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集 錯落有致
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
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
殘滅之政，累世受患。
造作過制，雖成必敗。
「這樣說，朝廷船隊一定還存在？」趙與珞急切地問眾人。
「朝廷的船隊確實存在，否則王純斌不會繞這一大圈前往雷州。」馬聞肯定地回答。
「好，那我們應儘快與朝廷取得聯繫，以圖大業。」趙與珞蹲在地圖上來用手撫摸著剛才馬聞點過的幾個地方。
「對」
「太好了，終於可以與朝廷聯繫上了，但不知現在，誰是丞相？誰是咱們的皇上？」
眾人一掃下午失君的悲痛，興奮地交談。
只是馬聞及其水軍將領們不苟言笑。
雷州府內。阿裏海牙等人酒過三巡。阿裏海牙很是滿意今天地晚餐。不僅讓他嘗試了奇特地食物。重要是地他感覺到馬成旺等人地消極態度已趨向好轉。雖說如此。他依舊牽掛着海上前來支援王純斌船隊。在他率著一萬五千馬步軍從廣西踏入雷州時。他就想從讓大都為他調撥一名熟悉海戰地水軍戰將以備日後攻瓊用。張弘范掌握著整個消滅宋室朝廷船隊地水軍及馬步軍。讓他為此事一直犯難。
幸好。張弘范不恥於王純斌地殘暴。他才得此良將。但王純斌前往來地路上。極可能會與宋室大船隊相遇。這是他最擔心地。
「哈哈。馬將軍。你立了大功。還不開心呀？」魏候澤上前抱着馬聞說道。
「這！」馬聞把要說地話又吞了回去。
「馬將軍。您遇到難事了！」一邊地藺言之。輕聲地道。
「嗯！」
趙與珞這時大聲說道，「找到大船隊后，我們請皇上渡海前來瓊州建行宮，利用瓊州海峽天險阻元兵與島外，我們共同保駕！」
「是！」眾人答道。
「馬統領，你明日就按排人出海尋找海上朝廷！」趙與珞對着馬聞下令。
「使君，這使不得！」馬聞低頭答道。
「馬聞，你想幹嘛？」魏候澤轉喜為怒，推開馬聞，手握著刀鞘指著馬聞臉罵道。
「慢，使君，請由馬聞解釋！」藺言之阻攔了魏候澤後向趙與珞說道。
「使君，屬下可親自去尋找船隊，可是誰來統率瓊州水軍？」馬聞跪在地上真切地答道。
「馬統領，難道你不能按排手下前去尋找？」趙與珞心中滿是納悶。
「使君，海路茫茫，毫無參照物的航船，會迷失方向的。整個瓊州水軍，只有我，黃啟航及這位老船工，能利用牽星術、羅盤針等工具在海中任意航行而不迷失方向。其他幾位手下，僅是略知一二，僅能依靠海岸線指引船隊在海中航行及能作一些遠海航行的輔助工作，並無此能力。而黃啟航，今日一戰，生死不明。老船工年事已高，有夜盲病，夜裏無法觀星。」馬聞說完，老船工及水軍將領點頭附和。
「不會吧，整個瓊州水軍只有你們三人會在海里走，其他人不成，你騙人！」魏候澤嘴裏嘀咕。
「使君，不光是瓊州水軍，整個大宋水軍里能識海路的人也廖若晨星，王純斌是其中的高手，若不是連綿幾天的暴雨使其觀測失誤，恐怕他早已進雷州灣。」
「屁話，就你們行，大宋的其他水軍都有吃乾飯呀！」魏候澤對於馬聞這種貪生怕死的詭辯已很不耐煩。
「將軍，我大宋海上並無外敵呀，沿海水軍僅負責沿海的治安防務，不會牽星術是正常的！」老船工不得不解釋。
「哦，就沒有其他方法嘛？」
「有，就是從我們的港口中尋找會遠洋航行的船工協助我們的水軍戰船尋找並把朝廷船隊帶回瓊州，但不妥。」
「何不妥？」其他人疑問。
「我們的戰船度與民帆船度不一致，會遠海航行的船工，一般只熟悉自己所行駛船隻的度。度不熟悉，測程不準也會迷路。只能用他們自己的帆船出海，剛才一戰，損失了不少民船，一些船工也戰死，但願能找到合適的人及合適的船隻。」
「那就想辦法找喲？」趙與珞說。
雷州府內，阿裏海牙從馬成旺那得知，因江南一帶連綿征戰，雷瓊地區遠離戰爭而成為今時宋室的大糧倉及錢倉。另外，他剛從兵部送來的王純斌履歷得知王純斌是大元唯一能出遠海征戰的戰將，屆時大元對海外用兵時起用王純斌的同時一定重用自己作統帥。反正阿裏海牙覺得今天是自己幸運的一天，拒絕了屬下送來的兩個美女的伺候，而是坐在案桌前仔細地看地圖，規劃將來的掃蕩雷州及瓊州頑抗宋軍的戰略。
「使君，請馬統領留步！」藺言之腦子裏有一個想法，故叫住正要離開的水軍們。
「言之，你有事？」趙與珞，今天已是很累了，幾乎嘗遍了所有的感受。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問。
「是的，請問馬將軍，元軍不識海路的水軍將領，他能從雷州帶隊繞到瓊島後面偷襲我們嘛？」
「這個可以，只要我們水軍不把瓊州海峽封鎖上，他們可以偷偷地利用海岸線指引向瓊島後方前行至他們認為可以偷襲的地方登6」。
「那我們就把瓊州海峽堵上，」趙與珞聽了這個建議很是興奮。
「我們現在水軍戰船有限，除非，有更多的船隊支持。我相信不僅能封鎖，而且對於繞過防線進襲的元軍戰船，我們也能消滅他們。」馬聞疑惑地回話，不知眼前這位年輕的戰將會有什麼計謀。
「那朝廷的大船隊加入我們，能實施這樣的防禦不！」藺言之追問。
「可以，大船隊有二十萬水軍呢。足於在瓊島北面作扇形防守，我對雷瓊海域太熟悉了，只要對方沒有識海路的將領，我們時不時地出擊他們的泊地，他們可能三、五年過不來。」
「太好了，馬聞，你真是我大宋的一名福將！」趙與珞從座位上站起來說。
「使君，我們應適當地調整我們的防守及戰鬥部署，禦敵於島外，避免與元軍的馬步軍正面接觸。」藺言之向前進言。
「不錯，應把原來的部署改一下。馬聞，希望你的手下能儘快地把朝廷船隊請到瓊州！」
話還沒說完，「嗚」警號
「海灘上現斥候！」
「不對，是黃副統制！」一位提着火把水軍，現脫鐵甲抱木頭漂在岸邊的人喊道。
趙與珞在廳堂內聽到這個消息后，立馬與馬聞趕到抬着黃啟航的軍士面前，
「傷得重不重？」
「還有氣，氣吸均勻，應無大妨！休息十天八天後可以出海了。」馬聞檢察后說。
「天祝我大宋也，」趙與珞高興地握著拳著仰天長嘆。