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悟創奇學

第四十三章 悟創奇學

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心裡不由大動,不由自主地點頭,自己想了想,這才向唐鳳舞說:「你說得也不錯,我就是不能馭劍去找那種怪魚,也會想辦法給西商把那種怪魚抓回來,否則我就讓他看輕了。」

「西商看不看輕你,我看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己是不是把你的本色忘了。你在我心裡,在詩敏姐姐、巴音格姐姐和你的杜姐姐眼裡,你就不是一個讓人看輕你的人,要是真有人看輕你,特別是西商這樣的對手看輕你,我看不是壞事,而是好事。就怕別人不會象你想的一樣簡單,他不看輕你,反而看重你,但你自己把自己看輕了,這就要壞事了。」

鐘聲給唐鳳舞這樣一說,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幾分豪氣,點了點頭說:「好,我就自己看重自己,看是不是有些收穫。」

「人本來就是這樣,要想別人看重你,首先你自己就要看重你,你要是自己都不看重你,你就不要想別人看重你。你以前從來不管別人心裡對你怎麼想,現在怎麼管起別人怎麼想你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哈哈,你真是越說越嚴重了!你放心,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讓西商看我抓不到魚而高興。」

唐鳳舞對鐘聲的解釋不以為然,搖了搖頭,不想再和鐘聲說廢話:「我看我們不用說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等想到辦法了,我們再說別的事。」

鐘聲則不放過,盯著唐鳳舞問:「你好象看出我有事?」

「你有什麼事,最多好色一些,這一段時間讓你飽餐了秀色,還不收一收心,又想在我這裡找什麼靈感,我可沒有。」

唐鳳舞不想讓鐘聲分心,立刻又說到鐘聲心虛的事情上來。鐘聲就不好再讓唐鳳舞告訴他什麼,盯了唐鳳舞幾眼,沒有再說什麼,真的閉上眼睛坐息,不理唐鳳舞了。

唐鳳舞盯著鐘聲,看他這一次是真的入定了,這才不由自主深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性格都有些變了?以他自幼深受師父的教養來就,他就不會做出那種只有種馬才會做的事來,那麼一點時間就和幾十個女人亂搞,這在以前怎麼可能,他又怎麼會做得出來?更不要說他和我們姐妹三個人之間,不要說情有多深,至少我們在他心裡,他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否則我就是從外面回來,想阻止他也不可能,但我卻做到了,他也沒有生氣,還自覺慚愧,這就更進一步說明他心裡是有我的。我和他之間絕不止是男女之欲,我們之間主要的還是彼此相依相戀,是一對有情有義的夫妻,但他在我不在的時候卻做出了那種事,真是讓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唐鳳舞對鐘聲與大食國美女亂搞的事本來沒有當一回事,處在這大食國環境里,就是再正統的男人,恐怕也經不起這大食國眾多男人的誘惑,做出這樣的事來,唐鳳舞當初就是因為這一點沒有跟丈夫計較。今天鐘聲的所作所為大異以往,唐鳳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情,心裡也不由自主地想一想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自己的丈夫又為什麼會這樣做。從鐘聲所受的教養來說,若說他受了大食男人的影響,也許會做出這種事來,但最多是收下一兩個女人,作為自己的女人,絕不可能與眾多女人亂搞,而又沒有打算負任,這就不是鐘聲的為人所能做得出來的事情了;但是,他又確確實實做出了這種事,這就與他所受的教養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也就是說以往齊己對他的教育已經完全的失敗了,要是真是這樣,他的婚姻,他的妻子,所有的這一切就全都不會再有了;事實上,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以至杜玉煙全在他心裡,他還認為這幾個女人是與他有關係的人,這就說明他的變化還沒有到那種齊己對他的教育全部失敗的程度。既然是這樣,這種變化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變化?唐鳳舞一時間真還找不到答案,不過唐鳳舞心裡還是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等丈夫這一關過去了,她要好好對他注意一下,特別是他收回他的靈魂以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要好好問一問,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唐鳳舞心裡有了決定,心情也放鬆了許多,看鐘聲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可知他是真的在對他自己的武學深入研究,也許這一次坐關下來,他就有了新的收穫了,唐鳳舞心裡就更加放下了許多憂慮。

唐鳳舞走出船艙,看見船夫們正在忙著,她也不去打擾船夫,飛身躍上船桅,向四下看了看,見這大海平靜得象一頭綿羊,她又不由對鐘聲給她說的大海上十分危險的話表示懷疑了。

「好美的大海!你還說海上有多危險,我看不是危險,而是美得讓人心醉!多遠!多藍!就象是一幅無邊無際的藍綾,一直伸到天的盡頭,也許就沒有盡頭,一直延伸下去,直到人們不知道的地方。天空也是一樣的美,跟陸地上的天空比起來,這海上的天空好象更矮一些,就象是貼著海面,與海面粘在一起,這船、這人就是在這夾層里。對了,我這個比喻還真的十分貼切,可不就是在海面與天空的夾層里!」唐鳳舞自言自語地亂說,讓自己的心情充分放鬆,好與這美麗的海面和天空交融在一起,就象自己就是天空,自己就是大海一樣。

「夫人,夫人——」

唐鳳舞聽到有人在呼叫,想一想這個詞,在這艘船上,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才夠得上這個稱呼,她的心才收回來,向呼叫的人望去。那是船上的船長,好象叫本傑明,一個四十多歲,長像粗獷的大食男人。說他長得粗獷,也只是他的身材,他卻是這艘船上除了鐘聲夫婦,衣著最為講究的一個人,別的船夫不是**著上身,就是只著一條大短褲,裡面的東西不時放出來,讓唐鳳舞不看都不行。好在唐鳳舞已經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丈夫又是一個男人中的極品男人,看男人的東西看得多了,也沒有管這些船夫,反而是這些船夫生在大食這個以男人為主的國度,看見唐鳳舞這樣漂亮的女人就想引誘,也不管唐鳳舞是不是有男人了。

「本傑明,你有事?」唐鳳舞一躍而下,站在本傑明面前。

本傑明退了一步,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說:「夫人,我們是不是還要向南去?再向南去就到深海了,那裡已經沒有港口,沒有停船的地方了。那些地方我們沒有去過,情況我們不熟,聽說十分危險。」

「你沒有說錯,要是不危險,你們王子也不會讓你們來了。看你們這一批人,我看就不是弱者,大概是你們大食海上英雄之最。」

「夫人過獎了。」

本傑明沒有給唐鳳舞說得高興起來,臉上還浮現三分無奈,不用他說出來,唐鳳舞就看出他有難言的苦處了。

「這樣說來你是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的了?」唐鳳舞心裡一動,想了想就盯著本明問出這話。

「夫人問起來,小的就告訴夫人。」本傑明臉上更加苦色十分,想了想,又審視一下唐鳳舞,這才說:「小的是聽人說過,本來不想來,但王子又下令要小的來走這一趟,小的就沒有辦法推脫了。」

「你聽說我們來海上做什麼?」

「聽說是抓魚的。」

「你相信?」

「小的相信。不過,小的想夫人夫婦是我大食修士,親身前來,自然不是抓一般的魚。」

「看來你這個人還有些頭腦,知道我們此行不是抓一般的魚,所以你也不要說危不危險的話。總之,要是我們在淺海能夠抓到我們要的魚,我們就不用到深海里來冒險了,更不用我們夫婦親自來了。再告訴你,這條魚不是我們夫婦要抓的,是你們大食國國師阿莫要的,他抓不到,這才找我們來抓,你從這一點就應該知道此行有多危險了。」

「這——」

「你也不用怕,你們大食國國師都相信我們,你就更不用耽心了。當然,我要給你說此行平平安安,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又太不把你這個老船長看在眼裡,也太小看你了。所以,你知道這件事就行了,不要給別的人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對我們此行更加不利。」

「多謝夫人看得起!小的意思是說,夫人看在這就近是不是能夠找到夫人夫婦要找的魚,以免去深海冒險。」本傑明聽唐鳳舞說了這麼多,他就不想跟唐鳳舞說閑話了,直接說出他的意思。

唐鳳舞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大動,盯了本傑明一眼,這才轉身向船艙里走去,丟下一句:「你等一等,我去拿圖來你看一看。你們常年在海上走,也許看見過,要是看見過,我們也免得向深海去。」

「多謝夫人信任!」

唐鳳舞把伊斯法罕交給鐘聲的那幅圖拿來給本傑明看,本傑明又讓船上所有船夫本看,結果還真有一個船夫看見過,雖然僅是一面之緣,已讓唐鳳舞大感興趣,詳細尋問那個船夫。

這個船夫是廚子,已經五十多歲了。船上的船夫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妙手,主要是說他做的飯菜很好,就是在沒有材料的情況下,他也能夠在海里找到吃的,做出一頓豐盛的飯菜來。不過,妙手為人十分低調,長像也不象別的廚子十廚九胖,高瘦的身材,單單薄薄,沒有一點發胖的意思;一把濃濃的鬍鬚將他瘦長的臉上表情全都給遮著了,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就是那張臉上變了顏色,你也看不出來;一雙眼睛渾渾的,就象一個沒有睡醒的人,讓人看見就不想和他多說話,因為你就是想和他說話,他也很可能說不出一句有意思的話來;妙手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雖然沒有本傑明身上齊整,一件普通廚子衣服還是讓他看起來沒有讓唐鳳舞討厭。

妙手看了唐鳳舞的畫,見一眾船夫沒有人說見過這種魚,他臉上就不由浮現三分輕蔑,就是在濃密的鬍鬚掩蓋下,也恰好讓唐鳳舞看見了,注意打量一下他,沒有看出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直接找上他。

「夫人真的是找這種魚?」

唐鳳舞聽妙手這樣反問,就知道有些門路了,心裡不由高興起來,肯定地點了點頭,這才說:「我們就是要找這種魚。我們也知道很難找,不容易抓到。要是不難找,我們也不會親自出手了。」

「就是夫人夫婦親自出手,老朽看也難。難!難!夫人夫婦一定抓不到這種怪魚。」妙手聽了唐鳳舞的話,並沒有注意唐鳳舞的語氣,立刻搖著頭,丟給唐鳳舞這樣一段話。

唐鳳舞一聽這話就不高興,再不想聽妙手說下去:「好了,不管難不難,你只要見過,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說給我們聽一聽就行了,至於我們夫婦是不是能夠抓著這種怪魚,這就是我們此行的事了。」

「夫人既然這樣說,老朽就告訴夫人。」妙手掃了一眼其他船夫,臉上有些得意地說:「老朽這一生雖然是一個船夫,走的地方可不在少數,向東去過中土、高麗、扶桑、爪哇、安南、高棉、天竺;向南去過幾個不知名的小島,那些島上的人還不象人,還在刀耕火種,沒有生意和他們做;向北就有些意思了!由此向西,沿海岸轉向北,一路上有不少的邦國,全是一些黑人,就是我們大食南部的奴隸一類黑人;再向北去,那裡的人就不是黑人,而是一些白人了,高鼻子、藍眼睛,就是羅馬人那種。那些人和我們這裡差不多,但他們不信真主安拉,他們信耶酥,說耶酥才是真主。」

「好啦。妙手,你快說正題,夫人不想聽你這些沒有用的廢話。你說的這些話,這些事,夫人夫婦走了不少地方,又從東方來,他們早就見過了,就是西方的異教徒,夫人也見過了。」本傑明立刻打斷妙手的話,有些不高興地直斥妙手。

唐鳳舞沒有說本傑明,意思也就十分明顯了。妙手見唐以舞不想聽他說這些奇聞怪事,他就清咳一聲說:「老朽說的那種魚就在那些異教徒住的地方,向西去距離最近的海岸也要乘十多天的船。」

唐鳳舞聽他這樣一說,這才不由臉上變色地問:「你這樣說來,我們就是再快也在一兩個月內回不來了?」

「我主安拉,夫人不要說一兩個月回來,此去要是一年兩年能夠回來,已經是我們不在海上耽擱了。要是在海上遇到一點事,我們就要幾年才能回來了。要是再給當地土人留著,我們就不要想回來了。」

唐鳳舞聽了這話,盯了妙手一眼,這才向本傑明說:「我們散了吧。下面的事等我和我丈夫商量一下再說。對了,妙手,你再好好想一想,看這就近是不是有這種怪魚,要是有,我們就不用去這麼遠找了。」

「夫人,不用老朽想了。在我們大食海域,老朽跟船走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也沒有聽人說看見過這種怪魚。老朽看見這種怪魚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不是這種魚自己跑上海面讓老朽看見,而是這種魚與海里的鯨魚打架,這才讓老朽看見。而鯨魚一類,在我們大食海里不常見到,只有此去向西的大洋里才多鯨魚。」

「你是說海里的鯨魚和這種怪魚是吃與被吃的關係?」

「應該是的,就不知道是鯨魚吃這種怪魚還是這種怪魚吃鯨魚,總之找到鯨魚,我們就有可能找到這種怪魚。」

「這就好找得多了!好,妙手,要是此去找到這種怪魚,你就立下了頭功,回去不要說請你們王子重賞,就是我夫婦也必定給你重賞。」

「多謝夫人!」

「好,都散了,各做各的事吧。」

唐鳳舞想把自己的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鐘聲,鐘聲這一坐就是十多天,也不見醒過來。唐鳳舞就沒有辦法,只好下令讓船向西去,先走著,等鐘聲醒過來再找那種怪魚。

鐘聲坐了一個月的關,清醒過來又好好恢復了十多天,這才與唐鳳舞說話。唐鳳舞也不問鐘聲這一個月的成績,先不先就把她了解到的事說給鐘聲聽,並說船已經到了大食以西千里以外的大洋上,要是他想出抓魚的辦法來了,現在就可以找魚了,等找到了,就可以抓了。

鐘聲盯了唐鳳舞一眼,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幾分怪笑,看唐鳳舞盯著他,想問他為什麼這樣,鐘聲這才微笑著說:「我要是沒有想出辦法來,你又怎麼辦?你這樣不顧一切地西來,就沒有想到結果是不是一定讓你滿意。」

「這樣說來你真的想出辦法來了?」唐鳳舞大喜,也有些不相信地問。

「哈哈,鬧了半天,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到辦法了。你這樣做又是為什麼,要是我沒有想到辦法,我們又拿什麼抓那種怪魚?」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就想笑,也不回答唐鳳舞,大笑著問。

「我雖然對你是不是想出辦法來抓魚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我對你向來是有信心的,你就是沒有想到辦法,大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我這樣做就是想你清醒過來以後,不管你想到辦法沒有,我們已經有了目標,要抓那種怪魚就不是十分困難了。再者,妙手看見過那種怪魚,我們只要看見它,我相信以我們的功力,我們就不愁抓不到它。」

「你這樣想還說得過去,不過現在我們用不著這樣做了。要照你說的話做,那就是純粹的碰運氣。我們的運氣就是再好,真要碰上這種深海怪魚浮上水面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你既然想到辦法了,我們自然就不用這個笨得要死的辦法了。對了,你說了這麼多話,你也沒有給我說一說你想到的是什麼樣的辦法,快說給我聽一聽,看是不是真的管用?」

「還是老辦法,不過我已經把我的馭劍術改過了,大概就是地下的東西也可以探到,更不要說在海里探東西了。」

「有這樣的事,你又是怎麼改的馭劍術?」唐鳳舞聽了鐘聲的話,臉上不由自主地現出恐怖的表情,盯著鐘聲,就象是盯著一個不知道底細的東西,那種神秘、詭異、恐怖好象全都在鐘聲的臉上表現了出來。

「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你這樣盯著我?」鐘聲沒有回答唐鳳舞,對唐鳳舞看著他的表情大為不解。

「我、我是覺得你這個人有些不象人了!」唐鳳舞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她心裡想說的話。

「我不是人,你是說我改的馭劍術?」鐘聲想一想就明白唐鳳舞的話了。

「難道不是嗎?要是一個人,他的修為就是再高,真的可以做到你這樣的事嗎?你創的是絕世武學,不是一罐一壺,一桌一椅。」

「這也是事實。不過,這是你不了解我所學的東西,你們沒有認真問過,我也沒有給你們好好說過,這事看起來就有些讓你覺得奇怪了。我所學所想真還有不少東西,以前沒有好好想一想,更沒有好好用一用,學一樣是一樣,都是到了用到時才好好研究,都應付過去了,也就沒有去深入研究。」

「你的修為本來就高得讓武林中象世外五聖那樣的高人也不敢說勝人,你自然對你所學沒有動力去好好研究了。對了,你這一次好好研究你的武學,是不是就是抓那條怪魚太難了,這才讓你感覺到難度,我又給你說一些讓你沒有退路的話,你才下定決心去好好研究武學的?」

「我總不好讓你失望吧!」

「這樣說來你是十分看重我對你的看法了?」

「我自然看重你對我的看法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在想,你既然十分看重我們三個姐妹,你為什麼會做出當人種的事,就算是你需要女人,你也不至於和那些女人胡搞吧?」唐鳳舞十分認真地說,看她的表情就讓鐘聲相信她不是在吃醋,而是真的想知道他做出這種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說不清楚。」鐘聲想了想說:「當時瑪麗亞和我親熱,你知道我不能滿足,正好有兩個歌妓闖進來,她們自己獻身,我想也沒有想,就和她們做出那種事來了。後來,有了第一次,我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就這樣一直做下去了,直到你聞訊回來。」

「你當時就沒有負罪的感覺?」唐鳳舞想了想,有些惡意地問。

「好象沒有,還覺得那些女人不錯,一個個都有不同,不是身體胖瘦不同,就是交合時感覺不一樣,總之都是讓我感興趣的女人。」

唐鳳舞一聽心裡就不由自主地生氣,但想到自己想從丈夫嘴裡問出一些事來,她就強忍著醋火,猛吞了幾口氣,這才問:「這就是說你當時把你師父教你的禮教、廉恥全都忘記了?」

「是呀,我怎麼會忘了師父呢?」鐘聲給唐鳳舞提到他師父,不由想到師父的教養,頓時從心底升起一股悔意,浮現在他的臉上,那臉上就不由自主地全是痛苦的表情。

「好了,你不用難過了。我提起這事,只是想看一看你做出這種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已經有些了解了,等我找出原因才告訴你。現在,你說一說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讓我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抓那種怪魚了。」

鐘聲沒有聽唐鳳舞的話,自己想了一陣,好象沒有什麼發現,這才盯著唐鳳舞,想讓唐鳳舞告訴他一點。唐鳳舞臉上就是一付不想說的表情,鐘聲一看就明白,他就只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就是在大食時我自創的雷電。我發現我的劍既能夠馭出去,我的功力也應該可以馭出去,就象雷和閃電一樣。這樣一來,我的劍馭出去受阻,我的功力就不會受阻,至多馭出去的距離沒有想象的遠,但這也和功力有關,功力高,馭出就遠,功力不高,馭出就自然近了。也因為這樣,我把我的武學好好理了一下,發現我所學的武功招式,全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真正有用的就是內功,只有內功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招式就全都沒有用了。為此,我又創了一種拳法,一種掌法,一種腳法,都非常簡單,全都以功力取勝,最多夾一些技巧,以使發出的內功不給對手阻止,直接擊中對手。」

「你說的這些我有些不了懂,難道你教我們的大小環套環五絕式、觀音洒水七解、觀音醉酒等等全都沒有用處了?」

「是沒有用處了。那些全是一些技巧,是根據人的身體特點編出來的,沒有多大的用處。人就是兩隻手,兩隻腳,一個頭,一個身體,還有就是肩、臀、肘、膝幾個地方具有攻擊能力,你只要把這些部位搞清楚了,對手不管出什麼招式,你都可以先一步知道,並且作出相應的反映,以至先一步出手,制著先機,就抓著了至勝的把握。」

「我還是不懂。」唐鳳舞有些生氣地說。

「好了,你以後拿一點時間好好想一想,我再讓你看一看別的武功招式,你看得多了,你就會從中找出共同的地方,那些招式就不成其為招式,全都就是沒有用處的花架子了。」

「好吧,反正你現在給我說,我也不懂你說些什麼,你就是給我說了,也跟沒有說一樣。」

唐鳳舞很不服氣,卻又不能不承認丈夫說得有道理。為此,她就不由自己地想揍自己幾下,或者罵自己一頓,但當著丈夫的面,她可不想讓丈夫看她的笑話,表情就不由有些惡劣。

「你這樣說是你自己沒有嚴格要求你自己,這可不是我不想教你,以後你可不要給她們說我不教你。」

唐鳳舞聽丈夫說出這話,她就不由轉怒為喜,笑叱:「心虛!你要是不做虧心事,我就是想給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說也沒有給她們說的。好了,我答應你不給她們說就是了。但你也要給我記著,你可欠我的,你以後要是不好好教我,我就保不準說漏嘴。」

「一定一定,我一定全心全意教你。」

「格格——好啦,你就用你新悟的馭劍術查一查,看是不是管用,要是不管用,你就給我再想,總之要想出一個抓那種怪魚的辦法來。」

鐘聲立刻盤膝坐下,運功將劍馭起來,慢慢刺向海里。這一次,唐鳳舞看見了,本傑明和另外幾個船夫也看見了,各人臉上都不由表現出驚奇,只是這種驚奇在唐鳳舞和本傑明心裡的意思不同而也。本傑明是沒有看見過這種不經人手拿就會飛的兵器,為此就不由把鐘聲看成了神怪,也許還是他們的先知先覺安拉呢;唐鳳舞心裡則對丈夫的修為佩服至極!她很清楚,修為到他們這一級的高手,馭劍沒有什麼困難,但要馭出的劍如臂使指,快慢曲折由心,那就不是一個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以辦到的事了,所以唐鳳舞心裡對丈夫的修為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服。

「好啦,我找到一群鯨魚了。」

唐鳳舞給鐘聲的說話驚醒,一時沒有反映過來,盯著鐘聲遲疑了片刻,這才有些心神不靈地問:「你說找到鯨魚了,我們找鯨魚做什麼?」

鐘聲對唐鳳舞的反映有些不解,還是解釋說:「你不是說妙手給你說鯨魚與那種怪魚是吃與被吃的關係,我找到了鯨魚,跟著它們,不就可以找到那種怪魚了。」

「是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那你不要讓它們逃了,快一點跟著它們,我們好快一些找到那種怪魚。」

「它們跑不了,百里範圍之內,我都可以找到它們。」

「這樣說來你的馭劍術真的比以前好多了?」

「不止是好多了,我還可以以馭劍術做許多事,這可是你的功勞。」

「你知道我有功勞就好,以後可不要忘了。」

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就不由想笑,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吧,我會教你們的。你們學會了,對你們自保也有好處。」

「這樣更好。你心裡有我們,我就更高興了。」

鐘聲不想和唐鳳舞多說這件事,覺得她現在心裡對自己太不放心,要是給她說多了,她又想起什麼,又說起那件事,就讓自己不好和她說話了。鐘聲下令向那一群鯨魚追去,看它們要去什麼地方,是不是真的去抓怪魚。

那群鯨魚沒有去什麼地方就在這一帶遊動,有時候乾脆潛入深海里,一去就不見動靜。鐘聲開始沒有注意,當他發現那一群鯨魚的數量好象少了一些,他才注意上了。鐘聲再探那一群鯨魚,這就發現那一群鯨魚向深海去了不下十多里,行動慢了許多,就象一個人在高山上行動,好象力不勝任。所以,那群鯨魚的抓捕效果十分有限,看樣子根本就追不上它們追的東西。它們要追的東西也和一般的魚沒有什麼不同,好象就是生活在深海里的魚,習慣了深海,遊動十分迅速,要是照這樣下去,別說給鯨魚抓著,就是給鯨魚碰上,也是它們倒霉了。鐘聲對此有些不解,想不明白這一群鯨魚是怎麼回事,明知抓不著那些魚,還是這樣追著不放,豈不是白費功夫。鐘聲對那群鯨魚的怪異行為產生了興趣,就想查一個清楚,看這一群鯨魚是怎麼回事。鐘聲跟蹤那群鯨魚,不久就有了新的發現。那種生活在深海里的怪魚給那些鯨魚追得急了,好象有些慌不擇路,慢慢地就游上來了。到了這裡,那些怪魚就游得慢了,鯨魚則游得快了,這樣一來,鯨魚的捕魚行動就有了收穫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你們真的能夠在深海抓著那些怪魚呢!咦,不對,它們抓的好象真是西商要的怪魚,那種象鞭子一樣靈活的腳,可不就是最明顯的特徵嗎!」

鐘聲心裡這樣想,又覺得那一群鯨魚抓的那種怪魚太小了,根本就不是西商畫的畫上說明的那種長有五六丈,重有千斤的怪魚。要是西商要的真是這種怪魚,那就是說西商要的是這種怪魚中的極品,想找到不容易,想抓到更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媽的,好可惡的老傢伙!先不說這種怪魚有什麼用處,只是找到一條,抓到一條就不是一個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他給我姓鐘的出這樣一個難題,我還真的不容易給他完成,這可怎麼辦呢?看來這事還是先不要給鳳舞說的好,要是給她說了,她還不是干著急,沒有辦法幫助我。罷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自己解決,先不給她說。」

鐘聲心裡有了決定,就不再追這一群鯨魚,決定自己找,要是運氣好,說不一定就給他找到一條。唐鳳舞不知道鐘聲心裡的想法,看鐘聲長時間的運劍跟蹤那一群鯨魚,她就不由有些為鐘聲耽心,不知道丈夫是不是能夠順利做好這一件事。要是以丈夫的能力都辦不成這件事,她相信這世上想做成這件事,能夠做成這件事的人就沒有了。以西商的能力,他要是沒有碰過,沒有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他一定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丈夫,所以這事一定十分困難,不是容易完成的。為此,唐鳳舞心裡就是再急得冒火,她也不敢叫醒丈夫,非是她怕丈夫生氣——她現在可不怕丈夫生氣了,因為丈夫的尾巴給她抓著了,對她好還來不及,哪裡還敢跟她生氣,而是怕她冒冒失失地叫醒丈夫,讓丈夫失去了一次抓到那種怪魚的機會,又要多事,又要讓她在這海上多耽擱,多受苦。更主要的是在這海上,丈夫不想男女之事,她就是想和丈夫做男女之事,也不好求得,這讓她心裡暗感難受。

鐘聲第一次收功,沒有和唐鳳舞多說,只下令船沿著他身體面向的方向航行,又閉目運劍,沒有理會唐鳳舞。唐鳳舞對丈夫的行為有些生氣,更感覺丈夫的做法有些奇怪,好象異於往常。唐鳳舞有了這樣的感覺,不由進一步推想丈夫這樣做的目的。這一下心推測,唐鳳舞就看出一些眉目來,心裡不由為鐘聲耽心起來,再不敢想叫醒丈夫問一問了。

鐘聲的苦心真還沒有白費。他們向西深入大海也不知道有多遠了,以距離來說,至少有一千里了,鐘聲就發現一條大的怪魚。那條怪魚身體足有七八丈長,比一條上千斤重的鯨魚還大,重量也不在一千斤以下,正躲在深海深處的海溝里,距離海面至少有三四千丈,行動十分緩慢,鐘聲要不是正巧碰到它抓一條從面前經過的身體發光的魚,伸出它那十多條長腳,真還無力發現它。鐘聲找到這條大怪魚,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忍不著就收功哈哈大笑起來。別的人看見鐘聲笑得如此歡暢,不用問鐘聲,也知道他一定有些收穫了。

「你真的找到了?」唐鳳舞已知道丈夫一定有收穫了,她還是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找到了。我們的運氣真不錯,也是這條怪魚該我們找到它。」

「找到就太好了!它在哪裡,好不好抓?」唐鳳舞得了鐘聲的確信,也忍不著興奮地問。

「在深海里,距離海面足有三四千丈。你看我們怎麼抓它?」鐘聲高興地問,好象在問自己,而不是問唐鳳舞。

「你想過嗎?可不要一擊不中,讓它跑了。」

「它跑不了。我問你的意思是說它有些大,我們要是不想好一個萬全的主意,可能抓不著它。在三四千丈的深海里,我們人可能不便下去,我就是想深入深海里去抓它,也有不便之處。」

「有多大?就是象一頭鯨魚,我們也應該有辦法,不用怕它。你這樣說了,那就是說那條怪魚確實不小,不好抓。」

「長足有七八丈,粗也比我們見過的鯨魚大。在那樣的深海里,它已經習慣了,我們可沒有去過那麼深的海底,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先想好辦法,再下手好一些。」

「本傑明,你們在海上多年,象這種抓大魚的事,你們應該碰上過,你們有什麼特殊的辦法?」唐鳳舞聽鐘聲這樣說,自己想了想,沒有想出一個好一些的辦法,就不由轉身面向聞訊而來的船夫,點上船老大本傑明。

「夫人問起來,小的就不能再瞞夫人和大俠了。小的一生在海上行船,見過的大魚不少,可沒有抓過大魚,更不要說去三四千丈的海底抓那種大怪魚了。」本傑明滿臉羞愧地說,同時他又不由自主地轉向身後的船夫,看一個個低下頭去,他就不用問,已知道這些船夫也和他一樣沒有辦法,他就不由將目光定在船上的廚師妙手臉上。

「噢,對了,妙手,你在海上行走多年,又在不同的船上做過飯,即使沒有捕過魚,也看見過別人捕魚,你有什麼好辦法?」唐鳳舞看見本傑明的目光就想起船上還有一個人可能有辦法。

「夫人,你太看重老朽了。老朽雖然在海上跑了多年,也確實看見過別人在海里捕大魚,卻沒有看見過從幾千丈深的海里捕大魚。那裡不要說人去捕魚,恐怕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去過那種地方,更不要說捕那裡的怪魚了。剛才大俠說那條怪魚有一千多斤,這麼大的魚就是在淺海里捕也不容易,更不要說去幾千丈深的海里了。」

「沒用的東西,說了半天就說了兩個字:不行。你還不如不說,乾脆就說我不行,我沒有辦法就是了——」

「鳳舞,不要這樣說。」鐘聲攔著唐鳳舞,又轉向本傑明、妙手等船夫說:「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吧,抓魚的事我們夫婦自己想辦法,若要請你們幫忙,我們夫婦再請你們相助。」

「讓大俠和夫人失望了。」本傑明滿臉慚愧地躬身行禮,退下去了。

鐘聲等一眾船夫走了,這才向唐鳳舞笑說:「你對他們的要求太過分了,他們都是一些凡人,你都沒有辦法,他們又哪裡有什麼辦法。好了,我自己想一想,等想好了,我再給你說,我們再採取行動。」

「你有什麼辦法,說來我聽一聽,也好參謀一下嘛!」

「我還真沒有想到一個好一點的辦法。大體上來說,我應該向那些鯨魚學,想辦法把它向淺海逼,也許它就沒有在深海活躍,我們就有機會對付它了。要是不能把它逼上來,在深海里,我要向它動手,就只能先把它殺死,再將它拖上來,但是這樣一來,我想查明白一些事就查不明白了。」

「你想從那條怪魚身上查明西商要你抓這種怪魚的目的?」唐鳳舞與鐘聲做了這幾年的夫妻,鐘聲想什麼,她不用問也可以猜到一二,所以鐘聲這樣一說,她就明白丈夫的意思了。

「你也知道,西商不是一般人,他要我幫他抓這種怪魚,絕不是故意為難我,一定有他的目的。他要我幫他抓這種怪魚目的是什麼呢?首先,我們要想一想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要搞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我們對他要抓這種怪魚的目的就可以說清楚一半了。西商是大食國的大臣,作為大食國的大臣,他抓這種怪魚來好象沒有什麼作用,他沒有必要去抓這種怪魚;西商又是一個武林中人,一個武林中少見的武林高手,世外五聖之一,除了南佛,西商可以說是世外五聖的第二號人物,作為武林中人,西商抓這種怪魚來又有什麼作用呢?這一點我們不清楚,但就是因為西商是武林中的大人物,他抓這種怪魚的目的就不言自明了:他抓這種怪魚不是為了好奇,而是有他的作用的——那就是為了進一步提高他的武功,特別是有我出現武林以後,我又打敗了南佛,他就更加具有抓到這種怪魚的迫切願望了。正好,這時候我出現了,他又掌握著我的靈魂,作為一個在武林中享有大名的人,他自然不會象南佛希望的一樣與我過不去,而他又正好有用我之處。這樣一來,西商要我幫助他抓這種怪魚的目的就招然若揭了,他這樣友好對待我,也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唐鳳舞聽了鐘聲的分析,不由盯著鐘聲,一時沒有想到發表自己的看法,使鐘聲一眼就看出唐鳳舞心裡想的一定不是自己說的這件事。

「你想什麼,好象沒有聽我說話?」

「我——你說的話,我自然在聽了,我想的也是你說的意思。不過,我剛才還在想你能夠看出西商要你幫助他抓這種怪魚的目的,說明你經過一個月的坐關,好象已經好了許多,看來我不應該再為你耽心了。」

鐘聲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唐鳳舞的意思,不由皺眉想了想說:「你是說西商給我的靈魂動了手腳?」

「要不然你又怎麼解釋你與那些女人做的事,真的是你好色貪淫嗎?我可想不到我唐鳳舞的丈夫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一個好色貪淫的男人,更加想不到一個自幼就受大唐大儒齊先生教養的人在一夜之間變成那樣一個人,你想一想可能嗎?」

鐘聲這一次沒有感覺到唐鳳舞在有意羞他,好好想一想也不由自己地點了點頭說:「你說得也不無道理。我就是喜歡瑪麗亞,也最多和她有事,絕不會與別的女人做出那種事,這事確實透著奇怪。」

「你這樣想就好了。不過,現在你也好象不必再為這件事耽心了,我看你經過一個月的坐關,已經自己渡過了這一關,就是西商、南佛真的在你的靈魂上做了手腳,你已經給他們破了。」

「很難說!」鐘聲自己嘆息著說一句,接著說:「不過,這事先不說了,等我們把怪魚抓上來,我再好好想一想。」

「你這樣說我就更加放心了。」唐鳳舞不由高興地撲進鐘聲懷裡,親吻著鐘聲說:「你剛才說的話,我看沒有錯,西商要你幫助他抓這種怪魚,一定是為了提高他的武功修為,你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想一個辦法讓他得到怪魚,對他也沒有一點作用。」

「我也是這樣想,你也這樣說,那就說明我們夫妻想到一塊兒去了。你坐好,讓我想一想。」

「想什麼,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

鐘聲一聽唐鳳舞這話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由逗笑著說:「這船上可不怎麼隔音,我們在這裡做事,讓他們聽到可不怎麼好。」

「我呸!你就想這事,不好和我好好說一說話,抱著我靜靜的享受一下清靜,也好讓你恢復一下。」

鐘聲給唐鳳舞這樣一說,他還真想安安靜靜地想一想,就沒有再和唐鳳舞說話,抱著唐鳳舞,看唐鳳舞真的安靜下來,他才在心裡把這一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好好想一想。不想這一靜下來,有些以前看起來不明白,不清楚的事,還真的讓他看出一些眉目來,象他的靈魂為什麼到了西商手裡這件事,他就看出這中間絕對不象表面上看來一樣簡單。以南佛的為人,以南佛的身份,他不會想不到鐘聲的靈魂落到西商手裡,西商就一定會按照他南佛的想法與鐘聲這個武林中的後起之秀衝突,反而示鐘聲以好,就是真想與鐘聲衝突也不急在一時,不給他南佛做工具。而事實上,西商也確實沒有照南佛的想法做,反而讓鐘聲欠他三個大人情,現在可不就是在還這三個人情之一。因此,南佛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並不象南佛所做的事一樣看起來這麼簡單,其中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鐘聲認為不外兩點:一是南佛和西商並不象傳說一樣是生死大敵,反而是一對狼狽為奸的朋友,南佛把鐘聲的靈魂送給西商就不難理解了;再是南佛與西商真正是對頭,他送鐘聲的靈魂給西商,早就看出了西商要走的路,於是就借西商的手把鐘聲的靈魂還給鐘聲,同時也把一些不該還給鐘聲的東西也還給鐘聲了——這一點已經有了鐘聲犯淫戒的事為證據。至於西商得到這個大惠,現在看起來沒有後果,但是南佛一定有對付西商的手段,絕不會讓西商就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鐘聲心裡正在推測這一段時間的事,唐鳳舞已經不高興了,推了推鐘聲的臉,直到把鐘聲搖醒了,這才一臉責備地盯著鐘聲,卻又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那表情就讓鐘聲一看見就覺得對不起唐鳳舞。

「我——我想起這些時間的一些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忘了抱著你了。」

「好啦,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有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說你了。對了,你想到抓那條怪魚的辦法沒有?我們的繩子不足千丈,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你以前想的辦法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昨天你向我要辦法,我也給你想不出一個辦法來。你好象真的沒有想這件事,這可是我們當前急著要做的事,以前的事,等以後有時間了,你再好好想也不遲,就是不再想它,我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這一點我敢保證。」

「我看你就保證不了。不過,我們先不說這件事,正象你說的,我們還是先來想一想當前急等我們做的這件事。我雖然沒有深想,我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想法了,我給你說一說,你再幫我看一看,看是不是還有不足之處。」

「是這樣你就說給我聽一聽。」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要把那條怪魚捕上來,我還是得下去。繩子不夠,我想先把那條怪魚引上來一點,等到繩子夠得著它了,它吞了我的繩子,它就別再想溜出我的手去了。」

「我看有點難!你不是說它躲在海溝里嗎?依我看那地方一定是它的窩,你想讓它離開它的窩,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種大的東西可不比小一些的,可以到處游,這種大的魚可能有它自己的活動地點,輕易不會離開,更不要說你讓它浮上來吃你的鉤了。」

「你說得不錯。我的意思是說用馭劍術去攻擊它,它就是躲得再好,我相信它也會給我逼上來。」

「要是你逼得它再向深海里去呢?」

「那裡已經是最深的海了,它還能夠向哪裡去?」

「我相信這大海里一定還有比你說的深海溝更深的地方。」

「我不會讓它逃走。」

「你想在海里殺了它?」

鐘聲聽了這話,一時還真給唐鳳舞難著了,想了想才說:「這種怪魚好象不是一種膽小的魚,我覺得這種魚還是一種攻擊性很強的魚。」

「要是你沒有說錯,我看我們這一次一定成功。」

「好,我先試一試,要是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唐鳳舞沒有多說,她聽丈夫這樣說話,她心裡就不由覺得溫暖起來,給鐘聲理了理衣服,這才讓鐘聲吃一些東西再下去。

鐘聲在長江邊上長大,水性本來就好,又會閉氣行功之法生生不息和閉目感知之術坐看明月,所以他下到海里,還不是象在陸地上一樣,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困難。不過,鐘聲畢竟不是魚,不是生活在水裡的水族,他不知道水裡與陸地上的環境根本就不同,更不知道越向水底潛去,水給他身體的壓力就越大。所以,鐘聲潛入海底百丈以後,他就感覺有些受不了,必須運起罡氣護身,身上才感覺好受一些,才能夠再向下潛去。鐘聲這樣做雖然還能夠繼續向下潛,心裡可就耽心了,不知道再向下去多深就受不了了,那時候會怎麼樣,他心裡更加沒有底了。到了這時候,鐘聲想上浮又不甘心,再向下去又不可能,一種上下不得的無奈就充滿了鐘聲的腦子,讓他每向下潛一步,他就不由自主地查一查他的身體是不是受得了。這樣又向下潛了千丈,鐘聲終於覺得不能再向下潛了,要是再向下潛去,他的罡氣一但頂不著海水那如山的壓力,他就會在一瞬間給壓成肉餅。

鐘聲停下來,想運馭劍術查一查那條怪魚還在不在,立刻發現他的馭劍之術已經馭不出去了。很明顯,他的功力已經大部份用來護身,再也沒有功力用來馭劍,突破海水如山的壓力了。鐘聲無奈,想一想就知道自己下到海里不是一個好辦法,要想抓著那條怪魚,他唯有在船上才有機會。鐘聲想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就不想再在海里,立刻向海面上浮去。沒有想到,他下潛困難,上浮也不容易,稍微沒有注意,他就覺得身體就象要炸開了,嚇得鐘聲急忙停下來,這才感覺好過一些。鐘聲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停在那裡開動腦筋分析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鐘聲當此之時,身歷其境,加上他遇險也沒有慌亂,真還讓他想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海水向深處去,上面的海水就向下壓,越向下去,上面的海水就越多,以他鐘聲的功力,也抵抗不著上面的海水壓力,他自然就不能向下潛去了。相反,當他向上浮時,身上的海水減少了,應該沒有事,但要是減少得太快了,他身體上抵抗海水的力量沒有收束,自然要向外發射了。鐘聲找到了原因,控制的辦法就有了。他控制著上浮的速度,同時注意收束身上的功力,一邊上浮一邊收束功力,這才沒有再發現身體有什麼不適的感覺,要說有,也只是覺得身上的氣血好象沒有了控制,走得快一些,人的頭腦也清醒了一些。

鐘聲躍上船,看見唐鳳舞一臉不解之色,他就不由苦笑說:「不行。下面海水的壓力太大了,不是一個人的身體可以抵抗的。我們另想辦法,先把它逼得向上浮再說。」

「我看困難。」唐鳳舞聽了鐘聲的話,想了想就知道鐘聲的話有些不現實,不想讓鐘聲再失望,直接給鐘聲指出來。

「你是說——」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想一想,你下去都受不了,那條怪魚就算是水中的精靈,它是不是受得了?它生活在深海里,說明他可以抵抗深海的壓力,但它是不是抵擋得了淺海沒有那麼大的壓力呢?我敢說,在深海它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它到了淺海它就要承受多大的分開的力量。所以,我覺得西商真不是一個東西,他想要一條活的怪魚,我看他是別想了。你就是再想辦法,我看你也給他捕不上一頭活的怪魚了,至多給他一頭死的怪魚。那條怪魚就算你給他捕上來,就算不分成一塊一塊的,我看也一定活不了。」

「你的分析沒有錯。剛才我上來的時候,一時沒有注意,差一點就把我自己給分成十七八塊了。我想了一下原因,大概就是你說的,我上浮得猛了一些,又沒有收束功力,這才出現這樣的事。那條怪魚,它可不是我們這樣的武學高手,它可不會收束功力,就算它生活在深海里,身體比淺海里的魚結實一些,我看它也一定活不了,不分解開,也一定給它自己的力量炸死。」

「正是這樣。沒有辦法,我們就只能給西商那個老傢伙一條死的怪魚,他要是還有話說,我們也不和他說什麼,讓他自己潛下去,要是他能夠潛得比你深,我們就答應給他抓一條活的怪魚。」

「也只好這樣向西商交待了!」鐘聲說出這話,語氣總是底氣不足,唐鳳舞一聽就明白鐘聲心裡想什麼,立即靠近鐘聲,將自己的關心默默地送給丈夫,以免他想不開。

鐘聲推開唐鳳舞說:「你放心,這種自然之力我已經領教過了,不會與這種自然之力拚命,更不會聽西商的話。」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但這樣一來,我們又如何抓那條怪魚呢?」

「我要先試一試再說,也許在試的過程中,我才能想到一個好一些的辦法。我上來就是因為在海里馭不出劍,功力大部份用來抵抗海水的壓力去了,只好上來馭劍試一試了。」

「也只好這樣了。」

鐘聲說是試一試,他心裡也有了主意,否則他也不會就上船來。他想以馭劍術先試一試,看是不是能夠把那條怪魚逼上來,要是不能,他就想把那條怪魚殺死,再把那條怪魚用馭劍術拉上來。不過,鐘聲對他的馭劍術是不是能夠把那條怪魚拉上來,他心裡也沒有把握,更主要的還是他沒有試過,所以他就想在這同時試一試他的馭劍術是不是可以取東西,要是行,他就不怕那條怪魚不給他捕上來了;要是不行,那就有些麻煩,必須另外設法了。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馭劍查了查那條怪魚發現它還在那裡,他就沒有去管它,先試一試他的馭劍術是不是可以取東西。鐘聲將他的劍馭得更遠一些,正好碰上一條身上發光的魚。鐘聲馭劍攻擊,一下就刺中了那條魚。沒有想到那條魚有些怪,鐘聲的劍一刺中那條魚,他就感覺到他的劍就象刺中一個身有內功修為的人,使他的劍不由一頓,好在他的劍上功力比那條魚的功力高得多,一下子就破了那條發光的魚身上的功力,將那條魚刺死了,或者說那條魚處在深海中,一經鐘聲刺傷,它就抵擋不著海水的壓力,給海水壓死了。鐘聲心裡覺得有些意外,也沒有多想,就急忙施出馭劍術中的收字訣,想把那條魚一起收上來。結果,鐘聲的劍是收上來了,那條魚並沒有給收上來,劍上的功力好象就沒有與那條魚有任何關係,劍刺進去了,再抽出來,還是各不想關的兩個東西。

鐘聲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失敗,沒有把劍收回來,腦子裡立刻籌思解決的辦法。這一點,鐘聲早就想到了,這一次失敗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所以事到臨頭,他心裡不過有些失望,並沒有覺得這事就沒有什麼希望了。鐘聲按照他事先想好的對策,再次馭劍刺進那條魚身,想了想,這才想到將那條魚當成自己的劍,將劍上的功力放開,與那條魚融為一體。這一下,鐘聲又有了新的體會,那條魚身上好象真的有功力,當他的功力與那條魚身融為一體時,那條魚的功力就與鐘聲劍上的功力融合在一起了。鐘聲有了這樣的感覺,立即想到西商要他捕那條怪魚的目的,不由在心裡自問一句:「他真的是為了吸收那條怪魚身上的功力?那條怪魚身上真的有功力?是不是搞錯了,他要的真正是這種身體發光的魚?」鐘聲對西商要他抓那種怪魚的事,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又運馭劍心法收劍,立刻發現他這一次成功了。那條魚沒有再與劍分開,他的劍收回來了,那條魚也給收上來了,不過比收回劍時慢了許多,就象釣魚一樣,慢慢向海面上浮。

鐘聲自然沒有興趣把這條魚釣上來,看看他收回這條魚沒有問題了,他就想把那條魚放下,好去找那條他想捕獲的怪魚。但是,當初鐘聲將魚與劍看成一體容易,功力一放就成功了,這時候想只要劍不要魚了,他就發現他的功力收不回來了。鐘聲大吃一驚,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劍怎麼就與魚分不開了?鐘聲在心裡把這事好好研究一遍,這才發現自己馭出的劍就是一個整體,當初將功力擴大也是一個整體,現在要把劍與魚分開,也必須按照一個整體來收縮功力,直到只剩下劍為止。鐘聲想通了這一節,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施為,又發現那條魚身上的功力與自己的功力一起收回來了,沒有任何不適之處,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象那條魚身上的功力本來就是他鐘聲的一樣。鐘聲心裡又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世上真有這樣不勞而獲的事?鐘聲又對這件事好好研究,這才發現他之所以能夠一下了就將魚身上的功力吸為己有,完全有賴於他所會的神龍吸水六絕,無意中施展出來,讓他在不知道不覺中就把那條魚身上的功力收為己用了。

「可惡!要是西商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姓鐘的就要讓你大失所望了,怪魚你可以得,怪魚的功力就別想了。」

那條怪魚還在,可以說就沒有動過,就躲在那條海溝里,等著經過的魚類,凡是經過它身邊十丈以內的魚,沒有一條逃過它的攻擊。那些又長又軟的鞭子,靈活得比一個人的手還要管用,就是在那麼深的深海里,那鞭子一樣的東西也活動自如,閃電出擊,再閃電一般收回來,那鞭子就一定卷著了它想卷的東西。

鐘聲馭劍到了那條怪魚的頭頂,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動手。這主要是鐘聲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怎麼抓那條怪魚,是活捕還是死抓,要是死抓,事情就簡單多了,一劍把那條怪魚殺了,再以馭劍術把那條怪魚拉上來,一切就簡單了;要是活捕,又怎麼捕?事情很明顯,這條怪魚不是好捕的,如果不想一個辦法讓它規矩一點,別說從那麼深的海底將它拉上來,一個不好就讓它逃了,又要勞神費力地去找它,等再找到它,事情還是沒有解決。所以,要想把它活捕上來,首先就要讓它聽話一點,不要亂動,不要逃跑;然後就是想辦法如何讓它浮上海面時不至於給海水的壓力放鬆脹死。至於第二點,鐘聲已經有辦法了,他可以在拉上怪魚時相應吸收怪魚身上的功力,保證怪魚不至於讓它自己的功力把它分成十七八塊。

鐘聲睜開眼睛,正看見唐鳳舞滿臉的期待,好象生怕丈夫這一次又失敗了,以後可就不知道再想什麼辦法解決了。

「你想到辦法了,怎麼沒有動手?」唐鳳舞的聰明真不是騙人的,她看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丈夫沒有失敗,臉上就不由浮現十分興慰,但又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麼沒有動手。

「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所以沒有急著動手。」

「什麼問題,說給我聽一聽,說不一定我就給你解決了。」

鐘聲聽了唐鳳舞這話就想笑,有心開玩笑說:「是這樣你給我好好想一想,我們如何把它從幾千丈深的海底拉上來。」

「你——你別騙我,這個問題你已經解決了,不用我再給你想辦法了。」唐鳳舞確實不好騙,盯了鐘聲一眼,自己在腦子裡想一想,她就知道鐘聲是在和她說笑了。

「你不是大包大覓地說要給我想辦法嗎,我就是這件事情解決不了,你正好給我出一出主意。」

「別玩兒了,說實話,你到底還有哪一點問題沒有解決?」

鐘聲見唐鳳舞要認真了,這才笑著說:「我是想捕一條活的怪魚上來,卻又想不出如何讓它規矩一點。」

「這還不好辦,你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是不是對你非常容易。」唐鳳舞想也沒有想就這樣說。

「對我非常容易,有嗎?」鐘聲還真給唐鳳舞的話說糊塗了,想一想,他就有些不信地問。

「你忘了我給你的電功麻昏死過去了。」

「哈哈,你說的是這件事,真是當局者迷!好,我們不用再在這海上混了,我這就給西商捕一條活的怪魚上來。你叫本傑明準備一個裝魚的工具,千萬不要給弄死了,要是死了可是他的責任,不是我的原因。」

「你真的想好了,說給我聽一聽?」唐鳳舞還是不相信鐘聲的話。

「這事和武學有關,給你說了,以你現在的修為也聽不懂,還徒讓你亂了心,以後不好好修習。不過,你放心,等這件事情以後,我們找一個地方住下來,好好幫你提高一下修為,讓你的馭劍術有一個長足的進步。」

「好吧,我就相信你。我的武功你是不是給我提高,我可不怕,你給我小心一點,我手裡可有你不利的證據。」

「哈哈,你要是想以我做的錯事來詐騙我,我保證讓詩敏和巴音格站在我一邊。」

唐鳳舞聽鐘聲這樣說,想一想就知道他想怎麼對付自己了,不由有些不服氣地說:「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就算對她們的修為十分看重,對你的所作所為也絕不會原諒。」

「這就難說了。你自己說,我對你們是不是十分關愛,她們心裡清楚,我就是在不能自主的情況下做出那件事,她們也一定可以原諒我。」

「你要是這樣想,那你就等著給她們說好了,反正我不怕你給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好好管束。」

鐘聲聽了這話,他就不由軟了,嘿嘿一笑說:「你這又何必,我對你可是愛護有加呀!」

「你要不是在我面上還下了些功夫,就我這一關你也過不了,更不要說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她們那兩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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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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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悟創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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