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爾虞我詐

方信臉刷地白了，身體的血液一下凝固，全身動作立刻凍結，心中狂吼：「媽媽的，阿凱這傢伙難道能抵抗精神系魔器的「遺忘之光？」

他剛要有動作，卻現抓住自己的手一動不動。鎮定下來，艱難的轉過頭，方信偷偷看了阿凱一眼……提在半空中的心臟放了下來。

只見阿凱全身匍匐在地，一隻手死死抓住方信的手。但從他粗重的鼻息和僵直的身板，可以看出他抓住方信的手不過是身體的無意識動作。

「嘖嘖。真是不錯的武士，**已經訓練到能夠對外界刺激，做出條件性射！」嬌媚的女聲驚嘆道。

在阿凱胸前的勳章下，方信有驚無險地找到了昏迷中的小美人——蜻蜓小妖索菲亞。小美人被阿凱放在勳章與胸膛的夾縫間，方信不敢用大力氣，只敢一點點掰開勳章，以免傷害到蜻蜓小妖。

「有人來了！」方信剛將勳章弄開到食指可以夠到小美人身體，耳邊傳來警告聲。

突然方信聞道香風撲鼻而來，一個滑膩的身體游魚般鑽進了懷抱里，溫潤的櫻唇吻住了方信的嘴巴。

方信正聚精會神解救小美人，身體被肩膀上的柔荑用力一帶，一下倒到了地上。他心中一下氣急，「草，自己都摸到索菲亞身體了，這死女人……」

「傻瓜，抱緊我，別出聲！」女人聽到方信心中的叫罵，柔若無骨的手指貼在方信臀部，狠狠掐了一把。

方信痛得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他也聽到了身後那人平靜的呼吸聲，心中抽緊，趕緊忘情地投入了纏綿之吻中。

「方信朋友，真是讓老牛我驚訝。果然是身體資本不錯，不但第一個醒過來，還抱著美女風流。」查克魯的聲音幽幽響起。

「查克魯領主，嘿嘿，這妞確實正點。**結實又挺翹，你要不要來摸摸？」方信故意狠狠在女人**捏了一把，回過頭，望著站在身後的老牛一臉**。

「你的慷慨讓我感動，我的方信小朋友。不過在黃泉界朋友妻不可戲，她既然屬於你了，我只有羨慕的份了。」查查魯皮笑肉不笑道：「對了。既然你答應加入黑暗獵人組織，等下還有進行黑暗儀式，這樣才算是真正是我們組織的人。別忘了。」

老牛說完這些話后，周圍的領主們呻吟著逐漸清醒。其中沉谷領主奧金就在阿凱旁邊，看到方信抱著那剛剛買到的美女在旁邊逍遙，眼睛嫉妒無比。

方信望著老牛走向高台的背影，狠狠比了一個中指。

鼻子里的女人幽香不斷飄進鼻子里，方信這才想起自己還抱著一個女人。他心神一盪，注意力放到了懷中的女人身上。

松島楓正在假寐，突然感覺身體上游移的雙手逐漸粗魯，四處游移，甚至摸到了自己身體的敏感位置，從下面傳來一陣**……她心裏面已經知道方信的心思。這死傢伙，居然敢趁自己不敢動彈的時候吃豆腐！

「再摸，我割了你的小**！毛都沒長齊吧？」銀鈴般的笑聲在方信心裡響起，帶著一點嘲弄的意味。

方信只覺得頭腦一陣劇痛，呻吟一聲，偏偏又不敢大聲叫出來，這才依依不捨地從那滑膩的地方縮出手。剛才松島楓是徹底勾起了他心中的某種情節，這才使得他有些情不自禁。

……

原神的葬禮上，吾等聞到血之芳香。黑暗迷疊引導吾之信仰，鱗甲之神奎生客見證吾之榮光……

古老詭譎的梵唱，在黑黝黝的大殿中央響起。一下吸引了方信和周圍領主們的注意力。

昏暗的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擺在了大殿中央大理石板上，一圈圈將中間的兩個暗黑侍僧圍住。一張水桶里盛滿了清水，一跳黑色的小蛇嘶嘶吐著蛇信，在裡面來回遊弋。

一**的黑色光芒從兩個侍僧手裡出，籠罩在小蛇頭上。過了一會，小蛇開始迅肌肉膨脹，昂嘶吼，蛇尾巴支撐著身體竟然有三米多長，聲勢嚇人！

這個時侯，正守候在侍僧旁邊的查查魯，威嚴的宣布：「各位尊敬的領主大人，請上來接受大蛇奎生客的賜福！」

「媽媽咪呀，難道……難道要把我們喂蛇？不會吧！」方信心裏面掠過一個恐怖的景象，嚇出一聲冷汗。老實說，對於蛇，他有種天生的恐懼。這種恐懼更甚於阿凱給他威脅！

這種恐懼就像女人怕老鼠、怕蟑螂一樣，他方信就怕蛇，從小就這樣。

「膽小鬼！這黑暗儀式是加入黑暗獵人組織必須的。那條蛇是黃泉界中央『剎海』里最暴力惡毒的魔獸，大蛇奎生客的子孫。你身體的任何部位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永遠會出現奎生客的蛇印紋身，是黑暗獵人的標誌！」松島楓看到方信內心的恐懼，嘲弄地道。

聽了她的話，方信心中稍安。娘的，只要不要老子命……不就是被咬一口么？老子找時間把那咬的位置割了不就是了，豁出去了！方信皺眉考慮一會，在前面幾個領主猶猶豫豫的上台後，狠了狠心，跟著走了上去。

「阿米豆腐、觀世音姐姐……保佑我多福多壽，平安無事。」踩著暗青色的大理石板，方信心裏面暗自嘀咕。

前面幾個領主大人顯然略有慌張，特別是排在第三個的豬面人領主，不停地抹掉額頭上的汗珠，雙腿微微打顫。

「別緊張，不然就可能會露餡。奎生客是零蝮蛇，天生有用精神系的追溯之光，能夠看到被施法者的心裡活動，它的子孫同樣擁有這種能力。所以待會你被它咬中的時候，心裏面胡思亂想是最好的。另外，剛才我種在你神經里的偽裝意識還沒完全消失，可以幫你抵禦不少追溯之光的探測……」隨著方信前面的幾個領主被大蛇咬中之後，方信愈來愈接近暗黑侍僧。

前面的豬面人領主，在被大蛇咬中后驚天動地的一聲嘶吼，直接嚇得昏迷過去。被幾個武士匆匆抬到了下面。

這一幕讓方信剛才豎立起來的勇氣又是蕩然無存。不過好歹，終於輪到他了。

豬面人領主懦弱的表現，似乎刺激了大蛇。水桶粗的尾巴支了起來，猩紅蛇信嘶嘶作響，昂然俯視一步步挪過來的方信。

……冷雨夜，鬧市的七彩霓虹燈，持刀搶劫的匪徒……在大蛇張開大嘴路出寒光閃閃獠牙的那一刻，方信開始依照松島楓交代的胡思亂想起來。

人間界一幕幕的場景在方信腦海里閃過去，最後，終於在他看過的aV電影中的一幕香艷場景定格：曖昧昏暗的房間，明媚嬌柔的女人正匍匐在一個大漢的身下，香舌不停地吞吐著。那人迷離的眼神不時抬頭看著上方的男人……

嗷嗷嗷，大蛇在咬中方信的一剎那，全身剎那間眼睛亮起詭異的紅芒，所有鱗甲倒豎而起。方信腦海里曖昧刺激的一幕直接湧進了它腦海里。

蛇性本淫，接觸那人間界的**畫面，大蛇完全蛇血沸騰了，不住興奮的嘶吼長叫，粗壯的尾巴噼啪鞭打著水桶。同時銳利的獠牙在方信身上留下興奮中的齒痕，深達三寸長的齒痕。

方信腦海中一陣陣暈眩，完全沒感覺到傷口的疼痛。他現狀鼻子里全是大蛇嘶吼時候，從嘴巴里噴出的腥臭味道。抬起頭就看到大蛇的猙獰面孔，方信心中悲涼無比：「媽拉個比的，這怪獸是要瘋了？為什麼我走不動了，天啊！」他腿一陣陣軟，以正常人十分之一的度向下面挪著。同時被大蛇咬后，一股詭異的精神力量衝撞了他的心靈，讓他完全提不起力量。

「負面**指數三千，天，還在上漲，惡魔之鏡快全紅了……」兩個站在大蛇旁邊的侍僧，緊張望著深邃的黑色鏡子。此刻鏡子裡面正涌動著一股詭異的紅色光芒，不斷水波樣翻騰。「居然有這麼強烈的負面反應，這白夜族少年真是罕有的邪物啊！」站在左手邊的暗黑侍僧，聲音里透著驚訝和激動。

「沒錯。已經很多年，惡魔之鏡里的負面精神波動這麼強烈過來，我們要詳細將這一幕報告給阿方索大人！」右邊的暗黑侍僧喃喃道。他們完全不知道，其實這不過是方信碰巧觸動了大蛇內心的淫邪，不然哪裡數值會這麼高，暗黑侍僧完全被方信的邪惡值驚呆了。

惡魔之鏡，是黑暗獵人組織里的頂級魔器之一，裡面有著極其強大的負面精神靈力。外人只知道它擁有」遺忘之光」和「精神烙印」兩種技能，其實它還有一個很大作用，探測負面的精神波動。作為使用惡魔之鏡的暗黑侍僧，同時擔負著為組織尋覓人才的責任。他們力量惡魔之鏡對於負面**的敏感，來搜尋黃泉界的犯罪天才和邪魔們，以為組織之用。凡是加入「種」的少年，都經過惡魔之鏡的探測。

「數值準確么？」左手邊的暗黑侍僧看著還在上漲的負面精神波動，有點懷疑了。每一次的探測，惡魔之鏡都需要有中介媒質將被探測人的腦海想法和**導入鏡子中，這次的媒介就是大蛇。這隻大蛇已經探測過不下於數千人，這次還是頭一次讓惡魔之鏡全紅。

「準確……」右邊的暗黑侍僧冷靜了下來：「這少年是罕見的邪人啊，如果推薦進入『我們』內部，為我們所用，加以調教，必定會是我們的一大助力。到時候我們升到『悲慟祭祀』指日可待啊！」望著方信走下去的背影，他覺得自己的血液也開始翻騰。

被大蛇咬中的傷痕在哈比族血液的高癒合能力幫助下，正以肉眼可辨的度恢復，同時黑色的蛇形紋印從方信耳根后浮現。他踉踉蹌蹌走下了台階，就看到不遠處那些等候的幾個領主，正聚攏在一起，看著他就像是看怪物一樣。

「方信朋友，你真行。你得到了大蛇的雙倍肯定！」查克魯從眾領主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拍了拍方信肩膀。

「哦，是嗎？什麼雙倍肯定？」方信現在稍微從驚慌中清醒過來，腦子還有點糨糊。媽媽的，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蛇，而自己居然還沒隔屁掉。

「你沒察覺自己耳朵后的變化么？」查克魯奇怪方信的淡漠表現，提醒他。

「耳朵後面？」方信聽候，還真覺得自己耳根處有點不對勁。他伸手一摸，媽的，什麼東西？居然還圓圓的、一片一片、滑滑的……仔細摸完后，方信愣住了，從手上的觸摸，他已經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了——蛇鱗。他耳朵後面竟然長出了一張由蛇鱗組成的蛇形圖案。

「估計是剛才大蛇很看好你，居然在咬你的時候返還了一滴血在你耳根後面，就形成了這個『蛇靈印』。但凡是黃泉界的蛇類，都以大蛇奎生客為始祖，有了蛇靈印，一般的蛇類是不敢侵犯你了。真是恭喜啊！」查克魯笑容里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嫉妒。

「呵呵。我完全不知道，大蛇竟然這麼看好我啊。」方信逐漸清醒過來，和查克魯打著哈哈敷衍著。他才不稀罕什麼蛇靈印，不過如果確實能夠驅蛇，以後他就不用怎麼擔心蛇類了，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寬宏的大殿中，響起了暗黑侍僧威嚴的聲音：「新加入組織的領主們，還有各位忠誠的武士，請集中在大蛇附近來，接受奎生客的榮光照耀！「

黑暗中，那些潛伏的諦聽武士紛紛從牆壁上、天花板和座椅後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走向暗黑侍僧，走到嘶吼的大蛇面前，頭埋在跪下的雙膝間匍匐不動。借著微弱的火光，方信可以看到諦聽武士耳根后那漆黑的蛇紋。查克魯所擁有的諦聽武士，竟然全是黑暗獵人組織的人！

蜃林的領主們稍一猶豫，看到方信大步走向大蛇匍匐在地，都紛紛跟在他後面走了過去。

昏暗的光影中，大殿除了昂在水桶中的大蛇和兩個高舉惡魔之鏡的暗黑僧侶，黑壓壓的一群人呈半圓匍匐在地。

四周死一般沉寂，只有暗黑僧侶陰森森的聲音在大廳迴響。

「日與月璀璨消長，大蛇賜予吾等榮光……」

冗長沉悶的祈禱儀式持續了一刻多種，方信幾次都要沉沉欲睡了。不過好在他一直低著頭，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頭向下一點一點的。「麻辣隔壁，真是啰嗦啊！」讓從小就沒讀多少書的方信聽這些繁文縟節式的入會儀式，真是痛苦死他了。

……惡魔之鏡又一次爆出了紅光，將大廳全部變成了詭異的血紅之色。方信心靈又受到了一波衝擊波似的入侵，不過這對他沒什麼作用，他靈魂深處有松島楓留下的複製意識，還有蟲的保護，根本就無虞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將他從苦悶中驚醒過來。而其他幾位領主，則又受到了極大震撼，良久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漸漸的，大廳里想起了一片呻吟聲。那些原本各大領主帶來的武士們，開始蘇醒過來。暗黑侍僧和諦聽武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明亮的照明水晶燈光下了。

「呵呵，真是黃泉獵人的恥辱啊。」嘲弄的笑聲在方信腦海里響起：「靈骨牌的擁有者，匍匐在那些黑暗中的廢物信奉的小蛇腳下。」

方信心中一下氣苦，翻了個白眼，向剛才放著女人的地方望去。果然，松島楓雖然還躺在那裡，不過眼睛去眨巴眨巴地看著方信，嘴角隱約有一絲笑意。

大殿裡面的武士清醒過來后，腦海里只依稀記得暗黑儀式開始之前的事情，對於頭腦的昏昏沉沉，許多人只是嘟嚷著罵了幾句，就算心有懷疑，也是皺著眉頭考慮不清楚原因。

方信將那個美麗的女人懶腰抱起，一些武士嘴裡吹起了口哨。不過沒多少人敢鬧事的，方信給豬面人領主的那一記拳頭，還記憶猶新啦。

「這女人什麼時候出現的？」

「真他媽水靈！」

「有翼人？不像，草，那小子憑什麼抱她？」

……

眾武士盯著方信懷裡的小白羊，心裏面痒痒的，議論紛紛。同時不少人簇擁到了各自的領主身邊。領主大人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侯弄出什麼亂子，畢竟這裡是牛頭人查克魯的地盤。

「說吧，你是誰？」

抱著松島楓，方信原本微笑的臉上透著一股寒意。他雖然隱隱猜測到女人的身份，不過還是要親手證實一下！

「你會不知道我是誰么？」依偎在方信懷裡，大廳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松島楓臉上充滿了迷醉的媚態，勾人攝魄的眼神瞟了方信一眼：「從我進入這昔日峰的那一刻，我就感應到了你心靈的悸動哩！」

「赤組，夜神舞就是我。不過我喜歡用人間界那個女優的形象。」夜神舞的雙手游弋到方信的胸膛，在他**上重重捏了下，突然轉移話題道：「我覺得你身體很不錯。」

陡然被騷擾，方信胸前劇痛又不敢出聲，憋著聲音低低地問道：「那我們是……一組的？」他可知道，自己手上的蓮花形圖案中央，那古拙的文字正是一個「赤」字，心中暗想：「媽的，怎麼這麼像情報特工接頭啊？」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會沒事情來到這荒涼落後的蜃林么？」夜神舞見方信沒有理會自己的騷擾，大覺無趣，白了方信一眼。

「方信，你不能走！」就在方信抱著夜神舞邊走邊說的當頭，身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一萬三千兩銀子，你還沒有給我！」達達邁著大步向方信小步跑過來，臉上肥肉激動的亂抖。

草，差點忘了這檔子事。方信心裏面暗嘆一口氣，這老小子太不識時務了。

「我什麼時候欠你一萬三千兩銀子了？」方信回過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這肥胖的卡其族中年人。同時手心騰起一股黑色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黑火繚繞中，方信的臉看上去陰沉無比。

達達退後了一步，他雖然不懂得什麼修為，但是那黑色火焰顯然不是什麼好惹的東西。方信這小子竟然……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威脅自己！

「方信朋友，你可不能賴賬！當時的競價拍賣，這裡面許多領主都是看到了的……那東西可是從……」達達見方信居然不承認，心裡急躁起來。***，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商人重利，情急之下他開始辯駁起來。就在達達剛要說出「人間界」三個字的當頭，他背後傳來一股凌厲的風聲。

八卦族長老快若迅雷，雞爪樣的老手狠狠在達達頭上敲了一記：「達達，你清醒點！」

挨了重重的一記，吃痛下達達清醒不少。再看看周圍的武士們，一個個眼睛齊刷刷向這邊瞧過來，他心裡嚇了一跳。「人間界」這三個字可是大忌諱，不然暗黑侍僧也不會給其他武士洗去關於這次集會的記憶，就是怕泄露出去消息。如果剛才自己將不該說的說出來，黑暗獵人一定會滅自己的口……想到這裡，達達心裏面一陣后怕。

看到達達眼神里一瞬間流露出的后怕，方信心裏面大定。哈哈，這下子可以吃定這兔兒爺了！

「我最多只欠你一千三百兩吧？」方信貼近卡其族胖子耳邊，笑眯眯的輕聲說。

胖子臉上肥肉抽搐幾下，囁嚅地道：「我記得好像不止這個數……畢竟那東西……」他再也不敢提起「人間界」了。

「這美女是人間界來的。就算價值一萬三，但是如果要為此搭上一條命的話，你覺得值一萬三么？不如你讓眾領主再次來拍賣一下如何，看還值不值這個價格？」方信急促的低聲說完，突然高舉雙手用力拍：「八卦族領主、奧金領主，達達先生對於剛才拍賣價格不滿意。不如你們都拿出自己拍賣得到的東西，再來競價一次如何？」

此言一出，眾位領主頓時面色慘白，面面相覷。他們剛加入黑暗獵人組織，心中已然忐忑不安。此刻聽到方信的建議，躲避唯恐不及，哪裡還敢說什麼。難道要將那些蘋果、手電筒的什麼東西拿出來么？幾位領主大人將目光望向了牛頭人查克魯。而大廳里的眾位武士，狐疑的目光望向方信幾人。什麼拍賣？由於惡魔之鏡的遺忘之光，他們已經忘記了之前在老牛的地盤經歷的關於黑暗獵人有關的所有事情。

查克魯大感頭痛，方信的舉動實在出乎他意料之外。這小子不怕死的么？剛才他還想看方信笑話來著，看他如何解決賴下達達一萬三千兩銀子的事情，不料想這個小子居然半推半威脅的將事情重點轉移了。

「達達！」查克魯高大的身影有著無比的壓迫感，走到達達面前時候，一雙大手拍在了達達肩膀上。達達被拍得全身骨頭一陣顫抖。

「你那一千三百兩銀子，暫時就記在我頭上！」查克魯目無表情道。

達達先是一愣，繼而馬上頭如公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

「oh，這怎麼好意思？」方信一時間心花怒放。一萬三千兩銀子的債務，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千三，而且不用自己掏，這感覺實在美妙。同時他也喜歡看到查克魯的憋屈，偏偏臉上裝出無比歉意的表情。

查克魯看到方信這欠扁的樣子，眉頭微皺，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這一刻，他對方信厭惡到了極點，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