唐鳳舞為此大為生氣,嘴裏不斷地數落鐘聲,要鐘聲給她找一個地方換一身衣服。鐘聲可沒有辦法給唐鳳舞找一個地方換衣服,因為這地方住的就是一些黑人。這些黑人還沒有經商的意思,也沒有生產衣服的意思,他們穿的就是一些獸皮,大多數人乾脆就不穿衣服,男男女女的赤身**,以捕魚獵獸維生。鐘聲沒有辦法,只有找一處談水,讓唐鳳舞把身上的衣服和她包伏里的衣服洗乾淨,曬乾再穿。好在這裏的太陽真是太陽,熱得讓人受不了,衣服洗來一會兒就幹了。唐鳳舞看見這裏的情況,她也沒有話說了,按照鐘聲的主意,先洗了自己,再洗衣服,等穿上乾淨的衣服上路,她才心情好一些。

當地土人對鐘聲和唐鳳舞這一對不速之客大為驚恐,看見兩人就逃,就象碰到鬼一樣,鐘聲想與他們交流也辦不到,只好算了。鐘聲本想直接向東去,又想到瑪麗亞曾經說過在北面與大食人對抗,他就想去看一看,看是不是能夠幫助她。不過,這事鐘聲可不敢給唐鳳舞說,悶聲不響地就沿海岸向北去。一路之上,所見都是這樣一些黑人,有些地方好象是這些黑人的城市,也是一些篷屋,好一些的房子就是在房子頂上糊上一層厚厚的泥土,看去可以抵抗太陽的熱量,住在裏面要涼爽一些。

這裏的人看見鐘聲和唐鳳舞已不再逃了,卻象看稀奇一樣圍着兩人,嘰哩咕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唐鳳舞想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生活的,想去拜訪一下當地有權有勢的人,鐘聲也沒有反對。他會看人說話,這裏的的人所說雖然與中土的話大不相同,他還是看出來了,這些人圍觀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對他們與自己的不同感到好奇。鐘聲打着手勢與一個男人交流,說明自己的意思,沒有想到手勢在天下人之間好象有共同之處,那個男人很快就明白了鐘聲的意思,還答應帶鐘聲夫婦去見他們的國王。鐘聲真還沒有想到這裏還是一個王國,原以為不過是一些部落,所見就是部落酋長。

這個王國的國王和一般的臣民差不多,身上一身虎皮,住在一群用石頭磊成的房子裏,面前是一些長得比較周正的女人;房子外面還有一些漢子,手執各種自然界中隨處可取得的棍子,就算是士兵了。這個國王年紀四十多歲,一頭亂髮,一把大鬍子,眼睛則明亮有神,說明他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鐘聲與國王交談,想問一問這裏是什麼地方,國王卻沒有告訴他,反而問他們兩人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來,來他的王國做什麼等等。鐘聲看他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就不想在國王身上多費時間,立即告辭出來。沒有想到這個國王看上了唐鳳舞,要唐鳳舞做他的王妃,當鐘聲說要走時,他就提出讓唐鳳舞留下來,並拿出一些貝殼和寶石放在唐鳳面前。唐鳳舞也看出一些意思,立即問鐘聲這個國王是什麼意思。鐘聲為了好玩,就把國王的意思告訴了唐鳳舞。

「該死的東西,竟然打我姓唐的主意!這事你不要管,讓我對付他。」

「算了,我們不過是路過這裏,不要多事,我們還是走吧。」鐘聲立刻聽出了這個國王的麻煩,不想讓唐鳳舞多事。

「不行。你看他屋裏的女人,可比你鍾大俠會玩女人多了。就這麼些房子裏,我看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個女人,憑他一個小狗屁國王,享受這麼多女人,他不受一些懲罰,天理難容。」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我說了叫你別管。」

鐘聲看唐鳳舞生氣了,他就不好再勸了,一個人站起來出去,眼不見為凈。而這個國王,也真是自己找死,什麼女人不好動,偏想動這個他鐘聲也不敢開罪的女人,可不是自己找死嗎!

唐鳳舞等鐘聲出去了,再不和國王客氣,手一伸就把國王抓在手裏,先不先就給國王一頓耳光,這才將國王丟開,又在國王面前扭動腰肢,裝出又美又媚的樣子,引逗國王。國王也真是不知死活,給唐鳳舞一頓好揍,他還不醒悟,看見唐鳳舞裝出的嬌美樣子,他還以為唐鳳舞的國度就是這樣,立刻跳起來抱向唐鳳舞。唐鳳舞自然不會給他抱着,伸腳一勾就把國王勾倒在地,再踢上一腳,又把國王踢得滾了幾轉,這才有機會站起來。如此者三,唐鳳舞也沒有興趣與這個黑鬼國王玩了,幾把扯了他身上的虎皮,再將他丟出房子去,捂著下身痛叫不也。卻是唐鳳舞在踢他出去時順手在他的下身做了手腳,只這一下子,已經讓這個國王以後再也不能玩女人了,他的王后王妃以後要想男人只有找國王身邊的士兵了。

唐鳳舞正想跟着出去,一眼看見國王身上掉下來的一根石條,純白色,長有三四寸粗有母指,一頭十分尖銳,一頭又是平的,看去就象是一根石頭釘子。唐鳳舞大感興趣,府身拾起來,這才發現是一塊寶石,重量有些踩手。唐鳳舞不客氣,就手放進懷裏,這才向房子外面走去。那些士兵看見唐鳳舞打了國王,自然不讓唐鳳舞走,立刻上前抓捕唐鳳舞。唐鳳舞不想再和這些黑人調了,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這些士兵,這大步衝出門去。

門外,鐘聲也沒有閑着,也有士兵在攻擊他,不過他沒有象唐鳳舞一樣下狠手,只是讓那些士兵碰不到他就算了。當鐘聲看見唐鳳舞出來,就不想與這些士兵混了,幾下子推開那些士兵,衝到唐以舞面前。

「你還玩不玩,不玩我們就走了?」

「玩什麼玩,有什麼好玩的?我不過氣不過這個狗屁國王,廢了他,現在他已經再沒有能力玩女人了,我的氣已出了,我們就走吧。」

「這樣最好。這些黑人還是一些比較低的種族,以我們的修為與他們過不去,似乎沒有多大的意思。」

「你少給我說這些話!我要不是給這個狗屁國王惹火了,我也不會與他過不去,你還當我真的想在他們面前稱威風。」

鐘聲看唐鳳舞對這個國王真的有些生氣,他就不敢再為這個國王說什麼好話,拉着唐鳳舞的手就向壙野衝去,等進入樹林里,這才馭空向北去,以免這個王國的人對付自己夫妻。

鐘聲和唐鳳舞向北去了不知有多遠,鐘聲感覺要休息一下了,這才落下地來。這地方還是在海邊上,向東去是大沙漠,一眼望不到邊,所以鐘聲才在海邊上落腳。同時,這裏已經有城市了,都是一些石頭建築,大的小的,構成一片石頭城。鐘聲想進城去吃一點東西,改善一下這些日子恕毛飲血的生活,就選這個地方降下來。唐鳳舞落到地上,看見城市,也十分高興,四下打量一下就向城市走去。

「快一點,我們進城去吃一頓象人吃的東西,這一段時間真是苦死了。」

「也要小心一點。看這座城市好象是一座兵營,我們可不要多事。」

「兵營又怎麼了?我們不惹人,別人惹我們可是他自己找死。」

「你總不能讓我們一路打着向東去吧?」

「對了,說到向東去,你怎麼不向東去,反而向北來?」唐鳳舞一下子想起這件她早該想起來問一問的事。

鐘聲可不能給她說明北來的目的,笑了笑說:「我們不明方向,猛然向東去對我們十分不利,所以才向北來。這不是走對了,總算碰上一些跟我們中土一樣的人了。」

「我看這些人跟那些黑人也差不多,皮膚一樣黑,只是不是天生的,好象是給太陽晒黑的。」

「人種也不同。我看這裏的人象是大食國的人,莫不是真是大食國西部地方?」

「這我可說不清楚,等進城去打聽一下,什麼都清楚了。」

鐘聲和唐鳳舞走進城裏,所見確實與大食差不多,最主要的是這裏的人也信大食教,男人包頭,留大鬍子;女人穿一件大黑袍子,用黑布蒙面。鐘聲以大食語言與人交談,卻沒有人能夠聽懂,只好又以手式與人交談。打聽的結果,這裏以前確實是大食國,最近幾年才從大食國分裂出來,這個國家的女王還是默罕麥德的後裔。鐘聲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想到瑪麗亞,猜想這個國家的女王說不一定還真是瑪麗亞。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也不急於走了,找了一個賣食物的地方好好用餐,先吃一頓,再說去找瑪麗亞的事。唐鳳舞已久不食用這些美味了,現在有食物入口,她也不管鐘聲和土人說些什麼,先填飽肚子再說。而這裏的食物與大食基本相同:烤餅、羊肉、美酒和一些瓜類、葡萄等水果,唐鳳舞久處大食,已經習慣用這些食物。

鐘聲的估計確實沒有錯,他們還沒有吃完,店裏已經來了一隊士兵,將店門封著,不讓人再進店來。為首的直闖進來,還沒有走近鐘聲和唐鳳舞,她已脫下身上的盔甲,丟在地上,現出一付美女面容,直撲鐘聲。

「鍾,真是你!我主安拉。我想死你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鐘聲給這個撲上來的美女抱着,讓她瘋狂暴吻,鐘聲就是想推開她,一時間也沒有做出來。唐鳳舞到了這時候,她就什麼都明白了,頓時氣得受不了,暴吼一聲,飛起一腳把那個撲在鐘聲懷裏的女人踢得飛出去。

「你——不能管我。」

「我呸!我不能管你,你當我丈夫是什麼人,讓你們一群妖精把他當人種。還有你,你故意向北來,是不是就是想會一會這些妖精?」

「我——我只是想來看一看瑪麗亞對抗大食怎麼樣了。」鐘聲不好再說假話騙唐鳳舞了。

「哼,我現在不和你說話,等回去再和你說。你說,我們現在是就走,還是去看望一下你的寶貝兒?」

「女王要見鍾。」美女又大叫着說。

唐鳳舞早就會說大食話了,聽了美女的話,她就不由冷笑說:「她要見我們就見她,她是誰,是女王我就該聽她的?」

「女王有王子了。」美女毫不讓步地說。

「你——你氣死我了!你竟然給她下種了!」唐鳳舞說着話就向鐘聲撲。

鐘聲接着唐鳳舞,苦笑着說:「好了,我們不來已經來了,我們就去看一看,這就回中土去。」

唐鳳舞聽了這話,不由站直身體,冷冷地瞪了鐘聲一眼問:「你真要去看她?」

「不然,你又讓我怎麼辦,是不是就這樣走了?」

「這是她自己的事。」

「要是我也這樣對你們,你覺得公平嗎?」鐘聲不想再讓唐鳳舞這樣亂吃醋,直接了當地說。

唐鳳舞聽了鐘聲這話,冷哼一聲說:「你公平,非常公平!不過,你給我記着,我會讓你給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她們說一說你對她們是不是公平。」

「我又沒有說什麼,只是想去看一看。」

唐鳳舞看丈夫的決心已定,她就不想真的與丈夫幹起來,想了想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只是去看一看,看過我們就走。」

「當然,我們還有別的事做。」

「這就好。」唐鳳舞轉向美女,先冷笑一聲,才用大食話說:「妖女,帶路,我們去見你們女王。」

「我不是妖女,我是女王的將軍。我叫利瑪。」

「好了,利瑪,帶我們去見瑪麗亞。」

「鍾,我們姐妹都想你。我們沒有做舞女了,自從西來,我們眾姐妹就都做了女王的將軍,沒有再看一眼別的男人。」

「狗改不了吃屎,你們是些什麼人,我們還有不清楚的。」唐鳳舞可不想聽這些話。

「你可以去問一問,看我們眾姐妹是不是碰過別的男人。你也是鐘的女人,你該知道鍾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男人,凡是和他好過的女人,就絕對不會再去找別的男人。」

唐鳳舞不想和利瑪辯,冷笑一聲就向門外走去。鐘聲看唐鳳舞這一次是給自己惹火了,他就不敢再和利瑪多說一句,立刻跟着唐鳳舞走出門去。

「鍾,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再找過男人。女王說等我們把大食消滅了,我們就去中土找你。」

「你不要再說了。讓你的人散了,帶我們去見女王。」鐘聲不想引起唐鳳舞更大的怒火,當即吩咐利瑪。

利瑪也不是一個笨女人,她知道當着唐鳳舞的面不好說話,再不多說,立即吩咐手下人去做事,她帶着鐘聲和唐鳳舞去見女王瑪麗亞。

從這個城市出發去見女王瑪麗亞,還要向東走上千里。這一路走下來,唐鳳舞在利瑪刻意裝出的柔情攻勢面前,她已有些裝不下去了,何況唐鳳舞又知道自己的男人不是一個無情的男人,特別是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你要他從此一刀兩斷,不再理會那個女人,他還真的做不出來。唐鳳舞在心裏暗嘆一口氣,自己告訴自己,此去要是為此生氣,最好不跟着丈夫去,立刻獨自一個人回中土去,眼不見為凈。

鐘聲見唐鳳舞對利瑪好了一些,這才敢問一問瑪麗亞對付大食的事。其實瑪麗亞對付大食已經不止一年了,只是以前她無勇無力,對付大食的事就由將軍亞伯拉罕負責,她只出一個名,伊斯法罕就沒有怎麼對付她。自從瑪麗亞在鐘聲那裏學了一些武技,又帶去二十多個武功一流的美女,反對大食的力量大增,一年不到的時間,反對大食的勢力就向東推進了上千里,已經快要到達金字塔了。為此,伊斯法罕對瑪麗亞再不敢不當一回事,立即把鐘聲培養的弟子派上戰場,人多力量大,那些男弟子的修為就算不及那些美女,也把瑪麗亞手下的女將軍給擋着了,還接連擊敗瑪麗亞,又向西推進了幾百里。瑪麗來為了穩定後方,又把她手下的美女分散出去,沒有集中使用,這就給了伊斯法罕機會,現在瑪麗亞手下的美女又集中了一些,這才擋着伊斯法罕手中那些弟子。

鐘聲聽利瑪說出這些事,心裏真還有些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自己一手培養的弟子,現在在這大食成了對手,自己做為人師,真還不知道該幫助哪一方面。當然,這只是鐘聲心裏的為難,現在不管怎麼說,就是唐鳳舞,她也會毫不遲疑地幫助瑪麗亞,鐘聲與瑪麗亞和瑪麗亞手下的美女將軍已有超出一般男女的關係,他就是不想幫助瑪麗亞,他也不能不幫助瑪麗亞了。更主要的是這一路走來,憑感覺,鐘聲就覺得瑪麗亞把她的地方治理得很好,一路行來就沒有看見過土匪,人民都在準備戰爭,抵抗大食哈里發的暴政。而當地的官員,好象怕一些什麼,都不敢象大食一樣亂來,特別是對女人,那真是與大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一句重話也不敢說。鐘聲開始不明白,經歷得多了,這才看出這些官員大概怕的就是利瑪這樣的女人,生怕一不小心碰上她們,那就不想活命了。更讓鐘聲心裏好笑的還是這些地方的男人,也怕了女人,對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樣,這地方的女人至少比大食的女人自由多了。話又說回來,也許正是這裏的男人對女人客氣多了,有些女人就不怎麼管得着自己了,做出一些事情,讓她們的男人丟臉是小事,讓瑪麗亞的政權也受到男人的嘲笑。有一次,利瑪聽到一個男人說這樣的事,立刻大怒,想去懲治那個說嘴的男人,鐘聲不想多事,就制止了她。

唐鳳舞看出了鐘聲的意思,臉上表情不以為意,嘴裏說:「有些男人也不是好東西,沒有管他他就想翻天了。我看人都有是一樣的,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總要有些管束才是正理。」

「但這個無賴說我們女王。」利瑪立刻不解一說。

「好了,你不要聽她的,她是說我。」鐘聲苦笑着說。

「你還知道我在說你,我還以為你看見別的女人就把自己都忘了呢。」

「我們現在還說這事,你看還有意思嗎?」

唐鳳舞已經認命了,說出這樣的話只是氣不過丈夫,聽鐘聲這樣說話,她才不再和鐘聲鬥氣了。利瑪已看出了唐鳳舞的意思,她就不敢插嘴了。

如此這般,鐘聲和唐鳳舞在利瑪的帶領下,終於找到瑪麗亞。瑪麗亞還是象往常一樣,正在佈置進攻大食一座城市,所以身邊除了她的女將軍,還有不少男人。鐘聲和唐鳳舞有利瑪帶路,直闖進宮,到了瑪麗亞的作戰室,瑪麗亞才發現鐘聲一行三個人。這一下就熱鬧了,那些女將軍一看見鐘聲,再沒有一個人管瑪麗亞,嬌叫一聲:「鍾,我的心肝。」就全都撲向鐘聲,頓時把鐘聲又抱又壓地裹成了一個美女肉團。在場男人看見這樣的事,都有些傻眼了,一時間不知道鐘聲是一個什麼人,這些平時拔劍就殺人的女英雄,看見他就擁向他,可知他與這些美都很熟悉了。

瑪麗亞到底是女王,她看見鐘聲,也想把鐘聲抱進懷裏,好好溫存一下,但看見自己手下的美女這樣,她就不由暗自生氣,再看見唐鳳舞一臉秋色地站在一邊,她就小心起來,不敢也象這些女人一樣撲上去,反而向唐鳳舞走去,同時下令屋裏的男人全都出去,不商量戰事了。

亞伯拉罕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個子大食男人,一臉的正氣,看見這些美女和鐘聲這樣,他就想生氣,但看女王好象沒有責怪這些女將軍的意思,他才沒有說出自己的意思。當瑪麗亞讓他先出去時,他就更加感到意外,不能不提出一個當前他能夠想到的問題。

「女王畢下,軍情緊急,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你先出去一下,這些我都知道。」

「女王畢下。」

瑪麗亞不想和他多說,搖了搖手,這才走下她的女王寶座,向唐鳳舞走去,嘴裏滿是歉意地說:「姐姐,你們遠道而來,小妹沒有親自迎接,還請恕小妹不知之罪。」

唐鳳舞看瑪麗亞沒有去理鐘聲,先不先就招呼她,她也不好與那些美女計較,與瑪麗亞抱了抱,這才說:「我們去西洋辦法,上岸時就到了你的地方,正好碰上利瑪,她就把我們帶來了。怎麼,你這裏好象不是很順利?」

「正是姐姐說的。伊斯法罕把鍾培養的那些男人派來了,姐姐知道他們跟我們學的是一樣的,我們的修為雖然比他們高一些,可他們的人多,我們姐妹又分散了,就讓他們勝了幾戰,把我們逼回來了。」

「這事好辦。不過,我現在可不怎麼高興,以前你給我說的話好象沒有做好,你就是要用她們,也要給她們找一個安身之地。」

「姐姐,別說你不高興,就是小妹也高興不起來。她們不想找別的男人,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樣說你是不想讓我們幫助你了?這樣也好,我們正要去大食,說一定伊斯法罕就想讓我們幫助他。退一步說,我們就是不幫助他,多給他培養幾個人,就是不幫助他也幫助他了。」

「姐姐,小妹真的無法可想了。」瑪麗亞滿臉苦色地說。

唐鳳舞看瑪麗亞這樣說,不由狠瞪她一眼,這才冷哼一聲向鐘聲說:「你有完沒有完?好啦,瑪麗亞正有正事找你幫助。」

鐘聲這才努力推開眾女,卻已給眾女搞了一個大花臉,身上的衣服也不齊整了。鐘聲看唐鳳舞沒有十分生氣,這才表情輕鬆地說:「見面高興一下,我又沒有做什麼。」

「哼,你做不做什麼我也不想管,你自己管你自己吧。」

瑪麗亞也上前抱了抱鐘聲,這才退後一步說:「鍾,你和姐姐先洗一洗,吃一些東西,我們再說話。你們也去吧,先把自己的事情交待一下,再來宮裏見鍾。」

眾美女聽瑪麗亞這樣說,也一個接一個地溜了,卻不是怕唐鳳舞生氣,而是她們還是一身武裝,剛才激動還沒有注意,這時候她們就不想再讓鐘聲看她們這個樣子了,想回去清洗一下,換一身漂亮的女裝,再來找鐘聲這個她們心中的男人。

唐鳳舞沒有明白眾女的意思,瑪麗亞和她們在一起,可就對她們太熟悉了,一看她們不象往常一樣告辭,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瑪麗亞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唐鳳舞,立刻命人準備洗涮用水,親自帶鐘聲和唐鳳舞去洗去一身風塵。等洗過了,坐下來用餐,那些美女也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來了。鐘聲看她們站在身邊,也不敢當着唐鳳舞的面讓她們坐下,瑪麗來也不好當着唐鳳舞的面讓眾女和鐘聲太親近,眾女就一個個站在一邊,將女婢的事奪過來,親自為鐘聲、唐鳳舞和瑪麗亞執役。

用過飯,鐘聲提起瑪麗亞的戰事,瑪麗亞才詳細把當前的情況說給鐘聲和唐鳳舞聽。鐘聲想了想,這才問唐鳳舞:「你看怎麼幫助瑪麗亞?」

唐鳳舞對鐘聲這樣問她很受用,臉上表情也好了一些,想了想說:「我看瑪麗亞的失利並不只是將領不夠,主要的還是人力不足。對了,瑪麗亞,我們一路東來,所見所聞無不對你有利,你為什麼不多招一些人,光讓她們去拼,我看也不是辦法?」

「姐姐,你說得對。但是,小妹沒有錢,不敢多招人,否則就要搞得小妹的國家象大食一樣民冤沸騰了。」

「你的話是不錯,但這樣一來,你就別想很快打敗伊斯法罕了。」

「小妹也沒有想就打敗伊斯法罕,只是想和他耗時間。姐姐,你想一想,小妹國中人民富足,生活安定,大食國民冤沸騰,暴民遍地,不用小妹和他戰,要不了多少時間,大食國就不戰自敗了。所以,小妹對各地官吏的任命都親自顧問,凡是貪官,小妹絕不任用,還讓她們經常到各地查一查,一但發現官吏作惡,就地處絕,保證小妹的國家政通人和。」

「這也不是辦法。」鐘聲插嘴說。

唐鳳舞聽說,不用想就明白鐘聲的意思,臉上立刻浮現不高興的表情,鐘聲就不敢把他想說的話說出口了。

瑪麗亞看唐鳳舞阻止鐘聲說話,她就叫着唐鳳舞說:「姐姐,你一向對小妹好,你可要幫助小妹。」

「我自然想幫助你,所以才給你指一條明路。」唐鳳舞說着就轉向鐘聲,調笑着說:「聲郎,你這時候可要做出一個男人的樣子了,瑪麗亞妹子有事,你是她的男人,你不幫助她就不象一個男人了。」

瑪麗亞可不笨,聽了唐鳳舞的話,她還是不去找鐘聲,還是找唐鳳舞:「姐姐,你怎麼把小妹的事推給鍾了?他就是想幫助小妹,也得你姐姐同意,你要是不同意,鍾也不肯全心全意地幫助小妹。」

「格格,瑪麗亞,你這個女王做得也真叫聰明!看在你說話讓為姐我高興的份上,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唐鳳舞掃了身後眾女一眼,心念急轉,這才說:「你把你的女王讓給我做幾天,你和聲郎出去辦事,我保證你出去一趟,回來就有錢了。」

「姐姐要做女王,小妹這就讓給姐姐。但姐姐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鍾知道什麼地方有財寶?」

「對了,你還真聰明!但是,這事只能你一個人和聲郎去做,別人可去不得,所以我說讓你把女王讓給為姐做幾天,你和聲郎去取寶,等回來,你就有錢了,女王的位子我也讓給你。不過,我給你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你也不應該不給我一點回報,我給你說的事情你也要給我做好。」

「姐姐!」瑪麗亞聽了唐鳳舞的話就不由苦笑,掃了身後眾女一眼,一臉的無奈之色。

「這事沒有商量,你要不答應,就不要說我不幫助你了。」

鐘聲可不想這時候開口,裝着沒有聽到兩女說話,自己一個人品著杯中美酒,反正身邊眾女都在忙着給他斟酒。

瑪麗亞想了想,又審視一陣唐鳳舞,這才以肯定的語氣說:「姐姐,你說的話小妹只有給你說儘力去做,至於做得到什麼程度,小妹就不敢保證了。這一切姐姐也知道,不是小妹一手造成的,責任不在小妹。」

「我給你說這事時,好象沒有給你說過責任的問題。」唐鳳舞立刻不高興地說。

「這個小妹知道。但是,現在小妹需要她們,她們也沒有做過任何不合她們身份的事情,所以小妹不能這樣對待她們。」

「她們幫助你也是幫助她們自己,不能讓我們夫婦來獎勵她們。」

「這不是獎勵。小妹可以這樣給姐姐說,她們是這個國家的妃子,小妹也是,鍾才是這個國家的國王,姐姐是王后,她們的去嚮應該由姐姐決定,不是小妹決定。」瑪麗亞一步不讓地說。

唐鳳舞可不想做什麼王后,冷笑一聲說:「你不用給我說好聽的,總之我不想留下她們。」

「姐姐。」

「妹妹也沒有用。你想讓我幫助你,你就要幫助我,也是幫助你。」

「姐姐,鐘不是一個一般的國王,他不怕妃子多。」

「這是在你們大食,何況聲郎不是國王。」

「鍾就是國王。在小妹的國家裏,這個國王永遠是鍾,以後是他的兒子聖地亞。姐姐是鐘的妻子,你就只能是王后,就是姐姐不做,你也一樣是王后,這一點小妹會讓臣民知道。」

唐鳳舞給瑪麗亞這樣一說,她就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濃「哼」一聲,不理瑪麗亞,轉向鐘聲:「國王畢下,你不說一說你的想法嗎?」

「鳳舞,我看就不用多事了,這批寶石就給瑪麗亞吧,她正急用,我們反正沒有大用。你自己也反對大食國那種對待女人的政策,現在瑪麗亞起來反抗,我們不能幫她什麼,出一些錢也是應該的。」鐘聲給唐鳳舞逼着,他就不能不說出自己的意思了。

「不行。這批寶石是你給我取的,決定權在我,我就是沒有用,我也不想把這批寶石用在這裏。當然,你要是想幫助瑪麗亞,你可以自己去幫她取一些回來,這一點我已經同意了,你已聽說了。」

「好吧,你留在這裏,我自己去取。」鐘聲說着話就站起來向外走。

「鍾,你不要去。」瑪麗亞立即叫着鐘聲。

鐘聲站着,回身看了看唐鳳舞,臉上沒有表情,他就不再理會,飛身從窗戶上走了。

「姐姐,你讓鍾去涉險,你自己為什麼不去?你還說和我是姐妹,你就是這樣的姐妹?」瑪麗亞淚流滿面地直問唐鳳舞,真還讓唐鳳舞吃了一驚。

「我——他沒有危險,我們剛才從那個地方回來。」

「就是沒有危險,我也不想讓鍾去冒險。」

唐鳳舞看瑪麗亞不跟她講理了,她也不好把瑪麗亞怎麼樣,濃「哼」一聲就向外走。瑪麗亞沒有追唐鳳舞,回身向利瑪說:「利瑪將軍,你儘快回去,好好問一問鍾和唐姐姐是從什麼地方上岸來的,守在那裏,等著鍾回來,再派人報告我。」

「遵命,畢下。」

鐘聲對唐鳳舞這樣看重那些寶石十分生氣,不想和唐鳳舞多說,立刻馭空向那座海底孤島去。他剛才升空,眼裏就出現無邊無際的黃沙,在沙漠中,好象還有人打鬥,看那樣子,打得還十分激烈。鐘聲沒有怎麼注意,又向前飛,腦子裏想着剛才看見的打鬥,不想這一想就發現問題,那對打鬥的人好象不是一般人。這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那兩個人沒有在地上打鬥,而是在空中打鬥,因為有沙漠為底色,初看起來象是在地上,想一想在沙漠中打鬥而不激起一絲沙塵,這就不可能了;二是兩個打鬥的人就象無形質的幽靈,一白一黑,纏在一起,若不是鐘聲這種高手,根本就看不出清楚,還以為是一道狂風在沙漠中刮呢。鐘聲心中一動,再也不去想取寶石的事,立刻向那處打鬥的地方飛去,卻已不見了打鬥的人,地上只留下一些打鬥劃出的沙痕。

「怪事!我應該不會是眼睛看錯了,這裏確實有人打鬥過,沙上留下的痕迹也說明了這一點。而且,這兩個還不是一般的武學高手,而是兩個頂尖的人物,修為即使不比我高,也絕對不比我低多少。這兩個人是誰?在這大食地面上除了西商,誰還有這麼高的修為?對了,西商的修為已經算是高的了,但要與這兩個人比起來,可就有些不及了,就是我要是不在最近悟解吸收功力的方法,我的功力也達不到他們的水平。」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心裏不由警惕起來,四下望了望,沒有什麼發現,他就不想再在這裏查了,又飛身半空,向西飛去。

就在鐘聲飛走不久,沙漠上又冒起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男的一身白得象雪,身高不足三尺,長得胖胖的,十分可愛,沒有穿衣服,那根小鳥兒就象一條毛毛蟲,沒有給人一點淫邪之意,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背上長了一對白肉翅,扇動着飛行;女的是一個黑衣美女,金髮碧眼,臉如彩霞,眼如秋水,再長一對碩大的豐乳和肥臀,又長又細又勻稱的四肢,完全就是一個造物主造出的最美的胡姬。兩個人手裏都沒有兵器,停身半空,望着鐘聲的去向,一時都沒有說話。

「魔女,你是不是想去動那個凡人?」

「天使,你敢去動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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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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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魔女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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