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 暗流涌動（上）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烈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扇，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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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灰衣打扮家奴，在屋檐下，伸手試試了屋外的雨滴后，轉身走進了廳堂內，

「主人，雨好象是越下越大了。」

「掌柜的，還是由我代替您前往勤王武軍送床子弩及軍馬吧？」

「不用你代勞了，你安排一下，隨我一同前往就是。」正在由一個老媽伺候穿蓑衣的蕭雨恩拒絕了手下的建議。

「是！」提建議地助手知趣地退下去換一身蓑衣。

今天早晨。蕭雨恩接到自家商號夥計地報告。經過一個多月地努力。蕭家商號花重金在廣西、雲南等地方地管理宋元兩軍中打理軍備地貪婪之士收集三十隻床子弩、六百匹軍馬等軍備。避開檢查后悄悄彙集到欽州港。昨夜經過一天一夜地航程。由十隻蕭家商船已運抵在白沙津蕭家專用碼頭。

今天。蕭雨恩豈能讓自己地手下代替自己把這樣貴重地軍備交賦予勤王武軍呢。

一座轎頂披着防水帆布地轎子。從西城街地蕭家商號門口抬出來。及隨行地幾名護院冒雨直奔府城與白沙津之間地官道。

蕭雨恩與藺言之等人在白沙津交接軍備。遭遇自己有生第一次地戰爭。混亂中。蕭雨恩保持鎮靜。穿着蓑衣。由助手為自己撐著傘。站在雨中。望着白沙水寨寨牆下藺言之、趙與珞等瓊州府地軍政人物商議對策。雖然。他是今天這場戰爭軍事決策圈外地人物。但他從藺言之神態中瞧不出一絲慌亂。知道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似地武將。一會尋求自己地幫忙。所以他沒有離去。而冒着被海上弩箭擊中地危險。站避在白沙寨地另一段寨牆處觀望。

「蕭掌柜。能否借用您地船隊出戰！」在商議完作戰方案后。藺言之與馬聞走到蕭雨恩面前說道。

「啊，我們的商船，也能與元軍對抗！」蕭雨恩絲毫沒有想到這點。

「不，可以說是用民船作餌。」馬聞回道，藺言之以一種期待的眼神望着蕭雨恩。

「哪，那是借用嘛？簡直是徵用了！」替蕭雨恩撐傘助手，對於蕭雨恩僅收藺言之兩兩銀子的行為而疑惑不解，這批軍備不僅花費了蕭家十萬兩銀子，而且還搭進了幾條人命。現在說是借用蕭家的船隊作餌，但被元軍擊沉，這損失也不得不算在蕭家的頭上。

「我同意借用，租錢還是二兩銀子，使君還需要我幫什麼嘛？」蕭雨恩用手制止了一下助手后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們還需要船工，」藺言之聽后，無比激動。

「好，我會讓我的助手到港口協助你們，」蕭雨恩大方的回答，轉身從助手手中接過的雨傘，對助手說「你遵從馬大人的命令」

「謝謝！我們保證擊退元軍的攻擊，絕不辜負蕭掌柜所饋贈船隊及軍備。」馬聞及藺言之感動的答道，傾刻滿臉的雨水與感動淚水混雜在一起。

「兩位言重了，我還是那句話，為國分憂是我等份內的事，何況我們共同擊退元軍是要之事，我這也是護我家園罷了。」蕭雨恩向兩位軍官行禮說道。

蕭雨恩及隨從在幾名水軍軍士的護衛下，得於較快搭上的離開白沙津渡船。

走上了滿是水窪的官道后，蕭雨恩等人不是徑直的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走進了官道上離渡口一里的柔遠亭。

「掌柜，您是累了嘛？」一位隨從問道。

「有點！」蕭雨恩，從隨從手裏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后，脫下披上在肩上的蓑衣說道。

「請坐，主人！」一名隨從，從轎內搬出凳子，放在亭中間讓掌柜休息。

「現在白沙津的情況如何？」蕭雨恩坐下后，示意兩名隨從返回白沙津了解情況。

「你剛才看清了，對方僅是三十艘大船！」兩名隨從走後，蕭對一名黑衣護院問道。

「是的，」黑衣人回話。

「他們到底想作啥呀，僅靠這些船隻及兵力就想攻佔瓊島嘛？」

「不能，除非白沙津的宋軍投降，但我們也看到白沙津的宋軍一番死戰的樣子，剛才又一隊勤王武軍的前去支援白沙津。」黑衣護院回答蕭雨恩的問話。

蕭雨恩心情很凝重，為了這場戰爭，今天他的出手太闊氣，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兩銀子及價值不菲的商船十艘。他已不是個局外人，他不得不在此關心一下白沙水寨與元軍的戰鬥結果。

「掌柜，穿上蓑衣吧，現在的雨比剛才大了好多，雨都濺到您身上了。」身邊捧著蓑衣的隨從說道。

確實，雨滴使勁地砸著亭頂上的瓦片，出的聲響大得好象要是告訴亭內的人們，它們要擊穿瓦片。外面的白色雨幕也轉漸為灰色，遠處原本可以瞧到植物上的綠顏色，在灰色雨幕的映應下變成灰黑色。

「掌柜，元軍船隊準備駛進西河道！」一名一名前往渡口打探消息的隨從跑回來。

「哦，那白沙津還沒有動作嘛？」蕭從凳上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

「沒有，」隨從低頭答道。

「那再去探！」黑衣護院沖着隨從說。

「報，掌柜，我們的帆船隨着另二十多艘帆船，正從東河道出，以截擊元軍的大船的退路。」另一名前往渡口打探消息的隨從跑回來報道。

「再去探！」蕭閉目養神地坐在登子上冷冷地道。

一會，第一名隨從又跑進入亭子，

「掌柜，剛才我看見藺將軍及水軍的馬大人分別登上了西河道上的戰福船」

「知道了，不用去了，估計元軍將是大敗了，我們回府城。」蕭雨恩正欲站起來，邊上的黑衣護院，上前抱拳：「掌柜的，是不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蕭雨恩瞪了一眼黑衣護院，揮了一下手把亭內的隨從都支出亭外，站起來，轉過身了背着手說道：「你，說的是什麼機會？我不明白。」

黑衣護院繞到蕭跟前，用手抹了一下脖子。

「你瘋了，你現在能過去白沙津嘛？過去了你一人能成功嘛？」蕭雨恩用右手狠狠地捉著對方的左臂輕聲說道。

「不止我一個人，」黑衣護院指著雨幕中的一片蘆葦地說，「出城時，共有六十名弟兄已隨我們到達這裏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