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斗模式

解決掉達達的糾纏，方信心裡大感輕鬆。抱著夜神舞柔若無骨的身體，感受著周圍武士妒忌的目光，他心情大感暢快。

「抱著我就這麼舒服？」夜神舞雙手勾著方信的脖子，聲音柔美勾魂。

「這不是做做樣子給他們看么？」方信臉上一本正經，其實心裏面那是十分的心猿意馬。就算懷中的這個美人是自己不敢動的，但意淫總是免不了的。

「你忘了我的能力？你心裏面那點小東西，能騙得過我？你還嫩了點。」就算是嘲弄的口吻，在夜神舞的嘴裡說出來就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方信尷尬地撇了撇嘴巴，嘿嘿笑了幾聲沒有言語，加快了腳步向外面走去。今天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要趕緊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和東方、南軒老頭商量商量。

「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眼裡有了其他的女人，原來的小心肝就忘了。」夜神舞朝著方信燦爛一笑，結著自己的話繼續道：「你好像是忘記什麼東西了？」

「oh，你到底想說什麼？這鬼地方我不想待半秒，趕緊回去才行！」對於夜神舞，如果她不是女人，如果她不是如此風情萬種的尤物，方信才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哎，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小東西了。剛才誰在那裡偷偷摸摸的……我還以為這個小東西對你很重要……」夜神舞慵懶的眼神瞟了方信一眼，手伸進了豐滿的胸脯中，從裡面提出了一個三寸來長，幾乎寸絲不掛的女人。

「索菲亞！」方信驚呼一聲，陡然看到夜神舞手上的蜻蜓小妖，高興得心都快蹦了出來。

索菲亞顯然從昏迷中尚未清醒，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瞼，凝脂般的滑嫩肌膚有幾塊淤青的痕迹，一雙小手曲著縮在胸前，十分的惹人愛。

「難怪你這麼關心這小東西。連我看著，都忍不住疼惜她。」夜神舞美眸凝望著手中的蜻蜓小妖，搖頭讚歎道。原來在剛才方信上去接受大蛇的咬印時候，夜神舞出於好奇將索菲亞從阿凱的身上偷了出來。

方信這時卻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扭頭向後面望了一眼。只見一對對的武士正簇擁著各自的領主，向大殿處的木質吊框走去。其中阿凱依舊目無表情，緊緊跟在沉谷的領主奧金後面。

阿凱正在走路，突然警覺到有目光注視著他，猛一抬頭，和方信鬼鬼祟祟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或許是心虛，方信眼神馬上轉移到了天花板板上，彷彿上面有什麼新奇的事物吸引著他。阿凱也不由跟著方信望了望天花板，現什麼鳥東西都沒有后，鼻息里出一聲冷哼，沒有理會方信。對於一個畏畏縮縮，渾然沒有一點武士尊嚴的人，他才沒有什麼興趣關注。

「這小子沒有現！」方信看阿凱沒有理會自己，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頓時心花怒放。只覺得一下子腳下湧起無窮力量，將索菲亞重新放進了夜神舞那碩大的柔軟胸衣中，抱著夜神舞一陣小跑第一個衝進了木框吊籃中。索菲亞的不見，阿凱遲早會現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趕緊溜的好。

吊籃咯吱咯吱一路下滑，一出吊籃，方信就加緊腳步，向外面守候已久的眾人點點頭。

銀瞳族羅斯和茶爐、茶壺等三兄弟和一干樹牛人，看到方信出來后十分高興。他們剛才在外面等了半天，幾次都想衝進去，生怕第一次來昔日峰的方信出了什麼問題，不過最後還是阿里安娜阻止了眾人。

一見到方信，阿里安娜一把將懷抱中的小豬八扔了出去，笑眯眯地望著方信。小豬八正在享受著阿里安娜懷抱的溫暖馨香，被拋下來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反映，直接一個倒插秧栽在地上，哀號連連。

方信看到蜻蜓小妖關切的神情，心中一暖，剛想走過去給阿里安娜狠狠親上幾口。陡然現阿里安娜神色有一絲古怪，正盯著自己的胸膛。

方信這才現，自己真是考慮得太差了，居然還死死摟著夜神舞。難怪阿里安娜神情會變得古怪，任何一個女人，如果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抱著另外一個美麗女人，恐怕都會吃醋吧。

他趕緊想將夜神舞放下來，不料想女人卻死死勾著他脖子不撒手。

「放手，你沒有腳么？」方信低聲怒吼道。干，這死女人明顯是想讓自己難看。

「你愛她？」夜神舞似乎一眼看穿了方信的心思，櫻唇湊到方信耳邊低聲問道。

「愛！」方信嘴巴里毫不猶豫蹦出一個字。這個字是對著阿里安娜說的。

蜻蜓小妖對於方信和夜神舞的關係一時間狐疑無比。心中既酸溜溜的，又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溫柔善良的阿里安娜哪裡會像潑婦一樣撒潑，她就靜靜呆立在原地，靜靜看著方信，樣子楚楚可憐。

在方信斬釘截鐵說出了那個字后，夜神舞心中有一股異樣，倒沒有繼續糾纏方信，鬆開手，利索地站了起來。

「阿里安娜！」方信臉上掩飾不住的激動，又一次喊道，暗中擦了一把汗：「幸虧夜神舞識時務，不然小妮子真的是要誤會自己了。」

方信剛向蜻蜓小妖走去，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

「別動，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動一下我就讓你成為碎片！」

一個怪物樣的人站在方信背後十幾米出。他全身包裹著厚厚的鎧甲，唯獨胸前大開，一排排鱗甲向兩旁彎曲，路出了胸膛火爐樣通紅，上中下三排，九個拳頭大小的圓孔。圓孔中正噴射著岩漿一樣的紅色烈焰，嘶嘶作響。空氣都被這烈焰灼燒得灼熱起來。這人竟然是方信擔心的阿凱！

阿凱野獸一樣不斷咆哮：「交出索菲亞，你這個玷污了武士尊嚴的傢伙！交出來，可恥卑劣的小偷！不然我就用『脈動炮』將你轟成渣滓！」

方信動作一下僵硬住了。他身上的湮滅力量可以感覺到身後那股強大暴躁的火焰靈力。這股力量讓幾米外，擁有山岩巨人石化皮膚的他都感覺到了炙烤般的疼痛。方信毫不懷疑，如果阿凱一旦開炮，自己被全部命中，會瞬間從這個世界消失。

「阿凱，別衝動！關閉脈動炮！我會為你做主！」奧金威嚴的聲音從阿凱身後傳來。

「大人，我確信就是他偷走了索菲亞。自從查克魯領主將索菲亞賜予了我，下賤人就經常提起過他的名字。就不久前，我還和他為了索菲亞打了一架，我敢肯定，剛才他在混亂中偷走了索菲亞！」阿凱不顧奧金的勸解，激動得近乎語無倫次。顯然索菲亞對他意義甚大。

但是阿凱越激動，方信內心的無名之火就越烈。心中暗想：「干，這死鳥人對於索菲亞的蜻蜓殖裝如此念念不忘，我一定不能讓可憐的小妮子落入他手裡！」

「你有什麼證據索菲亞是我偷的？既然是查克魯將蜻蜓小妖給了你，我不會因為一個蜻蜓小妖，去得罪沉谷和開曼領地兩大勢力的。」方信低聲吼道。不管阿凱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話，反正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索菲亞在自己身上。不然事情就很大條了。

66續續的，有領主和武士從吊框里走出來。不過看到大廳外圍生的一幕，都紛紛躲遠了。他們可是清楚脈動炮的威力，這種由改造過的植入者是強大的殺人機器，他們全力將身體蘊藏的所有融日水晶傾瀉出來的力量，足夠將一個山峰削平。

「我數到三，將索菲亞交出來，不然你死定了！」阿凱的聲音從激動到逐漸森冷，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是顯示了阿凱的決心。方信心念電轉，背對阿凱肯定是最不利的情形，要想個辦法能夠轉移下身體位置才好。

「怎麼回事？奧金！」查克魯剛從吊框走出，就看到九門脈動炮大開的阿凱正對著方信，心裡嚇了一跳。他可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羅德曼會長對於方信這個臭小子頗為賞識，就算要死，方信也絕不能死在昔日峰。

「輝煌牛頭族的代理人，偷走了你送給阿凱的蜻蜓小妖！」奧金沉聲道。事到如今，就算沒有證據，他也只能相信阿凱的話。不過話說回來，蜻蜓小妖不見了這個白夜族小子嫌疑是最大的，畢竟那個蜻蜓小妖跟他之間有一段情愫。

「不管這麼樣。阿凱，先關閉脈動炮，這裡是昔日峰，不是你們沉谷！」聽了奧金的話，查克魯臉色黑得可以滴下醬油。已他對方信性格的推斷，有八層可能是這個小子將阿凱身上的蜻蜓小妖偷走了。干，老子給賞賜給別人的東西，白夜族小子居然敢動手！

老牛心中對於方信此刻氣急，但是現在抱住方信的命是第一位的，所以他不得不出聲向阿凱施壓。

阿凱對於老牛查克魯的話不為所動，依舊陰沉看著方信。幾道黑影突然詭異地從阿凱腳下鑽出，幾隻帶著黑色軟甲的雙手凌厲無比勒向阿凱的四肢，試圖一舉制服他。正是查克魯手下的那批諦聽武士。

「哼，螞蟻而已！」阿凱陡然覺得不對，怒吼一聲，雙臂一振，一股強大的紅色靈力波動四散開來。其中一個最近的諦聽武士躲閃不及，被紅光一下掃中脖頸，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處狂飆而出。其他幾個諦聽武士也被阿凱一拳之威打得七零八落，狼狽無比。要知道他們可是敏捷性武士，偷襲刺殺最在行，但是對於阿凱這種有用極強武士戰鬥直覺的植入系元力者，他們根本就不能抗其鋒芒。

諦聽武士的慘叫，讓查克魯抑制不住的咆哮起來。「奧金，你和你的武士是想要死么？我可以成全你們！」他向怒目而視，身體肌肉明顯開始逐漸膨脹，正是使用肌肉系元力的前兆。

如果是從前，被查克魯這麼**裸的威脅，奧金一定不會服氣。沉谷勢力雖然說比開曼領地不如，但好歹自己是一方霸主，怎麼能隨便向別人屈服？不過奧金現在恰恰多了一個他不得不向查克魯屈服的身份——黑暗獵人。作為一個普通級別的黑暗獵人，面對查克魯這種上級，管理蜃林附近黑暗獵人勢力的地面代理人，他不敢違抗查克魯的話。

「查克魯大人，你們可以搜查我全身每一個地方。如果查出來了索菲亞在我身上，任憑你們處置！」方信大聲道。

「阿凱，關閉脈動炮！不然你就別做我的武士！」奧金垮塌著一張臉，沉聲向阿凱道。

聽到奧金的話，阿凱終於肩膀一顫，動容了，他艱難地回過頭，臉上已經是淚流滿臉：「大……大人，我要索菲亞，我不能沒有她！你要幫我！」語氣誠摯真情。

方信在那邊聽得一顫，難道這個對索菲亞又打又踢的傢伙，居然愛上了小妮子？不可能吧！

最終阿凱同意了讓查克魯檢查方信全身。查克魯走近方信的時候，眼神凌厲得幾乎可以將方信五馬分屍了。

不過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在查克魯仔細搜索過方信身體每一根汗毛后，甚至連菊花都檢查了，就是沒有看到索菲亞。

方信在旁邊一臉無辜，心中偷笑不已，索菲亞在夜神舞身上，就算他們將自己切成一片片的，也休想找到索菲亞。

「臭小子，你將索菲亞藏到哪裡了？快叫出來，不然事情很難搞。」查克魯低聲威脅方信。確實，如果方信現狀將索菲亞交出來，自己還可以給沉谷奧金他們一個交代，畢竟用索菲亞換了奧金四分之一的領地。同時自己也可以找些理由，幫方信推脫下責任。但是如果索菲亞沒找到，那麼阿凱和奧金肯定不會罷休的。

「索菲亞真的不在我身上。肯定是其他的某個武士看到索菲亞可憐，將她從那個怪物身上拯救了出來。」方信言語里多了一絲調侃。他可不相信阿凱是真的喜歡索菲亞，八層是那個死怪物想到會失去蜻蜓小妖的殖裝，感到痛苦罷了。

「為什麼不搜查下我呢？剛才我是和這個帥哥一起出來的，你們就不怕他將東西藏在我身上？」

柔美的聲音突然從方信旁邊響起。方信嚇了一跳，「這個死女人！」

說話的正是夜神舞。看到方信驚訝的表情，夜神舞挑逗地飛了一個媚眼給他。看到查克魯走向夜神舞，方信連死的心都快有了。這個死女人搞什麼鬼？

薄如蟬翼的外袍，在眾武士屏氣凝神和大片的哈喇子流淌聲中褪到了腳下。夜神舞完美的**，暴露在眾人面前，不少武士直勾勾看到那波濤般的乳浪，開始狂擦鼻血。剛才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一下蕩然無存。

如瀑的黑披散下來，垂在翹挺的臀部。查克魯吞了口塗抹，心中暗道可惜，剛才為什麼就將這等尤物讓給了白夜族少年？

「真的沒有。大家都看到了，蜻蜓小妖不在方信朋友身上，也不在這位美女身上。」查克魯眼睛戀戀不捨的從美好的**上挪移開來，轉身面對眾位領主和武士的時候又恢復了昔日的威嚴。

阿凱整個人呆立半響，一動不動。陡然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出，竟然氣急攻心。

「我為我個人的魯莽和我手下武士的衝動，向您道歉！」奧金臉色陰沉，向查克魯鞠躬道歉。而阿凱在奧金道歉的時候，仍然保持著身體僵硬的動作，兀自沒有從呆立中清醒過來。

良久，阿凱抹去嘴角的鮮血，身上張開的鱗甲逐漸閉合，變成了一張完整的黑色鎧甲。他眼睛里猶自閃耀著死灰樣的紅芒，定定地凝視方信，突然將胸膛處的徽章撕扯下來，狠狠擲到方信腳下。

這時候，茶爐茶壺等幾個樹牛人已經將方信保護了起來。不過看到擲過來的徽章，他們神色驟變，回過頭望向方信。

「望我做什麼？」方信奇怪地指了指阿凱：「那個武士是神經病，不用理他。將他丟的東西還給他，羅斯。」

羅斯聽了方信的話，一時間啼笑皆非。「大人，阿凱武士向你下了生死戰書！這是不死不休的決鬥。徽章代表著武士在領地中的地位和尊嚴，他是拋棄了尊嚴，和你決鬥來了。這是不能迴避的『死斗模式』。」

聽了羅斯的解釋，方信愣住了。「決鬥？死斗？還不能迴避？」

「不不不。我無意和你決鬥，阿凱武士。我是商人，不是武士，這點你應該知道。」方信頭搖得像撥浪鼓，「你應該和我手下的元力者武士決鬥，過幾天我就會送人過來。」他友好的建議。

坦白說，讓他和一個死腦筋的武士去生死搏鬥，對於方信來說實在是個難題，他也不敢興趣。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可比一個阿凱值錢多了，這買賣十三分的不划算！

阿凱喉嚨里出了低聲的嘶吼，望著方信眼睛快憤怒得滴出血來。「你是侮辱我么？」

「決鬥！拿出你的勇氣！黃泉獵人不能退縮，我宣布，這是你第一場黃泉獵人資格試煉！」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在方信內心響起。

方信心裡暗嘆一聲：「該死的夜神舞，這個時候來搗蛋！」

「開什麼玩笑？早不試煉，玩不試煉，挑這個日子你想玩死我？」方信聽得頭皮炸，心裡暗罵夜神舞道。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比之阿凱還差了一點點，特別是阿凱那種古怪的吸收靈力的體質，現在和他死磕，勝算可不高。

他回過頭，就看到披著一件薄紗的夜神舞表情異常嚴肅。「這不是開玩笑。我這次來這裡，對你的試煉也是主要任務之一。你要獲得我們的承認，就必需經歷血與火的洗禮。不然，你將被抹去資格。」

「……血與火的洗禮……」方信心裏面咀嚼著這句話，腦海里剎那間閃現出自己第一次遇見東方大哥的那個夜晚，自己曾對著老天豎起中指時說過要讓黃泉獵人的夥伴來尋找自己的豪言壯語……

在場的領主和武士，都盯著猶豫不定的方信。每個人心裡都很奇怪，這個白夜族少年嘴裡面嘀嘀咕咕的在做什麼？難道是害怕阿凱而有點瘋癲了么？

「干！老子答應你！」沉吟片刻，方信一咬牙抬起頭望向阿凱，表情毅然。人死鳥朝天，做人不能太俗辣！

方信眼神逐漸冷峻，彎腰撿起了地上阿凱的那枚徽章，同時一把扯下自己肩膀處的輝煌牛頭族徽章，向阿凱彈去。

阿凱右手空中一抄，接住方信的牛頭徽章，眼睛里爆出一絲異彩。這個白夜族少年，終於有了一點武士的樣子。

「我答應決鬥，不過給我三天時間！」方信右手舉起，三指朝天豎起對著阿凱，「三天後，決戰地點定在開曼領地，由查克拉領主做仲裁，怎麼樣？」

「好，你這三天可以慢慢處理下後事！」阿凱聲音嘶啞，望著方信的眼神又恢復了怨毒。他心裡肯定那美麗的竊聽小妖索菲亞就被這白夜族少年偷去了，但是苦於找不到證據。他恨不得能夠喝乾方信的血，吃干他的肉。

突然平地一聲驚雷，一道銀蛇扭曲著撕裂黃泉界厚重的陰雲，大地剎那間亮如白晝。

從昔日峰附近幽暗的樹林深處，撲簌簌的怪鳥不斷從樹林里飛向天空。黑沉沉的夜空中，雲層驟然裂開，漏下幾縷金光，宛如明媚的秋光照進腐朽的老宅。光和暗重疊交錯的剪影，鋪天蓋地的人面禽鳥，遠遠看去像展開的黑色幕布。很快，人面怪鳥們鑽進了閃電劈開的雲層縫隙中消失不見。

「『渡鴉』潮……」眾武士中人驚呼一聲。

「這些是什麼東西？」方信在心裏面向夜神舞問道，甚是好奇。

「那是渡鴉。一種食肉怪鳥，每當紅月日要來的時候，它們就會飛向北方的無邊冰洋。」說到這裡，夜神舞撇了撇嘴巴：「看來你真是個菜鳥。黃泉界里什麼東西都不懂得……我看你想想如何對付那個濕婆族戰士吧，他可不是好啃的菜頭。」

渡鴉們飛進雲層之後，轟隆隆的雷電愈兇猛，狂風四起。豆大的雨點叮叮墜落，乾燥的土地上騰起陣陣塵灰，一股濕潤的腥味充斥著空氣的每一個角落。

查克魯原本對方信恨得牙齒痒痒的。這小子不斷給自己找麻煩，實在是可惡。如果不是羅德曼會長在上頭壓著，他早就自己動手開始教訓方信了。特別是這一次，如果沒找到索菲亞，那白白到手的沉谷幾個山頭就肯定拿不到了！聽到方信居然答應了阿凱決鬥，查克魯心中暗喜，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只要眼睛沒瞎，都看的出來，白夜族少年雖然有些能力，但是和身體里填充滿了融日水晶的植入系戰士比起來，那是大大不如了！

「既然二位決議死斗，我就應方信朋友的邀請當一回證人！天降暴雨，不如你們沉谷和輝煌牛頭族的人就在這裡耽擱三天，等三日後決鬥雙方分出勝負后再走如何？其他人，如果願意留下見證這場戰鬥的，我老牛同樣歡迎。不願意看的，現在就可以回去！」

一聲聲的雷霆閃電中，查克拉巨人般的身影挺立在大殿外的開闊地上威武無比，宏大的聲音將雷霆聲音都掩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